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部分(1/2)

人死了,剩在这个世界上的,就只有优点了吧?

“其实,她也没要进王府。如果,如果小雪肯让王爷继续养着她……”

这些年来怀彦不曾见她,他们这群做下属的人反而与她接触得更多。所以,他们对她有感情,我能理解。可是,心里却仍然一阵一阵的酸。

“别胡说!”无尘厉声打断了无由的感叹:“事实上,小雪说得没错,王爷从来不去看她,一辈子把她禁锢在那所房子里难道对她来说就是幸福的?你们谁真正替秀荷想过了?她守着这个永远没有的希望过下去,难道就不是一个悲剧……”

泪,一滴滴地从脸上滑了下来。

“小雪,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无名匆匆走来,看到我惊讶地低叫。

“没什么,太阳太大,晒得有些晕,在这里躲躲。”我低头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抬起头冲他露了一个笑容。

“小雪……”无尘从房子里冲出来,呆呆地望着我:“你别理他们,全都在胡说八道。”

无相他们在窗子底下站成一排,推推挤挤地,尴尬地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你们在说什么?我的坏话吗?”我吸一口气,故做轻快地看着他们,可是泪水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滑落,我知道,我现在的笑容肯定难看极了:“那我不妨碍你们,免得你们说得不痛快,走了。”

“呃……小雪……”那群男人难堪得快要死掉,可怜兮兮地追上来又不敢靠得我太近。

“哎呀,这样子很难看诶。”我皱了皱眉头,停下来严肃地看着他们:“我想单独呆一阵子,谁也别跟着我,听到没有?再来我翻脸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府里游荡,懒洋洋地,好象任何东西对我来说,都失去了吸引力。

“咴儿,咴儿!”身旁传来闪电不耐地嘶鸣声。

我走过,轻轻地抚着它乌黑亮丽的鬃毛,忍不住把颊贴到他的脸上:“闪电,你寂寞了吗?想你的主人了吗?”

它亲热地伸长脖子在我身上磨蹭着撒着娇。

我忍不住解开它的缰绳,把它从马厩里牵了出来,翻身上了马背。闪电兴奋地喷着响鼻,不等我催促,已经撒开四蹄箭一般向外窜了出去。

它,一直被关在这里,也向往外面的世界了吧?

“小雪,小雪你去哪里?该死!”身后是一连串模糊的低咒和惊呼,我却听而不闻,紧紧地抱住闪电的脖子,半眯着眼睛享受着那御风而行的快感,希望所有的烦恼都可以随风而逝,永不再来。

当那幢矗立在花海中的小木屋出现在眼前时,我才霍然而醒——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已跑出了这么远吗?

我放开闪电,默默地在花海中穿行。那一大堆的袋子,依然乱中有序地摆放在阶前,在五月最后的一抹春阳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呆呆地坐在那堆药材里,我似乎看到临风颀长优雅的身形在花间穿行,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在各色配料间灵活地忙碌。

象是被人蛊惑了一般,我慢慢地走过去,拿了一个竹盘,轻轻地打开一个袋子,随意地抓了一种干花放上去。看着那些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各色花朵在自己的手上任意地组合,闻着那浓郁的芳香,看着那似锦的繁花,如怒海般狂涌的心潮,正奇迹般的慢慢平复。

然后,很偶然的,在我搬开一只盘子之后,忽然在那张长方形的木桌上看到了几排极轻极浅的字迹。我低下头去仔细读了一遍,发现那竟然是百花酿的配方。

我愕然了半晌,忆起那天临风故做从容,一派酿酒宗师的模样,想到他为了在我面前装酷,偷偷看小抄的狼狈,我忍不住笑得流下了眼泪——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可爱与可恶?害我想少爱他一点都不行。

我想了很多,从秀荷第一天出现在我眼前的直到最后一次见她,她握着我的手,笑着把匕首c进了她的咽咙……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不长,说短不短,却已经使一个人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一遍遍地问自己——是我错了吗?

我做得太绝了,没有给她留退路,没有给她留希望,才把她到了绝路上吗?

如果事情重头再来一次,我会怎么做?

我会不会改变初衷,忍着委屈,默许她的存在?

又或者,我会不会假装糊涂,不去揭开他苦苦隐瞒着我的事实,让生活继续这么平静地过下去,就象过去的四年一样?

我问了不下一万遍,然而,一万遍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我,还是会这么做。

是的,即使我明知道这样的后果是秀荷的死亡,我依然会采用同一种态度。也许方法不会这么激烈,但最后的结论却是一样的。

然后,我又再想象,假如我是秀荷,假如我被怀彦抛弃了,假如今天遇到无赖的那个人是我……我,会象秀荷这样吗?

