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峰魔恋 (全本)作者:秦守 TXT第43部分阅读(2/2)

「嗯,你……真的愿意帮忙吗?」

「当然愿意!」

阿威用力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惴惴不安,不清楚对方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好,威哥你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石冰兰停顿了一下,神色严肃的说:「刚才的电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色魔是非常狡猾的罪犯,他在暗,我在明。他绝不会轻易送上门来的,一般的诱饵对他也根本不管用,几乎可以肯定会被他看穿!」

「唉,那怎么办好呢?」阿威只好继续扮出忧心忡忡的模样说:「难道色魔就永远不会落网,香兰也永远不可能救出来吗?」

「那倒未必。只要能抓住色魔心理上的弱点,就能让他明知是诱饵,也不得不一口吞进去!」

「啊?是什么弱点?快说快说!」

阿威好奇的催促道,这次倒不是假装的了。他是真的想弄清楚,在这女警心中自己究竟有何弱点。

「最大的弱点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太想征服我了!他对我有一种强烈到变态的独占欲,在囚禁我的那段时间,他日以继夜的折磨着我,想把我调教成最驯服的『性奴』,从肉体到心灵都臣服于他这个『主人』,而他也几乎成功了……」

阿威边听边留意着石冰兰的表情,只见她平静如水,就像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样,没有任何扭捏和顾虑,只是在嘴角边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

「小冰,我不是很懂。」阿威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所谓的『成功』,意思是?」

「我老实说吧,我的确已经被调教出了受虐的倾向?尽管我心中痛恨这种行为,可是我的身体很多时候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欲望汹涌的弥漫上来,那种感觉,没有体验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了解的,简直就像毒瘾发作一样的痛苦……所以我承认,在这一点上,色魔确实赢了!」

石冰兰说到这里,清澈的眸子里终于露出了迷惘、软弱的神色,但只是一刹那,就又马上恢复了坚强冷静。

「不过,这并不等于说,我就非要认他当主人不可!」她望着阿威,意味深长的微笑说:「威哥你说,要是色魔突然发现,他千辛万苦才调教出了一个满意的性奴,然而这个性奴却认了另外一个男人做『主人』,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只不过是在白白的为旁人做嫁衣……你说到那时候,色魔会是怎样一种反应呢?」

阿威忍不住变色,心中既惊且怒。刚才电话里,石冰兰就声称要找一个新的「主人」,当时他并未在意,心想那不过是说说而已罢了,谁知现在看来,这巨乳女警竟真的准备以此作为武器,来逼迫他现身出来!

假如他拒绝上钩,那她就会索性假戏真做,当真去做旁人的「性奴」——她清楚,色魔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所以就算明知是个陷阱,也只有一头栽下去了。

「小冰你千万别作傻事呀!你这是在玩火自焚!」阿威有气无力的劝说着:「要是香兰知道,你这样子牺牲自己去营救她,她一定不会同意的!」

「不会啦,这不算什么牺牲。」石冰兰淡淡的说:「我刚才已经说了,色魔对我的调教十分成功,害的我现在无论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的的确确在渴望着一个『主人』!」

阿威啼笑皆非,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可是小冰,你忘记了一点!」他忽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主意,「你说过色魔是个独占慾很强的人,万一他勃然大怒,对你所谓的新『主人』下毒手怎么办?就算你们警方会贴身保护这个人,但这种做法是使一个无辜之人随时处于危险中,我觉得很不妥!」

「你说的很对,这些其实我都想过了,所以我刚才会非常、非常的犹豫,不知道是否真的应该请你帮忙……」

阿威听出了言外之意,失声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要我……我来……」

「嗯,我希望威哥你来扮演我的新『主人』!」

石冰兰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阿威的耳中却如一声惊雷,令他差点跳起来。

这巨乳女警被囚禁于魔窟时,就已经被迫叫过他「主人」了,但他仍然不满足,他一直希望有一天,能让她在拥有自由之身时,也心甘情愿的这么称呼他!原本以为实现这个目标极其艰难,想不到此时此刻,这女警竟自己提了出来!而且神态坦然,完全没有勉强之色。

