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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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史慈来到自己与徐盛上次夜探的张举的住处时,门前已经车水马龙,而且戒备森严。显然是已经来了不少探望的人。看看场面,太史慈发现每个来此探望张举的人都大大增强了守卫的力量。显然现在在临淄城风声鹤唳的情况下,每个人都疑神疑鬼战战兢兢。

太史慈向张举府上的门卫表明过身份后,匆匆进府。

太史慈一边往里走一边想着心事。

首先,张举莫名其妙的被人刺杀让太史慈对眼前的局面越发得疑惑,更令太史慈先前十分确定是张举派出人手刺杀管统的信心产生动摇,自己此来的目的就是要一辨真假,看看是不是这张举真的在玩什么苦r计。

才一进病房,抬头就看到了面色y沉的孔义。显然是眼前这种不可开交的局面而大动肝火。

让人感到啼笑皆非的事情是,刚才前去看望管统的众人此刻亦都在这里。不过太史慈现在却连半点好笑的心情也欠奉。

与众人打了一声招呼后,太史慈来到张举的病床前。在张举旁边理所当然的是王武。后者瞪着铜铃般的凶睛恶狠狠的瞅了太史慈一眼。脸上的刀疤更是颤了几颤。

太史慈哪有心情理会他,径直“看望”张举去也。

只见那面脸凶相的张举此刻变成了受伤的老虎,一张长脸上面色苍白难看,有若熟食店里放了三季的咸鱼,精神萎靡,显是力尽身疲,右臂上本已经包扎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向外渗出血水。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

太史慈又看了看正在凝神打量自己的张举的眼睛,这凶人的一双恶目中此刻全无半点神采。哪还有那一派j雄模样?

太史慈暗中点头,知道张举确实是遭到了别人的刺杀,要知其他可以装假,但唯独人的眼睛在受伤之后一般会显出与平时不一样的特征,那种神采涣散的虚弱样子是想要装也装不出来的。

看来这张举绝非是在玩什么苦r计,用来迷惑众人的视线,仔细想想,实际上他也全无此必要,因为从表面看来没有一个人知道张举的图谋,即便是老谋深算如秦周者,也不可能知道张举有如此巨大的y谋。张举欲勾结的如孙邵者也不可能知道。因为双方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张举不会蠢到把自己的图谋随意告诉任何人的地步,更何况孙邵后面所代表的刘氏宗族乃是皇族,又岂会与张举同流合污,双方不过都想要对付他太史慈罢了。

所以即便是想要搅乱临淄,刺杀管统也就足够了。

那么行刺张举的人一定是张举在别处惹下的仇家了,不过这样也好,张举一受伤势必会打乱他的全盘计划,对自己只是有利无害。看来两次刺杀是同一伙人的可能性也很高。

不过太史慈却不甘心放弃张举刺杀管统的这种可能性,虽然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已经变得很小,但此时何不趁这张举精神不济时试探一番?也许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太史慈心念电转,肃容道:“张举大人受惊了,想不到一日之内,管统大人和张举大人竟然连续被贼人刺伤,这伙贼人真是胆大妄为!”

张举闻言,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答话。

在旁边一直凶狠的瞪着太史慈,只是右臂受了轻伤的王武张口欲言,好想要说什么。却被张举忙打眼色制止了。众人虽然没有注意,但却被精神高度集中的太史慈敏锐地把握到了。

只这一个动作,便令太史慈心中一凛,知道其中果然有不为人知的内幕。但眼下自己却无法追问了。

心念电转下,太史慈已有定计,准备今晚第二次夜探张举府。

这时只见张举虚弱地说道:“有劳太史将军的挂念,不过是些宵小之辈,不足挂齿,刺史大人已经勒令武将军全力追查这件事情,本人也就放心了。”

太史慈心叫厉害,这张举果非易与之辈,说起话来不露半点口风。不过太史慈此时已经不打算从如此状态的张举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故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太史慈便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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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住处的路上太史慈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当然是在想着刚才那王武到底想要说什么话。

过了半响,太史慈叹了口气,唯有放弃,不过却更加坚定了准备今天晚上第二次夜探张举府的决心,希望可以得到一些内幕。

看看此时的临淄街道比前两日冷清了不少,居民们显然是知道了今天两起刺杀事件,不敢出门了,令太是此不由大生“乱世人不如太平犬”的感慨。

“子义,请留步。”蓦地一把沉雄的嗓音传来。

太史慈闻声勒马转头,却见是曹c。

两人自是熟络,也不用的多礼,便并肩策马而行。太史慈心知曹c有话对自己说,果然,这三国第一枭雄微一沉吟,开口道:“子义怎么看今天这两件事情?”

