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部分(2/2)

安蓝撤了小板凳,拿出蒲团修炼起来,没有了那颗浮躁的心,她对四周的感应更加精细,不仅看到了外面树叶的脉络,甚至更进一步看到了扭动的细胞。

她能看到空气中飘荡的灵气,一粒一粒将它们抓进自己身体中。

安蓝睁开眼,白殷衣已经读完了书望着她。

他眼中纯净的没有一丝欲念,但却让安蓝心没由来的一跳,于是她咧开嘴傻笑着掩饰。

大约觉得太傻,又沉了下来。

这时院外响起了敲门声,沈策来了。

“昨r真是万分抱歉。”沈策一来先给白殷衣道了歉。黎夫人风评并不好,未出阁之前就养了一群面首,出阁之后虽有所收敛,但也和许多人勾搭不清。

有人问了,那他夫君就不管吗?他夫君却是个更混账的东西,光是他屋子里就养了五个十二三岁的童男童女,玩的花样那是天天翻新。

果真是乌龟配王八。

沈策原来听过这黎夫人,昨天第一次见,没想到竟是如此孟浪,敢当着主人的面公然调戏客人,沈磐容明里暗里提醒了许多次,她却装耳聋,言语一次比一次过分。亏得白殷衣修养好,要是他只怕早就冲上去扇她一巴掌。

昨天白殷衣师徒一走,就连一向从容有度的沈磐容也气得甩翻了桌。

“这莫蓉蓉分明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岂有此理!”莫蓉蓉是黎夫人的闺名。

所以,他听沈磐容的吩咐上门先道个歉。

“沈公子不用自责,就当是出门被只母狗吠了。”安蓝昨天虽是看了白殷衣的笑话,但是心里也有一把邪火。

呸!就那样俗不可耐千人坐万人骑的老女人,也敢调戏她的师尊?那脏的给白殷衣提夜壶都不配!

安蓝问了些黎家的情况,打算r后好好算计一番,没想到越听越是皱眉。

送走了沈策,安蓝对白殷衣说:“我觉得这黎府有些问题。”

沈策说黎府这一两年出现了一批护卫,这些护卫全身都包裹在盔甲之中,威猛无比受了伤也不喊痛,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般。

安蓝是行动派,当晚就教唆白殷衣换了夜行衣,夜探黎府。

敛住了修为,白殷衣的黑暮完全罩住了两人的身形,沿着房顶向里走去。黎府隐隐约约亮着几盏灯,两队守卫巡逻着。这些守卫全身套着盔甲,只有眼睛的位置上有两个d,可是那d里黑漆漆的好似没有眼珠一般。

这就是沈策白天提到过的那些护卫。

“看出什么了吗?”安蓝问。

白殷衣有一套独特的望气法门,他将真元聚集于双眼,只见那些守卫头顶都冒着黑气,这些黑气飘在头顶形成一个狰狞的小人,不过却不是邪气,而是死气。

那小人是尸气和怨念所化。

“是有问题。这些都是活尸。”

“活尸?!你说跟牡丹有没有关系?”当初杏秀就是被炼成了活尸,她在五里村的时候很低调,没什么招惹,为何牡丹会找到自己?想到黎家三番两次找五里村的麻烦,说不定就是他们想借牡丹之手除掉自己。

白殷衣沉吟了一声,极有可能。

两人绕过守卫往内院走去,内院有两处还亮着灯,一处是东边的一座大宅院,还有一处是建在花园湖泊中的一座亭房。

这亭房大约有一百多个平方,立着十六根大柱,没有墙只有门,设了机关,可以折叠收起来,门上雕刻着镂空的春宫图,光透着,隔老远也看的清清楚楚。

修真就是眼睛好,耳朵灵,离着还有几十米远呢,从里面传来的y声浪语她是听得分毫不差。

这会儿,一侧门大开着,只见一层薄纱轻掩着,里面是层层叠叠,赤赤条条。

啧!作为一个心思荡漾的宅女,安蓝不说是博览爱情动作片,小有几部也是见过的,还没看过这样的大场面。里面少说十多人是有的,连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玩老鹰捉小j。(唔,掩面)

安蓝正看得兴起,突然眼睛一黑,一只温热的手掌罩在了上面:“不许看!”