这原本正是阿威想要的结果,但不知怎的,他却反而感到一阵心惊肉跳,迟疑着不敢答应。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觉得我太自私了。」只听石冰兰的声音继续传来,「你大概在心里质问,为什么我不叫我先生来承担这个重任,莫非是怕他遇险,所以才叫你来当替死鬼吗?」

「呃……我没有这么想……我猜,苏先生一定不肯你去承受这种屈辱,更何况以他的身分,色魔也不会相信的……」

「是这样……我也有想过找其他人,包括我手下的警员,可是他们当中很可能有色魔安插的内奸……我想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让我百分百信任,除了你!」

「为什么?我们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啊.」

「一次就够了!」石冰兰柔声说:「那次在孙德富宅第里,你不顾生命危险的掩护我,用事实证明了你绝不是坏人。」

阿威含糊的「嗯」了一声,实在判断不出对方这话是否真心。

「我想,你这么爱姐姐,一定愿意和我一起冒险救她……但我不想勉强你,如果你现在反悔了、不肯帮我,我完全理解,绝对不会怪你的,将来也还是一样衷心感谢你,支持你和姐姐白头偕老!」

阿威突然发现,这女警是真的变了,变得比过去更成熟、更善于不动声色的「撒谎」,令他再也无法稳稳就「吃定」她了。

「为了香兰,我愿意冒险,绝不后悔!」

阿威骑虎难下,也只好继续拍着胸膛,把戏演下去了。

「谢谢,我真的要代替姐姐,谢谢威哥你的勇气,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石冰兰郑重其事的说着,弯下腰,深深地向阿威鞠了个躬。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啦。小冰你快告诉我,从现在超我应该怎么做吧!」

石冰兰抿嘴一笑:「威哥,我打个比喻,你别介意。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假如你就是色魔的话,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你亲手培训的性奴已经认了新主人呢?」

阿威暗叫厉害,这女警明显是把球踢给自己,以便「后发制人」。他沉吟了一下,谨慎的答道:「这个嘛,俗话说『眼见为实』,当然是要亲眼看到女方心甘情愿的接受男方调教,才能真的相信吧!」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石冰兰面色平静,出语却极其惊人,「既然咱们的看法不谋而合,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阿威愕然:「开始……什么?」

「开始表演『女方心甘情愿接受男方调教』的过程啊!」

「啊?可是,表演给谁看呢?」阿威结结巴巴的说:「色魔他……他又不在这里,看不到的!」

「那还不简单?我们把过程拍摄下来,再播放给他看就是了!」

「什么?拍摄下来?」

「对!不瞒你说,关于色魔的真正身分,我已经有好几个怀疑的对象了,只是苦无证据,也无法确认究竟是哪一个。但不要紧,我们把调教的过程拍摄下来,同时寄给他们看,那个真正的色魔一定会勃然大怒,按捺不住的采取报复行动,我们就有机会抓住他了!」

阿威心中连声冷笑,一点也不相信这女警煞有介事的话语,但又想不出理由来反驳她。

「呃,听起来是个好办法……但直接寄出拍摄录影会不会太露痕迹了,对方一看就猜到是个陷阱呢?」

「当然不会直接寄出,我会用间接的方式,让他们自以为是凑巧看到的!这一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石冰兰侃侃而谈、步步紧逼,丝毫也不给阿威仔细考虑的时间。

「好啦,威哥!姐姐还等着我们救她呢,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你这里有摄影机吗?」

到此地步,阿威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回卧室取来了,一台小型数位相机。

「这个也可以当摄影机用的,我换了一个容量很大的储存卡,足够录半小时了!」

「半小时差不多了,我想关键不在于时间长短,而在于是否逼真。」

「逼真?我……我恐怕做不到……」阿威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小冰,我还是觉得……这么做很不妥,就算能救出香兰,她将来知道了也会责备我的!」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姐姐的。这是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

石冰兰脱口而出的说,然后仿佛猛然发现这句话有语病,俏脸泛起了红晕,使她看上去平添了一丝妩媚的味道。

假如她这是在演戏的话,那绝对已经做到了「逼真」,伪装、应对手段的进步更是惊人。至少半年前的那个「f市第一警花」,就绝不可能做到。

阿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好吧,小冰。我愿意全力配合你。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石冰兰双眸闪过狡黠、嘲弄之色:「威哥不如先告诉我,你所理解的s什么一个概念?你知道的调教性奴方式又有哪些?」

