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2)

“姨乃乃,您心里若有难事儿,不妨说出来,憋在心里,伤着自己不说,还连累小少爷。”

“我、我就是没睡好。”小玉凤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那睡篮方向。

左右侍奉不由地唉声叹气,这一夜惊醒三四回,自个儿又是孕妇要多睡,气色哪里会好。小玉凤微垂了头,手捂肚皮,道:“这是大人的安排,我、我总不能不顾这孩子。”

潘婆子边梳头,边慢悠悠地说道:“老身说句不中听的,这孩子又不是姨娘亲生的,你这般细心照料,日后她哪里会记得,做姨娘的,照样要给嫡小姐磕头行礼,就是你看上块好料子,她也会跟你争。若是个受宠的,便是把瞧不顺眼的人赶出府也是这孩子一句话的事。女人呐,命苦着呢,靠来靠去,还是要自己肚皮争气,生个儿子才好。”

小玉凤沉默不语,放在腹间的手扭着帕子,像那如麻的心思。潘婆子梳好如意发髻,仔细c好一根玉簪,举起小铜镜,问她满意与否。

“嬷嬷,你的手真巧。”小玉凤强打起精神夸了句。潘婆子笑笑,放下手里竹篾,让两个丫头领着孕妇去用餐。

顾家琪忍着饿,等她们吃完坐到榻上绣花缝小布,打个小哈欠,叫饿。

小玉凤欲起身,丫环仆妇们拦下人,劝道:“姨乃乃,哪个孩子不哭的,您先别忙,缓缓劲儿。”小玉凤坐了回去,听着小孩持续的哭声,有些心思不定。

丫环又说,要不她们去哄哄,小玉凤身子重,要多休息。

潘婆子带着小玉凤到院子里赏花去了,两丫环随意碰上门,幸而未关严实。顾家琪心里叹息一声,撇撇嘴,瞧她那便宜老爹干的事,只能自救,抬抬手,翻翻身,扭扭头,滚落摇篮,开爬,目标:紫襄楼。

第四回玉凤轻信中毒计一尸两命上

话说顾照光请新妾照料爱女,小玉凤受小人拾掇,顾家琪便成其眼中钉。

顾家琪心中有计较,此时妄想玉氏良心发现则自毙,遂向紫襄楼求救。那儿住着顾家齐主仆二人,两人有求于王雪娥,必救己身。

张德先见幼女浪迹荒园,心中打算确实如顾家琪所料。

顾小少爷尤记恨王雪娥当日拒绝之辱,道:“公公,不必c手,让这孽种饿死在外,正好叫天下人知道,池顾两家无情无义、坏事做尽,全数报应在他们子嗣上。”

“少爷,唇亡齿寒。”

那小玉凤就是顾夫人手里的刀剑,除掉心头大恶,她必煽动玉氏对顾家嫡子下手。

顾小少爷沉吟,道:“公公所虑甚是,不过,王雪娥已被逐出府,如何助我?”

张德先回道:“王雪娥对总督爷用情甚深,离府必不死心,与其等她想出良策重新入府,不若少爷送她一个借口,告知这孩子不受玉氏喜欢,她自会想法。江湖人士欠下人情,必会想法报答,少爷所求学武即得成。”

“就这么办。”

张德先出府送信不提,顾小少爷坐在书桌前温书,不理会饥饿的小孩。顾家琪卖力地哭,顾小少爷眼神偷偷地瞄,终究天性未泯,取来一碗鱼奶汤,用个小匙喂女婴,吹三下喂一次,动作小心细致,倒也有模有样。

渐渐地,小孩乖巧的样儿引起他好奇,自言自语道:“公公说小孩很难养,你怎么这般乖?莫不是饿傻了?我道我已是天下第一可怜,碰上那样的老子,没想你比我还惨。。。”

顾家琪不得不忍耐一个六龄小童的碎碎念,约莫无人相伴,侍候的宦官又老,这些话大概憋了很久吧。

喂完食,顾小少爷抱起小孩哄她入睡,一副小大人模样。

顾家琪冲这可爱小男生笑了一口,顾小少爷乐得跟什么似的,念着你要是我亲妹妹就好了。这当口,有人踢开门,却是怒气冲天的顾照光,骂了句:“逆子!”劈手从儿子手中夺回幼女,同时,一脚踢开男童。

