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部分(1/2)

真不知招谁惹谁了?这辈子遇上这么两个臭脾气的大男孩?

正文039此不能非彼不能

“奇怪,传言中的晋王,性子霸道狂妄,可不是这么一个柔中带刚的人。”龙天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状似无意地调侃。

“传言?”方越心中一惊,平静地直视他的眼睛,淡淡地笑了:“传言中我还病入膏肓,即将一命呜呼呢。依天涯兄的眼睛看来,我象是一个短命的人吗?”

他不置可否,只静静地看着她微笑。

她被他瞧得心里有些发毛,只得强装镇定,轻咳一声,转了话题:“对了,你不是要跟我商量军刀的改造问题?”

“军刀的问题,晋王恐怕得另找高人相助了。”

“为什么?”见他拒绝,她不禁有些着急了起来:“天涯莫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非也,”龙天涯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平稳,目光微闪,夹着复杂的感情:“晋王礼贤下士,并不因天涯的身分而有半点轻谩,天涯感激不尽,岂会有不满?”

“那你为什么……”她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晋王,”他望了她一眼,语气里带了些几不可察的伤感:“龙某今天,其实是来跟你辞行的。”

“你要走了?”她大惊——为什么?

“晋王莫非忘了?天涯并非自由之身。战事即消,天涯自当回京覆命,否则,岂非擅离京师,授人以柄?”龙天涯淡然冷笑。

对哦,倒是忘了他质子的身份了。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只要不是他自主求去就好办了。

“这个容易,我修书一封,向皇上再借用一段时间就是了。”她松了一口气,急忙表态。

“皇上会答应?”龙天涯皱眉,显然并不如她乐观。

“哼!天高皇帝远,他不答应也得答应。”方越冷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并肩而立:“只要你愿意,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他沉吟半晌,忽然迸出一句:“我若不愿意呢?”

“你不愿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她愣了一下,呆在当场——他若不愿意,难道我还能强迫他不成?

“我开玩笑的。”他望着她呆怔的表情,忽然低眉,笑了。

“哼!一点也不好笑!”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扭过头却轻轻地笑了。

修长的剑身,轻薄如纸,明若秋水,静如寒潭,还未及触手,已有一股森森的剑气扑面而来,恍如严冬里的逆风,让人不寒而粟,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好剑!”方越不禁脱口而赞。

龙天涯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里隐着淡淡的骄傲之色:“这是目前为止,天涯最满意的一柄了,若不能入晋王法眼,龙某真的没有别的礼物好送了。”

“礼物?”好端端地送什么礼啊?

“晋王不是即将迎娶永宁公主?”他望着她,淡淡的笑,笑意却不曾达到眼底。

“哦。”她漫应一声,只顾着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稀世名剑,摆明了对婚事兴趣缺缺。

“晋王莫非对永宁有什么不满?”龙天涯却似乎不打算放过她,话题依旧围着永宁公主转。

哪有什么不满?只是,以她现在尴尬的身份,还能对她有任何幻想吗?

“不是不满,是不能。”她一时不察,冲口而出。

他不语,陷入长久的沉默。

她觉得奇怪,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不禁大窘。

这家伙,他往哪里看?

“咳,我的意思是,永宁还不能引起我足够的兴趣。”她不自然地侧过身子,躲避他研究似的目光,微微脸红,试图弥补。

“我知道,此不能非彼不能,是吧?”龙天涯面色瞬间变得怪异起来,扬唇,牵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这算什么?不是越描越黑?

