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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腻21

温瑞把水龙头开得很大,站在花洒底下,让偏冷的水直击在他脸部,他觉得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觉得他有必要分析一下局面。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得多。

虽然不光彩,但温瑞并不否认,他设这个局,并不是铁了心地要和温海林分开,只是心里积累了多年的负面情绪作祟,想要狠狠心看温海林失控著急的样子。或许潜意识里,他并不觉得顾瑞安能一直替他卖命,忽悠温海林一辈子。又或许,他g本不希望温海林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他设局的同时,潜意识里留下诸多破绽,他像是个和父母玩做迷藏的小孩,躲在暗处,急於用父母的上火著急来证明自己的重要,可一方面却也不希望自己真的失踪,强压著心里的蠢蠢欲动,期待著父母找到自己时的欣喜若狂。

可事情的发展却让他有些愕然失措,温海林什麽都没发现。倒是他发现了温海林的不同面,更看清了温海林逢场作戏的高明手段,然後痛苦不已。

现在要怎麽办?温瑞抹了一把脸,忍不住想叹气。

不然现在跑去认错,说自己就是温瑞?这也未免太 没用了。要是这样,那他之前的筹谋不就等於认认真真地搬了块石头来压自己的脚?

难不成就这麽乱七八糟地过下去?让温海林那个老家夥在家里演慈父,来他这扮禽兽?这是开玩笑呢吧!温瑞头大了,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要不干脆就趁这次机会,直接消失算了,反正那老东西,这辈子也从不了良了。

可一想到,这麽干以後就再也见不到温海林了,温瑞就觉得心疼。

“啧,真贱啊!”他给自己矛盾的心思下定义,关了水龙头,把头发擦干,拖了件像样的衣服出来,出门了。

晚上温海林去温瑞那里,自然扑了个空。对於这个,他一点没有惊讶,看著被捯饬得乱七八糟的衣柜和房间挑挑眉,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温瑞那头正在俞文婕那头喝茶呢,他有事从来不瞒俞文婕,正和俞文婕谈著正事,摆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他垂眼一看是个温海林的号码,让俞文婕安静一下,接通电话,装模作样地捏嗓子招呼:“温先生。”

电话这头的温海林闭著眼也能想象出那小兔崽子装腔作势的样子,却只是沈声问:“在哪?”

温瑞扯谎都不带打草稿的,“我在和学长们喝茶聊天呢。”他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坐,温瑞知道顾瑞安学的是画,接著扯皮道:“这谈的都是画史,无聊得很。快散场了。”

温海林陪他继续演:“我说过晚上要过来……”结果被温瑞这小白眼狼直接打断:“唉,还真不巧了,您早回吧。我这几天可能都赶不回了。”温瑞说了又觉得有点不妥,那顾瑞安好像平日里不这麽说话,可转念一想,管他的,估计这温海林也真老年痴呆了,昨晚都深度接触了,也没认出他来。

温海林被他这毫不客气的话回绝了,心想:得亏,我知道你是温瑞。否则就凭这态度,还不被弄死?

俞文婕跟看单口相声似的看著温瑞打电话。

等温瑞挂了电话,她睁大了眼睛立刻问:“就你这态度,还没被迁怒,你确定你爸还没发现?”温瑞被这问题,问得心烦,“你怎麽知道没被迁怒?”他斜眼一瞥俞文婕,一口饮尽杯里的茶水:“不过我也觉得怪。如果没见著我,估计顾瑞安还能再蒙他会儿,可看了本尊了还没认出来,这不像温海林的智商。”

俞文婕皱著眉头:“该不会你爸存心戏弄你吧。”

温瑞耸耸肩,表示不解:“没必要啊,要真认出我来了,人都逮著了,何必呢?”

俞文婕也赞同这点,可也找不到更多温海林为什麽没认出温瑞的理由。

“要麽昨晚黑灯瞎火的?他没看清楚?”温瑞自个儿一拍大腿,把事情总结了。可这麽一总结,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没看清楚也下得去嘴,就不怕得病?

