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2)

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小姐,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喜儿握住我的手,震惊得几乎语不成句。

“不小心撞了一下。喜儿,给我拿镜子来”。

天!那是人吗?左眼淤青黑紫一片,肿得只剩一条细缝。半边脸也火烧火燎,开始浮肿。

拷!这猪头下手好重!一点怜香怀玉之心都没有。想到惜瑶居然有可能被迫下嫁给他,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啊!小姐,流血了!”喜儿蹲下身子准备给我脱鞋,突然瞥到裙边斑斑的血迹,吓得捂住嘴尖叫了起来。

“嘘!别嚷!”我急忙嘘她:“没事,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上次扭伤的药还有吗?拿些来给我敷上。”

“这哪成?得看大夫。”喜儿眼泪汪汪,掉头就往门外跑。

“回来!”我厉声喝道:“你想搞得整个王府都知道吗?”

“奴婢不敢。”喜儿站在门边,惶然无措,只会掉泪。

“别怕,去打盆热水来,给我洗洗伤口,然后敷上药。”我轻叹一口气,放柔了嗓子吩咐她。

喜儿擦了擦眼泪,照我的吩咐打了水,蹲下来掀开裙脚,瞧到我血r模糊的脚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抽抽答答地又哭了起来。

“行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痛得呲牙咧嘴,还得安抚她的情绪,心中郁燥,忍不住提高了嗓门。

“谁要死要活的呢?”君怀彦平淡的嗓子听在我的耳中却犹如一道惊雷,我下意识地垂下头,抬起脚往被褥里一缩。

妈的,他来得好快!谁?到底是谁多事通知了他?

“王,王爷!”喜儿迅速擦干眼泪,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没你什么事,下去吧。”君怀彦沉默片刻,淡淡地把喜儿支了出去。

“我不舒服,想睡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我迅速拉起被子盖住头,很没骨气地做了缩头乌龟。

“嗬!了不起!”君怀彦冷着嗓子淡淡地嘲讽:“以前只不过牙尖嘴利,现在居然还学会跟人打架了!”

情势迫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忍还不行吗?

“平时不是很能说,今天怎么不吭声了?”奇怪,今天换他饶舌,俨然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式。

多说多错,我坚守沉默是金的原则。

“有胆跟人打架,倒没胆说话了?怎么,输了只会躲在被子里哭?”

拷,还骂,有完没完?

够了哦?居然逮到机会一直损个不停?老虎不发威,他当我病猫呢!

我火了,头脑一热,气往头上冲,掀开被子“霍”地坐了起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输了哭?”

眼见我终于从被子里钻出来,他脸上挂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可是,在瞧清我变得乌青黑紫,惨不忍睹的脸时,笑容立刻隐了下去。目光在瞬间变得冰冷摄人。

“啊!”我惊叫一声,捂住眼睛,身子一溜又滑了下去——死了!这副鬼样子给他瞧见,不知要糗我多久?

“真打架了?!”君怀彦讶然低语,大掌一伸,已握住我的肩膀,象老鹰捉小j一样把我拎了起来。

“谁?”他伸出大掌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强行抬起来,仔仔细细将我的脸打量了半天,轻蹙了眉毛,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放开我,”我挣不脱他,气恼之极,想要瞪他,眼睛却不争气,露出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这不关你的事!”

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能帮我打回来?切!

“到底是谁?不知道你是昭王妃吗?”君怀彦星眸半眯,暗沉了目光,声音冷得好象要结冰。

切,了不起,什么时候都记着他昭王府的面子!

“昭王了不起吗?”我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淡淡地嘲讽:“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说不定连命都丢了。”

正文只是担心你

“你也知道怕死?”君怀彦气极反笑,怒道:“手无缚j之力的一个弱女子,没事强出头跟人打什么架?”

“打死了也是我家的事,与你无关!”今天已经又累又气连伤带吓,回来还要承受他莫明其妙的指责与怒火,我愤怒加伤心,忍无可忍已无需再忍,直着喉咙大声吼了回去。

他显然料不到我理不直,气却如此之壮。微微一怔,手底松了些劲。

我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乘势一推,将他的手推开,恨恨地倒回床上,却不慎碰到伤口“咝!”,我倒抽一口冷气,拷——真他妈的痛!

