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部分(2/2)

至于知道于吉真正来历的人诸如王子服等人则会认为这件事情不会是太史慈而是马腾作的。

现在太史慈所要做的就是完全撇清自己的嫌疑。于禁此时凑了上来道:“司空大人,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但属下却怕贼人另有手段出城,是不是应该撒下人手出城寻找?”

太史慈缓缓点头,于禁便领着王基迅速离开。

太史慈转过头来看向于吉,肃容道:“先生乃是我大汉之国士,圣上礼遇非常,四海之内都是先生的仰慕者,现在居然胆大包天敢对先生下手,这简直是藐视我大汉朝廷,岂可等闲视之?先生若是无大碍。还请现在随本人进宫,面见圣上。”于吉点头。

太史慈转过头来对着因为引论纷纷而变得十分吵杂的现场暴喝一声道:“无关人等迅速离开,不可在此围观。”

众人也知道没什么热闹可看了,这才议论纷纷的散开。

正当太史慈和于吉准备离开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道:“什么活神仙?活神仙还能受伤?”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却令在场所有人心头为之一振,好似暮鼓晨钟一般撞击在了众人的心头之上。

于吉脸色立时更加苍白。

太史慈环视左右,暴喝道:“何人在此处闲言碎语,惹事生非?若再不离开,休怪本悟空不客气。”人们这才又迅速移动,四散离开,当然是怕被太史慈抓起来。太史慈的铁腕他们是了解的。不过他们当然不知道刚才说话的人其实是太史慈蓄意安排地。

太史慈转过头来,拼命忍住笑意,对面色不虞的于吉沉声道:“三五愚民,先生不必在意。”

于吉勉强一笑道:“清者自清,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未必都是这般是非不分。”太史慈多了多头道:“先生高论。”

于吉冷哼一声,便随太史慈向皇宫进发。

当太史慈和于吉来到皇宫的时候,汉献帝已经得到了消息。正准备派人去探听确切消息的时候,闻听太史慈好于吉联袂而来。连忙派人宣两人进宫。太史慈和于吉走进皇宫时,很多的大臣已经聚集在皇宫内,焦急地等待消息。

太史慈心中冷笑,心知若是于吉身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欣喜若狂,又会有多少人食不甘味,即便是于吉仅仅是受到一点伤害,也会对长安的整个局势发展有着不小的影响。

汉献帝见到于吉安然无恙,而且还能行走,神清气闲,当下放下心来,连忙好言安慰。此时站在一旁的人不但有长安朝中的众臣,还有一些外地的使者,每个人都在保持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子服当然知道于吉对自己的重要性,有点惊魂甫定的样子对太史慈道:“司空大人,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王子服一句话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众人纷纷看向太史慈,等待他的回答,更有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是在看太史慈的笑话。太史慈心中大骂,不过却不得不回答,毕竟身为大司空,整个长安城的防务都是太史慈安排的,现在于吉出了事情当然应该追问太史慈。

太史慈看了王子服一眼,然后向露出询问目光的汉献帝肃容道:“圣不,这件事情属下已经派人去调查去了,希望很快能给圣上带来好消息。”

众人闻言立时立时议论纷纷,因为听太史慈的意思,这件事情有结果的可能性很小。汉献帝闻言皱起了眉头,虽然很不满意太史慈地说法。

大鸿胪周奂还是与太史慈一幅针锋相对的模样,尖锐道:“久闻司空大人用兵如神,而且算无遗策,现在遇到了一个小毛贼就束手无策,岂不令朝野上下失望而更有负圣上托付?”

太史慈闻言冷然道:“大鸿胪此言差矣,要知道万事建设艰难破坏容易。民间老百姓也有个说法叫做有天天做贼的,没有天天防贼的,人世间充满了意外,我又不是天地的主宰,又怎可能全知全能呢?”大鸿胪周奂冷笑道:“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司空大人这是在推托责任,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就是要谋其政,这等话实在不是说服别人的理由。”

太史慈哈哈一笑,然后木无表情道:“大鸿胪真会偷换概念,本人何时说要推卸责任了?为人臣者遇事要据实以报,有一说一,这才是忠君之道。曾子曰“吾日三省我身,为人谋而不忠乎?”正是圣人之道。”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宁也接口道:“而且这次出手的也绝非是什么小毛贼那么简单,于吉先生被人称为活神仙,出现在我长安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踪去无影的,现在居然有人可以伤得了于吉先生,那这个人若是要蓄意逃跑,只怕也不容易寻找。”

