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部分(1/2)

事倍功半的事情,她才不会去做。

南宫澈哑然,怏怏地摸了一把铜钱出来,曲指连弹,溪水里瞬间浮起几条肥大的鲤鱼。

本想提出比赛,赢了乘机捞点好处。

想不到被她看穿,计划胎死腹中。

“哇,厉害!”方越适时地鼓掌给予鼓励。

“嗟!”南宫澈横她一眼,折了一根柳条,穿起几条鱼,在方越眼前一晃:“走吧,你负责烧熟。”

“ok,没问题。”

五十里外的崔家峪。

“澈哥哥,快起床,我想早点回家!”裴依一路嚷嚷着走向南宫澈的营帐。

越姐昨晚居然没有回她们两人共同的营帐,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哼,反正今天就要回京了,到时她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跑去晋王府拆开他们两个。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跟澈哥哥在一起,干嘛嘴上又装得对他毫不在意?

难不成她看错了越姐?

其实,她跟府里那些姨娘们都是一样的,工于心计?

咦?澈哥哥的营帐已经拆除了?

她踮起脚尖迅速地在人群里搜索,却没有看到那道修长伟岸的熟悉的身影。

“越姐?”她顾不上生气,高声呼喊。

“裴小姐,”夜枭丢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回答她:“王爷和王妃已经走了。”

“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南宫澈嫌她烦,带着越姐偷偷先溜回京去了?

不对,要做他早做了,何必等到临到回京了才甩开她?

“是。”夜枭点了点头。

“说,澈哥哥和越姐哪里去了?”回过神来的裴依叉着腰站在夜枭的身前,气呼呼地追问。

“对不起,属下不知。”夜枭面无表情,恭敬地垂着双手:“王爷只交待,让小姐与柯总管先行回京。”

“哼,他们去找无极老人去了,是不是?”裴依不笨,想起昨晚与方越的谈话,气得杏眼圆睁:“他们太过份了!居然抛下我们,偷偷摸摸地跑了?”

正文099小厉,靠你了

如果不是她提起,方越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太过份了,去探险,怎么可以丢下她?

“属下不知。”夜枭谨守着自己的本份,依然是一问三不知,

“哼!”裴依跺了跺脚,转头就跑回自己的营地。

“我不回京城了!”她冲柯华生吼了一句,钻进自己的帐篷,提起包袱,撒腿就跑。

“站住,”柯华生拦住她,一脸严肃:“你去哪里?”

看来,小姐已发现晋王不见了。

“我去磨镜峰,你先回京。”裴依不耐地推他:“闪开,别挡着我。澈哥哥比我先走好几个时辰,再不走,我追不上他们了。”

“小姐,你不能去。”柯华生纹丝不动,平静地看着她。

“为什么?”

柯华生态度恭敬,神情冷淡地劝说:“晋王既然先行一步,必有他的理由。你硬缠上去,反而惹他不痛快。况且,磨镜峰山高林密,地形复杂,要想在里面找两个人,不谛大海捞针。不如咱们从长计议,先回京城的好。”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甩掉我?”裴依怔了怔,心有不甘地噘起了唇。

“别忘了,晋王始终是要回京城的。”心知她已被说动,柯华生微微一笑:“小姐,欲速则不达。与其紧追不舍,不如给他几天逍遥的时间,以退为进,才不至引起他的反感。”

老爷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都不得其门而入,晋王想在短短几天时间,找出无极老人的下落,未免想得太简单。

见他说得在理,裴依抿着唇,终于不吭声了。

柯华生招了招手,示意大伙收拾物品,准备起程。

“寒,龙世子好象也不见了踪影。”夜枭清点人数,发现不见了龙天涯,附到夜寒跟前低语。

“哼,不要紧,咱们走。”夜寒眼望磨镜峰方向,冷笑。

“真的不必跟去保护王爷?”

