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8 部分(1/2)

张恪抬手看了看,蹭破了皮,要不是给提醒,他都没有感觉到疼,这时候却觉得有些火辣辣的痛。许鸿伯看了一眼,说道:“回酒店抹点红药水就行。”

张恪将电池擦干,装进手机里,开机通知傅俊开车到河堤这边来接他。

他的手机无故关停,傅俊那边就知道了,正开车往这边赶来。

“刑厂长,刚听你说今天金山湖的防汛形势很严峻。”张恪对刑爱国说道:“我与许老师就住河对岸的沁园酒店,一会儿会有车来接我们。赵有伦市长中午要到沁园酒店来。防汛工作。你是不是可以跟我们去一起将这些问题跟赵市长反应一下?”

只等了三分钟,傅俊他们就开车赶了过来。刑爱国本来对张恪的话将信将疑。许鸿伯也只是这段时间的棋友而已,突然说要领他去见金山市的市长。谁都会怀疑。看到车身粗犷的两部越野车停在江堤下,刑爱国便觉得有些问题能跟赵有伦说一说。比跟纸厂那些王八糕子治气强。

眼前这长相英俊的青年穿着不凡,刑文丽早看来眼里。哪有少女不怀春,看到英俊、举止文雅的青年,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她刚调进厂长办公室当文秘,看到厂领导换手机很勤,早没有人用古旧的大哥大,看过许多人炫耀地手机都远不及张恪从裤兜里慌乱掏出浸了水的这只手机别致漂亮,浅金色光泽的手机屏幕似乎比普通的手机屏幕更剔透明亮一些,背面竟然还蒙了一层褐色皮革,她都没有听说过还有皮革外壳的手机?这种越野车倒是听说过,别有心思的看了张恪一眼,心想: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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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天气变幻莫测,过桥时起了风,赶到沁园,天骤然就黑了下来,黑沉沉地雨云聚集在头顶上方,云层很低,似乎站上屋顶伸手就能碰到。

赵有伦提前一脚赶到沁园酒店,张恪浑身湿透狼狈的模样给他看到,张恪请许鸿伯引荐刑爱国给赵有伦认识,他先回房间里洗澡换衣服。

“今天是英雄救美,还是英雄给美人救了?”翟丹青让张恪将胳膊抬高,小心翼翼地给他蹭破皮地胳膊肘上搽红药水,忍不住要讥笑他两句,她看到秀丽的红裙少女跟着坐车过来。

“脸丢大啊,幸好没让人家女孩子跳下水来救我,不然都没有脸回来见你们了。”张恪笑着跟翟丹青胡扯,手腕给翟丹青微凉地手指捏着提起来,看着她低着认真的搽红药水,只看着弯弯地睫毛与秀直的鼻梁,当然也能看到下垂领口微露的r沟。

“应该将搽药水事也交给那女孩子来做,”翟丹青笑着说,见张恪胳膊抬高露出腋下的肋骨,拿微凉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你好瘦啊!”

张恪吃痒手一抖,手腕擦了翟丹青丰腴的脸颊一下,有些凉,软弹滑润,想伸手摸一下,侧过头,恰好翟丹青抬头来看他,四目相对,张恪心虚不敢下手,只得赶忙将手举高,又让翟丹青拿纱布将红药水吸干:“手抬过头顶,腋下都露不出肋骨的话,那就太胖了;我不会让自己那么胖的……”说着话,傅俊送了一件长袖衬衫进来,张恪穿上长袖衬衫,将袖管挽起来,恰好能遮住手肘处的伤。

风很大,揭瓦掀砖的吹来,有些房间的窗户来不及关上,搭链给吹松脱,就听见给刮得砰砰乱响,还有一块玻璃给砸碎的声音传来。

走出房间,抬天看了看,看情形雨点子马上就要砸落下来,张恪与翟丹青朝小宴会厅走去。刑爱国的嗓门很大,在走廊上就听得见,张恪与翟丹青倒不用服务员领路,循着声音就能找到他们。

