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 第三回 上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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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自从那夜和洋平疯狂一晚后,每日下班便躲在家里,数日来洋平已好几次约会她,她总是借题推拒。紫薇只想单独留在家里,好让自己静心想一想。

那一夜确实令她有所改变,紫薇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里,竟潜在着一股如此恐怖的淫欲细胞,这是她从不曾察觉的!若不然,这几天下来,脑海里总是想着那个人,甚至想到能和他每日疯狂地做爱,而遐想中的情景,又是如此地淫亵下流,害得她每夜都要为他手淫一番方能安睡。

怎会如此,难道我真是一个淫荡的女孩吗?或是每个女孩子都和我一样,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茵茵!茵茵也是和我一样吗?

但这种事情,实不适宜用茵茵这个荡女来衡量,紫薇对她最清楚不过,知她十五岁便已经给男朋友破了,这几年间,在她身伴的男人,点点指头总有二三十人吧,而她也向紫薇承认,在这大伙人中,和她有过关系的,足有大半以上。

当时紫薇听闻,着实吃了一惊,茵茵比她还小四个多月,上月才踏上十九岁,这个年龄便已有如此丰富的性经验,那时还是处子之身的紫薇听来,确实是匪夷所思。

紫薇也曾问过她,问她对那种事是如何看法,茵茵却坦然答,说那事便和上了毒瘾无异,只要妳尝过甜头,就会永无止境,其中的乐趣,真是美好得令人难以形容。当时紫薇听后,也不觉为然,但和洋平那个后,便开始感受到她那句说话的个中道理。

紫薇看看床边,趣致的q太郎,仍是醒目地放在床头的小柜上。

这几日来,每次看到q太郎,紫薇便会感到开心,她不愿意把q太郎收藏起来,还刻意放在当眼的地方,她害怕见不着它,自己便会把那人渐渐淡忘过去。

她每晚睡觉前,都会把它捧在手里轻抚一番,想得心热时,便会幻想着和他做爱,自然又手淫一番,好让自己能做个美梦,在梦中再能见到这个又神气、又帅呆人的青年。

“紫薇,我可以进来吗?”房门外响起表妹茵茵的声音。

紫薇连忙把q太郎塞入被窝中,跳下床来跑去开门,见茵茵手上捧着一个托盘,盛着一碗白白的东西。

“姨妈炖了糖水,吃完再睡吧。”说话间已踏了进来,把糖水放在小柜上。

两个表姐妹,自细便住在一起长大,茵茵原名是跟亲母姓,名叫骆芷茵,父亲是个黑道无赖,在她出世不久,便抱弃了妻女,从此不知所纵,母亲是紫薇母亲的胞妹,在茵茵三岁那年,母亲也因病去逝,由紫薇母亲收养下来。

这一对孩提玩伴的表姐妹,直来感情便相当好,聚在一起时便不时谈谈心底话,尤其是茵茵的性史,他总爱在紫薇跟前扬耀,还常笑她太过保守斯文,不懂得尽情享受人生,迟早会变成老处老。

“咦!那个q太郎呢,怎么不见了?”茵茵的目光果然锐利。

“甚么q太郎嘛,妳总是胡言乱语。”

“妳不用瞒我,这几日来妳都把它放在这里,现在怎么不见了,妳放在哪里?”口里说着话,身子却一屁股坐到床上来。

“我不小心弄污秽了,见它又不是甚么贵东西,早已经不要了。”

“真的,难道妳真的忘记了他?”茵茵傻呼呼地侧着头想了一会,口里咕哝着:“莫非我是想歪了……咦……?”

茵茵坐在床边,身子不觉往后一仰,双手刚好按着一件软软的东西压在被子里,不禁奇怪起来:“这是甚么?”正要伸手往被里摸去,紫薇见了大急起来,连忙捉着她的手阻止,这一举动,更使茵茵起疑,望望紫薇那双颊泛红的脸孔,心里登时明白过来。

“原来在这里。”也不理紫薇的阻止,二人便扑在床上妳拉我扯,终于给茵茵抢在手上,取出来一看,笑道:“q太郎不是很雪白干净么,哪里污秽了?”

