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部分(2/2)

庞德闻言忍不住奇怪道:“什么太可惜了?”话才一出口,庞德便忍不住后悔了。自己这么做岂非便是输了一局?

太史慈抬起头来,看着庞德笑道:“庞德将军终于肯开口了吗?”

庞德闻言忍不住讽刺道:“在下是司空大人的俘虏,司空大人要在下开口,在下又怎能不遵命呢?”太史慈摇头失笑道:“牵马到河易,强马饮水难。庞德将军不过是败在了我太史慈地手下,又不是卖身为奴给我太史慈。要不要说话还是将军自己说了算,与我何干?”

庞德闻言啼笑皆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太史慈看着被自己弄得哭笑不得的庞德,微笑道:“更何况。我刚才看见庞德将军进到我大帐之中一付气哼哼地样子,心知与将军交谈肯定不合时宜,所以才想让将军先消一消气再说。”庞德闻言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如此说来,司空大人还是对在下爱护了?若是如此,司空大人现在便放了在下,让在下离去。”

太史慈却立刻摇头道:“这可不行,我不限制庞德先生的自由那是把庞德将军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毕竟现在庞德将军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与我太史慈无害。太史慈自然不限制将军的言行。可是若是将军现在出去的话,那么马上就会变成我太史慈的敌人,那我怎么会答应呢?等到我太史慈荡平一天下,那时候才把先生放出去吧。”庞德被太史慈一番道理搅得昏头胀脑,张口结舌,觉得对方是处处歪理,但是听起来却又是非常有道理。

没有想到,当俘虏都会当的这般窝囊。

庞德气得差点吐血,偏偏又无可奈何,实在没有想到名震天下的太史慈还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太史慈看着此时早就忘记想要求死的本来目的地庞德,面容一整,对庞德道:“我知道庞德将军现在的心情,知道吗,本人小的时候,家乡有一名老者以擅长算命出名,那时我年轻气盛,认为算命本既是无稽之谈,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来羞辱这名老者。”

庞德闻言一愣,没有想到太史慈会给自己讲起了故事,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太史慈沉声道:“我在手中拿了一支活着的小鸟,然后跑到那老者那里去问,这只小鸟是活还是死。”庞德忍不住讽刺道:“原来司空大人小的时候便懂得机诈权谋之道,难怪现在这般老谋深算了。”

太史慈心道这故事老子也是百~万\小!说看来的,要不是为了说服你这小子,老子还用得着盗窃别人的版权?

口中却道:“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不足挂齿。”庞德冷哼一声道:“司空大人过谦了,若是换成是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地问题,若我说是死的,你便把那小鸟放飞,若我说成是活地,你便把那小鸟掐死,岂非永远猜不对?”

太史慈却摇头道:“那名老者却有办法。他只说了一句话,便把我说服了。”

庞德虽然对太史慈冷言冷语,但是此时好奇心也被太史慈激起,忍不住问道:“老者说什么?”太史慈喝了一口茶,淡然道:“他对我说:‘答案就在你的手中,命运也在你的手中’。”

庞德闻言,身躯猛地一震,这才明白太史慈的意思。

太史慈又喝了一口茶道:“渐渐地大了,才发现这问题其实还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你握住小鸟三天,答案自明。’。”庞德知道太史慈是在用这个故事暗喻自己,何去何从其实还在他庞德自己的手中,太史慈并没有想要杀他,自己的命运还是他自己决定。

太史慈站起身来。来到庞德的身前,微微叹息道:“都说‘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事’,何所谓‘忠臣择主而事’?那是说一个人要对一个适合自己发展、值得自己效忠的主子忠心耿耿,而并非是一味的愚忠,马腾,何等样人?庞德将军自己应该清楚,若是为这等人丢掉性命,实在太不值得了。”庞德的眼中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显然还在犹豫。

太史慈却与他擦肩而过,淡然道:“我给将军一点时间考虑,不必急着答复我。”

太史慈举步向前,几步来到大帐的帐门口,才要挑帘出去,却听见背后庞德的声音传来:“等一等,司空大人,庞德愿降!”太史慈闻言大喜。

太史慈收得庞德,自然是满心欢喜,在大河北岸休息一段时间之后便带领一万两千骑兵,领着钟繇和新收到手下的庞德出发直奔陇西而去。

临走的时候,太史慈并没有收拾大营,而是把那庞大的营盘留在了那里帮助钟进虚张声势。钟进自然带着五千人奉命在这里不断地渡过大河去,做出要登陆的样子威慑马腾。令马腾疑神疑鬼,不敢妄动。

