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2）

过年前；妈妈把我养的羊卖了；一共是六头羊；卖掉了四只；还有一公羊和一只母羊。我不知道妈妈卖了多少钱；但我知道妈妈一定帮我把学费留着了。看着那买羊的人把我养的羊牵走的时候我真的好难过；我养了它们一年；每天都喂它们；听到它们被牵走时的叫声；真的象在哭；是那么的凄厉；我也哭了；我只希望他们把它买走后能好好的对它们；这只是我的一个美好的想法；因为我知道它们是去面对死亡；它们必须去面对；因为我要靠它们才能去上学；我不知道是人类的残忍；还是它们本来就够死；注定成为人口中的美味。它们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我也无法有改变它们的命运；何况它们是那么的弱小；那么我们人呢？

下雪了；过不几天就是接神的日子；哥哥和妈妈磨了很多面粉回来；我好开心；因为有馒头吃了；我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一般做馒头在调面粉的时候是不许孩子在旁边说话的；说了不好的话；馒头做起来就不好；妈妈把我和二哥；弟弟；都赶了出来；我兴奋的几乎一夜没睡；等到第二天上午才开始做馒头；我家要做八桌笼的馒头；每桌笼有十一层或者是十三层；不可以成单。第一桌笼下来的时候；看着热气腾腾的白馒头；口水都流了出来；妈妈只分给我们每人两个；就不许我们再拿着吃了；说以后要请人或者来人的时候吃；直到最后用尾面做的黑呼呼的馒头才能放开肚子吃；妈妈真的好小气；我那样认为。

新年前的大年三十晚上妈妈给我们每人一双新的棉鞋；还给了我们一人二分钱；我天真的问母亲；妈妈这个还要给你吗？我得到的回答让我们欣喜若狂；妈妈说竟然说不要给她了；这样就是说我们有权利使用这个钱了；那天晚上除了大口的吃着可以长大的肥r；就是紧紧的拽着那两分钱；那个高兴和兴奋至尽想来还是那么的幸福和难忘；那象现在的孩子几乎都成了老板；我女儿有一年跟我说：爸爸今年我的压岁钱比去年少；只有三万不到的时候；我对着她苦笑了一下。

大年初一；妈妈仍然和平时一样很早就起来了；她已经把炒米（大米爆的）和糖分好了放在桌上；还有白白的馒头；每个人起来的时候都要去对爸爸妈妈说早；算是拜年；吃完了早饭；妈妈说不吃中饭不许出去玩；团圆了以后就是吃过中饭才能出去；二哥我和弟弟象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样熬到了吃好中饭；象箭一样飞出了门；已经有很多小伙伴在c场上了；〃砸窝〃就是在地上画一个圆；然后大概在五米的距离划一条线；然后按顺序扔铜钱；谁靠近线；谁先砸圆圈里堆着的钱；钱砸出去就是谁的；我不敢玩；我怕输了就没有了；因为这是我等了一年才得到的；是我的全部财产；二哥他胆子还大；一下就和人家玩两分；我看着汗也出来了；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二哥赌；在扔线的时候他竟然正好扔在线上；他拿了头家；第一个砸；看着二哥憋足了劲；我好象也在跟他一起用力似；（就象我现在看到不怎么熟悉的司机帮我开车一样；看他踩刹车我也跟着用力一个样子）天哪；二哥竟然一下把五个二分钱全部砸出线外；我对二哥崇拜极了；于是自己的手也痒起来；去和别的朋友玩一分的；可是一会我的一分钱就输掉了；我竟然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怕母亲问起这一分钱；二哥听到我的哭声还以为谁欺负我了；赶紧跑过来问我怎么了；在听说我输了一分钱后；二哥什么也没说；一下就给了我一个五分钱的。我看着二哥那瘦瘦的脸又哭了起来；我知道这个哭是感动的哭；我也记住了二哥（以后二哥盖房子；生病；我用去了几十万也没有心痛过；二哥几乎所有的只要需要的我不会犹豫的会帮他；也许这不是五分钱的作用；他代表了兄弟那份特有的感情）；从此我讨厌赌钱；不再染指。