“还有别的伤?”君怀彦脸色一变,伏下身子按住我,不由分说掀开被子:“我看看。”

“不用你假好心!”

“别动!”他冷着嗓子厉声喝止,声音冷冽如冰,弯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干什么?”我惊叫。

他面色铁青,抿唇不语,只冷冷地瞪着我。

不知怎么的,被他冰冷的视线这么一扫,我的勇气突然消失无踪。

房间里陷入难堪的沉默。

他大掌一伸已握住了我的足踝。并指如刀,只随手一挥,已划开了我染满血迹的袜子。

足踝处有道狰狞的伤口,边沿呈不规则的锯齿状,血y已经凝结成深褐色,浮肿涨大得似一只巨大的馒头,在雪白的小腿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他目光冰冷,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我一阵瑟缩,下意识地缩起脚,尴尬得满脸通红。

“别动。”他嗓子暗沉,低声嘱咐,声音里竟隐隐有着一丝颤抖。

我一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摒住了呼吸,竟真的乖乖地侧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待得明白过来,他温热的大掌已包裹住我满是血污的足踝,轻柔地按捏了片刻,脸上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丝:“还好,没伤到骨头。”

我心中盈满了感动,似有一股暖流从胸中缓缓流过,晕红了双颊,讷讷地道:“别……”

“伤口得洗干净,仔细落下疤。”他头也不抬,将我的脚浸到铜盆里,冷着嗓子嘲讽:“本来就长得丑,再落下疤,以后拿到休书也嫁不了人。”

拷!人家受了伤,吃了亏回来,没有一句安慰就算了,居然还连嘲带讽,一直骂个不停?他是我什么人啊?关他什么事啊?

我真是受够了这y阳怪气的家伙!心中刚升起的那丝感动立刻烟消云散。当下提高了嗓门嘶声怒吼:“君怀彦,你去死!别说只是落下疤,就算断了,残了,也不关你什么p事!什么烂人,我受够了!看不惯我不是?嫌弃我不是?那我走好了!我走还不成吗?我还不信了,离开昭王府就活不了?”

骂完,我不假思索,站起来便走,脚下一个稳,不慎一脚踢翻了铜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小雪?”君怀彦一呆,急急伸手来拉我,却被我狠狠地打掉。

我跌坐在地上,衣衫半是泥半是水,披头散发,双目青紫,脚上鲜血淋漓,实在是狼狈万分。

当下又是羞愧又是气恼,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再加上伤口传来的剧痛,隐忍了多时的泪水瞬间狂涌而出。

先是抽抽噎噎,后来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索性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又揉眼泪又揉鼻涕,完全不计形象。

“小雪……”君怀彦愕然立了半晌,忽然蹲下来伸手将我揽到怀中,猝然低叹一声,俯首吻上了我的唇。

我一惊,哭声嘎然而止。愣愣地张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颜,脑中完全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担心你……”他小心翼翼地捧住我的脸,灿若星辰的黑眸里氲氤着浓浓的怜惜。

我双颊嫣红似火,茫茫然如在梦中,声音轻得好似风一吹就会散去:“君怀彦……”

他的大手倏然环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地贴住了他坚硬的胸膛,我只觉脑中‘轰’地一响,身子仿如触电般燃烧了起来,颤傈的感觉迅速流窜到全身……

“傻瓜……”他轻声呢喃,轻如蝶翼的吻如雨点般落在了我的眉峰,我的眼睛,我的鼻尖……最后锁住了我的双唇,热烈而碾转地吻里清楚地传达了浅浅的责备,淡淡的忧心……

“唔……”象是猛然意识到他正在做什么事,我惊喘,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居然把他推得一个趔趄。

“为什么?”我又是惊讶又是迷惘,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

“咳,因为你在哭……”君怀彦轻咳一声,讷讷地想要解释什么。然后发现不对,尴尬地住了口,有些不知所措。

我咬唇不语,按捺住心底的那份失望,静静地等待着他细细思考后给我答案。

只是一句“我喜欢你”,有那么难说出口?

