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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手指很艰难的才进去,施文赋还非常一声难受的闷哼。

他把手指拔出来,再次拍拍施文赋的屁股:“爸,张嘴。”

施文赋就乖乖的张开了嘴。

施赋斌快速把自己的巨硕从施文赋的口中退出来,从床头翻出一瓶润滑油,看著回头一脸迷茫看著自己的施文赋说:“到地上趴著,腿架在床上。”

施文赋的眼中有著不解。

“你不希望明天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床单上留下痕迹吧?”施赋斌一脸邪笑的看著施文赋,“我是没什麽关系,但我怕你脸皮薄,会不好意思。”

施文赋脸“轰”的一声就红透了,乖乖按照施赋斌的话,将上半身趴在地上,双腿架在床上。

施文赋此时的姿势让施赋斌可以将他美好的春光看个遍。无论是他那美妙在骚动著的x口,还是他那已经挺立著开始流泪的分身,他都可以一览无遗。他心中觉得满意,施文赋的身体诚实的反应让他很愉快。

他用一只手掰开施文赋小x的入口,将瓶子口对著倒了些,再将瓶子塞到他的小x里面,倒了些进去里面。

“嗯啊……”施文赋马上媚叫一声。

施赋斌把瓶子拔出来,倒了些在自己的火热难耐的巨硕上面。

“小斌,快,我受不了了,快点给我。”後面的骚x痒的让施文赋实在是受不了,他忍不住开口求施赋斌。

“给你什麽?”施赋斌并不急,一手扶著施文赋的腰免得他整个人掉下去,把手指伸入到他体内,进行扩张。

“给我、给我你的bb,我想要你的bb。”施文赋丢掉了羞耻之心,忘记廉耻之心的向施赋斌求道。

“想要我的bb做什麽?”施赋斌又在施文赋的体内加了两g手指,耐著心问。如果不这麽做,施文赋明天就别想下床了。他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心急就伤害了施文赋,那是他不愿意做也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我……这……嗯嗯……我想要你的bb……c进来啊……c到我的小x里面,c坏我的小x……啊!”施文赋轻咬了下自己的下唇,终於顾不上什麽矜持,带著哭腔求道。他是真的很痒,他快痒死了。

施赋斌听到那样的话哪里还忍得住,提起自己傲人的巨物,一口气就直c到底,狠狠戳到他体内的g点,让施文赋就这麽c得s了出来。

“爸,才开始呢,你的忍耐力怎麽这麽差?”施赋斌故作无奈的摇摇头,看著已经被弄湿的地板,一脸坏笑。他一手扶著施文赋的腰,一手拉起施文赋的一只手,让他自己m自己的男g。“爸,你想要的,就自己动手哦。”

施文赋无法抗拒快感的诱惑,g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不知廉耻的套弄起自己的男g起来。

“爸,我现在在c你,而你又在我的面前自卫,实在是太骚了。”施赋斌附身在施文赋的耳边低语,空闲的手伸入他的口中,搅动著他口中的小舌。

“唔嗯……嗯啊啊啊……啊啊……哈啊……”他好骚啊,他实在是太骚了,他正在被他的儿子c屁股,而且他还觉得很爽,他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施文赋无法说话,口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舒服的呻吟声。被施赋斌逗弄著的唇舌不能闭合,口水不停的从嘴角流下,看起来非常y荡。

施赋斌用自己的r刃狠狠的在施文赋的体内抽c著,像是要把施文赋c坏一样。

施文赋受不了,不停的扭动著身体,配合著施赋斌的进出,从而获得更多的快感。他觉得自己坏掉了,被施赋斌弄坏了。

施赋斌马上就要达到了高潮,可施赋斌却突然从施文赋的体内抽出来,将施文赋从床上拉下地,转过他的身,抬起他的头,捏住他的嘴巴,要他张开嘴,s在了他的脸上和嘴里。

施文赋抬头,愣愣的看著施赋斌,无法反应。

施赋斌喘了口气,用手抹掉施文赋脸上的白浊,坐在床边,张开双腿,要施文赋过来:“爸,你s了三次,可我还没满足呢。来,给我舔,让它再站起来。”

