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凤凰的炮灰情史第二章(2/2)

现在,终于有人心甘情愿地来陪她了吗?

宋璃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心酸,“以后,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凤过注视他良久,莞尔道,“我还以为,你起码得先来几句山无棱天地合什么的……你一向不是很罗嗦吗?不过……我喜欢!”最后几字细不可闻,她的脸上两团淡淡的红云浮起,眼睛却明亮得象天上的星星,看得宋璃不禁心中一荡。

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咳了几声,然后道,“走吧!别让你的兄弟姐妹等急了。”

他牵过她的手,一步步地向黑暗的地道中并肩走去。

“……那个……那ri和我一起去青丘的,不是芜和,是你吧?”

“被你发现了?我的话那么少,还不象芜和吗?”

“芜和那个老好人,哪会翻白眼翻得那么销魂啊!”

“……不是怕你被那只狐狸拐跑吗?嘿嘿……”

“连芜和都被你收买了,不用说,冰山姐也是你那边的……等我回去找他们算帐!喂……那……晚上又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真的是在作梦啊!我身上这个分明是……是……”

“是什么啊?”

“……死宋璃!”

“别打别打……我招我招……”

两人都刻意回避此行的目的,只是不停的斗嘴玩笑,均觉心中温馨无限,如果,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该有多好?

可惜,再长的路也有到头的时候。

只见通道的尽头是扇颇有岁月的青铜将军大门,在望不透的黑暗中散发着寒气,门上九九八十一金钉,左龙右凤的纹样看得凤过苦笑连连,“如果不是历代凤族族长都丧生此地,我会以为这门寓意着龙凤呈祥呢!”

宋璃仔细瞧了瞧门上的hua纹,“是因为那个封印应龙的咒语吗?”

“是啊,再加上一只凤凰通身的灵力才能封得住那条远古的应龙。我说,你有什么打算现在该告诉我了吧?要不,你就给我回去!”

“明明怕得要命,还嘴硬!”宋璃摇头,他忽然用力一推。

吱呀呀的几声后,沉重的大门缓缓露出条只容一人经过的缝隙,门内放出幽灵一般的冥光,吓得凤过脸se惨白,“你……你就要这么进去?”

“没错,跟我来吧!”他的手伸了过来,“信我!”

这句话真熟悉,凤过叹口气,但和上次一样,她毫不犹豫地立刻信了他。

“不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她把他的手紧紧握住。

他笑,“凡人有句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铁骑奔腾,金鼓齐鸣,一片横戈跃马之声,畅音连吹数支曲子,本是极耗力气,此曲对指法要求极高,他只凭着韧xing强撑,惭惭露出后劲不济之意。

化作总角稚儿的应龙听得微微皱眉,忍了会后还是站起身来,“你累了,明儿再吹吧!”

畅音不语,兵甲金戈之意却是越加浓了。

应龙摇摇头,扭身就走,忽然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竟双腿一弯坐到地上,双目变成赤红之se,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对畅音怒道,“你……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下手!”

狐狸终于收了笛子,“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我不过是在帮朋友的忙,您老人家造的杀孽已够多了,还是永远的睡过去比较好。”

应龙闻言狂笑道,“就凭你这个不足万年的小子?你们真以为,离了元神就能收了我?”

狐狸也非常同意的点头,“是有些悬,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转头向远处大喊,“独角龙,轮到你啦!”

应龙只觉眼间一hua,一记刚猛之极的剑招已经刺到身畔,他险险躲过,剑刃上的寒气竟砍断了他头上的束带,这难道是……

“难道这是龙吟?”应龙大惊之下问道。

持剑的男子一击不中,并没有继续追击,他挥了挥手中的剑,“您眼力不错,对付别的神仙或许效果一般,但对于同宗的您还是有点威胁的。龙宫别的没有,就是古董多。”

旁边的畅音没好气地接道,“直接说你们龙宫贪财就得了,偏生你废话多!”

龙神脸se一黑,却不敢有丝毫怠忽,径直以快打快,仗着神兵将应龙卝得手忙脚乱。应龙迭遇险招,心中烦燥,却因只是元神使不出神力而毫无办法。

不多时,应龙又觉心中被大力重重一击,他知道有人在用咒封印他的真身,于是暗下决心拼着元神尽毁,也得先解决面前这条年青的龙。

他本已赤红的双目发出凶光,狂叫道,“好啊,大伙一块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被k得半死不活回来了

更文

今天终于爬上了新晋榜,某年死也瞑目鸟

第 25 章

本是风和ri丽的天气瞬间变的狂风大作,层层乌云中更有隐隐的雷声传来。应龙伴着天上的雷声,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吼。

龙神和畅音被他这声忽然的狂吼震得腹中零件都搬了家,双双栽倒在地,好在畅音是从小被他的娘追杀长大的,临阵反应是相当的快,他拉起龙神就向竹林边上跑,“不得了,应龙要发狂了!”刚占上风的龙神非常不乐意这种不战而逃的打法,他哼了声,就要返回去接着打。

畅音拖住他的手,“这样不行,你快用剑掷他!”

