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2)

两人都进入了静默的阶段,胡爱爱的心跟着他的手指起起伏伏,轻重缓急,都像是由着心中的一根缰绳控制着,很是贴心。突然地,他抽身而去,把她的身子横放在沙发上,然后找了一个方垫把她的臀部垫高。他的手指不间断地动作着,胡爱爱受不了了,口中喃喃道:

“来吧?”

“哦不,不行,我从来不跟女孩乱来的。”

陈鑫收起他那手指,凭空来了这么一句。

胡爱爱感觉自己像被人从热水锅里一下子丢进冰窖,体表温度从极热降至极冷。她被晾在那里,姿态很是不雅:下半身全l,上半身一件纱衣被撩得老高,圆润的茹房没遮没挡地露在外面。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很贱,“脱光了衣服被人摸”,而男人却说:“我从来不跟女孩乱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你别误会。我想我是说错了什么,你别生气,真的别生气,让我来解释给你听:我是说在没结婚之前,我是不会跟任何女人上床的,这是我的一贯作风。你说我老古板也好,死脑筋也好,反正我都认了,我就是这么个古板男人,现在你明白了吧?”

胡爱爱用毛毯盖上身子,哭着哭着,竟然笑了。就这样,他们和好如初,一边看电视,一边又搂抱亲热,快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陈鑫忽然从兜里摸出个蓝宝石戒指给胡爱爱戴上。

“这是真的吗?”

“开玩笑,我那里哪有假货。这是专为你挑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爱深如海’。嗳,你笑什么?”

胡爱爱说:“应该是‘情深如海’吧?”

“不,就是‘爱深如海’。要突出这个‘爱’字。”

胡爱爱依旧笑个不停。陈鑫说:

“笑,你还笑……笑什么呢?”

“笑你怎么这么酸。”

“爱情嘛,爱情就得酸一点。”

“好看吗?”

胡爱爱盯着自己戴戒指的手指看了好半天。“好看,”她说。

陈鑫搂过她亲了又亲,然后说我得走了,明天再来。看到爱爱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就说:“别这样,啊!明天还见面呢!”

5。“只爱不做”

整整一夜爱爱都在想这个人,她想自己真是幸运啊,遇到了“这个人”,他不仅有钱,还特别正派。“结婚前不跟女人做a”,这是不是正派得有点儿过了呢?她看着手上熠熠生辉的蓝宝石戒指,对自己说,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他就是那样的人,也没有错啊。

第二天,胡爱爱睡到中午才醒,她睁着眼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心事。想来想去才发现,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这个“只爱不做”的男人。

于是她拿过手机,按了高艳的号码。

“干什么呢?”高艳一上来就说,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有些情色。不知她那边是否在跟男的在一起,听上去有些叽叽哝哝,好像在撒娇似的。高艳说她身边是缺不了男人的,她说原来她有一个男朋友,每晚要摸着她的茹房才能睡着觉,搞得她好烦。因为被摸了茹房,男人睡着了,女人却兴奋起来,想干点什么,男的却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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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第十三章纸人(4)

几天后艳女郎跟男人提出分手,那男的百思不得其解。

“艳艳,我是爱你的。“他说。

“哼哼,现在爱又值几个钱?”她说。

“钱?我有钱?”

“可是我要的东西你没有。”

事后高艳告诉爱爱,那是一个“只爱不做”的男人。

好像是为了弥补前面那一个的过失,现在她新找的这一个欲望特强烈,白天晚上缠着她。最夸张的一次,他俩让客人在门外等着,一定要干一次才能让客人进家门,客人还奇怪呢,这大白天的不知他俩关在屋里干什么。

“那种感觉可刺激了。”

高艳说:“你想啊,他不分场合地摸我,真受不了他。但我又暗中得意,因为他比原来那个没‘枪’的男人强多了。人来了也不管,就把人家关在外面,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干我,真爽啊!”

