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2/2)

他靠近我,双手搭在我肩上,说:“比起你那么辛苦的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手术上,我更在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你能明白吗?”

“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哥。从小到大都是你那样照顾我,你能不能让我也为你付出一次?一次就好,虽然这个手术成功率小得可怜,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我心里酸楚,“我们分开的时候你为我打算好了一切,你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接受你的安排?这一次,你可不可以听我的?”

哥哥微笑着摇了摇头:“要不是遇到你,我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我活得已经够久了,已经不能再奢求什么。开颅手术失败的结果我心里很清楚,比起一辈子像个废人一般神志不清的躺在那里拖累你,我宁愿你从来没有遇见我。”

“这么说即使我能弄到钱你也不肯接受手术是吗?”

哥哥紧抿着唇,轻微的低了低下巴。

我突然双肩就放松了,了然的点点头:“嗯,从小到大,一旦你决定的事,谁都没有办法改变。我不会强迫你的。。。”

我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唐子谦动作迅捷得像一阵风,一拳击在哥哥脸上。

哥哥退后两步,跌坐在病床上,眼神空d的望向我们。

我尖叫一声,揪住唐子谦喝道:“你又干什么?!”

“放开!”唐子谦红着眼,用力掰开我的手,指着哥哥吼道:“你还护着这样的家伙?!他刚刚说什么你听见了没有?!我活了二十多年,如果有个人能像你对他一半好那样对我,我命都可以送给他!可惜迄今为止出现在我人生里的那些人,一个个不是阳奉y违就是看在我老子有钱有势的份上对我这样废物一个的花花公子殷勤备至!我虽然不学无术可是那些个人在心里怎样骂我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叫洛水生是吧?我记着你了,以后你弟弟归我,我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让你再糟蹋他一片真心!小洛洛,我们走!”

唐子谦拽着我的衣领就把我往外拖。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冲他吼道:“你算哪根葱?!我们两兄弟的事轮得到你来管?!”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便走过去坐在哥哥身边,心疼的摸着他有些红肿的下巴,问道:“很疼吗?”

还没等哥哥答话,唐子谦扑了过来,这回看来他是真的发了狠,双手直接穿过我的腋下,死死钳住我的腰,一口气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拖到门外一扔,呯的一下关上门反锁上。

“唐子谦你这个混蛋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哥乱来我、我就。。。”我气愤至极,一时没词了。

这个家伙想对我哥怎样?!

我拼命捶打着门,吼道:“唐子谦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给我安静点!”唐子谦在里面一声怒喝,紧接着就想起玻璃碎裂的声响。病房门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我听到哥哥在里面发出一两声难耐的闷哼,桌子椅子砸在墙上的巨响,还有唐子谦不时的怒吼。

“还手啊!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还手?!你是不敢跟我单挑?”

“不接受治疗等死是吧?既然你等得那么辛苦,我就早点送你上路!”

“痛吗?很痛吧?你有没有想过小洛被折磨成那样他会不会痛?他那样痛苦全是为了你!我现在要你十倍八倍的还回来!”

搁物架被掀翻的声音,金属床架被撞得挪动的刺耳摩擦。我吓坏了,慌慌张张的跑去叫了两个保安过来。

房间里已经完全恢复了宁静,我担忧的敲了敲门,保安贴在门上仔细的听了一会儿,然后互相使了个眼色,用力撞开了门闯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唐子谦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用两个膝盖把哥哥死死的制住,按在地上,一手卡住他的脖子,一手朝他挥舞着拳头,喘着粗气说:“起来啊!你这个混蛋!你不是很能打嘛!现在在小洛面前装什么可怜?你给我起来!”