顾家齐哪里受得住,撞到墙上摔落晕倒,嘴里还不停地吐血。

顾照光还要打骂这心思狠毒的儿子,却见男童重伤垂危,脸色大变,转身叫报信的人请大夫。紫襄楼顿时闹起来,仆役管事挤满一屋。

小玉凤捏着帕子哭哭啼啼,旁边俩丫环婆子不停地劝,要她保重身子。

顾照光原想把爱女交给小玉凤,他心忧嫡子伤势。不料,小孩一碰到小玉凤就哭叫,手掌乱舞,是实打实地不喜。顾照光心思虽不细,却也觉奇怪,喝问:“你怎么照顾阿南的?”

小玉凤红眼,回说全照谢夫人吩咐,夜起四回,温食哺喂,不敢有分心。

“那她怎么会到这里?”顾照光一字一顿地咬牙问道,“你真的用心了?!”

小玉凤哭泣,道她见孩子睡着,就照大夫吩咐到花园里走了走,回去后就见房门开着,不见小姐,她唯恐出事,没敢掩瞒消息直接报给他。

听来全无破绽,顾照光也无法定罪,他觉有异也是因为小孩排斥小玉凤。

潘婆子在旁道:“总督爷,小娃娃是想谢夫人了,昨夜闹了一宿,姨乃乃当真是用了心,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劳心劳力地照料。”

见顾照光脸色稍缓,潘婆子又道:“若说姨乃乃没用心,小姐今日哪来精力爬动,从西厢院到紫襄楼可要走好一阵子哩。”

“我听我娘说,小孩这时候最爱乱爬,不给爬就闹。”

“能爬说明养得好。”

丫环一人一语接话,为小玉凤开脱。顾家琪伸手在顾照光铁黑的脸上一点笑容,抓着小孩咿咿呀呀乱挥舞的小手掌,道:“你个小捣蛋鬼。”逗了爱女一会子,才淡淡地吩咐小玉凤起身,“你先回去。”

“老爷。。。”小玉凤委曲,泪涕如雨,仆妇丫环知总督脾气,将她劝走。

大夫给顾小少爷接好骨,跟顾照光解说伤情,胸骨断三根,得休养半年。张德先匆匆赶回来,见楼内大乱,倒不急骂谁,问总督无故到紫襄楼做什么,小少爷又怎么受的重伤。

听罢来由,张德先抓起那个新用的小碗,质问道:“看清楚,这是什么?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可怜的少爷啊,你怎么就这么傻,你管这孽种饿不饿死,你管她作甚呀,惹来这杀身祸。。。”

这番哭骂让顾照光深有歉意,道:“是我错怪齐儿。”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在小姐牌位发过什么誓,既然忘了,就永远不要再进这里!滚!”张德光拿起东西砸掷,顾照光狼狈而逃。

他吩咐管事,把雪莲等上等好药全送去紫襄楼,再望一眼怀中幼女,按按她的小肚,道:“爹要把你喂饱饱的。往后,可不能再去找你哥哥。”

顾照光到西厢收拾婴儿用物,小玉凤哭着恳求,再给她一次机会,以后她再也不去花园,就算日后会难产死掉也不去。

“说的什么话,”顾照光喝一声,见她受惊吓,好言好语劝道,“你照大夫吩咐散心就是,我没有怪你。”

小玉凤泪眼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顾照光放开婴儿服,把女婴留下,道:“我叫秋娘再给你安排两个丫环,你有什么事叫她们做,别伤着自己。阿南很好带,平素乖巧,等丫环们学会,你也能省事,安心养胎。”

“老爷,您这般体谅,凤儿、凤儿却做不好事,让老爷生气。”

“别哭了,今天的事也怪不得你,你休息吧,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

顾照光敲打玉氏后,去前院办事。小玉凤见识过总督老爷的怒火,自不敢怠慢,给小孩喂食时,真正用了十二分心思。顾家琪缓缓睡去。

第四回玉凤轻信中毒计一尸两命下

“我叫你别说了。”小玉凤大声阻止道。

顾家琪惊醒,听得潘婆子笑道:“姨乃乃小声,莫动了胎气。”

