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2)

我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也许在小说里,你可以死一百次,但那毕竟是虚构。况且,那种优待也只有主角才有资格享有。所以,我也爱莫能助。

我习惯按人物的性格来编排故事,不想让私人喜好来改变情节——可话说回来,有几个作者写作时,是不带自己的感情的?相信那样的文字,既使写出来,也无法感动人吧?

当然,我回去后,还可以选择让云书雁起死回生。但那种不顾故事情节的发展,只随自己高兴任意安排人物的悲喜一事,我一般都尽量避免——毕竟在一本书里,总得有人牺牲。

“……雁儿,没有你,我会死!”江子枫悲愤地怒吼,把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对着一个陷在过往情绪里,分不清梦想与现实,纠缠不清的男人,我渐渐有些不耐,也不知他是不是借酒装疯?

“怎么办?他会死哦?”季云涛不怕死地从君怀玉的身后探出头来,凉凉地c了一句。

“如果实在活不下去,那,你就去死!”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瞪着他,连怜悯都懒得施舍。说完,我不再理这群神态各异,却一样自私的男人,径直掉头而去——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们现代都会女子,失恋了了不起上街血拼一次,晚上找一群好姐妹,聚在一起,抱怨发泄一通,痛哭一回,再大醉一场。睡一觉起来,第二天又是一尾活龙,精神抖擞地上阵与男人在职场上拼杀——哪会象他这么没出息?要死要活的,脱线!

“你,不回家?”君怀彦淡漠的声音,仿佛不带任何情绪,低低而又突兀地传入耳中。

“我还有点事要跟大哥谈,晚点再回去。”按捺住心头的诧异,淡然地交待了一声——他说的是回“家”,而不是回“府”,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可大了。他既好言相对,我也没发疯,不必见人就咬。

没看错吧?君怀彦的眼角竟隐隐含了一丝笑意?他什么毛病——难不成刺激过度,精神失常了?切,我才不信经过大风大浪的他,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与无关大局的事而挑起情绪?他从头至尾都很冷静的态度可作证明。

云书桐至少有一句话说对了“君怀彦此人城府极深”——他,果然不可以常理推断。

“要不要让二哥留下来等你?”君怀玉大送免费人情——不愧是一国之君,懂得看准时机再开口,好过某人,硬是要撞到南墙再回头。最可气的是,有时候撞到南墙还不肯回头,枉想撞倒那堵墙。

“不必了,我有坐车来。”再过三天就回去,不想节外生枝。跟他在一起,我怕管不住这张嘴,而惹恼他于我并无好处。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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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希望小学(一)

云书桐并没有让我等很久,听说我留下来的目的竟然是要委托他找一间校舍办蒙童书院时,那副又是惊讶又是敬佩的表情彻底地取悦了我。

先前在小树林里闹的那一点不愉快的心情已不翼而飞——所以说,施比受果然有福得多。

接下来的三天,我堂而皇之的把国子监当成自家后院,频繁出入——美其名曰是要在监生中为我的书院找寻合适的教师,实际上当然是在为我的小说物色各种类型的帅哥蓝本。

唉,不得不惊叹,国子监果然是藏俊卧帅之所啊!几天下来,我的小本本上记满了各色俊男。晚上回去,再详加整理,依记忆给每个人配上一副简笔画像,编汇成册——哈哈,明年的题材都不用愁了。

“方姑娘,院址已经选好。”云书桐推门而入,微微轻喘着睨着我,目光中略略带着些炫耀与得意之色:“你一定想不到是在哪里?”

“这么快,在哪?”我不禁也有些佩服他办事效率之高了——虽然给了他足够的资金,可这事要搁在现代,没拖个三五年就应该要偷笑了。

“嘿,你跟我来。”云书桐不由分说拉着我便向外跑,坐上马车,疾驰着出了国子监。

“到了。”云书桐得意地弯腰替我打起帘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咦,这不是豫章路嘛?跟昭王府在同一条街。从蒹葭院出王府西侧门,走路约十分钟就到了。

这几天我常常从这条街经过,闭着眼睛也不会认错。校舍在街道最底部,环境清幽,闹中取静。

房子挺宽敞,前后共有三进。前厅两间门面空落落的,只有几个仆役在打扫着卫生。穿过一道月d门,眼前霍然一亮——是一个占地颇广的院落。中庭里种了几棵古樟树,绿意盎然。靠近厢房的墙根下一字排开了几盆菊花,未到花季,阔大的叶片下只有零星的几个小骨朵,在秋风中摇曳着纤长的枝梗。

“这里原是一家布行,掌柜的急着回乡,所以卖得不是很贵。”云书桐与我并肩而行,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淡淡地道:“最重要的是,离你近。”

“我又不上学堂,离我近有什么用啊?”白了他一眼,却掩不住心底的喜悦,眉眼含笑地嗔道:“应该挑个离孩子们住所近的地方才是正经啊!”