剩下的三千骑兵则把那些投降的西凉骑兵都押解到陈仓去,然后再到钟进这里与钟进会合。

太史慈大军一路西行,与此同时,剩下的各路大军开始以闪电般的攻势扩张地盘。

先是田丰大军,利用四万的优势兵力攻击马休和马铁的街亭大军,再许褚的强有力冲击下,马腾和马铁根本无力抵挡,没有用多长时间便被杀的全军溃散,西凉骑兵四散奔逃,马铁和马休夹杂在乱军之中宛若丧家之犬,逃了出去。

副将梁宽则在断后的战斗中一头撞见许褚,吓得肝胆俱裂,交手才一合,便被许褚伸出胳膊一把抓了过去,生擒活捉。经此一役,田丰又收编了西凉骑兵将近一万五千多人,而且梁宽也心甘情愿地投降。田丰没有时间把这些军队送回陈仓整编,而是交给许褚带领,梁宽直接就在许褚手下为将。

这一招果然好事,那些对英雄好汉无比慑服的西凉骑兵一见又许褚亲自带领他们。立刻死心塌地地臣服。而且有梁宽这对西凉军队十分了解地识途老马,故此没有费多大事情,便令田丰大军实力大增。田丰在取得街亭之后,便分军突进,连连攻克金城、抱罕,杀得在那里修整的牛辅大军措手不及,最后牛辅仅仅带了六百余骑兵狼狈逃回西北,龟缩在陇右,而他所控制的地区在得知他打败之后,纷纷叛乱。那些早已经被牛辅的烧杀劫掠政策弄得敢怒不敢言的人终于联合起来反抗牛辅的暴政。

牛辅哪里想到自己的老窝居然还有这般多的问题,一时之间根本不敢露面。更多的牛辅大军的散兵游勇在慌不择路下四散奔逃,好像传播瘟疫一般到处散播着青州军地可怕,于是西凉地区百姓震动,谈论起太史慈来无不为之色变。

经此一战。早已经名震天下的许褚的大名也被传唱西凉,被人形容成战场上的魔鬼一般的人物,一跃成为和马超、庞德、阎行等人并驾齐驱地人物,在西凉大大的煊赫起来。最后,田丰大军唯一没有攻克下来的地方便是狄道,问题不在别人,乃是在韩遂的女婿阎行身上,这小子本来还不知道西北的战况。只和自己的美貌妻子整天到晚过着鸳鸯般的生活,等到狄道被田丰大军开始攻击时,阎行一问守城的战将才知道西北地战况,连忙要守将派人到陇西求救,可是那守将却哭丧着脸告诉阎行,说狄道已经被青州军包围,根本冲不出去。

这个回答令阎行十分愤怒,正赶上青州军攻城。阎行便领了一支军队出外迎战,一头正撞上许褚。两个人二话不说便凑到一起展开了一场恶斗。许褚一开始还未把这阎行放在心上,谁知道才一交手便知道对手不简单,虽然这小子长得玉树临风,仪表非凡,完全的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可是交起手来却和自己一样,根本就是一个力量型的战将。手中一把长矛如同狂风暴雨,一出手便是至死方休的穷追猛打的风格,十分惊人。

许褚暗中心惊,没有想到西凉除了马超之外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登时心中大快,举起长刀和阎行酣战到一处,宛若打铁。这两人交起手来声势惊人,双方地士兵无不离得远远的,只听声音他们便有一种如在地狱地感觉。更遑论靠近了。

两人交战半日不分胜负,看看日落,约定明日再战,阎行这才施施然回城。

如此一来,田丰大军便在金城受挫,慢了下来,田丰没有想到在金城这地方居然还有阎行这般高手,实在是出乎意料。许褚也对这歌阎行交口称赞,认为此子不在马超之下,实在是难得的猛将。

田丰在金城地攻击受挫,自然去想办法解决,天水的攻防战却进行得如火如荼。

郭淮果然是解决西北为题的专家,对天水城的地形十分了解,他领裴元绍四面围城攻打,暗藏周仓这异人,自然另有妙用。天水太守马遵看看青州军攻城甚急,自己城中可用之兵甚少,便派人突围出城向马腾求援,一面和自己的老搭档崔谅死守天水。

岂料正中郭淮下怀,郭淮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他要的正是引马腾出城。

这在冀城焦头烂额的马腾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何青州军可以四处出击,仿佛处处都有主力部队一般,这些天他已经被对岸的青州军弄得焦头烂额了,现在这些青州军居然又来攻击天水城,打得他晕头转向,摸门不找。就在这时,自己的连个在街亭吃了败仗儿子绕道而行,避过了在渭水北岸结营的钟进大军,辗转回到了冀城。