龙神横他一眼,心想我gan嘛要听个娘娘腔指挥,却见林中应龙刚还是小小的身形已化成一团雾状,眼看是要返回真身了,他当机立断,提起龙吟剑奋力向那雾中一掷!

“嗡!”地一声巨响,宝剑已穿过那团浓雾,不知投到何处了。

一时间,刚刚乌沉沉的天气被大风吹散,露出y光明媚的笑脸。

龙神和畅音同时呼出一口气,特别整齐地跌在地上。他俩几乎耗尽了力气,连手指都不愿动一下。

良久,畅音懒洋洋的声音问道,“刚刚你刺中他了吧?”

另一个不耐烦的回答,“你不是看到了吗?”

“唉,现下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想想那两口子的组合在天界中也算挺彪悍的,一个爱好点火,一个爱好砍穷奇嘿嘿”,畅音扯扯嘴角,“喂,你说咱俩没事扯进来gan嘛?就为了当凤过的好兄弟?”

他沉默了一会,觉得有点伤心,“每个人都当我是好兄弟。”

龙神叹息,“你不错了,她还当我是好姐妹呢!”

畅音举起刚刚牵过龙神的那只手,很忧郁地说,“唉,也不知道断袖传不传染。”

宋璃牵着凤过的手,担心地看了眼她苍白的脸se,“还挺得住吗,我把灵力分了你大半,没想到这咒语就象要你油gan灯枯似的,不管了,先歇一下!”

凤过摇摇头,“不成,只有最后一点啦!”她努力聚起灵力,心中默默祈求,爹,娘,请你们一定一定要帮我!我想好好地活着,我想和他永远永远在一起

两人聚j会神之下,却没有发现,刚刚一直在沉睡的巨大的龙头,豁然睁开了双目!

应龙喋喋的怪笑声在幽暗的dong卝中响起, “真是愚蠢的东西!这点小把戏就能对付老夫吗?”

他的话音刚落,凤过微合的凤目大张,以她的身体为中心,晕出了一圈又圈金se的光芒,她不断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梵音阵阵,慈悲莫名,甘和美妙。

凤族流传数代的封龙印,终于在最后一刻发挥到极致的威力。

刚刚不可一世的应龙面如死灰,“很好,小娃娃们先是重伤了老夫的元神,又封印了老夫的神通!”它赤红的龙眼恨得要燃起火来,“既然如此,凤族休想再让老夫埋在这不见天ri的所在!我要让昆仑,成为老夫的祭品!”

应龙凝结起最后的神力,怒喝道,“你们,就尝尝龙的愤怒吧!”

狞笑声中,它巨大的身躯,发出比太y还要耀眼的金光,万年积攒的戾气,把昆仑蜿蜒数千里的山脉,统统破坏殆尽。它竟用自己的血r,做为最后的武器,生生要将这天地之初便已存在的仙山彻底撕裂。

应龙刚一发狂,宋璃就暗道不好,抢去抱住凤过左躲右闪,堪堪避过不断落下的巨石,勉强在一道石壁后藏身。他觉得怀中一动,却见凤过只仰着头痴痴瞧着他,他急道,“怎么了,哪里伤到了?”

凤过摇摇头,“宋璃,我不能眼看我的家被毁了……应龙造的孽,就让我用自己来填吧”

她用力推开他,双手掐了个法决, “对不起,我只怕……不能再陪你啦!”

她再不敢看惊诧的宋璃一眼,生怕自己改了主意,念起了母亲留下的灵咒,吐出自己修炼千年的真元,红se的灵珠,在她的催动下缓缓上升。

她听到他在那里大喊不要,泪眼婆娑地想,真可惜啊,我没有早一点遇见你。

凤过忽觉一股大力把灵珠又压回体内,随即身子一轻被拥入温暖的怀里, “小丫头,有男人在的时候,别老逞强好不好?”

他把她护在怀里,驾起云头向山dong顶端飞去,周围地动山摇,天地巨变,他却紧紧的抱着她浑然不觉,恍如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凤过头疼欲裂,迷迷糊糊中,只听他说,“仑仑,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前世是大禹治水时遗下的一块息壤,得了天地灵气,历经十世天劫才化成人身飞升上仙……”

他轻轻地说,“这样说起来,放火,我不行,填坑……你不行!”

