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部分（1/2）

，这个人的尸体此刻恐怕不会是躺在这里。

不过在对方消失后，距离此刻也不过只过了半日，其突然以尸体的模样出现在这里，倒真是一件值得疑惑的事情。

他脸上并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看向了老者。

后者似乎对陈阳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但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微笑的眼神，随着一挥手，长长一列，数百个柜子齐齐向外抽出，一具具一模一样的尸体，登时出现在陈阳面前。

陈阳终于露出难得惊讶的表情，看得后面三个年轻人都呼了口气，女孩更是一副“终于证明对方不是木头”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陈阳转头望着老者，此时此刻他不再轻视，面前这个古代穿着的老头。

“现在你明白，我之前所言了吗？”老者道。

“如果这些尸体每个都拥有那种力量的话，倒是勉强可以理解。”陈阳平静下来后，点点头。

之前“那个家伙”c纵这副身体的时候，自己的意识也并没有闲着，这个菲鲁特的实力，自己曾作以判定，大约在s级解锁者以上，但不会超过下位神的程度，如果这种数量的“菲鲁特”每个都拥有那种能力，倒真能说明这些所谓“真正使徒”的实力。然而像外面那几名团长和其手下数不清的小队们，历经战事，却连天人的衣角都无法触到。说其为喽啰也并不为过。

“这些天人是你们什么时候杀死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嘛，就连你们的士兵都一无所知。”陈阳说着，走动对面的一排柜子前，拉开一个，果不其然，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性感妖娆的女人，黑莲娜的尸体。

他陆续打开前方不同列的柜子，里面分别呈现出八个男女的尸体，和那支探险队的人数刚好相仿，不用说，像这种尸体，同样重复的应该都有几百具不止。

老者看了陈阳一眼道，“你难道不想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相同的尸体吗？”

陈阳一笑，“比起天人，其实用六级丧尸这个词来形容这些尸体更为恰当吧，对方既然身为丧尸的一种，那数量不止一个也就不奇怪了。”

正文405真实的假象

“事情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老者摇了摇头，“这些人，的确是当初首批发现天外陨石的那只勘探队的队员没错，只是其在接触了某种力量后，从此便与人类的身份脱节，而转而变异为另外一种生命体，但是并不像其所说的那样，自身向着更高层面的生命进化，其不过是沦为了某种存在的奴隶而已。”

“可悲的是。”儒雅少年c言道，“这些东西，并不知道自己只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一直以来都以高等生命的姿态自居，而且心中真实的认为，所做的一切，都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像这样的‘人类’，在末世里还有无数个，其主人将这些棋子丢在世界各地，而赋予其独立的意识，让其根据自己目的的去展开行动。”

陈阳看向对方，“你是想说，像日本那种事，在全世界各个地方都有发生了。”

“正是如此，如果不是我们的不断阻止，那个末世，被早就已经毁灭了。”

陈阳望着那一排排的尸体，明白对方所言非虚，只是菲鲁特和黑莲娜，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整个日本的覆灭，如果这上百个菲鲁特和黑莲娜以及那六名不知名的天人，同时谋划各自的灭世之道，地球的确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创。

这些东西就像病毒一样，在世界各地蔓延。

想到这，他脸上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那么这些东西背后真正的主人，又是什么呢？”

几人的脸色此刻同时沉了下来，老者过了几秒，缓缓道，“就是我们真正的敌人，来自异星的侵略者。”

异星侵略者。

这个词让陈阳大大皱眉，虽然自从接触到那个手机之后，自己就一直生活在匪夷所思之中，但是听到这个只会出现在科幻电影或小说中的词眼，还是让他无法相信。

“开什么玩笑。”他低低笑了一声。

老者并不说话，转身便向外走去。

“喂。”陈阳在他背后叫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用着急。”老者转过脸来一笑，“所有的事，我都会告诉你，不过若是错过了这次，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

陈阳不明白对方话中的含义，四人又回到之前的大厅中，这时的灯光比之前明亮了许多，陈阳忽然发现了一个怪异的现象，身处在这里的，似乎都是亚洲人，不，凭借直觉，他感觉这些人全都是中国人。更直接的判断就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都身穿着来自不同时代的着装。

