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2)

功能 和功能!安良的眼尾余光看到李孝贤的动作,他同时大叫道:

“刘关张带婧修女离开,我和这冷血动物拼了!”

刘中堂听明白了安良为什么开口叫他带安婧走,聪明过人的安良早就想到安婧的反应。安婧果然惊呆了,刘中堂和她都知道安良已经做了必死的决定,可是作为安良的亲人,安婧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突然而来的事实。

刘中堂拉着安婧要冲进升降梯,可是安婧却死活不走要拉着安良。李孝贤一步从升降梯中冲出来,对着安婧后颈一记手刀把她击晕,和刘中堂一起抬她进升降梯,飞快地回到地面。

马特维走到一个钢架上坐下来说:

“马来西亚对你很重要吗?丹尼对我说过,相比于催毁一个国家,几万人并不是很大的代价,何况这些是拿着中国人的钱去养马来西亚人的狗。中国人创立的云顶集团几乎交纳了马来西亚一半的税收,云顶赌场里大部份都是中国人在赌钱,他们不值得你去保护……放下枪,我们走出去,我开始欣赏你了,我还想知道多一些关于风水的事情……”

安良走前两步,双手托枪从正面指着马特维说:

“我开始信上帝了,我命中注定死在这个月,原来上帝要我做一件大事。和你死在这里我很荣幸,死于核爆炸里我觉得很酷……可是不管是华人还是马来西亚人,没有人可以不经审判而处决。”

“哼哼,手指真累。我觉得你象个白痴,你想由谁去审判马来西亚?中国人吗?上帝吗?不,应该由我去审判,一个无法行刑的审判是没有意义的。人类太残暴了,如果我们不去审判,等不到末日这世界上就已经没有了公平。”

安良知道马特维在和自己打心理战,他把语气放平和一些说:

“有武器不代表你就是神。你是个优秀的科学家,不是屠夫,马上关了地震机,我保护你离开这里,我可以让你炸掉这个基地。”

马特维看看手表,然后跷起二郎腿轻松地说:

“我也打算死了,因为我可能不会再有机会看到测试成功。大卫集团为了支持我的项目,在一年前已经实际破产,是丹尼对外巨额贷款,还和投资方合作,并且做假帐瞒着大卫才把项目顺利研发出来。”

他伸手指向丹尼死去的车间:

“那个核反应炉是世界上最小的反应炉,价格极为昂贵,因为它除了提供共振的动力,还裂变出3。5k微波幅s,这种微波可以和天体以及地球内发出的微波产生同频,全世界只有我这台反应炉可以制造出来……”

安良听到这里,不禁想起风水中提到的“龙气”,那不也是以天人合一为原理,以引用天体运行力量为功效的能量吗?

马特维站起来走前几步,面向核反应炉车间,背对着安良,他们脚下的巨大机器发出越来越大的轰鸣声,安良听不清马特维的话,慢慢地移前了半步,用手枪指住马特维的后脑。

“现在丹尼死了,就算有公司再投资,我要重新再制造整套设备又要五年时间,你知道,时间过得很快,我们都等不了这么久。而且这次测试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只是请一支军队就开销不少,现在死的人已经不少了,整个基地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伟大的发明必然要付出重大的代价,安先生,你应该知道原子弹的成功用了多少生命来证明……”

安良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马特维不会改变主意,再说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他开始大声倒数:

“十,九,八……”

“我看出你对我的研究很有兴趣,我也想和你进行一次合作……”

“六,五……”

“哼哼,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用卫星才可以找到的3。5k微波流,你可以一眼看懂。”

“三,二,一,啊!”

安良鼓起毕生的勇气扣下扳机,马特维一直背对着安良,和安良只有三步距离,这时突然蹲下转身埋头向安良的腹部撞去,他左手紧紧捏着引爆遥控器,右手握住安良的腰带在空中极力旋转,在安良连串枪声中,两人重重地滚到地上。

这时一只皮靴死死地踩住马特维的左手,随着一声娇喝,一个枪托狠狠地把他打昏。

原来李孝贤送了大家上地面后,舍命重新回到地下。如果安良死在这里,她就算得到自由又有什么意义?如果这里产生核爆,依然没有人可以离开。

安良从李孝贤脚底下小心翼翼地压着遥控器慢慢拉出来,然后两个人提着马特维冲上电梯回到地面,马特维马上被两个天使绑起架到一旁。

地面上正在进行一场激战,守住大蜘蛛基地的是“天使”,进攻基地的是库巴镇的居民和几十个穿着云顶赌场制服的警卫。

安良进入控制中心后打电话给林世希,就是告诉他云顶赌场的威胁,同时要他向基地发兵自救。

林世希马上组织了当兵复员回来的警卫员,带上大批步枪和霰弹枪乘着直升飞机火速赶来。警卫队一落地只看到铺满尸体的战场和一群无法攻进控制中心的马来人,几个守门“天使”就已经用火力压住了赌场警卫队,这时林世希更加肯定这个基地要和赌场过不去。