小玉凤护住肚子不语,潘婆子作势要走,道:“算老婆子多事,待姨乃乃顺利生子,老身再来讨杯水酒吃。”

“嬷嬷,别走,”小玉凤柔声叫住她,“我也不是不知您是一番好意,可您也见着老爷发那么大的火,我怎么敢不上心。”

“姨乃乃,这话就不对了。”潘婆子拉扯着嗓子道,“老婆子只是提醒你留个心眼儿,多为自己的骨r打算,这母子亲情的想法哪里有错。眼下谁都瞧得出总督爷宠的是谁,为了这小娃,连嫡子都打去半条命,那还是沧州李家的金外孙呢。姨乃乃也该听过这沧州李家的名头,一句话断人生死,官府都没话说。你说谁家孩子敢和李家争哟。”

小玉凤脸色白了又白,揪着手绢反复拉扯,手捂肚皮的动作,好像马上就有人要害死腹中孩儿一般。

“嬷嬷,救我。这孩子,是我的命。”

“起来起来,”潘婆子扶起玉氏,抢过手绢给她抹抹眼泪,声音低了几分,“也不是没办法,姨乃乃也无需定时喂养,待总督爷来时,你再去哄,不就显出姨乃乃的苦心来?男人么,最烦孩子哭闹,等总督爷不耐烦,姨乃乃这个少爷不就出头了,到时,总督爷哪里还会记得一个赔钱货。”

“这般安排甚好,不过,嬷嬷,我只怕,我只怕小少爷要找我麻烦,你可没见着,那墙角流了那么大一滩血。”小玉凤怕的原来是沧州李家。

潘婆子轻拍她的手背,低声道:“姨乃乃不怕,等你的儿子得宠,想办法打发掉他们即是。”

两人嘀嘀咕咕商议如何对付顾府嫡子,顾家琪留心听了一两句,耐不住渴睡;再度醒来,是被便宜老爹的胡茬子给扎醒的。

“小家伙,给爹亲一口。”

“老爷,小姐该换n布了。”

顾照光用力亲了口,瞧小娃娃皱眉开心地笑。小玉凤接过孩子换上干布,动作还算利索。顾照光很快又抱回小孩,小玉凤拿起瓷碗汤匙,顾照光微尝鱼奶味,赞了句这温度正好,接过自行喂女。

小玉凤笑意盈盈,她的梅花妆是精心点缀的,一笑起来,净美如画。

待小孩睡去,小玉凤顺利留住顾照光。两人洗漱后,便上床了。估摸着动静,顾家琪扯开喉咙,哭叫。顾照光挫败叫了声,小玉凤匆匆披了衣帛下床哄孩子,越哄孩子哭闹得越厉害。

顾照光草草解决掉自己的欲念,把孩子接到怀里哄。

好不容易女婴睡了,小玉凤重新唤起顾照光的念头,顾家琪故计重施,顾照光迅速下地抱起孩子,道:“你先睡,我带她到前头歇一晚。”

小玉凤叫之不及,顾照光已抱着孩子到书房,夜半,小儿n床,顾照光不得已叫来丫环。n布换好,丫环磨磨蹭蹭地不愿离去,顾照光也有意,搂住这丫环,开头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小孩哭叫,回头见孩子睡得熟,顾照光松气之余,急切撕碎衣裳压倒丫头,就在书桌上干了。

见他们成事,顾家琪打个小哈欠,满意地入睡。

白日,顾照光把小孩留给玉氏照看;夜晚,玉氏有意服侍,总会被小孩哭叫打断,换到书房,不管顾照光和丫环们如何胡搞,也相安无事。如是七八回后,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小孩儿记仇了。

小玉凤是新入府的,她那点心思瞒不过人,她做的那档子事众人早有耳闻,狠毒的后母也不过如此,玉氏失宠,倒便宜那些春心萌动的丫环,抱着麻雀飞枝头的美梦,前赴后继,奋勇地送汤送夜宵入书房。

