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2/2)

在顾家琪强大且彪悍的逻辑洗脑下,夏侯雍乖乖按下血印。

顾家琪把四份协议分人保存,她道:“好,现在,我们去,占山为王!”

乌金新私矿在宣府与大同交接的那郊口,确有一群匪盗无赖把守,夏侯雍一个人干不掉所有人,为免消息走漏,才把人引向顾照光处,寻求合作。

“阿南,你和天宝留在这儿。”顾照光安排道,他和夏侯雍去处理善后。

两人远离,顾家琪悄声对谢天宝说道:“我们跟上去。”

为免顾照光查觉,两小家伙远远地跟着,忽地,谢天宝低腰停下,一伙人挥白板刀,兴冲冲地奔向新矿坑。见有人抢矿,这群人冲上去扩矿,夏侯雍大笑:来得好。

其中有人认出顾总兵,叫了声,众人做鸟兽哄散。

顾家琪让谢天宝跟上去,瞧瞧背后和什么人碰头。

不久,谢天宝回来报料,那人是程家老二,程思玄。

————————解惑————

有书友问:小南为什么要对景帝动手?

回答:顾照光让皇帝戴了绿帽子。

不管池,是不是皇帝要的女人,皇帝这个脸面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顾家琪,不过,先下手为强。

目前,客场失利。

又问:顾家与皇帝对峙的紧要关头,为何转移战场?

答:景帝发现小南弑君行动,他要杀小南易如反掌。这时候,顾照光以说破自己戴绿帽子两次事,转移焦点,保住女儿,并急速赶回宣同,有兵权,就不怕景帝轻举妄动杀小南了。

但是,回到宣同,顾照光的女人被皇帝睡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小南严厉斥责王雪娥,说这么做是在害顾照光。

这是因为在京城宣扬,可以博得舆论同情;在边关,将士们只会说顾照光无能,没种之类的,会看轻自己的总督。

以上,是这么写的用意。

卌九回清浅小溪如天练两小无猜(上)

话说夏侯雍偶得金矿,大方与顾氏分享;顾家琪疑而查之,夏侯雍果然有心算计,拖顾氏下水,搅和皇子之争。

赶回营地,顾照光急得上火,一见女儿回来,催问他们做什么去。

顾家琪道出这矿可能与程家有关,似不妥当。

“小南妹妹莫不是怕了?”夏侯雍怪笑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他人能杀人抢矿,我们自然也能抢。”

顾家琪轻嗤,道:“是啊,是啊,任是财老虎多有能耐也得喝你夏侯雍的洗脚水,白日做梦在,有本事,你往大同外送一块金,看财老虎怎么收拾你!”

夏侯雍语噎,顾照光这时笑起来,摸摸女儿的头,欣慰又欣喜,道:“阿南忘了一件事,这新矿周围不见矿工,确实是无主矿。程家约莫也得到消息,却被我等抢先一步。”

“啊,阿南好笨,竟然忘了看清楚再下判断。不过,爹爹好厉害,什么都知道。”顾家琪恍然大悟状。

“小机灵鬼,还跟爹爹耍心眼呢。”顾照光笑念道,顾家琪嘻嘻笑:“什么都瞒不过爹爹。”

夏侯雍挨着顾照光,自我解释,道:“顾伯伯,您可别怨侄儿,实是那个夏侯俊真不是东西,小南妹妹配那畜生真是糟蹋了。我气不过,嘿嘿,就给他们点子教训。”

顾照光收了笑,道:“你爹和你娘很担心你,雍世侄,快回家吧。”

夏侯雍挠挠头,嘿嘿笑着问顾伯伯这矿啥时候开采,他还想试掺乌金的兵器威力。顾照光道:“适才提及要一个人看着这场子,阿南,你代为父分忧吧。”

“啊,那爹爹呢?”

“为父要调兵备战,也顾不上这些,阿南不想爹爹分心对不对?”

“好吧,阿南不会叫爹爹失望的。”

顾照光嗯一声,道:“阿南也别慌,为父给你找了个好帮手。”他看向夏侯雍道,“雍世侄,你留在此地监管矿场,意下如何?”

