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二集 京凉风云 第九章 寒雁归来 夜语呢喃(1/2)

第九章寒雁归来夜语呢喃亭城之战终于尘埃落定,当最后一名抵抗的燕军也被斩杀枭首,这一场决定着燕国能否打破下卞关一举入侵凉州腹地的战役落下帷幕。

没事吧韩铁雁紧张地望着吴征怀中的陆菲嫣问道。

应该没事。

让她好好睡一觉。

按着师姑的脉门一番探查,发觉她虽昏迷不醒但体内真气充盈鼓荡,应是奋战五日夜不眠不休,此刻战事初定终于扛不住身体的极度疲劳晕了过去。

作为两军阵前第一高手,陆菲嫣的倔强只怕也是第一,为了确保胜利万无一失也是豁出了命去。

那就好那就好。

今儿没空,明晚来太守府吃饭好好答谢你。

好啊。

两人面上俱满是烟火之气灰头土脸,心神放松之下看到对方的狼狈样子,都不由得失声大笑。

只是陆菲嫣又昏迷熟睡唯恐打扰了她赶紧噤声,一时憋得甚为辛苦。

傍晚时分,晴了一日的天空忽然铺满了云彩,被夕阳映照下一派金碧辉煌。

小姐,吴将军来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罢。

春雨掩着口偷笑,极有眼色地招呼临时的下人离开太守府。

闻郎乘马来,着我旧时衫。

独坐妆台前,蛾眉素笔描。

扑粉沾双颊,复又染唇脂。

起身细打量,镜映美娇娘。

韩铁雁得意地一歪头,这才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除下洁白的纱衣,韩铁雁心头如小鹿乱跳,这般玉体裸呈竟连自己都觉触目惊心,羞得低下头去。

一双美眸不停地眨啊眨,左右不是,坐立难安。

几度彷徨,终是狠狠地跺了跺脚,嗔怒交加自言自语道:答应过你,那就穿了给你看。

至于旁的,哼,有本事就自己来看,也只给你一人看。

忽而想起那曾答应过吴征,分明是她自身的一番臆想,不由大窘。

在厅堂中等候的吴征强自压抑着心头的焦躁与悸动。

等候美人是件极有情趣的事儿,尤其当你猜到美人正精心梳妆打扮,或许也正左右彷徨,又急,又羞,想来,又不敢来。

那股子期盼与焦虑并存的感觉着实令相恋中的人儿难以忘怀。

吴征定了定神,哑然失笑。

他最大的优点便是能从各种各样的事情中发现乐趣。

当年在京城追求韩铁雁的公子哥儿们是不是惯坏了她,是不是每回都让人等候吴征摇了摇头,这个天之骄女傲得很,可她偏偏又值得每个人等。

桌上已摆好了菜肴,虽是简单但不能不吃。

女人啊,爱美如命……吴征歪了歪头,端起餐盘自去了厨房。

太守府都腾给了韩铁雁,今日更无人敢来打扰她休息,是以府里一个侍从都没有。

吴征前脚刚走,韩铁雁后脚便来,含羞带怯地放轻脚步,抿唇屏住呼吸,偷偷摸摸地向厅堂内一探头。

或许吓他一吓,或许怯生生地露出身形,问问好看吗或许给他一个自然的笑脸,也或许说一声谢谢然而一切想法骤然落空厅堂里空无一人,冷清得让人慌张。

韩铁雁鼓起腮帮子踢着脚步入厅堂,心中七上八下。

左右巡视一圈不见人影,又在四下角落里搜寻一遍唯恐故意躲起来开个玩笑,依然没有发现。

难道他等得不耐先走了人家又没有故意叫你等,真是……蹙着眉气鼓鼓地走出院子,大踏步踢得裙角飞扬,韩铁雁陡然发现府里有炊烟飘起。

愣了愣神,露出个又哭又笑的神情,倒似气愤中被逗乐了破涕为笑一般。

做贼般惦着脚尖挨向厨房,果听见内里正有炉火噼噼剥剥与锅碗瓢盆叮当直响的声音。

探出脑袋只露出双目,只见吴征背对着门口正一手举锅颠勺,锅里的菜肴如飞舞的精灵,飞溅的油花引起火光阵阵。

韩铁雁不由又想起地涌金莲的震撼一幕,一时不由看得痴了。

结识的时光尚未到一年,着实短暂得很,可这个男人带来太多的意外与惊喜。

跳脱,有趣,才华横溢,似乎任何困难到了面前,他都会有无数稀奇古怪的办法来解决。

韩铁雁忽然发觉对他了解得还太少太浅薄,她迫切地想步入他的内心,听一听他深埋心底的欲望与艰辛。

还不肯出来呀没看够你发现了哎呀,好没意思。

蹲了老半天也不动晃,我还得演多久才成去去去,好了不起么快些,人家肚子饿了。

比起将军,我还是喜欢你说人家的样子。

笑着回头,韩铁雁的装扮着实让吴征眼前一亮一头长发盘起,让俏脸下天鹅般弧线优美的挑长脖颈一览无余。

一身大红金丝滚边长裙垂至足胫,却又巧妙地仅从腋下横裹而过,露出她宽而削的香肩与一对藕臂,让英武的女子大增女人味儿。

长裙绣工精制,五帘盛放的牡丹娇艳欲滴,另有三朵含苞待放又显羞羞答答。

横身包裹的长裙紧紧贴合着身体,更显肩宽腰细,臀儿挺翘。

好不好看韩铁雁缩了缩肩膀,羞低着头。

此刻哪有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模样,分明是个小女子。

美翻了吴征由衷赞道,混没发现这个词语用在当世并不妥当。

菜肴并不好,让吴征嗤之以鼻,不过酒还不错。

韩铁雁拎着酒瓶指了指屋顶,两人会心一笑。

轻云在夜空中犹如薄纱,遮得明月如含羞带臊。

你那些古里古怪的本事哪里学来的昆仑派可没听说有这些东西。

韩铁雁有些微醺,只觉陪在他身份分外甜蜜,不自觉挑起想知已久的话题。

从前在昆仑山学艺无聊,总让采买的老庄头带些杂书回来,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吴征的回复自还是敷衍陆菲嫣的那一套,至于最大的秘密不论是谁都不能知晓。

更何况那个所谓的秘密也已离他越来越远,再不能回头。

韩铁雁撑着香腮皱眉道:你不肯给人家说真话,杂书里能学到这些哈哈,能学的多啦。

那些诗词都是我从杂书里抄来的。

韩铁雁陡然想起那篇小黄文,不由面红过耳,鼓起腮帮子嗔道:能写出那样诗词的定然是名闻天下的大才子,让人知晓是他做的还来不及,哪能隐姓埋名写什么杂书了。

这我便不知晓了,不过从书里真的学到很多。

若不是那些书,我怕是下了山也束手束脚,什么都不敢做。

吴征朝韩铁雁晃了晃酒瓶,两人一口将到底的酒闷干。

奚叔叔总说你胸无大志,能不能告诉人家……你……你的人生里,想要的,是什么问起隐私的话题,韩铁雁结结巴巴,又羞又是充满期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