我和两个保安一齐冲过去,七手八脚的将那个疯了一般的唐子谦从哥哥身上拉开,一个保安制住他,另一个跑去叫护士。

哥哥躺在满是玻璃碎屑的地上,眼圈红肿,嘴角还挂着血迹,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口在流血。他侧着头,睁着空d的眼睛失神的看着空气中的一点发呆。

“哥。。。”我颤抖着捧起他的脸,为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他面无表情,呆愣愣的望向我的方向。

“哥,你怎么样?”我几乎带着哭腔,“你别吓我。。。”

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的吐出几个不清晰的字眼。

“我。。。我想。。。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永久居留》,泪流满面。。。

那震撼,比当年看《断背山》的时候都来得强烈。

☆、相知

78

我惊异的看向唐子谦,他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悄悄的朝我做了个“v”字形的手势,挣脱开那个保安,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我眼中带着泪光冲他感激的一笑。

虽然我并不赞同这样粗暴的方式,但是他确确实实的激起了哥哥的求生欲,比我苦口婆心的劝说他一百句都来得更为真实有效。

只是一点皮r伤,不严重。医生在替哥哥治疗的时候,我退了出去,悄悄的坐在唐子谦身边。

那保安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他,生怕一个闪失这位大少爷又要暴走。

唐子谦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摸出烟盒子,抽出一支点上。

我注意到他脸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像是被玻璃划破的,渗出的血已经凝固。

我摸出一块手帕递过去,柔声说道:“擦一擦吧!”

他一瞬间有些失神的看着我,愕然道:“什么?”

我微微一笑,自顾自的伸过去,轻轻擦拭着那道血迹问:“疼不疼?”

他竟然一下子红了脸,窘迫的按住我的手抢过手帕自己胡乱擦了擦,慌乱的移开视线,讷讷的说:“不疼。”

“子谦,谢了。”我低低的说了一句。

“啊?”他呆住,可能是对我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有些适应不过来,曾经的我,只会冷笑着略带嘲讽的称呼他为“唐老师”、“唐老板”、或者是“混蛋”。

“我说,谢谢你。”我微笑着又重复了一边。

“喔。”他这才醒悟过来,抓了抓头发,看着我傻笑了一下。

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平时牙尖嘴利嘴皮子上吃不得一点亏的男人如此真实坦率的一面,他慌乱木讷的样子竟然多了几分可爱。

“对不起。。。”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什么?”

他有些烦躁的扭过头看着那簇盛开的茉莉花,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这人,从小嘴巴就厉害,得理不饶人,可是在说服人方面却像个白痴,所以。。。所以看到你哥那样,才忍不住打了他。。。你别介意,我、我实在看不下去你这样。。。”

我冲他理解的笑:“我说一百句也敌不过你几个拳头。”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转身按住我的肩膀,对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关切的问道:“那个,你真的没事?”

“没事。”真的没事,我差不多已经快忘了那几天地狱般的生活。

“那些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他咬牙切齿,恨恨的说。

我按住他激动的手,劝道:“别那样,是我咎由自取,主动去招惹那个变态,还是早点息事宁人吧,要是事情传出去闹大了,恐怕招致舆论,而且我怕是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欲言又止。

“喂,你和他,是那种关系吧?”

我哑然失笑,这家伙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我和哥哥之间还只是兄弟情吧?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兄弟之间做出这样的事,大概是为世人所不齿的。

他一脸受了伤的表情,放开了我的手,失望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那次他拖着我从双城离开吧!”我记得那晚哥哥被我气昏了头,又在那盒激素药的刺激下变得兽性大发,粗暴的吻我,报复性的进入我,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虽然又害怕又疼痛,我还是带着一丝期待颤抖着抱他,回应他。

“我是问你。。。你什么时候。。。”他垂下头,两个食指对在一起。

我明白他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超出兄弟之外的感情。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开始了我缓慢的叙述。

我发现长大了的唯一好处是可以极其自然的说“十多年前”这个看起来很深沉很遥远的字眼,并且不会带上一丁点少年强说愁的味道。

我从和哥哥的相遇开始说起,毫无保留的,把这十多年我们一起成长的故事,带着回忆性的口吻说了出来。

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了,我还是希望有人能记住这个故事,记住这段算是有些坎坷有些辛酸又算是精彩的生命历程。

我说完的时候,毫不客气的伸手掏了他的衣兜,摸出烟盒子拿了根烟抽,我需要调节一下情绪。那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识趣的离开了,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以及医院特有的带点y森森的空气。

很多人在这里出生,很多人在这里死去,或许,那些没有归宿还在这里游荡的灵魂听到我的叙述也唏嘘不已,正在摇着头叹息吧。

唐子谦自己也点了支烟,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把头后仰,后脑勺一下一下的磕在木质椅背上,缓缓吐出口气。

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我们各自在思考着什么。他似乎很受伤,因为他从我的口气里,听出了我对这份感情的坚定不移。

“我老爸很有钱。。。”他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他像是交换似的开始了他的叙述。

“他从小就要求我学这个学那个,一心想把我培养成他合格的继承人。”

我了然的点头,像他这样的出身,注定是没有自由选择的余地的,这并不奇怪。

“可是我烦那些东西烦的要死!你知道我这人,生来浪荡,怎么可能学着去做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成天被那些一板一眼的应酬束缚得死死的,连自己的情感生活都不能有!”