“再好不过。”夏侯雍嘿嘿笑乐,拍着胸脯保证,他定照顾好小南妹妹,头发都不少一根。

顾照光不舍地摸摸女儿的脑袋,虽然阿南还小,让她独当一面有些残忍,但世事如流云变幻无端,他不得不早做打算。顾照光给女儿一块令牌,紧急时期能调动宣同守军协助,如何用它就要靠女儿聪明才智了。

“天宝,好好照顾阿南,别让她做危险的事。”

“是,顾伯伯。”

叫来一队亲兵把守新矿地,众人转回宣府。

次日,夏顾谢三人到程府拜访财老虎,程昭先冲出来,高叫:“阿南,阿南。。。”

谢天宝拦住他热情的拥扑,问道:“你不是在国子监上学?”

程昭瘪嘴,一脸丧:“别提了,学督说我无故旷课三天,学业差,态度还不端正,让我回家思过。我知道,我犯了事,让上头人不高兴,把我撵回家。反正我不考大官,京里也没阿南,我就跑回来了。”

“你娘没揍你?”

“揍了,p股还肿着呢,”程昭噘起臀部要掀袍襟,给后面走出来的程大胜给训住:“像什么话,还不放下!”

程昭咕咕哝哝地坐到一旁,程大胜让人看茶,再客气地问他们来意。顾家琪直述合作挖矿,程昭惊奇地c嘴:“原来是阿南抢到那矿了,我听我爹说,那矿成色足,值老多钱了。”

程大胜在旁吹胡子瞪眼,程昭当没看见,同样,他也看不见夏侯雍。

顾家琪指着旁边的少年,笑称都是夏侯雍的功劳,道:“没有雍少,我们都不知道宣同开新矿,我爹都没想要,后来觉得能借机会锻炼我,就把矿扔给我管了。可我什么也不懂,”她又转向财老虎,“想请程伯伯教教我。”

程大胜笑得跟弥勒佛般和善,道:“阿南小姐生分了,就冲着这一声伯伯,程伯伯也不会不帮自家人。”

“那程伯伯也不要加小姐嘛,程伯母都叫我阿南的。”

程大胜笑说好,让阿南在此稍坐,他去叫几个有经验的好手,稍后去实地瞧瞧情况。顾家琪微笑请他自便。

见父亲离席,程昭便跳起来,牵阿南的手:“阿南,我叫清都楼大厨送五福点心了,一起去吃。”

“你不是要减肥,还吃这么多。”谢天宝低讽道。

程昭瞪谢天宝,看向阿南的神情委委屈屈的。顾家琪轻笑,道:“打包,路上带着吃好了。”

夏侯雍找到机会质问顾家琪:“小南妹妹,你怎地把责任全推我这儿了?”

“噫,难道我有说错话?”

夏侯雍语噎,随即又反驳:“那你怎不说,你占七成利。”

顾家琪笑回道:“谁担风险谁占大利,不信,你问程昭。”

程昭先点头,矿出来都是这样分配的。随后他佩服地看着她,道:“阿南,你怎么能抢得过他?七成诶。”

“哼,三成都便宜他了。”顾家琪斜睇一个白眼,夏侯雍缩回位置,不再说话。程昭想问缘故,这时候,程大胜带着两个山羊胡瘦驼子走出来,招呼小朋友们去勘乌金矿。

“我,我也想去,爹。”程昭求道。

程大胜哼哧,让他留在家里温书,择日进府学,别想游手好闲。

程昭向阿南求救,顾家琪道:“程伯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勘新矿是很难得的机会,让程昭见识一番,能长新识。”

看在总督府小姐的面上,程大胜同意。

程昭噢呜一声,扑向阿南,牵起她的手,就往外冲,谢天宝皱着眉追上去,低叫放手,程昭哼哼,胖脸高扬,不理会;谢天宝伸了几次手,终于牵住小南软软的手,脸红通通地;顾家琪道三剑客重出江湖,程昭哦耶哦耶快活地叫着,谢天宝跟进,不缓不慢,不徐不疾。

