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部分(2/2)

九幽老邪本来就是眦睚必报的人,他看了一眼白府,目光y狠。

他随便找了些事让离尘子到观云帆那里缠住观云帆,然后突然飞到安蓝的院门口。

安蓝见他来得突兀,立刻站了起来:“你是谁?”

尘绝虽然为人比较讨厌,但是气息却没有这么y冷,安蓝很快想到了一个人,九幽老邪,没想到他居然夺了尘绝的舍。

看九幽老邪一步步近,安蓝把白思茗护在了身后,同时小心启动了传讯符。这传讯符是安蓝研究蛮州的符纸时画出来的。传讯符比传讯镜原始,没有影像只有声音,但是它却有个好处,不容易被察觉。

传讯镜在开启的时候会有灵力波动,传讯符纸却没有。白殷衣也怕安蓝醋意外,所以,那了几张传讯符给观云帆请他多加拂照。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观云帆正在与离尘子讨论事情,怀中的传讯符突然燃烧起来,观云帆便听到了这句话。

观云帆很快察觉到安蓝有危险,他没想到与春家狼狈为j的居然是尘绝。

“咦?”传讯符的声音是互通的,尘绝听到离尘子的声音立刻察觉不对。安蓝心境,与此同时发动《飘渺云海录》功法,白s的云彩讲整个屋子填满,云彩之中开放这许许多多的赤s莲花。

她抱着白思茗遁入地下。

可是还没潜下就被九幽老邪一把抓了出来,同时捏碎了手中的符纸,那符纸安蓝见过,当初春八就用它来瞬移。

“住手!”观云帆人未到声先至。

“住手?你在说笑吧。”尘绝冷笑,有安蓝在手观云帆肯定会投鼠忌器,不敢攻击,只要符纸一烧完他就立刻能瞬移出离云派,这也是为什么他有时间杀安蓝却留她一条命的原因,等出了离云派他一定要把她腹中的婴儿剖出来,然后讲她碎尸万段。

看得符纸被烧完,安蓝充满了绝望,混元天府不在手中,已她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对付九幽老邪,难道就这样完了吗?她要死了吗?

不,她不能死,为了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能死!

冰魄寒魂从头上飞出来撞向九幽老邪,一声极尖锐的音波也穿入他的脑子,此时瞬移已经启动。

不过,刚刚那一击却给它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出现了不稳定的状况,安蓝护紧白思茗,接下来等待她的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观云帆的身影在眼中一片模糊,然后消失不见。

景s一变已是漫漫黄沙,安蓝突然出现引起身下无数妖兽警觉,它们咆哮着朝安蓝吐着一个个法术。

“是大荒!”安蓝招出七海翻云剑立刻飞遁。她在大荒呆过几个月对这里再是熟悉不过,奇怪的事她并没有看到九幽老邪。

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想许多,大荒可是妖兽的地盘。

她的速度极快,一边躲避着妖兽的攻击,一边安慰白思茗:“思茗不要怕,有婶婶在你不会有事的。”

白思茗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表情却异常得坚毅,他用发抖的手摸向储物袋,然后开启了里面的传讯镜。“爹爹,下面好多妖兽……#####婶婶……”

白思茗看了下面那密密麻麻的妖兽,还有满天飞起的黄沙声音有些发抖。他毕竟只是一个六岁多的孩子,再怎么坚强对这些凶猛的妖兽也十分畏惧,能做到打开传讯镜通知白胜衣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是别的孩子只怕已经吓得n了裤子。

“你们在哪里?”传讯镜那头白胜衣心急如焚,白思茗茫然环顾四周,他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大荒,原来恶神山附近。”安蓝的声音在白思茗的头顶上响起,带着急重的喘息声。

白胜衣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不妙,他立刻通知观云帆和破庸,接下白殷衣手中的事,让他立刻赶往大荒。

他们都知道事情如何急切!

