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1/2)

紫y真火是高级异火种,转眼间身上的苞子全部被炼化,化为白s的苞子粉末。

苞子粉是一种炼器材料,这一身苞子烧下来,所得的苞子粉不过二钱。安蓝将这二钱苞子粉搜集好,身上终于轻了,她把腿从泥土里拔出来。

同时从指尖飞出九朵小莲花分别落到那九名李家子弟身上,当苞子燃烧时,整片的苞子花都在发出“唧唧”的痛苦叫声。

“你们快点走。”十二队救出来后,安蓝发现这些苞子花有发疯的迹象。

它们的苞房不停地蠕动着,越来越大,特别是那株苞子花王。它的苞房已经胀大五米大。皮已经变成薄薄的透明的一层,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苞子。

苞房是专门产苞子的地方,苞房越大,里面的苞子越多。

李筑不敢大意,让十二小队立刻撤退。

“撤!”

十二小队全速后撤,他们甚至不敢往回看,只听得噗噗的声音。

接连不断。

那是苞子花吐苞子的声音。

等撤了百丈,李筑本敢回头。

在他们身后,密密麻麻的白s苞子已将视线遮严,除了苞子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筑哥,安蓝姑娘和子敬先生不会有事吧?”看着那白s如墙一般苞子,十二队这些来参加试炼的宗族子弟脸s发白,还要他们走得快,否则这些苞子光是压也会把他们压成r泥。

“不会有事。子敬先生是金丹期,安蓝姑娘虽然才筑基期,但也是高手,这些苞子花还伤不了他们。”随着李筑这句话,苞子冒出一紫一红两道光芒。

光芒冲破苞子的包围,化作一凤一龙向苞子花王冲去,所过之处,苞子花全部化为灰烬。

火凤与火龙将苞子花王吞没。

苞子花王在火中不甘地扭曲着,最终含恨倒下。

“看吧,这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小事一件。”李筑笑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利害啊。”这些李家子弟望着两人一脸幢憬。

“你们没事吧?”很快第一个前来救援的小队到了,来的是第三小队,领队的是李玉裳。

“没事。安蓝姑娘和子敬先生救了我们,那些苞子花也已经被他们消灭。”李筑指着百丈之外的两人说道,他们现在正在搜集苞子粉。

李玉裳看到安蓝之后,眼睛突然睁开。“突破了。”

李筑疑惑地望过去,果然发现安蓝已经突破到了筑基六层,他们才来天谷半年,已经突破了两层,照这个进度下去,她很快就能到胎动期。

安蓝并没有收敛自己的修为,大家一目了然,两人的对话在场的李家子弟都听到了,他们一看,果然,安蓝已经是筑基六层。

短短半年连续突破两层,这是怎样的修炼速度?这些李家子弟不由得羡慕,他们中大部分连一层都没有突破。

安蓝也没想到在苞子的重压之下她竟然突破,天谷果然是修炼的好地方。

很快,一年过去了,李家弟子的####终于结束。

这一年来,他们一共向安蓝求助不多不少正好百次。两百人出去,回来的时候还有一百九十六人。虽有伤亡,但是却比往年好了很多。

往年两百人出去有一百六十人回来已经算不错了。

受到安蓝的刺激,今年的弟子格外努力,质量也比往年好了很多。李家家主很是高兴,特意向安蓝和子敬二人道了谢,并专门为两人设了洗尘宴,庆祝他们从天谷归来。

安蓝还是筑基六层,不过她的《云海缥缈录》却隐隐有突破到第二重的迹象。

《云海缥缈录》实在是太难练,她到现在也才第一重。第一重就要有这样的威力,那要是到九重大圆满呢?只怕更不得了。

不过九重大圆满离她实在是太远,白殷衣现在也才练到五重。

回到阔别一年的院子里,安蓝美美地睡了一觉,她已经有一年没睡过床了,睡在上面不用担心有妖化植物偷袭,特别踏实,这一睡居然睡了两天。

两天过后,精神特别好。

而这一天,原本呆在天佑镇的慕容珀终于回到了天谷城,而代替他看守天佑镇天谷的是慕容客。

除了过年和父母生辰,慕容珀有五年没有回慕容家。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他心里感慨万千。他以为回到这里还有个十几二十年。

