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部分（1/2）

事对于我等，也是事发突然，连任何防御的准备没有，虽然事后尽力补救，但人力毕竟有限，总归无法彻底阻止这场灾难。”

陈阳闻言沉思道，“目前中国受到侵袭的城市，一共有多少。”

“一共七座。”

七座……听到这个数字，陈阳微微心中一松，但随即又摇摇头，虽然听上去不是很多，但这些城市大多是人口密集，并且处于全国连通枢纽的关键位置，如果感染潮一旦全面爆发，扩散到全国也只是很快的事。

“那么，在全球范围内呢？”

凌厉皱了皱眉，“这个……目前还无法确定究竟有多少块碎片被投放入地球上，如果按照地域面积来推算……”

“我觉得应该按照人口面积来推算，更为恰当一点。”南宫韵心c言道，“毕竟，遥远一族做这一切，是出于感染人类的目的。”

“不过这些猜测得到数据，都无法派上真正用场，只能作为对情况的估计和参考。”禅一竖起手掌道。

“没有和其他宙墟之间取得联系吗？”陈阳又道。

三人同时摇头。

“其他宙墟现在肯定也陷入陷入苦战中，等一段时间再尝试联系吧。”凌厉道。

“情况比预想的要好一些，应该不至于那么糟糕。”禅一道，“目前就国内而言，各大城市在使徒的介入和军队的镇压下，感染潮大体上已经得到了遏制，短时间内感染区域应该不会再扩大。”

这句话牵动到陈阳内心所纠结的一个问题，但他并没有立刻说出。

“不过这也取决于星核的投放数量，如果遥远一族继续投放星核碎片的话，更多的城市也难逃被感染的命运。”南宫不无忧心地说。

“对此，难道没有任何防御措施吗？”陈阳看着几人，虽然他不抱着依赖对方的心态，但是坐在这里的，都是资深使徒，或许有某些自己所未知的方法也说不定。

正文479灾后

提到这个问题，四人都陷入了沉默，显然就与这一点，对方也曾考虑过，但似乎至今仍然没有结果。

“总之，先看看现世对这场灾难的反应吧。”凌厉说着轻轻拍了一下桌面某个位置，一面墙壁顿时向两边裂开，出现了一面巨大的屏幕。

屏幕所显现出的，似乎是当前的电视频道。无一例外，几乎频道都在对此事进行相关报道，画面定格在中央一套上，一名国人熟知的女主播，正用严肃的面容和口吻沉沉播报着。

“北京时间2012年2月20日，我国各大城市均有不明陨石坠落，这种来自天外的陨石，似乎携带着某种人类所未知的疾病，截止目前，陨石坠落的城市，均有市民受到感染，据统计，感染人员数量已超过10万人。对此，国家领导人密切关注，并且已经制定出防疫防备措施、z国解放军的连夜赶往灾区进行救援，在z国政府、z国解放军的大力救援下，目前大部分群众已经得到妥善安置，部分感染人员也得到医疗救治。对于是否还会有陨石坠落的问题，专家目前还没有给出明确答复，所以在这里呼吁市民，远离城市，尽量避免人员的聚集，最好能进行合理的疏散。下面是xx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

画面随即切换，一名身穿防化服的女记者站在一座倒塌的大楼前，此刻掀开面罩，对着话筒说道。

“嗯，我现在是在上海市浦东新区，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后的就是金茂大厦，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三十层了，大厦像是从中央位置被截断，从而倒塌。受损的建筑不只是标志性建筑……”镜头随即转向四周，画面上出现一片疮痍满目的楼房，“我们可以看到，整个浦东城区，都已经沦为废墟，街道地面上也布满了裂缝和深坑，这里是距离陨石坠落地点五公里的位置，可以想象陨石撞上地面以后产生的冲击力是多么强大，不过，现在现场已经检测不到放s源，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安全的……”

记者身后，来来往往穿梭着的都是军方的士兵，五公里的范围，应该已经没有平民存活，但可以看到有大量的平民从另一个方向由车载到了这里，记者随即上前采访，却被军方的人拦住。

“可以看到，为了确保在收容的市民中没有存在感染者，军方正在对每位幸存下来的市民进行检测，很快我们就可以采访到市民们了。”

