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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

蒙蒙细雨中散步是浪漫,滂沱大雨下伫立是苦r计,那在倾盆大雨中游魂似

地漫游就叫自找苦吃!

收回探在聿维韬额头的掌,伍菱幼忍不住对他泛红的脸捏了捏,以泄愤。

谁教他一声不吭地跑走,害她在大街小巷里找得要死,这种忘恩负义的举动,

真不是宠物应有的忠心表现。

难不成是她的训练还不够?才让他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想到此,她忍不住又大力捏了他两下。

‘唷!趁人生病时,偷偷虐待人哪!’

不必回头,伍菱幼也听得出这微带嘶哑、拉长了尾音的柔媚女声就是她

‘阿母,你进来干嘛?’

‘哎呀!你讲这是人话吗?’玫瑰蔻丹、泛着香气的青葱玉指掐住女儿水嫩

嫩的粉颊,拧了拧,‘这家伙进的是我的房,睡的是我的床,吃的是我的粮。我

进来瞧瞧这唤得动咱们红帮下任帮主、出动各家姊妹大街小巷像无头苍绳乱窜就

为了找个人的家伙,不成吗?嗯?’

‘成成成,你爱怎样都成。’被揉成了小猪嘴的伍菱幼嘟囔着求饶,‘只要

阿母你高兴,把他捉去上刀山、下油锅,捉虱子、学壁虎都成,只要你高抬贵手,

放了你女儿一“嘴”。’

丹唇抿笑,伍艳的白嫩手指还是没放,‘哼哼!我要真要他捉虱子、学壁虎,

我成就怕有人不成!’好感动喔!还是女儿可爱,白泡泡、幼绵绵,超级世界无

敌可爱毙了!

‘没有!哪有人不成?谁?谁那么好狗胆,敢不成?!’伍菱幼马上正气凛

然地为母申冤。

‘吼!你这么说,不就说我是老母狗,才会生了你这么一副吃里扒外的狗胆?

糟糕!被识破了诡计!

‘呃……嘿嘿嘿……呵呵呵……厚厚厚……’伍菱幼开始使出傻笑绝招,一

笑天下无难事,‘弗弗弗……嘻嘻嘻……咯咯咯……’阿母,我很可爱,你放了

我吧!‘哈哈哈……嘿嘿嘿……’

‘算了、算了!你别笑了,笑得我牙都酸了。’懿旨赦罪,钦此。

‘谢母后隆恩。’

‘耍宝!’笑骂一声,伍艳转向床铺,上下打量起客人。

‘阿母,他……’

‘很不济,淋了点雨,就肺炎了。’伍艳截话道。

‘不是啦!他……’

‘没啥“挡头”,中看不中用。’伍艳点头,表示她很理解。

‘吼!不是啦!我是说他……’

‘满幼齿的,虽然外表……差强人意了点。但是吃幼齿;顾筋骨,也可以。

’她不反对。

‘阿母!我是要说他……’伍菱幼开始出现崩溃前的杀气。

‘还是童子**吗?啊不会吧?现在的男生哪有这么纯洁!!幼幼,童子**更

补耶!阿母支持你。’想当年,阿母就是吃了你老爸那只超嫩童子**,才会补到

现在喔!

‘阿母!’火山顿时爆发!岩浆带着腾腾杀气直扑向伍艳,‘够了喔!从现

在起,你不准说话,不准出声,听我讲完,不然我就弃位出走,看你要不要要熬

个二十年,生个女儿来继位。’

哇!好严厉的威胁耶!

伍艳眨了眨睫帘,乖乖地端坐好,纤纤柔荑交握在膝上,洗耳恭听。

哼哼!这样才对嘛!伍菱幼心想,女儿不发威,把她当猪头呀?!

她清清喉咙,‘我是要说,他……他……呃!他……’

伍艳侧着头,天生波浪卷发技在右肩,眨眨眼。嗯,他怎样?

她再清清喉咙,‘他……我忘了。’

‘哈哈哈……’

伍菱幼的圆眼随即哀怨地瞪向笑得花枝乱颤的绝世美女!都是阿母搅局,害

她这么一唬弄,都忘了要说什么了。

‘好啦、好啦!不笑……我不笑。’虚弱地拍着x口,伍艳抹去眼角不小心

笑出的泪滴。女儿就是这么好玩,好可爱喔!真是世界超级无敌可爱毙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那我要说什么?’伍菱幼嘟起小嘴。哼!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讲什么,阿

母会知道?