「这个……这个……s该是种性变态行为,施虐的一方必须透过凌辱、折磨、被虐方才能获得性快感……至于方式嘛,我只看过一些日本av,应该是捆绑、电击、剃毛、鞭打、浣肠这几种最常见……」

「这样啊,那威哥你就从这几种方式中,选一种用到我身上吧。」

石冰兰的声音十分冷静,就像在说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

「不不,这怎么行?太委屈你了……」阿威连忙大摇其头,「再说,我这里也没有那些s具……」

「缺什么?你列个清单,我们现在去买就是了。这时候很多夜店还没有关门呢!」

「啊……但我从没用过那些下流玩意,就算买来也不会用……」

「不会可以学嘛。实在不行,多录制几次就好啦!」

石冰兰轻描淡写的说,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两人此刻扮演的角色完全错乱了,原本渴望施虐的「主人」,现在是拚命拒绝调教对方;而原本死也不肯接受屈辱的「性奴」,现在却极力邀请对方来调教自己。

阿威心中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但同时也洞悉了对手的用意——这女警为了查证他是否就是色魔,竟不惜以肉体作为工具,牺牲自己的尊严。由于她在魔窟里尝遍所有这些花样,对于色魔施虐的手法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旦让她重新体验到,相信马上就会认出来。

「喂,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一切听我安排的。」石冰兰嗔怪的说:「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堂堂男子汉哪来的那么多顾虑啊?难道你真的这么胆小吗?」

她边说,边挑衅般挺起高耸的胸部,深深吸了口气,那对丰满到极点的乳房仿佛应声弹了出来似的,将原本就夸张鼓起的警服撑的又向前挺进了数寸,看上去令人鼻血狂喷。

阿威贪婪的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立刻移开视线,以免露出马脚。

但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望见她的脸时,却突然发现,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种讥诮和鄙视的表情,仿佛在说:「我早知道你不敢应战的!胆小鬼,你果然不敢!」

好胜心一下子涌遍全身,阿威豁出去了。他暗想:反正这女警是非试探自己不可的,推托得了一时,也推托不了一世。

「小冰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有顾虑的……嘿,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工具。」

石冰兰听到「工具」两个字,精神霎时一振,脸色在苍白中透出了红潮,仿佛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不到片刻,阿威回到了客厅,手里却并未拿着任何工具,只抱着一台手提电脑,以及一捆粗糙的麻绳。

石冰兰略有些失望。在她遭受过的所有折磨中,捆绑是最少用的一种,而且只有在刚被俘的前期,印象相对来说最模糊。

但她并未表露出来,淡淡说:「要玩捆绑?这可是一种技术活哦,听说在日本,只有专门接受过培训的绳技师,才能绑出完美的受虐姿态。」

「我没有那个本事,只能照样学样,尽力而为吧!」

阿威说着打开电脑,插入无线网卡,辟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很快就搜索到了一大堆标明「蛇缚」、「龙缚」、「日式捆绑」的网站,里面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捆绑方式介绍,并附有详尽的图片和视频。

石冰兰微微变色。很明显的,眼前这个男人打算全部按照网站的「教程」来操作,这将更增加了辨认的难度,无法判断他究竟是本身就掌握这种技能呢,还是临时模仿、照办的结果。

她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手法、方式上看不出究竟来,但如对方真是个第一次做这种勾当的新手,必定会又尴尬、又紧张、缩手缩脚、战战兢兢的不敢放肆,如果是变态色魔,无论再怎么伪装善类,细微之处总还是有区别的。

想到这里,石冰兰又坦然了,走过去拿起数位相机,调试了一下,将之摆放在茶几上,校对好了一个最佳的拍摄角度。

「准备好了吗?」

她转头问道,神色冷静如常,那种眼神和气势,一点也不像一个准备接受屈辱调教的性奴。

但阿威却没有看她,双眼只顾盯着电脑萤幕,乾咳了一声说:「嗯,我想选一种捆绑的方式……你看,这个如何?」

石冰兰顺着他的手指,瞥了一眼电脑萤幕里的示范图,然后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将双臂伸到了背后,小臂紧紧贴着身躯,两手互握着手肘。

