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1/2)

云紫烟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禁暗叹,这一回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战了,她低头看了看扬州城下,数里外是清军密密麻麻的营帐,往少里估算也有数万大军,扬州城虽然城坚粮多但明军总共也就五千多人。

清军已非当年只知弯弓骑马的蛮夷了,似乎在史大人眼中他们都是些未开化不懂汉族美好诗词的野人,但事实上他们很擅长学习,现在在清军中装备的火枪也越来越多,从皮岛叛逃的尚可喜等数名叛将更是教会了他们如何铸造使用火炮,这样明军在火器上的优势也逐渐抵销掉了,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些蛮夷人口总共不过百万却能够迅速控制大明北方甚至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过长江,而已方却仍旧为皇帝是不是正统争个面红耳赤,不愿牵涉朝庭政治斗争的史大人带军队独自抗清,驻守扬州可是为何援军迟迟不到呢?现在已经不是宋朝了,再坚厚的城墙也难以抵挡红衣大炮的猛烈轰击,想再守上一年半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恐怕城破也就是几日后的事了。

云紫烟是星月宫宫主柳傲雪的三弟子,柳傲雪堪称当今武林第一高手且美艳绝仑打遍天下无敌手,近年来闭关修炼“玄天星月功”最高境界,据说修成后就可飞升成仙,似乎对天下大事已经再不关心分毫,这天下是由汉人还是满人当家全都不在乎了,可是云紫烟出身书香门第,始终不愿自己同胞被异族统治遂私自出宫相助明军抗清,师父对她的行为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但星月宫的同门亦称师父曾传话此去和星月宫再无半点关系,若是出了事也别再指望星月宫会出手相救。

为什么师父这些年变得越来越冷冰冰的?虽然每次见到师父都羡慕她的绝色容貌,虽然年近四十但仍旧如二八少女美若天仙,自己亦甚是美貌但和她相比仍旧差太远了。而她那身绝世武功更是已经进入了第十层境界,只差一步就可飞升成仙,但是武功练到这般境界是不是也变得已经没有了感情?没有了师徒之情坐视自己被困,也没有了憎恨之心,明明知道满人的国师张若水却也不去杀他,甚至连喜悦都没有了,是因为当年的一段失败的恋情让她变成这样?还是已经临近飞升真正让她变得没有了人性?

一声“云姑娘”打断了云紫烟的沉思,她抬眼一看来人四十多岁身材健硕一脸长须却是中原武林盟主“破邪刀君”齐云傲齐大侠,齐云傲年少时曾参与诛杀魏阉,后又曾揭破张若水乃满人奸细,多年来在中原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此次满人大举入侵中原武林为反抗外族遂一致请他担当武林盟主,齐云傲推辞不掉唯有担当此任。

他身旁跟着的一个高大壮实的三十多岁的年青僧人正是绰号“狂僧”的罗汉,只因其师当年练功走火入魔奸淫掳掠无所不为,后被剑神凤舞天斩杀,而他亦被打下山崖被李自成所救。

罗汉跟随李自成等流寇四处打家劫舍有余粮之时亦接济一些给饥民,久而久之他在民间亦变得颇有名气,一身“金刚不坏身”加上少林绝技,尤其是“大日佛陀掌”武林中罕逢敌手,此人虽风流好色且凶暴狠辣却也非大奸大恶之人,多年来为李自成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后随李自成攻入北京城甚至还当过殿前大将军。

奈何李自成时运不济,皇帝位子没坐稳几天吴三桂就放清兵入关了,李自成的起义军从未和八旗军交过手未将他们放在眼里,他亲率十几万大军迎战结果惨败在关宁铁骑和八旗军的夹攻之下,兵败的李自成丧失了雄心壮志遂率军撤离北京城带着搜刮来的无数金银财宝只想着回陕西老家去,结果这一来令军心彻底崩溃,起义军军纪彻底败坏一路烧杀对穷苦百姓也不再讲什么情义,关宁铁骑和八旗军一路追杀将百万之众的起义军彻底打挎,而李自成亦据称被伏击身亡,剩余的起义军将领们忙着收罗起残兵各自为战,由于起义军没了首领谁都不服谁,倒是李自成的妻子带着儿子投靠了明军。