怎麽让温海林明白什麽是“忠诚“就这麽难呢?温瑞有点气馁,他把自己想彻底消失的心思抖落给俞文婕听,俞文婕举双手双脚同意,她本来就觉得温家父子之间的关系太过离经叛道,一心觉得是温海林把温瑞拖下水的,温瑞如果愿意早点抽身,说不定还能过上正常人生呢。

可温瑞把茶杯捧在手里,一边用大麽指磨著瓷杯口那一圈,一边说:“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俞文婕叹了口气:“行。”不论她怎麽想,所有的取决权还是在温瑞手里的。

温瑞还是太天真了,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温海林,怎麽可能让他再有机会溜走?温海林一早就派人专程跟著,温瑞一下俞文婕家的楼,温海林那头就接到电话了。温海林无名火上头了,温瑞和俞文婕的亲近让温海林危机感空前,温瑞连他都要骗,却独独和俞文婕这样要好。温海林怒从中来,恨不能直接让俞文婕消失,可要真动了手,温瑞那小祖宗铁定同他翻面。可一想到温瑞会为了俞文婕和他闹不痛快,温海林心里就更不痛快。

温瑞没有直接回出租房,他沿著刮著冷风的街一路步行到街口。他心里也很乱,想到温海林没认出他,他就窝酸,而温海林背著“温瑞”和他旖旎更是火让加油。他烦极了,又被冷风吹得浑身哆嗦,抱膝蹲在路口,低头就看到脚上磨损得有些厉害的鞋子。真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股气窜到喉口。温海林应该是诚心戏弄他的吧,怎麽就没认出来呢,这脚上的鞋还是去年父子俩一同逛街时买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著,就听到富磁x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在这干什麽?”温海林似乎刚从公司出来,西装革履的。

温瑞抬头就撞上他深邃迷人的眼睛,心跳都快了几拍。温海林本是俊美的长相,却独独有旁人学不来的气场,细长的眼睛里透著冷冽的寒光,看上去禁欲气息十足,温瑞一时被迷昏了头,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温海林揪著衣领 扔上了车,等车都开出去老远了,温瑞才有些恼羞成怒:“你跟踪我?!”温海林不置可否,他脱掉西装外套,解开衬衫袖口,拍拍自己的大腿,低声吩咐让温瑞坐过去。温瑞受了侮辱,咬牙切齿地离他更远了点,却听他不含任何感情地命令道:“顾瑞安,坐过来。”

“顾瑞安”个鬼,温瑞恨不得脱下脚上的鞋扔他脸上。

“温先生,你再这样纠缠不休,我要报警了。”要不是车开得飞快,温瑞都想跳车,他不知道温海林竟然是个会勉强别人留在他身边的货色。他一直以为温海林同其他情人都是“好聚好散”的。

“报警?”温海林皮笑r不笑地挑眉毛,“要我帮你打电话麽?”温海林调戏人的样子,也很好看。可温瑞却没时间发花痴,他彻底没辙,不知道温海林搞什麽花样。他盯著温海林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点点破绽,却失败了。他垮下肩,哭丧著脸:“温先生,您就行行好吧。我这有什麽好的?就凭您,什麽样的找不到呢……”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温海林扣住脑门拖到眼前了。

温海林大力地把他按倒压制住,和他鼻尖对鼻尖地贴面,伸出舌头色情地舔湿温瑞的嘴唇。温海林是调情的高手,温瑞觉得自己没骨气地硬了。温海林也发现了这点,嗤笑著隔著裤子握住他的命脉。

温瑞颤抖著嘴唇,质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麽……”他呼吸都乱掉了,恨不得伸手勾住温海林的脖子,像往常一样,颤声地叫他一句“爸爸”。

温海林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瑞的脸上,他的声音如稠,带著笑意:“我说过的,你长得很像一个人。”他灵活的手掌探入温瑞的底裤里,用两指撑开温瑞尚且有些干涩的後x。

温瑞浑身打了个激灵,用力地弹坐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那你去找他好了!”温海林抱著他的腰,让他得以勉强维持著半坐的状态,温海林强硬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伸手去m他的脸。

温瑞被按住动作,被迫任温海林含住他的耳垂,贴耳和他说话:“他身体不舒服,我不舍得。”温瑞脑袋里最後一g弦都断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他恨不得给温海林一巴掌。

猫腻22

第十章

温瑞觉得自己被变相囚禁了,温海林找了人二十四小时地跟著他,并且夜夜在他这留宿,在夜里,在他耳畔厮磨。

温海林很喜欢和他贴耳说话。一遍一遍 叫他“顾瑞安”,又一遍一遍告诉他,他有多爱温瑞。

温瑞觉得温海林绝对是在演戏,他觉得自己m透了温海林的良苦用心。

温海林一步一步把他推向崩溃边界,实际就是在屏息等待著他的俯首称臣。他多次怀疑,是不是只要自己哭著求饶认错,温海林就会收起演技,叫他“瑞瑞”,而不是什捞子的“顾瑞安”。

温瑞认定了温海林是在惩罚他,因为他儿戏一般地试图用另外一个人取代他在温海林心里的位置。所以温海林也就将计就计地陪著温瑞演戏,尽情展现他对温瑞的宠溺,对顾瑞安的绝情。

温瑞讨厌温海林这样,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想认输。错的人,明明就不是他。他咬著一口细白的牙。如果温海林能够知道什麽叫“忠诚”什麽叫“专一”,那他和温海林之间就不会有顾瑞安,更不会有陈麟。最重要的,他也不必这样冒险,亲身上阵地被绑架,演这样一出烂戏。都是温海林的错,凭什麽要他来低头认错?

