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2)

“好,你们都走吧。”我站在讲台上,嘴角噙着一抹遗憾的笑:“我只好一个人慢慢来研究小孩子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小雪姐姐,你真的知道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惜瑶眼睛一亮,很快地回过头来,一脸的好奇。

“有什么稀奇的?我也知道。”一向被大家视为无所不能的晓筠,忍不住站出来发表权威观点:“是送子观音送的。”

我笑盈盈地鼓励她们参与讨论:“还有没有别的答案?”

看来,我情急之下找的这个切入点还真是找对了。古人对于生育之迷,果然还是很好奇的。

“是树上长的。”

“是路边上捡的。”

“是从胳肢窝里出来的。”晚月垂着头,小小声地说了一句:“去年,我大姐生的时候,奶娘告诉我的,应该错不了。”

“这么多答案,到底哪个是对的?”惜瑶一脸的茫然。

“大家想不想知道?”我微笑着扫视了她们一眼,慢慢地开始收网。

“想!”果然,下面的回答一片响亮,中气十足。

“其实呢,人是由j子和卵子结合而成的。那么什么是……”我重拾划粉,开始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底下十个女孩听得双目放光,脸带潮红。一直到我宣布下课,她们还一个个张着嘴,托着腮,意犹未尽。

“小雪,你关着门,捣鼓些啥玩意?神神叨叨的,还不让人听。”江子枫飘然而至,一脸的疑惑:“瞧瞧那些小姑娘,一个个全被你弄得傻呆呆的。”

嘿嘿,我替她们打开了一扇通往知识殿堂的窗子,使她们看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不晕才怪。

“呵,没什么,给她们换换脑子。”我抿着唇,神秘地一笑,脚下生风地与他擦肩而过,迎向那抹立在秋千架下沉思的淡蓝的身影。

“大哥。”

“小雪。”云书桐闻声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淡雅如春风。

半个月不见,云书桐依然是那么的俊雅干净,只是似乎更显清瘦了,那身浅蓝的长衫被西风鼓荡着,带出一抹深浓的忧郁。

“你瘦多了。”我鼻骨微酸,忍不住含泪嗔怪:“谁让你不在家里休息,到处乱跑的?”

“你还不是一样,一点也不乖!”云书桐温和地笑了笑,不放心地追问:“身子都大好了?”

“噗嗤!”一声,两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害得我们伤的伤,病的病。哼!要让我查出来,非剥他的皮,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喝他的血不可!”我用力捏着拳头,愤愤不平。

“小雪!”云书桐微皱眉头,骇笑着喝止我:“快别说了,哪个女孩子说话象你这么口无遮拦?跟着君怀彦都学坏了,满嘴的粗话!”

事实上,君怀彦那人比我文雅——至少,他没在我面前说过粗话。我跟他在一起,还不一定谁教坏谁呢!

“呃……失言,失言。”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下意识地转头向冷无香瞄去。

他面无表情,冷冷地忤在我身后十丈之地,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到?

“他打算跟着你到什么时候?”发觉我的目光在扫冷无香,云书桐微微不悦。

“不知道。”我无奈地耸了耸肩。

“姓君的什么意思?”云书桐神情激愤,语带不满:“走了还派个人成天跟着你,到底是何居心?”

咦?他素来冷静,今天干嘛这么激动?

我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忍不住低声替君怀彦辩解:“大概不放心我,怕我惹事,所以派了个人盯着,应该也没什么恶意的。”

其实,我猜君怀彦真正的意思,可能还是怕我再遇到萧佑礼之类的恶霸,会忍不住管闲事,让冷无香保护我吧?

“看来,你挺享受的,倒是我多事了。”林书冷笑着轻嘲。

“大哥?”我越发讶异——这般冷嘲热讽的云书桐,我可从没见过,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情绪有些失控。”云书桐察觉我的惊讶,苦笑一声,目光中有着歉疚。

“不要紧,我知道大哥也是关心我。”我释然而笑:“其实我也很烦,可他好象只听君怀彦的,我没有办法,只好让他跟着。”

“是,君怀彦好本事,逆天十八骑人人都身怀绝技,个个对他死心踏地。”云书桐脸上挂了一丝淡淡的抑郁:“不象我,一介书生,百无一用。”

“大哥何必妄自菲薄?”我满心讶异,温言安慰:“你文武双全,温文儒雅,有抱国之志,经天纬地之材。”

正文小雪,你快乐吗?

云书桐静默不语,神色黯然,负手凝视着结了冰变得晶莹剔透的秋千架,竟是满身的萧索。

不对劲,云书桐真的很不对劲——他绝对有心事!

“无香,你先回府吧。我跟大哥说会话就回去,保证哪里也不去。”我转头,冲着冷无香大叫。

冷无香迟疑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于悄然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真有点担心他根本就不甩我呢!