他打电话通知警方来配合,可是警察却象是收了大卫集团的钱,迟迟没有援军到基地,林世希正在进退两难,从控制中心里又冲出一批“天使”,警卫队和马来居民马上被打得七零八落。

安良和李孝贤蹲在控制中心的出口看着全局战斗,他连忙打电话给林世希,说赌场的威胁已经解除,叫他带库巴镇居民离开这里。

打完电话后,安良拉着李孝贤的手说:“跟我走吧,刚才你敢下来救我,我就知道你就算死不会离开我。”

李孝贤也拉着安良的手,咬着嘴唇摇摇头说:

“我还有事要办,如果有缘份的话,上帝会让我找到你的。”

“你也信上帝?”

“认识你之后,我开始相信了。”李孝贤说完拉过安良,用嘴唇贴在他脸上。

安良闭上眼睛停顿了一下,转过脸擦向李孝贤的嘴唇,李孝贤轻轻闪开他的吻,笑着说:

“长了点胡子,呵,擦过脸真舒服……”

然后她把一个象闹钟似的小圆盘塞到安良手里,一把推开他说:“快走!”

安良知道李孝贤不是做事冒失的人,而且以她的特殊身份,越缠绵就越可能搞砸她的事情,给她最好的配合莫过于听她的话。离别和等待的忧伤都被刚才轻轻一吻掩盖,他发现当爱情得到肯定的时候,原来自己没有幻觉。

安良和刘中堂拉着安婧绕个大圈向警卫队的阵地跑去,可是从李孝贤的耳机中收到的集体指令却是“一个不留”。

十几个“天使”马上呈扇形队形包围着对方,纷纷从腰间拿出一个碗口大的平底圆盘,打开盘边的小三角架,把盘子象闹钟一样竖起来照向警卫队和马来居民。

这是可以催毁人类大脑的武器,可以发出强烈攻击波频使人脑神经机能陷入紊乱,迫使脑部自我护卫产生严重充血,直至脑血管爆裂马上死亡,大卫和支持共振仪用于环境改良的议员都是死在这种武器之下,这就是使徒会独有的高科技杀人武器,脑波武器系统中的皇牌——脑波雷击机。

安良正在向林世希的警卫队跑去,但是他一阵眩晕摔倒在地上,头晕得无法思考,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他很疲倦,很想就这样合眼睡去,可是战场上的直觉让他知道这绝不正常。他的头倒在水坑里,一个鼻孔失控地吸入雨水,再吸多几口他就得浸死在这个高地上。

安良用尽意志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左手死死地按住核弹遥控器。他咳嗽了几声,睁开眼皮看看四周,身边躺着安婧和刘中堂,远处的警卫队也陆续倒地,枪声越来越稀落,“天使”已经开始从战壕后面站起狙击还有战斗力的警卫。

安良睡眼惺忪地找李孝贤的身影,他真的想李孝贤再来救他一次,这样又可以见多一面多好呢。突然他记起李孝贤刚才塞给他的奇怪小闹钟,又看到每个“天使”面前都放着一个这样的东西,马上意识到这个小闹钟不是玩具也不是定情信物,而是高科技武器。

他用力把脑波雷击机掏出来扔到安婧面前说:

“这个……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可是安婧和他一样迷糊,哪里还能做什么动作。这时枪声稀落了许多,扣扣又没有那么害怕了,它从安婧的背包里钻出来到处舔人的脸。

刘中堂一看这下有救了,原来那脑波攻击的是人脑的微电波,对频率不同的狗脑完全没有作用。这时的扣扣小眼睛炯炯有神,在背包里闷了大半天正要出来活动一下筋骨,突然听到刘中堂爸爸叫它:“coco;e。”兴奋得摇头摆尾地跳到刘中堂面前坐下,等着开始好玩的游戏。

安良把脑波雷击机甩到刘中堂身边,刘中堂摸过来让扣扣闻了几下,然后做手势对“天使”的阵地一指:“coco;go!”扣扣马上欢快地吠了一声,向着架在“天使”前面的雷击机窜去。