伍艳可不这样想。女儿,阿母早你出来三十年混,还能带着手下这么多人,

可不是混假的。

‘你呀!要说的就是……’纤指绕呀绕地,绕过桌子、椅子,绕过沙发、窗

帘,点呀点,绕呀绕,最后点到了床上犹自昏迷不醒的不济、没挡头、中看不中

用的人。‘他!长得很匪类。’

咦?!这么一说,她又勾起了印象。

还真被阿母说对了……一半。

‘因为他长得很另类,所以你想养他。’用‘另类’来形容,她还算是客气,

更正确的说法,应该叫‘匪类’。

‘阿母,你怎么知道?!’伍菱幼惊叫。

‘废话!你有几斤几两重,脑子里转的是什么弯、打的是什么结,我都一清

二楚。’说着,她又拧了女儿一把。

‘嘿嘿!那你赞成啰?’

伍艳就是知道这丫头心里转的什么心眼。

‘没得反对呀!第一,前例在先,我也是很哀怨自己的长相,不是被认为是

酒国名花,不然就是被人包养的情妇,怎么就没人认为我是好人家的女儿呢?’

‘所以,哀怨之下,你就拐了阿爸那纯情白面书生,y阳调和。’伍菱幼替

母亲下了结论。

‘你这么说也没错啦!’不过调和得不够均匀,怎么前面五个,个个长得凶

神恶煞,一点都没遗传到他老爸的白面皮,只能说出去还不至于吓到路人罢了。

而这最应该长得穷凶恶极,不然就杀气腾腾的女儿,反而长得小家碧玉,这

样怎么推出去当红帮的大姊头?!

吼!一想到她就捶心肝。

‘第二呢?’伍菱幼问。

‘什么第二?’

‘既然说了第一,那就有第二呀!’伍菱幼尽责地提醒母亲才刚说过的话。

唉!阿母最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记忆力满差的咧!

‘第二呀!咱们既然出生黑道世家,做事就是“只要我爽就好,莫管他人死

活”。’换句话说,女儿要‘呷意’,就尽管‘挟去配’,这样才是黑道本色,

红帮少主的威风。

‘就像你当年左腿踢开阿爸的爹,右掌挥退阿爸的娘!扬着张狂的笑声,挟

持着羞怯如小白兔的阿爸,踏着坚定的步伐,甩着俐落的披风,在众人敬畏的目

光中扬长而去,是不是呀?’伍菱幼眨巴着圆圆大眼,提起母亲当年勇,油然生

出三分崇敬。

‘哎呀!那么多年,哪记得清楚?’挥着丝帕!伍艳说得客气,‘不过,你

爸的那群姊妹,为了当年我撂下的那句狠话,可是怕我怕得要死,也恨得要

死。‘

ㄟ!这一段伍菱幼就没听过了。

‘什么话?’她圆圆大眼眨巴得更厉害。

‘我呀!呵呵……’伍艳掩嘴笑了两声,‘我只是省得麻烦,所以带了几个

人去架住了那一堆老老少少、莺莺燕燕。结果,她们竟然还不知死活,想踹我耶!

不想想她们的腿哪有我细长,哪有我匀称,还自曝其短地用她们的蹄膀踹我!哼!

一想到就替她们丢脸。当然,打狗也要看主人嘛!看在你阿爸的面子上,我也不

想弄坏我的指甲,我只是很温柔地说了一句话“再敢胡闹,我就找人奸了你们”!

就这样而已嘛!谁知道她们就记恨到现在,好没度量喔!’

哇嚷!好……好霹雳的一句!真是经典。伍菱幼告诉自己要学起来。

‘阿母,你好b,拍手、拍手……’啪啪啪啪啪……

‘呵呵!客气、客气!’丝绢轻掩丹唇,伍艳魅眼斜睨,勾人心魂,‘比起

你外婆,我还算小“ㄎㄚ”。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关于你外婆的丰功伟迹,让你

多学着点。’

哦!外婆更猛?!

天啊!伍家还真是特别又厉害啊!

拂拂裙摆上几不可见的灰尘,伍艳拢拢鸟云秀发,‘幼幼,玩归玩,正经事

别忘了,下个月……’

提到这事,伍菱幼就无力,肩膀垂得像挂了千斤重,‘知道了,下个月。’

什么鬼帮派,一定要长女继承,而且还都只收女徒众。真是不懂得道家之义,

天地本无象,无象生y阳……

既然都知道有y阳了,还偏做这种没啥建设x的事,都是女x同胞,y气太

重,容易煞到耶!

好嘛!反正横竖也算是家族祖传事业,接就接,那为什么还要搞个继承认任

大礼,过五关、斩六将?很折腾人的耶!

她可不可以干脆登报宣布和伍艳脱离母女关系呀?

‘哦!对了。’走到门口的伍艳突想起一件事,‘人说,发高烧呢!就是阳

气过旺,所以常见到一些武侠古装剧,还是什么小说的,女主角总是为了救男主

角,

就这样以身解毒。你呀!可千万别做这种傻事喔!‘

伍菱幼圆圆粉颊霍地火红,‘阿母’

‘哦!我忘了,就算要做也不要这时候做。谁知道他都病成这副德行了,还

能不能?就算能,这样子也不够补。乖,听阿母的话,等到时机成熟时,再好好

的补,那样才有效果喔!’