“好了,终于只剩我们兄妹俩了,有什么话,直说吧。”我含着笑,神情愉悦地拍了拍云书桐的肩。

“小雪……你,快乐吗?”云书桐定定地瞧了我半天,突然迸出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

“快乐?”我偏头细思了片刻,微微一笑:“我不能说不快乐,可是,好象也不能说很快乐。毕竟,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没有烦恼。要看什么事,什么人,什么时间。”

“那,你在昭王府快乐吗?”云书桐开始给他的话加定语了。

“还是那句话,有时快乐,有时不快乐。”我渐渐有些明白他的意思,开始小心做答。

“那么,你在昭王府获得的快乐,是不是足够抵消你失去自我的痛苦?”云书桐步步紧,竟是不打算绕弯子了。

“我想,不论得到什么,都比不上失去自我的痛苦吧?”我浅笑,决心直陈胸臆,不跟他捉迷藏:“可是,虽然我不是真的我,但我也并没有完全失去自我。因为,我没有刻意去模仿他人。”

相信他和我,都明白这个“他人”指的是谁?

“可是,总比不上光明正大做回自己强吧?”云书桐今天真的很奇怪,竟跟我较上了劲。

“如果能光明正大的做回自己,那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我微笑着点头,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这一天离我好象还很遥远。”

“如果,你有机会摆脱目前这种尴尬的身份,”云书桐沉吟了半晌,凝视着我的眼睛,摒住了呼吸,慢慢地低语:“你,愿意离开吗?”

“摆脱?”我喃喃低语,陷入了迷惘——我当然是迫不及待。可是,离开?我……下不了决心。

“是的,小雪,我再也不能忍受这种见不到你的煎熬!”云书桐猛然上前一步,用力握住我的手:“当初是我错了,不该把你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现在,不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你离开他!”

“怎么会见不到?昭王府那么近,想见随时可以去找我啊。”我大为窘迫,微微有些慌乱。轻轻挣脱他的手:“大哥,很多人看着呢!”

“怪我学艺不精,”云书桐神情惨淡,轻轻放开我的手,痛苦地低喃:“明明近在咫尺,却变成了远在天涯。”

我仔细玩味着他语中深意,忍不住大吃一惊,霍地抬起头看他:“大哥,你来昭王府找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君怀彦!你欺人太甚!凭什么不让我的朋友见我?明知道云书桐身上有伤,怎么可以用武力阻挠?

还说什么去尚书府抢人,原来都是骗我的!等他回来,我倒要问问他是什么道理?

“昭王府果然是铜墙铁壁,我连君怀彦的面都没见到,便被挡在了门外。”云书桐目光黯淡,有些狼狈地自嘲。

“对不起。”我咬着唇,心痛着他的无奈与心酸。

“不关你的事。”云书桐悠然一叹,轻轻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不忿,明明你还在病中,他如果真的在乎你,根本不应该行色匆匆,丢下你一去无踪。”

“他,好象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我心中微涩,淡淡一笑:“再说,我只是偶感风寒,小病而已,用不着那么夸张。”

“有什么事情,会比你更重要?”云书桐不以为然,哂然冷笑。

“听说,是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我微感不快,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随口找了个理由塘塞。

“小雪,乘现在君怀彦不在京城,正是你离开他的大好机会,”云书桐话锋一转,双目灼灼,眸光湛亮,紧紧地视着我:“跟我走,好吗?”

“离开?怎,怎么离开?”我咽了咽口水,心,突然乱了节拍。

君怀彦前脚刚走,云书桐马上提议,难不成他是畴谋已久?只是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而已?

我,应该答应他吗?能够恢复方萌的身份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可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答应了他,是不是就意味着给自己戴上了另一种枷锁?

“只要你点头,办法我来想。”云书桐胸有成竹,语气显得有些急迫:“我保证做到天衣无缝,让他瞧不出破绽。”

“人都走了,怎么可能天衣无缝?”我有点迟疑,还夹了一些疑惑:“难道,你要再找一个云书雁来代替我?”

云书桐垂眸躲避我探询的目光,沉默了片刻,低低地道:“别管我用什么方法,你只管考虑走不走?”

“我猜对了?”我暗暗吃惊,不想让他蒙混过关。

写了这么多小言,对于各种偷梁换柱的把戏,也算是烂熟于心。为了不与人撞衫,想破了脑袋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术没见过?

云书桐的表情告诉我——他有秘密。

“王妃,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冷无香象个幽灵,倏然出现,平淡无波地提醒我。

ps:ok,终于传完十章,大家看文愉快。

“不是让你先回去?”我没好气地瞪他。

“无名还在等着你。”冷无香恭而不敬,对于我的怒气恍如未见。

正文强迫看病

无名,谁?

想了半天,才突然从脑海里捞也这一号人——就是那个为了麻醉药把自己关在房里,茶饭不思,几天不出门的家伙?