扣扣经常玩敏捷障碍游戏,本来刘中堂还想带它去参加州际比赛,区区十来个沙包战壕完全没有挑战性。扣扣象一只大松鼠在“天使”们面前飞速掠过,以人眼看不清的速度在迷朦的雨水中推翻一个个脑波雷击机,“小闹钟”四处滚落,一向气质高贵打仗有型的地狱“天使”们一时间手忙脚乱,跌到战壕里的雷击机当然好捡,可是跌到战壕外的雷击机就不好捡了,一出去还可能被对方打一排子弹。用十几个雷击机组成的脑波集群攻击立刻被瓦解,死里逃生的警卫们从地上爬起来,马上找到机会边打边退。

当安良他们向警卫队逃去的时候,扣扣还叼回来一个“小闹钟”追在大家后面。

云顶赌场的两架直升飞机腾空而起,搭着大批马来居民和赌场警卫,压着树顶作超低空飞行,以躲避“天使”的导弹攻击。在直升飞机上,安良失落地看着硝烟滚滚的基地,他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李孝贤,上面写着“核爆,快走。”

几乎同时另一架直升飞机搭着“天使”们和马特维从基地起飞,一分钟后从基地升起一个发着黑光的磨菇云。安良的手机响了一下又失去了信号,安良掏出手机说:

“以后手机有问题全得往核幅s那里想,原子弹一爆炸什么信号都收不到……唉,刘关张,我们给核幅s照过会不会j子不足啊?”

刘中堂看了看安婧,不想回答安良的问题。他又移下视线看看安婧白晳的大腿,脏兮兮的扣扣正很有福气地坐在那双玉腿上,他突然说:“那要试一下才知道。”

安婧不自然地咳嗽起来。

磨菇云的幅s停了下来,云朵在大雨中很快消散,安良的手机再次响起。

“盛总你好,我是安良……什么!”

安良对着电话大吼道:“你说什么,芸姐在北京被人绑架了?!”

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围着一台电脑,一只叫扣扣的史纳莎小狗正对着办公室的大门,伏在地毯上用爪子垫着耷拉的脑袋。

电脑屏幕上反复播放着一段作战录像。录像中一片漆黑,只听到激烈的格斗声和枪声,偶尔听到一把圆润的女声疾喝发力,安良很容易听出这是他的母亲,纽约风水宗师安芸的声音。

过了不久,画面中出现一只手,从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头上取下一付夜视镜。

安良按下回车键定住屏幕,侧过头对妹妹安婧说:

“看到没有,这是军用夜视镜,对方完全是以军事要求配备特务。”

安婧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披散长发盘着手站在安良身后,她旁边站着刘中堂和盛卫国两个大个子男人。安婧站在他们中间显得特别娇小,她的长相精灵俏皮,就象小朋友喜欢的儿童节目主持人,这和她一身黑沉的衣服很不协调,可是作为一个修女,职业套装已经是穿衣的底线。

录像继续播放下去,在镜头慢慢摇过四周的山林陡坡时,他们听到一段对话。

安芸用英文和日文分别呼叫:“长与先生?是长与先生吗?”

从耳机传出充满磁性的中年男人声音,他用日文对安芸说:

“我是长与连太郎,安大师,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你能说英文吗?我不太会讲日文。”

“好的,刚才多有得罪,其实我只是想向前辈请教一下。”

安芸笑了两声:“你的道术和风水术都很好,长与又郎是你父亲吗?”

“他是我爷爷。”

“他老人家还好吗?”

“谢谢关心,爷爷已经去世了。安大师,我派了人来接你,请不要拒绝。”

双方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一片喷气式引擎的轰鸣声,随着镜头的急转,画面中出现一个浮在空中的黑衣少女。她背着单人喷s飞行器,她的身边围绕着七个浮空的小盘子,这七个小盘子一瞬间向镜头扑来,画面嘎然而止。

长得高大雄壮的盛卫国穿着得体的西装,这让他显得很有一言九鼎的气势,他是南方新能源开发公司的总裁,安芸多年的老朋友。在世界上新能源行业是永远的朝阳行业,他的公司有自己的研发力量和产品,近年一直在迅猛发展中,不过他认为其中不能缺少风水师安芸的功劳,一个好风水局可以让企业如虎添翼,何况他对安芸还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盛卫国在沙发上坐下来喝一口茶说:

“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飞碟,用碟形产生飞行动力并不难,可是做成茶杯碟那么小,还可以c控得这么灵活,就已经比现在的科技提前了五年。”

安良反复地看最后的镜头,他转过头对大家说:

“而且这些小飞碟和女人在空中的动态配合得象手脚跑步一样协调,好象是由那个女孩c作的……没有遥控,一个人c作七个飞碟,而且飞碟一过来盛总的人马就全都昏倒了,这些东西比现在的科技起码提前了十年。”

