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2/2)

“嗯虽然必须等解剖后才能确定真正死因,但我想他的确是溺死的”

诚实肯定地说。

“诚实小姐说的应该没错你们瞧瞧窗外吧”

新一指着外面,“海上不是正飘浮着一件外套吗凶手在海里将他溺毙后,再运到这房内因为凶手是用拖拽的方式搬运尸体,所以不但从侧门到钢琴之间的地板有道明显的水渍;而且,连死者衣服的背后也沾满了泥沙,通往海边的这扇门及房内所有的窗户全者从里面反锁着在现场留下的这卷月光的录音带中,最前面还故意留了好几分钟的空白部分凶手趁着法事进行的时候,先将川岛先生诱至海边,设法淹死他再将尸体运入这房内,等到布置妥当后,便锁上房门、按下录音机开关,从走廊从容逃逸。叔叔,我分析的对吗”

新一说道。

“啊这、这对啊”

毛利听得直点头,抹着下巴继续,“如果锁住靠海的那扇侧门,非得从正门出去不可但直到一小时之前,我还是呆在活动中心的大门口前。所以,凶手从这房间出来后再返回法事会场的可能性很大”

“等、等一下”

令子打断他,“你的意思是凶手在这群人之中”

顿时,会场的人一阵“叽叽喳喳”地吵闹,疑云团团。

新一看了一眼黑岩令子,感觉此女倒也是个大美女,心中不禁颇为喜欢。

“是的如果他没有趁乱逃走的话,就一定还在这里”

毛利双眼变得锐利起来,机警地打量着众人,“有谁看到川岛先生在法事进行中离席”

“啊我有看到”

黑岩站出来,肥又圆的脸带着几分恐惧,“他那时只说要去洗手羊,却一直没回来,当时我已经在担心了”

“那么,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跟在他后面出去”

毛利追问。

“这个我知道”

旁边的诚实把手一伸,插嘴了,“在川岛先生后面离开法事会场的人,就是”

“你快说呀那个人究竟是谁”

毛利不等她迟疑,立即摇着她的肩膀追问。

“就就是我”

诚实瞪大眼。

“什么”

毛利哭笑不得。

“我我也是去洗手间啊。”

诚实有点委屈,“不过,我从去洗手间到回来这段期间,倒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而且,男厕所和女厕所是分开的,就算男厕所有什么事,我也不太可能知道”

“这也对”

毛利尴尬地点头,转身问其他人,“那么,还有没有人看到谁出去过”

“哼那种事情谁会注意”

周一漫不经心地咕哝。

毛利发现大厅一片沉默,又查问:“那么,有谁知道川岛先生生前有什么仇家”

“啊这个”

黑岩举高手,轻轻转身看着背后的清水正人,“他大概不会有仇家不过,如果川岛一死,最高兴的应该是同样身为村长候选人的清水先生”

“你说什、什么”

清水的脸一阵抽搐,暴躁地吼起来,“我说最高就会的应该是你自己,黑岩村长”

“没错川岛死了,的确对爸爸的当选大有帮助不过,不知道是谁为了抢夺票源而做了这事”

令子冷冰冰瞪着他。

“你”

清水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了眼令子。

“小姐,你别说了”

平田连忙从旁劝解。

“啊,大家得先冷静点”

毛利也怕事情弄翻了,忙站在中间说和,“反正凶手已经确定是参加今天法事的贵客,接下来,我们只要确认那人是男是女,一定不难找到真凶”

“凶手应该是男的”

新一语出惊人。

“男的”

大家惊诧于这个小男孩的言行。

新一说得头头是道:“因为被杀害人是一个身材相当高大的男人。要在短时间内,让这么高大的人在海边溺毙,再拖到这房内,一般女人恐怕没这么大力气”

“若换成是两个女人合力搬运,应该是可以吧”

毛利不服气地打断他。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不但川岛先生的背后满是泥沙,连地板上也有一道重物拖拽过的痕迹。如果是两个人合力搬运应该会一人抬一边才容易搬动”

新一边说边做动作解释着。

毛利一个劲点头:“嗯这也有理”

“可是,凶手为何要特地将尸体运回那房间干嘛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呢”

新一托着下巴,陷入思忖中。

“哼”

毛利撑着腰,自以为是地说着,“他是想制造出钢琴诅咒杀人的假象,好扰乱人心”

他指着钢琴问平田,“这台钢琴是从何时摆放在这里的”

“从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捐赠给社区活动中心后就一直放在这儿。”

平田答道。

毛利瞟了几眼那钢琴:“这是麻生先生损赠的”

平田连着点头:“是啊钢琴盖上还刻有他的名字呢”

毛利好奇地伸手把钢琴盖拉下来,“啪咔”地一样东西从钢琴盖上掉下来,大家都神经紧张地注视着毛利。“是乐谱”