施文赋看著就算是已经软了下去的巨物还是很大,红著脸,以跪姿挪移到施赋斌的双腿之间,张开嘴,伸出舌头,去舔那巨物。

啊啊啊……他到底在做什麽,为什麽不拒绝?他丢脸啊,居然在给儿子舔那个。可是,他被儿子c的真的很舒服,他的小x看到儿子的巨物,就会觉得发痒,想要被他c,这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给施赋斌舔著,施文赋忍不住用手去撸自己的前面,很快就再次站了起来。

施赋斌发现了施文赋的小动作,忍不住露出一丝邪笑。他伸手,去掐施文赋x前的两颗小红豆,让施文赋身体颤抖了起来,欺负得两颗红豆变得又大又肿。

施文赋口中吐出施赋斌的巨物,就忍不住摇晃脑袋,扭动身子,口中发出阵阵风骚的呻吟。

施赋斌起身,从施文赋後面从膝盖弯处抱起,像是抱著哄尿的姿势,就著站姿,从後面狠狠的c了进去。

施文赋震惊的大大双眼,可又很爽的叫出声:“啊啊……不要这样嗯嗯……好羞人啊……”

“可是这样我才能看到爸你自卫的美丽模样。对了,我也让爸爸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的骚样吧,你就知道自己多欠c。”施赋斌低头亲了亲施文赋的耳朵,就维持著这样的姿势,朝浴室走去。

施文赋一脸痛苦,又一脸很爽的表情。施赋斌走动的时候也带动了体内的异物晃动,施赋斌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总是撞到他体内的敏感点,让他忍不住想发狂发骚,他口中叫著:“啊啊啊……不要这样……好爽啊……”

当施赋斌把施文赋带到浴室的镜子前面的时候,施文赋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像个骚妇一样被自己的儿子c著小x,满脸都是期待被c的表情,心中的羞耻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忍不住难堪的落泪。

他怎麽会变成这样?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施文赋真的不懂!理智回笼,施文赋就想挣开施赋斌的怀抱,可他身後紧紧吸附著施赋斌巨物的小x却并不那麽想。他心中禁忌的羞涩让他的小x把施赋斌的巨物咬的更紧了!

“咿呀呀……不要啊……不要啊啊啊……”施赋斌就这样站在镜子前面,把他的双腿高举,无论他的视线是落到前面还是镜子里,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小x吞吐巨物的色情场面,让他忍不住流下了羞耻的眼泪。

他现在正在被自己的儿子c,他现在在被儿子c著,这样的画面原本该是难堪的,可是他却觉得很爽,爽的在他的身下大叫,让施文赋哭著求施赋斌给他更多,希望施赋斌更用力的c自己的骚x。

“噗!”的一声,施赋斌s在了施文赋的体内。

而施文赋再也受不了,晕了过去。

他今天本来就够c劳疲倦,又被施赋斌这麽一玩,他的身体实在是吃不住。别看施文赋看起来三十出头,可他怎麽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禁不住年轻人的折腾了。

施赋斌舒出一口气,看著怀中晕死过去的人,怜爱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亲,就用温水把两人清理干净,再把屋内留下来的证据消灭掉。大陆旅馆的服务生最是八卦,他可不想施文赋听到什麽不该听到的八卦。

施文赋是被施赋斌谈电话的声音吵醒的。虽然施赋斌的声音已经放得很轻了,可是施文赋还是醒了。他睁开眼,四周看了看。当他看到墙壁上挂著的锺已经指向十二点,迷迷糊糊的抓抓头,恍惚中想起昨天发生了什麽事,顿时从床上坐起来。

可马上他又倒了回去,躺在床上无力呻吟。呜,他的腰啊……

施赋斌看到施文赋醒了,就对电话那头人说:“那就这样吧,你们订好酒店,我过去找你们。”

施赋斌放下电话,朝施文赋走过去。可是他还没靠近,就被欺负的施文赋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怎麽了?”施赋斌被砸了个正著,可因为是枕头,没什麽威力。他顺手接住从自己脸上掉落的枕头,随时丢回床上。