远处的人群像集中营一样被圈围在了街道的中央，然后排队经过一个个军用帐篷，里面的内容拍摄不到，不知是用什么方法检测。随后人从另一个方向排队走出，记者立刻扑了上去。

每个人衣衫不整的人脸上都带着无比的惊恐和慌乱，面对镜头惶然地摇着头，有些人做出了躲避的姿态。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一个老头睁大眼睛对着镜头道，“怪物，到处都是怪物，那些怪物到处杀人……”

“怪物？”记者的语气颇为吃惊。

“就好像电影里那种丧尸。”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少年道，“也有一些不一样……反正那些家伙力气很大，跑的也很快……”

“那你们是怎么躲开那些……呃，怪物的？”女记者很小心的用词，语气中充满怀疑。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都在家里，因为看到外面很混乱，所以就没有出去，不过我看到那些怪物……”另一个中年人吞了口口水，“好像都是人类变的……”

就在这时，几名士兵忽然闯了过来，把那些平民阻隔到一边，镜头随即被一只大手盖住，然后撞向地面，屏幕随即中断，画面又切回到了演播室。

凌厉又换了几个频道，有的请专家座谈，正在对这次莫名其妙的现象进行猜想和讨论，还有的是一些艺人正在对群众表示安慰，画面转了一圈之后，再度回来，却发现刚才那些节目都消失不见了，各频道取而代之的都成了国家领导人慰问灾区现场的画面，女主播说道，这次前所未有的灾难不过是一次罕见的天文现象，目前已经在d和政府的控制之下，请市民不要胡乱猜测，或者过度焦虑，一些不负责任的虚假言论已经被禁制，一切消息以我台的报道为准。

接下来频道又转向国外，情况和国内大同小异，陈阳看到了呈弯曲状的埃菲尔铁塔和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自由女神像，以及抗议游行的人群。

凌厉看完转向陈阳，微微一牵嘴角道，“你看到了，我们的消息来源，实际上也只能从这里面获得。”

陈阳这才想起，这些人虽然都身为高等进化者，但其来自的年代却都不相同，可以中国宙墟中的初代使徒，有一半都是古人。对21世纪的科技和现状自然都不了解，如此想纵览现世的大局和变化，却是大大的不便。

青木注视着陈阳，这也正是除了星核碎片以外，他想让陈阳前来的另一个原因。在座的四人，最近的年代也要和当今相差几百年，要短时间掌握这个世界的一切，自然不可能。普通使徒中自己又并未发现能够谋就大事的人才，艾利克斯虽然算一个，但其并非中国人，对中国的现状自然没有真正中国人了解的彻底。

所以陈阳此番的到来，可以说是解决了几人心头的一大难题，况且其手中还持有碎片，青木如此礼倨，并非没有道理。

“陈先生，我等对现世的一切大不了然，所以还要请陈先生多多指点。”禅一用恭敬的口吻道，自从那次和北美宙墟一战后，其对陈阳的态度大大发生了改变。

陈阳点点头，“只从这些报道上，得不到太多的有用信息，报道本身就存在着很大的漏d，凭这一点无法判断现实人类对这件事，究竟了解到什么样一个程度，能肯定的只有一点，政府想要竭力掩盖这次灾难的真相。”

四人神色平静，但眼神中却是不解，凌厉问道，“为什么要掩盖真相？”

原因当然有很多，一些事情和这些人说其也不会明白。

“政府在这个世界上，就相当于统治者，同时也是一个管理结构，就比如民不聊生的时候，人群一定会产生混乱，甚至起义独立。”陈阳道，“虽然不是很恰当的例子，不过也就是这么回事。”

青木点了点头。陈阳又道，“不过这也不过是坏事，如果放任不管，让恐慌蔓延而开，情况会变得更糟，对人类而言也是大大的不利。”

“其他国家也是一样吗？”南宫看向屏幕。

“差不多，不过消息传播的速度，应该要比中国快一点。”陈阳暗自思忖，世界陷入恐慌，恐怕也只是迟早的事，中国虽然消息封闭，但人们迟早会通过网络等途径从国外那里了解到部分真相，除非政府对网络进行管制。

“几位所想的，应该是需要借助现世凡人的力量吧。”陈阳望着几人道。

青木点头，“只靠我等，要阻止感染朝的蔓延颇为困难，凡人虽然自身并无战力，但大量的军队和高端科技也能够派上用场。”

200年后的末世在感染潮爆发之际，由于人类无法及时明确情况，从而造成感染潮迅速覆盖全球，事实上，陈阳曾经也一直认为这不过是场天灾，后来才得知了真相。倘若让凡人们事先明白这一点，再加上使徒的援助，所以的末世恐怕也不会那么轻易到来。

