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2)

原来水柱里已经不见了泸泾,只听得上空传来泸泾的话:“巴洛金,你这耸天的叛徒,我会回来找你的。”

话音刚落,仿佛已经是在很远的地方了。

巴洛金知道无法追击,他想不到泸泾会懂昨用这主攻的“狂风水龙击”来逃遁。泸泾何时变得如此聪明了?

巴洛金看看自已两旁石质地板之上被水柱冲撞出来的深窝,道:“我时刻欢迎你回来,泸泾小儿。”

田纪道:“侯爷,时辰已到,九爷和七个霸主应该全面发动战争了。”

巴洛金猛地转身,踏步奔出殿门。

“泸泾都能把毒出来,泸澌不会逊于他。我们赶紧到后宫,杀了泸澌,海之眼从此便是我巴洛金的天下。”

从正殿的两旁突然多出二三十个兵将,紧紧地跟随在巴洛金和他的四个副手背后,向着帝王寝宫奔去。

帝城外。

迷雾漫夜。

漠九与北方七个霸主相接。

“今夜,是我全新的开始,侯爷答应大家,事成后分给各位更大的土地。让我们齐手创造一个新的纪元,在巴洛王朝统治下,你们全部都是王朝的开国功臣,得到的不但是更广阔的土地,而且有着无比的荣耀。”

“我们为为血耻而来,为巴洛而战。”

六男一女,七个霸主齐声立誓。

漠九道:“你们立即布置,半刻锺后,发动总攻,城外城内都有我们的人,一旦你们对发动对帝城的攻击,泸澌的人就会反扑,我们的人则突然倒戈而向,在同一时间把守在城墙的弓箭手消灭并对城里的禁军进行袭击。待我们控制了内城,当立即会合你们。如此,我们里应外合,前后袭击,胜算十足。我希望你们能够坚持到城内局势大定之时,侯爷有十足的信心把泸澌击杀,帝城里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们当尽一切力量牵着城外的将士,不让他们有机反击内城。”

“九爷,你放心,就算倒下最后一个人,我们也绝不会后退。”

“如此,今晚成功与否,就靠大家了。”

漠九和七个霸主走出营帐,七人立即调集各自的兵将,静候着发动总攻的信号。

时间在静静地行进。

行进在喧哗的帝都、喧哗的狂欢之夜。

漠九很顺利的进入帝城,与巴洛军团的各个将领碰了头。他来到帝都之事,泸澌和芭丝都不清楚,他这试是乔装进去帝都的,所用的身份是巴洛军的探子,所以能随便出入帝城。为此,他把他最忠爱的胡子剃了,且还把外貌改动了一些,又夹杂在兵士里,因此,帝都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海之眼最著名的谋略军师也来了泸泽,以为他还在镇守着

巴洛城哩。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漠九的掌控里。

只等着他的一声令下,泸泽便垂手可得。

泸泽,也应该更名了。

巴泽,才是帝都的正名。

是的,巴泽,巴泽……

夜空里突然升起金色的大菊花,爆破成点点的金黄洒落帝都的祥和。

这是来自北方的大金菊!

巴洛之叛,最终暴露在黑暗的长夜。

第一集耸天之子第四章希望的覆灭

海之眼,东面大陆。

茂密的原始森林,渤洄。

长期以常,很少人进入这个野草野树蔓生的地方,据说里面不但野兽盘踞,且时常有野人出没。一些深究历史的人多少了解这片森林里的一些秘密,在他们的未知的意识里,这里隐约着耸天古族的传说。

两千年前,耸天古族是海之眼最强盛的种族,主宰着海之眼长达一千年之久,后来被古心族的蚶蜞大帝击败。整个耸天古族,几乎在那时被蚶蜞灭族,就在那个危急关头,耸天的领袖为了整个族的命运,不得不躲到渤洄森林。其时,传说族人只剩八百多人。到如今,虽然两个种族在海之眼的历史里都没落了,但谁也没有忘记曾经的耸天古族和古心族。这两个特别的种族,是海之眼曾有过的最强悍的存在。

祖至二年,渤洄森林深处的长明谷。

此谷宽阔的程度可以容得下一万多人,谷口其小,且位置在悬崖之上,被蔓草掩蔽,是以千百年来无人发现——皆因前往的森林的只是某些探险者;除了两千年前,古心族为了让耸天古族从海之眼消失,而进行了大规模的搜集之外,后来的人渐渐地就对耸天古族没多少兴趣了。

