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2)

马特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半夜起来聊qq,也不知对方是个什么人。还有一件事就是他的身份证也很可疑,那天夜里胡爱爱从外面回来,竟然发现他有三张不同姓名的身份证。那三个名字分别是:马特、马东和王锋。这三个名字都较普通,放人堆里就找不出来。

他一个人在生活中扮演三个角色吗?他为什么要有三个不同姓名的身份证?他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

就在胡爱爱在灯下翻看马特从包里露出来的东西的时候,后脑勺上方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马特的脸在灯光下惨白极了。

胡爱爱突然不知道他是三个中的哪一个……

6。挂在网上的女人

那三张假身份证横亘在胡爱爱和马特中间,使得他俩之间有了一些隔阂。胡爱爱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为这事她专门约过孙秀哲一次,想跟他聊聊这位失而复得的奇怪男友。

是她主动约阿哲的。

她想,自己把这件事告诉阿哲,使他俩的关系自然而顺就理顺了,阿哲不会再把她当成情人或女友,只会把她当成红颜知己。

其实那天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孙秀哲完全误会了胡爱爱的意思,他约胡爱爱在下午3点见面,地点安排在他家,胡爱爱想都没想就去了,她要急于诉说目前的状况,没想到要从一滩泥里拔出来,却又陷入到另一摊泥里。

阿哲的家布置得极其香艳,入口的玄关处有帐幔相隔,看起来有些印度或巴基坦风格。他很喜欢熏香,到处都放有精致的香炉及烛台。家里飘着淡淡的异香,胡爱爱一脚踏进去,脑子就有点晕。

阿哲说:“你来啦?”

爱爱说:“来了。”

阿哲说:“要不要先洗个澡?”

爱爱说:“洗澡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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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五章意外(1)

阿哲说:“你说呢?”

这时候,那块巴基斯坦挂帘发出沙啦啦的响声,挂帘下面的小铃铛轻微碰撞着,就像另外一种语言,轻轻地诉说着什么。阿哲不知什么时候,已变成了身白衣白裤,是质地很好的丝绸,走起路来像风一样飘逸。爱爱知道阿哲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专门来跟他做a的。

阿哲走过来抱她,结果她的身体冷得像块木头,跟上次在车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你怎么了?”阿哲问。

“他回来了。”

“哦。”他松开她,觉得手没处放,只好把它们背在身后。胡爱爱一抬眼看见阿哲身后的柜子上放着沈紫衣的写的那本《雪城》,书在暗处闪着奇异的绿光,仿佛通电一般。

胡爱爱觉得很奇怪,每次她跟孙秀哲在一起,沈紫衣的那本书都像魂儿一样地跟着他俩。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慢慢喝着茶,胡爱爱说:“那人什么都好,也很爱我,但他有个特点,就是后半夜喜欢挂在qq上聊天,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能在前半夜聊qq,为什么要鬼头鬼脑的,难道qq上挂着一个跟他关系特别的女人?”

“女人嘛,那还用说,肯定是个女的。跟女人在网上聊qq其实也没什么,哪个男人不喜欢跟陌生女人说话呀,不就是聊天嘛,你就让他敞开了聊,他能怎么样啊?他背着你后半夜聊天,还是在乎你的感受,怕你看见了生气。”

“他爱那个网上的女人吗?”

“那很难说。有时候是聊着玩的,有时候却聊着聊着就上瘾了。”

他俩不再说话,气氛随天色一点点变暗,最后胡爱爱哑着嗓子说声了“走了”,阿哲坐在原地没动。

第五章意外

1。意外事件

胡爱爱跟着马特坐上火车那一刻,听到心里“咚”的一声,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想,马特既然肯把她带去见他的家人,一定是真心实意地认定了她,至于网上那些女人,过不是玩玩罢了。男人喜欢在网上聊天,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正像阿哲说的那样,可能是因为“在乎”吧,他才那样鬼鬼祟祟到后半夜才溜出去上网聊天。

他俩好像跟火车特别有缘。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火车上。胡爱爱常常在想,为什么他俩就会坐在同一节车厢,并且面对面?一切都像电影里安排好的那样,只是因为那一眼,他俩从此就有了扯不断的关系。

胡爱爱和马特好起来的时候好得要命,恨不得两人的身体随时随地粘在一起。坏起来的时候又吵得很凶,每一句话都可以j蛋里挑骨头,挑出毛病来。

在火车上他俩就大吵了一架。吵得胡爱爱恨不得跳下火车,从此再也不见马特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因为办公室里那几个女的被马特时常挂在嘴边上,他动不动就说:“白一朵这个女的不错,长得挺漂亮的。”

胡爱爱听了就很嫉妒,说:“怎么啦,你喜欢她呀?给她打一个电话,我给你她的手机号。”

“我说你这人无聊不无聊啊,我只是提了她一下,瞧你急的那样儿!”