个把月后,分别有三个丫头传出喜讯:有了。

这可好,总督老爷的书房更热闹,顾照光所钟爱的闺女,丫环们排着队抢着哄,哪个还会饿着她或暗中折磨。

内院流传什么话,顾照光心里也有数,这回,他挑了个面相忠厚老实的丫环看管爱女,留话:阿南没事,日后扶她为妾;若侍候不当,别说妾室做不成,就是肚里孩子也保不住。丫环们更小心,更尽心了。

这年冬,顾照光安排好府内事,领着大军,把北夷侵犯军挡在康州城外。

顾家琪周岁这天,府外下了场小雪。天气转冷,丫环们畏寒,把小孩留在卧室,独在外室烧火取暖,隐隐还听到厨房讨红薯烤的笑闹声。

“让开!”

“大人吩咐,谁都不能进去。小玉凤,你回吧。”

“放肆!”小玉凤喝令自己的丫环仆妇把人拉出去打,她顶着大肚走进内室,手里拿着金色的小锣、小铃、美人面拨浪鼓等小玩意儿。

顾家琪看着她逗自己,安安静静地,不哭不闹。

小玉凤自语道:“瞧来也不记得我,莫非是香粉?”像是找到自己失宠的原因所在,她急急地又走了。

顾家琪伸个懒腰,翻身下地,爬上书桌活动筋骨锻炼身体,正要往回爬,但见纸窗外忽闪黑影,木窗轻推,一篓子花斑蛇倒入屋内。顾家琪紧紧地趴在书桌上,待那黑影闪离,她微微抬头,惊见地毯上,大大小小的蛇竟爬向书桌,而不是她以为的床。

驱使冬季的蛇,要有引物,顾家琪打量自己,飞快地脱衣脱鞋,花斑蛇速游的动作缓下来,顾家琪啊啾啊啾地打喷嚏,伸脚将桌上物什推落,用桌布裹身。

到厨房取红薯的丫环们回来了,见房门大开,慌乱地跑进内室,见满室花蛇蠕动,胆小的惊叫一声,当即给吓晕。

顾照光得信赶回,盘查究竟,只有小玉凤强行入内;顾照光抱着爱女,面黑似祸底,小玉凤被带到案发现场,她拼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老爷,我什么也没干。”

审案子的总督,把一堆碎布扔到她前头,让她看清楚,那双小鞋是谁的手艺。

“你怎么这般狠毒,阿南能碍着你什么,啊?!”

小玉凤来不及辩驳,她只看到满地碎裂的蛇身,血腥冲鼻,担惊受怕的小玉凤惊恐尖叫,叭地摔倒,体下血流如注。

她难产而死,留下个男婴,不过五日,夭折。

第五回女人心,黄蜂针趁火打劫上

却说爱女遭蛇袭,顾照光且惊且怒,仗毙涉案仆妇,并下令州府灭蛇。

当是时,这位宣同总兵应该在前线抵御北夷,因此,他及时回府保护幼女严惩恶仆一事成为众人心中一大疑团。顾照光却是来去匆匆,带着爱女,出入军机要地,随身照料。

本年十二月中旬,京中来人,道总督军务太监告发三镇总督顾照光,无视军纪国法,因私忘公,擅离职守,导致北夷连年进犯,指认的时间很明确,首次在顾夫人诞女日,证人有三;其次总督府小姐生日,证人无数。

顾照光逐一给予驳斥,景帝元年夫人难产,他在康州剿敌三千,有二十五万大军为证。至于御史所说的证人,仆妇韦氏听命池越溪,夫人与他关系恶劣,栽赃指责也有可能;大夫和稳婆没有亲眼见他之面,证词更为可疑,不排除政敌诬陷。

这第二回,康州大胜,他与众将领言明,提前回城为女庆生,根本不是所谓的擅离职守,这也是有据可查的。

审定最后,顾照光没事。京官收拾卷宗时打趣,女眷可不能入军府惹是非,这是善意提醒了。

顾照光心里有数,送走京中同僚,思来想去,府中既无人可托付爱女,外间人也不放心,不觉眉间结愁。这时,谢天放推荐妻子,说王雪娥在家里焦虑不安,日夜难眠,能不能让她再照顾小姐?