太史慈当然不会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曹c,因为毕竟自己与曹c并非是同一战壕中的战友,虽然交情不错,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曹c实在是帮不上忙,就他带来的那点侍卫要是有起事来自保还算够用,若想此外干点别的那实在是杯水车薪。

不过自己亦应该暗示曹c注意安全,毕竟临淄城面临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所说自己知道曹c绝不会在这里丢掉性命,想到这里,太史慈表面上若无其事道:“孟德兄问我,我却不知道问谁?管统大人的事情撇开不说,张举大人的遇刺很有可能是仇家所为,至于是谁,那就非我所知了。总之我等要一切小心。”

曹c闻言毫不在意太史慈的暗示,反而失笑道:“好你个太史子义,当着我曹孟德还说这等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若真当我是朋友,便把实话告诉我。”

太史慈吃了一惊,不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表面却装作不悦道:“孟德兄说的哪里话来?要知小弟与此事毫无关系……”

曹c摇头打断道:“子义听我把话说完,我并非是说刺杀这事情是子义干的。要知那张举性情残暴,横行泰山郡多年,而且拥兵自重,偏偏朝廷拿他毫无办法。他要是没有仇家那就怪了。”

太史慈当然知道这些事情,想来张举也算是颇富智谋的人物,其实早在黄巾之乱前,泰山郡就已经是盗匪肆虐横行,臧霸所在的孙观军实则是新兴力量,叔孙无忌和劳丙这两个泰山剧盗横行多年朝廷不能制,只有张举可以遏制其势头,可是据太史慈安c在张举军中的眼线说,根本就是张举纵容叔孙无忌和劳丙,这就变成了张举年年出兵围剿,泰山贼年年退却,可是却年年围剿不干净的局面。这根本就是“纵贼拥兵”的计策。

这招数在后世时大汉j吴三桂曾经在云南用过,最后甚至变成了“三藩之用半天下”的局面。不过现在的东汉朝廷并非是清王朝的康熙,面对强大的地方势力,它只能以安抚为主,正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正因为如此,张举亦是仇人多多。

曹c见太史慈不说话,便自顾自地说下去道:“所以张举遇刺我丝毫不吃惊,甚至管统遇刺我都感到很正常。”

太史慈大感好奇,问道:“孟德兄为何有如此说法?”

曹c沉声道:“现在看来,子义你我在这个问题的看法上至少有一点相同,那就是张举有个不好惹的仇家要置张举于死地。”

太史慈点头。

曹c肃容道:“这就对了,以愚兄的蠢见,刺杀管统不过是张举的仇家故意布的一个局!”

太史慈此刻被曹c完全够起了好奇心,要知眼前的情况扑朔迷离,让人犹如置身于迷宫般分不清方向,急切道:“孟德兄快快说来,一解小弟茅塞!”

曹c冷哼了一声道:“若我是张举的仇家,这头一次刺杀管统只不过是引蛇出d罢了,要知现在临淄城内风云际会,各派关系错综复杂,凡是明眼人都可看出子义实际上是站在刺史大人一面的,这就与身为平原太守的管统势成水火,可以想象,一旦管统身遭不测,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子义你。可以想见,不管此人是谁,扰乱青州就是他的根本目的!”

太史慈闻言心中亦赞叹:果然是曹c,现在曹c所分析的正是张举原本的图谋。虽然现在情况变得扑朔迷离,但结果是一样的。

还未来得及答话,只听曹c又道:“今天只看在管统遇刺后,任燠那小子的激烈反应,便可看穿这行刺之人的目的,实际上是想要借嫁祸给子义你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方可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太史慈闻言,不自觉点头,这也正是自己为什么确定今天的事情一定是张举所为的根本原因。甚至太史慈已经断定张举会在以后的几日里发动连番的暗杀和劫持行。不过张举现在也受伤了,一切才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曹c哪里知道太史慈的心事,还以为太史慈在消化自己的话,于是继续道:“要知道在今天那种情况下,由于事起突然,一定会有很多人的第一反应便是怀疑刺杀管统的事情是你干的——尽管现在想想假如子义这么干其实对子已没有半点好处。而任何怀疑子义的人都会认为在这事后你会把全副的心神放在自我辩白上,因为在他们看来,管统没有死绝对是你的一大失误,你必须要竭尽全力地为自己洗刷嫌疑,有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就连后来才闻讯得知管统受伤的张举也不会例外,于是大家就都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住,这样一来,这张举的仇家就在张举去看望管统的必经之路上设计了第二次伏击,想一举要了张举的性命。要知在那种情况下,任何怀疑子义的人都不会想到在同一天内会出现第二次刺杀。而一向防范甚严的张举之所以会这么轻易地受伤,就完全是这种大意的心态所造成的。”