“你真是一个色情狂啊。”

“没办法,让原来那个的嘛。”

有时胡爱爱想起自己身边这个男人,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陈鑫什么都好,就是两人的关系从来没进入“核心区”,胡爱爱觉得现在的男人都很实际,恋爱谈到差不多的时候,都要进行实战演练,干吗躲躲藏藏,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装什么装?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陈鑫真的是尊重她,不想随随便便跟她上床。

“我就不相信所有恋爱都是为了上床。”有一回陈鑫谈到这个问题,声调微扬,显然有些激动,他说,“我想象中的恋爱,应该是纯之又纯的。”

陈鑫从来没在胡爱爱的房子里留宿过,一到十二点,他立刻就坐不住了,马上要开车回家。他总是很担心第二天早上会起不来,影响他的生意,因为作为总经理,他总是有许多文件要签,还有许多会要开,如果第二天一早他不准时到,会影响很多事情,所以他宁愿少玩一会儿,早点儿回去睡觉。

陈鑫唯一一次留宿,就是在他过生日的那天晚上,他喝多了点儿,就留在胡爱爱那儿没走。

6。纸人

陈鑫的生日宴是艳女郎帮着张罗的,她提前一星期早早订好了包间,然后就翻着通讯录挨个儿通知。她可不怕麻烦,玉腿跷在玻璃茶几上,脖子低下夹着个电话,认识的、不认识的挨个儿打。说不认识也算认识,有的只是见过一两面,或在一个酒桌上一起喝过酒,总之看着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给人家打一通电话,说晚上朋友过生日,一起来热闹热闹吧。

艳女郎身穿一条金色鱼尾裙出现在晚宴上,光彩照人,就好像她是今晚的女主角,过生日的不是陈鑫,而是她高艳似的。她很快被一个叫老赫的老板盯上了,酒过三巡,双双消失在过道尽头。

胡爱爱对着一桌半生不熟的客人,有点生艳女郎的气,心想,这些人都是你招呼来的,你倒一转身拍拍p股走人了。胡爱爱只好陪着客人喝了许多酒,直到身子变得很轻、声音变得很远,才知道自己已经醉了。

陈鑫开车把胡爱爱送回家,扶她上楼的时候,爱爱不停地亲他的脸,他知道胡爱爱这是喝醉了。爱爱像一块黏黏的小糖,粘在他身上,甩都甩不掉。

他用一只手扶着爱爱,另一只手用钥匙开门。爱爱的身体软得就像一根面条,晃到西又晃到东,最后晃到沙发上又晃到床上,她嫩黄色的小裙子就像花朵那样张开着,里面的丝袜和内k清晰可见。

“陈鑫。”

“嗯?”

“帮我脱衣服吧?”

“上面还是下面?”

“我要全脱了。”

她昏沉沉地躺在他怀里,用胳膊使劲搂着她,红嘟嘟的嘴唇紧贴着他的耳朵。她说:“好热……帮我脱衣服吧……”他开始动手帮她解裙扣,却搞不清裙子的暗拉锁究竟藏在哪儿,弄得他两只手在她身上这里按按、那里摸摸。胡爱爱觉得她包裹在衣服里的身体就快要炸开了,她好想让陈鑫快点动手把衣服脱掉。

可是,他没有。

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犹豫什么,只听到他说:“爱爱,你听我说,你喝醉了,你先睡吧。”

爱爱可不管那么多,她拿着陈鑫的手放在裙子的拉链上,她说你快点帮我拉开呀,我热死了。陈鑫就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帮她把侧面的拉链拉开。上身的镂空弹力衫很容易脱掉,从下面往上一掀,两只可爱的茹房就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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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第十四章乐园(1)

爱爱极为自信地想,只要是男人,肯定就会弯下腰去亲它们的,但没想到陈鑫并没有那样做。他冷静地帮胡爱爱把脱下来的上衣和裙子一件件地抹平、叠好,从表情上看,他简直不是个男人。

“他为什么如此冷静?难道他是‘同志’?难道他身体有什么毛病?还是自己身体有什么毛病,激不起面前这个男人想要做a的欲望……”胡爱爱的脑子里乱哄哄的。

“你就不能碰我?”爱爱说。

“我挨着你呀。”

“挨着算什么?你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你喝多了,早点儿休息吧。”

“我没喝多,我脑子清醒得很,晚上的事我全明白。哎,你说高艳晚上喝着喝着酒怎么突然消失了?你猜,她跟那个男人去了哪儿?”