其他人在后头缓缓步行,脑子里转什么,那只有自己知道了。

众人到矿地,老瘦驼子带工人下矿d去摸去看,两个时辰后,他们上来说,这矿大,贮量足,至少能挖十年。程大胜和瘦驼子商量怎么挖,从哪里挖,雇多少人等等。夏侯雍跟得紧紧的,把每句话都记下来。

另外三个小孩子,从勘矿之初,就跑到旁边林子里玩捉迷藏了。

等到财老虎把结果拿出来,让顾家琪做决定时,仨小孩方大汗淋淋地回到矿d前。顾家琪抹把汗,脸红扑扑地,拿过印泥用力一盖,道:“谢谢程伯伯,就这么定了。”

夏侯雍在旁看得冒火眼:这抠门精,现在又这么大方,连契约知款都不看就盖印,早晚给人卖了。

顾家琪轻笑挑眉,道:“不是还有你么,雍少。”

夏侯雍方知给人当枪使,生气吧,看着小丫头娇笑的可人样子,那点火气就给灭了。

再给漂亮小娃娃那崇拜的信服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么一看,夏侯雍豪气狂发,不就点琐碎小事,他全包了,她只要负责玩开心笑就好了。咱大老爷们不默叽!

之后,顾家琪斥巨资买下一间金银楼铺,送给夏侯雍他娘,权作夏侯雍的辛苦费。

新铺开张那天,排场摆得极为盛大,夏侯岑氏剪彩时,打扮得好像一株会移动的人形金钱树。

老百姓纷纷议论着夏侯家的财大气粗,好像他们亲眼见证了夏侯雍老母住金屋、喝琼浆、饮玉y的穷奢极欲生活似的。

这时候金矿还没赢利呢,顾家小姑娘起手就这么阔绰又会做人,夏侯雍连最后一丝不甘都没了,接下所有脏活累活得罪人的活计,老实卖命。

摆平合伙人,顾家琪带着程身二人收小喽啰,整了个金钱帮。帮众都是周近矿工家小孩,家里男人要挖矿,女人要洗矿,都没空管孩子,个个又野又皮,惹是生非,偷j摸狗更是时常有的事。

起先没人服气,顾家琪就跟这帮小子玩官匪游戏,小姑娘从来都是三个打一大帮的稳赢。

孩子帮里的秀才小军师深受刺激,抱千字文与孙子兵法,悬梁刺股,努力读书;而为了不被本帮温柔太岁嫌弃乃至抛弃,帮众皆抱书狂学,要做有思想有文化有追求的新时代帮会份子。

所谓太岁,即指顾家琪,她允文允武,比能拿剑砍人的小谢帮主还厉害,自然当得起母老虎的称号,这是孩子们所能想到的最高赞美词。

加上温柔二字,是区别于那些面貌可憎的拿粗棒槌的膀大腰圆的杀猪婆娘。

街邻巷里的大婶婆娘们乐了,自家混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肯读书;更了不得的是这些狗不理的小兔崽子,懂得孝顺了,读书习武之余,还会给自家累死累活一天的娘亲老子捶肩盛饭送水什么的,洗碗扫地,像小大人似地独立自主,都不用人c心。

子复如此,母亦何求。

众人皆言,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性表现。

有这口碑在,不少人把自家调皮捣蛋无恶不为的小子托给顾家千金,也不求闻达于世,只求将来不偷j摸狗赌博斗钱败光祖宗家产就行了。

顾家琪遂整出一所小学堂,就在新矿区附近,请饱学之士授课,延军中校官练武强身健体。这是宣同府地的新时尚,少年儿郎以进此地为荣,要是受不了苦逃跑,那会被道上所有弟兄们看不起,是饿着你要你干见不得人的事不成,连这点都忍不下,将来还有什么出息,就是当打手都没人要。

如此,个个发奋图强,清晨出c时喊的号子比矿地的喇叭筒还亮。

潜在影响,矿工们干活颇为积极主动,还有人暗暗告诉顾家千金,这矿地里的猫腻,哪里是夏侯雍那厮日夜紧盯就能盯得出来的,财老虎手下人j着哩;还有人干脆把真账抄本送到顾小姐那儿,该咋地就咋地。