“你还问我怎麽了,你昨天晚上……居然……我……”施文赋羞窘至极,又拿起床上另外一个枕头丢过去。

施赋斌这次就从容的接住了,用无奈的眼神看著施文赋:“那只是情趣,反正做都做了,你现在再害羞已经来不及了。”

“什麽情趣,我可是你的老爸,我……我……”

“那又怎麽样?”施赋斌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捧起他的脸亲了下,把施文赋亲糊涂了。“别害羞,我们谁跟谁啊,对不对?快点起来穿衣服,洗澡刷牙了,我一会带你去吃饭,顺便给你介绍几个朋友兼未来同事。”

“你、你怎麽那麽无耻啊!”施文赋大叫一声,红著脸推开施赋斌,就逃也似的拿起放在一旁的衣服,奔入浴室。

施赋斌先是愣了下,然後发出畅快的大笑声。天哪,老爸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

浴室内的施文赋听到施赋斌的笑声,一张脸涨得通红,心中忿忿的决定暂时不理他!

施赋斌再接了个电话,就催促里面的人:“爸,你已经进去很久了,快点出来吧。我们去吃饭了。”

“哼。”施赋斌好像听到从浴室里传来一声重重的鼻音。

施赋斌无奈的笑叹一声,用手抚了下额头,站在浴室门口对里面的人道:“好了,别生气了。你要生气,也得等你吃饱了再生气好不好?你昨天坐了一整天的火车,今天早上又没吃东西,你现在受得了吗?”

里面没了声音。可过了一会,浴室的门打开了,走出红著脸也臭著一张脸的施文赋。

施赋斌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麽。他帮施文赋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打开门,和施文赋先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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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赋还在和施赋斌赌气,可面对施赋斌的朋友,他还是很给施赋斌的面子,并没有在他们的朋友面前和他闹翻。他的x格就是容易心软,他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这一点,但这x格是天生的,g本就无法改变。

施赋斌给彼此做了介绍,等到他让他们都坐下之後,舒睿勾起一个瘪瘪的笑容,坏坏的笑著对施文赋说:“呼,不愧是能够生出这麽帅的儿子的大叔,大叔你长得帅耶。”

施文赋一愣,没想到这孩子会突然来了这麽一句,脸上都是浮现羞赫的红晕,喃喃的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忍不住朝施赋斌偷瞧,希望他可以帮自己解围。

可施赋斌只是笑笑的看著他,并没有要说什麽的样子。

施文赋见此,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对还看著舒睿尴尬的笑了笑:“哪里,都已经老了。”

“老了?大叔你几岁啊?”舒睿很好奇的看著施文赋问。施文赋看起来就像是三十五岁左右的人,可施赋斌今年都已经十九岁了,算算时间,施文赋不可能十五岁就有了施赋斌吧?

莫木和铁拳也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我今年已经四十三了。”施赋斌用无奈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几个孩子。干什麽用那样吃惊的表情看著自己,他脸上都已经有皱纹了,还不老?

“骗人,我还以为你只有三十多。”舒睿咋舌,“你是怎麽保持容颜不老的?”

莫木和铁拳也拼命的点头,表示同意舒睿说的话。

施文赋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看看这些孩子,又忍不住朝施赋斌看去。

再次接收到施文赋求救的眼神,施赋斌终於不忍心看施文赋再为难下去,开口替他解围:“那是我爸心态好,没什麽烦恼自然就老得慢了。快点点餐吧,我肚子饿了。”

见施赋斌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再问下去。

施文赋这才松了口气,朝施赋斌看去的眼神友善了很多。

点完餐,施赋斌等到那些服务员出去了,才对施文赋说:“爸,我这次让你过来,主意是想跟你说一下我们开公司的事。我们想把公司开在x市,你答不答应?”

施文赋的心脏突的慢跳了一拍,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施赋斌:“为什麽好好的突然说要去x市呢?在s市不好吗?你当初不就答应我,会留在家里的吗?”