马腾见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回来自然欢喜非常,哪里还管街亭的事,一旦英雄气短,定然会儿女情长,不管到何时都不会错的,马腾亦复如是。见到马休马铁安然归来,马腾放下心事,于是连忙把杨阜和韦晃叫来,商量对策。

杨阜两人自然对眼前马腾大军的不利形势心知肚明。现在又听说马铁和马休带回来的情报。两人不由得眉头大皱,一言不发。

马腾充满希望地看着两人。良久,杨阜才长叹一声道:“主上,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知己不知彼,我们现在和太史慈交战了这许多时候,可是却弄不清楚对方兵力的分配,更不知道敌人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故此才会觉得处处有敌人,根本不敢有任何行动。”马腾叹气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一开始马岱带回来的消息时田丰大军的主力部队在街亭。人数不下四万,我们出兵救援,却在近在咫尺的对岸遭遇到了青州军的骑兵,听逃回来的士兵说太史慈还在此处现身,紧接着天水城也遭到了攻击。若是在拖延,天水城就会被敌人攻下,我现在是在分布清楚哪里才是青州军地主力。”杨阜沉吟道:“听两位少将军的意思,我们对岸的青州军的数量绝对不会少于两万。而且这些天一直伺机登岸,均被我们打退,我看敌人很有可能是奈何不了我们,故而转头攻打天水城。希望夺下我们的根本,毕竟冀城乃是小城,我们在这里没有多少准备,只能作为暂时立足的地方,天水有失我们无家可归。”

马腾诧异道:“先生意思是我们退回天水?先生不是说我们不可轻易固守天水吗?”杨埠摇头道:“我们不是要退回天水,而是要作出一种进攻的态势,只要我们的援军一到。敌人就没有资格围城了。”

马腾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韦晃在一旁心中暗叹。这马腾看来真的是六神无主了。平日里一个小小的计策。今天要杨埠解释到这种程度才能弄明白。

杨埠沉吟道:“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们仍然不能解决敌人情报不清的问题,只能从敌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入手进行大致地推测。”顿了一顿,杨阜冷然道:“我们知道西北的谣言是太史慈散播的,韩遂则在起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两者之间想必已经达成了秘密协议,把矛头共同对准了主上,所以太史慈的兵力分布应该还是放在天水的身上,至于韩遂,只不过是太史慈分散主上兵力地一个诱饵罢了,依我看来,田丰大军攻击街亭,不过是让主上误以为他们的目标就是救援韩遂罢了。哼,田丰哪有那么好心?韩遂也是他们要消灭地目标,现在能够利用我们和韩遂开战能够多消灭一些当然多消灭一些的好。”

马腾连连点头道:“先生言之有理,若是如此说来,田丰地军队还是在天水附近了?”杨阜点了点头,冷然道:“正是如此,所以希望主上命令马超将军现在停止攻城,变成消极围城,为的是侦查田丰大军的动向,我以为,田丰定然会派一支军队到陇西装腔作势,作出攻击少将军的姿态,若是事情真的像属下预料的那般发展,那么田丰大军的主力必然近在咫尺,到确定这一点的时候,我们再作打算不迟,至于天水城,我想还可以支撑一段时日,主上勿忧。”

马腾到此时还有什么办法?唯有相信杨阜的话,于是派人快马加鞭传令给马超,要他注意随时有可能到来的青州军的动向。马超这些天每天攻城都是徒劳无功,而且伤亡很大,想要和姜囧交手却又没有机会,当然郁闷不已,现在接到马腾的命令自然更加光火,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像这样窝囊的战斗马超一辈子都没有打过,敌人的确很强,但是敌人绝对不和自己硬碰硬,韩遂如此,太史慈也如此,令马超有力无处使,而且还要时刻注意敌人的动向,生怕敌人那一天从哪里杀出来。

这种时刻提心吊胆的感觉才是最致命的。对于这场打了不上时间的战争,马超突然之间有了一种深深的厌倦,他现在最渴望见到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那个让他敬佩不已的刘备手下的军事庞统,只有那小子在的时候,自己才可以全无顾忌的放手施为。不必在乎任何事情。

但是现在蜀道已绝。自己地这点打算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就是马超感到沮丧地时候,太史慈的青州军赶到了。太史慈的大军在度过渭水的绝对上游部分,便在陇西城的东面安营扎寨。不过马超并不知道领军到来的人乃是太史慈,只看见敌人的军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钟”字。