环顾四周,颇为满意——恩,果然是个好地方,做个小c场是不成问题的。瞧,在那几棵树下设两架秋千,就是下课后孩子们的小乐园了——我几乎已经能听到孩子们银铃似的欢笑了。唉!可惜看不到了。

“以你的性格,还能不常过来瞅瞅?”云书桐胸有成竹,脸上挂着一丝近似宠溺的微笑:“那帮毛孩子,能上学堂已是万幸,不过多走几步路,有什么好抱怨的?倒是你,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容易惹人闲话。再说了,昭王那边也好说话,还是近些好。”

正文希望小学(二)

“谢谢大哥。”提起君怀彦,两个人不由陷入了沉默——自从那天在国子监与他狭路相逢之后,我早出晚归,一直没有碰到他。

“咳,对了,这间书院,你打算取个什么名字?”云书桐可能暗悔失言,轻咳了一声,指着立在墙边的一块横扁,微微一笑,转了话题:“说说看,我来题几个字。”

“希望小学。”我早有腹案,抿唇一笑。

“希望小学?”云书桐轻声重复了一遍,双眸里放出异彩:“果然有新意,不落俗套。”

我嘿嘿干笑两声——这名字,放之四海而皆准,有新意个鬼啊?我倒想把它命名为方萌小学来着。可惜脸皮没那么厚,终归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我这就找人做去,三天后就能挂上去了。”

“桌椅呢?”

“放心,订了二十套,明日晌午前保证送到。不会误了你的书院开张大吉。”云书桐戏谑地调侃:“到时,你只等着瞧热闹和接受大家的恭贺便是。”

“恩。”只可惜,三天后我早已不在此地,只能透过电脑给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了。

云书桐热爱教育事业,人又极谨慎,事事想得周全,十二个孩子,却订了二十套桌椅——想必是预留了以后再增加人数的空间。

学校交给他来管理,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接下来,就是我功成身退之时了。

“大哥,我走了。”看了看天色,向云书桐告辞,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依依不舍——从最初的邂逅到中间的反感,怨责,到现在离别时的牵挂……我与他竟然会因为一间希望小学而冰释前嫌,进而成为了好友。这一连串的转折,不能不让我感叹缘份的奇妙。

“恩,我这边还有点杂事处理,就不送你了。”云书桐左手轻抚着下巴,偏着头打量着那块木扁,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

“多保重。”望着他颀长的背影,一丝酸涩缓缓地从心底爬上眼眶,忍不住低低地说了一声。

“你怎么了?”云书桐回头,疑惑地瞧向我。

“没什么,我是说学堂固然重要,身体也要顾着。你要是累坏了,还有谁来帮我?”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我微笑着上前,伸出双臂,轻轻地拥抱住他:“谢谢!你,真的是个好大哥。”

“方萌?”云书桐微微一怔,红晕瞬间爬满他白皙斯文的俊颜。他无措地瞄了瞄在前厅里忙碌的几个仆役,双手尴尬地放在身侧,身体紧张得僵成了一根木头:“出什么事了?”

“再见。”我放开他,退后一步,低头避开他研究的视线,快步离开了小院——永别了,朋友!

咦,微风很柔,秋阳很暖,天空很蓝,我的脸上为什么一直有雨在下?

正文受鸟气(一)

回到蒹葭院,我把这几天的成果又整理了一遍,汇成了两本小册子揣进怀里,本来想着要跟君怀彦告个别——毕竟人家好吃好喝地招待我了一星期,算起来也是五星级宾馆的待遇了。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这点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

谁成想问了喜儿,说他一大早出门,到现在也没回——算了,当我们没缘份了。

反正他看我也不顺眼的很,告不告别也没差吧?只希望我的消失不见,不会让他再背上一个杀妻的罪嫌。

嘿嘿,谁知道呢?以他过往辉煌的经历,坊间出现这种传闻也不是不可能滴。不过,我也相信,以他超强的意志力,钢锥也扎不穿的厚脸皮,一定会顶住风浪,有惊无险的。我完全不必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了。

本来想换回我那身套头衫,牛仔裤和波鞋。后来想一想,我穿成这样回去,不是更有说服力?正好还可以秀一把。嘿,要是运气好碰上个记者,来个现场采访什么的,给我上回电视,咱也算光宗耀祖了一回啊,哈哈!