只要他说,哪怕是假的,那么我也愿意选择相信他。

“啊,不对。”君怀彦想了想,急切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哭的时候看起来楚楚可怜……”

“对不起?”我打断他的话,蹲下身,掩住脸,疲惫的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

还不是一样,他甚至连欺骗都不屑?

“嘎?”君怀彦怔住。

“好吧,也许我不该在你面前哭得楚楚可怜,更不应该表现出一副急需安慰的样子。这刺激了你男子汉的保护欲,所以才引发了这一场……一场误会。我道歉,行了吧?现在,请你离开。”我仰起头,咬着牙,机械的吐出一连串的话。

正文不是误会

我必需以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往面前那张俊颜上奉上一顿老拳——他究竟把我当什么了?

“你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可怜,而是……好丑。”君怀彦微笑着伸手将我拉入他的怀抱,紧紧的拥住了我。

从他胸膛传来的隐隐震动,和他喉间发出的低哑的声音,让我怒不可遏——我尴尬,愤怒得要命,这家伙居然还敢笑?!

我猛然挣脱他的怀抱,怒视着他:“我丑我的,碍你什么事了?笑!还敢笑!很好笑吗……”

君怀彦一双如子夜般的黑眸此刻亮若繁星,紧紧视着我,一张俊颜显得容光焕发,他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的笑,浑身散发着令人心魂俱醉、摄魂夺魄的光辉。

我心头鹿撞怦怦狂跳,几欲窒息,耳根红得发烫,竟然不敢直视,讷讷地低下了头。

“不是误会。”他瞅着我的发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低低吐出四个字。

“不是误会?那是什么?安慰?你一向都是这么安慰女孩子的吗?或者,更恶劣一点,是戏弄?我让你觉得很好笑?还是你觉得我很随便,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反唇相讥,用力武装自己。

“傻瓜。”他蓦地低头,捕获了我的双唇,深深吻住了我,我未完的话,全都被他吞吃入腹。

“唔,唔,放,放手……”我拼命捶打他的后背,他却不动如山,手臂似铁钳一般紧紧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他辗转温柔的细吻,奇异地平抚了我胸中的愤怒,渐渐地带给我安详,舒适和甜蜜,使我忘记了抵抗,忍不住驯服地蜷缩在他的怀中,随着他温柔地抚触而颤粟……

“禀王爷,有紧急公文!”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清冷中微显急促的男音——是冷无香,他一惯冷静自持,现在如此焦灼,想来事态一定很紧急了。

君怀彦恍如未闻,微微轻喘,依旧眷恋地与我缠吻。

“王爷!”冷无香略略提高了声音催促。

“怀彦……”我大窘,慌忙推他。

“哼……好吧,你先休息。”君怀彦轻哼,微微有些气闷,不情愿地放开我。走到门边,忽然回过头来加了一句:“听话,恩?”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目送他颀长的身影离开我的视线,没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一丝浓得化不开的甜蜜忽然涌了上来,久久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在喜儿和青玉的侍候下,我艰难地洗去了一身的泥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再处理了伤口,抹上药膏。顿觉通体舒畅,被他弄得昏乱的头脑也渐渐恢复了冷静。

四周一片冥寂,我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毫无睡意。双颊火一样的烧着,怔怔地伸手抚唇,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奇怪,大学时也谈过一场纯纯的小恋爱——因为毕业分配到不同的城市,最后无疾而终。

一个吻而已,居然也可以让我昏了头?