如果今天换成是我,我绝不会走上跟她同样的一条路。

就好比,我在路上跌了一跤,不小心倒在了烂泥里,那么我会站起来,把自己洗干净,换一件衣服,换一个心情,重新面对生活。

我不会象秀荷一样,摔倒了,就索性躺在地上,把自己弄得跟烂泥一样脏。甚至,等在那里,设一个陷井,让别人跟她一样脏……

正文我是谁?

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我仍然庆幸自己及时地从纷繁如迷宫一样的情感沼泽里走了出来,没有把自己陷到死胡同里去。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怀彦还要花多长的时间,才能从伤痛里走出来?

把酒坛子封好,我拍拍手,想着它们会随着时间发酵,慢慢变成一坛浓香馥郁的美酒,带给别人快乐,解掉别人的烦忧,我淡淡的笑了。

下到酒窖里,那日与临风一起酿的百花酒依旧摆在最醒目的地方。我伸出手慢慢地抚着那一排龙飞凤舞的草书,揣测着他是用一种什么心情来记念这一段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我,都是那么特别的感情?

时间慢慢地推移,我却眷恋这份淡淡的温馨与香昧,徘徊在花田美酒之间,不忍也不愿离去。

“少喝点,那酒后劲足,会伤头的。”恍惚间,他似乎漫不经心的关怀,又淡淡地在耳边响起。我抬头四顾,四处皆寂,除了摇曳的花梗,陪伴我的只有天上的一轮孤月。

我黯然落泪,言犹在耳,人却无踪。

今夜,他在何方,会不会也与我一起望着同一轮明月,思念着对方?

我枕着花枝,闻着花香,饮着美酒,品着忧伤,累了,倦了,醉了,害怕了……

孤独与寂寞象千百条噬血的虫,正疯狂地吞噬着我的理智,撕碎着我的信心……

虽然知道怀彦迟早会明白过来,知道他总会来找我。可是这种仿佛无尽的等待的却是那么的难熬——也许是下个月,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永远……

“我不是早告诉过你了,那酒喝着甜,后劲却足,不能多饮?”低低的叹息,悄然传到耳边,一双熟悉的黑色鞋底慢慢地踱到了我的身旁。

我慢慢地抬头,望进那一双漆黑的星眸,伸出手冲他摇晃了一下,恍惚地笑了:“临风?我好象真的喝多了,竟然出现幻觉了呢。”

“该死,你喝了多少了?”他低咒,蹲下身来查看我的情形:“一个女人醉倒在荒郊野外是很危险的,你不知道吗?”

真好,又听到他骂我的声音了!

“呵呵,”我顺势扑到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望着他低低地笑:“醉了真好,可以看到你。”

“知道我是谁吗?”他闷着嗓子低喃。

“你是慕临风,”我笑嘻嘻地把他的面具取下来,拿到手上把玩:“戴着面具的慕临风,潇洒俊逸的慕临风,会永远疼我爱我的慕临风……”

“方萌!”他抱着我的手一紧,眼睛里蓦地掠过一阵痛楚:“我……”

“嘘~!”我伸指按住他的唇,微笑着摇着头:“不要说,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不要破坏这种美好的感觉,就这样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我就好。”

他深深地望着我,欲言又止,终于什么也没说,紧紧地抱住了我。

虽然时间已快是初夏,但山间的夜晚却依旧有些寒冷。

我贪恋他怀抱的温暖,瑟缩着身体,偎在他的怀里良久,忽然打破了沉默:“临风,带我走,离开这里,离开京城。让我们忘掉怀彦,忘掉秀荷,也忘掉方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吗?”

“你,真的很想离开君怀彦,离开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跟着我,你确定不会后悔?”他僵硬着身体,紧紧地揪住我的发,声音里夹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萌萌,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呵呵,”我笑着醉倒在他的怀里:“我知道,我要离开君怀彦,离开京城,我要跟你私奔……”

在清脆婉转的鸟鸣声里,我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捧住痛得好象要炸开的头部,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了四周,发现置身在一片花的王国里。

闪电甩着尾巴悠闲地嚼着肥美的牧草,远远的山丘上立着一条颀长而寂寞的人影。他一身淡紫的长衫被山风鼓荡成帆,似乎随时要羽化成仙,凌空飞走。

“临风!”我脱口惊呼。

他回过头,深遂的眸子在精致的面具底下闪着近乎冷酷的寒光。

“你的酒醒了?”他走过来,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酒?对哦,我昨天喝了好多酒。”我轻轻敲着怦怦乱跳的太阳x,鼓着颊低低地抱怨:“我喉咙好干,给我一杯水。”

他俯低身子冷冷地看着我:“还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什么了吗?”