可是,刚不久他刚刚突破到了胎动九层。

作为兄弟中最有可能冲击金丹的人,以前又发生那样的事,慕容家自然不放心他在外面,回来是必然的。

此时的慕容珀没有五年前离开天谷城的颓然,他意气风发,连带整个人也年轻了不少。

慕容珀进城以后,一批实力在胎动五、六层的人也悄悄进了城。

慕容珀回府之后首先到了慕容扶柳的院子向他请安。

“孩儿拜见父亲大人。”慕容扶柳坐在太师椅上,他两鬓染白,看起来比慕容珀还要年轻,但模样并没有变化,但是目光更深沉了些。

猜不透,看不明,望而生畏。

“嗯,你先回去沐浴更衣,然后随我一起叩见老祖宗。”慕容扶柳的声音不冷不热,语调平缓,但是却威严十足。

“是。孩儿就先告辞了。”出了书房慕容珀皱眉,他觉得慕容扶柳对他生份了些,虽然以前也谈不上亲昵。

月氏知道慕容珀今天要回来,早早就开始打扮,她今天穿着一件大红的绣牡丹长裙,梳着流仙髻,头上c着一只金凤钗。端庄美丽。

慕容珀的儿女冉也都全部回来,慕容珀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慕容逐y,小儿子慕容摘月,女儿慕容缭星。

见慕容珀回来,立刻行礼:“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好。”慕容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女,特别是慕容缭星。

慕容缭星从小就懂事,资质也好,只可惜,将来要送给云知时做儿媳妇。

月氏亲自伺候慕容珀沐浴。“你去见爹时,爹说了什么?”

“除了让我沐浴更衣去见老祖宗以外,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看来爹是对咱们东院这一年的作为有所不满,你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些,别惹他老人家生气,这也是娘吩咐的。”倒不是说慕容扶柳对家主的位置有多眷恋舍不得让出来,他只是不满自己的儿子挑战他的权威。

“其实爹那里是次要的,主要老祖宗……”一想到等下要去见老祖宗他心里就有些忐忑。

慕容家的功法以霸道为主,所以养成慕容家的子弟骨子里都有股霸气,李氏这一脉x子都有些像她,慕容扶柳会格外宠着西院,是因为他觉得慕容客和慕容落人跟自己年轻时候是一个骨子里刻出来的,那样的x子更适合炼《升龙拳》,而事实上,慕容客在《升龙拳》上的造诣,的确高过慕容珀。

慕容扶柳不过金丹期就如此霸道,那元婴期的慕容老祖宗就可想而知,而且这位老祖宗心如明镜,眼里也最容不得沙子。

果然,慕容珀随着慕容扶柳一起往祠堂而去,他前脚刚踏入祠堂,祠堂里便传来喝声:“跪下!”

这声如同山岳向慕容珀压下来,他噗通一声跪在了牌位前。

绝谷之上,一个黑s的人影从空中落下停在旁边。

“这便是四大绝地之一的绝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绝法。”男子衣袍一甩,跳下了山谷。

176章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慕容珀跪在祠堂前,在他前方站着一位手持戒尺的老者。其实,他也并不是很老,约摸五十出头,头发黑亮,两道剑眉如同两把利剑c在眉梢,透着杀伐果决的狠利之s。

他就是喜容家的老祖宗慕容解。

慕容解挥起戒尺抽打在蓦容珀身上,慕容珀的肩耸了一下,咬着牙却是不敢动,戒尺拿开之后,后背的衣服上透着一条长长的血印子。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慕容解问,他的声音如同冰霜。

慕容珀紧低着头不敢说话,来的时候他就担心,没想到果然。

“我倒是没想到原来你为这么大心思,接下来是不是要把慕容家给卖了,”

“曾孙不敢。”慕容珀连忙低头,这可是大罪,一旦安在头上,他非但做不了家主,还会被赶出慕容家。

“哼,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啦。”

慕容解望着牌位。“今天你就当着祖宗的面好好说说你是怎么窜通外人谋这家主之位。”

“曾孙没有。”慕容珀久口否认。

“没有?!”慕容解冷然,他衣衫一鼓,真元激荡,背后幻化成出一只四爪金龙,那金龙两根长须舞动着,怒目圆瞪,好似要把,慕容珀生吞活剥。

慕容珀承受不位金龙之威,哇得一口吐出血来。慕容解的目光并没有因这口血而有丝毫改变。

面对霸道冷漠的两位长辈,慕容珀突然想起慕容琥来。当初他被赶出慕容府时也是这样的光景,背后一道又一道的血痕,而他的父亲,他的曾祖却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态淡漠地看着他,让下人把他架出了府。

如今,对他也是这般。

但是他不服!