这是一个典型的做好准备接受捆绑、调教的姿势。

两个月前,她在魔窟里也曾多次摆过类似的姿势,但那时她披枷戴锁加赤身裸体,面对横暴本就无力反抗。而此刻她却人格独立、手足自由,身上穿着整齐威严的警服,腰间还配着枪,只要她不愿意,根本就不可能强迫的了她。

然而她却偏偏摆出了一副完全顺从、任凭支配的态度,这本身就足以形成极大的诱惑,令人油然兴起想要征服她的渴望。

阿威热血上涌,心脏砰砰跳动起来。他拿起麻绳解开,一步步走到了石冰兰身后。

「小冰,得罪啦!」

他假惺惺的说着,手中的麻绳已轻轻套住了石冰兰的手腕,来回缠绕了四、五圈,将她的双臂牢牢反绑了起来。

石冰兰丝毫没有反抗,也没有吭声,双眼也仍是闭着,俏脸平静如水,彷佛被绑的不是她的手臂。

阿威无声的吁了口气,之前他原本有些怀疑,对方是否是在用「苦肉计」。但现在他确定,至少在这一刻,自己是安全的。这女警的双臂已经被牢牢绑住,绝不可能突然拔枪出来,藉口遭到袭击而逮捕自己了。

「小冰你会不会很痛?」他试探的问道:「要不要我把绳子放松一些?」

「你不要管我会不会痛,做好你应该做的就是了,还有,别忘了已经开始了拍摄了,你如果还是这么小心翼翼,任谁都能看出你在怕我,怎么可能相信你我是主奴呢?」

「呵呵,你毕竟是警察啊,我怎么可能不怕你……不过你放心,我刚才突然想起来,只要我多喝点酒,一有醉意就什么也不怕了!」

说完,脚步声就远去了。

石冰兰诧异的睁开眼,就见阿威正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白酒,打开,仰脖子咕噜噜一饮而尽。

放下瓶子,这男人的嘴角不断流出酒液,双目也迅速变得通红。

「我……我不怕你了,嘿嘿……」

阿威喷着酒气,将三分酒意夸大成了十分,摇摇晃晃的走回石冰兰身后,直勾勾的盯着她成熟惹火的胴体。

由于双臂被反绑,那对丰硕无比的大奶子更加醒目、挺耸了,随着呼吸平稳而轻微的起伏着,包裹在紧绷的警服里显得格外诱人。

——哈,好久没有亲手将这对大咪咪绑起来了……今晚,就让我先重温一下这种无与伦比的刺激感觉吧……

或许是酒精真的起了作用,这一瞬间,阿威的脑子里已再没有其他念头。他嘿嘿一笑,伸手抓起剩下的麻绳,由石冰兰的背部继续向上拉扯,先是横向环绕着她的肩膀和上臂,交缠多圈之后再反向拉扯回来,勾住捆绑着双臂的部份,牢牢的打了个结。

这样一来,这女警的上身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而麻绳仍剩下长达数米,并且绳索的高度正好延伸到了那对极其丰满的乳房上方……

第五十七章发现破绽

就在这同一时刻,苏忠平正拿起手机,拇指按在拨出键上,迟疑着要不要按下去。

妻子跟那个危险的男人单独相处,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虽然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但随着光阴一分一秒流逝,苏忠平越来越是焦虑不安,真想立刻打通妻子的手机,确定她真的没事才能放心。

然而,想到妻子临走前的千叮万嘱,他犹豫良久后,还是缓缓松开手指,收起了手机。

手指无意中碰到口袋里的一个小硬物,那是个精巧的变声器。苏忠平将之取出,一抛一抛的把玩着,心中一阵苦笑。

半个多小时前,他按照事先与妻子商量好的计画,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用变声器伪装了声音,扮成色魔煞有介事的与妻子进行了那番对话。

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在那个疑似色魔的男人面前故布疑阵,令其摸不着头绪,同时也方便妻子暗中展开调查行动。

由于夫妻俩都曾多次接过色魔的电话,还一起被他囚禁过,对这个魔鬼说话的声调、语气都十分熟悉,因此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当然,一开始模仿色魔说话时,苏忠平的心里实在很别扭,也颇有种自找屈辱的悲哀感,但多说几句之后,他的口齿逐渐流利了起来,心中更莫名的泛起了一股罪恶的悸动。

——冰奴!

