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1/2)

“这三人好不识抬举,章亭你在这里招呼客人,我们几个出去瞧瞧,若愚放心,有几位哥哥在,量他三人也不敢伤了安姑娘。”几位姐夫同行而去,一道又一道的剑光从城主府升起,满座宾客只剩下了寥寥数人,其余的都看热闹去了。

萧章亭看着依旧坐在座位上喝着小酒的候宜宣问:“大舅哥不去掠阵?”

“不去,掠什么掠,阵什么阵,三姐夫不必担心,等咱们酒足饭饱了,她自然就回来了。”

“大舅哥就不担心?”

“她有什么可让我担心的?”

萧章亭一听,眉毛一扬,“看来这一场,我是要去看看了,诸位可愿与我同去。”

安蓝一路飞往城外,现在这个是她的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有金丹四层的修为,她用藏匿术将修为敛在胎动五层,以魔石子等人的修为现在还无法识破。

城上站满了人都在围观这场比赛。

“行远,你说弟妹有几分胜算?”二姐夫上官跃问。

“一分没有。”两方的实力相差实在是太大。

清远行的想法也代表了大多数的人的想法,但是明知道一边倒的战斗为什么还是吸引了这么多的围观群众呢?

一来,大家闲的蛋疼,难得有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二来,他们看的其实并不是魔石子和安蓝的比试,而是魔石子踩了安蓝过后,城主和他的连襟们会和这三位邪派大佬发生怎样的冲突。群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看得出来方家的几位姑爷对安蓝很是重视,安蓝一受伤,必起争端。

这比试只不过是开席前的那一小碟花生米。

只是,花生米虽小,佐酒却也能回味无穷。

他们都小看了这碟花生米。

215章游戏结束

大风起兮,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几乎睁不开眼睛,城上站满了人,他们看着城下,表情不一,有紧张的,有担忧的,有好奇的,有不屑的……

“丫头,你若是将洗精伐髓药方给我,我便饶你一命。”魔石子神识传音给安蓝。

果然是为了洗精伐髓的药方,安蓝心里冷笑。

“什么药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蓝装傻充愣。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魔石子祭出他的邪兽,一只三足金蛤。

这只三足金蛤足足三十丈高,像座小山一样压在她的面前,比城墙还要高一头。它的嘴里发出呱呱的叫声,嘴里喷出难闻的腥味熏得安蓝连退数步,它的背上鼓起无数个毒瘤。

毒瘤一收一缩的黑s的毒烟不断的从里面喷出。

这毒烟能麻痹神经,让人无法动弹。

哎哟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客气过。

安蓝招出金甲银皇,原本四米高的金甲银皇瞬间拔高到了三十丈,那一双血红s的双眼凌烈如刀,它咯咯的笑了两声,双手捏成拳,对准三足金蛤的毒瘤砸过去。

三足金蛤发出一声惨叫,两个毒瘤被这一拳轰烂,黑s的毒y溅了金甲银皇一身,原本暗红s的身躯被染成了黑s。

三足金蛤的毒y虽毒,但是金甲银皇是砣铁疙瘩,并不惧怕它的毒y,一拳接着一拳,三足金蛤被打的连连败退。

被金甲银皇砸坏了四五个毒瘤,三足金蛤也怒了,它大叫一声,用身子撞了过去,强大的冲力把金甲银皇给撞翻在地,不过金甲银皇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它原本就有金丹九层的实力,后来吸收了天妖精血,更是发生了质的变化。

金甲银皇倒地的那一刻两只手抓住三足金蛤的嘴,用力撕开。

三足金蛤的嘴本来就大,被它一撕,快要裂到脑后,血流了它一身,原本黑s的身子又变回了红s。

三足金蛤挣扎着,但是被金甲银皇牢牢地抓住。金甲银皇借着它挣扎的力道,一翻身,将它压在身下。

它的眼睛鼓得老大,嘴被撕着,身子被压着,于是伸出舌头卷向金甲银皇,若是其他灵兽被它这么一卷,骨头要碎个七八分,奈何,它的面前的是一堆铁疙瘩,而且还是可以随意改变形状的铁疙瘩。

它刚卷住金甲银皇,金家银皇全身冒出无数根尖刺把它的舌头炸了无数个d,痛的它赶紧将舌头缩了回去。

它缩得快,金甲银皇抓的更快。

金甲银皇也不再撕嘴了,抓住它的舌头的同时,手上生出无数钩子将它的舌头牢牢勾住,拉着原地转圈。

金甲银皇咧着嘴,三十丈高的三足金蛤被它甩着玩似的甩了起来。原来就长的舌头拉扯的更长,三足金蛤却是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庞大的身躯从城楼诸位的头顶上甩过,只觉得天暗了,风刮过脸蛋老疼老疼。