“呃,哈哈哈……”她一愣,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干笑数声,掩饰心虚。

他望着她,忽然抿唇,绽了一个近似于温柔的笑容。

“你笑什么?”被他笑得有些恼,语气不由得冲了起来。

“这里,”他倾身,伸出袖子轻轻地擦过她的颊:“弄脏了。”把袖子探到她的眼前,果然他雪青的袖子上有一抹明显的污痕。

必是刚才擦汗时,不小心带上去的。

她一怔,脸轰地一下热辣了起来。

“你别动,这边还有。”他忍住笑,一本正经地按着她的肩,抬起袖子轻柔地替她擦拭。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柔,象是暗夜里拂过树梢的微风,那面上淡淡的笑容,让他整个人都灿亮了起来,变得出奇的温暖,全不似往日那总是带着防备与戒心的龙天涯。

配着他俊逸儒雅的面容,略带忧郁的气质,在这一刻,他耀眼得一如天上的星。

她似突然被人点了x道,傻傻地站着,忘了避开他的碰触。

“南宫,你过来一下。”南宫澈忽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硬着嗓子冷冷地叫她,肃着容,一副谁欠了他几百万的冷厉模样。

“哦,就来。”方越心中狂跳,慌忙闪身避开龙天涯的手,低了头象身后有鬼在追,闪电般出了军械处。

“有事吗?”清了清喉咙,淡淡地问一言不发,低头疾冲的南宫澈。

奇怪,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心虚?

“没事不能找你?”他闷着声,冷冷地反问:“我好象来得不是时候,扰了你跟姓龙的独处?”

“天涯送我的新婚贺礼。”她笑了笑,朝他秀了一下腰间新得的长剑。

此举既转移了话题,又是委婉地给他解释。

希望他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别再无理取闹。

“哼!”他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虽余怒未息,面色却和缓了一些。

“云飞没跟着你?”那个家伙摆明了要追根究底,现在却放南宫澈安然地四处走动,显然是被他摆平了。

正文040没被人亲过吗

“对付他还不容易?”南宫澈傲然地睨了她一眼。

他在明,你在暗,他当然吃亏啦。

方越暗中反驳,笑了笑,没有说话,不想再挑起他的怒气。

今日出了太阳,路面的积雪慢慢在融化,踩上去又松又软,象踏着稀泥。

她小心地选择着路面,不喜欢弄脏了衣衫。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他天外飞来一句:“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我?”莫明其妙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是,”他反驳,眼睛看着她,眼里有淡淡的担忧,手却按上了自己的小腹:“你。”

指着自己说“你”,这个情形,其实很诡异。方越略一思索,已明白他在说什么,忍不住笑了。

看来,古代男人的生理知识,真的贫乏得可怜,区区一个生理痛,居然让他联想到了隐疾,想不佩服他都难。

“腹痛?”放低了声音,很温和地看着他。

难为他一个大男人,现在要忍受生理痛的折磨。

“恩。”他漫应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瞧着她:“以前常受这种苦?”

“这不算什么了,大多数未婚女人都尝过。”知道做女人不容易了吧?所以,对女人客气点,尊重点,不要动不动就耍你王爷的威风。

“成了亲就没事?”他倒是聪明,一下子听出了弦外之意,居然笑吟吟地睇着她,眼底闪着调侃的笑意。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喝点红豆汤,热敷一下就没事。”她皱眉,不喜欢他暧昧的笑容。

“红豆汤?没听说过。”他一脸无辜,明亮的大眼睛闪着可怜兮兮地光芒:“方越,一般要痛几天?”

“等着,我去厨房瞧瞧。”算了,痛的虽然是他,吃苦的却是她的身体。不好好调理,将来换回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别放多了糖,我不喜欢太甜。”他得意地在她身后大声嚷嚷,中气十足,一点不舒服的样子也听不出来。

他说谎,看来是喝过红豆汤的。

南宫澈斜躺在软榻上,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豆汤,笑眯眯地看着方越给军用水囊里灌开水,替他做热水袋,嘴里哼哼叽叽地抱怨:“你确定这个玩意真的有效?”

她利落地把水囊用软木塞塞上,朝他身上一丢,淡淡地加了一句:“别贴r放,仔细烫伤了。”

她虽然是个军人,可首先是个女人,并不希望由于他的粗心,使自己的身上留下难看的疤痕。

“我不会,要不,你帮我?”他偏着头,举了举手里的汤碗,很无赖地向她提着无耻的要求。

“你是怎么搞定云飞的?”没有理睬他的无理取闹,她比较好奇他是怎么对付展云飞那块牛皮糖的?

