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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容馨玲夹菜的动作停顿下来,意识中闪过一阵晕眩。在她听起来比十年前初恋时听到的"我爱你"且过犹不及。这句话意味着爱人对她从另一角度下了个肯定性的结论。以前她从没想过要为谁去生儿育女,但现在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有了为眼前这个男孩子而去做一个母亲的冲动。

"怎么突然的冒出这话来"

"我妈就这样,夹菜啦,擦汗啦,挑鱼刺啦,还啃我咬剩下的骨头就差没放她嘴里嚼碎才喂我了。你还好一点,吃饭时不唠叨。"

"那我嚼碎了再喂你,我也要唠叨,"容馨玲的筷子在菜碟上方犹豫,似乎就有夹一口菜放进嘴里咀嚼的意思。终究是顾忌大庭广众,才心有不甘地放下筷子,继续托了腮帮子满脸笑意的向着欧阳致远出神。

"叫妈妈。"有很多很多她想对爱人说的话,待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么的令她自己也感到惊讶的三个字。

欧阳致远吓得伸长脖子把含在嘴里的一口漱口水吞进肚子里,伸手摸摸容馨玲的额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是有点烫。"然后自顾低头吹气喝茶,没有要抬眼皮的准备。

"什么嘛"容馨玲一脸的红晕,小兔崽子稚气的世故她是看在眼里恼在心上,母爱的氾滥越发不可收拾,索性耍起赖来。"叫就是要你叫要不换我叫啦"她挪挪端坐的身子,正待好整以暇地"好儿子""乖儿子"乱叫一气,却在身旁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小姐,请问要叫点什么"女侍应礼貌地背手站立一旁。

"噢,不好意思,我妈妈说想要一杯温开水,吃药用。"欧阳致远微笑瞟一眼满脸通红的老师,一本正经地欠身说道。

"嗯好的,您母亲这位小姐身体不舒服么需不需要我们把空调的温度再调高点呢"女侍应感觉有点迷乱,怎么也难以把眼前这位端庄靓丽的少妇和有拥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的母亲的形象联系起来。

欧阳致远的脚背早已被高跟鞋踩了无数次,却依然若无其事的微笑道:"不必不必,我妈妈只是有点发烧说些胡话而已,空调凉一点对她反而有好处。"

"嗯好的,马上就来。"女侍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容馨玲,见她只是低头在小坤包翻找着什么东西,脸色看起来的确有那么点红彤彤的模样,遂疑疑窦窦的去了。

"你才是发烧了你才说胡话了啦"容馨玲把纸巾口红钥匙串儿等等一些能找到的小东西一件一件地扔到爱人身上,借此发泄着心里那种说不出的飘飘然。它不像爱人在耳边说话的甜蜜,也不像爱人在身上摸索的酥软,反正是一种晕乎乎的陶醉。即使狡猾的欧阳致远并没有直接的向她喊出"妈妈"两个字,但她因此而受到的震撼已经难以消受了。想说些什么,发现自己已没有了逻辑能力。眼见侍应端着水杯过来,只好伸手接过礼貌性地抿一小口。

"请问两位用完餐没呢这里的菜需要打包吗"女侍应再次俯身问道。

"打包"欧阳致远打量一下桌面:几根青菜半钵清汤,还有就是漂浮着的数个肉丸子,若有所思地笑道:"谢谢,不麻烦了,我们用肚子打包走就好。"女侍应展颜一笑,自是去了。

容馨玲听得他还要吃,赶忙的拿筷子:"还吃呀来,吃什么"

欧阳致远却不接她话茬,自顾自地夹起一颗肉丸子眯眼道:"姐,晚餐我们吃什么好啊"

容馨玲微感讶异,还是回应他的话:"怎么才吃饱就研究下一餐了你说什

么就什么了呗。"

"我说,我说你也不听,尽是些乌龟燉王八牛鞭炒猪那个那个嘿说了多少次我不用补这补那的,哪回你听进去啦和我老妈一样的调调这个给你。"说着把肉丸往她碗里一塞。

蓝暖仪也做这些十全大补的东西给儿子吃容馨玲张张嘴没能说出来,转而把注意力放到碗里的东西上:"给我做什么,这么老大一个。"

"又不是要你吃,打包啊,留今晚我吃。"欧阳致远淡淡地笑道。

刚才人家女孩子问你要不要打包你说不要,现在又闹什么打包啊容馨玲不解地咕哝着,拿筷子敲他头。

不许这么皮笑肉不笑的看人,好噁心人的么。

欧阳致远的脚在桌底下先是找到容馨玲的小腿,然后挤进去,慢慢的撑向两边:我没说不打包吧只是说用肚子打包,也没说用我们谁的肚子来打这个包。终於把她双腿开到了极限,笑道:废都你书架就有,贾平凹会做咸泡梅李罐头,咱们就弄个潮州鹵水肉丸。

话还没到一半容馨玲就明白了,饶她是个通晓风情的成熟女人,也弄了个晕赧满颊心如鹿撞,一双丹凤眼盯牢了爱人似乎要滴出水来:你个大色狼亏你想得出,你怎么就想得出嘴里不停的念道,大腿根处一阵阵的发热,知道是里面的水儿是无可避免地要淌出来了。

都是你下面又湿了啦一会要把裙子也打湿了我怎么走出去想把腿合拢,又被卡起动弹不得。

欧阳致远把在茶杯里洗好了的肉丸子一颗颗的夹进容馨玲碗里,笑道:正好,水多了好呢,快赶紧的堵住。

你疯了,哪就能塞这么多的潮州肉丸的个头比金莎巧克力球小不到哪去,五颗六颗的转眼在她碗里便堆砌出一座小山。看来这小色狼是动真格的,她心里暗暗的作着比较,能塞进去个三五颗就不错了。欧阳人家是不是先去洗洗下麵从早上到现在又又湿又干的好几次啦就怕味儿不好呃你说本想说把丸子也拿到洗手间去再塞里面,偏偏爱人一脸的认真说是要拿来吃的,又不愿意。