三足金蛤的舌头被扯断,它飞的老远,落下时,震起了一地的灰尘。

魔石子见金甲银皇抽出长枪,立刻捏发诀试图将半死不活的三足金蛤收回来,安蓝又怎么让他如愿,摇起摄魂铃心神攻击。

本来以魔石子的修为安蓝的心神攻击不见得会起作用,但是,他太过轻视安蓝,这份轻视使他的心神受到影响,手慢了,思维出现短暂的停顿。

金甲银皇抓住时机,一枪刺穿了三足金蛤的头,结束了这只邪兽的x命。

本来以为一边倒的比试,它确实是一边倒了。

“好厉害的傀儡。”大姐夫将原本抽出来的剑又收回了剑鞘中。

“我听说魔石子的三足金蛤前不久已经进阶到八阶,没想到居然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四姐夫沉声道。战斗到现在还不足半柱香,金甲银皇野蛮的战斗方式,留给他们难以磨灭的印象。

“原来魔石子说她在筑基期就重伤元婴期的高手,我只当是说笑,现在却是有些信了。不过,单单靠法宝的话是排不到第一名的,魔石子失了三足金蛤恼羞成怒,接下来她要怎么应付?”萧章亭不认为只是靠着一尊傀儡就可以打败魔石子。

魔石子在内海成名比罗y天母和废城老祖还要早。

果然,魔石子回过神来发现三足金蛤已经一命呜呼,怒发冲冠,邪气不断向他汇集,背后形成一只脚踏白骨双头四臂的邪神,这邪神模样极美,左为男相,右为女相。四只手非别执蛇枪,魔杵,魔叉,噬魂圈。

这邪神的眉心有只天眼,天眼慢慢的睁开,一道绿光从里面s出,顿时邪风阵阵,天地瞬间暗了下来,魑魅魍魉破土而出,温度骤降,耳边充斥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叫声。

金甲银皇缩小到七尺立于安蓝身侧,只见她抬头看了一眼邪神,任邪风吹起她的衣角,紫s铃铛下长长的穗子飘荡着,鲜红。

她笑颜如花,一簇簇紫绝火焰在空中跳动着,开出一朵朵紫s的莲花,映的人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紫。

魑魅魍魉触碰到莲花尖叫着,化为青烟,原本降下的温度也升了起来,越来越热,超过酷暑。就连城楼上的不少人也热出了汗。

“异火?”魔石子扬眉。

“就算是异火又如何?”他冷哼一声,邪神的天眼完全睁开,手中的魔叉叉向安蓝。

这一叉搅动四周的空气狂躁不看,不断爆开,叉子尖端黑s的闪电不断,直朝着安蓝的头顶飞去。

“不入行,专克邪魔而已。”紫y真火汇在安蓝的头顶,汇集成一朵四十来丈的紫莲。

魔叉叉在紫莲上,黑s的闪电在紫莲噼噼啪啪炸开,带着紫莲迅速的下降,眼见着就要落到安蓝的头顶,紫莲迅速缩小,紫s的火焰缠上魔叉,那紫火跳着跳着变成了白焰。

白焰迅速的染上,迅速的将魔叉吞没,魔叉越来越小,那白焰顺着魔叉窜上了邪神的手,邪神痛呼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黑气将白焰扑灭。

那邪神收回魔叉时,魔叉只有原来四分之一的大小,其余的全部都被白雾冰焰烧掉。

身外化身金丹四层的实力,紫y诀用起来威力更大。

“该我了!”身外化身是妙罗云绵果所化,与天地自然亲近,可以调动方圆百里的灵气,只见灵气不断地汇入她的体内,她的衣衫鼓鼓的,奇经八脉三百六十五处大x正隐隐发亮。

灵气吸纳入x道中,体内经脉再度扩宽,灵气奔腾不息,全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安蓝甚至有种错觉,这一刻她是不可战胜的。

“九九归一!”