众人闻言一楞。旋即纷纷点头,不得不承认管宁言直有理。

与此同时,每个人心中都忍不住泛起了于吉不过尔尔地感觉。太史慈和管宁没有对望,但却不约而同地在心底泛起了笑意。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时候戏志才出言道:“敢问司空大人,敌人在现场可否留下什么线索?”太史慈心中冷笑,看来这个戏志才还是忍不住了,不过表面上却没有露出半点心中想法,只是冷然道:“这个偷袭的贼子武功高强,而且武器怪异,用的是铃铛,听说还有一个帮手用弓箭在高出向于吉先生攻击,据说是个绝世弓箭高手。”

王子服在一旁忍不住道:“听说司空大人地弓箭术就是出神入化呢。”太史慈故作不悦道:“王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敢怀疑本司空吗?天地下弓箭术高明的人千千万万,又不是我太史慈一人的天下。”

管宁也冷笑道:“王子服大人这番议论的确有欠考虑。司空大人弓箭术的确不错,可是温侯吕布、荆州黄忠、曹孟德手下的夏侯兄弟都是此道高手,是不是他们都应该受到怀疑呢?对了,听说西凉马超勇武过人,弓箭术也是出神入化,似乎也应该在受怀疑之列。”此言一出。各地倒霉登时露出不豫之色,显然不满意管宁的说法。

王子服等人却和戏志才对望了一眼,显然是被管宁的“无心之言”说得心中一动,更加怀疑起马腾来了。管宁看看周围的使者,哈哈一笑道:“各位不要在意本人的说法,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别无他意,而且若说到弓箭术的厉害,那些北方草原上的民族中厉害地人物更是多如牛毛。会不会因为为了抱报复司空大人对他们开战而派人到长安来s杀于吉先生。搅乱长安的时局,想要混水摸鱼呢?”

众人闻言也觉得这种猜测大有可能。太史慈看着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管宁忍不住差点笑破了肚皮,没有想到这个管宁胡说起来这般似模似样。

因为管宁本身就是个极认真的人,所以现在混乱分析一番却赢得无数人的相信。

想到这里,太史慈也肃容道:“说来说去,我们先要弄明白刺杀者的身份和他的动机,否则就无法找到幕后的主使。”这句话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

汉献帝沉思了一会儿道:“太师卿家,我看这件事你就不必负责了,还是交由西苑校尉的好。”

太史慈自然明白汉献帝的意思,当下施礼道:“臣下明白,臣下现在就命人撤出对这件事地调查,只负责封锁长安,全力配合西苑八校尉的行动。”汉献帝没有想到太史慈答应得这么痛快,先是一愣,过了一会才道:“好,既然众卿家没有异议,这件事情便这么定了。是了,天色已晚,大家散了吧。于吉先生请留步,寡人要亲自为先生压惊。”

太史慈等人跪倒拜退而出。

虽然大家彼此没有说话,但是气氛之中却充满了怪异。太史慈和管宁骑着马并排而行,强忍着心中地胜利感,直到来到了一处无人处才偷偷绽放了一丝掩抑不住的微笑。

管宁看着太史慈道:“这个甘宁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太史慈看看初上的新月,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道:“下面的就是骗一骗尹氏了。”管宁微微一愣,旋即会意微笑。

司空府,晚上吃饭时。

太史慈、客宁、桓范、徐庶等人一个个脸上y云密布,弄得何琳和尹氏疑神疑鬼,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何琳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低声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徐庶却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皱着眉头对何琳道:“妇道人家问那么多干什么?”

何琳何时见过徐庶对自己这般疾言厉色?看到徐庶的样子立时一呆,旋即眼圈一红,小嘴一扁,便要哭出声音来。

徐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玩过火,看到何琳这般样子,立时心中一痛。却无从辩解。太史慈心中叫糟,连忙在一帝补救假意喝道:“元植,这事情和琳儿无关,你怎可以把火撒到琳儿身上,快给我赔罪,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

徐庶还未说话,何琳却吃了一惊,连忙对太史慈道:“子义哥哥,这事情都我的错,请不要责罚徐庶好吗?”