在里安蓝千里之外的黄土高坡上,九幽老邪冷冷看着眼前人,那个让他恨了数万年的人,那个让他变成如此模样的罪魁祸首。

“行莫制。”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带着无尽得恨意,这恨意足以把整个炎夏焚烧殆尽。

“九幽,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吾不会让你再逃。”

大荒上的s动也引来了四妖的注意,犼察觉到几道极强的气息向大荒飞来。

他身子一恍出现在了漫天黄沙之中:“阁下逾界了,这里是我妖族的地盘,阁下若不想挑起妖族与人族之间的战争,请立刻回去。”

“我只是来找人,人找到了自然就会走。”踩着一双草鞋的破庸很光g得说。

“这里只有妖,没有人,阁下请回。”犼当然知道破庸要找谁,可是好不容易安蓝自投罗网又怎么会放她回去,它可不信对方会为了一个金丹期的丫头而挑起两族之间的战端。

事实上,它看错了破庸,这老混混从来都是胆大包天,他上一秒摸着鼻子嘿嘿得笑了一声,下一秒,拳头已经砸在了犼的身上。

这一拳力道非常的大,不但爆发力惊人,而且还带着大地之力。

苍老厚重,好像砸在它身上的不是拳头,而是整个炎夏。

“你!”犼的胸膛整个凹陷了下去,它不敢相信破庸真敢打它。

“你什么你。我早就看你们这帮畜生不顺眼,早就相好好抽一顿,今天正好。”什么狗p协议。

破庸的这一拳讲两族之间的协议彻底撕碎,观云帆知道他是个闯祸精,可是这种情况下再骂他也无济于事,g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趁今天一举将这群凶妖拿下。

观云帆传讯给青蕊夫人,传讯给成仁贤……炎夏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家伙们纷纷出现在大荒,这一场人妖大战数千年之后仍被人们津津乐道。

这一天,整个炎夏都在为之颤动。

安蓝喘着粗气,她的衣服已破烂不堪,汗水流在伤口上出奇得疼痛,她的速度越来越慢,她不敢多想,只是护紧白思茗护紧腹部拼命得飞,她得身后跟着一大群秃鹰。

她不能停!

突然,她觉得压力一轻,下面追赶的妖兽不知道何时不见,后面秃鹰疯狂的啸声也消失,她好奇得往回望了望,不知何时银出现在她身后。

“原来你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安蓝看到银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和银的关系十分奇怪,不过她想银不会害她。

“被人算计。”安蓝的声音有些沙哑。

“能算计你,看来还是有些本事。”银轻笑,忽然抬头看了看远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今天真热闹啊。”突然他的气息暴涨,安蓝只被他血红的妖瞳看了一眼,眼一黑从飞剑上跌了下来,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为什么。”她问。

迷糊中安蓝只看到一只暗红的双眼,眼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在说:这很好,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

安蓝睁开双眼,看到白殷衣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得盯着她眼中布满血丝。

白殷衣看她醒过来,整个人泣不成声。

“怎么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流泪。

她本想起身却发现弯腰异常得困难,她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呃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高高隆起,她睡了几个月?

安蓝茫然地看着白殷衣,她居然昏迷了五个月。

这……

在她昏迷的这五个月中,炎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大荒之上发生了一场旷古大战,妖族的四大妖尊加上近九位天妖对战炎夏化神期的老怪物们,整个大荒被他们夷为平地,连与魁州接壤的地方也受到波及。登天关不复存在,大荒尸横遍野死伤不计其数。

在行莫制与破庸的联手之下成功讲凶手犼击杀,其余三妖一死两伤,重伤的那两个被四神兵重新封印。

两把神兵封印一只凶手,它们再翻身的机会。

春家在坠身谷受到重创,而内海的势力也趁此机会讲春家连根拔起。

行莫制讲九幽老邪击杀,而妖瞳银最终丧于红龙之手。炎夏也损失惨重,几位化神期的高手陨落,破庸也身受重伤……

安蓝重了银的瞳术,昏迷不醒,就是行莫制也束手无策,好在安蓝现在醒了过来。

想到银安蓝叹了一声,银若真心想要她死就绝不会让她半年之后能醒过来,只怕他当时看到远处的红龙才攻击她,为得只求一死。

她最终还是没能救回素银……以素银高傲的x子只怕救了他,他也不愿意在众人的唾弃声中苟活在这世上,这样或许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七月初五,这是一个不寻常的r子,白家人忙进忙出,白殷衣在屋外走来走去,不地往向里面。

他的紧张也感染到了一旁的白思茗,白思茗的手心全是汗,他焦急得问:“大伯,大伯,弟弟要生了吗?”