“快还给我……”紫薇伸手去抢,茵茵眼捷手快收藏在背后。

“还给妳也可以,但妳得老老实实答我一个问题。”茵茵俏皮地说。

“妳一定没有甚么好东西,我才不答妳,快还给我。”

“好!妳不答,我现在就把它丢了。”茵茵作势要走出房间。

紫薇急了:“妳敢……”

“我为何不敢。”茵茵又突然转口:“不好,我先将它藏起来,直到妳肯答我问题为止。”

“好了,好了……妳问吧!”紫薇快被她弄得要哭了。

“妳是否每晚都抱着q太郎睡觉?”茵茵笑吟吟地问。

这个问题确叫紫薇难答,一时如鲠在喉,迟迟说不出来,若说没有,茵茵自然不信。若说有,她必定追问个不休。

茵茵见着立即道:“妳不答,我便不还给妳。”

紫薇知道若不与她说,今晚恐怕会给她缠上一整夜也说不定,到时实不知会弄到何时,最重要的是,要是给她收藏起来,今晚便无法见着q太郎了。

紫薇想到这里,于是便干脆豁出去,嗔道:“妳无非是想知道我对他感觉如何,我现在就说给妳知,是!……这可以了么?”

“果然好坦白,但这样对妳来说,实在太残忍了,妳又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又不知他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再说东京这么大,想再要碰着他,恐怕十年八载也未必给妳碰得着,人海茫茫,妳要到哪里去找他喔!”

这番说话,在紫薇心里不知想了多少遍,她明知与此人是无缘再见,但心里就是忘不了他,只有等待时光慢慢将他洗淡,这一点她是理解的!

但她确没想到,原来一见钟情并非一件好事,竟会让她带来这个无限的烦脑!

“算了吧!我看妳也不要多想他了,他人品如何妳全不了解,况且妳也未必会再遇见他,妳不要忘记,歌舞伎町是游客出没的地方,他既然懂得说普通话,大有可能是游客也说不定,依我看妳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把一切感情放在实际上,再说,公司那个栗原洋平对妳不是很好吗,人也算是英俊,又是桑田部长的得力助手,前途可谓无可限量哩。”

“这个……”紫薇垂下头道。

“妳不妨给他一个机会,先和他交往一下看看发展如何。”说完把q太郎送紫薇手中。

当茵茵转身要离开房间时,紫薇突然叫住她。

茵茵头,看见紫薇表情怪怪的,一脸红晕,美目低垂,不由笑问道:“怎么了,是否有甚么心事想与我说,好让我为妳解忧,妳就不妨说来听听,我想多少也能帮上点忙。”

“茵茵,我……”紫薇欲言又止,顿感不知如何对她说才是,她曾想过,多日来困扰着自己的事情,相信只有茵茵才能为她解困,但要和她说自己与洋平的关系,一时确实令她有点儿踟。

“快说嘛,再不说我便不理妳了。”茵茵嘴里说着,人却坐床上来。

“茵茵,其实……”紫薇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把洋平和她的事说了出来,一旁听着的茵茵,不由听得表情变,笑口吟吟。

“不要笑人家嘛,我己经把一切都告诉妳了,其实在妳来看,我是不是很淫荡?”

“好呀!前几天妳说要到仙台找朋友,恐怕夜了要住在那里一晚,原来全是欺骗姨妈的,我去说与姨妈知,说妳当日其实是去风流快活,和男人整夜造爱。”

紫薇拥紧着她,柔声道:“茵茵不会的,是吗?我的好茵茵。”

“我才会呢,谁叫妳瞒了我这么久。”

“对不,是我不好,就原谅我一次好吗!”紫薇当然了解茵茵的为人,嘴里虽是这样说,但必定不会乱与人说:“茵茵,快答我,我是否很淫荡,我真的很害怕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点妳可十万个放心,更不用害怕,光是以我自己来说,我和男人肏弄的疯狂程度,恐怕妳连想也不敢想,但我在人前,除了妳之外,又有谁能看得出来。说到性这方面,集这几年的经验,我也可以说是半个专家了,妳今次真是问对人了。”

