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1/2)

“承蒙夸奖,叶总知道我这个人,平日都少言寡语的,为了今天晚上的致辞,可是几天没睡踏实……”

施毅笑了笑,他欣赏性情冲和、谦虚谨慎的年轻人,说道:“爱达准备什么时候到上海打市场,永城会全力配合……”

张恪笑了笑,说道:“东海的市场推广工作差不多要半个月才能完成,上海那边最快也要七月下旬,具体的时间由盛鑫安排,当然也要看永城那边的准备情况……”

施毅说道:“永城那边没有问题,五百万的款子,明天就能打到爱达的账上,还要请爱达与盛鑫赶紧制定好时间表,永城方便早做准备……”

张恪与叶建斌相视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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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达这次只拿出一千台机子,对华东地区的铺货量只控制在五百台左右,只剩下五百台机子拿来做省内的市场。在猛烈的广告攻势之下,市场一经打开,只要维持一定的广告力度、持续的完善售后服务体系,质量稳定的产品销量就会控制在一定的水平之上。

张恪估算爱达电子每个月仅两千台机子的产能仅能维持省内市场的供应,都不晓得半个月后能不能攒下足够的机子去打上海的市场。

所幸盛鑫上回及时将一千五百万的保证金打入爱达的账户,而爱达在拿到钱的那一刻就刻不容缓的新建厂房、招聘员工,原先的车间已经能实现两班对倒二十四小时不停间断的运作。

实现倒班制生产,产能就扩张一倍多,新建厂房月底施工完成,主要用于组装影碟机的生产线并不复杂,最快到八月中就能投产,但是对产能制约最明显的还是线路板的生产,线路板产能扩张在八月中之前同步解决的可能性极小,除非并购线路板制造厂商进行快速转产。

要想在八月份将产能扩张到八千台,苏津东的压力极大。

从张恪与飞利浦元器件部中国区总经理张亚平的交谈中,张恪可是希望今年的产量就突破十万台。

施毅虽然慷慨的承诺明天就将五百万款子打进爱达的账上,但张恪却没有给他明确的答复,这大概是施毅近年极少遇到的待遇,看着有人过来找张恪、叶建斌,他只得施施然的走开。

走过来的是目前负责爱达人力资源部的周一平,与他一起的是惠山无线电元器件二厂的副厂长鲁庆生,在到省城参加发布会的前夕他已经决定加盟爱达电子担任生产运营部副经理,实际协助苏津东负责爱达电子的生产运营,随他从惠山无线电元件器二厂加盟爱达电子的还有五名生产工程师,暂时能缓解爱达电子对生产运营管理人员的急缺。

周一平也是得空才有机会向鲁庆生介绍爱达电子真正的掌门人张,稍作停留,交谈了几句,就引领他与其他在场的爱达管理层作非正式的会面。

叶建斌感慨道:“几乎随时随地都能看到爱达电子在飞速的扩张,用句夸张的话说,爱达电子在以用r眼看得到的速度成长啊……”

“总要对得起叶总的信任啊。”张恪虚伪的恭维了一句,自己倒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叶建斌轻笑起来,说道:“又让你再次抓对的时机,加上永城的这笔,今天晚上追加的订单总额达到两千万,盛鑫总算对不起你吧!”

张恪压着笑说道:“可是在今天之前,盛鑫半个月只在华东地区拉来五百万的订单……”

加上盛鑫的一千五百万,爱达电子很快就能筹集到总额四千万的巨额资金,在益隆镇筹建大型产业基地已经不再是痴人说梦了!

第197章酒会上的y谋

唐婧小心翼翼的提着晚礼服裙的曳地长摆,虽然整晚上华丽、高贵宛若公主,但比起腻在张恪身边的甜蜜感觉,终有不如。张恪从简短的发布会开始,整场酒会都周转于嘉宾之间,挤不出时间来陪唐婧,晚晴却是闲暇自得,看着发布会现场的气氛,为张恪暗暗自豪:一不小心,锦湖就要让爱达超过去了。

“感觉怎么都追不上他……”唐婧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杯中香槟酒不断浮起来的泡沫,在淡琥珀色的酒y里连成丝线,不断的浮起,又不断的破裂,有种徒劳无功的感觉。

“啊!”晚晴轻呼了一声,都不晓得唐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在她的印象里,唐婧应该是那种十六七岁无忧无虑的女孩子。

“我老缠着他,张恪会不会烦我?”唐婧明亮的眼眸里流露出淡淡的忧愁,“但是看不到他,就感觉他很遥远。晚晴姐上学时谈恋爱,有这样的感觉吗?”