高氏率部降明愿与明军共抗外敌,而罗汉亦追随大嫂降明,罗汉之师曾经屠杀峨眉派等众多中原武林人氏与其结仇甚深,但齐云傲力陈国难当头应当团结一心抛弃昔日仇恨且罗汉亦无大恶,最终说服众人接受罗汉加入,罗汉亦甚感齐云傲为其说话助他抗清。

而齐云傲右首所站之人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长得面如冠玉鼻直口方,一身武人装束正是“自在门”掌门秦文,每次看他云紫烟就会感到脸上发红心中一阵荡漾,和他相识已经有近半年了,第一次相逢是他被清军包围,是她出手相助救了他,虽然他武功和自己仍有相当的差距但那股子英武之气却打动了她,半年来他们的感情日益深厚,两日前秦文甚至已经出口向她求婚了,要是没有这档子事的话自己就答应他了。

“齐大侠,您有事吗?”云紫烟拱身施礼道。

“云姑娘,你看这扬州城还能守多少天?”齐云傲看着扬州城下叹道。

“可能五天吧”云紫烟尽量往好处想。

“唉,我看再守三天都难啊”云傲摇头道。

紫烟心知这是实话,以扬州城目前的兵力要阻挡住清军确实很难,但她仍旧想给自己增加一些信心:“也许朝庭的救兵正在赶过来,如果救兵来了我们兵合一处或可解扬州之围。”

“不可能了,我刚才接到南京贱内的飞鸽传书,南京那边马士英命黄得功击溃左良玉的军队正在往回赶,显然已经不可能来得及回援扬州了”齐云傲仰望天空道。

“这帮狗官,国势如此不堪了,可是他们却还为了争权夺利自相残杀,东林党怂恿左良玉以”清君侧“为名攻打南京,而马士英则称”宁可君臣皆死于大清,不可死于左良玉之手“为自己性命亦将驻防长江的四镇军力大半调回去守南京,结果弄到长江防线空虚让清军乘虚而入,现在他那边就算打赢了又如何?死的都是自己人,现在谁也救不了扬州了”秦文怒道。

“操他妈的逼啊,我们难不成死定了?”罗汉的破锣嗓一开口就弄得云紫烟俏脸通红,这个蛮和尚一开口总是那句,完全不理会有女人在场。

“罗汉兄弟,莫慌,天无绝人之路,或许史大人还有退敌妙策”云傲急忙安抚他。

“退敌妙策?个姓史的傻逼有什么本事啊?整天文章写的再好有什么用?他这人做事前怕狼后怕虎,在朝中斗不过一干奸臣,在战场上让鞑子追的狼狈而逃,顶他娘个屁用,你还等着他想主意?我倒是知道他今天一直躲在书房里写东西,你猜他在写什么?”罗汉冷笑道。

“史大人在写什么?”秦文忍不住问道。

“在写他娘的遗书啊,居然还写给他老婆,给猪皇帝,还有给那个多铎的,他整天不思退敌之策如今关上门只知写遗书,他准备好死了,还要我们这些人还有这整城城百姓跟他一起死来成全他的忠烈之名,他算什么玩意啊”罗汉恼怒骂道。

云傲想喝止他可是想想他这也是话糙理不糙,自己决心相助史可法视他为救国栋梁恐怕终究是错了,此人空有忠义之心但却胆小怯懦遇事犹豫不决,之前甚至一度拒绝和起义军联合抗清还想要联清灭贼,完全无视清军对南明的威胁,后期方才恍然大悟却又想不出良策对敌,对于下属提出的三条计策全不肯采纳,既不进攻也不后退,大军僵在原地足足十几天,在他头脑一团混乱之际清军却是目标明确的很,一旦稳定住占领的地区马上就大举南下,延路上原明军高杰部的叛军们亦加入清军,令清军的兵力一下子膨胀了近一倍多,要说高杰之死以及高杰部叛敌其实也跟史可法的错误决策有极大的关系,可是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各位,我等武人肩负保家卫国之责,就算形势再如此恶劣我们也要守住这座城,需知这城里有上百万的平民百姓,城后有上千万的庶民百姓,一旦此城失守鞑子就可长驱直入直攻入南京,到时南明恐怕就——”云傲说到这里顿住了,似乎这件事情马上就快发生了,他要这些人死守其实不过是守死罢了,无论如何终究是一死的结局,难道他们全死在这里南明就保住了?百姓就不会被屠杀了?