另一头,金矿给的工钱爽快丰厚,都是一日一结,孤身汉子很快攒够银钱,半个月就有香香的老婆抱,这不得不说一折戏谈,人都道,赶着给顾家干活的人队伍可以排到花马池去。

东宫谈判?北夷大军近?那算什么事儿,有顾照光在,大家放一万个心。

宣同挖金矿的日子很宁静,很欢乐。

卌九回清浅小溪如天练两小无猜(下)

却说新矿开采后,夏侯雍就是那护蛋仔的大母j,带着他那票少年公子哥儿,绕着矿d转,监督矿工、矿长及监长,日防夜防,也没防出个啥。一段时间下来,少爷团所有人消瘦一大圈,还挂两个黑眼圈。

反观顾家琪,带着程昭、谢天宝吃好睡好玩好,三个乖宝宝用无敌可爱笑脸到处坑妈妈桑一辈的妇女,还给他们整出一个名声蛮好的金钱帮。

首先瞧不下去的是夏侯雍忠实拥咸趸:赵云绣,她很气不过,又替未来夫君叫屈,拿得少,干得多,这是嘛道理。按说夏侯雍平素是半分亏都不肯吃的,偏对上顾家小姐,就处处忍让。一个脾气急躁的男人,会毫无原则地迁就一个女人,这什么意思还不是明明白白的么。

赵云绣觉得不能放任这种不道德的“j情”在她眼皮子底下继续,这次,她没自己出面,而是向夏侯雍麾下二号人物哭诉,夏侯雍给那小狐狸精给迷昏头了,两成大利都能让出去,可怜弟兄们起早贪黑,全给那娘西皮的白干活。

这话说得正对味,夏侯雍拿得少了,分到兄弟们手上的就少;那姓顾的小娘皮连场子都不看,凭啥她拿大利,凭啥他们要替她把关?!

几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一合计,觉得找人教训下那小丫头,没准能榨出一点利,好比说,重新分配一下利润分成比例。

夏侯雍得到消息的时候,两边人大混战,都打得见血了,夏侯雍满地滚,窜到顾家琪旁,直接抱她的小脚耍流氓。

谢天宝拿剑挥砍,夏侯雍故作姿态,嗷嗷痛叫狠心的小媳妇,偷偷地传递财老虎私扣金矿所藏地消息,问道:“诶,小南妹妹,咱们联手怎么样?”

“再让一成。”

夏侯雍r痛,顿时面孔扭曲,兀自咬牙切齿暗骂,最后还是认了。不同意,夏侯雍就白白给财老虎耍弄。程大用又不是顾小美女,便宜他半分好处也无;且,程大胜的所做所为就是在调笑鄙夷他夏侯雍,为了面子,夏侯雍也要吃下财老虎的私货。

约定好,两帮当晚闪电行动。

夜风送迷香,私库守备闻香晕倒,少爷团金钱帮众一哄上,拿绳索将人捆得结实,扔进库房。望着一屋子的金砖,众人两眼成蚊香圈:发财了!

赵云绣颇有帮主夫人气势地一挥手,运砖!

顾家琪笑眯眯地上前一步,阻止道:“慢,”她手扬一纸新契约,夏侯雍可是答应了,二八分,即等金钱帮众众人拿完八块,赵云绣才拿两块,别乱了秩序。

赵云绣愤怒地大叫不可能,少爷团众也不能相信,顾家琪微瞟他们的头,夏侯雍转着手里的绣春刀,嬉笑道:“小南妹妹何必见外,你我夫妇二人同心携力,岂不更美?”

谢天宝皱眉,这人有够无耻。他欲拨剑教训,顾家琪摆手,不必理会,道:“这么说,你是不认账了?”