“想知道?”他微眯着眼睛斜睨着她,嘴角噙了一抹神秘的笑,慢吞吞地道:“答应我一个条件。”

“算了,你让它烂肚里吧。”瞅着他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还是别污了她的耳朵。

“你过来,”他朝我招了招手,笑得很轻佻:“看你煮了红豆汤给我喝的份上,我免费告诉你?”

“少给我玩虚的,”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爱说不说,我懒得理你,睡了。”

“等一下。”他虎地一声站了起来,突然拖住她的手,猛一用劲,把她往下一带。

“干嘛?”反手推他一掌。

谁知道他不闪不避,笑嘻嘻地挺着胸膛迎了上来。

眼看这一掌就要印实在他的胸上,她脸一红,急忙撤掌,飘身后退。

“怕什么?”他哈哈笑,踏上一步,挥掌了上来。

“啊呀,”她猝不及防,只得再朝后退了一步,膝盖碰到凳角,腿一酸,低叫一声身子朝后倒去。

“方越!”他收起笑,弯腰来拉她。

她捞到他的臂,慌乱中哪里还记得拿捏力道?用尽全力一扯,借力一个鲤鱼打挺,向上跃了起来。

他闷哼一声,身子向下一扑,刚好撞到正跃起的她。

方越本来就没站稳,被他这么一撞,哪里还站得住脚?当时就朝后倒了下去。

他失去重心,低呼一声,张开双臂笔直地往她身上压下来,那张她熟悉的柔软红唇,好死不死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是什么情况?

“方越……”他低喃一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手按住她的腰,舌头灵活地探入她的口腔,肆意地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方越脑子一片空白,傻傻地望着眼前突然放大数倍的清秀脸宠,忘了要反抗,顿时僵住了。

鼻翼里充斥着淡淡的清香,滚烫的气息灼热地喷吐到她的脸上,按在腰间的手烫得似乎要把人融化。

“闭上眼睛,”他含着她的唇,低低的调笑:“没被人亲过吗?傻瓜!”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狂野又强悍,邪肆中又带着点奇异的温柔,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嚣张又讨厌的南宫澈。

这人有毛病啊?对着自己的脸,也亲得下去?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方越的心咚咚地狂跳了起来,全身的血y在瞬间狂涌到头部,双手撑着他的胸下,厉声低叱:“放开我!”

可是,手底下传来的清晰的而急促的心跳,却在提醒,她的手摸到了哪里。

“shit!”低咒一声,如遭电击,慌乱地缩回手。

“不放!”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身体密密地贴了上来,故意在她身上轻轻地蹭了蹭,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噘起的红唇,朝她欺了过来。

不对,那种虽然带点弹性,却分明很坚硬的感觉,怎么也不象是一个女人的胸膛。

他,到底搞什么鬼?

正文041红豆汤

方越不悦地偏头,躲过他的袭击。

抬手,轻扣他的手腕,用力一拧,他吃痛,终于松开了她。

方越翻身坐了起来,疑惑地探手摸上他的前襟:“你搞什么鬼?”

“呵呵,你想知道?”他呵呵笑,顺势滚进她的怀里,斜觑着她慵懒地笑:“这可是秘密。”

“狗p!”那笑声是那么得意和放肆,她脸色一沉,伸手按住他的腰,另一手探上他的胸,想要撕开他的衣襟瞧个明白,这时耳边响起一声巨雷般的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南宫澈和她受惊,骇然扭头。

展云飞站在门边,居高临下,一脸震惊地瞪着在地上纠缠着的两人。

完了,这下跳到黄河也说不清了……

“云飞!”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看在他的眼里有多不堪,方越奋力推开南宫澈,惊跳起来:“你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你们!”展云飞又惊又怒地望着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解释一下?”

“呵,没什么好解释的。”南宫澈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不急不慢地拉了拉被她扯开的衣襟,朝我呶了呶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就象我所说的和你所看到的那样,南宫澈是我的。”

“方越,你给我闭嘴!”她铁青着脸低吼。

这人唯恐天下不乱吗?到这份上了,还玩?