“他们去哪儿,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一定是到那个男的汽车上去了。他们把汽车停在暗处,然后在里面做a。”

“这个……这个不好乱说的。”

“那又怎么了?我也喜欢你对我这样。”

胡爱爱说着,就拿过陈鑫的手,迅速放在自己两腿之间。陈鑫的手只是象征性地摸了摸她的s处,然后很快就缩回来了。他用一块毯子把胡爱爱盖住,然后打了个哈欠说:“好了,别闹了,我也累得够呛。”说完话,就像机器人一样,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爱爱关上灯,一个人光着身子站在窗前。她拉开窗帘,见外面十分黑暗,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忽然有一种冲动,很想把头伸到窗子外面去。

她l体,头发凌乱,很像一只被人撕破的纸人。她不知不觉爬到窗台上,双手拉住窗帘杆,整个人吊了起来。

疯了一阵子,她把自己放下来,她知道自己并不想死,再说也没有观众。说到死她想起跳楼的那个男人来,那时候,他对自己多么好,小心呵护,每一寸肌肤全都温存到了。可惜他已经不在了。胡爱爱坐在冰冷的窗台上想东想西,她想,为什么老天不能给我一个正常点的男人呢?不是骗子就是经济犯,怎么全让我赶上了?还有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有什么病啊?

爱爱光着脚走进浴室,让热水淋浴冲着后背,她把中指伸进了自己的s处,一面动着一面假想和什么人做a的情景。水流渐渐大起来,掩盖了她既像高c又像哭泣的叫声。

第十四章乐园

1。胡小姐的隐私

有些事是不能有观众的,比方说z慰。爱爱以前不能接受这个字词,至于说“手y”她更是觉得万分刺耳。她以前有着大把的男朋友,这个词似乎用不到她身上,连想都没想过,在书上看到的时候,就“嗖”地跳过去。

艳女郎倒是曾经提到过这个词,那是因为有一回她去性用品商店买了一支振荡器,“总比手y强吧?”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胡爱爱说:“拜托,你男朋友都成打了,为什么还用这个?”

艳女郎抽了一口烟说:“这你就不懂喽,男友多并不证明我没有失恋的时候,身边有男人习惯了,没有的时候就特别想。”

当时胡爱爱觉得艳女郎很y荡,但自从跟了陈鑫,她发觉自己开始理解艳女郎了。陈鑫从来没跟爱爱上过床,他的恋爱都是嘴上说出来的,行动上却总是迟迟疑疑,要说完全没有行动也不是,有时也摸摸茹房,或摸别的地方,弄得爱爱受不了的时候,他的手倒又停下来。这时候,爱爱觉得浑身好像着了火,她只好上洗手间自己去把这股火扑灭。

爱爱现在已经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她总是借故上洗手间,在那儿冲淋浴的时候,好好跟自己做一回爱。但她绝没有想到,门外有眼,隔着玻璃门,有一双眼睛正在暗中观察她。

爱爱是在无意中发现那双眼睛的。那天她洗澡洗得有些慢,她对自己的肌肤百般呵护,各种充满异香的浴y摆在她四周,它们的瓶子奇形怪状,有的像茹房,有的像男性生殖器,就在她的手长时间地放在胸部用力揉搓的时候,听到玻璃门外发出异样的响动,爱爱抬头,看到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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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第十四章乐园(2)

爱爱不想拆穿他,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爱爱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陈鑫正在看报纸。他也装得很像,仿佛刚才那双眼睛不是他的,他根本没离开过这间屋子、这张床。胡爱爱心里很难受,既然偷看她手y,为什么不在床上跟她干点什么……

陈鑫看到胡爱爱来了,就合上报纸张开双臂欢迎她,将她一揽入怀,在这一刻爱爱是有点感动的,但接下来又是什么也没发生,陈鑫搂着她睡着了。

据说,女人得不到性满足,无名火就会特别足。胡爱爱是在半夜三点发起疯来的,在此之前她一直强忍着,那滋味实在太难受了。陈鑫的胳膊紧紧地搂着她,一开始还有r体的柔软,渐渐就变成了绳索,捆得她紧紧的,爱爱感觉她都快要窒息了。

爱爱在陈鑫的怀里睡觉,常常做噩梦。她梦见自己赤身l体地站在旷野里,脸上画着浓妆,她的茹房一左一右被两个男人摸着,背后是一棵干枯无叶的老树。天空蓝得异常,爱爱的衣服被挂在树上,像旗帜那般迎风飘扬着,那套白衣白裤是爱爱从来不曾穿过的衣服,但衣柜里的确有这么一套衣服,从商店里买回来就一直挂在柜子里。她梦见晴空里突然出现一道白亮的闪电,将她劈成两半,身后的树也同时裂成两半……噩梦醒来之后,她发现陈鑫的一只手正放在她的茹房上,和梦里的男人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到底是男是女?”

“你到底爱不爱女人?”