他伸长了脖子可是门闭得紧紧的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听得到屋子里传来安蓝痛苦得叫声,还有稳婆那一声又一声的“用力”。

“出来了!”稳婆激动得叫着,接着一声洪亮的婴啼在离云派久久回荡不去。

这啼声的主人叫白思安。

番外白思安

“快,快,快。这里这里。”百文峰的一个小树林里传来兴奋的声音,这一声音还透着一股子稚气,紧接着一个矮小的身子从树丛中钻出来跳进另一个树丛中。

他年纪不大,只有六七岁,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在他身后不愿粗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少年穿着离云派高级弟子的服饰,头上c着碧玉簪,小小年纪就已展露出不凡的英姿。

“茗哥哥,布置好了。”那小身板从树丛中抬起头来,说不出得调皮。

此时他背后传来呵呵的笑声,才发现原来他身后背一个竹编的箩筐,一个一岁的小n娃坐在箩筐中正兴奋得拍着手,不停地笑。

“雯妹安静点,猎物要来了。”他用受轻轻地拍了拍箩筐。小n娃大大的眼睛眨了眨把大拇指放在嘴里吸了吸,十分乖巧的噤了声。

“乖。”白思安称赞她一声,然后快速爬到背后的一棵树上藏起来,他的动作十分灵巧,只是蹬了几下,便蹭蹭地蹬了上去。

不远处的白思茗也躲了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两个白衣弟子从远处走过来,白思安紧紧得盯着他们,距离越来越近,他有些激动得抠了抠树皮。

走过去,走过去。白思安在心里呐喊着,眼看着就要走到树丛那里,他的心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挠似的,瘙痒难耐啊。

“啊!”随着这一声惨叫,其中一个白衣弟子跌入到树丛之中,另一个弟子伸手正要拉他却被突然飞来的尖枝吓了一大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却被绳索套住脚跟,倒掉到树枝上。

树枝摇晃着,原本放在上面的黑s圆球纷纷落下来,一接触到物体便纷纷爆开,两位白衣弟子被炸得灰头土脸,白s的衣服被炸成了黑s。

正要发怒,却听到不远处的树枝上传来咯咯的笑声,这笑声稚嫩异常,两人一听到笑声顿时像蔫了气的皮球,原本的愤怒组后化作无声的叹息,他们怎么这么倒霉呢,偏偏遇上了这群小魔星。

如果说离云派史上最捣蛋组合的话,白家那三位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出声显赫不说,偏偏他们的老子都是极护短的主。

上门告状?

去了倒霉的也是自己。

这三哥小祖宗连长老院都敢炸还有什么不敢做?

不过还好,他们虽然顽劣但是也分得轻重,只是一些恶作剧却从来不会伤人,因此掌门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魔星们素来都是在千丈峰玩,怎么跑到百丈峰了?他们还没有想到答案,只听到从千丈峰上传来一声鸟鸣,白思安叫了一声糟糕,背着妹妹迅速退出了树林。

白思安三人急急跑回白府,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安蓝。

“娘(婶婶)。”白思安和白思茗齐齐叫道。

背后的小n娃挥动了手用不甚清楚的语调,叫了一声,“娘娘。”她伸出手示意要安蓝抱。

安蓝把百思雯从箩筐里抱出来,扫了两个小子一眼,“到那儿去了?”

“去玩了。”白思安低下头心虚得说道。

别看他在外面人见人怕,可是在安蓝面前却是服服帖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安蓝越来越冷的脸,心里不停得祈祷,爹爹快出现吧,爹爹快出现吧。

白思安撅着p股正打算挨板子,没想到他的祈祷成功了,白殷衣走了过来。

“小孩子活泼一点总是好的。”

白思安不停得点头,然后向白殷衣靠了过去,寻求老爹的庇护。

哪知刚挪了一小步就被安蓝捏着脸捏了回来。

“你不觉得活泼过头了吗?”