看看时间也应该快到四点左右,急急摒退了她们三个,关上门,提溜着那只美丽精致的鸟笼——嘿,翠羽这小家伙还睡着呢!它可真能睡,几天了愣是没睁开过眼睛!

考虑它身体有伤,一直没让人打扰它。现在可不行了,要是错过时辰,我回不去那事情可就大条了——谁知道那时空之门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开呢?

“翠羽,翠羽,快醒醒啊。”打开鸟笼,把翠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咦,没反应?不会是死翘翘了吧?可手心里那温热的触感,却告诉我,它还活着。

“翠羽,醒一醒!该回去了。”我有些着急,开始轻轻摇晃它——居然纹丝不动?不行,看来不下狠招是弄不醒它了。

“翠羽!”我咬了咬牙,一狠心伸手拔下它一根墨绿的羽毛。

“哎呀!谁啊?”谢天谢地,这只鸟祖宗总算给我醒了过来。

“你可真能睡啊,我的鸟大爷。”我急忙把它举到眼睛底下:“快点,差不多要过四点了。”——记得我来的时候好象刚好是下午四点半钟哦?

“我刚刚才睡一下下,你不要乱吵。”翠羽耷拉着鸟头,有气无力地低喃,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居然,真的又给我睡?

“不准睡!”伸出巨灵掌,啪地一下打在它的头上,忍住气低声吼:“你说的十天之期到了,我得回去了。再不更新,我的读者肯定都跑光了!”

“哪里到了,连一天都还没过。”翠羽眯缝着小眼睛,舒服地躺在我手心里,连动都不想动。

“胡说,明明过了十天!”它说的什么鸟语?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一天都没过”,难道是睡糊涂了?望着那八风吹不动的鸟样,我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这节骨眼上,它该不会给我出什么夭娥子吧?

正文受鸟气(二)

“这就是虚拟社会与现实社会的区别。这里的一年相当于你们那里一天。所以,你慢慢等。”翠羽懒洋洋地眯着眼睛,不鸟我。

听着它轻描淡写不关痛痒的话,我脑门上冒出一股青烟——很好!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它没有说出“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这句话?如果那样,我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上一!万!年!

“当我三岁孩子,耍着玩呢?”冷笑着睇着这只扁毛畜牲,伸出手指捏住它的羽毛:“给我说实话,不然拔光你的毛炖汤喝!”

想不到本小姐天天写小说安排别人的悲欢离合,掌握人家的生杀大权,玩得不亦乐乎,今天却沦落到要受这鸟气?

“嘿嘿,别。”翠羽急急睁开眼睛,心虚地瞟着我,吞吞吐吐地:“其实,其实……”

我大喝一声:“有话快说,有p快放!”

“其实是因为我受伤太严重,不能如期带你回去了。”翠羽一口气说完,闭上鸟眼,不敢再看我。

“你说什么?回不去了?”我怒极反笑,手底下用力,开始拔它的毛:“很好,我先杀了你炖汤,大家一块死在这里,谁也甭想着回去。”

“别,事实是等我养好伤,还是可以回去的。”翠羽慌忙睁开眼睛,讨好地瞧着我。

“多久?”我按住它的头,作势欲拔——拷!它一只臭鸟,居然还敢跟我玩花样?

“十年……”翠羽弱弱地回了一句,一见我眼底杀气大盛,急忙抢着接下去:“不是,要是伤好得快,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但是你若是再拔我的毛,我就真的不能回去了!五百年的成人修练期我都熬过去了,十年真的……”

“修练五百年才等到成人?”我忍着气,打断它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把问题丢到它身上:“这么说,这次大周国之行,是你的第一次离家远游?”

“嘿嘿。”翠羽心虚地垂下头,默认了这个事实。

拷!我方萌不知道上辈子烧了什么香,居然遇到这么一只初出茅庐的小鸟孩?

完了,被它骗到这鸟不拉屎,乌龟不上岸的鬼地方呆十年,没电脑,电视,没抽水马桶,没卫生绵……那还不要了我的命啊?

十年后,我三十五岁,人老珠黄,事业无成,两手空空,回到现代我还能做什么?连嫁人都成问题,又帅又多金的老公更是浮云了!再说呆在这古代,守着那么个y晴不定,视我为无物的家伙,我怎么跟他过十年?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你得给我快点。”闭了闭眼,深呼吸数次才说话——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真的会杀鸟泄愤!