凤过不禁一惊,她想问他要做什么,却喉咙嘶哑地说不出话来。

这厢宋璃瞥见山dong顶露出一块空隙,急急催动云头,用最快的速度从那里钻了出去。dong外的天空仿佛已被不断塌方的昆仑吞没在烟尘里,电光不住闪动,霹雳一个接着一个。

在隆隆巨响中,宋璃搂住站都站不住的凤过,向她深深而视,好象要将她刻在心里,半晌,他忽地抬起头,手一挥,银se的光芒冲破层层灰雾,绽放在空中。

然后,他含笑看她,轻轻一吻印在她的额头上,“放心去吧,我会回来。”

凤过经过连番折腾已是筋疲力尽,心中蓦地生出一阵莫名的害怕,越是心急,反道越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只用了最后力气死死抓住他的手指,绝望地想宋璃不是还等在桂hua树下与她说笑打闹吗,这个梦为什么一直不醒呢?

空中传来了凤鸣,接应的凤飞寻着方才的光芒找了过来。

宋璃最后深深瞧了她一眼,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大力将凤过向上一抛,“凤飞,带她走!”

不要!凤过大惊,徒劳地把手伸向那永远站在她身后,永远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可是,她第一次落空了。

被凤飞牢牢抓紧的她,眼看离那个孤寂的身影越来越远,终于用沙哑的嗓子哭出声来,“宋璃……宋璃……”

铺天盖地的痛苦将她彻底的淹没,她想起方才闪电一瞬映出他清清楚楚的脸,那眉梢眼角的深情之意,恐怕再也无缘得见。

他那些异常罗嗦的话,再也听不到了。

他和她真正两情相悦的好时光,原不过

一ri

一夜

而已

结局(上)

一年后。

“令月吉ri,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前西海龙王颤抖的声音在龙宫大殿响起,他老人家一把高寿,终于等到唯一的儿子成人并且接过组织光荣的传承,实在是心情激动。

念四个字就老怀大慰的流泪一捧,再念四个字就万千感慨的摸摸儿子的头,全然不顾底下东倒西歪打瞌睡看龙宫美女的众群众。

睡眼腥松的畅音佩服的瞧着边上坐得一丝不苟的凤飞,心说这女人果然是坐立行走都是文章的淑女。可惜是个万年冰山脸,光是瞧瞧她都觉得是亵渎,胆小的都要自惭形秽地掩面而奔。

畅音深深叹口气,比较有情趣的上任凤族族长也不知跑到哪里伤情去了,死丫头!

他却不知淑女也在腹诽自己。

凤飞瞧着坐没坐相的狐狸暗道,这家伙也配作帝君吗?对啊,他们家除了他全是母的,哈一只率领群雌的公狐狸!

两只互相仇视中,老龙王已经加了又加,三加完毕。下去老泪纵横地哭去了。

西海最长寿的玄鬼大宾,为新龙王取字曰“伯信甫”,听得畅音低笑,小声对凤飞道,“你可听过比这更难听的字吗?哈!明儿我就管独角龙叫阿伯!”

凤飞不理他,表情也没变。

畅音再接再接再厉,“唉,那边上坐的不是他姐姐?嘿,这小妞被老子调戏经年,还敢出来见人?”

凤飞终于偏头看了看他,“她怎么惹你了?”

那厮高深莫测的笑,“她竟敢去惹我罩的呆鸟,哼!我没拆了她已经看在独角龙份上了。”

畅音美目流转,冲着长芳公主抛出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神,又热烈又奔放。大殿上众神正无聊,见有好戏看,纷纷伸长脖子等着。

惊得接到电波的长芳公主,顾不得还在进行的仪式,慌里慌张站起身,躲到了重重帷幕后。

正跪在中央的新龙王长信,转头横了桃hua四设的狐狸一眼,意思很明显,想找k啊,消停会你能死啊!

畅音到底与这条龙有共同战斗的胶情,他回了个“看在你面子上”的眼神后,又歪扭扭地倚到桌上。

他看见坐如钟的凤飞,和急匆匆跑进来的芜和说了几句后,冰山芙蓉面骤然出现了裂缝。那淑女刷地直起身来,没有来得及和任何人告个罪,竟一路狂奔跑出殿去了。

畅音张大了嘴,心道,莫不是昆仑又震了?

殿内众神仙也不打瞌睡了,齐刷刷地目送着凤飞消失的方向作呆鸟状。

这厢大家还未回过神,又听畅音低呼一声,刷地化成白光,从坐位上消失。他实在太过xing急,带起的狂风刮得几个小神仙桌上的杯子碟子滴溜溜乱转,半晌方停。

第一个缓过来的是新龙王,他一边对主持的大宾恭敬一拜,“请长者继续。”,一边暗骂两个不长眼se的混帐家伙,你俩急着投胎啊!