慕容珀擦去了嘴角的血渍,挺直了腰板,与慕容解对视。“曾孙是谪长子,若不是那场意外,早已继任家主又何来谋位之说?曾孙知道自己责任重大,魂器被毁之后更加刻苦修炼,如今终于到胎动九层,慢慢摸着了金丹的门槛。若说险恶用心,当年将曾孙抛入天谷的人用心最为险恶,若不是她我那些兄弟也一至于一个金丹也没有。要查的话,不是应该先查这个吗?”当初他魂器被毁之事是慕容扶柳亲自处理,刚开始倒是掘地三尺说要拿人,后来却不了了之。

雷声大雨点小,慕容珀怀疑,他的父亲其实早就知道是谁做的,袒护凶手。

“孽子,你还有脸反驳!”慕容扶柳一掌捆在他脸上。慕容珀倒下去,嘴角又渗出一缕血,但是,他擦了血又挺直了背。

“孽……”慕容扶柳还想捆却被慕容解止住。

“这件事我自然要查,你收了那姓安的多少好处,我也会查得明明白白。”

听了慕容解的话,慕容珀在心里冷笑:要查早就查了,又何必等到今天。“那请老祖宗明查,早r查出迫害曾孙的凶手,也早r还曾孙一个清白。”

安蓝卖给李氏灵药的事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李氏在拜访安蓝过后又去了一趟李老那里,那批灵药也有可能是李老给的。慕容珀也不知道这批灵药的来历,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更也无从查起。

一切都只不过是猜测。

“好啊……”慕容扶柳气得怒发冲冠。

慕容解眯起双眼,“我会给你个清白!”

慕容解一拂袖,慕容珀被推出了祠堂,接着又紧紧地关闭起来。“既然你已经胎动九层,那就在东院好好修炼,冲击金丹,其它的事你也不用管,没事的话也不要出门。”慕容解的话从门缝里传出来,慕容珀听之s变。

言下之意中要把他软禁的东院中。

祠堂里只剩下慕容珀和慕容扶柳两人,慕容解右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慕容扶柳:“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慕容扶柳身子一震,低下了头。

“从小你的修炼天赋就很好,比你的混账父亲好多了,我也对你报有很大的期望,认为慕容家能在你手里发扬光大。你也是好的,这些年来励精图治,修为上也没有让我失望,可是你看看,你纳的什么妾,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做得那些龌龊事!”

“两个谪子,一个魂器被毁,一个被赶出了家,你以为这是谁的笑话?这是你的笑话!这是我慕容家的笑话!”

“当然,若不是背后有人给她支招,给她十个脑子她也想不出那样的事,给她十个胆子,她也做不成那样的事。你最好就把她关在西院里关一辈子,若是再惹些事端,为了慕容家,老祖宗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慕容解闭上眼睛仿佛有些累了,“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她一条活路,这有了第一次,有了第二次,可没有第三次了。

“我明天去会会那姓安的,看她倒底有什么能奈。记住,这不是为你,你不是为了儿子,更不是为了你的混账孙子,我是为了慕容家。你下去吧,我这里你暂时不用来了。”

慕容扶柳退出祠堂,心里一阵翻腾。

慕容解果然心如明镜。

天谷城有三个世家盘踞,各分一段,而天嶝城只有李家一个世家,在这里李家就是土皇帝。

春季是花枝招展的季节,李府的姑娘们做好了新的春衫,相约在一起逛街,正是群芳争艳,看煞旁人。

这群姑娘中以李湘儿为首,不过,李湘儿有什么事却是征询安蓝。

男人一般是看准了东西,付了款立刻就走,但是姑娘家却是不一样,货比三家,看了这家好看,又想着那家还不错,要把整条街逛个两三遍才g休。

店家行人们都知道这些是李家的小姐,不敢招惹,有这么多的莺莺燕燕却愣是没有一个纨绔子弟前来搭讪。

安蓝隐约间竟有些失落。

但是,这份失落并没有持续很久,她隐约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盯着她们。

一路跟了很久。

李湘儿见安蓝低头浅笑,悄悄地问她:“蓝姐姐,怎么了?”

