【似是江湖】(05)(1/2)

第五章谈武论嫁(一)

见两人牵手出了门,木台上那娃娃脸少年脸上刚被红衣少女吓走的怒气,这

时又起,指着青衣少年鼻子怒喝:“小六子,他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就那么盼着

他赢?从小到大,是谁照顾指导咱们,你难道忘了么?!每次闯祸都是大师兄帮

咱们顶着,替咱们挨罚,你的良心难道让狗吃了么!你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

又说:“看刚才把你乐的!牙都笑裂了!”

“我没乐!”青衣少年着脸坚决否认。

“狗乐了!”娃娃脸少年仍是指着他鼻子:“你就是他的一条狗!你跟大黑

一个德性大家说好不理他的,就你整天一个跟屁虫!”扭头又冲年长少年说:

“大师兄,别再忍了,咱们现在就去跟师父、师叔理论理论,凭什么只教他真功

夫!”

叫云彬的少年跟着也说:“大师兄,你说一句话呀,我们都听你的!师父、

师叔不说清楚,咱们就跪着不起来!”又说:“凭什么啊他!你看他那目中无人

的样子!长的俊就了不起么!”

娃娃脸反驳说:“俊什么啊,都长成女孩子模样了,还是大师兄有男子气,

又有担当!也不知道小师妹喜欢他什么?!”

年长少年这时正眼神恍惚着盯着门口方向,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抖,甩开

肩上的手,冰冷着脸,咬着牙,默默下了木台,向外走去。

年长少年还未出门,王云彬跳下木台,冲青衣少年抱了抱手,冷冷说:“六

师,我要跟你决斗!”又俯身上前,眯着眼缓缓补充说:“用真剑!”青衣少

年一愣,瞅着那张大脸马上要贴上来,忙向后退了一步,引来旁边众师兄一阵

嘲笑,娃娃脸少年清了清嗓说:“三师兄,六师兄哪有胆啊,你说了不也白说?”

王云彬悠悠说:“九师,你可不能小看六师的,要知道六师逃命的本

事咱们谁也比不上的哈!”这时,别的几个师兄也随声附和起来,谷仓里一

时间如万雀齐叽。

青衣少年听着众人的嘲讽,却是缓缓把双手搭到胸前,仰着头白着眼,一副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斜眼看着他们,等他们叽叽喳喳终于说累了,一脸不屑

的四下环顾一周,轻蔑的说:“你们就有本事欺负欺负我,三师兄,跟我比能显

你本事大么,有本事你再跟沐风比啊,我倒想看看,下次你在他手里败得是不是

能比大师兄漂亮些。”

王云彬一时语塞,咬着嘴唇,狠狠说:“比就比,我今晚就请师傅安排我跟

他再比一场!”青衣少年笑笑说:“你说的,可是要用真剑的啊!”王云彬一愣,

想着那少年只攻不守招招要致对手于死地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打法,不由阵阵寒

气上涌,额角渗出冷汗,说:“谁,谁要跟那个疯子用真剑比!”

青衣少年轻轻笑了笑,一脸柔情的劝他说:“不是没有胜算的三师兄,师傅

不是常教导咱们,这武虽有高低,可刀剑相向之际,生死可不是个定数的,你说

呢三师兄?”王云彬眼珠子转了一转,仍是摇摇头,心下想:“那疯子要是收剑

不及或是故意不收,他剑气又那么盛,搞不好护甲也阻不了他剑锋,真会白白死

在他手里。”又想:“即便是我先砍中他,他却不讲规矩仍要刺我又如何去防,

要知道那疯子从来都是冲着人要害去的。”

见他不停转着眼珠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青衣少年又指指一边叫得最凶的

娃娃脸少年说:“九师,别人叫倒罢了,可你一个毛孩子也小六子小六子的叫

得凶,你可真够懂事的。”顿了顿,笑笑说:“你说的对,我的良心确实是送给

大黑吃了,可九师你的肯定还留着的吧,要知道平日里你连粒饭渣都舍不得留

给大黑吃的。嗯,从小到大,大师兄那么照顾你,有事替你挨罚,怎么着,想不

想替大师兄报一剑之仇,跟沐风用真剑比一比?”

“我疯了,跟一疯子用真剑比武?!”这位九师长着一张娃娃脸,却不妨

碍此刻他凛凛正气,只见他高挺着胸脯,轻咳一声,缓了缓语气,正色道:“武

道,仍修身养性之法也,其意本在止干息戈,若是只为杀戮而杀戮,那又与杀猪

宰牛之辈有何异?”

再咳一声,顿了顿又说:“六师兄,你没念过私塾可能有所不知,这武学高

低,其实不在剑,而是在于心的,只要有一颗仁德慈悲之心,自会无往而不利,

正所谓‘仁者无敌’而像十七师那样,杀气过甚,招招不留余地,最终免不

了害人又害己所以,师我并不是不敢,只是不愿,不愿害了十七师,让他

一步步走入迷途!”

青衣少年见他无胆的如此凛然且风雅,深感不如,努努嘴,笑笑,又看向也

是叽喳颇响的另一个少年,可还未待他开口,那少年已扭过头去了。

青衣少年看着一众师兄,正要再嘲讽一番,却听一少年淡淡说:“我想与

十七师用真剑比一次。”青衣少年看去,是一直默声无语的二师兄,听他木讷

着脸淡淡又说:“木剑确实对十七师不太公平,要知真剑才能让十七师剑气

与体力上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众人一时呆在原地,不明他在说些什么,王云彬急急眨了眨眼,还是不明,

弱弱问:“二师兄,你什么意思要知用木剑你尚不是十七师的对手,按你所

说不是更是要输?”皱着眉头弱弱再问:“明知要输,你还要比?”

那木讷少年点点头:“我想输的再心服口服一些。”王云彬呆了呆,问:

“二师兄,你没感冒的吧?”木讷少年摇摇头:“我也是想能从十七师身上再

学些东西而已。”

谷仓一边,谷场上晾着前几天刚下收的粮食,从谷仓出来后,六叔与二叔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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