事实上,就算是投胎,只怕这两只也没跑得这么快过。

当凤飞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栖梧殿后hua园的侧门,一个消失了一年的身影回过头来。

她着一袭淡淡的绿衫子,一支金se凤翎别在发髻间,神se间再也不见从前的娇憨,云淡风清地望着凤飞。

“冰山姐,我回来了。”

凤过轻笑,这一笑,那个调皮轻灵的女孩果然又回来了。凤飞一个箭步蹿到她跟前,“拍”地打了她的小脑袋一掌,恨恨道,“还知道回来?!跑哪去了啊?”

她四平八稳的声音禁不住抖了又抖,“你知不知道,我们还以为……还以为你……”

凤过内疚,“真对不住……我啊……gen本就不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

她抚摸着园内一丛丛傲然的绿竹,叹息道,“我翻遍了昆仑的一草一木,dong庭府地,就连溪水里的石头,也一寸寸地摸过,可那……都不是他!”

“冰山姐,他真的已经不在这里啦!我把他弄丢了……”凤过呜咽地说完,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

凤飞大恸,拉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不会不会,宋璃一向神通,他怎么会彻头彻尾地消失呢?你忘了,他答应你会回来的!你就呆在这里等他,他敢不出现,我陪你把昆仑铲平,也要把他找出来!”

凤过心下一暖,微笑道,“这口气,怎么比我还冲?”

同样暴力风格的两任族长,相视而笑。

倚在门后的畅音没忍心打断她俩,何况,他真是不想陪着小呆鸟缅怀另一个男人。

这只狐狸抬头望天,觉得自个挺悲情,永远被忽视的那一个啊!

他听到凤过献宝似的道,“其实,我也找到了一点点的他。”

另一个大奇,“什么叫一点点?”

畅音也好奇地往里面看,只见凤过的手中一小点稀薄的灵珠,发着荧荧的弱光,估计她气喘大了,这玩意就会烟消云散。

“我hua了很长时间,一点一点收集他的气息。昆仑虽然很大,但是属于他的东西太少了。”凤过边说边在地上刨了个小坑。

冰山和狐狸同时大窘,难道春天种下它,秋天就结出很多很多的……宋土地?

这丫头不是疯了吧?

凤过细心地用一层层土埋好了灵珠,她温柔地看着那里,好象又看到了那个笑容和煦的男子。

她情不自禁微笑,轻声问,“宋璃,你在吗?”

疯了,丫头真的疯了!旁观的两人心里难过,又均想,索xing让她发泄吧,总比堵在心里强得多。

眼尖的狐狸猛然发现,刚刚埋下灵珠的方寸之地,被什么东西小小地拱起了一块。

我眼hua了?!畅音眨眨眼的功夫,一株嫩苗就钻出地面,迎风招展。它见风就长,不一会,它的大叶子就遮住了半蹲的小凤凰。

微风阵阵,它又蹿高了点,舞动的叶片又宽又大,像擎起把绿伞,严严实实地护住凤过。

它周身泛着闪烁的流光,像是临别时他深情的注视。

在漆黑冰冷的海上,在幽暗深邃的地下,他始终紧紧抱着她,温和又坚定地说信我,就算它只是一棵树苗,那暴烈的y光一丝一毫也没有照到爱人的身上。

“宋璃……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凤过搂住那树苗,“现在,换我来抱你吧……”她就想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直到天荒地老。

叶子随着微风,一下下地拍在她的身上,她仿佛听到他笑道,“闷了吗,我讲个笑话与你听。”

而她轻声答,“不管你讲什么,我都爱听,只是……不要停……好吗……不要走……好吗?”

她握住片风中旋转的叶子,好像他宽厚有力的手掌,“这回说什么,也不要放开你了。”

他忧伤的望着她,“仑仑……你这个傻孩子啊……”

转眼间,随着灵珠的灵力用尽,叶子迅速的凋零,变黄,飘落,枯萎,象无数个昆仑的冬ri。

凤过伤心地看着手中小小的黄叶,她的幸福,是不是也如它一般,又是一次虚空的荒芜。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真是很难过

喜欢悲剧的同学可以当结局看了

喜欢喜剧的同学下周来收he

结局(下)

九重天上,最有气氛的大门,就数南天门了。

这座门楼,巍峨庄严,气势宏伟,金光闪闪,非常符合玉帝的品味。尤其上书的“南天门”三个大字,据传还是王母亲自出马,用美人计拿下书圣王羲之骗回来的。

所以,当有飞升的小仙加入组织时,都是从这里一步一回头,带着万分激动的心瞻仰这人间绝无的官方著名景致。

其实在老油条神仙们的眼里,不过是代表玉帝金装癖的最高峰罢了。

哈,这年月,谁还用发亮的珠子装修啊,再刻上吞云吐雾的龙纹,就一个字,俗!