果然晚上回家；妈妈就问我的钱有没有输掉；我第一次对母亲撒了谎；说没输还赢了四分钱；可是我没看到母亲有任何喜悦的表情；只是淡淡的对我说；赌钱不好；以后不要玩了；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当时不开心；不表扬我；（后来我才知道爷爷就是因为赌钱上吊死的）但是我记住了母亲的话；赌钱不好；因为这是妈妈说的。

我仍然把二哥的五分钱和我的一分钱给了母亲；母亲的表情仍然是那么的冷淡；我知道妈妈生气我赌钱了。

21：漂亮…狠毒1

人们欣赏美的东西；；因为美能让人赏心悦目；因为美可以让人非常的舒服；因为美可以让人突然产生心跳后的快感；没有人讨厌美的东西；虽然维纳斯很美但是她断了臂；有人曾经跟我探讨过这个问题；如果维纳斯不断臂就不会这么有名；如果维纳斯不断臂就不会那么美丽；我不敢苟同这样的逻辑；因为她只是个艺术品；被艺术家们加上了一个影响几个世纪的符号〃残缺的美〃；真正的在现实生活里；一个健康的男人谁也愿意去娶一个断了手臂的美女呢？答案是否定的。当然不排除她的人格；她的才能和她的特长会让有爱心的男人去爱上她；我不会去否定这样的可能存在；因为一切事物是相对的；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说的。

但当美丽的外表下隐藏了一棵恶毒心的漂亮女人她就没有那么美丽了；只是她的美丽外衣掩盖了她的丑陋；就象罂粟花一样五颜六色的美丽；当它流下的白浆成了毒品以后就会有很多家庭从此破灭甚至是毁灭；虽然它曾经是个可以让人忘记痛苦的药品。

开学了；春天没有给人一点美的感觉；更没有诗人口中的燕飞草长；除了桃树含苞龟缩在树干上外；我没有感受到半点春的消息；河里的冰仍然没有融化；j仍然躲在没有风的地方；只有家鸭探着头在河边想去试试结成冰的温度；在一次一次的犹豫后；还是走上了岸；人呢？没办法躲开；不论风有多凄厉；不论雪有多么的疯狂；你没有退路；你必须冲出去；因为你要生活；你要去实现你的理想和承诺而付出努力。

出门的时候妈妈给我穿上了新年的棉鞋；因为过了大年初一妈妈就把鞋收了起来；说留着上学穿。我拿起妈妈用旧床单缝制的书包背在身上；妈妈又把我拉到她的面前看着说：儿子；又长大一岁了；九岁了应该懂事了；我对母亲点点了头；母亲用手摸着我的脸好象有很多话要跟我说；我知道妈妈要跟我说的话；叫我好好学习。可是母亲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我把手伸出来；然后母亲把三元五角的学费放到了我的手里；叫我放好；到了学校就要给老师不能丢了；我狠狠的点了点头就放在书包的语文书里；妈妈看着我的样子甜甜的笑了；妈妈笑的好美。我象燕子一样冲出了家门；虽然外面寒风凛冽；但是我感觉没有一丝的寒意；很温暖；这是母亲给我的温暖。

当我们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老师；原来教我们的老师去另外的班了；这个美丽的老师就是我们大队书记的女儿；是我们大队公认的美女；曾经听说在上高中的生活参加林彪儿子的选美呢！原来是来当教师了；我们排着队把钱交到了这个美丽的老师手里拿到了新课本。她是我们的班主任；教我们语文；同学们很高兴；因为原来教我们的老师一点也不好看；非常的凶；我更不喜欢；因为她到我家告状；我被打惨了。今天换了老师一定不一样的；我这样美好的想着。大概所有的同学都是这么想的吧。