“爸,你先听我说。”施赋斌见施文赋的情绪有点激动,连忙安抚他。“所以我想把这里的房子都卖掉,然後在x市买套房子。你愿不愿意搬到x市去住?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会坚持原来的初衷,把公司开在s市中。”

“啊?”施文赋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老大无论做什麽都很为你著想,你就放心吧,他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铁拳笑著对施文赋说。“老大是个孝子,无论做什麽都是为你著想。”

施文赋听到这话,心中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涌上另一种奇怪的情绪。甜蜜。他为自己的感觉而红了脸,不由低下头去,不敢看面前的几个小辈。

“老大,你爸的x格跟你怎麽差这麽多?”看他内向的x格一点都不输给莫木,舒睿把施赋斌拉过来,附在他的耳边说悄悄话。

“我可能比较像我妈。”施赋斌的嘴角抽动了下。他并不觉得自己的x格跟施文赋有多大关系。

“哦,原来如此。”听说施赋斌的亲生母亲是个超级叛逆的人,施赋斌的x格会这麽傲然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舒睿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一顿饭吃下来,施文赋发现施赋斌跟这些孩子真的很要好,还会时不时的瞒著自己说悄悄话,并且平时都很注意不会忽略自己的施赋斌,几乎都没怎麽跟他搭话,把他冷落在了一旁。

这让施文赋的心中有点难受。他心中不忿的想:你要是只是想说搬去x市的事情直接在电话里面说不就行了,干什麽要我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受罪,还要看著你跟别人嘻嘻哈哈的玩闹,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著干瞪眼,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不知道舒睿说了什麽,施赋斌又笑了,这让施文赋看得很不爽,禁不住沈著脸大力的把碗放到桌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声音。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脸皮薄的施文赋又脸红了,木讷著想该要怎麽解释才好。

“爸,你是不是还很累,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施赋斌有点担忧的看著施文赋。连只碗都拿不稳,看来是很累了吧?

施文赋连忙摇头,却红著脸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那你再坐一会,等我一起回去。”施赋斌起身,给施文赋倒了杯水。

舒睿他们都有点惊讶施赋斌今天的表情。他不但表现出很温驯的模样,而且还很温柔,他们从没见施赋斌对谁这麽温柔过!

施文赋含羞的点点头,抱著杯子遮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羞窘的脸。他觉得自己真丢脸,刚才居然做出那麽傻的事情来。

“唉。”铁拳突然叹了口气。

“你这铁块也懂什麽叫做叹气啊,怎麽了?”舒睿他们马上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看著铁拳,搞不懂这个少g筋的家夥为什麽要叹气。

“老大,你不知道我这两天的运气有多衰,老是遇到变态。”铁拳狠狠的灌了口酒,一脸郁闷的说。“前天晚上,我们不是在酒吧里玩,後来回去之前我去了躺厕所吗?”

“嗯。”

他果然去玩了!施文赋听到了重点,心中忿忿的想。看他等一下怎麽教训他!

“结果看到两个人在搞。我当时以为是自己喝醉眼花了,可我昨天和今天去上厕所,居然又撞上了!我***什麽鬼运气!”铁拳恨恨的道,就差破口大骂。

“有人在厕所做有什麽奇怪,现在什麽世道,厕所就是用来搞的地方。你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吗?这点小事就让你穷嚷嚷,你知道什麽是大风大浪吗?”舒睿马上毒舌的把铁拳攻击得有点脸上挂不住了。

“谁没见过世面?可那是两个男人在搞,你说是不是很变态啊?!”

“啪!”

铁拳的话才说完,施文赋手中的杯子就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水漫了一地。

舒睿先是一愣,然後看看施文赋。

“我……”施文赋脸色有点难看的想弯下腰去捡摔在地上的杯子,表情y晴不定。

施赋斌的眉头皱了皱,然後看向铁拳。

舒睿没好气的用手拍了下铁拳的脑袋:“靠,你怎麽什麽话不分场合就乱说,瞧你把大叔吓到了。”

“这……我没想那麽多。”铁拳瞅瞅施文赋,这个话题好像对上了年纪的大叔的确造成不小的冲击,老大不会生气吧?

施赋斌见施文赋要弯腰去捡地上的玻璃杯的碎片,连忙阻止:“爸,别。小心弄伤手,让这里的服务员收拾一下就好。”

施赋斌的手还没碰到施文赋,就被施文赋反应很大的拍开,同时脸色苍白的大叫一声:“你别碰我!”