“我说什么了?”我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催他:“快点给我水嘛,我快渴死了。”

“萌萌,你真的不记得了?”他放低了语速,颀长的身子慢慢朝我靠过来,带着强烈的威胁感。

“奇怪,难不成我要跟你私奔?一直问一直问,你烦不烦啊?”我火了,啪地一掌拍上他胸膛:“我现在心情很不爽,没心情跟你玩猜猜看的游戏。”

“原来你没忘。”他倏地握住我纤细的脖子,激动得差点没把我给勒死。

“咳,咳,放开,快放开!”我拼命推他。

他额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瞪了我半天,突然松开手。

我失去支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咒骂脱口而出:“君怀彦,你神经病啊?”

“你骂谁?”他怔了一下,忽地蹲下身子,鹰一样鸷猛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我的视线。

我坐在地上,撑起上半身,仰着头望着他:“我骂你了,怎么着?”

他伸出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默默地视着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问:“我是谁?”

“君怀彦或者慕临风你自己选一个好了。”我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指。

“你,你知道?”他眸光倏地一亮,激动之下,扑过来就把我压在了草地上。

正文老公当情人

“知道什么?走开啦,你好重!”我喘着气,用力推他。

他露出一个好大的笑容,抱着我翻了个边,眼睛几乎贴到我脸上:“你真的知道?”

“知道个鬼啦,莫明其妙。”我用力掰他的箍在我腰间那两条钢条似的手臂——结果自然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这家伙有劲没地方使了,真是!

“萌萌,你知道的,所以才会跟我……对吧?”他暧昧地抵住我的额,热气喷到我敏感的脖子上。

“跟你什么?神经病!”我害羞,红了脸。

“哈,你脸红了,证明心虚了,对吧?”他贼贼地望着我,笑得象只偷了腥的猫,凑到我耳边邪魅地低语:“早知道这样,那天我应该温柔一点……”

“你什么意思?”我眼睛一瞪,伸出纤细的手指恨恨地戳他的额,把他贼兮兮的脸蛋推开:“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对你不忠了?那你干嘛要扮慕临风?耍我呢?”

“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罚我的,好弥补你的损失。”怀彦假装委屈地撇着唇大声喊冤:“现在我牺牲形象,全照你的话做了,你又来怪我?”

哼!要蒙我呢?

“可你不是没答应?”我冷笑着开始跟他算帐

“嘿嘿,萌萌,那是因为你的想法太荒唐了,把老公当情人养起来,有哪个男人肯答应?我再宠你也做不到啊。”

“呸!你不答应就算了,你干么突然搞个慕临风出来?”我恨恨地瞪他,指甲狠掐他的脸——谁让他违反游戏规则,痛死他活该!

“你拿分居来威胁我,我只好……”

“只好什么?”我一脸好笑地睨着他。

“两害相权取其轻,夫君我,只好屈服在你的y威之下了。”他捉住我的手,色色地笑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飞红了脸,拧了他一把。

“呃,其实是那天你把流云轩搞得j犬不宁,东躲西藏的,我又刚好捡到一个面具,本来想乘乱把你救走,再顺便跟你开个玩笑,吓你一吓,让你下次不再胡闹。谁知道你不但没有认出我,还硬拉着我结拜。我一时好玩,想逗逗你,就……成这样了。”他搂住我,笑得神清气爽。

“你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居然易了容,”我不禁有些好奇:“化装就算了,那个刺青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未卜先知,事先做好了带在身上?”

“笨蛋萌萌,那天我就换了件衣服,戴了张面具,哪有刺青啊?你要是那天掀我的面具,我不是早就露馅了?”他哈哈大笑。

死怀彦,竟然给我摆空城计,闯关成功。行,算他狠!

“那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完全不象了诶?”我是好奇宝宝,发扬好问的精神,继续开挖新的知识。

“傻瓜,那个是变音丸,行走江湖必备的东西。”他看着我,温柔地笑了。

“还敢笑?耍得我团团转,很好玩吗?”我一边骂,一边却抿着唇笑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他抱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收紧,眸光忽然变得凌厉:“不会是在,是在……”

“是在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君怀彦你要是敢乱说话,我跟你没完!

“好吧,我错了。”他与我对视良久,讪讪地摸摸鼻子打了退堂鼓。

“算你聪明!”我眯起眼睛得意地笑了:“自己的老公,哪有可能认不出来?你瞒得了一时,还想骗我一世?嗟!”

“我易容术很高明的,”怀彦有些不服气:“你分明被我骗过去了,一点也没怀疑。”

“那是因为你很爽快地答应了教我武功,我一时没想到嘛!”我扶着头,懒懒地趴到他胸前:“真是奇怪,缠了你四年都没做到的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夕之间改变了主意?”