那知道；这个老师给我带来的伤害是我不敢想的；我的噩梦般的学习开始了。

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我拿到新课本的时候就已经读完了这篇课文；基本知道了意思；老师在讲台上讲；我仍然在下面认真的听；其实语文就是学生字；和了解中心思想和分段；然后就是背下来其他的没有什么；这对于我来说真的很简单；可是我却发现老师连读了两个错字；所有的同学都跟着她读；我真的很纳闷；难道这个字是我错了；是多音字；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我整部字典都背下来；没有这样的多音字；下课后问同学借来字典一查；真的是老师读错了。中间一节是数学课；接下来又是语文课；主要是复习上一课讲的内容；老师开始提问；我仍然和以前一样不举手的；因为我很害羞；可是老师偏偏找上我；我不得不站起来；问我这篇课文分几段；我回答了；中心思想是什么我又回答了；她问我能不能背出其中一段来；我告诉老师我都会背了；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全班的同学也看着我；他们不相信才上了一节课我就可以背出来；在我流利一字不缺的背下来后；沉静了几分钟；老师突然说话了；你刚才背的时候有错字；我争辩说没有；老师最后把那两个字写到黑板上说就这两个字错了；我感觉真的很委屈；我跟老师说；真的没错；不信你可以查字典；这时所有的同学都去翻字典；答案是肯定的；老师错了。她最后自己还不相信当她在翻的时候教室没有一点声音；然后我就看到老师的脸由白转红。所有的同学眼睛都看着老师；我终于听到了和她的美丽极不相称的叫声：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你捣什么乱；给我滚出去。然后走过来抓起我就往外拖；扔到教室门口；我整整站了一课的时间；教室里仍然是继续她的读法。

上学第一天就被老师罚站外面；无疑是对我最大的打击；下课老师还不许我离开；继续站；直到她要回去吃饭才对我说：滚吧。我真的好委屈；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流着泪；早上快乐的心情已经荡然无存；我怕老师告状主动告诉了父亲；父亲知道这个情况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说在学校要听老师的；我知道；我们不能得罪任何人；何况是书记的女儿。

就是这个漂亮的女人让我从此更加沉默寡言；一直到我走上讲台。

22：老师－报复2

平静的大海下面不一定平静，因为有暗流，并且汹涌，它会产生巨大的破坏力，以摧枯拉朽的力量去毁灭一切，但是人们仍然喜欢大海，它的壮阔，它的博大，它的蔚蓝，事物的两面性从大海的特征就能看的出来，那么人呢？有时她或者他和风喜雨，有时他或者她就是魔鬼，一下毁灭是个痛快，如果慢慢的把你蚕食就是痛苦就是残忍，甚至是恶毒.

我们这位漂亮的女老师对付我这个九岁的孩子就是采取的蚕食的方式，手法之巧妙，心计之深厚，与她二十几岁的年龄是很不相称的.

由于上次的事情她没有去我家告状我心存感激，后来看她也没对我怎样，我以为一切事情都已经过去，我更加努力的比别的孩子来的早，开门，打扫教室，排凳子，我只是希望不要因为那件事情记恨我，她并且也在很多场合表扬我，说我的的作业认真，说我爱劳动，我真的逐渐在忘记开学那天给我带来的y影.

整个公社所有的学校开运动会，我们班上的也是我远房表叔的女儿夺了小学组的长跑和跳高冠军，（她比我大三岁，过年的时候请人她和他爸爸来过我家，我妈妈叫我叫她表姐）学校还专门开了会，给她发奖状，还有一双白色的球鞋，另外还有十元钱，我站在台下好羡慕啊，可惜我的身体一直瘦小，体育一直不好，也只能有羡慕的份，我的老师同时也受到表扬，并且还上去发了言.校长最后在讲台上号召所有的同学和老师向她们俩学习，学习她们的什么精神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肯定前面有在伟大的领袖毛主席的教导下，还就是毛主席语录之类的话.我们班顿时成了学校的英雄班.表姐也成了全校的英雄更是成了我们班的英雄，虽然她的成绩是一塌糊涂，但是在那个年代成绩是次要的，荣誉是主要的，那时不象今天排名次，如果排表姐一定是最后一名，但是她却是我们班里的最高首长＂班长＂.

庆功会的第二天老师突然把我表姐安排和我同坐，我好激动啊，有多少同学想和她一起坐也坐不到，同学们羡慕死了，我也有那么一点得意，因为她是我表姐，真开心，可就在我得意的时候，乐极必然生悲，表姐她可以不用上课随时要锻炼，有次她回来后大叫她的橡皮和一个糖精小玻璃瓶不见了，英雄的东西丢了这在我们班是个大事，因为是表姐丢了东西我也帮着找，可是怎么找也没找到，老师走过来问我有没有拿，我说没有，她叫我打开书包检查，让我想不到的是，一块橡皮和一个小玻璃瓶竟然从我的书包里被翻了出来，当时我就大哭起来，我说我没偷.可是我的哭声和叫屈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所有的同学都指着我说：贼，贼，贼.如果有个地缝我真的想钻进去，我被老师拖出了教室，然后被送进了校长室，我有口说不清，证据确凿，我拼命的解释可是有什么用呢.写检查，做检讨，接受处分，然后叫家长来领.