一瞬间,另外三个人都用古怪和不解的眼神看向施文赋。

施文赋觉得那些眼睛好像看穿了什麽,让他冷汗直流。他猛地站起来,撞到桌子,弄洒了桌上的汤和水。但他现在g本没心情去想这些,只是一脸苍白,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一样。

“大叔,你没事吧?”铁拳也没想到这个话题会让施文赋有这麽大的反应,连忙关心的问。

“你说两个男人做……搞很变态?”施文赋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铁拳。

“那当然……”铁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舒睿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让他被迫把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爸,你怎麽了?”施赋斌的双眼微眯了起来,视线略微扫过铁拳。

不知道为什麽,铁拳突然打了个冷颤。铁拳知道,那是施赋斌动怒前的征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不过是说错了一个话题而已。

“我要回去了。”施文赋想也不想的快速朝门外走去,g本看都不看施赋斌一眼。他走的很急,似乎有什麽急事要赶著回去做,有好像想要摆脱一些什麽人。

“你累了吧,那我送你回去。”施文赋在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施赋斌捉住了,表情也不怎麽好的看著施文赋说。

“你别碰我,放开我!”施文赋朝施赋斌几乎是用喊的,全身都在颤抖。

“你累了。”施赋斌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然後对呆住了的三个人淡然说,“我先送我爸回去,我今天就回去了,三天後x市见。”

舒睿他们不明白为什麽刚才还好好的施文赋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拼命的推拒著施赋斌,好像很厌恶施赋斌的碰触一样。

直到门被关上,房间内的三人还是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一路无话,两个人一回到酒店的房间里,施文赋就爆发了,对著施赋斌大声的怒吼:“你说,你昨晚对我做的那种事情到底算什麽,我们是不是也像你朋友口中的那样变态?不,也许比那更变态!”

“好吧,那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施赋斌看著激动的施文赋,无奈的叹了口气,表情一凝,决定跟施文赋摊牌。

施文赋屏住呼吸,等待著施赋斌宣判自己的死刑。他知道施赋斌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会震撼他,让他无所适从。

“大一那一年,我就爱上了你。不,也许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对你怀著那种情绪。我不喜欢你再娶一个,儿子对父亲独占的情感占了很大一部分,但直到我察觉到自己对你的感情,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爱上你了。”施赋斌看著施文赋,吐字清楚的把自己的心情全部告诉了他。这是他隐藏了很久很久的秘密。“我说我会爱你,照顾你一辈子,那全部都是包含著这一次的意思。”

施文赋不可置信的不停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听施赋斌说的话。他无意识的往後退,却绊倒了床,摔倒在床上。

施赋斌步步逼近,站在施文赋的面前,伸出手,轻抚施文赋的脸。

施文赋瞪大双眼看著施赋斌,就像是在看著一个陌生人一样。感觉到施赋斌的碰触,他身体忍不住微微的战栗了一下。

“但是你别忘了,一开始之所以会发生关系,是因为你诱惑了我,勾引我,我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施赋斌却突然在这个时候说了句非常坏心眼的话,脸上的笑容此时在施文赋的眼中看起来是如此残忍。

施文赋当然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是怎麽发生的。

“我爱了你那麽久,你却突然那样勾引我,是男人都忍不住吧?而且你还好几次勾引了我,包括昨晚。你也看到了,昨晚的你在镜子前面有多麽y荡……”

“住口,不许再说了!”

“那也是你求我的。”

“不要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施文赋失控的大叫,眼泪不受自己控制的掉了下来。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痛哭出声。

施赋斌也说不下去了。他看著在自己面前哭的那麽无助那麽让人怜惜的人,看著他薄弱的肩膀颤抖著,他却不能成为他的依靠。他现在非常想把施文赋搂入怀中好好的疼爱,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要是这麽对他做的话,他一定会起更大的反抗情绪。

所以他现在拼命的控制著自己,才没有伸手去抱住施文赋。

施赋斌深呼吸一口气,抬起头朝窗外看去。外面明明是个大晴天,可他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黑压压的,空气沈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久,寂静的房间里有了声响。

“爸,我爱你。”

“小斌,不可以这样,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爸,呜,你不能这样。”施文赋哭的好无助,他唯一的依靠就是施赋斌。可是现在却是施赋斌带给了他这麽大的一个惊喜,让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的儿子爱上了他,而他竟然诱惑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发生了关系还不自知,他简直就不配为人父!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他要如何面对世人的言论活下去?他儿子将来又要怎麽办才好?