有八九十年代过时的时装，民国时期的老旧中山装，甚至清朝时期的官服，所穿者剃着油光闪亮的瓜瓢头，最夸张的是一名身穿战国时期甲胄的男子，长戟握在手中，腰间的青铜剑柄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

总而言之，这些人是使徒的话，必定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从几人的坐姿和神态上，陈阳感觉这些人并不是刻意这样打扮，或是有古装的癖好，直觉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古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足以证明对方是中国人的身份。但是一直以来困扰陈阳的问题，此刻又浮出水面。

就自己所知，天启的传送时期仅限于2011到2211年，这个2011，并不是准确数字，而是泛指的是使徒原本所处的时空，也就是说，如果使徒在2011年获得了天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来到了2012年，天启的传送也相应会延续至2012年。

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见过的使徒中，天启只在2011年这个时空区间出现过，这一点已经被确定。但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却遇到过两个意外，第一是死去的炎月，那小子生前说九岁就来到末世，应该不会是骗自己。第二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得到了多方证实，但自己一直不敢肯定，如果父亲年轻时代就来到了末世这个事实。

此刻在这里看到了这一幕，陈阳反而安定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个疑团终于可以在这里得到解答了。

他转向老者，后者早就觉察到他的疑惑，轻轻道，“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亦无法告诉你。”

陈阳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老者一挥手，身周的环境忽然发生变化，在房间忽然黑暗的同时，脚下的地板却变得透明。

透过透明的地板，可以看到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工厂，各种精密的仪器正在不断运作着，而在离自己最近的一条传送履带上，陈阳清晰地看到那上面一个个手机、戒指、项链……

每一样东西都极为普通，看似随处可见的日用品，种类杂多，五花八门，在一般人眼中，绝不像是在这种地方被生产出的东西。

这是……

陈阳不禁微微睁大眼睛。

天启！

天启的制造工厂！

就在此刻，呈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这种时候，还能够保持冷静的人几乎没有，当老者看着陈阳的面容，心中不禁叹息，如果说有人能够侵入宙墟的总部，那也非此人莫属。

虽然露出了惊讶之色，但这种表情只是在陈阳脸上一闪而过，他仍在低头望着工厂内部，若有所思，似乎想看出拥有这种神奇能力的东西是怎么造出来的。

“原来就是在这里……”

“没错，可以说选中你们成为使徒，并带你们去往末世的天启，都是从这里被制造出的。“老者语气平静道。

陈阳这时才抬起头，望着对方。

“过程就不用我多说了，我们将量化产出的天启，投放至世界各地，然后像被你这样的人捡到，再根据那人基因的水平，而决定是否被选中。”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对抗异星侵略者，打赢这场战争，我们需要大量的士兵。”老者道。

“可以理解。”陈阳心中笑着想，如果是“那个家伙”一定会愤怒：终极谜底终于被揭开，自己被选来这里，就是被当做一名士兵，甚至只是有炮灰意义的士兵，而且还是相当于强迫性的征军。

“当然，每个被选中的人，都有他自己选择的权力，是否加入组织，或者呆在末世，都根据他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老者补充道。

陈阳笑了笑，“话虽如此，不过在那种情况下，又没有任何的说明，很少有人能够保持镇静吧，只要有人出面给他们一点安全感，多半人都会顺理成章地加入组织。”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老者微微苦笑，被对方说中了，这些话能说服99（百分号）的使徒，但对这个男人显然无用。

“你介意我们我们欺骗了你吗？”

“不，你误会了。”陈阳笑道，“这不算欺骗，而且就算你一开始就告诉我实情，我的选择仍然是留在末世。”

真是个疯狂的男人，井轩心中摇头道。

看似最大的问题到这里似乎已经明了了，不过还有一点……

陈阳换了个角度，同时望着老者几人和其背后那群服饰各异的人道，“那么话说回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顺序不同，但老者、儒雅少年、女孩、井轩的脸上同时浮现出苦笑。

“和你们一样。”

“什么？”

“和你们一样，实际上，我们也是在意外得到天启之后，而被传送到了末世。”儒雅少年语气中透着无奈，他抬起手，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指环。