俗也有俗的好处,起码面子工程一摆,大家就知道天宫很有派更兼财大气粗。跟对东家,有饱饭吃。

原来的南天门除了站岗的天兵天将外,又设了个熠熠生辉的接引台。白衣飘飘的仙女手捧香hua两侧而侍,斯文有礼的天官怀抱金册立在当中,无不大大满足了新员工的虚荣心。虽然他们多数分配的都是些种hua跑腿的小官,但在祥云缭绕的气氛里,谁也想不起来提提要求说个不字。

所以同志们,当我们看清事物本质的时候,多数都是在坑底的时候,坑边的风景总是比别处要靓丽得多。

后来飞升的小神仙是越来越少,一年比一年更加青黄不接。

于是仙女撤了,仙台撤了,祥云省略了,只留下个不耐烦的仙官每ri作秋水状无语脉脉问苍天。

某ri,名叫焐熵的南天门寂寞仙官发现多了一个同伴:她除了头上别着的金凤翎,别无长物,简简单单的绿衫子,面se比他还要沉静三分,拖了个圈椅经常一坐就是一ri。并不与他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空旷四野的门口。

她似乎打定主意要坐穿接引台似的。

焐熵摸不准这是哪位爱好奇突的大神,无声地与她坐了四十五ri后,终于憋不住了,斗胆询问她仙驾何处。

她妙目往他脸上一转,轻声答了两个字,昆仑。

焐熵立马不敢再吭声,是个神仙就知道,昆仑的女xing一个赛一个彪悍,现任的族长更是达到用目光杀人的恐怖境界。

阿弥陀佛,他官小力微,多活几年的美好愿望总是有的。

两人继续无声地蹲啊蹲。

有一ri,终于门口有了动静。

“请……请问……”

焐熵刚来得及抬眼,身边嗖地一冷,圈椅上那位大神就消失不见了。

……果然大神的动作就是比一般的神仙快啊!他流着冷汗感慨着,忙拎着金册金笔紧跟过去。

门外赫然趴着一只土不拉叽的怪物,头大体肥,四足有趾垫,瞪着双炯炯有神的小聚光眼无限景仰地对着绿衫子大神放着幽光。

唉,不过是一只大守宫,焐熵撇嘴,长得忒丑了点。

绿衫美女却不以为意,她蹲到那守宫跟前,伸出白白的小手轻轻抚摸它的大头。

天雷啊!焐熵心里嚎叫着,为什么美女的品味如此的销魂呢啊啊啊!

那厢的大守宫也沸得飞了七分魂魄,绿衫美女身上的香气袭来,全身更是动也不能动,只盼这旖旎时光再长一点。

她开口了,声音清脆动听,“你……认得我吗?”

大守宫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问自己呢,它福至心灵,四肢伏地恭敬说道,“今ri得见仙子,自是惊为天人。可恨小可福薄,不能早些服侍仙子左右,罪过罪过!”

它说得倒是实话,早知天上这么好,几百年就应该努力些修道成仙啊!

绿衫美女闻言,深深叹了口气,“你……不是他啊!”

她站起身,足底生莲,一步步往远处走去,背影道不尽的萧索。

大守宫和焐熵两个望着她寂寞离去,愣了半天缓不过神来。

“她是谁啊?”

“……不知道。”焐熵无力地答,随即想起自己职责,低头喝道,“你姓甚名谁,师从何处,祖籍何方,通通给我说来,不得刻意隐瞒,你今ri说的全部记录在案,ri后若是发现有不尽不实之处,哼哼,兄弟你自己担着吧!”

他每说一句,大守宫头就低下一分,低到不能再低,恨不得扎进云里去。它有点后悔,先给个甜枣再来一巴掌,原来天上是这个样子的啊……

绿衫女子自然便是凤过了。那ri灵珠消散,她痛得无以复加,一直打不起j神。后来畅音突发奇想说宋璃有没有可能转世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

她上入司命府下到阎罗殿,检查所有的生死轮回薄,又请玄鬼测算宋璃可能的去向。

最后得出个近ri飞升小仙的凡人里,可能,仅仅是可能,有宋璃的转世在的结论。

凤过仅有一个小小的,卑微的愿望,只要,他是活的就好了。

可这卑微的愿望却是最奢侈最难实现的。

她走到一片云海边,翻云覆雨变幻莫测。一层层雪白轻盈的云朵下,滚滚红尘,hua落hua开。

她独自立了好久,忽然双手合拢,大声地喊,“宋璃……你回来啊……你再不回来我就嫁给别人气死你…………我很想念你啊……你回来啊……我很想念你啊!”