妈妈过来领我的时候，我看到母亲陪着笑脸给老师和校长说对不起，打招呼，说孩子不懂事让他们费心了，我不停的哭，我真的没偷的啊，看着母亲那个样子我真的有了想去死的想法，我又让母亲伤心了，妈妈在我上学的时候要说不说和九岁该懂事了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可是妈妈你知道吗？儿子真的没有偷啊，真的是冤枉啊.妈妈拉着我的手往家里走去，我边哭边解释，妈妈好象没有听见一样，目光呆滞，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我明白母亲的心很痛，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完这五分钟的，到家的暴风骤雨不是父亲的暴打而是比打我更痛的情景，母亲疯了一般抽着自己的耳光，揪着自己的头发，号啕大哭着，我吓坏了，拉着妈妈的衣服哭着：妈妈，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妈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错了，我一定改.妈妈最后晕倒在地上，三姐拿来毛巾和一杯水才把母亲灌醒，我木然走向门槛跪了下去.我恨，我恨，我恨我恨啊，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不把这些罪全部加到我的身上来啊，为什么要加到我可怜的母亲身上啊...我对天大哭，但是天无声.....

老师……雪耻

老师——雪耻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但是当你的能力不足以摧毁别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忍耐；要具备象张良受胯下之辱；勾践的卧薪尝胆这样的忍耐力。

我不相信没有天理；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你隐藏的再好；老天总是在不知不觉里把你做的事情抖搂出来；那次事情我一直想不通那些东西怎么到我书包里的；我不相信是我表姐放的；因为我们是亲戚；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和我有意见的同学干的；我都没想到是老师串通我表姐干的。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我走上领导岗位的时候。

上海和深圳一样成为了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二十世纪末是上海大发展的关键时刻；各路建筑大军云集上海；我的家乡因为有建筑之乡美誉；在连续拿了几个鲁班奖以后在上海也占有了一席之地；作为家乡人我特别的高兴；同时也认识了很公司的领导和朋友；一次在深夜两点多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听；是我老家的一个建筑老板打来的；问我明天出不出去；他找我有事；我回答他不出去以后；他在那边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有点莫名其妙。第二天一早；他就来到我的办公室说；老家的一个小包工头请了几个四川的人干活；因为干的不好要返工；四川人不干；要工资；那个小工头不给双方从争执到动手；有个四川的当时就被打伤了还是重伤；我们老家也有几个受了伤；小工头被公安带走了；小工头的老婆哭着问她要人；他已经被那个小工头的老婆搞的受不了；求我帮他去跟公安说个情；先放出来；碍于老乡的情面；我不的不去找到了分局的局长；问明了情况；确实是四川人不好；但是人打成重伤是要负责任的；最少医疗费是要出的；我打电话给我那个老乡老板问她愿不愿意承担医药费；他连说愿意。分局局长安排人和我一起去看守所放人；我到了时候；我那个老乡老板早到了；连声道谢。看着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怎么那么面熟；这时老板马上介绍这就是那个关在里面的那个人的老婆；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吃了一惊这不是表姐吗？我问她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的；怎么不来找我啊；看着她连手都不敢跟我来握；我也就算了；老板对着她说如果不是刘总你老公现在还关在里面呢？她抬起头投来感激的目光。在把表姐夫接出来的第三天我接到了表姐的电话说是请我吃饭；我在电话里说你们到上海来还是我请你们吃饭吧；我安排在曹阳路一家不错的饭店；他们是坐公交来的；来前好象还整理了一下。坐下之后；我叫司机拿来两包烟给表姐夫；他连说不好意思；马上从他旁边的手提袋里拿出了两条中华递给我；我很不高兴；跟他说我们是亲戚；如果这样以后你就不要来了；他也就收了起来。很久没看到亲戚；还在我工作的地方看到亲戚更是高兴；吃着吃着就谈到了小时候；这时表姐也不那么见外了；她说出了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说那次东西是老师叫她放的；我顿时僵在那里；筷子悬在半空久久没有放下司机以为我怎么了；赶忙跑了过来；我这才醒悟过来；连说没事没事；吃饭吃饭。我那里还有心思吃的下饭；装着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就叫司机送我；然后再来接他们；叫他们慢慢吃。

