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部分(2/2)

许褚看了一会儿,咧着嘴道:“都说西凉兵乃是天下精兵中的佼佼者,我就没有看出来哪里比咱们的青州兵强。”

太史慈笑道:“仲康比错了对象,其是抛开咱们的青州军,西凉兵的确是天下精兵之首,尤其是在吕布的手下,那威力实在恐怖,就是对上咱们的青州军,也是不遑多让的。”

许褚撇了撇嘴道:“不过牛辅不是吕布,看看这些士兵,到底在干什么?我们才多少人?只要是经验丰富的人就可以看出我们的军队充其量只是一支大军的先锋部队而已。不知道牛辅在怕什么?”

太史慈笑道:“牛辅现在已经是惊弓之鸟,要知道王允已经向天下人宣布他那被人点了天灯的老丈人乃是国贼,人人得而诛之,牛辅又非是傻子,当然可以想象出他要遭受到的命运了,他的连襟李儒死了都不得安生,尸体被人从棺材里拖出来了无数次,早就被弄得面目全非,那颗被典韦剁下来的人头更是被孩子们当成了蹴鞠踢,你说牛辅能不害怕吗?”

虚晃被太史慈说得身体一寒,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道:“我只不怕死,但是要是让我死得这般凄惨,连死后都饱受荼毒,那我也会害怕的。”

太史慈点头道:“正是如此,牛辅现在就是惊弓之鸟,现在任何人来攻击他,不管人数多少,效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他已经被自己是国贼的称号吓傻了。”

许褚兴奋道:“既然如此,主上还不下令让我许褚出攻击他们,一战成功不就得了。”

太史慈神秘的笑一笑道:“仲康,所谓强弩之末,不可穿鲁缟也,我们现在哪里有力量去攻击牛辅?我军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明日再与之正面决战。”

许褚一愣,不明所以道:“主上,我手底下那些小子一个个龙精虎猛,哪里用得着休息?主上还是派我去厮杀一阵吧!”

太史慈轻轻摇头,看也不看满脸不服气的许褚,却抬起头来看着如血的夕阳,悠然自得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还真是这时候的天空!仲康,今晚天气一定很好,我带你出来赏月如何?”

许褚一愣,不明所以看着莫测高深的太史慈。

太史慈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我定要为牛辅准备下一杯水酒,希望他不胜酒力,可以长醉不复醒。”转身牵马扬长而去。

许褚虽是粗人,但毕竟是世家子弟,闻听太史慈此言,看着太史慈的雄伟如山的背影,不由得喃喃道:“长醉不复醒?主上好雅兴!”

太史慈哈哈笑声传来:“此数句皆非我的句子,我中华文采风流者不计其数,我太史慈又何足道哉,其实醉倒沙场也是好事,所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岂不快哉……”

声音随着太史慈渐行渐远。

只剩许褚一人站在荒芜的杂草处浅吟低唱。

而许褚对面的牛辅中军大帐中则又是一番光景。

牛辅现在可没有太史慈这么好的兴致,他现在正是皱眉不展。

坐在他右手边的樊稠小心翼翼地看着牛辅,心中却在讥笑:前两天还不可一世的人,现在却变成了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樊稠也没有心情看牛辅的笑话,毕竟他和牛辅一样,乃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牛辅死了,他也一样玩完。他可没有对面的胡赤儿那么好的心情。

这胡赤儿正把一名为他倒酒的美婢按倒在他的座位上大快朵颐。

那女子惊恐万分,虽然经常忍受这些军中禽兽的侮辱,但是这个胡赤儿却是出了名的凶残,被他jy过后至残的女子数不胜数。

这女子吓得全身发抖,却绝对不敢反抗,否则她的性命便不保了。裙裤已经被胡赤儿脱了下来,丰满的臀部暴露在空满酒味的空气中,在惊恐的喘息中更加起伏跌宕,形成了一种y虐至极的美不胜收之感。