“钟”?青州军中有一号姓钟的出色人物吗?马超完全想不起来。

算了,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看看敌人的数量倒是不算少,足有一万多人,但是看看敌人一到这里来那种消极无作为的姿态就可知道对方的领军之人不是什么出色的人物。但是为了谨慎起见,马超还是撤开了军队,留出东面来隐隐对向青州军的军营,免得受到前后夹攻。

这样一来,陇西城和青州军的大营表面上便形成了犄角之势。

马超便把这个消息送到了冀城,马腾一见事情的发展情况和杨阜预料的情况一样,越发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暗中集结兵力,准备救援天水。

一时之间,西北战局的局势似乎陷入了僵局。就在这时,田丰根据马腾大军的动向看穿了马腾的意图,于是将添兵减灶反其意而用之,一面派人猛攻狄道,打得敌人闭门不出,一面又正大光明的分兵南下,支援太史慈大军。

狄道的守城将军得知这一具体情况后。越发不敢出城迎战,就连阎行出城请战都死死劝住,认为这一定是青州军地诡计,绝对不能出城。

阎行也知道青州军诡计多端,故此就不再勉强。随后,狄道守将接到手下经验丰富的斥候的情报,说城外青州军傍晚做饭的时候所升起的炊烟并未减少。

如此一来,越发坚定了狄道守将的信心。阎行也深以为然。

于是,田丰只留下了两万人在徐褚地带领下虚张声势围住狄道。这其中还包括被收编的一万五千地西凉骑兵,而剩下五万青州军本部则在田丰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了陇西城地北面,才一到那里,田丰大军便用具有绝对优势的骑兵对陇西城北面的马超的围城部队发起了恐怖的踏营冲击。三万五千名骑兵冲击而过,一时间西北的土地暴土扬灰,漫天尘沙飞舞,声势惊人,连大地都在青州的铁蹄的威慑下震颤起来。

马超大军在北面的军队乃是清一色的弓箭手,但是面对突然出现的青州骑兵还是措手不及,弓箭还未s上两轮,便被青州骑兵的强弓硬弩s了个七零八落。

转眼间,青州军的骑兵好似满天的乌云席卷而至,马超大军的大营面对如此恐怖的军队根本就是不堪一击,脆弱得好似窗户纸,一捅就破。感受着大地的震颤,马超大军呼啸而至,马超大军的弓箭手还未来得及发出惊恐的声音,便被淹没在了青州军的铁蹄之下。

在这一股强大破坏力的破坏下,马超大军的军营被践踏得粉碎。这种程度的攻击似乎已经不再需要青州军的士兵做什么了,只是需要不断地要胯下的战马加速,便可以踏平一切。

马超大军在陇西北城伤亡惨重,八千大军只剩下几百人狼狈逃回陇西城的南门,向马超汇报了这件事情。听者浑身鲜血的幸寸士兵的宛若重温噩梦般的讲述,马超只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冷:太可怕了,即便是自己碰上,也唯有保住自己性命的份,而且战斗到最后只能立即逃跑。

三万五千青州骑兵!太可怕了。

随即,马超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受到了愚弄,因为田丰到军的主力根本不在天水,而是在这里!随后,马超便得知了田丰大军已经把西北的很多城市打下来的实事,这才知道太史慈和韩遂之间尚未达成任何协议,太史慈见了韩遂和牛辅一样会痛下杀手的实事。

马超连忙把这消息派人送到此时还被蒙在鼓里、却自认为得计的马腾那里。

马腾得知之后立时失去常态,暴跳如雷,把杨阜叫来臭骂了一顿,说他错失了对付太史慈的良机,更和韩遂闹翻了,没有了联起手来对付太史慈的机会。杨倒闭生气,只是越发认清了马腾的为人,于是便下决心听之任之,不再发一言。

因为马腾实在愚蠢,居然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和韩遂之间原本没有裂痕,韩遂也没有想要背叛自己,只是自己先动手才迫使韩遂与自己为敌。

若是马腾这般想,自己还有何话说?马腾不再理会杨埠,得知田丰大军的主力在马超那里,便断定天水城那里的青州军才是迷惑自己的少量部队,太史慈的目标是在西北扩张自己的地盘。

同时马腾派出去的斥候传出了消息,说现在渭水对岸的敌人虽然有一个两万人的营盘,但是人数其实只有五千人。

于是马腾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认为田丰大军的主力,包括太史慈本人在内都在陇西。现在对岸连同攻打天水城在内的青州军绝对不会超过两万人。最后马腾决定出兵救援天水,保住自己的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