“所以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爸。”施赋斌看著低垂在自己眼前的脑袋,在他的面前单膝跪下,心中满怀期待的说。“当我的情人好不好?”

“小斌,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施文赋不停的摇头,拒绝著施赋斌的诱惑。“我们是父子,我们不该这样!”

“为什麽不能?我就是爱上你了,我就是想要你。我因你而生,我也要为你而死。我从出生至死亡,我都只属於你一个人。”施赋斌深情款款的看著施文赋说。他希望施文赋能够看在他这麽爱他的份上,能够为自己动摇。

施文赋的脑中很乱,快无法思考。

在这个世上爱是一个多麽沈重的字眼,他曾经有个两个海誓山盟的佳偶,可她们最後还不是离开了自己?如果他真答应了施赋斌荒唐的请求,那他拿什麽脸面去见自己的父母,他们还不被自己活活气死?

所以施文赋一咬牙,觉得自己不能再懦弱下去了。他抬起头,看著施赋斌含著泪坚定的说:“小斌,你去x市吧。我要留在s市。”

“你说什麽?”施赋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

“我们再这样下去是不对的,我现在就会s市。而你……你现在事业为重。你现在还年轻,等你在外面闯荡了一番,看过了外面的事情,就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有多荒唐了。所以……所以……”施文赋说著,就往旁边挪开,和施赋斌拉开一些拒绝,就起身下床,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你说的话是认真的?”施赋斌的心顿时冷了下来。他这些年对他的爱,他全没看在眼中吗?

“小斌,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见多了外面的世界,就不会再说这麽讹谬的事情了。”施文赋收拾行李的动作显得很慌乱,g本就拿了这件忘了那件。

施赋斌沈默了一下,无言的走到他的身边,把他收拾。

施赋斌的靠近让施文赋整个人都僵硬了,全身警惕的看著施赋斌。

施赋斌却什麽都没说,默默的帮他收拾东西。

屋内陷入难堪的静寂。

施赋斌帮施文赋收拾完东西之後,再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对瞪大眼戒备的看著自己的施文赋说:“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又被打劫了。我送你到s市的车站下车,会直接转车到x市。”

这麽说话的施赋斌面无表情,那生硬的语气让施文赋觉得难过。

施文赋真的觉得很难过,可问他为什麽要这麽难过,他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他的心在一揪一揪的疼著,没有痕迹,却又可以真实的感觉到。

施赋斌去退了房间,带著施文赋买了火车票,朝s市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是平时,要是到了时间,施赋斌会体贴的问他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可这一路上,施赋斌都只是闭著眼,g本没看他一眼,更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施文赋不仅觉得心脏在疼,全身都因为心脏的揪疼而微微的发疼,眼泪不受自己控制的一直往下掉。幸好他坐在靠窗的地方,没人看到他哭的丑样子。

但他哭泣吸鼻子的声音,还是让坐在他们前後的人觉得怪怪的。

其实施赋斌g本就没睡,就算他一直闭著眼睛,可还是能够听到耳边传来细微的抽泣声,那声音弄得他很心烦。

他是知道施文赋已经很讨厌自己了,但他却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陪著他一起回去,他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的心里不好受,也哭的他很心烦。施赋斌心中烦躁的想:他就这麽讨厌自己吗?讨厌到和自己坐在一起就要哭个不停?