太史慈看了徐庶一眼,哼了一声,半真半假道:“最没用地男人才拿自己的老婆来撒气,元植你以后要注意了。”徐庶当然明白太史慈是趁此机会告戒自己要爱护自己的娇妻,连忙答应着。

正说话间,于禁y沉着脸走了进来,头也不抬对太史慈沉声道:“主上,刺杀于吉先生的人完全没有了踪影。”

桓范却假意阻止道:“于禁将军。”于禁这才抬起头,假意才发现伊氏在座位上,立时脸色发白。

太史慈却道:“无妨,伊夫人不是外人,而且于吉先生的事情早就是尽人皆知,你有什么调查线索直说就可以。”

在一旁的伊氏连忙接口道:“若是不方便,妾身便回避。”

太史慈一摆手道:“夫人见外了。”尹氏便坐下了。

太史慈看看尹氏,发现她脸上没有半点异样,也不由得佩服非常。

不过自己何尝不是在骗她呢?

尔无我虞,我无尔诈。

第三部一统第六卷第十二章微妙

于禁把早已经备好的说词说了出来,总而言之,就是刺杀于吉的刺客已经不翼而飞了。

太史慈看着于禁的样子,心中啼笑皆非,没想到自己手底下这些人演起戏来有模有样,表面则勉强保持镇定道:“于禁你不必调查了,圣上已经命令西苑八校尉接手这件事情,你在城外才回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吧。”

于禁故作愕然道:“主上,圣上为何如此决定?若是主上都束手无策,那西苑八校尉岂非更是没有办法?”徐庶假意冷哼一声道:“于禁你真是糊涂,现在我们也在嫌疑之中,现在于吉出了事情,会有不少人认为是我们下的手,毕竟于吉来到长安后做得很多事情对主上不利。”桓范冷笑道:“这个于吉的身份神秘莫测,若是说不利的话,我看有很多人都有杀他的理由,不说主上,很多人都会对他动杀机的,因为这个于吉一到长安,马上就获得了圣上的宠爱,这份殊荣有多少人眼红?还有这个于吉背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就像前两天,马腾就曾经在群玉阁秘密会见过于吉,两人不是不欢而散吗?所以我说马腾也有杀于吉的可能啊。”“可是……”太史慈作出了费解的表情道:“马腾和于吉天南海北,应该属于第一次见面,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即便是有什么事情谈崩了也不至于刀兵相向吧?除非于吉有什么事情对马腾不利,令马腾除之而后快。”

众人纷纷点头。

尹氏却装作不关心的模样,只是低头吃饭。不过这话也的确是说给尹氏听的,太史慈故意装作不明白马腾和于吉之间的事情真相,就是要让尹氏误以为这事情真的是马腾下的手,而理由就是马腾认为于吉妨碍了自己的女儿成为太后的大计。

说到这里,太史慈已经达到了自己地目的。太史慈当然不知道尹氏知道曹c多少事情,但是太史慈却希望尹氏能够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扰乱戏志才等人的视线。但是作为上司与属下之间推心置腹的谈话,这次说话却不能停止,因为在马腾这里停止话题实在意图太明显了,说不定会引起尹氏的怀疑。

故此太史慈摸着下巴思索道:“要杀于吉的人的确很多,可是有实力杀于吉的人又有几个呢?于吉乃是活神仙,行动之间诡异莫测,听那些围观的人说,于吉武功高绝,到底是谁的手下有这种本领呢?”徐庶冷然道:“要杀于吉很难,但并非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毕竟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数不胜数。”

太史慈摇头道:“但问题是这事情绝对不是单一两个身手了得的人就可以做到的,我长安城守备森严,刺客在刺杀之后如何离开长安本身就是一个问题。若是没有在城防方面手眼通天地人物根本就无法做到嘛。”恒饭故作苦笑:“所以才令人头痛,毕竟在长安军方,主上乃是首屈一指的老大。若是从这一点来说,主上的嫌疑就很大了。但问题是我们自己事自己知。这件事对我们有害无利。”太史慈偷看了尹氏一眼,心中暗笑,表面上却冷然道:"于吉此来长安的确有损我的声望,但是我们却可以变害为宝地,我青州学术乃是新'五德终始说',而于吉宣扬的是五行学说.说到底还是殊途同归,有相互扶持的可能,可是这样一来,我却要担心于吉因为怀疑这事情是我青州做的,进而对我们生出警戒之心,与我青州拒不合作,岂不糟糕."徐庶故意装出面色一变,低声道:“主上,会否是什么敌人猜到了我们的意图。所以制造出这件事情来,就是以免我们更加做大?”