盈盈一笑,她挥了挥手绢,正式退场,只留下脸颊彷佛再红一分就要渗出血

丝的女儿,破声尖叫

‘阿母’叫声冲破九重天,险些震翻了伍宅屋顶……

呵呵呵!就说嘛!当初她死命坚持再接再厉,硬是生个女儿来玩玩是对的。

瞧!女儿真是超级无敌可爱毙了!

逗一逗女儿,排忧解闷,全身舒畅……

呵呵呵呵……

爽!

***

越是平日无病痛的人,得病时越是来势汹汹。

聿维韬打从自街头被人扛回来后,已经昏迷了五天,除了单音的‘水、热、

渴’之外,逸出唇间的多是无意义的呻吟。

昏沉中,他只觉得身边有人来来去去。

‘没什么大碍,烧也退了。年轻人的恢复力很快的……’

冰凉的金属从他x前撤下,然后是和旁人的低语声,接着尖锐的针刺进了他

的手臂,他弹跳了一下,皱起了眉,然后逸出一声‘问候’对方的话。

‘哈哈哈……生了病还是不吃亏,快恢复了!’

笑声中,只听又是一阵低语吩咐,然后是另一支更chu大的针筒伺候。

‘你不是说没事了,干嘛又换了支更大的针?’另一个男声有些疑惑,有些

不豫。

动手的人一阵低笑,‘放心,这是我额外附赠,不收费。’

‘哦!不收费就好,那你尽管戳吧!’脚步声慢慢地踱到远端。

靠!哪个没道义的?竟然关心医药费胜过他的死活?!

一双冰凉的柔荑抚上他的额,温柔又不舍地似抚慰着小宠物,‘乖乖,不痛,

打针才会好得快喔!’

聿维韬的眉间皱得更紧。他是小狗还是小猫?!用这种骗小孩的语气。

人,来来去去的,门,关了又开。

他偶尔掀起沉重的眼皮,黝黑的房间只有床边一盏昏黄,还有一抹纤细的身

影穿梭。

‘幼幼!你太没有道义了,人就在你这边,你还藏私,明明知道你二哥我找

他找得快翻天了!吼’男声暴跳如雷,声线是和伍家一脉的浑厚。

‘你的口水喷到人家了啦!真脏。’伍菱幼喃喃抱怨。‘家里每个人,上至

老妈,下至金刚哥,每个人都知道我的“新欢”。只有你,成天花东练车、美加

看车;这么大一个人就在自个儿家中,你自己不回家的,怨得了谁呀!’

‘你……’男人一阵气窒。

她哼了哼,‘病人需要休息,你要找他轧车,也得等他j气神足,现在,麻

烦挪动你的尊臀,闪边边去。’

‘我……’

拉扯声后,甩门声响。‘不送。’

门后响起模糊的咒骂声。

聿维韬不禁浮出笑痕。原来,不只他会吃鳖,还有人和他一起饱受摧残哪!

冰凉小掌抚上他的下巴,‘你应该多笑的。’

他立刻将笑容敛了起来。

她轻叹,‘为什么你总是像只刺猬,剑拔弩张的?’一个重量倚上他的肩,

轻浅的气息在他的耳廓呵气!‘乖,不气呀!我疼你哪疼你唷’伍菱幼眨眨眼,

拍拍他不驯的脸颊,笑骂,‘别扭!就不能乖乖地坦然接受吗?’拍拍他紧皱的

眉,她再捏捏他扬起的唇,‘别扭!’

在他宽厚的肩上,磨蹭着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她掩住个呵欠,粉红唇瓣弯

起一道美丽的弧形。

柔腻雪掌钻进他掌心,厚实的茧皮刮得刺痒,漫漫泛成情骚浓浓。

喁喁低喃,‘别扭’

别扭哪!

第六章

愤世嫉俗

这些年来,

自我放逐地罪恶,

加上被人忽略的种于,

不自觉地发酵酝酿成蛰伏的毒瘤,

以愤世嫉俗的面貌呈现……

‘我好了。’聿维韬chu浓的眉揪在一起,瞪着眼前捧着一碗咸粥的伍菱幼,

重申道:“我真的没事了。‘

‘没事又不是用嘴巴说的。’她笑吟吟地将一匙粥送进他唇间。

墙上的窗半掩,明亮的阳光泄入一室灿烂。

他皱眉,‘我不要吃这种软趴趴的米粥,g本无味。’

‘不行。’像是和他作对,她又喂上一匙满满的粥。‘流质好吸收!何况你

躺了几天,一睁眼就吃重口味,胃会受不了。’‘受不了又不是用嘴巴说的。’

他咕哝。

‘对呀!不是用你的嘴巴说,是我的嘴巴说的。’她递上的汤匙被他头一偏

躲开。

‘我自己吃。’他的手又没受伤。‘我又不是小孩。’

伍菱幼圆圆大眼闪过笑意,‘没有人说你是小孩。’

瞧他一身虎背熊腰,这种小孩也发育得太惊人了。

她将滑下的被子拉上他的x,密实盖上,‘不过,生病的时候,可以当个孩

子。而且……’她又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喜欢喂你。’手一让,闪过他的手,

又是一匙的喂进他嘴里。

躺了多日而显得苍黄的脸颊泛起臊红,他啐了一句,‘任x!’