胡赤儿眯着铜铃巨目,双手无所不用其极的玩弄着女子的下t,下手极重,故此这女子娇呼连连。

另外两名为樊稠和牛辅倒酒的美婢被吓得惊慌失措。

终于,其中一名美婢为牛辅倒酒时,把酒洒在了牛辅的身上。

美婢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牛辅本就心情郁闷,一见这美婢触犯到他,勃然大怒,一跃而起,拔出宝剑,一剑剁下了这女子的头颅。

血流遍地。

胡赤儿看着自己的主上这般模样,连忙把怀中女子放开,驱赶这些女子出去。

那女子死里逃生,和其他女子如获大赦般跑了出去,却没有人理会那无头女士。

牛辅漫不经心的把剑上的血迹擦干,皱着眉对两人道:“我们到底如何应对眼前之敌?”

胡赤儿走过来,用脚踩着那女子死不瞑目的头颅,来回踢弄,咧着大嘴笑道:“乃乃个熊!直接干他娘的,我们晚上去劫营!”

话才出口,两人便猛的转过头来,一瞬不瞬看着胡赤儿。

第二部天下第五卷第三章开战(二)

胡赤儿被两人如此盯着,登时大感不舒服,干咳一声道:“嘿,有什么不对吗?”

樊稠和牛辅对视一眼,后者满面愁容一扫而净,呵呵笑道:“妈的,没想到你这只人的女人的混蛋脑袋竟然会想出点好主意来。”

胡赤儿眨了眨眼睛道:“大帅真的准备去劫营吗?”

牛辅冷然道:“当然,我们不可以坐以待毙的。”

樊稠在一旁道:“的确如此,看看来者的旗号,我们就可以知道,这支军队乃是青州军中的许褚,这个许褚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却是莽汉一个,实在不足为惧。”

牛辅点头道:“的确如此,哼!所谓‘骄兵必败’,青州军百战百胜,除了在吕布手底下吃过亏之外,还没有人可以令他们吃败仗,现在岳丈新死,许褚一定认为我等心慌意乱,不敢与之交战,我料其今晚必不防备于我,若是去劫营,我军可一战成功,青州军虽然精锐,但不过才区区的几千人马之一。在措手不及下,又何足道哉?”

樊稠和胡赤儿两人连连点头。

牛辅叹气道:“不过即便是今天获得胜利,我军形势还是不容乐观,我们现今在陕县,根本就是四面受敌之势,何去何从,实在令人苦恼,若是贾文和在此就好了。”

樊稠撇了撇嘴道:“大帅何必再提起此等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之人。”

胡赤儿铜铃巨目中凶光一闪,冷哼道:“没想到我西凉也会有这等叛徒,还有张绣那小子,我恨不得生吞其r,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樊稠冷笑道:“别说张绣了,就是你那个同族兄弟胡车儿不也是一样?我看你那个在李傕手底下的弟弟胡封儿也不大牢靠。”

胡赤儿闻言大怒,但却无法反驳,气道:“我这便出门尽力捕杀武威人!”

樊稠冷笑道:“你还是省省吧,贾诩和张绣是武威人,你便要杀干净武威人。”

牛辅被两人吵得头都大了,皱眉道:“以后的事情以后说,我军何去何从也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清楚的。我们还是想办法对于眼前之敌吧。”

樊稠看了正在狠狠瞪他的胡赤儿一眼,抱拳道:“大帅,我看今晚劫营定可成功,不但许褚粗枝大叶,而且行军困顿,所谓‘兵行百里,必厥其上将’。人困马乏下,只怕被我军攻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若是我们可以斩得许褚的人头,大率必定名扬天下,到那时看还有谁人敢睥睨我军?”