“瞧瞧你自己吧!还男人呢,买杯可乐都要我付账,你算什么狗p男人啊!也就是我这样的女人能容忍你,换个别人,换个白一朵你试试看,人家精得跟猴似的,你别想从人家身上蹭到一分钱。”

“我蹭什么钱啦?我没有给你钱啊?那天还给你八千块呢,你不记得啦?把我说的跟个吃软饭的似的,我现在就是手头紧,我将来能挣得着大钱。我不是那种靠女人吃饭的男人,我告诉你胡爱爱,你还别把人看扁了,说话也别那么难听,我是带你回老家去见我爸我妈的,你要是这种态度,咱们别去了。”

“不去就不去!你吓唬谁呀?”

正说着,火车居然到站了。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但不知怎么下车的人很多,他们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往外挤,生怕下不去车。胡爱爱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那帮人往外挤。马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等他再抬头的时候,胡爱爱已经站在车厢外了。

她挤在人群里,正倔强地抬着头,朝车上望着,好像在向马特示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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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五章意外(2)

“爱爱!爱爱!你回来!”

马特站在车窗口脸贴着玻璃大喊大叫。他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尴尬,再说外面也听不到,他就是叫破嗓子爱爱也不会听到的。他只好下车,硬着头皮往外挤。往下挤的时候他脑袋里想了一下,万一回不去怎么办?但就在他一犹豫的瞬间,车子已经轰隆而去,带走了他们的全部行李。

他们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发愣,不知怎么事情就弄成了这样。他们两手空空。站台上的人已经走得一干二净,胡爱爱一开始还硬撑着,不跟马特说话,过了会儿忽然扭过脸对马特说:“嗳,钱包在身上吧?”

马特点点头,胡爱爱轻轻叹了一口气,两人别别扭扭往外走。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朝着火车站外面张望,最后一抹晚霞已被远山吸了去,剩下的天空已变成了和山体同样的颜色,灰蒙蒙的一片。这陌生的地方让胡爱爱感到恐惧,她忍不住拉住马特的手,攥得紧紧的。

那天晚上,胡爱爱经历了最完美的一夜爱情。她和马特手拉手走出火车站,在那个陌生的小地方找旅馆。马特一边走一边跟胡爱爱说笑话,他说你看咱俩像不像私奔的人啊?还说这地方的人为啥都看咱俩呀?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

“呸!臭美吧你!”

话是这么说,可胡爱爱还真觉得周围有不少人在看他俩。周围的街市很热闹,每个店铺都大敞着门做生意,里面放着“爱你爱你”的流行歌曲。大概是这里的人看他俩眼生的缘故,都用那样一种眼光好奇地打量他俩,仿佛他俩是天外来客。

胡爱爱可不管那么多,她是个人来疯。她挎着马特的胳膊,趾高气扬地在街上闲逛。这时候,有一句歌词飞进他们的耳朵,“忘记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边就好……”这歌词写得太好了,好像就是在说他们两个的,胡爱爱和马特同时扭过脸来,相视一笑。

一个说:“唱得真好听。”

另一个说:“是啊,在唱咱们两个呢。”

许多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俩,仿佛他俩是从爱情电影里切取下来的一个片段,灯影里到处都是恩爱的影子。

胡爱爱跟马特进入一条街,里面到处都是卖小红灯笼的。灯笼的形状特别好看,有橘子,有荷花,有神话里的动物,颜色也呈现出各种各样不真实的色泽,因为光源在里面,透过绢丝照s出来,绿不再是绿,而是带着珠光的绿,红也不再是红,而变成了宝石一样的色泽,让人心动。

胡爱爱说:“咱们买个灯笼吧?”