她对他皱皱鼻子,回应,‘别扭。’

闪躲别扭中,串杂两句斗嘴,一大碗稀饭也吃得见底。

在她的监视下,他吞下药粉,苦死人的药粉又让他蹙紧浓眉,脸色凶恶。

哇靠!他们伍家里,连医生都有虐待人的倾向,不开药九,偏偏开这什么苦

死人的药粉,和了水的味道直比馊水还恶心。

‘蒙古大夫!开这什么药,和我有仇呀?吃得好才奇怪咧!’聿维韬忍不住

唠叨抱怨。

圆圆大眼突凑到他眼前,伍菱幼露出白白的贝齿,‘对呀!人家就是和你有

仇,才会故意整你。’

‘哇靠!我什么时候和他结仇了?’他大呼冤枉。g本是蒙古大夫一个,还

死不承认。

‘什么时候?就你破病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时候呀!’她柳眉一挑,‘你

也真厉害耶!眼睛都没睁开,那嘴巴可溜得像机关枪,四处扫s,尤其还不时问

候人家的爸妈,活该你有今天。’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想浪费同情心在这猪头身上。

‘我?’食指不可置信地指向鼻端,他的浓眉高高挑起。

‘没错,就是你这个猪头。生病了就乖乖地生病,一张嘴碎碎念、碎碎念地,

敢情少爷你是平日压抑太久,没得发挥是吧?竟然“藉病装疯”,你知道吗?你

竟然从你三岁还要吃n嘴睡觉说起,还说上了国小会尿床,老是趁大家不注意时

把红

萝卜堆到地毯下,害得地毯下长了一片有机田;三年级开始就要买成人票,

因为你营养太好;四年级时帮同学作弊,竟然还考得比人家差……‘她扳着手指,

一项一项地数着。

她每说一句,聿维韬的歹人脸就青一分,再红一分。

他真的有那么‘猴话’吗?

‘六年级的时候你午休老不睡觉,都偷偷在看坐在你隔壁桌的小女生,因为

你暗恋人家;参加跆拳道比赛,对方还未上场,就被你的凶恶脸孔吓哭,不战而

胜,拿了银牌;国中制服没得买现成,因为长得太魁梧了,所以都要订做,然后

每天晚上还要爱美地烫上三条线才肯睡,真是骚包!国二时,感冒请假,你娘在

接送你去医院途中发生车祸身亡,看着顿失母爱的幼弟抚尸嚎啕大哭,你开始蓄

意地让你父亲失望、漠视你,好让你弟弟拥有全部专一的父爱;老是无照驾驶,

跑给警察追,靠轧车赢了不少银两;最怨恨的事是轧车没轧赢“飙”,还被他比

了中指。以上,就是你碎碎念的大事志。报告完毕。’

伍菱幼掀眸,只见事件男主角却脸色y郁地不发一语,直瞅视着她。

半喘半叹地吐一口大气,她耸肩坦白,‘对啦!你一五一十地把你阿母的事

都招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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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圣人有云‘非礼勿听’,但是西方谚语也有一句,‘好奇会杀死一只猫’。

‘让我知道这些,真的直比世界未日吗?阁下的脸可真是比美贞子小姐般惊

悚骇人。’

他仍是不发一语,无言地瞅着她,脸色郁郁。

真是糟糕!他知道他现在的神情看起来像什么吗?

像被抛弃的流浪狗,拒绝着别人的同情,狺狺咆哮的戒备下,有着怕再受伤

的狼狈。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眉一掀,她双手环x。‘如果你真如此以为的话,

那你就是猪头一个。’

满意地看见他皱了下眉,更抿紧了唇,伍菱幼拉把椅子,在他床边坐下。

‘我说你,g本是懦弱!ㄟ!不要瞪我,我会解释为没风度的老羞成怒

喔!‘她捏住他僵冷的脸颊狠掐数下。’你还自诩为悲剧英雄,牺牲自己、

成全他人、万古传颂……在我看来,g本是白痴一个……ㄟ!还瞪?明明就是白

痴,还死不承认,真是头牛,还是头蛮牛!‘她越想越气,手指狠戳他的宽健厚

肌。’你说嘛!意外,本来就是出乎意料之外发生的事,你阿母的过世g本怪不

到你头上来,就算你有愧于你小弟,那又怎样?说穿了g本是那该死的补偿心态

作祟。逃学、打架、飙车、故意让你老爸失望……哼!失望个屁!就算失望也是

一开始的动机,到后来你的坏已经变质,你g本就是嫉妒你老弟的独享父爱,只

是想引起别人注意。‘

聿维韬眉间皱得千千万万纠结,张嘴,‘我……’

‘我最恨别人打断我的话。’利眼一凛,她掐入他嘴皮的手指一紧,‘我说,

说到底你g本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懦弱!你g本不敢面对现实,直至惊觉大势底

定,你又顿感寂寞。拜托!闹别扭是心智未成熟的流鼻涕小鬼的专属权利,你这

么个彪形大汉,使起来只让人顿觉无力,嘴角抽搐。’

纤细身躯暴然跃起,凶恶地逐句逼进,强横chu蛮地犹胜虬髯恶盗,‘你说!