这个下流、邪恶的称呼,苏忠平原本恨之入骨,但当他自己也亲口叫出这两个字时,不知怎的,一种异样的感觉霎时涌遍全身。

这一瞬间,他忽然隐约的体会到,为什么色魔会那么狂热的、变态的想要调教妻子!是啊,别人眼中威严而骄傲的「f市第一警花」、开口闭口都恭恭敬敬的称呼「石队长」、「石警官」,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老子却偏偏敢叫她「冰奴」,那种独特的征服感真是比什么都强烈,就连身为她丈夫的身分跟这个一比,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苏忠平忍不住有些心酸。他清楚就算将来能抓住、击毙色魔,自己也不过是恢复丈夫的地位而已,永远也不可能像色魔这样,随心所欲的、轻薄的以「冰奴」称呼妻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邪恶也就更加滋长了。苏忠平脱口而出的又叫了好几声「冰奴」,仿佛赌气似的,想要利用这唯一的机会过过嘴瘾。

——我不着急,反正你迟早会重新体验到被调教的滋味的!

这句话说出来的同时,藓忠平的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幅画面,赤身裸体的妻子胀红着俏脸,跪在色魔脚边,袒露着一对丰满的巨乳屈辱的接受着种种调教……

这时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同时还有一股浓浓的醋意。

——凭什么?我这个做丈夫的,就连看一眼、摸一下她的奶子都那么困难,而色魔却可以酣畅淋漓的尽情玩弄……

邪恶的悸动霎时衰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痛苦,如钢针般紮着苏忠平的心脏。

好不容易,整个对话顺利完成了。他关掉手机,颓然坐到,几乎虚脱了。

在痛苦中沉浸了好一阵,苏忠平才强迫自己抛开这些念头,转而想起其他事来。

除了担心妻子安危外,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妻子至今没有堕胎的原因,真的是因为技术问题呢,还是如色魔所说,是她根本就不想堕胎?

协和医院就在眼前,妇产科医生也联系好了,正在值班室里等他。由于托了熟人的关系,只要以家属的身分来查问妻子身体的状况,马上就可以知道真相究竟如何了。

问题是,有没有勇气去面对真相?

苏忠平心烦意乱,踌躇不定了很久后,突然从钱包里掏出了一个硬币。

他闭上眼,将硬币高高抛起,随即便听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看了一眼硬币,发出一声苦笑,一脚将硬币踢出老远,接着大步朝协和医院奔去。

※※※※

晚上十点,月明星稀。

警车在道路上无声的行驶着,速度适中,没有开警笛。

石冰兰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整理着略有些散乱的额前秀发,双眉紧蹙,苍白的脸色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憔悴。

尽管手足已经恢复自由很久了,可是全身上下仍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感,仿佛那粗糙的麻绳依然绑在胴体上似的,尤其是胸部,由于被捆绑过久,到现在血液都还没有完全流通,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令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那两颗沉甸甸肉团不复存在后的轻松。

——变态!这家伙即便真的不是色魔,也是个贪婪好色、不正常的变态!

石冰麓在心里恨恨的想着,整理秀鬟的右手转而按在胸前,轻轻按摩了好一阵,麻木的感觉才逐渐减轻。

虽然,刚才在捆绑的全过程中,是她自己不断提醒、反覆要求对方「不要手下留情」,但是,一个正常的、心地善良的男人,看到她在绳索下痛苦颤动的样子,总会有起码的怜惜和同情心吧.按理说,还是应该会不忍下手,暗中留有余力才对。

但那个小名叫「阿威」的男人,显然却并非如此。或许是太过「入戏」,或许是天性本就具有一定的s好……总之,石冰兰可以看得出,他从头到尾都在享受着捆绑的乐趣,丝毫也没有紧张、惶恐、生怕弄痛自己的歉疚,尽管他伪装得十分小心翼翼、十分尊重自己,但他时不时流露的兴奋目光,已经将他的内心暴露无遗。

然而,仅仅凭藉这一点,并不能证明此人就是色魔.充其量,只能证明他是个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或者可以说,他的确是头饥渴的色狼,但是不是那个满手鲜血、邪恶之极的变态色魔,则仍难以判断。

毕竟,之前在黑暗中做的那个「测试」,几乎已经可以排除此人的嫌疑了,至少可以肯定,他脸上应该没有戴面具。

石冰兰曾经请教过警局里的专家,要如何才能辨别一个人脸上是否戴着精巧的人皮面具。得到的回答是,由于现代科技越来越进步,面具已制作的越来越逼真、轻薄而贴肉,单凭肉眼很难辨别的出来。不仅如此,就算当真伸手去对方脸上摸索,也未必就能马上撕下一层面具来。很多时候必须先抹上特殊的药水,才能使那薄薄的面具得以剥离。

——这么复杂啊?就没有简单、迅速的办法能判断一个大概的吗?