盛卫国在当天接到安芸的求救电话,马上带了公司的保安队赶到北京西郊翠微岭,可是在接应到安芸之后,由三十个荷枪实弹的优秀退伍军人组成的大部队,竟然在刹那间不战而败,全军昏倒在山上睡到天亮。盛卫国醒来后发现安芸已经失踪,手上只有一台安芸在见面时交给他的手机。

凭着这个手机,盛卫国找到了安良和安婧,同时也带来了美国华人组织的秘书,忠义耿直的洪门白纸扇刘中堂。

他们通过安芸留下的对话,已经知道安芸的失踪一定和日本人有关,现在一切资料都已经发送到世界上最好的电脑骇客达尼尔手上。达尼尔因为电脑犯罪被判刑,出狱后成了安良的风水事务所的特殊职员,每天坐在安良的位置上帮安良c作基金,毕竟炒作资本市场才是达尼尔的老本行,安良不会浪费人才。当安良打开和达尼尔对话的视频,这个骇客即将向他交出答案。

屏幕上现出黑麻麻一坨人影,安良对达尼尔抱怨说:

“达达,你能不能把办公室的灯调亮一点,我根本看不到你的样子,你黑得象个鬼……”

“明天天亮我就上法庭告你种族歧视,黑鬼这个词已经被立法确定为岐视用语……”

达尼尔看也不看安良,一边c作另一台电脑一边和安良斗嘴皮子:

“还有你的办公室灯光不足,我还要告你虐待员工,我认为办公室的灯光应该亮到可以看清纯种黑人的脸。”

“shit……”安良无声地骂了一句。

这时桌面的电话响起,盛卫国一听是技术部打来的电话,马上打开了免提功能,让全办公室的人可以听到技术部的汇报。

原来安良把李孝贤在马来西亚古木村基地作战时交给他的“小闹钟”带到北京,一个给盛卫国马上拆件研究,扣扣叼回来那个速递纽约交到达尼尔手上,他相信有中美两方的强大技术力量支持,一定可以揭开这件神秘兵器的谜底。

据技术部汇报,这是超强功率的幅s发s器,近距离使用会使人类脑部严重受损,远距离使用可以使脑部神经知觉钝化,最直接的症状就是昏迷。要做到这样并不需要很高科技,可是技术部看不懂的是在发s器里有超乎寻常的遥控微调装置,也就是说这是可以针对某个特定波频进行攻击的幅s器。

安良拿起茶杯碟子遮在自己头上说:

“大卫就是这样死的,在二十三楼会议室的天花板上扣着这个幅s器,同时在二十二楼的装修单位屋顶再安装一个,把大卫的座位一上一下地夹住,在开会时向大卫发出和他的脑电波同频的攻击波,一起开会的其他人不会受影响,可是他却会脑部受到严重冲击造成脑溢血……议员的死也是同样道理。”

安婧问道:

“可是议员是脑水肿然后发狂死去的,和大卫的情况不同呀?”

盛卫国说:

“这可能是杀手不知道议员会固定坐在什么地方,于是用了另一种更强的频率去攻击,所以做得更残忍。”

屏幕那边达尔尼呼叫安良:

“yoho,良,我查到长与连太郎的背景了。他爷爷是长与又郎,1934年曾任东京大学校长;父亲是长与敏新,是东京大学著名的哲学学者;他和东京大学也有很深的关系,十年前曾经主持过工学系研究所,后来辞任失踪了。”

安良翻查着达尼尔发过来的资料,一张长与连太郎的小相片出现在屏幕上,这是一张年轻干练的脸,一头刺猬短发给人精力极为充沛的感觉。安良对达尼尔说:

“我要找到他,我要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地址、父母的位置,你能不能黑进日本警视厅?”

“噢……”达尼尔惨叫起来:“日本人写的程序有一半是日文,那是给日本人看的东西,你别开玩笑了,就算我进了数据库看着满天日文也不知道用什么去查。”

“废物……”

“什么?”

“我说你是废物。我的钱怎么样了?”

安良把自己全部私房钱交给达尼尔在金融市场上c作,达尼尔很快把他那一点点资金连翻五倍,让安良乐不可支,现在他看到达尼尔就看到大把的美元。

“英镑暴跌……”

“啊?”安良马上觉得唇干舌燥,可是达尼尔却邪恶地笑起来,视频上只看到一个大黑影在不停地抖。

达尼尔得意洋洋地说:“我反手做空了,现在又盈利五倍。不过还没有平仓,所以这只是帐面利润。喔!可是我是废物,不会计算平仓价位,良,你有时间自己看看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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