你这样才真的叫对不起你娘!更对不起我!是不是?是不是?!’她狠揪他x前

衣襟的恶掌死命摇晃,恨不得将他那颗水泥脑袋摇掉些白痴顽固,装进点聪颖良

心。

‘就算我别扭、懦弱,又关你什么鸟事?!’拍开紧揪在x前的手,聿维韬

凛肃恶脸,毫不领情。

伍菱幼顿时嘶嘶倒抽一口冷气,‘关我什么鸟事?哼哼……算本小姐**婆,

同情心泛滥过度,去捡了条流浪狗回来养。后来发现原来竟是只弱智兼低能的畜

生,自甘堕落、落魄天涯,还沾沾自喜,以悲剧英雄自诩。自断前途,还一副全

是上天亏欠、众人对不起他的死样子。本小姐看了就是不爽!’粉拳咚咚捶上他

肩x,彻底蹂躏他初愈的病体。

以悲剧英雄自诩?真是如此吗?

聿维韬恶脸郁郁,x臆间有着被戳破几分真心的心虚与尴尬。

这些年来,自我放逐的罪恶加上被人忽略的种子,竟不自觉地在他心中发酵

酝酿成蛰伏的毒瘤,以愤世嫉俗的面貌呈现。

‘怎样?无话可说了吧?有在反省就好,省得我拿铁槌敲开你的脑袋,看看

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臭气薰人的的,一坨……’

‘滚出去!’未待她铿锵有力发表完‘悲剧英雄脑袋内容物研究论’,聿维

韬老羞成怒地将伍菱幼推出房门,随即落锁。

门外不满的嘀咕一阵,终至远离。

高壮雄躯颓倚门后,脑袋乱烘烘作响,聿维韬只觉烦躁。

你自诩悲剧英雄,其实你g本是懦弱!

‘叩!’抵在冰凉门扉上的额猛力一撞。

懦弱……

生活幸福的她何尝知道害死至亲的罪恶?何尝感受过明明是最亲的人,抚着

冰凉的尸首哭喊着,为何夺去的不是另一条生命?

明明是同一双眼,昨日温和的眼,如今看着你的眼神,却如看着最卑贱的蝼

蚁?

懦弱?!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备受娇宠的她何尝知道,为了生存下去,

懦弱有时是一条逃出生天的路。

‘叩!’他力道更沉的一撞额。

不会知道的!她不会明了,一如学校的辅导老师、电视上大声疾呼的教育学

者,以及亲子关系专家,义正辞严的批评着他们的离经叛道,振振有辞地扳着手

指数着三重点、五要素,‘信我者得永生’、‘天下太平’地高谈阔论。

头顶各国发亮学位资格光环的专家,有谁真正体会过他们遭遇过的现实?!

没有!一个也没有!连她,爱管闲事的她,也从未有!

那为什么没有尝过现实的人,能道貌岸然地批评唾弃他们的行为、他们的生

活,甚至他们的心态?

抵靠门壁的额缓缓抵下。而又为什么?他听见了她的批评会如此地难受?

揪着x的掌微颤,只觉x口闷塞了一块大石,沉甸甸地压迫他的呼吸,让他

喘不过气,只能嘶嘶吞吐。

‘你干嘛打我?’灿烂烟花般的回忆掠过聿维韬的脑海。

‘因为我不爽。’

‘那你干嘛打过我后又吻我?’

‘因为我高兴。’

烟火那夜的星空灿灿折折,许是意乱情迷的寂寞作祟,一个吻,竟让他萌生

了错觉。

‘我曾经有过错觉,以为你能懂我……’喑痖嗓声掺进几许痛楚的恍然明了,

‘我错了!你只是不怕我……’

