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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手指着天上那轮明月,说:“姐姐就像这天上的皓月,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独一无二。”

杨四姐的芳心微微一颤,默不作声地捧起酒壷,替六郎斟满,说:“好男儿志在安邦定国,我希望你今后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这一杯,姐姐敬你,姐姐永远支持你。”

六郎一饮而尽。

此时潘凤气呼呼地回来,说:“你们姐弟真是好雅兴,我就不打扰了,潘豹!

算帐走人。“潘豹说:“我、我……还没吃完呢!”

潘凤却哼了一声,掏出一锭银子,扔到桌上,说:“就知道吃,你丢不丢人?

你不走,我可走了!“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潘豹却不管潘凤生气离开,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潘凤走了,六郎和杨四姐倒感到无拘无束,就像两个多年不见刚重逢的故友,话题无穷无尽。一壶当地特产的女儿红早已见底。

六郎对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的杨四姐说:“四姐,我们去游湖吧!”

潘豹说:“好……好啊,六……六……六哥,我也要去。”

六郎说:“好,租两艘船。”

潘豹本想与杨四姐一同划划船、赏赏月,岂料六郎却安排潘豹独自一艘船,六郎则和杨四姐一艘船。

六郎并与潘豹约好,一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

看着潘豹傻傻地摇着桨跟在后面,六郎轻蔑一笑,心道: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吗?于是他加快速度,因为六郎精通水性和驾船,所以很快就把潘豹甩开,将小船划到一处隐蔽的荷塘中,然后顺着河道随波前行。

“四姐,这里真美啊。”

六郎对杨四姐道。

第七集第四章龙亭湖逢郡主

杨四姐仰头望着天,看着那一轮姣好的新月,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湖水鱼腥味的晚风,说:“六郎,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了,咱们难得可以在湖上欣赏夜景,你就陪姐姐多待一会儿吧!”

六郎见四姐酒醉后语笑嫣然、双颊绯红,比起平日更添妩媚,心中实在爱极,不由得发出感叹:“姐姐要是陪我一生一世,该是一件多么令人向往的事情啊!

这可恶的赵匡胤,我一定要想办法对付他。“杨四姐浅笑说道:“六郎,住在皇宫也挺好的啊!守着用不完的金银珠宝、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我会很快乐的。”

然而杨四姐说这句话的时候,秀眸中闪现着晶莹的泪花。

六郎不再多说,只是握住四姐的一只玉手,任由小船随波荡漾。

此时过往的船只都悬挂起彩灯,而且从那些沿河卖唱的花船内传出琴笙瑟鼓、钟乐齐鸣,那青楼女子婉转的歌声沿着十里长河荡漾。

杨四姐见六郎听得入神,对他说道:“这些音律都是青楼女子唱的小调,有什么好听的?可惜咱们没有绝世宝琴,否则,姐姐奏上一曲给你听。”

六郎惊讶道:“四姐还懂琴艺吗?”

杨四姐说:“弓箭与瑶琴是我平生两绝,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自从那次摔伤后,弟弟你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六郎生怕引起杨四姐生疑,不再多说。

霍然一阵清雅的琴声传入耳中,让杨四姐心神一颤,六郎见她双眉紧蹙,目光在来往的花船中穿梭,最终停在一艘豪华的客船上,这艘船没有很大,但十分讲究,可以看出船上的桅杆及船舱的护栏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木材,船头和船尾各挂了一盏明角灯,前面灯笼上写着“回避”后面灯笼上写着“柴”看来船主人应该姓柴,那清新而高雅的琴音正是从那艘船飘出来。

“想不到在这里,还有这么高雅的音律!”