毛利拾起那一张纸,低声嘀咕着,“真奇怪,白天来的时候可没有看见这个啊”

“哇啊”

突然,人群中一个男人惨叫着冲门而出。

“那个人是谁”

毛利差点被这叫喊吓破胆。

“他是西木健先生。”

平田也被这莫名的惨叫弄懵了,有点惋惜地说着,“听说,他以前不但是个位高权大之人,而且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可自从两年前龟山先生死亡之后,他就好像被什么吓傻了般,整天躲在家,成了无业游民。”

毛利皱着眉:“他从两年前的事件之后,就开始这样”

“对了,村长您和西木先生不是童年玩伴吗”

平田问黑岩。

“是,没错”

这时,汗水治着黑岩的脸庞往下滴,他的脸色一阵铁青,“爸、爸爸”

小兰叫着闯进来,她气喘吁吁地拽着另一穿着警服的老头子,“我把警察先生给给带来了”

毛利责备道:“你怎么这么慢”

“因、因为电话一直打不通,所以我只好赶快跑出去找警察咳咳”

小兰一阵喘气。

“这有什么事吗”

老警员抹着汗水,脚还在微微发抖。

“对了这位是毛利小五郎先生”

平田赶紧为他介绍。

“啊你就是那位有名的”

老警员顿时来了精神,毛利也是大喜,心道总算有人认识自己了,只见老警察冲上前,高兴地握着毛利的手嚷道,“宇宙飞行员”

“”

毛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好久才摇头,“你搞错了”

他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不早,继而叮嘱众人,“因为现在已经很晚,若想要一一侦讯,恐怕今天是没办法完成的。还是请大家先回家休息,请各位小心门户”

三三两两离开的人害怕不已,议论纷纷:“这案子应该不会是简单的杀人事件吧”

“一定是麻生先生的灵魂在作崇”

“阿弥陀佛阿弥陀”

“哼”

令子不屑地扫了眼那帮愚昧的村民,搂紧手臂抱怨,“那架令人发毛的钢琴,干脆把它烧了,扔掉算了吧”

冷不防,身边的周一冷笑起来:“是啊最好赶快把那钢琴丢了,免得看了也心烦”

抛下这句话,他掉头就走。

“周、周一,你”

令子被他的反常弄愣了。

“”

平田默默盯着远去的周一,一丝厌恶、恼怒涌在眉间。

“新一你刚才的推论真的好棒呀”

诚实对新一赞不绝口。

离开社区活动中心后。

“那我们先回旅馆去。”

小兰与诚实告别。

“好的,真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因为,我不希望再做验尸之类的事。”

诚实停下脚步,微笑着对他们说。

“只要有我在,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毛利撑着腰,一通得意忘形的大笑。

毛利笑得见牙不见眼。新一暗中无奈地叹息,将自己对那封信的想法说了出来

“什么他在信中已经预告了这次杀人事件”

毛利听了新一的猜测,慌忙掏出那一封剪纸信。

新一解释:“没错影子消逝其实是被光包围的隐喻,而那个光,指的就是财才在川岛先生被杀的社区活动中心内所播放的那道月光”

“有道理”

毛利皱紧眉头,“十二年前,在家中自焚的名钢琴家麻生,于熊熊烈火中所弹奏的也是这首曲子;而两年前的前任村长再次出现,莫非意味着死亡事件将再度重演”

“对了,爸爸”

小兰一阵心慌,指着信,“上面不是有开始消逝这句话吗”

“难道,这是在暗示这出杀人事件才刚刚开始”

毛利气得手发抖不已,“可恶原来这封是凶手对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所下的挑战书

“好,现在小兰你先去旅馆我和新一要去钢琴放置处的社区活动中心”毛利果断地吩咐。

新一无语,为什么自己也要去啊

“去活动中心干嘛”

小兰困惑不解。

毛利忙跑起来:“到目前为止,那三桩事件全都发生在钢琴旁边所以,在那里再度发生杀人事件的可能性相当大”

新一只好随后跟上。

“等一等”小兰追在后面,“我也一起去活动中心”

乌黑的浓云盖住了明月,社区活动中心在阴暗中静籁无声。

突然,活动中心后面放置钢琴的那间房传出一阵责骂:“你们疯啦说什么和这死人一起待上一晚,案情就可真相大白真是的”

正在唠叨抱怨的是那位老警员,他忙着为毛利他们铺睡榻。

“我不是叫你们别跟来吗”

毛利道。

小兰满脸委屈:“可是,我一个人怕”

“还有,是哪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随便搬动尸体的”

毛利气鼓鼓地指着地上被盖上白布的尸体。

“是是我。他原来的那种死状,连菩萨看了也会于心不忍”老警员虔诚地念起阿弥陀佛。

毛利拍着脑袋:“真混,现场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搜证呢”

“咦那张乐谱不见啦”

新一忽然说道。

毛利勃然大怒:“什么那可是重要的破案线索这是谁干的好事”