牛辅被樊稠说得眼前发亮,连忙召集手下众将,商讨晚上劫营之事。只有胡赤儿眼中凶光闪烁,看着樊稠的背影,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夜晚。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牛辅带着胡赤儿还有两万精兵,悄悄地前往许褚的营寨。

没有人点起火把,但是前方许褚军营的灯火却在凶险而有力的跳动着,仿佛预示着今夜的惨烈血腥。

来至近前,蓦地,人声响起。

牛辅军的士兵马上把身子伏了下来,仔细听去,这才发现原来许褚军放哨的士兵打呼噜的声音。

只见在大营的栅栏门口处有一个士兵卧坐在地面上,头盔已经掩盖住了那士兵的眼睛,这士兵把长枪斜倚在自己的肩膀上。

声音大得像雷。

牛辅大喜,没想到许褚这般疏于防备,不过也可看出来许褚军队的士兵已经疲劳到了极点。

看这士兵睡的这般香甜,那分明已经睡了许多时候,可是在这段时间来,负责巡夜的将官居然没有叫醒他,这就证明那些将官也在已经偷偷躲到一个地方大会周公去也。

牛辅心中大定,向胡赤儿一打眼色,后者则向后一招手,登时有三百多身形便捷,步履轻盈之人跟在胡赤儿的身后,向下许褚的大营潜行。

来至那名熟睡的士兵身前,胡赤儿一摆手,身后的士兵一个个把用黑布缠过的长刀抽了出来,雪亮的凶光在灯光下一闪,这些士兵来至各个营帐前,只听各处寂静无声,只有几处营帐的帐门口有巡夜的士兵,不过和胡赤儿面前的这名士兵一样,正在熟睡中。

胡赤儿抽出佩刀,手起刀落,一颗人头被砍落在地。

与此同时,那些被胡赤儿遣派到里面的士兵,纷纷效仿,把那些士兵的人头剁了下来。

牛辅见胡赤儿得手,大吼一声,身后士兵尽数杀出,发出惊天杀声,向许褚的大营杀去。

骑兵吆喝着马踏大营,用手中的大剑砍倒灯杆,在把灯火抛向各个就近的营帐,登时燃起了大火。

手持长武器的士兵一个个如狼似虎,闯进了一座座的营帐,用长武器死命地刺向地面上的睡铺。

不一时,这些士兵马上发现了不对,此时己方灯火已经点燃,这些士兵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刺向的地方根本就是空空如也,那上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士兵们停止了徒劳无益的行动,纷纷从营帐当中退了出来,面面相觑。

这时,其他士兵也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

大火已经被点燃,可是各处的营帐在如此的火势威下,居然保持安静,没有想象中那种哭爹喊娘的叫声。

这绝对不正常。

这时,胡赤儿派出的三百多名士兵中,有人惊声尖叫道:“这些居然都是草人!”

一瞬间,一万多人全部静了下来。

在这寂静中唯有一样声音响起:打呼噜声。

胡赤儿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砍掉的也是一个假人,跌落在地的人头原来是一个被削去了鼻子的猪头。

呼噜声继续传来。

这时,人们才发现假人的旁边有一个毫不起眼的灰色物件,胡赤儿等人仔细观看时,原来是一个用木架撑起来的牛皮,夜风从其中吹过,那声音还真的和呼噜声一般无二。

不问可知,这东西乃是出于青州军墨门子弟之手,故此才骗了胡赤儿等人。

牛辅就算是傻子,此时也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计策了,狂吼一声道:“不好,我们赶紧撤!”

众人一片惊慌。

就在这时,一把雄壮的嗓音传来道:“牛辅,你哪里也去不了。”

这声音洪亮悦耳,其中有着说不出的强大自信,不问可知,当然是许褚。

牛辅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一阵弓弩弦动声响起,牛辅方面的士兵惨叫连连,血珠如同水花般扬起。飞洒在各处,变成一朵朵的死亡之花。

牛辅军大乱。一万士兵开始在箭雨中四散奔逃。

这时,太史慈选定这里作为安营扎寨的原因立时显现出来,大营背靠大山,左边是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水,牛辅军的士兵想要逃跑,可以供他们选择的逃跑路线并不多。

许褚的特种精英埋伏在牛辅士兵逃跑时的必经之处,牛辅士兵哪里还有活路?