杨四姐说着站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艘船,并要六郎将船划过去。

那艘客船的速度时快时慢,好像故意要躲着六郎他们似的,穿梭在湖上的客船间,六郎追了好半天仍未追上。

这时前面出现一道拱桥,一艘客船横在中间挡住那艘客船的去路,六郎趁机追到那艘船。

拦路的小船东摇西晃一阵子后,便用桨将船划成直向,而船家看起来酒喝多了,只见他赶忙对后面船上的人道歉,好在河水宽阔,倒也没有妨碍到其他船。

此时那首曲弹奏结束,接着从船舱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月白色锦袄、藏青色衣裙的女子,她站在灯下,怀抱了一把翠玉为胎,金线当弦,乌金锁边,盘龙绕风,无比精致的瑶琴。她站在船头,秀眉微蹙,在月光洒落的河面上更显得楚楚动人、脱凡脱俗,竟如广寒宫的仙子降临在人间。

杨四姐见六郎一直在看着那名女子,忍不住拧了六郎的胳膊一下,道:“又不认识人家,还没有看够啊?”

六郎顿时回过神来,却见那个抱琴的女子闻言转过头,向六郎和杨四姐微微一笑。

六郎在看到那名女子的容貌后,差点道:柴公子?

不过当六郎仔细一看后,摇了摇头,道:“明明是女子,怎么和柴公子如此相像?莫非是柴公子的姐妹?却没听说柴公子是汴京人士。”

此时那风华绝代的女子随即转过头,见没有发生什么事,便回船舱去,倒是驾船的船夫朝着那艘拦路小船,骂道:“混帐东西,也不看清楚这是柴王府的官船,不想活了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六郎和杨四姐都听明白了,这艘船是柴王府的船,怪不得船尾的灯笼上写着“柴”字。京城中敢称柴王千岁的能有谁?只有周世宗柴荣的后人。

六郎轻声问道:“四姐,原来是柴王家的船,咱们该怎么办?”

杨四姐低声说:“知音难求!我们继续跟着这艘船,六郎你没有发现这位柴小姐的相貌和一个人很相似吗?”

六郎轻声道:“柴明歌。”

六郎想了想,决定照杨四姐的意思做,于是划这艘小船,悄悄跟在那艘船后面。

柴王府的官船顺着内护城河一直向前划,慢慢离开龙亭湖,朝着柴王府的方向前进。

六郎有些担心地说:“四姐,柴家在当朝谁也惹不起,我们这样跟着人家,他们会不会……”

杨四姐说:“柴家虽然势力大,但是我们又没有犯法,怕什么?我想会一会那位柴家的小姐,跟上去。”

六郎见杨四姐坚持要跟上那艘船,便也不好说丧气的话,便跟了上去。岂料前面那船突然停下来,接着船夫出来对着六郎大声喊道:“后面船上的人,郡主想请你们上船一叙。”

六郎看了看杨四姐,杨四姐小声说:“怕什么?上去看看再说。”

于是六郎将船摇近,然后六郎姐弟俩登上那艘船的船舷。

船夫见状挑开船舱的门帘,请六郎姐弟俩进入。

六郎跟在杨四姐身后进入船舱,就见刚才的女子正盘膝端坐着。舱内只有一盏油灯、一几一琴,装潢极为素雅。

六郎看着那名女子倾国倾城的容貌,疑惑着她为何和柴明歌那般相像。

“见过郡主,我们打扰你了。”

杨四姐浅浅一礼。

见到六郎与杨四姐进来,柴郡主神情自若地问道:“两位,从龙亭湖开始,你们就一直跟在我后面,不知道所为何意?”

说罢,那冰冷的眸子射来两道摄人的光芒。

六郎不敢贸然询问,看了看杨四姐。

杨四姐不慌不忙地说:“刚才在龙亭湖突然听到郡主的琴声,不仅意境优美,尤其音律绝佳,决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够弹出来。在下也是爱惜音律之人,一时听得兴起,本以为遇到知音,想见上一面,可惜我们的船太慢,一时半刻追不上,要不是郡主停下船,恐怕还不能见到尊容。”

柴郡主微微一笑,说:“原来是遇到同道中人,我现在弹上一曲,看看姑娘能否猜出曲名!”