女孩也井轩也举起手，二人的手指上无一例外，都戴这同样的东西。

陈阳微微意外，在自己印象里，天启很少有相同的，就算同样的物品，在造型上也会产生差异。

老者苦笑之下，也缓缓卷起袖子，手指之上，赫然也是一枚黑色指环。

四人的天启，竟然全都相同！

在自己隐约的记忆里，炎月所戴的指环，似乎也是这般模样。

可是天启不是就是由这些人制造的吗，为什么其自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陈阳迷惑不解。

“这就是我们的天启。”儒雅少年道，“不同的是，它的出现是在各个不同的时空中，我和小雨来自1991年。”

“民国元年。”井轩淡淡道。

陈阳微微皱眉，“那么身在这里的全都是……”

“没错，身在这个房间里的，都是第一批被最初的天启选择而来到这里，所以比起外面的那些，此处的众人，才是真正的使徒。”儒雅少年说道，也许是因为在这里生活久了，这些人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的说话方式。

这到底是……原本以为迷雾已经消散，想不到，再揭开这层幕布后，面前却是一个更为巨大的疑团。

陈阳凝视几人，瞬时间快在脑中速理清整件事。

就在这时，老者像是感到了什么，忽然微微示意，儒雅少年随即语速加快道，

“当我们被传送到各自不同几百甚至千年后的世界时，也和你们一样，起初我们并不知道有同伴存在，后来经历了漫长的过程，这些人才聚集在了一起，那时的我们并不知道这一切是所为何故，也没有任何目的，直到一个人的出现。”他说道。

“一个人的出现？”

“是的，所以，现在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了。”对方道。

正文406制造者

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少年望着陈阳，“没错，正是这个人，使我们聚集在了一起。在成百上千的使徒中，他率先适应了这一切，然后在他的奔走召唤下，陷入茫然无措中的人们聚集在了一起，成立了最初的宙墟。这个人，也就是是宙墟的创建者。”

在提到有关这个神秘人物的时候，儒雅少年、女孩和井轩的神色都有些激动，默不出声的老者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孩子，但那个人的形象却深深印在了我的心中，不可否认地说，在许多人眼里，那个人无疑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儒雅少年深深吸了口气。

陈阳没有打断对方，实际上，刚刚听说的这个神秘人物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被悬了起来，但很快就被一种失落所笼罩，因为他听得出，对方在讲述这一切的时候，用的是怀念近乎于纪念的语气。

“也正是他，在建立了宙墟不久后，便破解了天启的奥秘，在他的领导下，我们也开始自行制造天启，并且将其投放到2011年这个时代，来发展更多的同类。”

“等等。”陈阳忽然道，“为什么一定是2011年？”

“这是因为我们虽然能仿造这种未知的技术制造天启，但仍然有着一定的局限性，就是只能够在固定的区间段往返，根据那个人告诉我们的，真正的天启是可以无限任意地将使用者带到任何一个时代。至于为什么是2011年，那个人最初的设定就是如此，也许只是碰巧而已。”对方道。

碰巧吗？陈阳心中摇头，像能够解读出天启秘密这样的人物，做的每一件事，肯定都不会是毫无意义的，更何况是选择年份这个关键因素。

换句话说，如果年份的选择不是在2011年，那么许多事也会随之发生改变，自己也就不会捡到天启，故此体内的远古基因，也会一直沉睡下去。

他又想起一件事，“这么说，你们原本的天启，都能将你们带回各自的时代了？”

不料少年却摇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聚集在一起的原因之一，我们最初的天启，实际上并没有传送功能，或者说原本有的传送功能，但却在某种力量的迫使下关闭了，它将我们带到往末世，然后阻断了我们回去的路。”

陈阳微微一惊，这又是出自什么缘由……

“宙墟最初成立的目的，只是让所有人尽可能地活下去，在那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后来‘伪天启’的被创造的初衷，也只是为了带我们回到和平的年代，而逃离那梦魇般的末世，而发觉真正的敌人，以及这个世界即将陷入毁灭，也是后来的事了……”

“就到这里吧。”谈话忽然被老者打断，他收回一直飘在远处的目光，“时间到了。”

陈阳的脑子依然有些乱，以致于没有听到老者的话，此刻脑中飞快地作以归结：

总而言之，对方所说的意思大致就是，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地域上，一批人类被名为“天启”的神秘力量选中，从而自各间点被传送到2211的末世，并被永久地困在了那里。在这些人里面，父亲和炎月也是其中之二。后来在这批穿越者中，有一个人解读出了天启的秘密，从而将大部分穿越者聚集在一处，并且自行制造出了模仿天启的“伪天启”或称为“第二代天启。”起初只是为了自身逃避末世的恐惧，后来才变为发展增加新士兵的手段，而自己，以及尾沼、朵儿、艾利克斯更多的人，都只是这些“第一代使徒”所挑选出的士兵，为了对抗最终的敌人——异星侵略者。