“我啊,我刚到你这么大年龄时,就让家人送去英国读女校,整间学校除了打扫卫生的老伯伯,可没有能思慕的异性,比起你的忧愁来,我的少女时代过得就有些凄惨了……”

唐婧扑哧笑了出来,笑着说:“原来晚晴姐也不是好的倾诉对象,都害我犹豫了半天,才跟你说这事。”

“你跟我说说也好啊,酒会蛮无聊的,还不如找个地方说说话……”

唐婧看了一眼远处给众人围住的张恪,轻叹了一口气说:“张恪晚上也脱不了身,还不如我们先回去找芷彤……”

晚晴领着唐婧先离开酒会现场,青山公寓给鸩占了鹊巢。她们也只能回新梅苑。

唐婧随晚晴离去,张恪心里亏歉,却无可奈何,后天就要随盛鑫的工作人员去前往惠山做市场,明天也没有时间空下来陪唐婧好好的玩一天。

叶建斌眯着眼睛看着离开酒会会场地唐婧,笑着说:“恪少可不要像我这样早早给一个女人绑住手脚,唐学谦的女儿啊,压力是蛮大的……”

看着叶建斌挤眉弄眼,张恪会心的笑了笑,他老婆丁文怡娘家背景也很厚实。所以叶建斌一直给他老婆压制到连秘书都不能自行决定的地步,更遑论拈花惹草了。

张恪知道自己今生怎么也无法舍弃下唐婧的。倒与唐学谦的地位没有太大的关系,何况唐婧的年龄还只有十六岁。考虑这些未必过于严肃了。

“叶总,盛鑫收购海州交家电公司进行到哪一步了?”张恪开口问道,以叶家的强势,盛鑫只要开出合适地价格,不愁市里会拒绝,但是收购进度,却要看盛鑫的努力程度了。

“怎么这时候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叶建斌亲自前往北京对北京国美电器地经营模式进行初步考察之后。就决定下盛鑫由渠道商向家电连锁进行方向转变的发展思路。在家电领域占据一定地渠道资源却是转变的第一步,收购近年来陷入亏损、专营家电批发的海州市交家电公司是条捷径。这种模式本就是张恪替盛鑫最先提出来的。叶建斌倒是不忌讳张恪问这个。

张恪笑了笑:“收购海州市交家电公司,能够获得一定的渠道资源,接下来。就要筹备专营家电的大卖场,我更关心盛鑫筹备的第一家家电卖场将设在哪座城市?”

“海州交家电公司就有营业部,规模虽然小一些,总之暂时先应付海州地市场是足够了。不会在海州筹建新地家电卖场,我会在省城与惠山之间任选一座城市。”

“我也觉得近两年盛鑫不会选择海州,但是我希望叶总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盛鑫能不能装出在海州积极筹备大型家电卖场的姿态?”

“为什么?”叶建斌看着张恪地眼睛里藏着异样的光芒。

张恪将沙田街市非法强制拆迁的事情说给叶建斌听:“叶总对这样地事情有什么看法?”

“呵,”叶建斌呶呶嘴,有些轻描淡写的说,“倒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所说的锦城集团行事这么激烈,要将海州搞得一团糟,他们这样做会对谁有好处?”

“除了他们自己,对谁都没有好处,尖锐的社会矛盾,不利于大家发财致富,即使是我们这些纨绔子弟,做事都是讲原则的。”

叶建斌哈哈大笑起来,要说纨绔子弟,他以前可是正宗的纨绔子弟,行事肆无忌惮,给家里惹下无数麻烦,却是结婚之后,才知道收敛,即使之前任意妄为,也不过是私生活上不检点,可没有想着去为非作歹。

“的确要有谁站出来让他们收敛一些,你想我怎么帮你?”

“锦城集团拿那块地就是想着开发商业地产牟利,商业地产形势不明朗时,他们可能会采取观望的态度,不急着开发。这样一来,谁也无法奈何他们,反而会让他们日后从那块地里获取暴利,像我们这样有正义感的人怎么甘心。”说到这里,与叶建斌一起笑了起来,“我希望盛鑫在海州市摆出积极筹备大型家电卖场的姿态,前门一时还找不到适合做家电卖场的地方,这将诱使他们提前开发那一地段,说不定他们会主动找盛鑫合作……”

“得,我知道了,他们找上门来,我让他们先将楼盖好再说,”叶建斌笑了起来,“你小子坑人的水平也是一流的……”

“将他们的资金锁死在那个项目里,至少可以让他们少造些孽!”