她,只是不怕他罢了。

他笑了,捂着眼低低地笑着,而后笑声转大笑,笑得如此响,如此狂,笑到

喉咙干哑,笑到x口涨满喘不过气的痛,然后突兀地顿止住笑,凝止无声。

他曾经有过错觉,一个奢侈的错觉。

他错了,她只是不怕他……不怕他罢了。

西照将他侧影拉得长长,映得扭曲的影子有些荒谬可笑,还有浓浓化不开的

寂寥。

‘你只是不怕我罢了……’罢了……

*****

稍晚,里在破旧黑牛仔裤中的长腿步下长阶梯,在伍宅客厅中踱步,四周环

视了一会儿,才往屋后人声传出的方向转去。

垒垒块r、健躯汗水潸潸,在冬阳下挥动着沾水湿巾,喝喝有风地轮番拍打

背部、x前,溅起水滴粒粒,和汗水混在一起。

‘女牢头放你出狱啦?’伍金刚眼尖瞥见聿维韬,‘你也真是流年不利,摔

完车后,又被感冒病毒缠上,没两天健康的好光景。’他语气唏吁。

‘我看哪!流年不利是假,被妖魔缠身才是真。叫二强道士开坛驱邪才是上

策。’角落处,掩身引擎零件后的人进上谗言。

伍金刚一愣,手中白影直s水缸,蛟龙翻腾,扭绞化身为棍,柔中带劲,瞬

间棍影重重。

‘老四,你真有胆量,敢叫老道士开坛收妖,你不知道妖也有分善恶?万一

把旺家益业的座敷童子给收了,你不怕……’

‘怕伍家老五就得被逼上梁山,做女红妆吗?’伍少壮站起身,弹掉嘴叼的

菸蒂,拿过布擦拭黑污的手,眯眼看向练武练得走火入魔的伍金刚。

‘本人不介意谁会被陷害,只要被害者不是我。何况,’伍少壮再弹菸蒂,

‘我不介意再多个妹妹。’他掩在烟雾后的笑脸净是恶意。

‘去!’白影一闪,棍身直奔独善其身者门面,亏得伍少壮闪得敏捷,否则

掉落地面的不只是半截菸蒂,还要加上大摊鲜血。

‘唷!以下犯上,勇大知道阁下的这种大不逆行为吗?’伍少壮慢条斯理掏

出屁股后方的菸盒,再点上一g。

‘此乃大义灭亲之千古传颂义举!’‘刷刷刷’!棍影再现,道道直取为长

不尊者大x。

‘来真的?!真是开不起玩笑。’伍少壮低啐一声,足g一旋,避到聿维韬

身后。

棍影霎时顿下,伍金刚低咒连连,送上两记狠瞪,旋身再练起棍招。

旁观者不禁为舞棍者的真x情浮出淡笑。

掌拍上肩,伍少壮侧身,眼前十公分处,擎天中指正对着他,‘兄弟,记得

我吧?’凶眉一扬,回以中指,‘没忘。’

‘很好,那你也没忘了咱们还有一场没比完的车了。’伍少壮的笑意里开始

飘出噬血的猎意。

‘当然。’

‘好!我最甲意你这种干脆的汉子。’铁拳捶上他x肩。

上回没让他看到自己的车尾灯,反而看见了救护车的警示灯,真是有够令人

郁卒。这回,他一定要好好让这毛头小子见识,什么才叫正港的男子汉。

钥匙串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直落聿维韬掌中,伍少壮比比身后库门,‘喏!

你的车在里面,工具零件都有,随你用。我可以等你修好车、养好身体,再好好

来轧一场。这回我一定要好好地赢,不让那些卒仔再乱放话,说我好狗运。去!

我会骑车时,他们不知道还在哪里坐学步车咧!’

聿维韬一愣。为什么伍家的人对旁人总是毫无戒心地大方?但是,不可否认

的,他心里有丝被接纳的冲动。

‘借我一辆车。’他开口,用的不是祈使句或疑问句。

浸冲在水龙头下的头颅一顿,伍少壮侧过头隔着水幕看向聿维韬。

‘别逗了,少壮的车可比他的命还重要,你提这个要求不能说你不自量力,

只能说你是搞不清……’风凉话随棍势而起,只是伍金刚还未说完,就被那看车

比命重要的话中主角的举动吓得愣住,随着他抛出的钥匙,虎眼瞪得像是看见伍

至勇掏钱出来般的不敢置信。

伍金刚愣愣一眨眼,再贬,揉揉眼再眨。

没……没看错!他们家的少壮,车疯子竟然真地、果真、确实借出了他的车!

‘欸欸欸!少壮、少壮,咱们好好商讨、确认一下咱们的血源关系。你到底

是和那被衰神缠上的歹人脸有什么奸情比海深的交情?你竟然都可以枉顾咱们二

十多年来的血浓于水亲情,撂下“想要和少壮把车借,就要和少壮把命拚!”的

狠话。那、那……’棍巾‘啪’地甩上肩背,抡拳擦腰,伍金刚可义愤填膺。

‘那什么那?’伍少壮潇洒地甩头,一串水珠顺势直扑亲兄弟。他捞过兄弟

肩上的毛巾盖上头抹擦,话从毛巾下飘出,‘兄弟归兄弟,车子归车子,叫我把

车子借给你们这群兽x重于人x的家伙,我还宁愿让车子烧了火化,跟我陪葬算

了,省得污了我爱车们的灵x。’

车子有灵x?!伍金刚不禁嘴角抽搐。我还厨房里的蟑螂有野x咧!