到这里为止，这一段来龙去脉自己终于清楚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更浓的疑团。

带第一代使徒前往末世的最初的天启，又是被谁制造而出，又是处于何目的被投放在各个时代。

很显然，那个传说中的宙墟创建者，如今已经不在了组织中，其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离开组织？

所谓最终的敌人——又是被谁发现，或是其自己现身，其是何等形态，又具有怎样的力量？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细节上的未知，但陈阳觉得这三点是首先需要弄明白的。

这时房间中的所有人已是纷纷起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头顶上方，一面顶壁缓缓开启，强烈的阳光顿时倾泻了下来，随即一台升降机落了下来，开始纷纷有人站了上去。

陈阳回过神来，随即觉察到这一切，不禁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老者转过头来，皱纹轻轻浮动在脸上，“了结这一切。”

“什么？”陈阳皱眉道。

“有兴趣的话，就跟过来吧。”井轩回身冷冷说道。

房间中的人陆续乘升降机前往上方，陈阳和老者等人搭乘最后一趟，穿过层层楼层，一直来到天台之上，陈阳才发觉，偌大的天台上，密密麻麻已是站满了人。

除了房间中的三十余人是中国人外，天台上其余的众人却是杂乱分布，各个国籍的都有，这些人并非军队的模样，三五成群，随意闲散地站在天台之上，但随着老者等人的出现，四周的目光，顿时都向这边集中了过来。

更多人则是好奇地望着陈阳，似乎奇怪多出的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和高层们站在一起。

陈阳一目扫去，这些人中，进化程度从d级到a级不等，只是一些低级使徒，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肤色衣着迥然不同地混杂在一起。他眼神一转，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人群的边缘处，艾利克斯坐在天台的栏杆上，此刻也看到了自己，二人目光一触，后者顿时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老者这时望着众人，缓缓道，“这一次，就是我们的最终一战，一切也许都将由此结束。作为在芸芸众生中，被挑选出人的之一，诸位都明白肩上的重量，这一战，不是为我们，而是为整个人类，也许我们不会被铭记，但是，在场所有人的灵魂，千百年后，将永远飘荡在这颗星球之上。”

正文407背叛和猎杀

身旁的两名男子猛然振臂高呼一声，下方的所有人也跟着呼吼了起来。

“一定要取胜！”

“守住这颗星球！”

“让该死的异星怪物，统统见鬼去吧。”

气氛空前的高涨，这时，两名中年男子和一名美貌女子忽然出现在了老者的身边。

这三人都是古人打扮，其中那名青衫男子穿的像是古代的战甲，另外一名男子身披袈裟，却是一名和尚，而更让陈阳惊讶的还是那女人，其头戴凤冠，身披彩衣，一副古代宫廷中的打扮，不知是那个朝代的妃子还是皇后。

三人随即与老者一一见礼，从神态举止上看，这三人在宙墟中似乎和老者的地位相若。

身为一个现代人，看着几个古代人在此互道繁文缛节，陈阳顿时感到极大的不习惯，同时也感到，这三人的目光都定定地望着自己。

“都准备就绪了吗？青木道长？”那名战甲男子对这老者抱了抱拳问道。

“一切皆以完备，随时可以出发。”青木捋了捋白须，还礼道。

和尚一直看着陈阳，皱了皱眉道，“都告诉他了吗？”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对陈阳一笑，“容我介绍，这位是先秦？始皇座下的上大将军——凌厉将军。”

“幸会。”凌厉冲陈阳一抱拳，双臂凝力下，身姿雄武人，一股气息陡然自其厚重的战甲下扩散而出，陈阳目光一错间，隐隐在其背后看到了一只嘶吼白虎的幻象。

凌厉目光如同刀锋般在陈阳脸上掠过，后者只是微微一笑。

“这位是明末伏龙寺禅一大师。”

“阿弥陀佛。”和尚念着佛号，目光却不住在陈阳脸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