两千年前的古心族没有发现长明谷,也就错过了耸天古族,从而令这种在这谷里生存了下来。

长明谷其实很黑暗,然而耸天古族躲到这里之时,带来了十颗巨大的夜明珠,使得这谷的深处光亮如白昼。

此刻,长明谷里。

一个白发的高瘦老者坐在十颗夜明珠照耀之下的木椅上,那双悲怆的老眼看着面前的二十一个高大男性。

老者用一种古语言说道:“你们之中最老的有一百六十多岁,最年轻的也不少于四十岁了。我们的祖先被古心族到这深谷后,一直在这里生活。”

“祖先原期待我们族再次繁荣,反攻海之眼王权。然而在这里,不但资源缺乏,且猛兽出没,我们族的发展很缓慢。在长长的五百年里,耸天古族只是增加了三千多人口。祖先们没有绝望,依然紧记着古心族给我们带来的毁灭性灾难和那恒久的耻辱。”

“于是,一千多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们坚强地活了下来,并且带着复族荣耀的信念和意志。但是,不培幸的事情发生在四十年前。谷里突然生长出一大片七色的野花,当花香弥漫整个山谷之时,我们的女人突然全部死亡,男人们发了狂,在死去的女人身上造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野花很快地就枯萎,连根也消失在地里了。男人们把这块地翻了个遍,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族里没有了女人,男人们冒险出外抢来了一些女人,以图传宗接代。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男人们发现他们的j子没有了任何激活力,不能够使女人怀孕。”

“天,也要亡我族?在这四十年里,我作为族里的医师,出外寻找能够令族人重获生育能力的方法和药物。五年前我回来,我空手回来了,我什么也没有找到。我刚回来时,族里还有一百一十三个人,如今,我们族就只有二十二个人了。耸天古族,难道真的要从海之眼消失?”

“我翻遍了海之眼所有的古书,了解到谷里的野花,名为无根花。这名字的意思很明显,一是说明这种花本无根,二是指这种花能使人与动物的生机断绝。在古老的神话传说里,这种花是一个女神的所演变出来的。这个女神在刚生了孩子之后,她的丈夫背叛了她而跟另一个女人私奔了。她把那个女人杀死,然后把他的丈夫的阳具毁掉,接着她自己也绝望地自杀,并且立下了一个y毒辣的诅咒,让自己死后变成怨恨的野花,令所有见到花或闻到花香的女人死亡,男人则再无生殖能力。”

“我不能确定这神话的真实性。但这种花的确有一种燃烧人体的毒性,在女人们闻到这种花香的时候,血y也急速地燃烧起来,倾刻便能致人死命。男人是天生的阳刚之性,多少能够抗拒无根花的毒性,但燃烧的欲望令他们在女人的尸体上发泄之时,体内的所有生机也被燃烧尽了。”

“无根花是一种不可捉摸的神怪之花,谁也无法预料它会在何时何地生长,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无根花出现的前十二个时辰之内,必然会有地火在它的周围神奇地燃烧,当年我们族人就有千百个人被这种莫名的火烧死。哪怕没被地火毁灭,如今我们的种族也面临着灭亡的边缘。”

“为了寻找我族的血脉的生存途径,我回来之后,把族里仅剩的一百多人的身体检查了无数遍,最终发现泸澌身体内还有着一线生机。但必须找到天生吸性很强的女人,才能把泸澌身上隐藏的那一点生机吸收,从而怀孕。”

“这种女人很难找,估计在海之眼不能找出十个,但并非没有。她们本身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和忍耐力,与她们结合,所生育出来的孩子绝不会辱没古族的血统。她们最大的特征是y部丰洁有r且白净无毛。如果能找到这样的女人,配合泸澌体内留存的那一线生机,再加上我这两年来所给泸澌吃的催生药,只要泸澌一旦找到这种女人并且与她们交h,渗入他血y里的催生药就会令女方的吸收能力加速提升,最终把泸澌体内保存着我族血脉的生机吸收过去,造出古族的新生代。”

“泸澌、巴洛金、泸泾,你们三人是我们族里最有慧根的人,也是最年轻的三个人,我用了近四年时间来教导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走出这森林,把耸天古族的荣耀重新树立在海之眼的每一个角落,把我们古族的血脉传承下去,世世代代地传承!”

“我已经二百八十三岁了,在古族的历史里,我是活得最长久的一个人,或许应该满足了。但,我还是希望看到那么一天!就在那一天,古族作为海之眼最高贵的种族屹立在海之眼的大地上,永世不倒!”