“既然如此，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和当今政府取得联系了。”陈阳沉吟着，和凡人合作，这一点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但却从没想让对方得知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如果让政府知道有这么一群超凡的人类存在，结果会如何，对方是否能够接受这一点，也是个问题。

不过使徒在各个城市出现，军方一定也有所目睹，对方一定知晓这件事，但如何采取策略，会不会采取策略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陈阳面露难色，青木似乎也知道此事并非容易办到，于是暂且按下不表，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陈先生是这个时代的人，在也这里一定有亲人吧。”

对方忽然问到这个问题，同时刺到了陈阳心中的疮疤。

“对于令尊，贫道深感遗憾。”青木垂首，“不过令堂尚且在世，为何不将其接到一个安全的所在。眼下有很多宙墟成员，都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接到了总部，相比起外面而言，此地要足以令人放心一些。”

此话一听似乎的确是如此，但陈阳却在内心立刻否定，虽然表面上是处在众多使徒的保护下，但实际上，宙墟四面临敌，这个地方也并非绝对隐秘，随时都可能遭到遥远一族的攻击，除此之外，要提防的还有其余几个宙墟，那日从凌厉的语气中，陈阳感觉到，对方急于想要将碎片纳入自己手中，或者说对碎片有着某种渴望。其余几个宙墟也未尝不是如此，有些先前的背叛，对方就算做出什么事，也都不足为奇。

正文480悖论

还有一点，就是陈阳的直觉，他感觉青木口出此言并非是出于好意，而是由于某种目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为了牵绊住自己。

他随即拒绝了对方的好意，青木顺应着表示让陈阳再考虑一下，随即将话题引入到正题上。

“陈先生那日如此迅速便将g市的高等丧尸灭杀，是当时恰好正在城市里吗？”青木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陈阳点点头。

“想必在陈先生手下，解决敌人只是在顷刻之间，不知陈先生所遇到的，是何种等级的丧尸？”

“这个诸位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陈阳笑了笑，反问道，“中国七座受感染城市城市，道长均有派遣使徒前往，这其中应该并无例外吧。”

青木点头，“不错，其余六座城市负责守护碎片的丧尸，全是有一只黑之结晶者和三只天人组成，我等只是不知道陈先生那里的情况。”

陈阳反客为主问道，“那其余六座城市碎片的收容状况如何？”

青木摇头，“实在惭愧，六座城市，只有一座的碎片被夺到。”

禅一在旁道，“这都是我等无能，这唯一的一块，也全亏青木道长神力过人夺回，余下的几块，都被那逃走的黑之结晶者所带走。”

青木不失时机道，“想必g市那块结晶，是在陈先生手中吧。”

陈阳道，“没错，不过只有一半，另外半块也被对方带走。”

青木摇头唏嘘，“那些黑之结晶者的实力，的确不容小看，七座城市，七只黑色结晶者，加起来已是抵得上我宙墟的全部战力。”

“对于黑色结晶者，青木道长了解多少？”陈阳问道，“曾经也与其战斗过吗？”

“虽然过去也有所接触，但对于这类丧尸，我等了解也不甚详细，只知道其实丧尸的究极进化体，不过有一点很奇怪。”青木微微皱眉，“就是这类丧尸，其能力主要体现在对r体的控制上，可以说完全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只不过，在这种能力表面之下，还隐藏着一部分类似人类的能力。”

这一点陈阳也感觉到，炎月和自己交战的时候，最先用的就是其原本的能力，不过当时并未觉得奇怪，这时忽然心中一疑，“难道说……黑之结晶者，都是由曾经的使徒变异而来。”

“虽然贫道也这么想过，但这个道理似乎说其不通，使徒无缘无故怎么会变成感染者，况且就连星核之力也对使徒无效。”青木道。

不过对方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炎月已经死去的事实。

陈阳觉得有必要说出自己此行前来的真正目的。

“青木道长，其实我这次冒昧造访，是为了一件事而来。”他微微挺了挺身，望着青木道。

“陈先生请讲。”

陈阳遂在自己在珠峰山体之中，发现类似古代遗迹以及那奇怪机器的过程说了一变。

在说的途中，几人的脸色渐渐变得讶异，可以看出，其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事。

“真有此事？”青木扬起眉稍，神色微变道。

“嗯，我本来想把那机器带过来，给诸位看看，但无奈那东西主体埋在地下，露出地表的只是很小一部分，所以只怕要劳烦各位去一趟珠峰了。”