“天放,你和雪娥也不容易。过自己的小日子,别掺和那锅烂粥。”

“大哥,我跟雪娥的命都是你救的,婚事也亏你撮合,你说谈恩情太生分,我和雪娥心里把你当亲生兄长尊重爱戴,大哥有难,我和雪娥义不容迟。”谢天放笑了笑,“除非大哥舍不得府中好酒,嫌弃我和雪娥到府上蹭饭。”

顾照光朗声笑起来,拍拍他的肩,道:“好小子,我要还不同意,就成吝啬鬼了。”

谢天放呵呵地笑做嘴馋的表情,道:“我还真想梅子蛇酒了。”

夏侯逊钻出来,叫道:“将军,有没有我的份儿?一坛子女儿红就成。”“还有我,我听说总督府有百年酿的梨花醉!”“再加我一份!”一大票将士跟着站起来,个个叫着要喝光总督府的藏酒。

顾照光豪爽地大笑,把兄弟们领回府,开酒窖,同享。

这酒喝多了,话头就多,因为这次诬告事闹得满城风雨,让拥戴顾照光的宣同魏军将领们非常地不爽。

“我都不想叫她嫂子,大哥,就算咱有再多对不起她,那也是私下里的事,她要咱如何赔罪,咱也认。可这军中大事,动辙关乎这北地六省百万老百姓的身家性命,这是能任意胡搞的吗?!”

“说得对,大哥,你真地要教教那女人,什么叫分寸。公私一码归一码。”

“我到现在也不能相信,大哥会喜欢这样狠毒的女人,她在府里生事,弄得乌烟瘴气,连个八月孕妇都不放过,自己搞臭名声也罢;还联合外人诬告自己的夫君,这是大家闺秀吗?整一个无知市井小民,跟李嫂子比,都埋汰李嫂子。”

“大哥,这句话憋心里很久了,我夏侯逊一定要说出来!”夏侯逊拎着酒坛,打着酒嗝说道,“我知道大哥喜欢池家小姐,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回不行。绝对不行。”他满脸通红,跌跌撞撞,拉住顾照光的胳膊,要他拿威震北夷的大丈夫气概,好好教训下自己的女人,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带了颜色的笑话让醉酒的男人大笑,话题转向城里的妓馆,拿夏侯逊连娶十二房妾室的事打趣。夏侯逊哈哈大笑,仰脖灌酒,砸碎酒坛,大叫干死那些娘西皮。

众人大声应好:这才是男人!

管家早已请来歌妓伺候这些军官,待众人各自抱了女人离去,管家到顾照光前问话,今夜要不要安排人?顾照光也喝得醉眼朦胧的,摔了酒坛子,摇摇摆摆地向浣溪楼走去,手里竟还不忘无人可照顾的幼女。

浣溪楼里的女人早已入睡,顾照光踢开楼门,边喷酒气,边摊开那些阻拦的仆妇。韦婆子惊慌现身,挡在小姐绣阁前:“总督爷,你不能进去。”手里拿凉茶壶泼,试图淋湿醉鬼。

顾照光似有点清醒,一脚将拦路的韦婆子踢落寒池,推开门冲进去。

屋内池越溪早已惊醒,她惊恐地叫,抱着那把刀挥舞,醉熏熏的顾照光开怀大笑:“溪儿,刀不是这么玩的,来,让远山哥教你怎么舞。”

他很快活,池越溪很害怕,她高声咒骂,胡乱地拍打,抓咬暴力侵犯她的男人。顾照光已由烈酒主宰大脑,他刷刷地撕裂池越溪的单衣,毫不温柔地抓着她丰满的胸啃咬。

见事不可违,池越溪竟冷静下来,她哄着顾照光放开她的手腕,因为他抓痛她了。

顾照光尽管大醉,却还记得不伤害他的溪儿,听话地松手转而抱住那光l芳香的女体,沉浸在美妙的情事韵律里。池越溪满脸仇恨地承受顾照光的侵犯,手掌在床上不停地摸,抓住那把刀,用力挥向床边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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