马特说:“咱买两个。”

他说话的时候,眉毛一挑的那个样子让胡爱爱心里“哒”地动了一下,心想,这男人说话的感觉真是硬朗啊。“咱买两个,”这硬朗爽气的一句话把胡爱爱心中对马特的所有偏见一笔勾销了。

一直以来,她对马特充满怀疑,对他又恨又爱,有时甚至觉得,马特在她身边就是为了骗钱。母亲的话或多或少也对她产生了影响,母亲坚持认为,马特是个骗子,爱爱听到这话,当然很气愤,但是“骗子”这词儿听多了,潜移默化也会这么想。“骗子”是一个很伤人的字眼儿,特别是用在爱人身上。

他俩拎着两只灯笼往回走。出来逛之前,马特已经订好了酒店,说是“大酒店”,其实条件也一般,不过可能是当地最好的了,用马特的话说“就凑合吧”。他说话的语气真的很像个有钱人,而不是一个只会从女人身上刮钱的“小男人”。

2。“新婚之夜”

回到房间两人玩了“拜天地”游戏,那两只小红灯笼一直亮着,照着静谧的房间,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氛。两人拜过天地之后,感到还有说不完的话,就躺在床上聊起天来。马特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算正式结婚了。”

爱爱说:“那你从此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说得什么话!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说着话一只手已经从爱爱的领口伸进去,揉捏着她的茹房,让她觉得一阵酥软。

“我为什么会遇到你呢?”爱爱表情天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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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五章意外(3)

“因为这个,”马特一边抚摸她一边说,“我的手是为你的身体而生的。”

“你好会说话呀。如果不是那趟火车,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

“如果不是这趟火车,我们可能一辈子不会来到这里。有时候,我觉得天意难违,火车开走是天意,让我们暂住在这里是天意,买了两个小红灯笼是天意,我们现在躺在这间屋子里也是天意。”

“那以后呢?”胡爱爱支起身子问。

“什么以后呀?”马特一脸狡黠的表情,用手动动爱爱的刘海儿,“你呀,小脑袋瓜儿里一天到晚不知想什么呢。”

爱爱说:“还说呢,你上回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那时我很绝望,以为全世界都在骗我,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亲爱的,以后别再这样了,大起大落的,让人受不了。”

“别再说了。”

马特开始吻爱爱,吻得十分动情。这是爱爱有生以来接受的最销魂的一吻,他的舌尖灵巧而又柔软,被他亲吻真是一种享受。这一夜胡爱爱醒了几次,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看马特的脸,然后再次入睡。

3。雪国

胡爱爱来到马特的家乡雪国。

天地万物都被白雪覆盖着,让人惊讶。马特的家在东北乡下,从火车站出来还要坐三小时的长途汽车,沿途的风景让胡爱爱舍不得闭眼睛,她坐在窗口,睁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这晶莹剔透的奇妙世界,每一寸雪地都让她觉得喜欢。

马特坐在胡爱爱旁边,一只手搂着爱爱,时不时地在她耳边说句亲热的话,说得爱爱脸热心跳。

马特说:“宝贝,我终于把你带回老家来了,我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呢。我要让家乡父老看看我的漂亮媳妇,我要风风光光地带你去见所有亲戚。”

胡爱爱推开马特凑过来的脸说:“你不觉得你们农村人很俗吗?”

“见亲戚就是俗啊?那我要是把你掖着藏着那才叫不对劲儿呢,噢,你想啊,回去以后我就把你往屋里一关,白天陪着你吃饭,晚上搂着你睡觉,谁来都不让你见,那你可就惨喽!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还有另外一个老婆,所以不让你见阳光,不让你见亲戚,谁都不让你见。”

胡爱爱看了他一眼,说道:“另一个老婆?你有那么大本事嘛!”

马特更加用力地搂紧她说:“好了,好了,回家一大堆亲戚等着你见呢!”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黑漆漆的村子,差不多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胡爱爱的情绪一落千丈,心想,怎么被这个骗子带到这个穷山沟里来了?见过马特的父母哥嫂,胡乱地扒拉了几口饭之后,胡爱爱提出头疼想要睡觉。一家人都变得蹑手蹑脚的,生怕弄出个什么动静来,让她这个南方来的娇小姐受委屈。

马特给她找了个单独的房间睡下了。火炕很热,胡爱爱迷迷糊糊地钻进被窝,很快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衣女子抱着个孩子站在一棵树下等她。