我咧骗肖ㄟ!

掩在巾布缝下的眼睨见兄弟的异样,伍少壮莞尔一笑,‘瞧你这副愣样,难

怪人家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指得大概就是阁下这副尊容。’他好心地将

擦得湿漉漉、犹自滴水的布巾物归原主,顺便拍拍弟弟的肩,‘好吧!既然本人

不幸与阁下同一个爹、同一个娘,再不幸地早你个一年从同个子g孵化出来,本

人就好心地奉送你个解答。我和那个被女魔头囚禁的可怜禁脔,关系是……’

‘嗯?’伍金刚屏气凝神地等着谜底揭晓。

‘是……’

‘嗯?’他伸长耳朵,摆出孺子可教也的勤问求学之貌。

‘就是……’

‘喏!是什么啦?’

‘呶!就是这个!’伍少壮擎天中指大刺剌直现眼前三公分处。‘满意了吧!

好奇宝宝。’狂笑两声后,他转身扬长而去。

秋风吹过,刮起萧瑟的风。

风中孤单身影孑立,仔细观看伍金刚,这回不只嘴角抽搐,连眼皮都抽搐得

有口吐白沫、中风之虑。

哇哩咧……

***

银亮的月遥挂秋夜天际,星子在冷冽的夜里闪动冰冷星芒。

黑骑穿梭在蜿蜒小径,破风而行。

隐在黑罩后的面貌看不真切,只有稳稳握在骑把上c纵的大掌透露着骑者的

蛮悍。

迎着风鼓起的外套,环着骑者结实腰杆的是两只皎白小掌,只有偶尔顺着袖

口灌进的冷风,让她不由自主地抖着寒颤,除此之外,娇小的身躯完全埋在他宽

阔背后,安稳地窝着,没有受到一丝冷风袭击。晕黄路灯映着树影,忽明忽

暗。

黑骑熟练地在暗影山径间穿梭,犹如回归大海的离鱼。

‘我们要去哪里?’背后的声音喊着,被风吹散了大半字句。

骑者没有回答,继续飙向路的远方。

过了许久,她感觉车势减缓了速度,抬头,只见他驶进路边一处空地。

还没提出问题,他已经停好车,示意她下车。

依言下车,才摘下安全帽,她的身子已经被他拖进空地旁的铁皮大屋里。

‘这里是哪里?’站稳身子,伍菱幼搓着冻僵的手,圆圆大眼好奇地打量四

周。

堆在墙角四散的机台和工具布满了灰尘与铁锈,这间工厂也废弃了一段时日

了。

从梁柱垂下的灯泡放s着惨白光线,yy暗暗有着几许诡谲。

枯瘦的爪掌突横伸而出,吓了娇娇小美人一跳,她倒抽一口气。

聿维韬掏出香菸丢出,爪掌伸回。红焰短暂燃起,微弱的光芒照出点菸人的

脸,引出娇娇小美人另一声掩唇惊喘。

菸头红光一闪,菸草白芒从黝暗角落里蔓延开来。

‘没钱还是宾馆客满?带人家来这种地方办事。’chu嘎的声音费力地从喉间

压榨而出,不成字串的话,宛如被砂石车重重碾过再带出。

聿维韬唇叼菸,俯身就着发话者借火,吐出浓浓烟幕,平静地问:“骷髅,

你的脸怎么毁的?‘

‘脸?’枯瘦的爪掌m着只剩一层皮支离残破地铺在骨头上的脸,回答得也

平静,‘自己用厕所盐酸泼的。’

‘干嘛这么做?’

‘干嘛这么做?’呼呼噜噜的笑声像沼泽里冒出的气泡迸碎,混浊得不断涌

冒,‘因为我老爸老爱压在我身上x 时,边x 边骂我的脸就像那个跟人跑了的贱

女人,因为那个贱女人的错,所以我要代替那个贱女人让他爽,他对我做的事都

是应该的、都是对的,不管我跑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回去,打断手、打断脚,然

后绑上铁链关在狗笼里,等到他要爽,我就要爬出来让他爽,一次一次……一次

又一次……’呼呼噜噜的笑声浑浑浊浊。

‘可是他爽,我不爽呀!所以我慢慢地、很小心地收集厕所盐酸,一次半瓶、

半瓶地收着,直到收够了一大桶,然后趁着他爽完之后躺在一旁喘气,我就当着

他的面泼了他半桶,再泼自己剩余的半桶。没了像那个贱女人的脸,我看他怎么

爽!呼呼呼……你都没听见他那股呼天喊地的叫,呼呼呼……那真是我这辈子最

爽的时候了,呼呼呼呼……’

回忆起那时光景,骷髅笑得愉悦,笑得眼泪都从残缺的眼洞里迸出。

‘呼呼呼……好爽、好爽……’

骷髅说得开心,伍菱幼却只觉腹内一阵翻搅,几欲呕吐。

老天!好变态!