“好了好了,老齐,我罗汉这条命就算是为了你交代在这里了,我也算是舍命赔君子,只是可惜我的那班兄弟了,妈的——今晚去喝个痛快”罗汉说罢转身骂骂咧咧下了城楼。

秦文走上两步道:“齐大侠,罗汉是个粗人您可别往心里去。”

云傲摇头道:“他说的其实很对,但是——我们习武之人报效力家也是我们应尽的责任,就算明日我们都死在这座城里,但是我们汉人比满人多上百倍,一百人对付一人难道还会打不赢?满人得势终究也只是一时的,他们血腥残暴我华夏儿女终会觉醒同仇敌忾将这帮家伙赶回辽东去重建我大明天下。”

“好,齐大侠说的好,我云紫烟虽是一介女流但也知精忠报国,明日鞑子攻城我也要尽力多杀他几个,就算是下了九泉也不枉此生”云紫烟一时间也是豪情万丈。

“唉,你们二位实是一对壁人,可惜你们——”云傲看了秦云二人一眼不禁叹道。

秦云二人对视一眼不禁面色有些发红,云傲哈哈一笑回身而去,笑声中亦带着几分苍凉。

秦文拉着云紫烟走进他的房内将门关上已经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亲吻起来。

“嗯——嗯——”紫烟稍稍抗拒了一下很快她意识里那点抗拒就被体内涌起的情欲迅速溶化了,一对年青男女热情的紧紧拥抱热吻在一起,良久二人才缓缓发开。

秦文看着眼前的玉人不禁有些痴了,目光从瞬的远山黛眉慢慢移动到其下方细长的睫毛上,然后再到精致的瑶鼻,再到朱红的樱唇,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紫烟那一身紫衣穿在她身上是那么庄严神圣,下面是紫色的长裙,白色的丝织长靴,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放在了紫烟的腰间开始解她的红色腰带。

紫烟不由浑身一震,一只玉手搭在秦文的大手上轻声道:“文——,我——我有点怕——。”

奈何秦文此时情欲高涨又怎能停手,只是急切道:“紫烟,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们今晚就做夫妻吧”三下两下已经解开了紫烟腰间的细腰带,失去束缚的长裙慢慢滑至紫烟的腿弯处露出里面白色的稠裤。

紫烟心想:自己今年二十一岁了,再过一年就满二十二,等那时再和秦郎合欢自己就不至于受“玉月丹”之毒而死,但鞑子攻城就在这几日,到时城破自己仍不免一死,若是被俘难免还要被这帮禽兽淫辱,那才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乘今夜就把身子给了他。这半年来她曾见过不少被清军和乱兵奸淫过的妇女和军妓,她实在不想落到跟她们那样的悲惨下场,当下闭上双眼任由秦文施为。

秦文见紫烟不再拒绝不禁满心欢喜,又伸手解开紫烟的紫衫露出里面白色的肚兜,紫烟此时肩臂尽露,而露出的肌肤竟比她的肚兜还要白,在灯光下竟泛着透明的光泽,秦文咽了口口水,手指搭在紫烟的肩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肌肤,当真是弹指可破滑如丝缎一般,而紫烟口中则是“嘤咛”一声玉体轻颤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而秦文的双手已经滑至她腰后慢慢解开她肚兜后面的结,那肚兜落下露出紫烟胸前那对高耸晶莹的玉乳,和宛若一对红梅般的乳尖,玉乳轻轻晃动着好像正在招唤着他,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和那诱人可爱的肚脐,紫烟已经是羞得玉面飞红,脸向左面侧着玉齿拼命咬着樱唇以减缓内心的激动和紧张,一双小手紧紧抓着椅背,两只穿着白靴的小脚更是不停转动着。