恒范的面色也变了一下道:“徐庶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我看这件事情也未必是和于吉有仇地人做的,那些和主上有仇的人反倒更值得怀疑。”

徐庶看了恒范一眼,心道这小子还真是懂得打蛇顺竿爬的道理,和自己一唱一和,还真实配合得天衣无缝呢。想到这里,徐庶冷然道:“桓范你说的话提醒了我,听说前一段主上的贴身侍卫被人当场杀死,可有此事?”

桓范逸拍自己大腿,冷笑道:“正式如此,当时主上的侍卫遭到袭击的原因是因为主上扣押了渭南县令丁雯,后来丁雯也死字了街道上,手段毒辣的很。”太史慈看着两人,故作迟疑道:“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这次刺杀于吉地人也是上一回的神秘敌人?”

桓范沉声道:“正是如此,上一回的事情弄得王子服跑到主上这里兴师问罪,这一回于吉被刺,更是惊动了圣上,两回事情都弄得主上周身是蚁,我敢肯定,在长安一定有一个神秘组织,受雇于主上的某个敌人,然后在长安城内搅风搅雨,破坏主上的大业。”

于禁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说这两人太能编瞎话了。杀死太史慈手下侍卫和丁斐的人明明就是于吉本人,而这一次于吉被刺,则是太史慈下的手,现在两人居然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而且还说的煞有其事,严死合缝,真是天才。

在一旁一直吃饭不说话的诸葛瑾抬起头来,帮了一句腔道:“不对啊,上一次杀死丁斐的人乃是一个用枪的高手,可是刚才于禁将军说这一次的贼子乃是一个手持铁戟的人,这差的也太远了吧?这两种武器的用法完全不同。”桓范看了看诸葛瑾,心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诸葛瑾轻易不说话,现在一张嘴,反倒是帮着自己和徐庶把这没影儿的事情说得越发像是真的了。

想到这里,桓范出言故作反驳壮道:“此言差矣,上一回地用枪高手这次也许并未出手,而是换成了上一回在一旁观望的同伴前来刺杀于吉,而那个用枪的人同时也是个弓箭高手。所以这一次定是他隐藏在高楼之上,暗中用弓箭协助那个使用铁戟的人。换言之,这两个人是轮番出手,目的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的视线。”作为谎言,可以说恒范地分析是天衣无缝了。故此把眼前知道真相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就以为这是真的。

徐庶苦笑道:“那这种高手就很有限了,会是谁呢?”

太史慈也苦笑道:“不说别人,似乎我太史慈就符合这种标准,但问题是我总不会出手杀死自己的属下吧。苦r计这种东西我是最不赞成的。”于禁早就在一旁大摇其头道:“主上这是在开玩笑吧,别说这种解释的荒谬,就是说那个用铁戟的高手,在我青州似乎还没有这号人物吧?在我青州,枪和刀才是主流,主上、赵云张郃、李严各位将军都是当世的用枪名家,说到用刀,许褚将军也是顶尖高手。在我青州会用重武器的人只有武安国将军和徐晃将军,但是他们用的兵器都很怪异,和铁戟根本不是一路的,若是说到铁戟,只有温侯吕布和曹孟德手下典韦才有此功力。”听到曹孟德三个字,太史慈终于察觉到了尹氏的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心中冷笑:若不是仔细观察,绝对注意不到这一点。

恒范凝声道:“难道会是曹孟德?”

徐庶大摇其头:“曹孟德手下地典韦虽然是用铁戟高手,但是双手铁戟和单铁戟用法差得太多。而且于吉武功高绝,典韦只用单铁戟要刺杀于吉,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好半晌,太史慈才皱着眉头道:“言之有理。”低头又沉思了一会儿,太史慈长叹道:“这件事情还是茫无头绪,我们只有慢慢暗中追查,哼!想和我太史慈作对,真是找死!”