一道凌厉的剑光刺向魔石子,他刚接下一剑,紧接着又是一剑,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威力更大,魔石子前面应对很轻松,可是从第四剑开始面露讶s,第七剑开始,每接一剑便后退一步,最后一剑集合了前八剑所有的速度,力量。

九九归一虽然是离云派的基础剑法,但是不得不说,它的伤害叠加很变态。

魔石子只见一道白光,他不敢托大,邪神上前蛇枪对上剑光,蛇枪寸寸碎裂,这最后一剑甚至废掉了邪神的一只手。

“不可能!”不但魔石子不相信,罗y天母,废城老祖甚至连城楼上的观众也不信。

“变态!”方若愚久久才吐出这两个字,他是胎动九层的修为,可是修为算个p,你看人家不过胎动五层,居然能和元婴三层的拼成这样,他是白活了,白学了!

难道炎夏的人都这么牛?大家心里一突,很不是滋味。

他们并不知道,现在跟魔石子打的并不是安蓝而是她的身外化身,妙罗云绵果几万年才结这么一颗果子,当然不一般。

只可惜安蓝自身实力太差,不能完全发挥出身外化身的实力。

“你比辰屠差了些,接着来!”安蓝也是一脸激动,她也没想到身外化身会这么变态。

她不给魔石子喘息的机会,“吃我一枪!”

金甲银皇长枪一转,枪头的红缨如火一般,短短数息已出千枪,既然对方大一开始已经开打她的主意,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决不能放过。

魔石子毕竟是老手,短暂的惊讶过后,立刻调整好了心态。数次j手,两人竟是不分胜负,安蓝虽然头脑灵活,但是战斗经验浅薄了些,渐渐技拙。

安蓝明白这样拖下去输的迟早是自己,她脑子一转,很快想好了对策。

城外突然起了大雾,目不能视。魔石子驱散大雾,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处云海之中。

“雕虫小技!”魔石子冷哼,邪神张开大嘴,将云全部吞入腹中。安蓝见云被吞并不惊慌,而是轻笑一声。

只见她捏了几个手诀,“爆爆爆!”

从邪神体内接连传来爆炸声,邪神那两张极美的脸蛋皱在了一起,如老树之皮。她知道云海奈何不了魔石子所以在里面加了料,将天雷弹隐藏在云海中,邪神这一吞,将天雷弹一起吞了进去。

邪神这边还没有疼完,一座千丈大山压了下来,双脚陷地数丈,它双眼愤怒的看着安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已经被凌迟了。

“游戏该结束了。”她一手按在金甲银皇的长枪上,枪头飞出一只金龙,那金龙驮着一只冰凤直魔石子。

216章白殷衣一夜白头

龙凤和鸣,祥云翻腾,鬼魅魍魉退避三分。

邪神头顶大山,腹中天雷爆炸不断,安蓝的攻击一环接着一环,环环相扣,完全限制了这尊邪神的行动。

城楼上的人屏住呼吸,目光随着那金龙移动,正当大家以为这场比试即将分出胜负时,天外突然飞来一剑。

这一剑带着无尽威能,破开重重云层,在这一剑之下,天地也黯淡下来。

“不好!”安蓝心里大惊,那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s的定力终于破了,这一剑给她的感觉好像上次突然劫杀她的黑衣人。

她全身汗毛竖立,那剑太快,安蓝的最强招龙凤和鸣在这一剑之下土崩瓦解,碎了个g净。

安蓝只觉得脖子一凉,血喷薄而出,头滚落在地上眼中还是骇然。

伊人绝命于剑下。

静,城楼上一片寂静。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那剑从何而来。

只见那绿s的身影轰然倒地,铃铛下那长长的穗子随风飘着,血红。

只听天空之上传来一声大笑:“哈哈。观云帆我看你奈我何?”

一道黑风起“安蓝”的头颅上卷上了空,随着笑声,越行越远……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子躺在血泊中。

“邪神子!怎么会是他!”萧章亭听出那声音是邪神子的,没想到一个安蓝竟然引来了内海最凶悍的老邪魔,他无味杂瓶的看着旁边已经愣住的小舅子,将手按在他的肩头苦涩地说:“若愚节哀。”

“你还年轻,弟妹以后再找一个吧……”后面这句话藏在他心里却没有说出来。

方若愚跳下底楼,将那绿s的身影抱了起来,用丝帕盖住脖子不禁垂泪。好好的一位俏丽佳人却落得身首异处。

“痴儿……”姐夫们也转过头去偷偷抹了眼角的泪水,显然他们又想差了。

“靠!”一向装淑女的安蓝也忍不住骂娘,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炼好的身外化身,还没用热乎呢就这么没了。

若不是她有这具身外化身,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

安蓝烦躁得很,抓着阿肥不停地摇来摇去,其实她是慌了,以前哪怕是面对辰屠,她也可以周旋一二,可是,这一次对手太强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没了命。

她现在知道,上一次对方有多“手下留情”。

当蚂蚁任人揉捏的滋味很不好受。

“实力啊,实力……”

“老娘不g了,卷铺盖卷回炎夏!”