“这也是我啦我是怕丢掉,所以”

老警员在怀中东翻西找,终于摸出那张乐谱。

毛利恨恨地盯着他,暗咒着:死老头

小兰好奇地凑过头来,惊诧极了:“咦这不就是月光曲的乐谱吗”

“什么原来这是月光的乐谱”

毛利瞪大眼。

“嗯你们听着”

小兰坐到钢琴旁,扬手轻柔地弹起来。顿时,一阵悠扬动人的乐声从她的指隙间飘起来,宛如丽日和风轻拂堤岸杨柳

突然,钢琴蹦出“乒、砰”

几个不合拍的声音,把整个曲子优美的旋律都给弄糟了。

“你不会弹就别弹”

毛利喊道。

小兰生气地:“那当然不是只是这谱的第四行写得真奇怪”

“第四行”

毛利盯着乐谱,发现与其余的几行完全不同。音符胡乱不一地排在五线谱上。毛利抓紧了乐谱:“说不定这谱就是川岛临死前所留下的重要线索若是这样的话,凶手返回现场取回这乐谱的可能性很大”

“嘎”

背后的门被人推开,吓得毛利他们打了个冷颤。

“很抱歉”

站在门前的,竟然是笑脸迎人的诚实,她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我打电话到旅馆找你们,却听说你们全都到这里来了我想你们大概也很饿了,所以就买了点宵夜。”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饿了”

毛利盯着飘香的袋子一个劲吞口水,肚子直“咕咕”作响。

诚实立即把好吃的摆放到地上,里面全是一些寿司,还有凉拌菜、汽水。毛利他们毫不客气地捧起东西往嘴里塞

“诚实小姐,你原来并不是本岛上的居民吧”

新一闲聊地问道。

“嗯我每个礼拜都会回东京探望父母,所以感觉上倒有点像是一兼职的医生。”

诚实脸上带着一抹鸡笼,“我从小就一直向往到充满自然风光的小岛上行医,所以才会决定呆在这我这样两地往返,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年”

话者无意,听者有心。毛利马上接过话茬:“听说,两年前亡故的前村长龟山先生的死亡证明书,是由你开证的他真的是因为心脏病发而死的吗”

“是啊,龟山先生似科一直被心脏病宿疾所苦。”

诚实点点头,脸有惧色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不过,看他死时的模样,似科是见到了什么可怕之物,受到惊吓”

“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新一在旁追问。

诚实直眨眼,拼命地括搜着有关回忆:“那时,龟山先生也是死在这房内然后,房内有扇窗是开着的”

“窗户开着”

毛利不解地追问。

“嗯她说的没错”

呆在一边的老警员插嘴,“当时,我们还以为是东京来的警察在鉴识过现场后忘了关上呢。”

“你确定龟山先生死前的确在弹钢琴吗他真的会弹琴”

毛利问。

老警员回答:“我听说他小时侯曾学过一阵子,但我从没见他弹过”

“说不定”

毛利声音低沉,“那是凶手在已死的龟山身旁弹琴等有人循着乐声前来,他再立刻从窗户逃走”

他旋即问诚实,“是哪扇窗被打开了”

“这应该是”

诚实张望了一下,指着背后的窗子,“这扇吧”

谁知,与此同时,那窗子外面的树丛闪出一个黑色的幽影,似科在监视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谁盯着窗子的新一立即喝道。

诚实一回眸,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哇啊啊”

地失声尖叫。

“别跑给我站住”毛利不顾一切,推开窗户跃出去,紧追不舍,新一则是脸色一沉,他已经认出那人是谁了,就是那个平田

可惜,毛利最后也没追上那个平田,没办法,毛利只能回来,要求今晚大家轮流守夜。

而新一也拿出手机联系了目暮警官,让他来这里处理这件案子。

第二天上午,目暮警官赶到这里,进行验尸、现场取证,和新一一起开始准备对有关人士进行询问。

不过,来这里参加法事的就有三十八个人,一时之间很难问清楚。

“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杀死川岛先生的动机存在”

此时,办公室内,性感的令子大声站起身来,按着桌子大叫道,她这一仰下去,那低胸衣服几乎遮掩不住的波涛胸涌的深深壕沟就展现了出来,新一看的眼睛大亮,但同时也对这个女人无语,她已经大吼大叫了十几分钟了。

如此又侦讯了一会儿,忽然,楼上“叮叮当当”地传来了钢琴声,是月光“不好是月光”

新一大叫一声,转身跑了出去,目暮警官、高木警官也随后跟了出去。

声音是从广播室传来的,新一跑到那里,看见西本健惊恐地坐倒在门口,新一一脸怒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新一进去一看,只见黑岩村长血肉模糊地靠在播音室上,被背上插了一把菜刀,他双眼睁得老大,看起来死前一定十分惊恐。

新一不禁长叹一声,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