"哎就是这个味"欧阳致远念出一句广告词,支着桌子定定地看着她突然道:"姐,我好硬呐这回是真涨死我了,好想你下麵"

容馨玲眼见周围无人,迅速把碗置放在椅子旁上,右手轻轻地尝试着塞进一个还好,起码比爱人硬起来的物事小一号,於是稳稳当当地捅到顶端处。她双手在下面忙活,水汪汪的眸子却是深情地和欧阳致远对视着,温柔地说道:"嗯姐知道你难受啦好弟弟再委屈些,今晚姐就给你看,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现在别乱想可以么好弟弟你难受姐可心疼呢"

"好嘛那你快点,进去几个啦"

"三个,够你吃没都塞满啦"容馨玲长籲一口气,想了想又再加了一个,才就着纸巾擦拭粘满爱液的手指。此时不能给太多的刺激爱人,便尽量的简言短语。"小裤儿呢,给我。"

"要那东西干嘛我要留着玩儿。"欧阳致远下意识地伸手进兜,这条内裤不知何物所织的又薄又滑,而且上面还有老师曾经湿透的痕迹。

容馨玲笑嗔道:"笨蛋,姐下面塞得满满当当的,一会走路掉一个出来那不母鸡下蛋啦"从桌子底下接过内裤,又道:"要喜欢就回家了还你。"

"你就在这里穿哪"

容馨玲调皮的眨眨眼睛,微笑道:"姐能在几十个学生面前把它脱下来,还不能在这里穿上它嗯,买单走咯。"

待回到学校,下午的第二节课已是接近尾声,反正有容馨玲这个班主任作挡箭牌,欧阳致远也没甚在意化学课张老师的不满。倒是王静蓓的好奇让他头痛,黄毛丫头岁数不大管得不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得心里直发毛,待好不容易蒙混过去,自是汗流浃背了。

苦的只是容馨玲,整个下午的魂不守舍。一会是回味和爱人用餐时的调情,一会是想他是否用心上课,还担心他忍了那么许久会不会难受,一会又是计画晚上的餐桌。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念头就是害得爱人苦了大半天,说什么也得好好的作些补偿。

更糟的是那把下身塞得满满的四颗肉丸,常随着她的走动或变换姿势而蠕动。而且在她把这几颗圆圆的食物幻想成爱人身体的某个部分之后,她的两腿间就不曾乾爽过。末了终究是到厕所去夹上一条卫生巾,如何堵住下身淌出来水的问题才得以解决。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到最后一声铃响,容馨玲第一次的成为率先离开办公室的人。

铃声还没能停下来的时候欧阳致远就到了楼梯口,留下个同桌王静蓓睁大一双妙目不知所以。本来已经准备好的一些问题还来不及问呢,没影儿了"丢三落四"她生气地收拾着欧阳致远留在桌面的文具,还不忘向凑过来的李胖子飞个卫生眼:"走开,我自己收"这些事她常做,可她同桌从来没对她说过哪怕一句稍微有点歉意或谢意的话。

欧阳致远是望高三办公室跑,周末不回家吃晚饭是件大事,需得到母亲的同意。而此时的铃声似乎并没分散蓝暖仪的注意力,高三学生的思维可以说是天马行空,解出来的函数题也就五彩缤纷。"杀猪杀屁股,各有各方法。"蓝暖仪微笑地讚歎着学生们的敢於颠覆数学常识的勇气,在他们的解题旁耐心地批浴叫薷淖拧e费糁略恫谎陨厍那寻张椅子坐下,朝着蓝暖仪的方向静静地出神。

无论是哪个角度,母亲的身影都是最耐看的,从整齐服贴的一头乌丝到网眼发罩裹起的发髻,白皙光洁的脖子到浑圆的双肩,笔直纤细的腰板到端坐凸出的臀部,偶尔夹着笔桿的手指往耳边别发丝,便在夕阳的照射下宛如红玉一般欧阳致远呆坐足有一刻钟,才恋恋不舍地走上前,躬身在母亲的身后揽住了她的脖子。

"嗯小致来啦,下课了吗"蓝暖仪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后仰身子慈爱地在儿子头上一阵乱搔,脸颊和他耳鬓碰在一处,轻轻地廝磨着。

"早下了,看看哪个象你,就知道和你的桃李们在书本上搅和。"欧阳致远在母亲耳边探出脑袋,随手拿过钢笔,在本子上看也不看的就打了一个红勾,完了舔舔嘴唇:"这只桃子的字漂亮。"

"就你会添乱哪有把人比桃子的"蓝暖仪轻嗔道,抢过笔在他打的红勾上小小的点了一下。"你知道对错么"

"不有您在嘛"欧阳致远背靠办公桌,俯首在母亲的头发上小心地替她拂去几点粉笔末。"我不过看她字挺秀气和她一样,桃子似的。"

"好一幅慈母孝子图啊蓝老师。"一个老师从旁边走过,微笑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他还孝子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咯。"蓝暖仪照着儿子的屁股轻轻一掌,

嘴头如是说,心里却蜜蜜的一片。

欧阳致远呲牙咧嘴的站到母亲身后替她按起了肩膀:"我不是孝子么我现在不是在伺候您老么这位老师您评评理儿妈妈您是老师啊,老师不兴说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