“放心,有影和魅暗中跟着,他一个人也做不了怪。”夜寒翻身上马,领着大伙穿越大峡谷,朝京城进发。

红日当空,方越与南宫澈挥汗如雨,艰难地在崎岖的山路间跋涉着。

这里是一片原始森林,几乎没有人迹,随着山势的陡峭,根本就无路可循。

眼前又是一片密生的荆棘,南宫澈拨了剑在前面开路,方越紧随其后,试探着前行了二十多米,南宫澈一脚踏空。

“啊!”方越低叫一声,手一翻,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腕。

南宫澈借力,拔身飞退,小心地拨开荆棘一瞧,底下竟然是悬崖绝壁。

方越苦笑,他们又走上了绝路。

在这磨镜峰下折腾了几近三个小时,竟仍然不得其门而入,连磨镜台的边都没摸到。

“南宫,休息一下吧。”退回地势稍平的林中,方越依着树干轻喘。

“早就听说磨镜台有些邪门,原本以为不过是无知乡人穿凿附会之说,想不到果然有点古怪。”南宫澈叉着腰,仰望着隐身在云雾之中的磨镜台,大发感慨。

“喝口水吧。”方越把水囊递到他手上,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上的罗盘,再一次较正方向。

这磨镜台就象一个天然的迷宫,回环往复,险象频生。林中的植被极丰,每次走的路途都似曾相识,他们转了好几次,都闯不出去。

“小越,咱们把小厉招来试试看吧?”南宫澈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抹了抹嘴角残余的水渍,忽发奇想。

既然身在局中无法看出磨镜台的巧妙,不如让小厉去拍些空中图片出来,看能不能按图索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它?”方越眼睛一亮,倏地跳了起来,忽又变得迟疑:“我们离它太远,它能听到吗?”

早知道这样,应该随身带着它的。都怪她对磨镜台的地况预计不足,也对自己在野外生存的本领太有信心了,才会掉以轻心。

南宫澈神秘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枝紫竹哨,放入嘴里吹奏。

不到五分钟,头顶风声大作,叽地一声尖啸,小厉已收束巨大的翅膀,从天上俯冲而下,疾落到南宫澈的肩膀上,亲热地啄着他的颊。

“呀,原来它一直跟着我们的吗?”方越一脸喜悦。

“它离开我的距离从来不会超过五里。”南宫澈边捋着小厉的羽毛,边淡淡地解释。

“真好!”方越心生艳羡。

在他拥有的所有的东西里,就只有小厉是让她羡慕的了,也是她唯一想要拥有的。

南宫澈望了方越一眼,笑了:“你喜欢?送你好了。”

“不必了。”方越淡淡摇头拒绝,摘下腕表,系到小厉的足上,调整了程序,亲热地摸了摸它的头一下:“小厉,靠你了!”

夺人所好,并不是她的习惯。

况且,她总是要回去的,带着它穿越时空,是不现实的。

所以,没有必要与小厉建立太亲密的感情。

南宫澈也不勉强,做了个手势,指挥小厉往磨镜台上方飞去,让它在那里绕行一周。

小厉尖啸一声,在他们头顶上盘旋了两圈,振翅飞上了蓝天。

“好了,咱们可以稍事休息一下了。”南宫澈随意席地而坐。

“但愿今天晚上可以顺利上到磨镜台。”方越背靠大树,眼望蓝天,心中忐忑。

她突然发现自己上磨镜台的行为似乎有些冲动了。

只想着找到同伴,找到回家的路,却过份自信,没有充分考虑到此行的困难,更没有站在南宫澈的角度,替他着想。

可是,他却没有半句怨言,抛开一切满足她明明是无理的要求。

所以,她决定,如果等小厉回来,他们还是找不到上磨镜台的路,就要放弃这次的找寻,先回京城。等京城事了,她再找机会重来一次。

那时有充裕的时间,可以让她仔细地把磨镜台翻个个,就不信找不到上去的方法?

正文100磨镜台

浓密的原始森林里,两颗头挤在一起,仔细地盯着那个不足一平方寸的小屏幕,瞪大了眼睛,使劲找传说中的磨镜台。

半晌之后,两个人抬起头来面面相觑。

“你看到了吗?”

“除了那个小湖,我没看到一块平地。”南宫澈诚实地摇了摇头。

“会不会图片太小了,显示不出来?”方越不死心。

磨镜台上居然全是树林,一个能勉强称之为“平台”的地方也没有?