“妳便快说吧。”

茵茵执着紫薇的嫩白小手,轻轻拍着说:“其实不论男人女人,是老是丑,体内谁没有欲念,只是如洋平所说,在外人前面没有表露出来而已,尤其是我们女性更甚。但我相信,我们女人隐藏体内的欲火,大部份女人都会比男人强烈,只是终日强忍抑压,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淫亵的一面,别给人在背后叫淫妇吧了。就因为长久的压制,当有机会发放出来时,马上便会一发不能收拾,连男人也无法可以招架,这一点妳明白吗?”

紫薇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一半明,一半不明,我一直以来,都认为男人是比我们女人好色,那这灯红走绿的色情场所,都不是多为男人而设吗?”

“就因为男人没有女人的那份矜持,男人好色便成了天经地易之事,但女人好色,便会给人叫淫妇,“色”和“淫”这两个字,其轻重分别自然是不同,因此世上只有人叫“色男”,却没有人叫“淫男”,因为这个“淫”字,似乎是专为我们女性而设的。紫薇妳可有留意,在络还没有发明之前,色情小说的作家,大部份都是男性,因为他们不怕在外被人指指点点,女性便不同了,所以色情女作家为数极少。但现在不同了,皆因络发达,在上发表色情文章的女性,一日比一日增多,色情成份比男性作者更露骨、更炽情,大胆地写出她们内心的心声,甚么喜欢让人轮奸、群交、乱伦等文章,近日已经风行络,这些若不是女性的存在欲望,她们又如何能写出这类淫亵的文章。”

紫薇默默地听着,岂料茵茵才一说完,便靠近身来笑问道:“紫薇,洋平的棒儿大吗?”

这一问,立时叫紫薇呆住:“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大,这么粗,这么长吧。”紫薇用手指比一比。

“也不算小了,瞧来他插入妳那里时,想必妳也舒服死了,我说得对吗?”

“第一二次,他弄得我真的很痛,但后来就好多了。”

“洋平可有叫你帮他含那个,吃他的精液?”茵茵兴致勃勃地问。

紫薇吃惊道:“不……这个怎可以,他那个这么秽,怎能把他含入口中,要是他叫我这样做,我以后再不理睬他。”

“妳真是的,难怪洋平说妳连五十分也没有,连棒儿也不敢含,有甚么乐趣可言,紫薇妳知道吗?本小姐对男人的杀着,都是全靠这张嘴,男人就是喜欢女人含,更喜欢射精在女人的口里,只要妳能把他含在嘴中,望住他脸容的愉悦表情,那份自豪感,真个美妙极了,尤其把他吸出精来,他更把妳爱死了,下一次妳不妨动和他试一试,保证妳味无穷。”

“我才不会试呢,想起便恶心了。”

“要是换了那个q太郎帅哥又如何,妳肯试吗?”

紫薇颓丧着说:“我……我不知道……但又怎会有这个可能,我们又不认识。”

“世事很难说的,或许妳再有机会遇见他也未可知,好了,我也该去睡觉了,今晚妳就做个好梦吧,拜拜!”说毕便站起来走出房间。

紫薇仍是痴迷迷地坐在床上,想着茵茵刚才的说话,难道女人真是一个淫荡的东西,相信不会全都是这样吧!

※※※

文仑和志贤经过数日的休息,今天便是第一天正式到东丸上班的日子。

二人才登上开往日暮里车站的共车,志贤就马上一脸不满道:“我说要乘出租车,你硬是说不要,现在看看,车上拥挤成这个样子。”

“大少爷,做人要能屈能伸才是。何况日本的出租车昂贵得惊人,要我每天乘坐出租车上班,不如要我的命好了。”

“由我支付车费这可以了吧。”

“千万不可,倘若我受了你恩惠,打后我的日子休想会有日好过。”

志贤瞪着他:“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我是这种人吗?”

“唉!我做人最讲原则,既然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我绝对不会免强去做。”

志贤再无话可说,但想到一会又要成为山手线的人肉罐头,不免又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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