秦文只感下身裤裆快要爆炸了,肉棒已经令他腿间高高突起,他要她,他要占有她,他要占有这个深爱的女子,他把紫烟推坐在椅子上弯下腰伸手抓住她的一只右足提起放在膝上,眼前是一只穿着天蚕丝织的白靴,靴面上一尘不染,靴底也只是前端发黑,只因云紫烟平日习惯施展轻功以前足掌着地所以久而久之靴底后方总是很干净,靴子是天蚕丝织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柳傲雪的五名入室女弟子皆穿这种靴子,只因“玄天星月功”修练者的足底有一练门,一旦被刺中则会全身气劲逆行,柳傲雪曾嘱咐五名弟子行走江湖即使是晚上睡觉之时也应穿着靴子切勿脱掉,当年她就曾经一时大意吃过亏蒙受奇耻大辱所以也不想弟子们步她的后尘。

云紫烟感到秦文的手触到了她的脚上不由一惊忙把脚一缩,但秦文抓的甚紧,秦文只感入手绵软活软若无骨,不由暗赞紫烟生得一双美足,伸手捏住靴筒向下剥。

“文——,不要摸我的脚好吗?”紫烟喘息着道,秦文不理只是用力剥靴,靴子甚紧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紫烟的两只靴子剥了下来,一股汗香直冲入他的鼻中,紫烟的双足竟没穿袜子,一双如雪玉足宛若羊脂玉雕出来一般,因为长年不见阳光所以显得特别白腻,腴美娇润,纤细修长的脚背透出淡淡青络,十只足趾则宛若十颗明珠,足趾甲散发着珍珠般的光芒,秦文忍不住将她的一双玉足放在唇下亲吻着,双手在她的足底亲亲抚弄着。

“哦——哦——”紫烟只感浑身酥软,苦修多年“玄天星月功”内力像是完全无法运起,莫非脚上的练门让他按住了才会没力气?还是因为——

“啊——啊——哈——嗯——”紫烟只感足底传来一阵阵麻痒,每一下都像是要痒到她心里去了,她唯有用贝齿紧咬嘴唇让自己不发出大声,可是这哼哼声简直就如叫春猫般让秦文更加兴奋更加卖力玩弄心上人的玉足,手指在她的足心不停打着转转,眼前这个平日端庄圣洁的圣女第一次表现得如此热情,双手紧抓椅背玉颈开始不断向后仰起,小口微张,那白色的稠裤裆部处似乎越来越鼓起,他伸手捏住了她两腿间那块小包揉捏着,简直像在揉着一团肉丘。

“文——我爱你——”紫烟只感体内的情欲像山洪般爆发出来,多年来的清修过度的压抑令如今她像失去了昔日的理智,一双玉腿一抬夹住了秦文的脖子,那力道之强简直快把他的脖子夹断了不可,但这窒息般的快感让他捏得更加有力。

“嗯——”紫烟玉体一阵剧烈抽搐,双腿绷直十只足趾并在一起,她那被白稠裤包裹着的丰腴的屁股,在红木椅子上来回磨蹭着,柳腰扭动着做出了很多撩人的动作,下体实在忍无可忍只感一股子热流涌出,竟在秦文的亵玩之下泄了身子,阴精尽数喷在了裤子里,她的白稠裤裆部鼓鼓的地方,出现了一枚铜钱大的深浸渍,逐渐扩大把整个裆部都浸渍了,薄薄的稠裤裆部湿了一大片渗出白浊的阴精,连椅子上都积了一滩热热的液体,裤裆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状甚至可以隐隐看见里面那块黑色的三角地带和粉红色的阴阜。

紫烟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深情看着秦文,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泄身,实在没想到竟是这么舒服这么快意,比练功还要辛苦却比内功大成还要快活。

秦文把沾着紫烟热乎乎阴精的手在口中含了一阵只感入口甘甜朝她淫淫一笑道:“紫烟,你的水好甜。”

“贫嘴——讨厌死你了——”紫烟心中欢喜娇嗔道,心中暗想不知合欢之时这股快美是否更甚呢?