两个人在反复研究了数十张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之后,突然心有灵犀,抬起头来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难道……”

“你先说。”南宫澈笑了。

“这个位在半山腰的湖泊就是传说中的磨镜台?”方越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顺着这条镜河的分支,逆流而上,就一定可以上到磨镜台。”南宫澈表示同意,接过她的话头,把手指定格在那条从镜湖一直蜿蜒而下,直达山脚的无名小河。

“可是,如果推理成立的话,无极老人住在磨镜台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方越再度接着往下说。

“那么,我们就算上去,也没有了意义?”南宫澈顺势下了结论。

“是啊,那里的原始地貌保持得很好,根本没有半点人类居住的痕迹。”方越显得十分沮丧。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结果证明她的预想是错的。靚靚…更多精彩小说

那岂不是意味着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谁知道呢?也许越过磨镜台,上到磨镜峰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或许是心态平和,南宫澈此时反而比她更乐观。

“可能性不大,”方越冷静地摇了摇头:“上磨镜台都如此艰难,磨镜峰处在雪线之上,终年积雪,想要在那里生存,更加万分困难。”

人是群居动物,二十几年困在冰天雪地之间,不与同类接触,这种行为,方越实在无法想象。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是所谓的世外高人啊。”南宫澈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调侃。

“别开玩笑了,咱们下山吧。”方越横了他一眼,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准备打道回府。

“这就回去?”南宫澈心有不甘,小声地嘀咕:“说不定他无极老人是个水鬼,习惯住在水里面,咱们上去找找看……”

“尽瞎说!”世上哪有水鬼?方越啼笑皆非地瞪他一眼。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没有?”南宫澈胡搅蛮缠:“我看九龙江那批刺客,就跟水鬼差不多了……”

方越若有所悟,脑子里飞快地掠过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快得她不及抓住。

“等一下!”她猛然大喝一声,死命地抓住他的臂:“你刚刚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我说了很多啊?”南宫澈吓了一跳:“你指哪一句?”

“前面一句。”方越不耐地催促。

“九龙江的那批刺客跟水鬼差不多?”

“再上一句。”

“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没有?”

“也不是!”

“说不定无极老人是个水鬼,习惯住在水里面……”南宫澈偏头思索一会,小心地重复。

“ok!就是这句!”方越啪地打了个响指,兴奋得双颊嫣红:“我知道无极老人住在哪里了。”

对,如果这样的话,那些蛙人的出现就才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

无极老人,为了方便自己的出入,所以才制了一批潜水服。

一直以来,他都是通过水底通道与外界取得联系。

所以,他的行踪才会如此诡秘,让人无从追寻。

她相信,穿过那个湖泊之后,里面绝对是另一个天地!

就象孙悟空,穿过水帘d后,才是花果山。

至于那些刺客,或许只是受雇于他。

所以,他们没有听说过中国的领导人,根本不足为奇。

“不是吧?”南宫澈错愕地瞠大了眼睛:“我随口乱说的,你当真了?人怎么可能住在水里?无极老人也不可能是水鬼啦!”

“他当然不是水鬼!”方越拉着他跑得飞快:“他也不是真的住在水里,他只不过是利用了镜湖,巧妙地掩饰住了他的住处,让人根本无从寻觅。”

“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点?”南宫澈一头雾水,犹如陷入迷魂阵中。

虽然方越难得对他表现主动,他是很愉快。

但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却很不爽呢!

“我现在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总之,咱们先上了磨镜台再说。”方越跃跃欲试:“可惜,夜魅没来。不过,现在也不错,总算有些眉目了。”

“就算不能肯定,也把你怀疑的地方说出来,一起研究一下。”南宫澈很坚持。

“那个湖,我们暂且把它称之为镜湖好了。”方越只得停住脚步,耐下心来解说:“记得抓住那个刺客后,留下的那套奇怪的衣服吧?我现在,怀疑无极老人就住在湖底下,镜湖只是方便他出入的一条通道罢了。”

“对了,蛙人……是蛙人吧?”南宫澈恍然:“你怀疑那些蛙人与无极老人有关?”