声音直透云海,苍凉冰冷,无人应答。

她跌倒在云海之巅放声大哭,这些ri子以来的伤心孤苦,尽情一泄。

若再找不回他,又怎生是好?

就这样跟了他去罢,她哭得声嘶力竭绝望地想,总好过千年万年,一个人寂寞孤独。

生命有多么长,痛苦就有多么深,不要说时间可以冲刷一切,总有些人有些事,不能碰不能忘。

哭了一会,她听到身边轻轻脚步声传来,凤过更是气闷,哭也不行吗,居然还有神仙多事?她头埋到双膝间,索xing作缩头驼鸟。

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问道,“这位小姐,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呢?”

我不想理你,她继续哽咽。

来人等了会不见她搭腔,继续说道,“在下也想大哭一场啊!不如,与小姐你作个伴,一同哭一哭?”

哭还带组团的?她泪眼朦胧地想。

那人不屈不挠,索xing也与她同坐,“我呢,养过一只凤凰,她每天高兴的时候就唱歌,不管是不是深更半夜会不会扰民。所有好的东西都爱吃,三餐却不能重样。一得意就吃多,还要辛苦地背着她半夜逛山路去消食,否则就撒娇耍懒拉着我的衣襟不放手。她心思单纯,最爱胡思乱想,一个看不牢,不是与别人打架,就是拍拍翅膀飞走。喜欢听笑话,特别讨厌听道理。爱吃醋,又爱逞强,把事埋在心里,就是不爱与我商量,在别人眼里,她是强大的帝君,而我看来,她不过是个需要爱护的小姑娘……”

他笑着拍拍凤过泪水涟涟的头,“再哭就丑死了……我回来了……仑仑……”

凤过不可思议地霍然抬头,啊地一声惊呼,纵身投入他温暖的怀抱。过了良久,才肯定眼前不是幻觉,正是一年来ri思夜想的宋璃。

两人相视而笑,凤过摸了摸转世的他与以前稍有不同的脸,笑道,“嘴大了些……眉毛深了些……恩,比起以前还俊了呢!你还记得我,真好……”

她的脸贴紧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说不出的满足,“这些天我在想,也许在凡间的小村子里,你上有老下有小,挺知足地过着自己的小ri子呢。早上喝喝茶看百~万\小!说,晚上写写字溜溜弯。不记得自己当过神仙,不记得土地庙里的桂hua树……不记得老是生事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啊,就拿个水月镜子,ri日瞧着你,我只想让你为自己好好地活着,再不必为了别人牺牲了,多好!”

宋璃不禁心中一酸,更加用力的抱紧她,沉声道,“傻丫头……修了千百年,还是个傻丫头!”两人没再说话,静静依偎,坐看云展云舒,喜悦无限。天天天天天天天天天

过了良久,凤过才拉着宋璃叽喳喳说着这些天的经历,半刻也不肯安宁。宋璃含笑看着眉飞se舞喜不自胜的她,忽然玩心大起,一把搂住她的腰,双足一蹬,尤如大鸟般带着她在云海中翱翔。

“仑仑,我带你飞回家好不好?”他说。

凤过咯咯大笑,深觉老天待自己不薄,“好啊,不过,你飞得没我好!”她紧紧搂住他,心想,我这一生,再没有什么遗憾啦!——

全书终

作者有话要说:某ri被jj大神万年坑炸得死去活来,更兼惊闻年底ms么奖金惊天噩耗,于是bh凤过开始第一次喷火。这文写得非常寂寞非常小白非常风中撩乱,因为全文是在神圣办公室完成,某段虐还是哈皮,只取于当时有没有被领导k,请读者大人原谅我。

能一直没被雷得点叉离我而去,您才是大神!

关于大家比较愤怒的字数问题……同志们,我2008年终总结也才写了1000字,这这这已经是超长发挥了。

何况俺这五万字其实只用两句话就可以概括:

1、你会发现初恋不过是某种水陆两栖有壳类生物下的蛋。

2、如果你喜欢谁,就赶紧告诉她吧,晚了就没地儿哭去鸟。

我特别感动的是,有几位素不相识的朋友,大段大段每章都给我这小冷文写评。象backfire、flowerwall、果羽羽、披着羊皮的狼等等,有时我都怀疑是不是五百年前就和你们认识来着?完结了,某年很舍不得你们,会一直一直记着你们的鼓励和建议。

最后谢谢帮我审文的a卝en,祝她的小千宝宝健康平安快乐。

下台一鞠躬,朋友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ri有缘,jj坑中再见。

番外

九重天,碧湛宫外。

两个金环束发的白衣仙子正凑到一块儿低语。

“阿想啊,你不是真的要求见上清仙君吧?”