许鸿伯、谭天、张奕陪同赵有伦听刑爱国说金山湖与饮马河的汛情,张恪与翟丹青推门进来,暴雨骤然而至,雨滴打到青瓦屋面上,噼哩啪啦的响。

“刑厂长,今年的汛情真会有这么严重?”赵有伦面色凝重,“我与周书记两次听市防汛部门的工作汇报,他们的判断要乐观一些……”

“具体有多严重,还要看天,我也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脑袋摆桌跟赵市长你担保会有多重,”见赵有伦面色凝重、眼睛有所疑虑,刑爱国只当赵有伦以为他在危言耸听,他人一焦急,嗓门就大,言语也就粗俗起来,也不管张恪与翟丹青出现在门口,“通常说来,金山7月10日就能出梅,在出梅之前老天要是不下一滴水,那当然狗p汛期都没有;今天是7月5日,要是还有持续三四天昨天上午那样大的雨,对饮马河与金山湖的防汛工作就有考验,但是我昨天看中央台的天气预报称今年华东地区的出梅会比往年有所拖延,而且台风带来的雨量比往年更猛、更急……下面人做工作,都瞒上不瞒下,赵市长你刚到金山来,之前也没有在金山工作过,那些违规违法的问题,有些人都捞了好处的,他们怎么会主动将问题反应给你知道?”站在刑爱国身后的刑文丽觉得她爷爷说话太不注意影响,悄悄扯着他爷爷的衣角,让他说话注意一下场合。

翟丹青站在门口附在张恪耳边轻声一笑,说道:“这老头真有意思……”张恪知道她是说刑爱国说话粗俗,又丝毫不给赵有伦的面子,很难想象他之前当过晨曦纸业分厂的厂长,露齿微微一笑。

刑文丽回头恰看到张恪与翟丹青举止亲密的模样,心里有说出来的酸涩,却又不得不承认,张恪身边的这女子竟是如此的迷人,虽说自己在厂长很受小青年的欢迎,但在如此迷人的女子面前还是忍不住会自惭形秽。

给人当面指责对防汛工作没有经验,给下面人蒙骗,赵有伦还真有些尴尬,不过人是张恪介绍给他认识的,再说也是要弥补他工作中的死角,赵有伦还是有些度量,脸色不会太难看。赵有伦看到张恪走进来,站起来说道:“恪少,你也是觉得金山湖今年的汛情会很严峻?”他以为张恪中午找他过来就是为这事。

“汛情严峻不严峻,我无法做判断,我是外行人,”听着急雨砸落在青瓦屋面上,张恪看了一眼窗外的雨柱就像白色的珠帘,与翟丹青走到桌边坐下来,说道,“我请赵市长你是为其他事。只是事有急缓,所以才让刑厂长先跟你反应问题……”

“我拉张恪去见刑厂长的,”许鸿伯说了一句,“防汛工作能多听听多方面的意见,总是有益的……”

赵有伦皱着眉头,他也很清楚防汛工作马虎不得,他侧头吩咐秘书:“你立即联系市防汛指挥部,下午我要他们在这里再向我汇报一下防汛工作……晨曦纸业负责防汛工作的人,你单独联系一下;另外,你联系一下水利学院,能不能请两名有经验的专家协助一下市里的防汛工作?市里派车去接一下……”这才正色对刑爱国说道,“老刑厂长能指出我工作中的不足,我非常感谢,下午能不能请老刑厂长留下来给我当个参谋!”