——有。不管面具做的多么薄,以目前的技术来说,还不可能变成肌体的一部分,更不可能把外界的刺激传递给脸颊,所以,你只要能想办法测试一下,对方的那张脸皮对轻微的接触究竟有没有感觉,就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于是,刚才在漆黑的客厅里,石冰兰拔下了自己的两根头发,借助红外线夜视镜,悄无声息的伸臂凑近阿威,用发梢轻触他的脸颊。

结果却出乎意料,阿威竟然能条件反射般痒了起来,而且两次抓痒的部位丝毫不差,跟正常人的脸皮似乎并无两样。

石冰兰大失所望,几乎怀疑这家伙是否戴了什么微型「夜视」眼镜,能看到自己正在测试他……或者,是他的直觉太过敏锐,能够从轻微的风声中,察觉自己的手腕接近了他……再不然,就是这种技术最近突飞猛进,已经可以通过生物电流等方式,将触感传递给了皮肤……

最后这种解释听来还是蛮合理的,石冰兰清楚的记得,专家说的只是「以目前的技术」面言如何如何,并不排除将来有可能发明出更先进的面具。或许这个「将来」提早到来了,专家还没能留意到,色魔就已经先行使用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她暗下决心,要再循其他途径,对眼前这个男人进行测试。

本来最科学的测试办法,就是用腹中的胎儿来检验。虽然还没生产下来,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验证dna,仍可以查出这个孽种是否就是阿威留下的。不过以目前国内的技术,这个检测最快也要好几天才能知道结果。对方若提前察觉不妙逃之夭夭,一切就都太迟了!而他逃走之前姐姐必定将惨遭毒手。

在这样的情形下,以身体作为原始武器,设计来诱使色魔自己露出马脚,就成了唯一的、无可奈何的选择。

但是暂时,除了可以肯定双方的个头、骨架几乎一样外,还没有任何收获。除非能让色魔脱光衣服——毕竟在魔窟里,她几乎天天面对的都是色魔那丑恶的躯体,虽然当时她厌憎得根本不想多看,但总还是留有比较深刻的印象。

不过,这男人刚刚才做过抽脂手术,上半身肯定多了许多凹凸不平的疤痕,皮肤也必然随之松弛,整体的观感一定「面目全非」了,恐怕已不太靠的住。所以唯一剩下能提供关键性证据的,就只有那根犯下严重罪行的「肉棒」了!

那是石冰兰被迫用手爱抚过、用双唇亲吻过、用香舌舔吸过、用丰满乳房夹过、用阴道迎合过……几乎全身都曾屈辱的服侍过的粗大武器!特别是被迫「乳交」的时候,她每次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玩意是如何在自己深深的乳沟里耀武扬威、直到最后射精的,对它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忆犹新,甚至连上面布满的青筋是如何纵横交错的,都可以在脑海中丝毫不差的描绘出来。

石冰兰确信,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何时,只要她重新目睹到那根罪恶武器,就一定能马上认出来。

因此,她刚才有好几次忍不住偷眼瞄向阿威的下体,盼望他能够脱裤亮相,让自己一睹庐山真面目。当然她心里也清楚,正如她想看到对方毫无遮掩的性器官一样,对方脑子里也在垂涎着自己赤身裸体张开双腿的模样,不管他是不是色魔,这种雄性的动物本能都是差不多的。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愿意「交换」,只是这话无法说出口罢了。

而对方的克制能力也比石冰兰想像中更强,当他用绳索将她的手足缚住,令她完全失去了反抗力后,居然也没有迫不及待的「原形毕露」,而那个时候只要他邪念横生,是可以毫不费劲的将她剥光的。但他却偏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