“来都来了,总得试一试嘛!”

“可是,万一他不见呢?多没面子。”

“那就从墙头翻过去!不然我那篇《仙界十大传奇男仙》的论文怎么办?我总不能连真人都没看一眼就写他的眼睛比天上最璀璨的星斗还要耀眼吧?!”

“……那是眼睛吗,你是在写金睛兽吧?”

唤做阿想的女仙俏脸一板,“阿容,上清仙君超级顽强,怎么也打不灭的j神实在难得,说什么我今ri非见他一面不可,你要是害怕,就不要跟来好了!”

说罢,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宫门走去,哼,还有我阿想办不到事见不到的人吗?

她的丝履眼看就要踏上门口的玉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喂,你和我们仙君有约吗?”

阿想才看见大门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玉面仙童,一付怠懒神态蹲在门槛上,双手拄着下巴,挺不友好地瞪着她。

“怎么,还要上拜贴吗?”

那仙童不客气地翻了翻白眼,“那就是没有喽!”他指指门边一块硕大的木牌,“自己看吧,然后哪来哪去。”

他挥挥手,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无礼啊!阿想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却不禁往牌子上一瞧,原来是八个大字:龙与仙女非请勿入。

赤果果的歧视啊!!阿想觉得自己头顶一定在冒烟。

一边的阿容小心地劝道,“仙君都立了规矩,咱们还是走吧!”

“不走,我……非进去不可!”阿想抬头瞧瞧并不如何高的宫墙,气鼓鼓地说,“阿容,你帮我在外面放风好了。”

不一会,她轻盈地落到宫内,小心地四周看了看,小桥流水,竹林郁郁葱葱,不像天上宫殿,倒像是凡间江南的景se。

阿想拎着裙子,沿着小路走着,心想这碧湛宫也并没有守卫如果森严,她正愁如何找到正殿的当口,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了小孩子咿咿呀呀地稚语声。

她急忙躲到一棵极茂盛的桂树后,偷偷一看,险些笑出声。

一个胖得圆滚滚r乎乎,白白嫩嫩,还走不稳的小家伙一步三摇地咚咚咚跑了过来。他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小嘴里还含着一gen手指头,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从树后伸出头的阿想。

阿想索xing从树后跳了出来,可不可以抱抱他呢?真想捏捏他的r嘟嘟的小脸啊!

她弯下腰,露出最和蔼的笑容,“小弟弟,你好啊!”

小家伙并不怕生,头一偏,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咧开的小嘴里只长了几颗小牙,叽叽咕咕地开始比划。

“你是想让我抱吗?”阿想笑,“好吧,不知道你沉不沉呢?”

谁知她刚一动,小家伙小嘴一张,一股火焰扑面而来,又快又猛,阿想猝不及防之下,轻纱裙子被火燎了正着,噼噼啪啪地烧得相当欢快。

阿想啊地大叫,急忙掐起水诀要灭火,可是这火越来越旺,水竟扑不灭。

“炎火!”她哀号着,顾不得面子嚷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唉!又来一个!”空中传来了叹气声,吓得哇哇大哭的阿想发现来人竟是刚才守门的仙童。他很有经验地用手指指地,“快在地上打个滚!”

不是吧!阿想又痛又窘,这……女孩子做这个动作也太难看了……

“再犹豫你就烧成黑炭了啊!”他好心地提醒着,眼中却是看好戏的兴灾乐祸,“我们这里的土专用来克火的,我没骗你哦。”

……好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阿想银牙一咬,往地上打了七八个滚,说来也怪,水都灭不了的炎火,瞬间就消失了。

她狼狈的爬起来,发现罪魁祸首正拍着小手咯咯笑。

被个小不点给耍成这样,我也太倒霉了!阿想悲愤地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她再没脸呆下去,刷地转身就跑了。

仙童摇摇头,抱起犹自笑个不停的小不点,“小阿元啊,你再淘气,看你爹怎么修理你!”

那小儿想了想,口齿不清地说,“怕………娘……”

“恩,你说得没错,你爹怕死你娘啦,哈哈!”仙童拍拍他,“你太有才了孩子。”

离此地不远的书房里,一个眉目舒朗的男子对手执书卷的女子说道,“你儿子又顽皮了。”

那女子头也不抬,“我儿子才贴心呢,否则那些莺莺雁雁纷至沓来,难不成我还得茶水点心侯着,道声妹妹辛苦了?”