“砰!”刚说完,她重重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出息,出息!你这就怕了,那回家生孩子得了,还修个p仙……这次吃了亏,下次就把场子找回来。哈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敢在我安大姑n头上撒野的人还没出世呢!”

“老大,这女人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阿肥被安蓝摇得厉害,声音不停地颤抖,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景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摇摇你又不少块r。”小红姐姐还是很护着安蓝的,她知道安蓝现在压力很大,要让她发泄一下,甚至连她也不自觉抹了抹脖子。

唔,头连在脖子上就是最大的福气。

接连两次,安蓝都与死亡擦肩而过。

安蓝承认她胆小,她怕死,连个男人就没就这么死了也太不值了。

他这回会儿还有心思乱想,说明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她压力大摇我也不是个事儿啊,瞧一身的羽毛都要被她摇完了,要摇力道也小点嘛。”阿肥腹诽,翻了死鸟眼,真有想晕过去的冲动。

安蓝摇累了,坐在地上呼呼喘气:“小红姐姐,外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她现在还不能出混元天府,虽然还有一颗完整的妙罗云绵果,但是她不能浪费。春八知道她吃了鬼面花果后的样子,她怀疑天宝阁也有画像,她不能冒这个险。而其他的易容之术根本瞒不过邪神子这等超人的眼睛。

天宝阁想要她死,那么她就死,小红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根本不会引起天宝阁的注意,她倒要看看他们这皮面下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时,外面萧府的下人管家通知候宜宣到城门下为安蓝敛尸。

侯宜宣见那倒地的佳人,双目通红,整个人好像燃烧一般。

“啊!”他大叫一声,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他好像一直发疯的野兽,对天狂吼:“谁做的!”

此情此景,闻着伤心,见着流泪。

当然,不包括混元天府的那俩。

“没看出来,小猴子还有这等演技。”

“有点过了。”安蓝看到他的表情不由想起了咆哮马。

安蓝有身外化身这件事可没瞒着他,侯宜宣其实知道自家妹子呆在混元天府里,这只不过个替身。所以他才哭的这么用力,也只有如此他才能表现出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安蓝一死,不管是魔石子、罗y天##老祖还是躲在暗处天宝阁那个杀手都悄悄退了回去。邪神子横c一手,药方是没了……

花开两果,各表一枝。却说邪神子拿了安蓝的人头,卷着黑云一路向炎夏而去,所以之久y风阵阵。

他上了泽州一路向云州,只见一团黑云盘踞在离云派上空。门派里的灵兽不断发出怒吼,警告者这个不速之客。

“呔,来者何人,速速退去!”离云派里传来一声喝声,这声音正气浩然,喝得那黑云翻腾不休,出声的人正是离云派的执剑长老白暮云。

“我是来送礼的。”说着,一颗头颅从黑云中落了下来,落在离云殿门口,白暮云看见头颅脸s大变,一剑杀向黑云,邪神子轻松接了这一剑。

“记着,再派人到内海来,这便是他们的榜样!哈哈……观云帆,你奈我何,哈哈……”说完携黑云而去,一去千万里,谁也追不上。

“安……”白暮云抱起头颅将眼睛抚下,想到这个孝顺的徒孙悲从中来,“绝不能告诉殷衣。”

“不能告诉我什么?”白殷衣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吓了白暮云一大跳,他想迅速将怀中的头颅收起来,可是晚了,已经被白殷衣看到。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白殷衣默默将白暮云手里的头颅拿过来,那俏丽的脸蛋已如冰,音容犹在,却已经yy相隔。

他抱紧它,一言不发,上了山顶。

“儿子……”白暮云一脸担心。

“让他一个人静静吧。”离尘子拉住白暮云。

上山顶的路明明不长,可是白殷衣却觉得自己走了很久。

“师尊……”他仿佛看到一个丫头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有时害怕的低着头,笑起来时那眼睛亮的确如那天外的星辰。

“师尊……”他仿佛看到恶神山下那个吐血三升,燃烧自己精血冲上山的女子。

白殷衣关上房门,一口血吐了出来,手摸着那黑亮的头发,泪水决堤而出再也止不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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