第870章汤圆的无妄之灾

候信达,晨曦纸业副总经理。接到通知让他来沁园酒店参加防汛工作会议,心里老大不情愿。

晨曦纸业是副厅级省属企业,平时不买金山市里的账,不过饮马河沿岸的防汛工作却又归金山市统一调度。

暴雨如柱,明晃晃的白昼给这大雨浇透就如入夜时的昏暝,候信达并不知道这次防汛工作会议由赵有伦亲自主持,所有相关部门的头头脑脑都给揪了过来,他听着车顶蓬噼哩啪啦的雨声,在车里骂骂咧咧:“谁他妈吃饱了撑着,再过四五天就出梅了,这种鬼天气还要揪人到这里来开会?”纸厂闹出这么大的风波,不晓得省里会怎么解决,他与其他人很有默契的采取对职工放纵的姿态,除了中层干部,副总经理以上的人都找借口外出,他中午刚赶回市里约了人搓麻将,又赶着这么大雨到东郊来参加防汛会议,心里自然一肚子怨言。

车子停在沁园前的停车场上,从停车场到门厅还有一小段路,候信达与司机都没有带伞,冲进门厅里,身上的高档衬衫都浇了半湿,门厅有先赶到的人,看到他狼狈样,笑着说:“候总昨天冲锋陷阵,今天又赶过来露两点了?”

衬托湿贴在身上,透明的露出r色,候信达笑骂道:“听别人说你连六十岁的老娘们都搞,我还不信。他妈的,老子看高你的人品了。连老子的两点也看!”旁边人都猥琐的哄笑起来,一起穿过走廊走进安排好的会议厅里。

候信达与熟悉人嘻笑着入场。乍看见刑爱国站在会议厅里,脸色陡然y沉下来,眉头微蹙着。警惕的盯着刑爱国问:“你怎么在这里?”

“赵市长中午在沁园酒店用餐,有些情况,我正好跟赵市长反映了一下。”刑爱国却不畏惧候信达y沉的眼神。

“就因为你一通乱说,要我们大家都冒雨赶过来,你吃饱撑了!”候信达冷声训斥了一声,脸露恶形。恶狠狠的盯着刑爱国,“我警告你。你不要吃饱了撑着张嘴胡说。说错什么话,你要负责任的!”

“我也冒雨赶了过来。你有什么意见?”梁伟法走出会议厅里,恰当听见候信达对刑爱国恶言恶语。指着候信达的脸,往门外一撇。毫不客气的教训道,“你给我站到门外去,通知宋景平过来参加会议,纸厂的防汛工作,宋景平是纸厂的一把手,要负起总责任!”

候信达只当是赵有伦出面主持会议,哪里想会省委副书记、省长梁伟法突然站在身后?三魂吓掉两魂,脸色惨白,见梁伟法手指还指着自己的鼻子,身体禁不住的打颤,没敢反驳一句,只得灰溜溜的出了会议厅,给总经理宋景平打电话通知他来参加会议,打过电话,他也不会离开。

梁伟法一通发作,嘻嘻闹闹的会议厅顿时陷入安静,没有人再敢吭声。

梁伟法这才侧过头。对身旁的赵有伦说道;“金山湖、饮马河的防汛工作还是以市里为主。我与省防汛部门负责人赶过来旁听……”

谈判组在晨曦纸业遭千余名职工围攻。导致锦湖三名人员遭受重伤,省委却打算和稀泥。并购晨曦纸业的谈判自然就中断下来无法继续下去。

这种情形下,梁伟法当然没有理由与张恪见面。

他接到赵有伦的电话,到沁园来是出席紧急召开的防汛工作会议。

金山有市南六百里方圆的金山湖调节区域内的水位,而地势又天然的向北方建邺市方向倾斜。三十年来未有过严重的洪涝灾害。对防汛工作也谈不上十分的重视。国内许多地方在九八年之前。对防汛、防灾工作都不甚重视。并没有实现一把手负责制。