他难道也没跟着君怀彦走?他找我做什么,我跟他根本就不熟。

或许,他想通过我了解关于麻醉药的知识?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抱歉得很,我对这些一无所知。

“你先回去吧,考虑几天,我等你的回复。”云书桐压低了声音,急促地交待着。

“好,我会考虑。”我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往王府走去。

无名果然在书房等我。

“王妃,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无名年约四十,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是那种站在人堆里根本就找不出来的大众脸。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从身材到相貌各方面都平凡得要命的无名,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便有了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人的气势。

“什么?如果关于那个迷香的事,还是不要问了。”我浅笑盈盈地回望他,很轻松地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不妨去找我大哥。”

反正,我谅他也不敢抓住我供,更不可能去找云书桐——不管是出于彼此敌对的立场,还是出于面子悠关。

“既然如此,那请借王妃玉腕一观。”无名微微一笑,竟轻易便放弃了追问。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借玉腕一观?

微微怔了怔,随即恍然——真服了他:把脉就把脉,何必说得那么文雅?害我差点会错意。

“不用了,我全好了。你那些个药也不必再送来了,怪苦的。”我双手乱摇,一脸的敬谢不敏:“就算送来了也没用,我实话跟你说,以前那些药,全让我倒掉了。”

“哈哈,久闻王妃快人快语,今日一见,果然是性情中人。”无名仰天大笑,出手如电,倏然来去,已扣住了我左腕脉门:“不过,老夫既受昭王所托,怎么也得请王妃给几分薄面,否则,他日,老夫以何面目去见王爷?”

“喂!”我忍不住气恼:“哪有人强迫替人看病?你是不是医术实在太低,找不到病人,这才胡乱抓了我来做实验?”

呃,老实说,既是君怀彦要他来的,医术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是,他的态度真的很欠扁,教人看了不爽,所以我才出言相讥。

“请恕无名无礼了。”无名不以为忤,慢条斯理地扣着我的脉,微皱着眉头,轻抚下巴:“恩,王妃体内外邪已肃,肺气清明,此风寒闭肺之症可算痊愈。”

“看,就说我身康体健,根本不需多虑。”我得意洋洋,马上呛声:“行了,不用再瞧了,你可以交差了。”

无名斜眼瞧了我一眼,轻咳了一声,忽然一本正经地问:“王妃,近段时间经行可好?”

“嘎?”我愣了好一会,才明白他问的是例假,不由怔在当场——今天什么日子?

才刚处理了一起初潮事件,马上又被人询问行经顺不顺畅?

“有没有疼痛不适之感?”无名执着地追问。

奇怪,我痛不痛,关他什么事?

“呃,一点点,不碍事。”我脸上微微一红,轻瞟了无香一眼,忍不住加了一句:“最近受了风寒,多多少少有点影响,过几天就好了,你可别我吃药。我腻了!”

无香神情局促,俊脸阵青阵红,尴尬得头顶快要冒烟。

“不知王妃是经前,后还是经期疼痛?痛是刺痛喜按,还是下腹坠涨,亦或是冷痛喜热;经量是少而稀薄还是多而粘稠,经血是色暗……”无名却恍如未见,讲得滔滔不绝。

“我不懂,你要不要亲眼看看?”我忍住气,冷冷地抢白——妈的,当着无香的面,说的那个劲,什么面子都丢光了!

“嘎?”无名一呆,愣愣地瞧着我,终于意识到我生气了,讷讷地住了嘴。

不过,他也算厉害,随便把把脉,就能看出我身体上的毛病。

一个半老学究,算了,不跟他计较。

“说了是老毛病,你就不必费心了。”我冷冷地斥责。

“非也!王妃请听老夫……”

我佯怒,起身拂袖而去,将无名的话抛在脑后——成功摆脱,耶!

“小姐,该吃药了。”青玉端着托盘,轻盈地走了进来。

“放那里吧。”我懒懒地倒在榻上,差点要疯狂——又来了!我又没得绝症,全世界的人都在我吃药!

“这是太后赐的千年山参,配了上好的燕窝,加上冰糖,很甜的。”青玉莞尔一笑,端了玉碗过来:“别拂了她老人家的意,小姐多少尝点吧,凉了可不好吃。”

“是啊,不然挨骂的就是我们了。”喜儿笑睇了我一眼,伸手拉我起来:“这是药膳,可不是药。太后赐的,那是天大的福气。小姐你也别嫌我们烦,只要你补好了身子,早日给王爷生个小王爷出来,保证再没有人你,我们大家都落个清静。”

“这福气,谁喜欢,让给谁。”我翻了翻白眼,趴在榻上不肯动,却耐不住她们俩个的苦劝,只得苦着脸吃掉那碗十全大补汤。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考虑闪人了。

好在,在府里让人,那是愁云惨雾。

在学校里给那帮丫头们上课,云山雾罩的侃大山,却着实过了一把被祟拜的瘾。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高兴了不到三天,晕的那个人就变成我了。

正文借试管,生男孩

“晚月,这是什么?”我睁着眼睛,瞪着面前那个大包袱,一脸的莫明其妙。

“小雪姐姐,你看不出来?”晚月笑容可掬地睇着我:“这里放的可全是成色十足的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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