“我想,老公跟情人总应该有所区别吧?”怀彦望着我,宠爱地笑了笑:“最重要的是,你看着我的眼睛是那么明亮,那种渴望的眼神,使我明白,你是真的想要学,我无法拒绝这样的你。”

“奇怪,我求你的时候,难道不是真心想学?”我一脸的迷茫。

“那怎么一样?你求我的时候,撒娇耍赖的成份比较多。”怀彦老老实实地答。

“那么,情人老公,我渴了,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

“那当然!”他倏地一下不见人影,又倏地一下飘回来,简直就象是超人,乱帅一把的。

我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拿袖子擦了擦嘴这才把杯子扔到一旁:“对秀荷的思念到昨天为止,以后不准再想她了,知道吗?”

怀彦皱着眉,不高兴地看着我:“好好的,干嘛提她?只要一想到她要对你做的事,我就全身往外冒冷汗,她知道寻死,算她聪明!哼!”

“那你干嘛几天不理我?”我瞪着他——他有毛病啊?没事不理人?

“你还敢说?”怀彦恨恨地掐了我一把:“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好事?要我原谅你,也得给我时间吧?幸亏这次陪你的是我,要是……”

“你的意思,该不是说你这几天躲起来不见我,不是为了秀荷,却是为了我?”我打断他的话,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一只j蛋。

“不为你这个磨人的妖精,还会是谁?”他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把话又绕回去:“你究竟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你说呢?”我龙心大悦,抛给他一个媚眼。

他却视而不见,手象蛇一样缠上了我的腰,皱着眉努力思索:“我记得教你暗器的时候,你还一点也没发现。难道……是我亲了你之后?”他蓦地睁大了眼睛,用力掐着我的腰。

正文你有没有脑子

“是啦是啦!”我咯咯笑,忙着躲避他的魔手:“我本来只是有点怀疑,谁让你突然兽性大发?露馅了后,居然还弄了个刺青来骗我,害我一时脑筋短路,被你蒙住,乱沮丧了好久。”

“怀疑?我有什么好让你怀疑的?”怀彦气呼呼地上下其手,狠狠地惩罚我:“分明就是你见色起心,对慕临风动了情,还敢狡辩,哼!”

“好嘛好嘛,我认错还不行?”我气喘喘吁吁地笑倒在他的怀里,软声求饶:“我承认,我的确对慕临风动了心。可正是这份心动的感觉让我起了疑心。”

“分明是你意志不坚,对我以外的男人动了心!”怀彦停了手,黑着脸冷冷地看着我:“想把动心跟疑心混为一谈,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解释?”

“不错,慕临风固然朔造得非常成功,是个颇具吸引力的魅力男。可是,这却构不成我动心的理由。因为,这些年来,我的身边并不缺乏各种各样优秀的男人。风流邪魅如云涛,玉树临风如怀玉,俊美无俦如晓风,温文尔雅如书桐,朴实纯真如无尘,开朗阳光如子枫……”

“恩哼!”我掰着手指细数,越数怀彦的脸越黑,最后终于发出严重警告。

我嫣然一笑,抚慰性地吻了吻他的颊:“我随便数一数,就能抓出一大堆。为什么我一个也不动心,独独对这个陌生的慕临风一见如故,为他脸红心跳呢?”

“那还不因为他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特别定做的?你天天在我耳边念着希望这样,希望那样,看到他你不动心才有鬼!”怀彦心有余恨,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这家伙,吃自己的醋都这么狠?我跟临风上了床,他不是气得内伤?

“哎呀!”我吃痛,皱起眉头低呼。

“很痛?”他有点心疼,却丝毫也不愧疚,得意地歪着头瞅我。

“怀彦,你知道是什么泄了你的底?”我笑了笑,考他。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亲了你,你就知道了。”他一脸的郁闷:“可恶,让那小子占了我老婆的便宜。”

“才不是。”瞧他那小气样!

“是我拿给你换的那件衣服?”

“那个也算小漏d,但不是最重要的。”

“那壶热茶?”他疑惑地看着我:“药茶里放点糖,也是很平常的事,应该构不成大破绽啊。”

“放糖没什么大错,但你放的是宝月斋的秘制红糖。”我看着他,笑得甜蜜而温柔:“怕我吃苦,在药茶里放糖,放的还是我最爱的那一种,天底下会这样做的男人有几个呢?怀彦,你的破绽,就是太宠我了,知道吗?”

“你吃得出来?”他一脸错愕。

“废话,我就只吃这一家的糖嘛,怎么可能吃不出?”

“你看到他会脸红心跳,他给了你合身的衣服,吃了最爱的红糖,然后又亲了你……你就凭这几点糊里糊涂跟他上了床?”怀彦挑起眉毛,怒气压抑在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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