接着,耳朵里被塞了东西,她被白殷衣夹带着带离了现场。

等走远了,白殷衣才松开了手,那脸黑得跟炭似的。

她倒是很想说,难得见一次大场面,反正人家门大敞着不就是为了给人看么?不看白不看不是?可是这话她不敢跟白殷衣讲,于是乖乖的点头,朝东院走去。

她心里却在想:“要是身边跟的是侯宜宣就好了,两人还可以对那十多人的技术做番点评。”

啊哈,要不怎么说鱼配鱼虾配虾,这东院没那么热闹看点却也不小,那边是混战,这边却是三夫共侍一女,门外还有俩侍女在互摸。

那三夫可有分工了,一个专攻上盘,一个走中路,一个攻下盘。

接着,姿势一换,黎夫人将其中一人推到,颠鸾倒凤,下面是个人儿,后面是个人儿,男女之后,还有男男。

难度好高啊,安蓝今天是彻底开了眼界。可惜,耳朵被堵了,没配音。

安蓝的眼睛再次被捂住,然后被白殷衣夹着带走了,手移开时,她发现已经在庆江城外。

也不知哪刮来的冷风,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耳朵也通泰了。

“就回去了?”事不是还没办吗?

“明天我再来查。你就不用来了。”想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是怕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长针眼吗?还是怕教坏了她?

瞧着白殷衣那模样,安蓝扑哧一笑。

“殷衣,子时一刻,奴在窗下等你,不见不散……”她学着黎夫人的腔调把词改了一下,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安、蓝!”白殷衣咬牙大叫一声,立刻追了上去。

黑夜之中只见两个人飞速的奔跑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白殷衣脚一蹬,冲到安蓝前面拦住,安蓝刹车不及撞了上去,白殷衣顺势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落在了她的小pp上。

“你还跑?”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安蓝捂住pp,嘟着嘴小声的说:“开个玩笑嘛。”

“这种玩笑是随便可以开的吗?”白殷衣两眼一瞪把安蓝吓了一大跳。

“不是。错了还不行吗?”

“哦?知错了?那就要罚。”

听到白殷衣说要罚,安蓝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p股,却见他勾起嘴,眼里狡诈狡诈滴。

“现在就是子时一刻,虽然不在窗下,却在云下。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也是一种情趣……”

“啊!”安蓝大叫一声,这叫自罪孽不可活!他叫白殷衣没错,他成天板着脸不苟言笑没错,但是他毒舌,他还有个叫白胜衣的双子兄弟,所以骨子里还是有邪恶因子,只是平常埋在深处,只在特定的时候爆发。

现在爆发了。

白殷衣是有些气,明知道他的心意,却还要说那番话,于是便想吓吓她,看她以后是不是还口无遮拦。谁知她反应过剩,不停地挣啊扎啊,扭啊动啊。

紧贴的身体磨啊蹭啊,孤男寡女就好比那g柴烈火,钻木取火就是这么擦着擦着就着了。

白殷衣低下头,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了上去。

原本扭动的安蓝,突然僵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后,便是一片空白。

完了,玩火了。

白殷衣有些生涩,但是男人似乎在这方面就有极强的领悟能力,安蓝晕了,懵了,飘了。

整个人像蒸熟的螃蟹,又红又烫,心好像被人用鼓槌敲着,咚咚咚,又响又快。

她连呼吸都忘了。

她慢慢闭上了眼,师尊的技术还不错嘛……她这是在想什么?她猛然睁开,咬了白殷衣的舌尖,瞪着他。

咬一口算是小事了,以前敢非礼她的可都是躺在地上,最少也要在家里养一个月。

白殷衣咳了一声,他放在安蓝腰后的那只手很烫。“这是惩罚。”

安蓝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负气地走在前面。你看她黑着个脸,心里又是另一番情绪。

她捂着小嘴,里面还有咬破他舌尖时留的腥味,那心跳得更欢了。

白殷衣跟在她后面,见她越走越快,他也越跟越快,从后面牵过她的手,怕她甩开,用两只手握住。

“###”

见她不理他又说:“有个小子来向为师提亲,为师觉得那小子脾x还不错,家世还行,修为也还凑合,长得也合眼,主要是对你一心一意,小蓝儿嫁过去不会受什么苦,为师便做主将你许给他了。”

“小蓝儿觉得如何?对了,那小子你也认识,他叫白殷衣。”

226章殷衣,给姐儿笑一个

“告诉那小子,他想得美!”你说,哪有这样的?