“你们,愿意接受我这个老者的期盼吗?”

“玛珞,我们伟大的长者和老师,我们誓言,要让古族的灵魂成为海之眼的主宰。”泸澌三人坚定地应道。

他们带着神圣的使命走出了森林,踏上了海之眼的永不平息的争战生涯。

泸泽五年,六月二十四日。夜,星芒乱刺。

泸泽帝都,空前战乱。

帝王寝宫。

泸泽痛苦万分地盯着面前的人,近乎绝望地道:“巴洛金,你、你……”

芭娅惊惧地躲在芭丝背后,芭丝冷静地道:“巴洛金,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你会干出逆天之事,你的野心向来都很大,不可能甘心地寄人之下。”

巴洛金笑道:“芭丝,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可惜你有个很笨的老公,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海之眼早就是我的天下了。我的确是很有野心,身为一个男人,没有野心怎么活在这乱世?只是,芭丝,有一点你错得很离谱,我没有逆天,我只是叛逆了你的男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在海之眼,只有强者才是真正的天?也许,我今天的所为,正是顺天的正道。天,需要一个更精明的强者来传达它的意旨。”

“巴洛金,我杀了你!”泸澌愤吼道。

突然,他的双手捧着头,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他的双眼暴张,双手自然下垂,身躯昂然而立。

但这些动作瞒不过任何人的眼睛,巴洛金道:“泸澌,虽然你喝的酒比较少,功力也比你的弟弟深厚,但你还是敌不过我的下在酒里的无色无味的药。”

泸澌冷静下来,道:“你杀了我弟弟?”

“难道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泸澌道:“巴洛金,你还是没有完全了解我,虽然你的药对我有一定的作用,然而我可以在片刻之间把药性出来。要我泸澌死在你这小人之手,并非易事!”

巴洛金道:“可惜你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泸澌了,我暗中观查了你许久,自从你成了海之眼的帝王,在养尊处优中,你的功力渐渐的消退,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连你的弟弟都及不上了。你现在的状态,只是一种虚假的表现,吓得了别人,吓不了我巴洛金!”

泸澌的身躯不自觉地又晃了晃,芭丝上前扶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澌,你怎么了?”

泸澌想起了玛珞的话:“催生药会把人的精力渐渐地吸收……”

难道,他的功力也被芭丝吸收了?

他以前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元气正渐渐地消弱,只是一直都不在意,此刻他才醒悟: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与面前强大的敌人对抗了。

一种悲怆的心情袭向他那强者的灵魂。

他感到生命正离他的身体渐渐远去……

他艰难地扭头,在芭丝的耳边,用最后的力量把声音凝注成一线,钻入芭丝的灵魂。

“芭丝,我的至爱。我要走了,不能够再陪你走以后的路了。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让他替代他的父亲走完所有的路。以前没对你发过任何誓言,因为我自知如果还活着,一切的誓言都有可能改变。在这最后的时刻,我承诺,我泸澌大帝的所有的爱,像包容着海之眼的海洋一样抱拥着你,我的帝后,我永恒的芭丝!”

芭丝流着泪,无言地点点头。

泸澌欣慰地笑了,道:“芭娅,把我的王者之剑取来。”

巴洛金笑狂道:“你还是免了吧,我看你连握剑的力气也没有了。泸澌,倒下去吧!”

芭娅哭着把剑交给泸澌,他颤抖的右手接过巨剑,缓缓地把剑提起来,剑尖坚定地指着巴洛金,以最后的一口语吼了出来:“巴洛金,我曾经,能够保全你的性命,也一样能够把你的生命毁灭!我,泸澌,活着的一刻,绝不会在你的面前倒下!就让我手中的王者之剑直指着你,直到刺入你的心脏的一刻,我的灵魂才会回到玛珞的身边,带着荣耀,回到,我们祖先的光芒里。”

他急喘着,又在芭丝的耳边轻言了一句。

在他掉头再次面对着敌人的瞬间,他的双眼神芒暴s,强壮的身躯猛然一震。

一代豪雄,立地长逝!