“这种事我等还从未听闻。”青木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陈先生请稍等。”随即在天启之中，像是与某人通信。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走进来一个身材矮小、身穿中山装的老头，一看到陈阳，立刻笑着举手打招呼。

“陈先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陈阳记得对方，在冰川下等待人马集合时，复制体曾与其有过短暂的交谈，小老头似乎很欣赏复制体的样子，而后者也难得有谈得来的人。

打过招呼后，辟又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认真听陈阳又将事情讲述了一边，脸上渐渐露出惊讶的神色，眉毛和眼睛顿慢慢纠结在了一起。

“你说……那台机器上方漂浮着星核……而且光芒呈现直柱状……”辟又经一边四边喃喃道，“嗯……这可是在普通状态下没有的景象。”

“毫无疑问，由星核的光芒产生的光柱，是借由那台机器才形成的，是不是可以认为，对于那台机器而言，星核是作为某种燃料或者动力装置？”陈阳道。

“可以这么认为……不过……”辟又经摇头道，“不见到实物的话，是无法做出判断的。”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凌厉站起来道。

青木点了点头，“嗯，此事的确值得关注，不过陈先生口中的那个女人，贫道倒是没有印象。”

“可对方的确是使徒，从可以使用时空传送这一点就知道。”陈阳道。

“也不尽然。”青木微微蹙眉道，“无论是任何人，只要被天启选中，其就能够使用天启的功能，换而言之，只要对方得到天启，这种事谁都可能做到，无论是不是人类。另外，能够进行传送的并不只有人类而已，否则那些丧尸都是从何而来？”

陈阳听出对方话中隐含的意思，心中微微一讶，顿时摇摇头，“这不可能。”

“我也没有就此认定。不过，宙墟当初未分裂之时，所有初代使徒我都见过，而且你所说的东方女子，这样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如果真的有，我绝对不会忘记。如果是普通使徒，又有谁能够从陈先生手下逃脱。”

陈阳一时无语，青木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如果当时不是自己愣神，对方自然不可能逃掉，但是青木隐含认为对方并非人类，这一点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陈阳忽然发现，自己也没有证明其是人类的证据，但内心却在竭力否认这件事，这又是为什么？

不知为什么，头又开始痛了，陈阳不禁双手抱住脑袋。

“陈先生，你还好吧？”看到陈阳的模样，南宫韵心有些担心地问道，其余几人也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c心于这些事，太过劳累了？”凌厉拍了拍陈阳的肩膀，“别太拼命了，毕竟这里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我们在。今天就在这里歇息，去珠峰的事，就暂时先延后吧。”

陈阳摆了摆手，“我没事，我们这就出发吧。”

几人相互看了看，然后点点头。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个疑问必须解决。”陈阳望着几人，“就是关于时空变迁的问题。”

“时空变迁？”众人同时望着他。

“没错，这个问题我想你们也应该有想到，就是如果历史发生改变的话，那么未来的境况会不会也随之发生变化。”陈阳眼神凝聚，“就比如我们现在如果将陨石碎片全部摧毁，并抑制住感染潮的爆发，那么200年后的末世，是不是也会随之消失？”

几人顿时都陷入了沉默，辟又经望了眼青木，后者轻轻点了点头。

“不，事情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辟又经对陈阳道。

“什么意思？”

“就是说，即便这个时代发生任何改变，末世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依然会保持它原来的模样。”辟又经说道。

陈阳脸上顿时露出惊讶和不解之色，“为什么？”

“大致的意思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现世，和未来的末世，并不是处于同一个世界。”

陈阳盯了对方半秒，“辟先生不是在开玩笑吧，末世难道不是先要经过现世，然后由一个个时代发展而成的吗？”

“这种说法的确没错，但是那个末世所经历的现世，并不是我们这个现世。”

陈阳缓缓摇头，“辟先生，请你说的具体一点。”

“陈先生，你听说过‘祖母悖论’这个名词把？”辟又经扶了扶圆边的眼镜。

陈阳摇了摇头。

“大意是说：如果我们通过时空隧道回到了过去，遇见了我们的祖母，而我们又不幸的害死了祖母，那么既然祖母在年轻的时候就死了，未来的我又从哪里来？既然没有了我，我又怎么会回到过去害死祖母？这样便产生了一个悖论。这就是你刚才所提出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