客厅中一片鸦雀无声,显然是被太史慈的样子吓到了。不过这是装出来的。

吃过饭后,众人散去了。先走的自然是何琳,这小妮子受了委屈,自然要发些脾气,不理徐庶,径直走了。

太史慈向徐庶眨了一下眼睛,徐庶便忙走了,今天晚上看来两人定要有个不眠之夜了。

桓范起身告辞,陈群和诸葛瑾还要到管宁那里去。这些天管宁一直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司空府都没有时间回去,陈群和诸葛瑾当然也要陪着,再过几天,弄不好张宏也要去帮忙。

许子将这些天却住在蔡邑的府中,自然和太史慈见不上面。

不多时,人都走得一干二净。

太史慈站起身来,走到外面,看看天上地明月,叹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经过今晚,于吉的神话地位被动摇了,这在制造舆论的战斗上取得了一个不小的胜利,怎不令太史慈高兴。

很自然的,想起了曹c的音容笑貌。

造化弄人,没有想到这在后世被自己全心崇拜的不世枭雄最后还是成为了自己的敌人,虽然自己是多么的心不甘情不愿。出奇的,自己没有半点害怕和因为与曹c为敌而产生那种兴奋的颤抖。

一直以来,太史慈都希望自己把曹c从历史上的“乱世之枭雄”变成“治世之能臣”,谁知道自己到头来还是失败了。

因为这个时代是世家大族的时代,即便不是乱世,曹c也不可能成为治世之能臣,只会是治世之权臣。曹c,和汉献帝一样悲哀,根本无力从根本上解决世家大族地门阀弊病。的确,曹c可以屯田,避免土地兼并,曹c也可以唯才是举,但是他自身就是世家大族,弄到最后,还是落到了九品中正制的俗套中。

他开创了曹魏,却最后被司马家族谋权篡位,夺取了天下。

强极一时又如何?还不是世家大族统治所吞没。

到头来,因为西晋灭亡,少如民族入侵,后世百姓还是把责任推在了曹c的身上,完全忘记了若不是曹c,匈奴和鲜卑早就南下的事实。正是因为如此,太史慈才坚定了与曹c对敌的决心。

宁可曹c以一个忠臣的面目死在自己的手中,也不要曹c重蹈历史上的覆辙。

这片心意,曹孟德你可知晓?想到这里,太史慈谓然长叹,仰

无际天空,默数着浩瀚星辰,看着自己口中呼出的空气在上空慢慢成霜,朦胧了一片如烟似梦的璀璨。

“司空大人……”一把清脆性感的娇柔女声传了过来,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美好体香也萦绕在了太史慈的鼻间。

不问可知,正是那居心叵测的尹氏。太史慈心中生出警惕,转过头来看向尹氏。看着在沉醉的晚风中飘飘欲仙,宛如约宫仙子的尹氏,微笑道:“原来是夫人。天气寒冷,为何不回屋去呢?”

尹氏看着太史慈婉约道:“妾身原本就是晚睡之人。又在窗口看见司空大人肚子凭栏,不语沉思,那形单影只的模样和司空大人往日里热闹非凡,前呼后拥的景象相差太多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便心有所感。觉得和司空大人同病相怜了。”太史慈看了看尹氏,心中惊讶这女子说起话来真是言之有物,令人难忘。

尹氏看看太史慈,露出皓齿,微笑道:“妾身不懂得什么军国大事,但是却知道天下间万事万物都是以人为本,很多事情外人看不明白,认为自己若是站在司空大人的位置上定会比司空大人想的更周全,其实他们不知道天下间若是没有司空大人。天下间将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太吏慈心中一凛,这个尹氏讨好起人来实在有过人的手段。让人丝毫不觉得过分,还能欣然接受,就像现在,自己明明知道对方居心叵测,却仍然忍不住生出知已之感。

想到这里,太吏慈地脸上装出感谢的神色,对尹氏叹了一口气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尹氏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显然认为自己已经真正开始走进太吏慈地内心世界了。太史慈看了看尹氏,不明白为何人世间的争斗总要把这般美丽的女子卷入其中,又或者女人也和其他男人一般,充满了人性的欲望和缺陷?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厌烦,尤其是这女人还是曹c派来的,太史慈勉强一笑,对尹氏说道:“是了,夫人,时间不早,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还是回屋歇息吧。”尹氏想了想,点了点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