白殷衣咳了一声,白思安则捂着被安蓝捏过的小脸蛋,装无辜,装可怜。

安蓝下手并不重,手拿开过后,他白嫩嫩的脸蛋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安蓝见他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老娘我玩这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你。

“孩子嘛……”白殷衣又咳了一声:“至少他没骗过你。”

“他敢。”安蓝在白思安的p股上拍了一下,白思安知道这件事算是歇过去了。

白思安虽然调皮捣蛋,但是有一点做得很好,就是从来没有欺骗过长辈,每次出去捉弄了人,只要安蓝问,他都会老实回答,虽然过后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但这份老实也只局限对亲人而已,天知道他有多跳脱。

这是一个美妙的傍晚,金s的夕y撒在地上,连小草都被镀上了一层金s。一辆板车缓缓的行驶在大路上。

拉车的驴子时不时的叫唤一声,拉车的老汉一丝不苟的驾着车,谷草上躺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少年穿着浅土s的棉布衣家里叼着一根草,哼着小调。

少年虽然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衫,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透着飘逸出尘的气质,老汉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少年。

此时少年正枕着手,哼着小调。

“终于可以摆脱缠人小妹啦。”少年突然站来高兴得呼道。

“公子,小心点。”老汉怕他摔倒连忙然他再躺下。

“这次出去一定要物s个不错的妹夫,把缠人小妹快点嫁掉。”少年眯了眯眼,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这个少年就是白思安。

还是这个黄昏,白府的一家老小都坐在大厅前,他们的目光都落在的一张信笺上,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我下山了,勿念。”

足足看了十息众人才收回了目光。

“这个……”白暮云侦讯儿子媳妇的意见。这可是白思安第一次单独下山。

“随他。”刚看到信笺的时候安蓝是有些气,可是后来一想,在他们的羽翼之下,他永远学不了真正的飞翔。

他想飞就让他飞,只要不是太离谱的对手,都让他独自去面对。

听到安蓝说“随他”厅中的两个小家伙目光闪烁,当晚便卷了包裹,留了信笺匆匆下了山。

他们敢走,安蓝便从院子里飞出来,看着那淹没在夜s中的身影,一阵唏嘘。

“小祖宗们都走了,终于清净了……”

离云派清静了,炎夏却是风浪再掀。

番外阿肥篇

我是一只高贵的鸟。

看我这圆润富贵的身子和这油亮漆黑的羽毛就知道。

我鄙视一切装的人类。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记忆里有些模糊的影子,我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却知道它能告诉我我的身世,随着修为提高,它会逐渐清晰起来。

“阿肥,阿肥……”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着绿衫的女子,她个子娇小,以人类的标准来看,比较可爱,但是以鸟的眼光来评判,一个字:丑。

没有漂亮的羽毛,也没有翅膀,也没有锋利的爪子,就这样也叫美人?

我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鄙夷被她捕捉到,她的嘴微微向上翘了翘。看到她这副表情我立刻从地上爬起来,飞到空中。

这丫头看似人畜无害,但是手段无比残忍,本鸟被她架在火上烤不止百次,倒挂在房檐不止千次,捆在树上不准进食不止万次。

如果只是r体上的折磨那还好,可恶的是,不给我吃的就算了,还拿一大堆美食在我面前引诱我,是可忍鸟不可忍。

我要抗议

但是很不幸,我再一次被她用绳子套住,倒挂在树枝上。

“阿肥,今天天气很好你就在这里过夜吧。”她笑嘻嘻地对我说道。

好个鬼这乌云密布的天气,闷热异常,晚上肯定要下雨。我可不想在这里淋一整天的雨。我扭动着想要挣脱,可这并不是一般的绳索,而是让她男人特意炼的捆妖绳,不但挣不掉,而且,越挣越紧。

我扭了几下,困妖绳不停得收缩,捆得我出不过气来。

无奈之下我只有停止所有动作,任由风吹雨打。

大家都叫我阿肥,这样粗俗的名字又怎么能配上高贵的我。所以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夜凰。

漆黑的羽毛如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