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节(2/2)

听到萧潇的话,魏柔才从我的温存中清醒过来,微微侧了下身子,让偷偷探进她衣服里的我的魔手加隐蔽,当然也加方便了.

“贱妾在杭州等了两天,才等到了相公”

“我和萧潇先去了宁波.”我笑道.

魏柔恍然大悟,道:“这就对了,贱妾听说唐门大小姐夫妇现身潇湘馆,当时就猜相公十有八九参与了此事,只是雨妹妹的那个护卫让人摸不着头绪,一时不敢肯定下来.”

“别提这厮,一提他我就来气,他把我都给骗了”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我心里对老南有着说不出的感激,他不仅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我这一边,而且我心知肚明,孙不二能对我另眼相看,多半也是他的功劳.

“等事情了了,我非叫上咱全家不,全家还不够,连秦楼的弟兄一起算上去他那儿白吃白喝,直把他吃死为止.”

“这么说,那个护卫竟然是南浩街老三味的南元子”魏柔聪明过人,沉思片刻就得到了答案,只是这答案颇是出人意料,她不由得惊讶起来:“贱妾和相公还在那儿吃过鸡丝馄饨和鸭血羹哪,怎么没看出来他竟有如此高明的身手”

“这厮可是孙不二的传人,最拿手的就是扮猪吃老虎了.”我恨恨道:“且不说他.阿柔,你这些日子数度往返于你师门和苏州,莫非,隐湖就在苏州左近”既然魏柔对我一心一意,我已无丝毫顾忌,再忍着不问,反倒显得生分了.

“相公终于肯问起人家的师门了.”魏柔不由得嗔了我一眼,想来我这一问她已经等了很久:“贱妾师门的确离苏州不远,只是,相公能不能猜到,人家师门究竟在什么地方呢”她歪着脑袋笑问道,毕竟她还是个年方二十的女儿家,心情一愉快,人就活泼顽皮起来.

“你这丫头,倒考起你相公来了”我右手在她乳上微微一用力,她呼吸顿时一窒.

“隐湖,顾名思义,一定是和湖有关.”

关于隐湖,白澜言之甚少.其实隐湖是最早知道白澜身份、同时也是最早与他合作的门派之一,双方打了十几年的交道,白澜却只告诉我,隐湖不出南京、浙江两地,其余的都欠奉了.

“苏州左近虽然湖泊众多,大大小小十几个,可若能让一个门派以隐字为名,则不出太湖、淀山两湖.阳城湖、长荡湖乃至漓湖不可谓不大,但失之水势平荡,一览无余.”

“淀山湖湾岔繁多、水道崎岖,又有面积广阔的芦苇塘,确是隐踪匿迹的佳处”

我故意停顿下来,可魏柔却只是含笑注视着我,丝毫不为我的话所动,似乎是在说,我猜到这些并不出奇,而想从她脸上看出点门道来自是没什么希望了.

这丫头还真有点争强好胜呢我心里暗笑,本来是想让她自己揭开谜底,此刻我却改了主意.

“不过,我看好太湖”我沉声道:“虽然我不清楚隐湖的历史,可从它的武学上看,你师门的这位创始人必是惊才绝艳的一代奇人,其心胸之广是江湖罕见,这绝非三步一湾五步一岔的淀山湖所能培养出来,她也无法忍受淀山湖的小家子气,唯有太湖浩荡千里的浩淼烟波才是她的最佳归宿.”

“原来相公早就猜到了,怪不得不来问人家哩”魏柔嗔道.

“我也是方才听你的那番话才猜到的.”我解释道.

魏柔释然,说隐湖分做两处,对外一处就在太湖湖西隶属常州府宜兴县的一个名叫下邾的小镇上,挂着回春堂药局的牌子经营湖产药材,是江南著名的药材商.

另一处则在太湖中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岛子不过十顷土地,早在几十年前已被隐湖全部购下,所有新近和引退的隐湖弟子都居住在这个小岛上,当然,人数并不多,最多的时候,也没超过二十人.

“下邾,老马车行的快马四个时辰之内就能从苏州跑到下邾了.”我感慨道,下邾到应天也只是一个白天的功夫,几乎等于在白澜的眼皮子底下了,可白澜发动那么多人手来调查隐湖,却没查出它的下落,想来隐湖的伪装真的是做到家了.

当然,接近事实的或许是白澜和隐湖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让他放弃了调查隐湖的努力,就像他因为宁师姐的缘故而最终放弃了对付魔门的念头一样.

“回春堂,那可是江南数得着的大药局啊一年赚得的银子不比宝大祥、霁月斋来得少,光是养颜灵药和合保春丸这一付丸药带来的收益,可能就比庄青烟或者冀小仙带给秦楼的收益还要多.”我笑道:“当初,因为雨儿的关系,我曾想过在江南开上一家药铺,还打过你们回春堂的名医叶国桢的主意,没想到他竟是自家人.”

“谁跟你是自家人呀”魏柔听着心中欢喜,媚眼如丝地撒娇道.

“你说还能有谁”我把玩着她娇嫩的雪丘调笑道,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隐约透出月白束胸,虽说针脚极其细密精致,可却是普普通通的棉布裁减成的.

“隐湖偌大的产业,怎么舍得你这个小公主粗服布衣的呢”

魏柔闻言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勤、俭二字乃是师门严训,一日未嫁,就要遵守一日.何况,回春堂虽然每年收益颇丰,但其中至少一半用于赈助各地灾民,四十多位出嫁的弟子也需要师门的照顾,她们每年都会得到师门的资助,算算一年下来,自然所剩无几.”

我不禁大吃一惊,魏柔绝不会跟我说谎,说隐湖每年都用大笔银子赈灾,自然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可数十年下来,江湖乃至朝廷竟无人知晓这足以惊天动地的义举,隐湖主事人的心胸怎不让我肃然起敬

相比之下,师娘们每年立春设七日粥厂的善举简直都不值一提了.

我整了整魏柔有些凌乱的衣衫,示意她站起身来,然后我当头就是深深一拜.魏柔吓了一跳,慌忙闪身避开,只是身法却不似往日那么灵动.

我肃容道:“阿柔,我不是谢你,也不是我谢你,我是替那些灾民谢谢你的师门.”

“若是师傅和辛师叔她们能听到相公这句话,那该多好啊”听出我的真诚,魏柔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欣喜的光芒:“辛师叔就不会再误解相公只是个是个”

她停了下来,想必是辛垂杨的话相当激烈,她既不想伤了我,也不想两人之间有可能好转的关系再度恶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