夏侯雍眉头微抬,打了声口哨,一群亲兵冲入库房,手持精弩,对准金钱帮的小喽啰们。程昭大怒,个不要脸的,窝里反,黑吃黑,道上的败类。

“小南妹妹,咱也别伤了和气,你在财老虎那儿也没少得,这些就当补赔给你雍哥哥的损失,如何?雍某可以保证,不伤诸位一根汗毛。”

少爷团的人闻言大喜,这才是他们的雍少,不均等分赃?那多埋汰人,全端了才是正理。

顾家琪微耸肩轻笑,道:“夏侯雍,你还真没辜负我的期望。”她举手对空开了一枪。

夏侯雍眉微皱,猛然间,他所找来的亲兵抖抖地扔掉精弩,双手高举过头,大叫好汉饶命,他们的身后,各有一管黑dd的火铳口瞄准他们的后脑勺。

形势瞬变,夏侯雍脸色顿时分外难看,少爷团众僵立,面色惨白;金钱帮众嘿嘿哈哈,咱太岁就是牛,玩夏侯雍就跟玩陀螺似的随意。

外头传来笑声,顾照光、赵梦得、夏侯逊三人大笑着从外头走进来,夏侯逊道:“服了,大哥,你这女儿比我家这臭小子强。”

赵梦得摇头,道:“我家这个根本比都没法比,让大哥三哥看笑话。”

“哪里,阿南都让我惯坏了,”顾照光笑道,顾家琪大叫爹爹扑过去,顾照光把她抱起来,取笑道,“这么大了还撒娇,叫叔叔。”

顾家琪笑容甜甜,叫声清脆,赵梦得、夏侯逊满意应好。赵云绣见靠山来,哪管其他,跑过去晃父亲的手臂,诉苦兼告状,辛苦多日,独吞好处,不讲道理云云,总之,顾家琪就不是个东西,事前约定?那啥玩意儿,他们不知道。

赵梦得苦笑,这女儿还好意思说这种话,脸面真是全丢干净。

顾照光笑拍女儿的脑袋,道:“怎么能这么作弄哥哥姐姐?”

“是他自己急的嘛,我又没说不可以还价。”顾家琪冲少爷团的人露齿一笑,夏侯雍气得暗咬牙。夏侯逊笑道:“大丈夫无信不立,既然答应了,就得认账。”

顾照光哪里会同意,最后,以顾夏双方五五分这批金砖告终,皆大欢喜。

众人搬金砖忙,顾家琪心情痛快,摸了袋子酒,躲在河滩边偷尝。要知道,她已很多年没喝过,何况,撬景帝的墙角是很爽的事,不喝点子酒都对不起自己。

有人循酒味摸过来,夏侯雍把酒袋子抢过去,灌几口,咂咂嘴:“果然好酒,十年的梨花醉,臭丫头,你倒挺会享受的。”

顾家琪抓回酒袋,就着袋颈又吞一口;夏侯雍又抢过酒袋,两人靠着河滩边的岩石堆,分完酒。顾家琪大着舌头,道:“你,赔我酒。”

夏侯雍甩了空酒袋,道:“妞,你收了大半个库的金砖!土匪都没你会抢。”

顾家琪咯咯低笑,手指点点他的脸,醉笑道:“笨,不抢你,天打雷劈。”

“是啊,我要是不笨,怎么会被你这妖精骗走那么多金子,还有,我的心。”夏侯雍抓着她软软的手指头,靠得更近,带着酒香的气息轻轻地微拂,“你这死丫头,可恶的小骗子,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我知道。”顾家琪醉意熏熏,低笑,推开少年沾染酒香的唇,手指头摆摆,“喏、喏,游戏不是这么玩的。”

“那你说,怎么玩?”夏侯雍紧抓回她的手,年轻的眼里,燃烧着浓烈的感情,凝望她,仿佛那是个深遂的漩涡,能把人的灵魂吸入吞噬。

顾家琪吃吃笑,抽出手,抚过少年棱角分明的眼眉,点着他的鼻头,眼睛眨了眨,呵气如兰,娇笑挑剔道:“你太凶。”

“我保证不对你凶。”

“你太自我。”

“我保证你说一我不说二。”

“你太随便。”

“我保证只对你一个人随便。”

顾家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