秦文伸手去拉紫烟的裤头,突然听得门外“格格”的磕门声只把欲火焚身的二人弄得惶恐不已。

“谁——谁啊?”秦文喝道。

“师兄,是我,我找你有事”门外传来的是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秦文面色大变轻声道:“是她。”

紫烟顿时明白来者是秦文的师妹陈艳娥,他们二人本是从小指腹为婚青梅竹马,艳娥对秦文一往情深,但秦文只是视她如妹屡屡挽拒她的示爱,而艳娥对他一直不肯放弃追随他左右,而他跟紫烟相恋之事想必艳娥早已知晓,但秦文始终怕她伤心始终不挑明,想不到她今日来此坏了他们行房的好事。

“我——我得走——”紫烟终究是女子,未婚和男子行房成何体统,她甚要面子岂能让此事传出去?当下跳起身抓起地上的衣裙腰带,但因为刚才泄身体力消耗不少腿一软撞在椅子上顿时把椅子撞倒了。

“嗯——谁在里面?”门外的艳娥猛推门,吓得紫烟运起“玄天星月功”以“七星迷踪步”一跃推窗而出,身法之快竟只在一眨眼之间。

“碰”门被撞开,一个十七八岁俏丽的黄衣少女手中持剑直闯进来道:“师兄,怎么回事,刚才谁在你房里?”

“没——没有啊,师妹,这里就我一个人,我——我刚才要睡了,你说要找我,我一不当心撞倒了椅子”秦文慌张道。

艳娥收起长剑面色通红低声道:“师兄,从小到大你都很照顾我,我很感激你,如今鞑子围城,可能明天就是你我的死期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罢抬起头一脸期盼看着秦文。

“师——师妹,有话好说,你——你要我做什么”秦文退后两步道。

“我知道你——你不爱我,但是鞑子很快就要攻城了,我们的时日不多了,我——我只想在死前和你做一次夫妻,就一夜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你——”说到这里艳娥竟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裙带。

“不——不——艳娥,使不得——,你我清清白白,岂可行这等——这等不齿之事?天无绝人之路,你切不可如此想啊”秦文又惊又急忙伸手抓住她的双手。

“你——师兄,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知道你爱的是云紫烟,她长得比我美,武功比我高,可是你我也是多年的感情,我现在只是想让你满足一下我人生最后一个要求你都不肯答应,你——你心里只有她——”艳娥满腔期盼换来的却是心上人的无情拒绝令她羞怒难当。

“我——我不是——我——师妹——我们——”秦文面对盛怒的艳娥一时竟不知如何辩解。

艳娥一低头竟发现椅子前有两只白色的软靴甚是眼熟显然不是秦文之物,她走上前捡起靴子一看回身冷笑道:“好啊,我的好师兄,这是谁的靴子啊,摸上去还热着呢,刚脱下来没多久啊。”

“这——这是——”秦文窘迫得满头是汗却不知如何解释。

“哦,这椅子上的水是什么?还粘乎乎的啊?”艳娥用手指沾起紫烟泄在椅面上的阴精放在鼻下闻着,一边看着秦文冷笑。

躲在屋顶上的紫烟直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赤裸的双足踩在屋顶上瓦片上只感一阵凉意。

“云紫烟,你个贱货,居然跟我师兄在这里办这等苛且之事?你有胆出来啊!

敢做不敢当啊?姑奶奶我可不怕你!有种你杀了我“艳娥挥动着手中的靴子像泼妇骂街般大骂着。

秦文又气又急忙上前道:“你闹够了没有,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对,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里办这不齿之事,你跟她做就不肯跟我做,你这个伪君子”艳娥一口啐在秦文脸上,秦文大怒一个巴掌把她打得转了两个圈。