“所以我从小就叛逆,常常把我老爸气得半死,中学时到处惹是生非没少被老爹关起来揍。到了十八岁索性从学校溜了出来再也没有回去,成天在外面游荡,无所事事,挥霍人生。”

“老爸很无奈的找到我,问我到底肯怎样才能学好,才能乖乖接受他的安排。我记得我当时很傻气的很狂妄的告诉他,我要成为一个大明星身边的王牌经纪人!”

“对,就是王牌经纪人!”他又补充说。

我低低的笑了,这还真像他会说的话。

“老爸叹了口气,对我说他会给我五年的自由时间让我去实践自己的想法,要是五年之内不成功就必须乖乖回去,成家立业,接管他的生意。我想想也行,自信满满的和他约法三章。然后他推荐我去了公司旗下的那所学校,并且一分钱也没有给我,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学会自立。”

“然后啊,就有点无聊了,一天一天的过去,我觉得我的理想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渺茫,我开始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的过着,跟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鬼混。有时候,我常想,也许我就应该早点回去,听从老爸的安排,做一个整日打算盘的商贾才对。”

他双手抱头,左右晃了两下,看着我,云淡风轻的笑着:“不过,那是在我遇到你之前。”

我深深的感到诧异,我以为自己只是他众多目标之中不起眼的一个,没想到我在他心目中竟然有如此分量。

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眼中有了些泪光。

“可是你真的好忙,在我遇到你之后的这几年一直都很忙,根本都没有空正眼瞧我一下,没有空坐下来耐心的听我说。。。”

“对不起。”我不安的绞着衣角。我以为我蹉跎了自己的青春,却没想到也连累他踌躇了岁月。

“完全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原本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嘛,到现在还碌碌无为一事无成,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错。”他凄然一笑,我却分明看到他眼中的无奈。

我转向他,郑重其事的说:“如果还有机会,我、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

他朝我做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苦笑,摇了摇头:“没有时间了。。。”

“距离我跟老爸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四年半,再过半年,我就得回去,也许那时候你再见到我,就会是一个衣冠楚楚的j商。”

我愕然的看着他。原来再我和哥哥不顾一切的逃离这里,在一个偏远的小镇幸福的度过的两年时光里,这个男人却还在为我苦苦等待,查到我的下落,却固执的不愿意来打扰我。

这样的过失,你让我情何以堪?我本身,就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又何苦为了我这样的懦夫坚守自己的信念呢?

“这世界上,漂亮的人多的是,你又何苦死守着我呢?”我大惑不解。

他慢慢靠近我,带着审视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我的脸,那一刻,我才发现,其实这个男人也有着一张英气人的脸,只是因为平时带上了一副流里流气的痞相,他的风度才情完全被遮掩。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不一样?”他抚上我的脸,“你有着不一样的气质,现在我才知道,这也许就是你成长的那片高原锤炼出来的,天然的美。。。”

我有些脸红的避开他的视线,小声嘀咕:“我又不是女人。。。”

他突然大大咧咧的拍了一下我的肩,笑着说:“跟你开玩笑啦!去吧,你哥还一个人在病房里等你呢!”