“这个问题得下到水里瞧了才知道。”方越扼腕:“可惜,没有带那套潜水服来,否则,上到磨镜台,只要一下水马上知道真相。”

“哼,夜魅就算不穿那劳什子潜水服,也能在水里呆上一刻钟。”南宫澈神色傲然。

“别说废话了,咱们抓紧时间上山吧!”方越辩了一下方向,心急如焚地拉着他朝无名河边跑去。

“恩。”南宫澈嘴角噙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任方越拽着他满山跑。

正文101螳螂捕蝉

他还以为方越永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原来,她也有这么冲动与急躁的时候啊?

不过,没想到当她失去她的冷静和淡然时,会是如此的可爱!

有了空中图片的辅助,他们不再盲目,两个人相扶相携着,顺着蜿蜒的河道时而上行,时而下挫,在原始丛林里曲折迂回,一步一步地朝着即定的目标前进。

经过一番艰苦的跋涉,两个时辰之后,当他们翻过一道陡坡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碧波荡漾的高山湖泊,赫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四周的山坡上是各种参天的古树,浓荫如盖,拔地而起,掩映地群峰之间。

一枝山桃横生在乱石堆里,缀了一树粉红的骨朵,经过数月的蕴酿,被春风一吹,盈盈地绽放在枝头,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似一个个娇俏的少女们羞涩的笑靥。

金色的夕阳照耀着平坦如镜的湖面,闪烁着万点金光。

淡淡的雾气,自湖面上升冉冉升起,弥漫开来,似披着薄薄轻纱的舞娘,轻歌曼舞,越发显得神秘而清幽,风光旖旎,秀丽如画。

方越欢呼一声,奔到湖边,蹲下去试探了一下水温,那年面而来的彻骨寒意几凝深入骨髓,令她好一阵哆嗦,不由惊叫:“好冷!”

“这上面上万年不化的雪山,估计这湖里的水,是冰雪消融汇集而成。”南宫澈慢慢地跟了上来,笑吟吟地提醒:“玩一会就算了,仔细着了凉。”

“这么低的温度?”方越不禁微微失望。

连摸一下都觉得冷,怎么下到水里面去?

“先别急,咱们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人出没的痕迹?”南宫澈自然猜得到她的心事,微笑着建议:“现在天色将暮,气温正急剧下降。不如等到明日正午,气温升高时再入水不就得了?”

欲速则不达,她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呢?

龙天涯与凌风远远地坠在南宫澈和方越的身后,好在林中多得是参天的古树,他们倒也不必费尽心机地隐藏自己的身形。

跟了一整天,那两个人一直在荆棘里打转,在林子里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折腾着,似乎乐此不疲。

“搞什么,居然跑这里训雕来了?”当看到小厉又一次从林子上空回到南宫澈的臂上时,凌风终于忍不住了。

“晋王不是有闲情逸致的人,现在也不是悠闲的时候。”龙天涯摇了摇头,抚着下颌凝眉思索:“那只雕一定有古怪。”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捉住它瞧瞧?”凌风跃跃欲试。

象小厉这么漂亮威风又极具灵气的金雕实在是万中选一,害得他心痒痒的,恨不能据为己有。

说得轻巧!金雕天性凶猛,能不能一举成擒先不去说。

就算被他们侥幸捉到,南宫澈如此频繁地传唤着它,哪有可能不发现它的失踪?

到时露了行藏,岂不是前功尽弃?

龙天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从树叶的缝隙间瞧见南宫澈和方越两颗头颅不时亲密地凑到一起,低声交谈,又比手划脚,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他索性盘腿坐到地上,闭目养神。

从跟踪的情形推测,晋王象是真的单纯只是在陪着方越找传说中的无极老人。

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南宫澈为什么要放着京城里千头万绪的事情,跑这深山老林里来?着实让他大惑不解。

因为从此次的战役可以看出,晋王绝不是个浪得虚名,只知沉溺于女色的纨绔子弟。

他的霸道与豪气更充分证明了他的野心与欲望。

否则,他不会在战事结束之后,还大肆扩张手中的兵力。

那么,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凌风得不到反应,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悻悻地抱着剑倚着树干站立,沉声抱怨:“这样没有目的的转悠,究竟要跟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耐等待,你可以先行回去覆命。”龙天涯掀开眼帘,淡淡地瞄了他一眼,又轻轻地合上。

“哼,把我支开,想独占功劳是不是?”凌风愤愤地握紧了拳头,冷冷地斜睨着他:“我没那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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