金山市的防汛工作还是由市长赵有伦担当总指挥。不过金山市的防汛工作又是省防汛工作的一部分。梁伟法列席会议倒是有恰当的借口。

梁伟法赶到沁园酒店,才知道除了汛情之外,张恪中午倒是跟赵有伦提及招商引资的事情。参加这次特殊的招商引资的事情,前期的筹备工作也可以同时开展,但不能耽搁防汛工作。

知道这个消息,梁伟法倒不用急着见张恪了,先参加防汛工作会议再说,防汛工作的确要重视起来。

刑文丽站在会议室偏门外看到会议室里哑雀无声,看到候信达跟丧家犬似的站在大门外心惊胆颤的往会议室里门,吐了吐舌头,回头往别处走去。

风吹着雨卷走走廊里来,刑文丽跳着往背风的走廊后走去,差点撞上从月门走出来的翟丹青。

“啊……”

“闯来闯去的,前面会议在开了吧?”翟丹青问道。

“梁省长、赵市长他们都进去了,刚坐下来……翟姐,你要过去?”

“我就过来看看会议有没有开始,他们都进会议室了,那就算了,”翟丹青牵着刑文丽的手往回走,想起一件事问她,“老刑厂长为什么叫你汤圆?”

“……”刑文丽粉脸微红,说道,“我刚生下来,据说又白又圆,我爷爷就整天叫我汤圆。”

“就这个原因?”翟丹青疑惑的看了刑文丽一眼,“那你脸红什么,肯定还有别的说法。”

“……”刑文丽脸更红了,目光羞怯的落在丰挺的胸脯上。“不晓得这绰号怎么就传厂里去了,厂里那些小青年叫这绰号时。眼睛总是往人家那里钻。”

“弹软白嫩细大,只是天下哪有这么大只的汤圆啊?”翟丹青咯咯的娇笑起来,怀春的美丽少女总是要额外引起人的瞩目。

刑文丽瞥了翟丹青的胸一眼。她之前给厂里的小青年这么叫,虽然羞怯,倒不会特别的生气,暗自里还有些沾沾自喜,哪个怀春少女不想给别人夸胸脯大、身材好啊?倒是看到翟丹青性感的身材与她美艳的容颜,刑文丽彻底不自信起来。上午对张恪所起的那一点隐秘的情愫,就在这种不自信、自惭形秽的情绪下烟消云散了。

翟丹青那双眼睛能剔出人心里的嫩r。刑文丽什么心思,她多少能看出些,心想怀春少女将情思寄在张恪这混蛋身上,不比一场春梦来得实际,还是早烟消云散的好。

走到张恪入住的那所院子。张恪与许鸿伯盘坐在靠窗的竹榻上下棋,有雨滴给风吹进来。他们也不顾。

“前面会议开始了,”翟丹青走进来,问道,“你下午不见梁伟法?”

“他是来参加防汛工作会议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张恪自顾自的下棋,都没有回头看翟丹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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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省委副书记、省长梁伟法都出席了下午的防汛工作会议,周瑾瑜知道消息也赶了过来。虽然大家彼此之间的裂痕跟饮马河水道那么宽,但是这种会议,周瑾瑜却不能避开,不然出了问题,什么责任都会推到她头上来。

周瑾瑜冒雨赶到沁园,司机、秘书、市委秘书长都抢在她前面下车,撑开伞帮她挡雨,她看着门厅,虽然有打电话通知,但是除了赵有伦的秘书,没有其他跑出来迎接她,她情不自禁的会想那小子会不会也在这里?

周瑾瑜不知道张恪这时就住在沁园里,也不知道张恪已经到金山来了,更不知道世纪锦湖已经对沁园酒店注资控股了;但她知道张恪上回到金山来梁伟法、赵有伦会面,就选在沁园。

“防汛工作会议还在里面继续……”赵有伦的秘书引导周瑾瑜走进去。

看到周瑾瑜出现在会议厅门口,赵有伦才站起来说道:“周书记亲自赶过来出席会议,市委对今年的防汛工作也格外的重视,周书记既然来了,那室内的会议就进行到这里,下面我们去现场,去河堤上,亲眼看一看……”走出来对周瑾瑜说道,“会议的情况,到车里,我再跟你汇报。”