虐童、x侵害虽然时有所闻,但是听见和真实看见……嗯……

她忍不住蹲在地上,脸埋在双膝间,努力平复胃部翻腾的感觉。

‘小p ,说一下你的故事吧!’

‘呵呵!好呀!’娇脆笑声从上方流泄下,‘听说啦!我妈是未婚妈妈,所

以我一出生就用六千块卖给人家当养女,不过才当了两年千金,我养父母就离婚

了,我就进了孤儿院。然后,再领养我的人家呢!领养我的隔年就生了自个儿的

女儿,我就从小姐变女佣,做牛做马到国中。督学到家里来说九年国民教育是义

务,不让我上学,要罚的。我养父母不想出学费,又不想被罚钱,干脆把我卖进

了私娼寮,再谎报我逃家失踪,反赚了一笔。雏妓当了三、五年,客人没胃口,

我又被卖到另一处妓女户,就这样隔两年卖一处的,卖到有一年,遇见了个来要

好处不成的管区警察,一气之下就掀了我们这个窝,我就莫名其妙被救了出来。

‘呵呵!救出来是救出来了,可是我又没读书,又没生活技能的,叫我做什

么?只好再回去做**卖了。只是由被卖变成自由户。卖到后来,染了一身病,脸

也花了,x 也烂了,连站壁三百都没法卖,只好捡些纸箱、保特瓶卖;天冷了,

就窝到这里来住住。就这样!’

平铺直述地,彷佛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只有靠着栏杆黏腻的头发下,以及坑

疤不平的脸皮,透露着她过往的生活带给她的创痛。

伍菱幼惨白小脸从双膝间抬头,抖着唇问,‘小p ,你……你几岁?’

小p 娇脆笑声又一串倾泄而下,‘二十……不对,我生日上个月过了,应该

是二十三了。’

二十三,国小毕业也才十一、二岁,与她相差无几的年纪,竟然有过半的日

子是在人口贩子手里转卖来、转卖去。

呕!伍菱幼忍不住黄水直吐,不堪的景象一幕幕自动编排播放在脑海里。

我的脸就像那个跟人跑了的贱女人……所以我要代替那个贱女人让他爽……

我老爸总压在我身上……

不管我跑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回去,打断手、打断腿,用铁链关在狗笼里…

…他要爽,我就要爬出来让他爽……

再泼自己剩余的半桶。没了像那个贱女人的脸,我看他怎么爽……

嗯……即使吐光了胃里的东西,伍菱幼仍继续地干呕着。

听说啦!我妈是未婚妈妈……

为什么,连自己的身世都是用听说的?

六千块卖人……离婚后进了孤儿院……被领养隔年从小姐变佣人……

不想出学费,又不想被罚钱……卖进了私娼寮……反赚了一笔……

客人没胃口,我又被卖到妓女户……隔两年卖一处的……

没读书又没生活技能……只好再回去做**卖……连站壁三百都没法卖……

我生日上个月过了,应该二十三了……

二十三,她的脸却被x病侵蚀得犹如五十老妪。

恶!又吐出了几口酸水,伍菱幼颤抖的身躯却无法遏抑,热烫的泪从捂着眼

的指间流出。

‘你还想再听吗?这里还有阿敏可以告诉你,他怎么被卖给集团打断脚去行

乞的生活……’

不要、不要……她紧捂耳朵,却止不住聿维韬恶意的介绍。

‘小乖刺伤总是对他妈妈拳打脚踢的继父,却反被他软弱的妈妈做证指控他

蓄意杀人;阿酷为什么放着少爷的生活不过,宁愿在外面流浪,有一餐没一餐的

……这些经历j采得很,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可以说给你听。’

不要……她不要听……她什么都不想听了……伍菱幼捂耳摇头。

‘老大,你别这样欺负人家小女生。瞧!都被你吓哭了。’

‘是被我们吓哭了吧!’小p 娇脆的声音像是自讽,呵呵呵地又笑了。

只是这笑声忽远忽近地,声声都像钉子,支支地钉死了伍菱幼的四肢和每条

神经。

别笑了!别再笑了!

明明是清脆的笑声,为什么声声都有如千斤重……

别再笑了!不要……不要再笑了……

又哭又吐,伍菱幼只觉得脑袋里有把千斤重的槌子狠狠敲打着她,直至厚实

大掌拽起她,她才发觉自己竟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昏沉之际,她被带往屋外,冰冷夜风迎面扑来,拂上她红烫的颊,带来一丝

冷冽清醒。

聿维韬的声音像道雷,彷佛远在天际,又恍惚地近在耳边。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他如此说道。

握着她肩臂的大掌如此温热,他的话却是无情冰冷。

欢迎来到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