“海州的旧城改造,我也知道一些,西片旧城没有两三年开发不起来……”叶建又说道,“对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要我在海州摆出积极的姿态,总要有个筹备组性质之类的存在,人力成本怎么也要算到你头上吧!”

赶上受九七年东南亚金融风暴的影响,沙田旧城改造还要往后拖一段时间,只是现在没有必要说出来。

张恪笑着说:“你额外在海州养七八个闲人,方便你日后将看不顺眼、又不方便请出盛鑫的人一脚踢过去,有这种好处,你却来跟我斤斤计较这些小钱?”

叶建斌嘿嘿一笑,叶家的关系也复杂,他在盛鑫总也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在海州开辟一处冷宫,倒也是必要,免得有些人在眼前晃着头疼,还不能爽爽利利的将他们请走。却不晓得张恪怎么就能钻到自己的肚肠里去?摆明了是配合他坑人,这话题轻轻一拨,到成了自己确实想将些闲人找个由头丢海州去,自己要真这么做,岂不是这个都不算给张恪的人情了?

叶建斌拍拍脑袋,指着张恪说:“谁跟你玩心眼,谁倒八辈子霉了。”

只要沙田西片的开发改造迟迟无法最终完成,锦城那块处于沙田腹心的地段开发商业将无法回笼资金。锦城集团越早开发那一地段,他们所受到的资金压力越大。

怕就怕他们花了一千多万霸占着那块日后的黄金地段等沙田西片开发成熟之后再开发,那时锦城集团却要反过来狠赚一笔,一定要让他们提前下水,除了请叶建斌以家电连锁卖场为饵,还要让唐学谦在市里施加压力。

叶建斌愿意配合,加上市里施压,锦城有八成的可能逃不过去。

苏津东代表爱达电子致答谢辞之后,酒会就算结束了,张恪与叶建斌站在会场入口内侧,恭迎应邀嘉宾与媒体记者离场。

看着人走了差不多,许维、江黛儿、令小燕她们才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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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黛儿说道:“要没有什么额外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叶建斌在一旁笑着说:“要是恪少有额外的事情,你倒是愿意留下来?”

没想到叶建斌有心情开这种的玩笑,看着换上普通装束的江黛儿粉脸通红,他不自然的咳嗽起来。

许维撩起眼帘,看着张恪:“你的小情人好像早就离场了……”

“哦,跟晚晴姐先回去了,酒会挺闷的。”

见张恪倒不否认,令小燕惋惜的朝江黛儿咂咂嘴,却令江黛儿更是窘迫,拘束的站在那里明眸泫然,却另有一番不甚怜惜的风味。

三个女孩子先行离开,叶建斌看着她们的背影,咂咂嘴,惋惜的说:“女人多了也头疼,为这事,文怡都跟我闹几回了……”

“叶总言下之意……”

“别叶总叶总的了,我长你几岁,你叫我哥,不占你便宜,夜来无事,我们到别处再喝一滩去……”

第198章学府巷·1978

这座城市与两年后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中山大道两侧都是枝盛叶茂的高大法国梧桐,这些法国梧桐多是民国时种植,多有七八十年的树龄,遍布这座城市的每一处角落。

酒会一结束,叶建斌就拉着张恪出来,将扫尾的工作丢给其他人,街灯与车灯仿佛都让法国梧桐的密叶繁叶遮住,张恪舒服的抱头枕着皮质靠垫,透过敞开的天窗,看着夜色迷离的星空,星辰廖廖,聊胜于无。

“看你对这座城市很有感情的样子……”

张恪在这座城市悲痛欢沉的生活了四年,有些血脉相连的感觉,之后大概与这座城市也脱不开关系,怎么没有感情?但在其他人的眼里,张恪不过是匆匆的过客而已。

张恪笑了笑,收敛不应有的淡淡忧伤,转过头问叶建斌:“叶哥要拉我去哪里,大奔不坐,便要挤我这辆破车?”

“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能有辆解放过过手瘾就不错了,将军区大院的院墙撞了一个大窟窿,后来一直到大学毕业才被允许碰车……”叶建斌乐呵呵的说起往事,“可不比你现在这么气派,进口小车坐着,还不用你亲自把方向盘……”

叶建斌指着傅俊开车拐进东海大学西面的巷子口,东海大学西面是东海师范大学,北面是省立音乐学院,这条巷子虽然不宽阔,也陈旧破落,但是处于三所高校之间,又是盛产美女的三所高校之间,却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之一,原来的巷子名叫什么已无从可考。张恪与许多人一样,只记得学府巷这个名字。

“叶哥不会经常来这里把学生妹吧?”