太史慈听得目瞪口呆,同时背后感到有一阵凉气冒了出来,第一次感到曹c谋略的惊人。这曹c实则上是为自己提出了另一种事情发展的可能性,而且比自己的猜想更加合理。太史慈甚至感到在临淄城背后有一只巨大的黑手在c控这一切,让他这个原本明了历史走向的人也如坠雾中。

突然间,太史慈第一次发觉自己在临淄并非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占尽优势,自己在与人虚与委蛇的同时,看到的东西并不真实,实际上临淄的形势并非如自己想象的一般完全c控在自己的手中,今天的两件刺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此看来,自己必须回去重新布置一切,否则自己休想在张举之乱时在青州捞到半点便宜。

再想得远一些,自来临淄之后,自己的心态始终不正确,究其原因还是把自己当成了置身事外的人,更加愿意旁观,以为可以利用现在还变化不大的历史心安理得地捞取利益,即便是面对敌意,也是万不得已才反击。

但实际上恰恰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历史已经出入越来越大了,即便是自己再躲避,历史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轨迹上了。就那张举这件事来看,你太史慈在布置,难道别人就没有在布置吗?

秦周、孔义、甚至是眼前的曹c,心中各有一套打算,与他们这么尔虞我诈的平等来往到底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

是不是自己过于被动了?

哼,既然如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自己变成现在临淄城背后最大的黑手!难道自己西北六县手下的精兵是摆设吗?

看看谁怕谁来!

要知太史慈在西北六县的这几年,一直努力的适应着这时代,虽然培养出了坚毅沉稳的性子,但同时却在不断地消磨着血性,直到此刻,因为眼前的危机才触动了太史慈那日渐沉睡的豪情。

此刻更决心放手大干一场。

其实太史慈有了这种想法更是受到了眼前曹c这三国第一枭雄的刺激。

单就是曹c刚才的假想出来的那一番严密的推理,那是多么的环环相扣,毫无破绽啊!

要知刚才曹c实则是为他心中的假想出来的张举的仇家设计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刺杀计划。要知曹c仅仅是凭借着蛛丝马迹而设想出来的如此完美的计划,自己却是在深悉内幕下尚且做不出如此的判断,与曹c相比根本就是瞠乎其后。当然,这里有自己思考问题时过于拘泥于史实的因素。

太史慈第一次发现自己与曹c的差距在哪里。

太可怕了,不愧是三国第一枭雄!太史慈怔怔地看着曹c。心中却第一次涌起了自来三国后求得谋士的渴望。

该正视自己了,太史慈,在这些古人面前,你并没有优势可言。太史慈默默想道。

曹c此时却毫不在意,犹自目光炯炯道:“所以我敢肯定刺杀张举的人现在还在临淄城中,而且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哼!想要搅乱我大汉的青州,先要问问我曹孟德手中的利剑!”

随即转过头来,看向太史慈微笑道:“我说子义揣着明白装糊涂并非是因为此事,这等小小的鬼蜮伎俩尚且瞒不过我曹孟德,更何况是你太史子义了?”

太史慈本来在想着曹c刚才那句豪言壮语,此刻闻言苦笑道:“孟德兄过奖了,小弟哪有那么厉害?”

曹c“哦”了一声,看似不经意却又奇兵突起道:“那么子义派人监视管统干什么?子义那套小妹外出巧遇管统遇刺的说词骗骗别人还可以,我在事后也曾派人调查过此事,据临淄城守卫说,令妹今天根本从未出城,也就是说即便是贵属下无异中救下了管统,那也是在出城之前,而管统遇刺的那条街道绝非是出临淄城南门最近的街道,既然令妹那么急着出城,贵属下怎么可能绕道呢?”

太史慈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暗叫厉害,没想到曹c竟然如此算无遗策,早就知道曹c的惊世骇俗的计谋,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真正面对曹c时还是败下阵来。可笑自己刚才还在为对方的安全担心,实际上人家早已经把你调查个清清楚楚。

太史慈此刻已经知道自己的行为终是瞒不过眼前的这枭雄,唯有迅速地在心中编造理由,看看能否顺利地过关。

念及此,太史慈面上继续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孟德兄,若我再不说实话显是对不起朋友了。不过还请孟德兄原谅小弟有难言之隐。”

一顿又道:“孟德兄应该知道小弟在西北六县与刘氏宗族关系不大融洽这件事情……”

曹c打断道:“子义有话请直说,不必在乎我与公山(刘岱)和正礼(刘繇)的关系,我们虽是私交好友,但做人自应当公私分明。”

太史慈闻言,心下佩服,同时也知道曹c此话非假,要知早年的曹c当真是铁面无私,一旦讲起原则来,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这两年曹c在济南的作为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更何况有前两天两人同游牛山时那一番倾心交谈,太史慈实在没有什么好顾及的。

念及此,太史慈亦爽快道:“子义最喜孟德兄这种性格。好,我便直说,自这张举来到临淄后就与管统来往密切,同时和刘氏宗族的代表孙邵也有联系,小弟正是不放心,才在暗中对管统等人进行监视,其间发现有人在跟踪管统,想要对其不利,才派人暗中保护管统,要知我虽然对管统没有好感,但也不想管统出什么意外,否则到时小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曹c闻言哑然失笑道:“真是服了子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不到此刻子义还会说笑?”