说着微微一扬头,引得满头青丝有如瀑布般散开。

此时柴郡主伸伸出如雪藕似的玉臂,将纤纤十指铺放到琴弦上……织指走弦,一曲幽怨音律自弦上传出,声音柔和婉转,渐渐的琴声越来越高,声音也越听越凄婉。

六郎不懂得琴艺,但也听得津津有味,杨四姐却专心致志的数着节拍。

一曲《汉宫秋月》弹完后,杨四姐竖起姆指赞扬道:“郡主果然琴艺高超,汉宫秋月在你的琴下更是妙曲生花,透过琴声让人能感受到皓月西沉、万物寂静的情景,尤其琴音在哀婉之际,让那幽幽汉阳宫生活呈现在面前,实在佩服,可惜郡主刚才在第九节第七个音律上有了遗漏。”

柴郡主微笑着点头,说:“那是我故意漏掉的一个音符,看来这位姑娘与我是同道中人,还想请教一下芳名?”

杨四姐道:“在下杨梦萝,这是我的六弟。我父亲是金刀杨令公。”

柴郡主对着六郎和杨四姐友好一笑,说:“原来是杨将军的子女,尤其杨小姐还是律道知己,真是幸会,本想与你亲近一下,以琴会友,做个朋友。无奈今天天色已晚,我还有要事在身,只能先行告辞,若有缘,他日再相见。”

杨四姐见柴郡主下逐客令,连忙拉着六郎告辞。

六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对柴郡主拱手道:“郡主,恕我冒昧问一下,我有位志同道合的生死之交名叫柴明歌,相貌与郡主极为相像,请问你可认得?”

柴郡主微微一笑,摇头说:“天下之大,相貌相似之人不足为怪,杨六将军说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

六郎感到遗憾地摇了摇头,躬身施礼,与杨四姐向柴郡主告辞,然后回到船上,一一不舍地望着柴家官船远去。

杨四姐捅了六郎一把,道:“六郎,还傻看什么?郡主都走远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哼!那可是当朝郡主,柴世宗柴荣的女儿,你也敢做梦?”

六郎转过身,道:“四姐,你又在笑我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柴郡主的美可不是一般人能相比,我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和柴明歌长的如此相似?”

杨四姐说:“不要胡思乱想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一个是武功卓绝天下的天山御剑,一个是皇亲国戚当朝郡主,怎么能混为一谈?再说,郡主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她不认识柴明歌。”

六郎摇头苦笑道:“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四姐我们回去吧!”

说完,六郎将船划回到龙亭湖。

杨四姐见六郎心神不宁,显然还在想着柴郡主,道:“六郎,还在想柴郡主吗?”

此时小舟回到龙亭湖,六郎划到荷花丛中,便将船停下,回身笑道:“四姐,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你既是我的好姐姐,又是我的好老婆,没有人能和你比。我只不过是太欣赏柴明歌那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纵横江湖啊?”

杨四姐微微叹了一口气,说:“六郎,姐姐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说着,她微微抬起身子,用深情而清澈的眸子看着六郎。

皎洁月光下,六郎正视着杨四姐那紧盯着他的眼睛,那如兰的气息让六郎有了一丝陶醉,此时微风吹过来,让六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杨四姐见六郎打冷颤,便将她那温暖的身体伏到六郎身上,然后用手抱住六郎,说:“这样暖和一些吗?”

享受着杨四姐那充满芳香的身体,感受着杨四姐柔软的胸腩带来的快感,六郎用力地点头。

龙亭湖上吹过来的风不再寒冷,龙亭湖上的月亮害羞得钻进云层……

此时六郎揽着杨四姐的纤腰,于是杨四姐抬起头,看着六郎的眼睛说:“六郎,你老实些好吗?”

“四姐,我爱你,如果我们在这里相爱一次的话,一定别有一番情趣。”

杨四姐闻言害羞得低下头,而她那乌黑柔顺的秀发无意间擦过六郎的脸颊,令六郎的心微微一颤。

杨四姐幽幽说道:“小坏蛋,你存心要姐姐死啊?在路上给了你那么多次,你还要不够吗?这里可是汴京,在天子脚下,而我是大宋皇帝钦点的贵妃,你也敢要吗?”

“四姐,不管是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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