我拍了拍裤子上沾上的烟灰,站起身,刚要走就被他叫住:“轻扬。。。”

他很少遮掩郑重其事的叫我名字,我扭头困惑的看着他。

他站在阳光里,周身沐浴着淡金色的夕阳,竟然显出一种平时完全没有的优雅。

他笑了笑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替你想办法的。”

我有些诧异的站在那里。

他朝我扬了扬手中的烟,说:“就当是,我出钱买了一个精彩的故事。就当是。。。我浪费了你那几年的青春。”

☆、牛奶

79

直到一位陌生的律师模样的人找上门的时候,我才知道,唐子谦所谓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他把我的体检报告拿回去给他父亲看了,并且告诉父亲说他玩了一个男孩,后来事情败露,可能要被起诉了,他父亲怒火中烧,当即找了个著名律师拿了钱来找我,半带威胁半带恐吓的塞给我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大信封,说是掩口费,如果我把这件事抖落出去定会用各种办法得我走投无路云云。

我哭笑不得,这个唐子谦还真是豁出去了,见过背黑锅的没见过这样自愿背黑锅的,帮着我这个外人去诈骗自己的父亲,他这是演的哪一出?

不得不接着他的戏演下去,毫不客气的借过钱,并且呵斥那个无辜的律师,叫他滚。

打开信封,一沓一沓的捆扎得整整齐齐的钞票掉了出来,我用颤抖的手数着,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一共五十万,远远超出了唐子谦许诺给我的数目,也就是说我不但可以为哥哥付手术费,还可以还清欠大华哥的债务,并且还有一笔钱供手术后的哥哥休息调养,当然是在手术成功的前提下。

我直接兴冲冲的跑去医院交钱,拿着合同的时候,看着那上面一系列若手术不成功后那些可怕的字眼,我双手颤抖着,在上面签了字。

病房里洒满阳光,哥哥安静的躺着,乍一看之下,那双眼竟然是那般剔透的明净,就如同投s在水底的波光,仿佛可以将一切都轻易看透。

“杵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不进来?”哥哥转向我的方向,唇边漾起一丝笑意。

我低下头,默默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哥,那个。。。明天下午动手术。。。”我不敢抬头去看他明澈的眼,我怕在他眼中看到那个没出息得浑身颤抖着的我。

“嗯。”

“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我给你去买。。。”

“没有。”

“那。。。那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强忍着哽咽,泪水一滴一滴的打在自己的手背上。

那张合同上,手术失败的结果有三个——失忆、植物人和死亡。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我没有办法承受的,我怕他活着,却再也不记得我。我怕他活着,却再也不能抱我。我更怕他就那样永远的离开我。

一双粗糙而温暖的大手按住了我抱在一起不住颤抖的拳头,我惊异的抬起头,却对上他那双波澜不兴的眸子。

“你在害怕?”哥哥探究的目光中满含着笑意。

“嗯。。。这。。。毕竟是个大手术。。。一不小心就、就。。。”我挣脱开他的大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

哥哥毫无预兆的突然就托住我的后脑,将我按进他怀里。

愣了三秒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抑制不住的揪住他的衣角放声大哭。我把这些日子以来的难受委屈全部倾泻了出来,在他面前,丝毫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我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

我其实,一直都没能拜托心底最深层的恐惧,所以才会在那样被人蹂躏之后还能完全不以为意,只因我一心只在贪婪的追求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一点一滴的幸福,只因我已经被麻痹。

“哎呀,一进来就看到这副煽情的场面,让我这个伤员情何以堪哪!”

我忙从哥哥怀里钻出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看着靠在门上的男人。

“你。。。你怎么受伤了?!”我沙哑着声音问。

唐子谦看来是被人打了,右眼一圈青紫,肿得老高,脸上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伤痕。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耸耸肩:“还不是我老爸,下手没轻没重的,仗着自己是黑社会出身体型彪悍就对我这个宝贝儿子拳打脚踢,我不过是做了那么一点错事嘛。。。”

他把本该那四个老板的罪行自己一个人背了,去跟他父亲骗了些钱出来给我救哥哥的命,这样的事我无法想象是曾经这个尖酸刻薄的男人可以做出来的。

“你。。。伤得怎样?”言语之中自然而然的添了几分温柔和关切。

唐子谦摸了摸下巴:“不疼,只是可能最近破了相,没办法泡妞了。哎呀小洛洛,你别那样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我会受不了诱惑的。。。”说完还不忘邪恶的舔了一下嘴唇。

他自顾自的搬了张椅子坐下,我转身倒了杯水给他。

“洛水生,怎么样?我那几下子也够你受的了吧?”

哥哥没有答话。

“你说说你,长得一表人材,怎么就没有享福的命呢?是前世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