“嗯,他想得美!小蓝儿要嫁也是嫁为师这样的。”

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他?!安蓝苦笑不得。

“嗯?”白殷衣突然顿住脚,沉了脸,敛去嬉笑之s。他用黑暮将安蓝紧紧罩着,眼中充斥着肃杀之意。

他这一变化,安蓝也察觉到了不寻常。

她转过头,只见几个人迅速向这边靠来,最前面一个深受重伤舍命急奔,后面几个双目通红紧追不放,即使安蓝不会望气之术,也看到了他们头顶上凝聚的邪神。

来得可真巧!

只见白殷衣以指为剑,几道剑气从他指尖飞出,直奔后面那几个追逐的人。这剑气快、准、狠直接对准了几人在眉心。

无怪白殷衣脸s不好,人家正花前月下决定终生大事呢,突然来了几个不长眼的。

那几个邪物还是有几分能耐,匆忙躲过了这一击。那逃亡之人见有人帮她,立刻朝这边靠了过来。

她是个女子,身高有一米六五比安蓝高了些,穿着黑s的劲装,手里拿着一对峨嵋刺,头发飞散嘴角还有血渍。她看到白殷衣出手,燃烧精血更是不要命地狂奔。

但是,她没跑多远就被后面飞来的骨锁锁在肩膀,她跑得快,骨锁来得更快,当好扣子她的琵琶骨上。突然拉扯,她痛呼一声被扯到在地。

那几人拖着她往后奔,路上被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哪里去!”白殷衣脚向前行一步就这一步,便出现在众人中间。指间泛着黑光,点到哪儿就是一道凌厉的剑气。

这些剑气纵横j错,让人躲无可躲。那几人不是对手,要退可是后路被白殷衣全部堵死。几只邪物脱体而出。

“想跑!没那么容易!”白殷衣衣袖一卷,一道浩然正气卷住正欲逃跑的邪物,那几只邪物被卷住之后被浩然正气灼烧,邪气尽散,最后落到白殷衣手上的是五枚纯威力巨大的灵元弹。

“拿去玩。”白殷衣把灵元弹递给安蓝。

失了邪物的支撑,那几个追逐的人,倒在地上,安蓝知道他们已是活死人。

邪物分为几个等级,最低等的叫恶邪,这些恶邪实力孱弱头脑也十分简单,只有杀戮和破坏。高一等级的事邪灵,邪灵的思维和普通人相差不大,邪灵之上是邪魔。

邪魔实力高强基本上都有金丹期的修为,而且狡诈十分难对付,邪魔之上还有邪神。

据观云帆所说,这次被炼制成神速丹的大部分是恶邪和邪灵,有极少数是邪魔。这几人吃下的神速丹应该是邪灵所炼。

一枚灵元弹比得上十枚天雷弹,安蓝可要放好。她走到那个女子身旁,发现已经晕过去了,脉搏微弱,x命堪忧。

她替那女子止了血将那两只骨锁取下,白殷衣招出夜神将她驼回五里村。

此时万籁俱静,村民们已经睡下了,安蓝将那女子放进客房,正要为她处理伤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哼哼了两声对着白殷衣说:“要不你来?”

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只为一个人负责。”白殷衣淡然说了一句,转身出了房间。

这丫头最近胆子忒大了些,老喜欢挤兑师尊,小心报应不爽。

那女子醒来已是两r之后,她皱了皱眉,喉咙火辣辣地疼,她发现床头有一壶水,强支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是温的,入喉并不觉得冷。

她看着自己,伤口上药包扎,她从窗外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坐在树下晒着太y。

过不会儿女子转地头来看她一眼,见她醒了,起身进了屋。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她的喉咙还有些沙哑。

“路见不平而已。”安蓝的语气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只是有些好奇,那些人为什么追你?”