“你到底有没有欲望?”

爱爱看到披头散发的另一个自己围着大床打转,四面八方传来那女人的回声。她没有吼叫,耳边却听到自己的吼叫的声音,不知那声音从何而来,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她来到另一个房间,打开橘黄色的落地灯,她清楚地看到黑色书架上整齐地码放着各种各样的书,她在白天经常整理这些书,把这些书码放整齐对她来是一种享受。而此时此刻,她却只有一个想法:把原本整齐的一切弄乱。

她开始从书架上往下抽书,先是有选择地抽,拿着拿着就乱了,不管是喜欢的、不喜欢的、黑的、白的、烫金的、烫银的,只要是书她就统统扔到地上。她跪在地上撕书,心里觉得痛快一些了。人终归需要发泄的,不是从这个渠道,就是从那个渠道;不是用这种方式,就是用那种方式。

“你这是干什么呀?”

陈鑫身穿黑色浴衣出现在书房门口,他表现很沉静,嘴里叼着一根烟。“你这是干什么呀?”他只说了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就把爱爱给镇住了。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只会坐在撕毁的书堆里哭。

“我想……我迟早是要离开他的。”

“你确定?”

“是。”

“他可是珠宝商呀,有的是人民币,你干吗那么傻呀,放着现成的有钱人不嫁,你到底要干吗呀,不会是疯了吧?”

胡爱爱在艳女郎家,她们在露台上说着悄悄话,两个女人各怀心事,谁都不想吃东西。眼看天空一点点变暗,城市的灯火一片片地亮起,她们依旧沉浸在说话的氛围里,各自拉紧身上的披肩,p股没有离开露台上的竹椅和秋千。

艳女郎这段时间正处于“空心期”,所谓“空心期”就是旧的男友已被她一脚踹开了,新的男友还没有来。艳女郎总是对新男友充满期待,她是个乐观的女人,她那张稍微有点饱满的瓜子脸上总是带着浅浅微笑,看起来就像某种食物一样可爱。

她坐在秋千上,肩上披着一条玫瑰红的披肩,披肩上镶了一圈柔软的羽毛。她说话或者做动作的时候,那些羽毛就会在空气中摇摆浮动,像从她心里伸出来的无数双小手,在她的周围不停地捕捉着什么。

“我都快渴死了,”艳女郎说,“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守着像陈鑫这么好的男人,你还嫌不满足。你瞧我,不要说有钱人了,就连稍微像点样的男人,现在都不肯出现啦,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坐在这里干等着呀。所以我劝你不要离开陈鑫,好男人越来越少了。”

◇欢◇迎访◇问◇。hqdoor。◇

第72节:第十四章乐园(3)

胡爱爱原本想把她和陈鑫之间的真实情况告诉高艳,但转念一想又觉说不出口,即使说出来,她也说不清楚,这样说了还不如不说。高艳问她饿不饿,胡爱爱说,有点儿。高艳突然兴奋起来,两眼发亮,说:“走吧,我带你去个特棒的地儿!”

她们在“金屋餐厅”刚坐下来,那个身材高大的帅小伙就出现了。他穿着西餐店里的制服,笑容可掬的样子,他显然跟艳女郎很熟,一见艳女郎进来就连忙过来招呼。

“姐姐今天穿的可真漂亮。”

艳女郎眼睛一闪一闪的,说:“是么?你嘴巴可真甜。”

“不会吧?我苦着呢!”

“哎,你几点下班?”

“九点。”

“那———我们在这儿等你?”

“好啊。”

漂亮的男孩“啪”地甩过一本菜单,让胡爱爱觉得艳女郎不是来吃菜的,而是来“吃”人的。

“你连这么小的小孩你也约啊?真看不出你还有如此嗜好。”胡爱爱翻着漂亮的菜谱,一边挑菜一边说道。

艳女郎看了她一眼,说:“这个可是填空的,我实在是太寂寞了。”

“你可不要玩火哦,弄不好甩都甩不掉。”

“你小点声,回头再让小金人儿听到。”

“他叫什么?小金人儿?还奥斯卡金像奖呢。”

艳女郎笑道:“不是的,他姓金,名叫金蔚仁,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小金人’。”她忽然压低声音小声道:“在床上也这么叫。”

爱爱心里像是被人用鞭子抽了一下,她能想象他俩在床上是怎样快乐的,而自己呢……一想到那张床就仿佛掉进无底深渊,她和陈鑫在一起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