“十年真的很短,你们写小说不也常说弹指一挥间,转瞬十年过去了吗?”翠羽跟我贫嘴:“你当自己就弹了一回指,不就得了?”

弹指一挥间?我还草长莺飞,光y似箭哩!本姑娘立马给你穿心一箭,你要不要?妈的,从今以后,谁再用到这个词,我就跟谁急!

正文醉酒当歌(一)

“不行,最多十个月!十个月后,你如果不能如期带我回去,也不用炖汤那么麻烦,直接咬了吃得了。”我目光森冷地盯着翠羽,恶狠狠地威胁它。

“我……我尽量。”翠羽扑腾着翅膀,飞进鸟笼里:“不过,你得保证不再s扰我。否则,我不保证一气之下不会丢下你不管!”

“啊~~~!啊~~~!”我握着拳,脸涨得青紫,憋闷了半天,终于狂吼出来——好大的鸟气!居然敢反过来威胁我!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喜儿、青玉、青环三丫头在门外慌成一团,用力拍打门板。

我不理,继续仰天狂吼:“啊~!啊~!啊!!!!!”

“别吓我啊,小姐。”喜儿急得声音里带了哭腔了。

“喜儿,给我点钱。”终于吼得累了,打开房门,直着眼睛走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里?我给你备车。”喜儿一脸焦急,巴巴地跟了上来。

“都给我闪一边去,谁敢跟着我,我把谁卖到醉红楼去!”冷着脸扫视她们一周,凌厉的视线将她们全都得垂下头。这才捏着那只小金猪,杀气腾腾地冲出了昭王府。

很好,希望小学的大门还敞开着,忙碌的人群里还夹着那条我熟悉的颀长的身影。我心里一热,一头冲进去,拖住他的手臂,没头没脑地问:“姓云的,是不是我哥们?”

“啥?哥们?”云书桐一头雾水。

“我问你当不当我是朋友?”不懂是吧?没问题,咱换个方式就行了。

云书桐沉默了良久,久到我几乎要失望了,他才深深地凝睇着我,清俊斯文的容颜上如饮醇酒般染上一抹绯色,低低地吐出一个字:“是。”

“那好,陪我一块喝酒去!”不由分说,拖了他往外就走——这鬼地方,晚上购物是不可能的了。今晚,我要大醉一场!他算是我在这里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了,不找他找谁啊?算他倒霉了。

“怎么了,跟怀彦吵架了?”云书桐架不住我的死拖活拽,只能半推半就地跟着我到了雅香居——郁闷归郁闷,我可不想亏待我的胃。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还得再呆十个月呢。

“今日咱们兄妹二人就只饮酒,扫兴的事,不提也罢。”摇了摇手,拉开了嗓门大叫:“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所有的好酒好菜挨着个儿给我拿上来!”

“呃……夫人,不是小老儿不给你酒,实在是……”雅香居的周掌柜躬着身子站在我身边,一脸的为难之色:“小店的好酒少说也有三十多种,这……”

“怎么?怕我付不起酒钱?”我豪气万千,啪地一声把那只小金猪丢到桌上,冷笑连连地觑着他:“还不快滚?!”

今日已受了鸟气,现在连一个卖酒的也来欺侮我?三十多种酒了不起吗?我们恶魔酒吧里酒的种类,那才叫海了去了呢,说出来吓都吓死他,哼!

正文醉酒当歌(二)

“周掌柜,难得雁儿今天有此雅兴,你就依了她,拣精致些的酒菜,每样送一点上来,让她尝尝吧。”云书桐见我一脸凶象,微微一笑,打着圆场。

“是,是。”周掌柜喜滋滋地捧着那只金元宝,笑逐颜开地退了下去:“这就给你二位上酒。”

“啧,就你聪明,八面玲珑。”我冷笑着斜睨着他,淡淡地嘲讽。

“方姑娘?”云书桐皱起眉峰,讶异地瞧着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别问那么多,总之,是朋友的就喝酒。今天不醉无归!”心烦意乱地瞪着他,仰头灌下一大杯剑南春。

烦心事?多了去了!不过,最呕的是,我还不能跟他说!不仅是他,谁他妈我也不能说!

“好,云某今日舍命陪君子。”他若有所思地瞧着我,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你一个女子,还是少喝点为好。”

“怎么?怕那姓君的找我的茬?”不理他,继续喝我的酒,吃我的菜:“实话告诉你,我心里正憋着一股火,聪明的话,他最好今天别来惹我,否则……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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