女子听她这么问,咬了咬嘴唇别过头。

“看来你不愿意说。”

女子点点头,却又摇头。“此事姑娘莫要再问,否则会给你带来麻烦。”

“就你已经是麻烦了。”其实安蓝是想说:正等着麻烦上门呢。

“姑娘还是不要问了。”说着就下床,往外走。

“你想上哪去?”

“不给姑娘添麻烦。”

“躺下吧,你要是没出村就晕了,我还得把你再扛回来。”她的伤是处理过了,但并不代表好了,看她每走一步都是满头大汗,安蓝笑着摇头。

“昨天追你的人跑了一个,我看他们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还是养好了伤再走吧。追你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他们有些古怪,你说了我也才好做些对应。”反正那五人死的时候她以及晕了,诓诓她也没什么。

女子见安蓝执意要知道也不再坚持。

“我叫蝶翩。”

安蓝听到这个名字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低头喝了一口,离开水杯是嘴角向上勾了勾。

蝶翩……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黑市生死场的人。

果然跟黑市有关系。

安蓝示意蝶翩先回到床上然后再慢慢说。

“不瞒姑娘,我是庆江城黑市生死场的打手。”蝶翩说这话时声音很低,大多数修真者看不起打黑拳的,她观安蓝的风韵气度应该是名门之后,那些公子小姐更是将他们视如敝履。

她偷看了一眼安蓝,见她并无厌恶之s,心里舒了一口气,将她最近在黑市里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黑市打手专门有个住处,在庆江城外不远的一个庄子里,排名前十的单独有一个院子,后面的的有两人一个小院,四人一个小院。

蝶翩在十名之后,住的是两人小院,院中另一人也是一位女子。

庄子里有传送阵,有比赛的就从传送阵传送到黑市。没比赛的可以观战也可以就留在庄子里。原本庄子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可是从一年前开始出入必须要到庄子管事那里去申请。

一个月外出次数不得超过三次。不仅如此,她还发现庄子里的人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最开始是那些兽斗的人,他们比以前更加野蛮血腥。

他们是黑市赚钱的工具,所以庄子里禁止私斗,可是这一年来陆续发生好多起。

有些杀了人还啖其r饮其血。不过兽斗和她隔了一道墙,平时没什么来往,心里是不太舒服,对她的生活影响倒也不大。

真正让她感到害怕的是三个月前与她同住的女子因为连败三场,管事送来了一枚“神速丹”让她快点提升实力。丹药一服,实力倒是提了些,可是,那人却x情大变。

庄子里陆续出现类似情况,为了不让自己服用神速丹,她每一次比赛都竭尽全力,本以为可以就此逃过一劫,没想到,今天晚上,那女子却带了一粒神速丹说是管事给她的,要她服下。

因为害怕,她打晕了那女子偷跑,没想到却被发现,总管派人一路追杀。她一路逃,绝望之际遇到了安蓝俩。

安蓝倒是没想到,春八竟然把神速丹给黑市的打手服用。他要这么多邪物来做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

安蓝关上门,白殷衣就站在不远处。“你怎么看?”

白殷衣往门内瞧了一眼,确实没有说话。

安蓝皱眉,她家的师尊大人就是喜欢高深。

“那现在要怎么做?”

“什么也不做。”

唔?

“师尊好像不太相信她说得话?”

“叫殷衣。”

安蓝咳了一声,玩起铃铛上的穗子。

“看着我。”白殷衣的气场压过来,安蓝讪讪地转过头看他,看了一眼,又把头埋下。

“看了。”

这回轮到白殷衣哭笑不得。

“婚姻之事,讲得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父母不在,为师做主将你许给他,有何不可?还是你担心和他在一起世人会别样看你。”说到最后一句,白殷衣的语气有点沉重。

“我嫁谁关他们p事,谁爱说说去呗。”她不一向都是自己的路,让别人乱嚼舌根吗?听到这话,白殷衣喜上眉梢,其实他也怕安蓝有心理负担。

“那是为何?”

安蓝白了他一眼,“嫁你总要喜欢你吧?你看得出来我喜欢你吗?”

“看得出来,从头到脚你都喜欢。”白殷衣说得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她也信了。

“那是你眼睛出了问题。”

“是啊,所以才看上你。”论毒舌安蓝是及不过白殷衣的。安蓝说不过他,她抓了抓头,其实她对白殷衣并不排斥。

师尊嘛,知根知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