“不,南宫澈,我想听他说。”展云飞怪异地斜睨了她一眼,竟然直接把她三振出局。

南宫澈挑了挑眉,吊起眼睛睨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瞧,诚实的人信誉高。”

老天,一个大男人,脸上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就算明知道他是在恶作剧,她还是j皮疙瘩掉满地,差点当场吐出来。

“等一下,”展云飞却似乎没有看到南宫澈的表情,面色凝重地走进来,伸出三根手指拈起那只被南宫澈喝光的红豆汤碗,蹙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敢置信:“老天,我听下人说你下厨,还以为耳朵有毛病。难不成你真的煮了这个?”

“嘿嘿,不好意思,你来晚了。”南宫澈得意洋洋地偏着头,笑得无赖又无辜。

方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恨得牙痒痒,恨不能拿块破布,堵住他那张臭嘴。

“可是,我听说这种东西,是给女人补身子的?”展云飞话锋一转,狐疑的目光扫到了南宫澈的身上。

方越兴灾乐祸地望着他,冷笑。

玩火吧,这下火烧到自己头上来,看你怎么收拾?

“谁说的?”南宫澈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面色转冷,目光倏地变得y沉,态度蛮横:“老子高兴,为什么不能喝?犯哪条王法了?”

“没人规定你不能喝,也没犯王法。”展云飞把碗朝院子里一丢,咣当一声摔了个粉碎:“但你让阿澈特意为你下厨弄这个,就有问题。”

“p!他高兴,我乐意,别人管不着。”南宫澈不高兴了,板起脸。

“我也没打算管,”展云飞望着他,森然一笑:“不过,刚才你想让阿澈看什么?不妨让我也开开眼界?”

“界”字刚一出口,他忽地踏前一步,伸手朝南宫澈的前胸探去。

“你有本事抓到我再说!”南宫澈早已提防,脚下轻点,身子恍如一缕轻烟,飘然疾掠,如水面的波浪,一曲数折,连换了四五个方向,看得人眼花绕乱。

“咝!凤舞九天!”展云飞倒吸一口凉气,目光精光大盛,朝方越低吼:“好啊,阿澈!你居然把压箱底的绝活都教给了他?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

方越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他所谓的那个绝活,她根本闻所未闻。

“笑话,你当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会凤舞九天?”南宫澈朗声大笑,神态潇洒,在房中如风车般恣意来去。

“不要告诉我,你们是同门师兄弟?”展云飞冷然嘲讽。

“虽不中,亦不远矣!”南宫澈胸有成竹,信口胡诌。

“什么意思?”展云飞停了下脚步,反过头来问。

方越耸了耸肩,不知道南宫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乱说话:“你不是想听他说?”轻松地把球踢回到南宫澈的手里。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没必要知道。”南宫澈拽得二五八万,一脸欠扁地说着实话。

“哼!什么狗p秘密?你少糊弄我!”展云飞脸色一变,也不再费力气去追南宫澈,只一脸失望地瞪着她:“想不到我们十几年的交情,还比不上他一个相识数月的陌生人?”

“云飞,不是这样的,你别听方越胡说,他逗你玩呢。”方越苦笑。

这一回,南宫澈明明说的是实话,可惜,他却不信了。

“好,你们只管保密,以后有什么事也别再找我。”展云飞说着,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喂!云飞……”方越焦急地叫。

“让他去,”南宫澈懒洋洋地叫住她,胸有成竹地笑:“现在你叫他也没用,他在气头上呢,准没好脸色给你看。过几天他气消了,自然没事。”

方越很不高兴,更无法理解他的做法。

她并不是傻子,经过刚才的事,自然感觉到了南宫澈对她的那份强烈的独占心理。

到目前为止,即使有人怀疑过她的个性转变太大,却绝对没有人怀疑过她的性别。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他又何必那么幼稚,急乎乎地要向世人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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