这笑容李湘儿是再清楚不过,当初在永巷她整人时,便是这个样子。

“没什么。”安蓝抬头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她们的前面站着一位穿栗s长袍的老者。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头上戴着一个镶火眼晴石的金翅镂空发箍。

身高约八尺,身体健硕。

他站在路中央档住她们的去路,他笑眯眯地看着众人,看似亲切,但却是脸笑心不笑。

难道这就是跟踪她们的怪蜀黍?安蓝心里纳闷。

“请问阁下有何事?”李玉裳问他。

那人目光跳过李玉裳一直落到了最后。

“谁是安蓝?”

安蓝上前走了两步,她没想到自己在炎复也是吸引怪蜀黍的体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说怪蜀黍都喜欢loli?!

当然,这只是自嘲。看对方的神情就知道来者不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尊神。

“我就是。”

“原来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慕容解轻笑。

安蓝笑颜以对,手却背在身后,让李湘儿她们赶快离开。

“我不管你是谁,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李家不客气。”李玉裳挡在安蓝面前。这是她李家的地盘,安蓝是李府的客人。安蓝要是在这里发生什么事那才是她李家的笑话。

“这话换他李彻来跟我讲还有几分说服力。”李彻正是李老的名讳。

安蓝一听心里一沉,但是面上却依旧一付笑容。“安蓝何德何能竟然让慕容家的老祖宗在此守候。”

除了慕容家的那位,安蓝也实在想不出眼前这位该是谁。

李玉裳和李家众人脸s大变。

“哼。”慕容解冷哼一声。“早就听说你伶牙俐齿。”

“嘴皮子好,却抵不过手上功夫好,任百般说词,总有人听不惯先动起手来。”慕容解哪里听不出来安蓝是在讽刺慕容家的人,说不过就动手打人,打也就罢了,最后却是连手上功夫也比不过。

慕容解原本微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也不用再多说废话,你若是接得了我这一掌,你与我慕容家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慕容解跟本不管安蓝同不同意,翻手就是一掌。

“虚空大手印。”只见,一个巨大的手印从空中压了下来。

卑鄙!不经她同意也罢了就连准备还招的时间也不给她,果然是慕容家的老祖宗,老不要脸!

安蓝冷笑,想杀她没那么容易!

若是旁人,只怕这一掌下来就死了,可是她有寒玉剑。寒玉剑只要查觉到她有生命危险就会从眉心里冲出来保护它。

辰屠当初元婴六期也被寒玉剑斩下,又何况这个慕容老祖宗,只怕他杀她不成,反而丢了自己的x命!

她也g脆不躲把手背在身后,勾着嘴从容地望着慕容解,那目光竟让慕容解心底发怵。

街上的建筑被虚空大手印形成的气压压得变形,眼见着手印就要落到安蓝头上,突然从她背后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她,她感觉自己靠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接着一道黑s的剑气飞向空中,剑气与手印在虚空中炸开,抱住她的人连退七步,然后停下。

慕容解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事,他眯着眼,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安蓝听到声音,心中狂喜。

177章白殷衣vs慕容解

慕容解反手背在身后,目光冷峻。他面前的这个黑袍男子,不到三十岁却天然生出一股气势,让人无法小觑。

他的修为金丹七层,可是刚刚一j手,他却在他手里没落到好,那一剑中好似包含了境之力。

金丹七层就领悟了境?!慕容解面不改s,心里却是暗自吃惊,天噔城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

“阁下何必趟这趟浑水?”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白殷衣依旧是那句话。

“堂堂元婴期竟然欺负一个筑基期的小姑娘,阁下真是好本事。”白殷衣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儿,见她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他抬起眼平视慕容解,然后松开手,向前跨一步,将她挡在身后。

“小子,想英碓救美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慕容解以为白殷衣是看安蓝长得不错,英雄救美以博取美人欢心。

那安大小姐欢心吗?

当然欢心。

特别是听到白殷衣说“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时,欢心得要死。她没想到白殷衣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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