那晚我几乎没有睡着；我不敢相信的是一个老师竟然这样害一个九岁的学生；更不可原谅的是；竟然是串通我的表姐来害我；表姐年轻可以原谅；对我的伤害也许没有什么；可是对我母亲造成的伤害我一定要讨回来；一定。第二天一早我就把秘书喊了过来安排好工作；叫上司机直奔老家；在路上我就给老家的领导打了电话；我说我今天回去；因为我知道我今天就是把自己的面子丢光也要为母亲讨一个公道；上次我听说那个老师后来去了供销社；现在承包了一个柜台。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到了老家；老家的领导已经安排好了吃饭；我边吃饭的时候就边和他们说我今天想到供销社去看看我的老师；另外我问能不能喊上公安的同志；他们连说好；是要去看看；他们那里知道我的目的。很快就吃完了；我们一行八个人往商店走去；我已经看到了我的老师；她仍然还是那么的漂亮；但是看在我的眼里她和毒蛇没有任何的区别；她看到我们一大堆的领导向她那里走去的时候；激动的那个样子现在想来也滑稽；马上从柜台里出来；招呼别的柜台上的人给我们倒水；我带着笑容问老师你还好吗？她说现在生意不好；还问我能不能帮她在上海找个什么事情做；我说可以啊；她高兴的脸象花儿开放似的；我又问；老师陷害一个九岁的孩子这样道德不道德的时候；她的脸一下白了；这就说明表姐没有说谎；所有的老家领导在听到我问这句话时都非常的吃惊；她连说过去了过去了；我说不老师；今天我来就是要问清楚的；我站起来对着家乡的领导和商店里的店员以及来买东西的顾客和围观的人说；我今天要讲一个故事；在我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听的人没有一个没有流泪；没有一个人不指责她；就象那时我被同学指着喊贼一样；我这个曾经的老师一句话也不反驳；头垂着；我上去对她很友好的说；我不计较；但是我要为我母亲讨个公道可以吗？我没有等她回答；给了她两个耳光；把台上的一杯水泼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我对她说：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看到你这个婊子样就想吐。也许这是我自出生以来骂的最难听的一句话。；所有的人看到我的举动后都大吃一惊；但是没有一个人拉我；也没有一个人来怪我。在告别家乡的领导之后我来到了父母的坟前跪下了；我对着母亲说；妈妈；儿子不是贼；我真的没偷；你相信我吗？我证明了我没偷；我为你和我自己讨回了公道。妈妈；你听见了吗？那天我在妈妈的坟前和妈妈说了几个小时的话；那天我哭好痛快；好痛快；司机也一起陪着我流泪；也许他永远不会相信我这个严肃的几乎苛刻的领导原来也是这么脆弱；也是这么多情。

24：老师……让我有第一次

春寒；因偷窃事情而我在家和学校变的更加的寒冷；我没有一丝的暖意；好希望有个壳我可以躲进去；那怕很短很短的时间；我不喜欢任何有色彩的东西；我渴望着一种黑暗；越黑越好；没有一点光亮；我怕；真的很怕它会刺痛我的眼睛；我突然好希望自己可以生病；和二岁时一样；但永远的不要醒来；那样我能感觉到母亲期盼的眼神。

荣耀总是在你最美好的时刻破灭；因为只有这样它才会让你记住；你也才能刻骨铭心；我再也没有那种和表姐坐在一起的感到光荣的感觉了；能给我的只是无尽的沉默和小心翼翼；我不知道我这个偷窃事情给母亲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只知道母亲看到我时那种让我害怕的眼神；我真希望母亲还能和以前一样来摸摸我的脸；来给我鼓励；来给我温暖；可是母亲没有；我知道母亲在让我承受做错事情的代价；我没有办法再去解释我的无辜；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的徒劳和无助。多少年后；我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