哭累了的施文赋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因为心中有很多烦心的事,所以他也没觉得肚子饿。别的事情就已经填满了他的大脑,哪里还有空去管肚子饿不饿。

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了下来,施赋斌才缓缓睁开眼,偷偷的朝旁边的人看去。当他看到施文赋歪著脑袋,脸上还挂著泪痕就这麽睡了过去之後,不由一愣。

这个时候的火车内还是很热,也难为他能够睡著。但施文赋今天也实在是太被折腾了,再说他也哭了那麽久了,会累的睡著也没什麽奇怪的。

施赋斌不由在心中暗叹了口气,果然没办法狠下心去不管他。他用手搂过施文赋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

温暖舒适的怀抱让施文赋睡得更香了,原本紧张的眉头也跟著松开,露出一个恬静的笑脸。

施赋斌一直盯著施文赋的睡脸看,看著看著,终於忍不住,在施文赋的唇上偷了个香。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却让施赋斌的心中感觉到这将是最後一个吻。

施文赋是被施赋斌叫醒的。刚睡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一时之间有点搞不懂自己在哪,在自己身上发了什麽事情。

可理智回笼,看著站在走道等自己的施赋斌,施文赋却马上惊醒了过来。

“到了,下车吧。”施赋斌站在施文赋的一步之遥,拿著施文赋的行李,淡淡的对他说,然後就朝外走去。

施文赋怀中复杂而忐忑的心情跟在施赋斌的身後,过了检票口,进入大厅。

现在的时间不过凌晨五点,离火车站售票的时间还很久。

施赋斌把施文赋的行李拉到火车站门口就停了下来,站在离施文赋三步远的地方,深深的、用最後的时间看著施文赋。

并不是他想和施文赋保持三步远的距离,而是施文赋不愿意靠近他。

施赋斌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麽,最後还是放弃了。他放下行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越过施文赋再次回到火车站的候车室等待火车站营业。

什麽都没说,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就在施赋斌从自己身边走过,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时候,施文赋的眼中突然落下两滴大大的泪珠。施文赋露出惊讶的表情,用手m了下自己的脸,他不明白他明明就没有想哭,眼泪却不受自己的控制拼命的往下掉。

这样不好吗?他的决定是对的,他们是父子,不该再纠缠下去才对。可是……他的心好难受,谁来告诉他这是怎麽了?施文赋愣愣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才想起自己该拿行李回去了,不能再站在这里了。

他木然的拿起行李,心中好像想著很多心事又好像什麽都没想的拉著自己的行李往外走,呆呆的他还差点被楼梯绊倒。

施赋斌强忍著回头去看的冲动,他怕自己回头看到施文赋会舍不得离开。坐在候车室里,施赋斌第一次抽烟了。

黑暗的大厅内只有一点红光,代表著他一颗失落而烦闷的心。

施文赋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的,他打开家门,看著自己离开一天左右的家,在这样的大热天里,只觉得全身发冷。

他把行李箱就这麽丢在客厅,人进入房间倒在床上,恍惚中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起施赋斌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是他一手把他带大的。他之所以把这里称之为家,那是因为有施赋斌的存在。

他为了施赋斌做了很多很多,而施赋斌也为了做了很多很多。施赋斌从很小的时候就很懂事,还没成年,就已经换成他是在养这个家了。他们的家……

家……

想到这,施文赋的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涌出,心中的悲痛难以言喻。小斌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吧,而他唯一的家,少了最重要的施赋斌,终於不能再称之为家了。

天亮了,施赋斌拍拍屁股站起来,再次朝火车站外的方向看了眼,有瞬间的恍惚。再见了,我们短时间内怕是没法再相见了。

施文赋终於忍不住趴在床上,失声痛哭。

六月的天气热的让人想裸奔。一眨眼,施赋斌已经来到x市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内,他每天白天都拼命的工作,晚上流连於各处声色场所,行为举止疯癫得让他的三个好兄弟的为他感到担忧。

他们可以感觉到自从那天施文赋情况怪异的离开之後,施赋斌也变得很奇怪了。

施赋斌在这三个月内从没打电话回去,也没接到施文赋的任何一个电话或者一条短信。他很想知道施文赋现在的状况好不好,但他却不敢让施文赋更加为难。现在他的事业刚起步,需要慎重。

而且,那天的事情历历在目,施文赋的眼泪就像是一滴滴麻毒,让他想打又提不起勇气,怕又惹他难过。他们原本是一对感情很好的父子,现在事情到了这种地方,已经无法回头了。

在各种声色场所里面,很容易惹上一些麻烦。特别是人在不爽的时候,别人也会看你不爽,想过来故意找你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