祖至七年,泸澌成为西面大陆势力强大的霸主之一。

此时,西面大陆同时存在着三个强大的霸主,其中又以泸澌的势力比较薄弱。

为了争取西面大陆的绝对控制,三个霸主之间不停争战。

在这三个霸主里,其中一个就是美丽强悍的芭丝的父亲芭茸。

祖至七年,八月十九日,由于受到另一霸主铂铘的暗中挑衅,泸澌与芭茸之间,发动了一次旱见的战争,此次战争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双方死伤人数合起来达到八万人之多。

在此次战争中,巴洛金受伤、被捕,成为芭茸的俘虏。

九月三日,战争停止。

进入谈判阶段,泸澌的要求是:只要把巴洛交回,他就无条件退出西面大陆。

芭茸以坚定的语气拒绝:巴洛金杀我军无数,此人仍海之眼最可怕的杀人狂,交还给你,对我以及对海之眼里的各个霸主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芭茸必杀此人。

芭茸最后申明:两天后当众斩下巴洛金的首级。

谈判决裂。

两方又回复高度的备战状态。

九月五日,西面大陆,临海城。

泸澌率五万大军守在城外,却没有发动任何攻击。

临海城里,芭茸把巴洛金押到刑场,同时向全城宣布:午时十二点,斩杀巴洛金。

泸澌在城外要求最后的谈判,芭茸要求泸澌军团退离临海城一公里之外,并且只允许泸澌一人进入临海城与他单独谈判。

泸澌被解除一切装备,在芭茸手下的团团包围中,与芭茸在议事厅里进行着不公平的谈判。

泸澌道:“芭茸,如今不但巴洛金在你手中,连我泸澌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但我还是要求你放了巴洛金。”

芭茸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居然可以为了手下而放弃一切,我芭茸很敬佩你,年青人。”

泸澌道:“哪怕是在平原之地发生战斗,我也没有七分的信心能赢你,何况是攻城战?但我必须救巴洛金,而要救他,你给我的路只一条,我能不往这条绝路走?有时,绝路可以逢生,但若无路,则无生之望。”

芭茸道:“你以为你们两个还能活着走出临海城吗?”

泸澌冷静地道:“芭茸,你不想成为整个海之眼的霸主的笑话吧?”

芭茸的脸色微变,道:“你很会说话。”

泸澌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一个芭茸将领道:“谢谢,请借你手中的剑一用。”

将领露出为难的神色,芭茸道:“把剑给他。”

“我并非只会说话,也一样会做。”

泸澌把剑c入自己的腹部,剑锋穿透他的身体,血染谈判桌。

“芭茸,我现在能否活还是一个未知数,即使能活,在半年之内也不可能对你构成任何威胁,而在这半年之内,你完全可以再度壮大的军队,把我泸澌毁掉。只要你放了巴洛金,我发誓永不与你为敌,你所到之处,我无条件退避。”

泸澌也站了起来,道:“你以为像你说的那么轻松?在西面大陆,本来是三分天下,而如今,你与我的实力都比泊铘弱了许多。你我现在都清楚,我们之间的战争是泊铘挑起的,为的是让你我相残,他好坐渔翁之利。此时,泊铘的军队正向我的城堡行进。他第一时间要灭的不是你,而是我芭茸。你让我的臣民即将面临的灾难,你如何解救?”

泸澌道:“这……”

芭茸道:“泸澌,要我放了巴洛金,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泸澌道:“你说。”

芭茸道:“你们给临海城带来的灾难,必须由你们解救。我放了巴洛金,你以及你的泸澌军团臣服于我,为我所用。”

泸澌沈思了片刻,握在手中的剑猛地从腹部抽出,血喷如注。

“好,我泸澌接受这个条件。”

“砰”的一声,泸澌修长结实的双腿无法支撑他庞大的躯体,双膝落地,跪在芭茸脚下。

芭茸喊道:“传我话,放生巴洛金,让他为临海城而战。”

“泸澌,当初你真的不该救我,很感激你一直对我信任,为此,我巴洛金送你最后一程。”

巴洛金清楚他的药并不能令泸澌真的死亡——但泸澌是必须要死的。

他从风妖手中夺过剑,朝着泸澌的心脏掷去……

“泸澌,你的剑永远也刺不到我的心脏,你的固执,该觉悟了!”

在同一瞬间,芭丝离开泸澌,提起芭娅,朝后急退,她的身体泛起白色的光晕,笼罩着她和芭娅。

她必须舍弃泸澌,为了泸澌临死前的一句轻言:“芭丝,在我结束生命的最后一刻,让我最后一次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

与此同时,巴洛金对他的四个副手下达了命令:“捉住她们两个,别让她们逃了。”

田纪率领其它三人首当其冲,就在他们到达泸澌的身前之时,泸澌手中的剑离手而出,直s巴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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