“学生妹?”叶建斌诧异地看了张恪一眼,又嘿嘿笑了笑,“这说法倒是老道,我倒想看你怎么把学生妹?这里出没的学生妹可都要比你大一截哦!”

车里没有开灯,张恪的窘态,叶建斌也看不到。

张恪想不到请叶建斌帮助给锦城设局,却意外的拉近两人的关系;这大概是纨绔子弟互相吸引的作用。

已经过了学生宿舍闭门的时间,学府巷清静了一些,但是仍有许多人流连忘返。车子缓缓在学府巷移动,天暖衣薄。看着车窗外时不时有身形窈窕的明艳少女经过,这座城市大概没有一处地方比这里更能挑起张恪对未曾发生过的往事的回忆。

在与陈宁相遇之前。张恪也曾在这条街上让许多青春少女流下悔恨地泪水呢,现在都想不起那些面目模湖的面容了。

叶建斌拍了拍傅俊地肩膀,在一间酒吧前停下来,张恪的手足有些发麻,命运真是很奇妙地事情,叶建斌既然特地领自己到1978,自然是跟1978有着莫名的渊源。张恪想起孙静香那张总带着淡淡落寞神情的美脸。不晓得叶建斌跟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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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静香是这间名为1978的酒吧的主人,也是张恪大一期间打工的老板。没想到会提前两年走进这间酒吧,感觉却与两年后毫无二致,仿佛是时间静止的场所。

幽暗地灯光。狭仄地长厅里还有三四桌人在饮着生啤酒,暗棕桐色的吧台前坐着一名浓妆地女人,张恪担保这个女人还不超过二十岁,浓妆与成熟的身形张恪自动将她归入到女人一类,孙静香落落的站在吧台里,听着那个女人诉说着什么?对叶建斌与张恪地到来视而不见。

叶建斌坐过去,对孙静香说:“张恪,不是什么狐朋狗友?”又向张恪介绍这个他熟知的女人的名字。

孙静香属于那种算不上极美,但是气质却极为娴淡的女人,皮肤很白,在幽暗的灯光时犹如卧在夜色下的初雪,张恪没有想到她会是叶建斌在外面的女人。

孙静香看了张恪一眼,拿了三只酒杯摆到张恪他们面前,也不问张恪喝什么,径直拿了一瓶12年的芝华仕替他们倒上,1978可不经营这种高档酒,大概是特意给叶建斌准备的。

没有品牌,再高档的酒,只是一瓶变了味道的水,当芝华士渐渐进入国人的生活,芝华士俨然成为身份的象征,“thischivaslife”张恪对芝华士的这句经典广告词记忆犹新。还有比利时梦幻乐队1998年的那曲《whenyounowme》描绘的那仿佛冰冷安宁的大海一样的芝华士。

只是国内真正醇化十二年时间的芝华士如砾中藏金,少得可怜,只是张恪品不来洋酒,却不晓得在舌尖回旋的酒y是不是真的十二年份的芝华士。

坐叶建斌左手边的那个女人探过头来,肆无忌惮的盯着张恪,说道:“叶大少究竟是老了……”

听着这女人嘴里啧啧咂着小舌头发出的异响,张恪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女人的眼光怎么看上去有邪劲?让人无言以对。

没等张恪有什么反应,那女人就将叶建斌挤到一边,挤到张恪的身边:“我叫孙静檬,哥哥叫什么名字?”

敢情她刚刚没在意听叶建斌跟孙静香在说什么,这女人与孙静檬脸形很像,张恪两年后知道孙静香有个在国外留学的妹妹,一直没有见过,但是却不知道是这般模样。浓妆掩面,香水味迷离撩心,看着她的身子依过来,吊带低胸装里露出迷人白r,几乎要压着自己的手臂,玫红色的迷你裙看似无意的又翻上一块,露出一大截雪白如玉的纤腿肌,双腿交叠而坐,是那种最诱惑人的坐姿;张恪犹豫着是不是跟傅俊换个位置。

这年头在学府巷厮混,有钓女色的,也不乏钓男色的女主,社会真是丰富多彩;换成当初刚读大学时的张恪倒是很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时就真有些发忤,疑惑的问叶建斌:“这就是传说的一夜情?”

张恪此话一脱口,孙静檬张着嘴就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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