他的唇仿佛有魔力,害得我头昏昏的,心麻麻的。眼前晃动的都是他的影像,浅笑,冷厉,嘲弄;脑中萦绕的居然也全是他的声音,冷冷的,懒懒的,酷酷的……

身体突然热了起来,几乎又产生了那种被他吻到要窒息的感觉。我急忙摇头,晃掉所有的绮思暇想。

方萌啊方萌,有点出息好吗?别象个怀春的二八少女似的,为了一个莫明其妙的吻就乱了心神,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人家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见得就是喜欢你了?说不定就是觉得你好玩,与众不同,在这一瞬间被迷惑了,冲动了……

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的情与欲往往都是分开的,对待感情其实比女人要严苛得多,也挑剔得多,同时也理智得多。

他甚至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都毫不留情地指责“你好丑!”而不肯委婉地说一句“你好可爱”,连一句虚假的“我喜欢你”都吝啬得不肯施舍——我还能期待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

对,或许他对我有那么一点感情——毕竟人是群居动物,他君怀彦再冷淡也是个人,与我相处久了,朋友的情份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我的个性向来随和,自问不是那种挑剔扭捏,很难侍候的大小姐脾气,应该是属于那种极易相处的类型。所以,我的异性缘向来不错,蓝颜知己一堆。

好吧,今天的事我也有错——不该歇斯底里。可能换了谁,在那种情况下,都只有一种选择吧?

忆及当时的模样,我忽然掩着唇吃吃地笑了起来——那时满身血污,脸颊红肿,伤痕累累,又哭又闹,眼泪鼻涕一大把的,还真不是普通的狼狈啊!

真佩服他有那个勇气,对着这么一个既邋遢又丑陋,情绪面临崩溃的女人,居然也吻得下去?甚至还有点假戏真做,依依不舍的感觉?

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君怀彦到底有多久没有女人了?

他不会是长期禁、欲,所以才饥不择食吧?

算了,算了,不能再想下去了。摇了摇头,我拼命拍打自己的脑袋——再想下去,真的会发疯!

好了,事情过去了,管它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只当是南柯一梦。现在梦醒了,一切都回到原点!至于今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是,感情毕竟不是水笼头,可以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我患得患失,忽忧忽喜,辗转反侧了大半夜,这才终于敌不住倦意,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正文长得丑的好处

等我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耀眼的光线透过窗棂照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睛。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却发现右手被人紧紧地握住。

喜儿趴在床边,一只手握住我,另一只手支颐,睡得正香。

那张在我入住后,一直摆放在书房的熊皮软榻紧紧地靠在我的床边——看上去,竟有一种怪异地亲密感。

奇怪,明明昨天我睡在蒹葭院,什么时候又跑到书房的卧室里来了?

“小姐,你醒了?”喜儿被我惊动,睁开迷蒙的睡眼,猛然抬头,对上我微笑的视线,脸红,惊跳起来。

“恩。”我微微点头,漫不经心地询问:“谁把我搬这里来的?”

“是王爷吩咐的,说是方便就近照顾。”喜儿一脸忧心地瞧着我:“小姐下次可千万要小心了,这回可真要把人的魂都吓掉了!”

“他这么说的?”我微感讶异——那个冰块,居然也会说出这么感人的话?

“那倒没有,不过,我估摸着是这个意思。”喜儿抿唇一笑:“昨儿个夜里王爷来了,瞧了伤口说包得不好。拆开来亲自敷过了,又说伤口这么深,夜里肯定会发烧,让我们轮流守着。”

就知道,那家伙哪会说出这么动听的话?不过,他对我的细心倒的确让我乱感动一把的。

“你一晚没睡?”我轻撇了嘴角,对于喜儿这小丫头心里不是没有感激的——虽然说主子吩咐了,但她小小年纪,真难为她了。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王爷一晚上来看了几次,我们几个哪还敢睡?”喜儿双眸闪亮,笑意盈盈地瞧着我直乐:“王爷对小姐可真好,我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看他对谁这么紧张过呢!”

“切,你又知道了?”我脸上微红,假装不以为然,嘴硬地反驳:“你认识他才多久?这就帮着他说话,居然敢笑话我?”

“呃……是,奴婢多嘴了。”喜儿语塞,神色微显慌乱,似暗悔失言,垂下头抿唇不语了。

“有没有人找过我?”见气氛僵窒,我也有些后悔语气不该太严厉,淡淡地换了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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