周瑾瑜气得一佛升天,紧巴巴的赶到这里,竟然说话鼓舞士气的机会都没有,就要给赵有伦扯着往浇得天昏的暗的大雨里冲,梁伟法在场,她也不能耍市委书记的脾气,只得边走边问安全工作有没有考虑周全,摆出些市委书记的架子。

这么大的暴雨上河堤、湖堤,风又这么大,要出个意外谁滑到河里去,施救起来都难;赵有伦之前有联系驻军,军分区会派人上河堤与他们汇合。

候信达站在门口,不晓得要不要跟着上现场。晨曦纸业总经理宋景平赶过来也给梁伟法狠狠的训了一通——谁又能肯定梁伟法不是将谈判组给围攻人员受伤导致谈判意外中断的责任迁怒到他们头上——宋景平也没法开口帮他说句话。分放雨具时,候信达给漏过去了,他的车与司机也临时给调走了,他给晾在大厅里没有搭理。

候信达站在会议室里没人搭理,他想起会议前看到制浆厂厂长室文秘刑文丽穿红裙子的身影,他心里邪恶的想道:刑爱国啊刑爱国,你今天丢了老子的面子,老子就要将你的孙女弄到床上好好的玩弄一番,丢丢你刑家的老脸。想起刑文丽的绰号,想起藏在红裙下那对颇为可观的小白兔、大汤圆,心里一热,知道这小丫头跟寻常女孩子一样,有些虚荣心,又有些天真,又有些胆小,花些水磨工夫也能搞上手,就算稍微用点强,想必这小妮子也不敢反抗。大不了再许些好处。

只不过怕刑爱国,之前有心思的人一直忍着没有下手。想到今天给丢这么大的脸,哪里还顾忌太多?候信达先到前台开了个房间,想着将刑文丽逮过来叫进房间好好的谈一谈工作。想着她从会议厅偏门离开,就从会议室偏门走出去开始找人。

“看门狗已走,留下只小白兔犒劳大灰狼……”候信达得意的吹着口哨,想着能对汤圆下手,刚才的晦气心情又拨开云雾见艳阳了。只是他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人,看见东侧有一栋院子。头刚探进去,就有两个穿着浅青色短袖衬衫、身高体壮的青年从院门后走出来。挡住他的视线:“你做什么?”推着他的肩膀往外走。

候信达眉头一皱。见两个青年绷紧的脸上有肃杀之气,跟黑社会似的,没敢吭声,掉头往回走。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刑文丽的,心里奇怪,也没有想到她跟刑爱国他们一起出去啊,想起她有一只寻呼机,回到房间拨到寻呼台,过了片刻,刑文丽就回了电话过来。

候信达在纸厂作威作福这些年,还不怕制浆厂厂长室的文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让刑文丽到他房间里来,他先进浴室洗澡……

候信达l着上身、下身围着浴巾,正跟满面通红、眼睛看到别处,有些畏惧又不敢开口要求离开的刑文丽谈工作:“小刑啊,我跟爷爷是工作上有矛盾,常扯着嗓子对喊,我心里还是很尊重老刑厂长的……你进厂长室工作,我是打过招呼的,不然你想想看,那么多的女孩子想进来,哪里轮得你进厂长室当文秘啊?我找你过来,就是想听听你在工作上有什么苦恼,有苦恼一定要告诉我,是我推荐你去当文秘的,你工作不开心,我心里也不会好受……除了工作上的苦恼,生活有什么苦恼,也可以跟我谈嘛……不要太拘束,我这个很随意的,你看看我,上午给老刑厂长上河堤,出了一身汗,怕你小姑娘受不了汗味,我就先洗了澡,你要不要先洗一澡?不要太拘束,坐我这里来……”候信达拍了拍身边的床沿,“靠近些说话随意些,你生活有什么苦恼,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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