山上和河水的对面虽然埋伏的人数不多,但是凭借着地理优势,那些想要往山上逃跑和想要渡到河水对面的牛辅军队的士兵纷纷被s杀了回来。

因为牛辅前来是为了偷袭许褚的大营,所以带来的士兵根本就是一近战步兵为主,那里带着弓弩士兵?所以,牛辅军的士兵一个个变成了活动的箭靶子。

牛辅此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勉强还可以端坐在战马上。此时,一个雄浑到极点的声音响起:“牛辅,你纳命来!”

一把大刀横空出世,劈向牛辅的头颅。

牛辅此时已经茫然不知所措,看着劈向自己的大刀,居然忘记了躲闪,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长刀。

在牛辅身边的胡赤儿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帅会惊慌失措到如此地步,不由得暴喝一声,手中j蛋般粗细的长枪横在了牛股的头顶处。

“当”的一声。

胡赤儿口喷鲜血,那两只不知道摧残过多少女人的大手被虎口爆裂,鲜血横流,手中铁枪被许褚的长刀硬生生的看的弯曲下去,胯下战马更是被震得骨断筋折,直接跪倒在地下。

胡赤儿乃是牛辅手下第一员猛将,一向自负武功,哪里想到今天被许褚一刀震得气血翻腾,受了极深的内伤,更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胡赤儿被自己身边的士兵扶了起来。

胡赤儿头脑一阵眩晕,知道自己要昏倒,但是却极力地保持清醒,在这等凶险的场合,一旦昏倒,那无疑是死路一条。

许褚看了一眼胡赤儿,淡然道:“你这小子有点本事,居然可经得住本人全力一刀,看在这一点上,本人便饶你一命,但是你若是死在乱军之中的话,那就怨不得我了。”

胡赤儿闻言本来大喜过望,听到许褚后半句话,又差一点坐下,这和不放过自己有什么区别?

许褚看着胡赤儿那张如同死人脸上的精彩表情,知道他差点被自己玩死,心中好笑,不再理会他,转过头来看向牛辅。

牛辅咬着牙看向许褚,恨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劫营?”

许褚冷然道:“哼!亏你还是一军统帅,做不到知己知彼还打什么仗?我早知道你们一向认为我许褚作战的风格乃是勇猛不畏死,闻我领军而来,必会猜我立即决战,岂知我却只是安营扎寨,定会以为我军急行军多日,人马劳顿,又因为我乃是粗豪之人,不大注意细节,所以才会有劫营的主意,不是吗?”

牛辅呆呆的看着许褚,哪里知道这些话乃是太史慈交给许褚说的?

许褚心中好笑,表面则冷然道:“你牛辅虽然已经是惊弓之鸟,但是西凉人天生好战,在此等时刻当然会孤注一掷、铤而走险,所以你接应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因势利导而已。哼,连我摆个人困马乏的样子出来给你看,引你出来劫营你都看不出来,你还打什么仗?君不闻兵书有云‘士马骁雄反示我以羸弱,阵伍整齐反示我以不战’乎?”

牛辅被许褚说得极为羞惭,这番话真必杀了他还难过。

就在这时,牛辅的军营方向响起了惊天的喊杀声。

牛辅抬起头来看时,却见自己的军营方面火光冲天,知道自己的军营出事了,不不由得脸色大变。

许褚淡然道:“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牛辅将军这般辛苦来劫我的大营,我若是不去也偷袭一下将军的大营,还真是对不起将军呢!”

牛辅大吼一声,其中有着无限的悔恨和恐惧,拨马便走。

那胡赤儿也在众人的保护下跟在身后。

许褚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在后面吼道:“牛辅休走,待我许褚要了你的性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