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节(2/2)

“令尊没和公子说起过吗”可能是见沈熠摇头,孙妙沉吟道:“令尊守口如瓶,自有他的道理,可我也不欲一段侠义心肠就此埋没.我自幼而孤,被人卖进青楼,幸遇令尊将我救出火炕,又送我去江南著名琴师曲凤梧曲老师家学琴,其间历时五载,所需银两俱由令尊所出,艺成之后,我有心相报,却被令尊严辞拒绝,就连他的寿筵我想前来贺寿,他都不许,怕坏了我的名声,种种关爱,真让我无以回报”

妈的,难道孙妙是沈百万的私生女,要不这老家伙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一个大美女若不是知道孙妙守身如玉,我早就把沈百万的举动和某种龌龊勾当联系在一起了,然而听孙妙的意思,倒是沈百万自己放弃了大好机会,除了是他女儿这个解释,我实在想不出一贯卑鄙无耻的他有什么理由变得如此高尚.

好在沈熠的头脑还算清醒,虽然他老爹和孙妙之间的事情匪夷所思,让他“噢”“是吗”“竟是这样”地惊讶了好半天,可总算没说出“那干脆回报我吧”这样激动人心的话来.

一时间灵堂里只听见孙妙的抽泣声,半晌才听沈熠问道:“听您说半年前见过先父,可我记得那次您在松江只停留了两晚,怡红楼头一晚,俞知府第二晚,日程排得满满的”

“那大公子记不记得,我在俞知府演出的那一晚,贵府晚上来了一位客人呢”

“原来孙大家真的就是那位曲悠姑娘”沈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先父吩咐说曲姑娘的马车可以直接进内院,只是这三年来,您来了七八次,我只见过您两面,却都蒙着面纱,弄得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就是您.”

“不想让令尊为难,便借用了老师的姓氏.”孙妙解释了一句,又请求道:“如果方便的话,明日可否让我去还翠楼一趟”

睹物思人,也是常情,沈熠自然一口答应.孙妙谢了一句,便蹀坐在灵前,看帏幔上的影子,似乎是拿起了本经书,果然就传来了喃喃的颂经之声.

“真是麻烦哩”

从孙妙要求守灵开始,我就头疼起来,她守在灵堂里,却把我堵在帷幔后无法出去.其实灵堂里已没有外人,倒不怕和孙妙相见,只是听了人家的秘密,彼此难免尴尬;在帷幔后躲一晚原本也未尝不可,可惜在房里等我的不是旁人,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解雨,萧潇、无瑕她们能乖乖地守在屋子里等我,解雨可就难说了,事实上,她现在还没找到灵堂来,已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了.

想来想去,还是出去见孙妙一面吧刚拍了拍如姬的屁股,就听“吱扭”一声,灵堂大门已被人推开,接着传来解雨惊讶的声音:“咦孙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连忙按住正欲起身的如姬,心中一阵苦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示意如姬不要出声,正待闪身出了帷幔,却听孙妙讶道:“雨妹妹,怎么是你你不是和大少去了军中吗”

我脚步顿时一收,心中一愣,我和解宋两女参加剿倭营的事情,只告诉了宝亭她们和六娘,并没告诉过孙妙,她是如何知晓的呢

而解雨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回道:“谁让他和沈大公子是朋友呢听说沈家有事,我们就过来了.”听孙就来妙说是来拜祭沈百万的,她便问沈熠道:“我家相公呢”

“动少噢,他去那个、啊”沈熠还在支吾,两女的身子似乎已经转向了帷幔,我心中暗暗叫苦,解雨六识敏锐,就算听不到我的呼吸,可如姬却瞒不过她,果然帷幔上的身影突然急剧地扩大,“唰”的一声,帷幔一下子就被拉开了一半.

“咦,这是什么”

解雨总算机灵,见到躲在另一半帏幔后的我挤眉弄眼的,便知道我现在不想现身,可她看清楚如姬的模样,脸上立刻布满了冰霜,只是倒霉的沈熠做了替死鬼.

“哇,是个大美女呢”她把如姬拽到沈熠身前讥讽道:“沈大公子,你守得好灵呀”

说着,拉起孙妙道:“咱们走,和这种人在一起,污了姐姐的名声”竟硬拉着孙妙出了灵堂,只剩沈熠尴尬地冲着她们背后喊道:“我、我想起来了,动少去了怡红楼啦”

第十四卷第九章

“听说相公去了怡红楼”

回到自己的住处自是一番做作,孙妙不知道解雨一身醋意乃是为了如姬而发,便温言相劝,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我在灵堂听到的并无不同.言辞中提及慕容仲达他们听说她要来松江就执意相伴,自己也拦不住,便一同来了.来此之后,才知道他们早接到了沈家的英雄帖,只是打着自己的旗号来松江试探沈家的,又把灵堂上发生的一切述说了一番.

慕容他们几人的行踪我早就掌握,便问起司马长空和唐五经来.孙妙说司马是前天来到苏州,而唐五经则是昨天和何素素一起住进了秦楼,经由何素素的介绍,大家才知道他就是唐门的唐三公子.

为了保密,孙妙最后还是住进了沈熠为她准备的客房,而我则亲自驾车带着解宋两女和身为俘虏的林筠、静闲连夜离开了松江.

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应允援手沈家,只要少林武当派人从中协调,沈家当无大忧,我分散江南江北两大集团实力的目标已然达成.

至于与沈熠的合作,松江秦楼需要六娘出马,而织造局则需桂萼出面,我用李佟的面目待在松江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当务之急倒是先除去宗设这个后顾之忧.赫伯权出现在宗设集团是个不祥的信号,若那晚在沈家现身的矮胖汉子当真是我和唐三藏怀疑的华青山的话,那么与中土武林勾搭成奸的宗设对我来说就加危险了.

曙色方临,我已到了竹园.离家半月,骤然归来,众女自是喜出望外,只是见我面色憔悴,才按捺下满腔春意,待服侍我盥洗干净,众女就把我推进了宝亭的初晴楼.我美美睡了一大觉,快到晌午了,才悠悠醒来.

一睁眼便瞧见正在窗边侍弄花草的宝亭,屋子里炭火烧得正旺,宝亭就只披了件轻薄的淡黄女儿葛背子,一抹红绫兜起的那对丰腻凸起随着她的动作忽隐忽现,胸前的那串珍珠是不时地跳来跳去.一双玉手如蝴蝶般在花间飞舞,嘴角不时流露出一丝恬美而温馨的笑意.

见我看呆了,一旁正煮着茶水的紫烟噗哧一笑,宝亭这才发现我已经醒了,顾不得擦干湿淋淋的手便飞奔过来,直扑进我怀里,只是脸上顿时飞起了一抹嫣红.

“想死贱妾了”

没了外人,宝亭便没了矜持,相思话语说得比玲珑、武舞还要腻人.我心中也满是相思,和宝亭总是聚少离多,每一刻都值得我去珍惜.

春情荡漾的宝亭越发美丽,美得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老天爷就是这么神奇”.

我抱着赤身裸体的她坐在唐镜前的春凳上,镜里,那个几乎完全靠着插入在体内的神兵支撑着的少妇妖媚如狐,娇艳若花.

“动郎,别看看嘛”

在淫靡的交合点前方是紫烟擎着的一面极其罕见的西域玻璃小镜,那小镜不知比唐镜清晰了多少倍,把红白粉腻都尽收镜底,宝亭看得浑身火热,却不敢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