太史慈自家事自家知,当然并不去接口,不过却知道眼前算是度过了曹c这关,因为刚才自己的一番编造出来的说词恰恰与曹c的猜想相一致,而且毫无破绽,由不得曹c不信。

况且人类是种极为奇怪的动物,再证明什么事情时总是不由自主地期望事情是按照自己的设想发展的。在这种状态下的人实际上是最好骗的。

果然曹c不再追问,两人在下一条街道口分手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不过分手前,曹c却对太史慈千叮万嘱,要太史慈有事时向他开口,不要客气。

望着曹c远去的背影,太史慈却越发的感觉到一阵震撼,他这才发觉日后自己将又面对的敌人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家伙。但同时心中却无法遏制对这未来敌人的欣赏。

不得不承认,与曹c分庭抗礼实在是这人世间最有趣味的事情了。

最难得是棋逢对手!

第一部第三卷第七章夜战(上)

待太史慈讲出曹c的猜想后,高顺和徐盛呼出了一口凉气。显然也被曹c的猜想所打动。更为己方现在的处境堪忧。

徐盛年轻气盛,不假思索道:“主上,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直接干掉张举,如此可一了百了,如此还可迫那背后的主使者浮出水面。有我一千特种精英在临淄城足可做成任何事情。”

太史慈没好气的瞪了徐盛一眼,道:“你说得容易,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结果?难道我不想除掉张举吗?问题是现在贸然行动的结果只会便宜别人,哼!张举之流都会借刀杀人,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想想别的办法?”

高顺亦在旁说道:“硬来肯定不是办法,现在不管刺杀管统到底是不是张举下的手,但张举受伤是个不争的事实,在如此情况下张举要是不提高防备才奇怪?先别说以硬碰硬到底值不值,单是除掉张举后我们如何自处就是一个问题,莫忘记现在临淄城的守军就有三万多人,真正的主宰实则是孔义!更何况张举要谋反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在别人的眼里他还是堂堂正正的大汉官吏,你可能猜想出在张举死后,这些守军和临淄的达官贵人们会是什么反应?”

徐盛闻言,不由张口结舌。

太史慈一拍徐盛肩膀道:“高顺大哥言之有理,此时要从长计议,不过我们肯定不会令张举舒服就是了。”

顿了一顿道:“现在临淄城情况复杂,我们不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别人的手中,否则定会是‘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的局面,虽然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来看,似乎很强大,因为至少从表面上看孔义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可是一旦有起事来,我们只能看孔义的脸色行事,正像高大哥说的那样,我们并非是这临淄城的主宰。”

高顺在一旁道:“尤为可虑者,如果曹c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那只c控一切的黑手才是真正的危险人物。哼!在戒备森严的临淄城搞了一连两次暗杀,居然让守军茫无头绪,毫无线索,若说这刺杀之人在临淄城中没有人支持,打死我都不信。只怕这人在临淄的势力不会比张举小!”

太史慈从容笑道:“所以我才要从我西北六县再调援兵,潜伏在临淄城外。”

徐盛闻言眼前立时闪亮,显然是把握到了太史慈的意思。

高顺也无异议,接言道:“人数最好不要少于一万,不过,主上,要从东莱赶到临淄,中间隔着北海,只怕我们一旦行动目标过于明显。晤,以属下看来,主上最好还是去和北海太守秦周商量一下,看可否让他帮忙掩护一下。”

徐盛赞同道:“高大哥这主意好,主上完全可借口察觉到北海的孙氏家族和卢氏家族有异动,然后诱使秦周主动请求主上出兵镇压……”

太史慈闻言大有其头,未等徐盛说完便道:“文响过于小瞧秦周了,若我如此去对秦周说,秦周的第一个反应绝对是要我道出详情,不要说我们编造的谎言人家是否会相信,即便是相信,但以秦周在北海的势力他决不会求人帮忙。若是夸大其词,谎言更是马上露馅儿,要知秦周对自己的敌人的监视从未间断过。若让他知道我们从东莱出兵,马上就会猜测起我们的意图,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