她不认识这女的,但她知道女人在等她。

她绕过这面无表情的白衣女人继续往前走,然而在下一个出口,白衣女人再次出现,依旧是那种表情,手里抱着个孩子。

胡爱爱被一阵胡乱的抚摸弄醒了。她半睁开眼睛看到马特的脸,这张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变得凹凸不平,有些狰狞,胡爱爱都有些不敢认了。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男人时而陌生、时而亲切,有时躺在他怀里,你仍会感觉到离他很远,仿佛有另一个存在,在另一重现实空间里并行存在着。

马特把手伸进她的睡衣里不停地动着,胡爱爱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竟是那个白衣女人的———一模一样的j心领口,一模一样的马蹄袖,胸口缀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颗粒珍珠和白色亮片,她被吓坏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件衣服。

马特帮她脱掉内k的时候,她觉得头昏沉沉的,整个过程都不像他俩在亲热,而是马特在跟另一个女人亲热,就连做a的姿势也不一样了。爱爱在上面(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穿着那件白衬衫。衬衫很宽大,下摆摩擦着两人的皮肤,发出沙沙的响声。她想起了那个抱孩子站在树下的女人,她发出了惊人的尖叫声。马特急忙翻身起来把她压在下面,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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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第五章意外(4)

“你疯了吗?你以为是在家里呢!你这么叫床,明天让我怎么见人啊?亲戚们还不得把我笑话死!”

爱爱看到马特脸色变了,越发觉得这个男的肯定还有深藏不露的一面。她觉得刚才真是不可思议,好像灵魂出窍似的,她变成了那个白衣女人,而马特所有的恩爱全是冲着她来的。

第二天早晨,胡爱爱见到马特家的所有亲戚,有大姨二姨三姨四姨,还有大叔二叔三叔四叔,他家人特多,好像村里所有人都沾亲带故似的。马特带着胡爱爱见亲戚的举动,那么热情,那么肯定,好像他们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不可能有什么变化。

4。女人的心是易碎品

从雪国回来,胡爱爱就像吃下一颗定心丸,她逢人便说:“哎,就快要结婚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到头喽!”这次回到长沙,胡爱爱还新添了一个毛病,就是见到那些卖家居蕾丝饰品的小店,她就走不动路。那些精致的相框架、小熊笔架、沙发垫、纸巾盒,每一样都能吸引她的目光。她在这些小东西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家的模样。胡爱爱隔三差五地买两样回家,家里花里胡哨的纸盒子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你最近得了购物狂病吧?”

马特用脚踢踢地上的纸盒子,有些不屑地说。

胡爱爱立刻跳起来,“哎呀,干什么呀你?这些东西都是易碎品。”

“里面装着你的心吧?”

“什么我的心啊?”

“易碎品呀。都说女人的心是‘易碎品”,里面装的不是你的心是什么?”

这样开玩笑的话,倒使胡爱爱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说马特你要是敢变心的话,出门让车撞死。

马特也变了脸色,他说胡爱爱你这人怎么这么狠呀,我出门让车撞死,对你有什么好啊,我是你老公我又不是别人,你下这样狠毒的咒语下在我身上,万一要是灵验了……

胡爱爱冲上去捂他的嘴。

胡爱爱说:“老公,我错了。”

两人又缠在一起说了一会儿甜蜜的话,马特的手机就响了。马特说:“你别说话,啊,我接一下电话。”胡爱爱撅着嘴坐在马特腿上,很想听到电话的内容。

马特推开胡爱爱,躲到屋子的一个角落去听电话。“嗯嗯,好好……”一听到马特说这类话,胡爱爱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胡爱爱现在得了一种病,她最怕马特离开,哪怕是离开一小会儿,她都担心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让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闹的,已经闹出神经来了,她以前是那么风风火火泼辣开朗的一个人,现在却变得疑神疑鬼,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以为天要塌下来了。

“你又要出去呀?”

马特刚放下电话,她就追上去问。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出去。”

“我以为你要走,我害怕你要走……昨天夜里我还做了个噩梦,梦见你后半夜上网吧去聊天,聊着聊着,你整个人就被电脑吸进去,座位空着,你的红羽绒服还在那里,人却没了。我去追问老板,老板说可能上洗手间了吧?我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好多男的从洗手间里出来都瞪我一眼,好像我要冲进男厕偷看他们小便似的,真可笑!”

马特说:“我看你也是够可笑的,做这种梦。”

“做梦又没有办法控制,梦到什么就是什么嘛。”

“告诉你吧,我不会走,别在这儿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