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没妈(1/2)

199x年,时睿被n大机械工程学专业,他的老师是业內著名的姚玉砚教授,教授有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儿,叫姚莉枝,小姑娘常去接父亲下班,一来二去,同父亲的几个得意弟子都相处的很好,但是她最喜欢的,是看起来温文尔雅的路进哥哥,她怀揣着少女心事,假装学业不好,请求路进为她辅导功课,路进一口答应,可最终去她家的是时睿。

“怎么是你,不是路进哥哥吗?”

“你路进哥哥女朋友来了,我就来替他,怎么,还不高兴啊,我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进来的。”

“女朋友?”

“对啊,路进和她女朋友可是青梅竹马。唉对了,小丫头,为什么你管路进叫哥哥,我就是‘时睿、时睿’的?叫一声哥哥来听听。”

“不要。”

“你叫的话,我就带你去看路进的女朋友。”

“真的吗?”

“真的,叫吧,我听着呢。”

“时睿哥哥。”

“听不到。”

“时睿哥哥!”

“哎!”

第二天,时睿带着姚莉枝翘课,在n大校园里看到了路进和他女朋友手牵手散步,那个姑娘明眸柳眉,笑起来的声音清脆有爽朗,怎么看都十分讨人欢喜。

“看到了吧,路进女朋友可比你漂亮多了。”

“”

“唉,你别哭啊,你最漂亮,她肯定比不上你。”

“莉枝,别哭了好不好,时睿哥哥带你去喝糖水。”

毕业那天,路进同时领了结婚证,那时姚莉枝已经十八岁,暗恋了路进三年,她父亲忙,委托时睿带着姚莉枝代表他去参加婚宴,姚莉枝在酒席上喝了半醉,中途终于忍受不住跑了出去,时睿紧跟着她。

“莉枝,你就这么喜欢路进吗?他已经结婚了。”

“可是时睿,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啊,呜呜呜,我真的喜欢他。”

“我不行吗?”

“什么?”

“莉枝,你偶尔也回头看一看我,你有多喜欢阿进,我就有多喜欢你,你跟我试一试,好不好?”

“时睿。”

在酒精和情感的催化下,年轻男女的激情一触即,当夜,两人水ru交融。

第二天醒来,姚莉枝后悔了,为了躲避时睿,她躲到了乡下的外婆家,时睿疯了似的找人,可姚莉枝始终避而不见。

她的例假向来不稳,经常两个月一次,那次和时睿做了之后她又吃了避孕药,所以当例假迟迟不来,她也以为是正常的,她心存侥幸,总不能一次就中。

直到第四个月,肚子开始慢慢凸显,她害怕了,家里闹翻了天,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她闭口不言。

姚家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从小悉心教导,却不料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女儿会未婚先孕,去医院查,快四个月的身孕,胎儿甚至已经成型了,如果打掉,按照姚莉枝的身ti状况,她以后都很难有孩子。

只有生下来了,本来已经考上的大学也念不了了,怕被别人说闲话,姚家对外声称送孩子出国了,其实是把她关在外婆家等着生育。

一家人早就打算好,孩子一出生就马上送走,绝不让外人知晓。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尤其还有着一时时刻刻实挂念姚莉枝的时睿,他查清真相后马上去了姚家,说要娶姚莉枝。

第一次,第二次,时睿都被姚玉砚打个半死,第三次,老教授松了口。

可姚莉枝不愿意,她不要孩子,也不要时睿,她爱的仍旧是路进。

孩子是在乡下出生的,一个孱弱的小女孩儿,姚莉枝泪眼朦胧的颤抖着,让家人把孩子抱走,她不敢看,怕看一眼就会舍不得。

时睿抱着孩子走之前,同姚莉枝说了一句话。

“莉枝,我会一直等你,1o年,2o年,无论是多久以后,我和女儿都等着你回家。”

三年后,路进的妻子生产,没跨过那道鬼门关,只为路进留下了一个儿子,路进深受打击,因此丢掉机械工程师的工作,终日颓唐,不管幼儿,家里父母做主,为他四处聘媒。

姚莉枝是求着姚玉砚去为她结亲的,和父亲闹了一个月,最终还是如愿以偿。

这些过往本应该尘封在时间的长河中,腐烂到没有人觉,可二十几年过去了,还是被人挖了个彻底。

时尔是在第三天的中午收到这些她想知道的资料的,对方用电子文件的方式送到她的邮箱里,尽管早有猜测,可当她看到那些过往还是忍不住的犯恶心,时尔抹了把脸,强撑着继续看下去。

那些只有当事人知晓得细节自然早已泯灭,但是医院的数据是出不了错的。

199x年,路进的妻子在医院诞下一名男婴,她登记的姓名是“宋佩容”,而非“姚莉枝”。

这些还不够,为确定无疑,只有验dna。

时尔趁着家里没人,去时睿和姚莉枝的房间,在浴室的地漏处找到了姚莉枝的长,当天中午,她去了一趟亲子鉴定中心,加急办理只需要一天就能出结果,工作人员通知她第二天来拿鉴定书。

时尔需要做的,只剩下等待。

第二天早十点钟,时尔异常冷静的接过那几页薄薄的纸,漠然的听工作人员说:“一号检材所属人和二号检材所属人,存在着99.99%的可能x1ng为母女关系。”

时尔看起来似乎波澜不惊,她甚至客客气气的同对方道了谢。

有一个叫迎东子的诗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人活的就是一口气。春风得意时,会有点傲气。遇到挫折时,总会先泄气,然后想着争一点硬气。

时尔现在,大概就靠着那股气在撑着,活了二十五年,软弱了二十五年,退让了二十五年,如今,她要再这样一味的逃避下去也实在是个笑话。

人活一口气,她要把自己的那口气,争回来。

在清算这笔账之前,时尔打了通电话给皮熠安,两个人约在常去的清吧见面,时尔先到,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些酒,边饮边看窗外的街景。

南城是六朝古都,即便是冬天都比别的城市多出那么一股说不清的萧瑟味儿,时尔看看梧桐树光秃秃的枝桠,又瞧瞧络绎不绝的行人,突然觉得她这二十多年过的实在没什么意思,她费尽力气想要争取的那些东西,根本也一文不值。

他们不想给,她也不愿意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她不要就是了。

皮熠安进门后就察觉出时尔的不对劲来,本以为是和路子及小打小闹找她开解来了,还说了句俏皮话:“这一大早的就开喝,你要当酒神呐?”

时尔本想配合着笑一笑,可半晌她也扯不起嘴角来,说实话,她不晓得要怎么同皮熠安说这件事,这太难堪了,她没法儿开口,索x1ng直接把鉴定书推到皮熠安面前。

“怎么了这是?”皮熠安有些懵,她一开始还不明白时尔给她看的是什么东西,可越往下看她的脸色就越差,直到看到鉴定结果后,她已经惊的快说不出话来了,“这这什么呀!?”

时尔淡淡的啜了一口酒:“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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