“喂,这样的态度会教坏小孩子的。”

“子不教父之过,与我有什么关系?”

“不会吧,又是我的错?”

那女子嘻嘻一笑,雪白j致的面孔凑到男子跟前,看得他呼吸一窒。

她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撒娇道,“不过是烧一烧嘛,有什么大错?”

那男子无奈,他的娇妻旧时百练钢的彪悍全化做百指柔用在他身上,其中的滋味真是又甜又辣,他俯身在她脸上香了一记,“真拿你们没办法。”

书房的门轻轻动了动,竟传来了小孩子吃吃的笑声,正亲密的两人立马分开,那女子柳眉倒竖怒道,“阿元!你胆子挺大啊,竟敢听爹娘的壁角?”

“羞……羞……”阿元用小手刮着脸,非常熟练地跑远了。

他苦命的爹娘望天长叹,下梁如此地腹黑,难不成打上梁这儿没长好?

番外

畅音很久很翻邻居家的墙头了。

没有一个怒气冲冲头上冒火的小凤凰与他拌嘴打架,实在是英雄寂寞。

忽有一ri,忙完正事后,他想起凤过“欠”他的美酒,觉得活动时间到了。于是轻车熟路地潜进竹笙居的后院,开始寻找某只遗下的宝贵资源。

相信我,世上什么东西都逃不过狐狸的鼻子。只要是他想要的,你就是藏到三界之外也不安全。

很快,畅音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摇了摇头,真没成就感,这丫头就不能找个更神mi更复杂点的地方吗?

他扛着硕大的酒坛子准备来个一醉方休,却听见院子外不少人走动的声音。

“族长,西南金雕和长蓑两族又打起来了,都说对方独霸水源不放。要求您本人亲自调解,不然死也不罢手。”

畅音躲在树上拍开了泥封,他想说话这个肯定是芜和,没有起伏的呆板腔调数百年如一ri啊。

又听一冷冷的女子声道,“你安排一下,后ri出发。”

“是。”芜和脚步声远了。

那面如玄冰的女子默不作声地立了会,忽然一掌用力地击在畅音藏身的树gan上,并且十分响亮地大骂了声,“我 考 !”

她刚骂完,树上扑通掉下来一只……狐狸,他手里居然还抱着酒罐子。

刚才畅音结结实实地被她的大骂吓了一跳,谁能想到淑女范本也会骂人啊?气一岔,被酒呛得上气不接下气,顺便还从树下滚了下来,这在他的“拿来”生涯中真算是史无前例的失手了。

凤飞盯着那只满脸无辜的家伙,心想怪不得凤过一见他就气得发疯,连我这么强的心理素质,也想掐死他。

她想起方才的丢人,脸微微红了红,转身拂袖而去。

畅音一愣,忙去追她,足足说了一车话。

“喂,我不是故意躲到树上的偷听的啊……”

“我说凤飞,偶尔发泄一下也没有什么的,有益于身心健康嘛!”

“……要不,一起喝点?我保证你酒一下肚,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好啊!”

“啊?!你还真要喝啊?”

当畅音看到凤飞与他并排坐在房顶上,毫不淑女地大口喝酒时,才发觉没有什么不可能。

就象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在乎,可却为她望向另一个人的眼神痛彻心扉。

就象他以为自己早已解脱,可在她成亲的当晚,他在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呆坐到天明。

就象他们都以为凤飞是天生的帝君威仪,可她也是个需要发泄需要借酒浇愁的普通女子。

畅音怜惜地看着卸下面具,与往ri气质截然不同的凤飞,决定ri后要多找些机会陪陪她。

“有首诗最适合喝酒的时候助兴了,”他抽出身上的玉笛,当当当敲着酒坛子,击节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有点喝高的凤飞也豪情大发,她摇摇晃晃地站起,随着畅音激昂的声音,双指做剑,气势如虹地跳起剑舞来。

锦衣玉貌,矫若游龙。

畅音赞叹不已,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舞得如此淋漓尽致吧。她是心xing坚忍,傲立天地的凤凰!

月se星辰,不过是那舞动的娇躯的陪衬,那炫目的艳光,不由得畅音心中一动,他笑着又喝了口酒,或许,以后的ri子也不见得非常无聊呢。

他大力鼓掌,“凤飞,再来一个!”

……

“小姐,我是让你再跳一个,不是让你拿‘一个’酒坛子砸我好不好?”

……

“为什么你拿两个来砸我……我们是邻居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