“你——你打我——你这个伪君子——”艳娥半边脸肿起两眼泪水直流抱着脸直冲出门外,手里居然仍抓着紫烟的靴子。

秦文摇头长叹,跑出房间跃上房顶却已经不见了紫烟的踪影,显然是她受不起艳娥的喝骂连靴子也不讨还便走了。

“唉——”秦文无奈回到房中把门合上,走到桌前慢慢坐下沉思着。

自己只有二十出头,还有着大好的前程,如今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自己死了紫烟怎么办?难道要这么好的女子陪他一起死在这里?不——他不想死,他走到床前从床垫下取出一张图来看着出神,也许自己和紫烟的性命就全要靠它来保住了,那张图的上端赫然是几个大字“扬州城防图”。

紫烟一个人独自站在扬州一座高楼楼顶看着下面依旧灯火通明的街市,虽然人心惶惶但是扬州人仍旧要吃饭睡觉,有些人死到临头依旧不忘寻欢作乐,妓院外花枝招展的妓女们依旧笑着将一个个客人迎进去,一些大户人家则在运着金银财物准备找机会带着财产和家人逃出扬州去,而一些临时被招慕的义军则正跟一些明军士兵在学习劈刺,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小民靠这点临阵磨枪的训练究竟能够有多大的提高实在让她怀疑。

“烟花三月下扬州”,这座曾经让不少古代君王都乐不思蜀的梦幻般的城市就要毁灭了吗?连同自己年青的生命?紫烟想到刚才艳娥的怒骂似乎有一种自己夺人所爱的内疚,同时也为自己刚才在秦文面前近乎放荡的举止感到羞愧。

我这是怎么了?面对死亡也就抛弃了礼教之防,竟然——竟然想做出那种事情,紫烟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师父那种境界,她终究也只是个俗人,双脚渐渐已经有了凉意,自己还从未尝试过这样赤着脚到处走呢!

紫烟感到腿裆间也开始发凉,泄在裤裆间的阴精已经逐渐冷却下来了。

得把它们洗干净要是让别人看见了——紫烟越想脸越红,赤足在屋顶上轻轻一点,玉体宛若腾云驾雾般在屋顶上飘行,突见北门处声音噪杂似有不少人在叫骂着。

“李栖凤,高岐凤,你们两个带了这几千人现在出城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想要降那些城外的鞑子转过来杀我们?”一个全身贯甲满脸胡须的大将怒吼着,此人乃是高邮总兵刘肇基,他得报副总兵李栖凤和监军副史高岐凤带数千士兵悄悄离开兵营向北门去了,他料想他们是想要降敌忙带了自己的兵将前来阻挡。

“刘总兵,你别怪我们,我们不想死,我们的兵都不想死,留在这里只有一死,豫亲王说了只要肯降他就不杀一人,可是史阁部他不肯降还要这全城八十万人陪他一起死,他只要说个降字我们都可以不死的,他为了成全他的忠义之名完全不在乎我们的生死,这城跟本不可能守住的,我们只是想要一条活路罢了”李栖凤大声道。

“住口,你们这些卖国的汉奸,国难当头竟想投靠鞑子为虎作伥,你们全都该死,今日我就杀光你们这些汉奸,明日再杀鞑子”刘肇基一声令下火枪队纷纷抬起了手中的鸟铳。

“刘总兵,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你我人数都差不多若是硬打不过是两败俱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跟我们一起出城降了吧,我们到了那边一样可以做官,何必非要在这城里等死呢?弟兄们,大家都是爹娘生的,命只有一条,到我们这来吧,出城降清大家都有活路”一脸精悍的高岐凤郎声道。

“王八蛋,还敢唆使本总兵的人投降?”刘肇基暴跳如雷,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突然一道紫影从天而降,李栖凤大惊还未及拔出腰刀头上一紧已经被来人抓住,接着头顶传来一阵娇咤“马上叫你的人放下武器投降”,刘肇基一见不禁大喜,擒住李栖凤的竟是云紫烟。

“好啊,云女侠出手了,你们这帮叛贼还不快把武器放下”刘肇基大声喝道。

“弟兄们,不能放下兵器,否则大家都得死,这娘们敢杀我你们就把她打成蜂窝,老子死前也能拉一个垫背”李栖凤竟悍不惧死,他一声令下旁边的火枪队将上百枝鸟铳对准了紫烟,只要一开火饶是她武功再高恐怕也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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