温瑞这样愤怒地想,心里却有著惴惴的不安。因为温海林的神情态度太过自然,不像只为了给他一点教训。他更像是真没认出温瑞来,所以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不顾他死活地进入占有、这样残忍地在温瑞动情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瑞安”。

就这样温瑞每天都受著折磨,愤怒却又忧心。

温瑞的矛盾和纠结,温海林都看在眼里,他看著温瑞从五岁长到现在,温瑞的这点心思,他还是猜得透的。他觉得这样的情况,只要再持续个几天,不需要更多刺激,温瑞就会彻底崩盘了。

他不想逼疯温瑞,只是这次温瑞做得太过过火。他不确定,要是温瑞以後再干出这样的事情,他自己会不会失控,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所以他要给温瑞一点教训,让温瑞再也不敢动离开他的脑筋。

但温海林还是太小看温瑞了,温瑞从来就不是这样脆弱容易认输的人。

温海林夜里回“顾瑞安”那,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温瑞穿著宽松的白衬衫,盘腿坐在客厅里看书,见温海林来了,殷勤地给他脱掉外套,招呼他在一旁的餐桌上坐下办公。──他知道晚上温海林带文件回来看的习惯。

温海林知道这个小混蛋铁定是设了什麽陷阱,等著他往里钻。虽然看穿这个圈套,温海林却还是甘之如饴地往里头探脑袋。他实在舍不得圈套里头这块r。

温海林在翻看文件,而温瑞则抱著书,安静地坐在温海林手边。温海林用余光看温瑞露在外头细长的半截脖子,觉得温瑞有点不知死活。

温瑞在看的是《小王子》,他外文太差,却装模作样地买了本双语版的书。看到某句时,他像是突然很有感悟,拎著书跑到温海林面前,来吊他的脖子,坐他的大腿。温海林成功被他吸引注意力,仍由他鼻贴鼻地把文章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还不懂得怎麽去爱他。”

温海林的眼神变得很危险,温瑞却不自知,他勾著温海林的脖子,用鼻尖蹭他的脸颊,柔声地喊他:“爸爸。”

温海林扬手就把他从身上推了下去,他屁股著地,摔得不轻,龇牙咧嘴地看温海林。温海林面带寒霜,语气里带著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轻蔑和冷漠:“谁准你这麽叫我的。”

温瑞不知该喜还是悲,他揉著发痛的屁股勉强站起来,却在下一秒被温海林按在餐桌上。他的背贴在冰冷的玻璃桌面上,中间只隔了一层薄的可怜的衬衫布。他看见温海林眯起的眼睛。“你这是欲求不满麽?”他调戏人的样子透著一股与他本身气质不和的邪气。

温瑞本能地觉得危险,却不知道如何摆脱。只好讷讷地任由温海林攻城略地。

温瑞无奈极了,他连色诱的事情都干过了,却没有办法在温海林身上套出他想要的东西。他撑著下巴成天发呆,觉得不能再这麽被动下去。

顾雅接到温瑞的电话,激动得要命,一向巧舌如簧的她都有点结巴了:“温、温瑞,你好啦?”

温瑞脑壳都有点疼,他有点尴尬地解释了他的恶作剧,原本以为顾雅会支持他说句“好样的”,却得到了顾雅与他想象里大相径庭的反应。顾雅大骂他是“白眼狼”。她尖锐的声音让温瑞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你这是要把你爸弄死啊!”温海林的崩溃、憔悴、失控,顾雅是见证人。她帮著温海林厉声指责温瑞的“过分”。温瑞的一句“他活该”卡在嗓子眼, 死活说不出来。

顾雅虽然为温海林觉得生气,却也不是口无遮拦的人,温瑞做得再过火都是温海林的宝贝疙瘩,等数落够了,她调整了情绪,没好气地问:“我的祖宗,所以你现在打电话我,是想干什麽?”她在电话这头翻了个大白眼:“我先和你事先把话说明白了。我前几天刚犯事,你爸就等著揪我的小辫子呢,如果是触霉头的事情,你别想让我去做!”顾雅懂得明哲保身,温瑞犯了什麽事,温海林都能轻轻放过,不予追究。可她顾雅算什麽啊?要是帮著温瑞作奸犯科,温海林还不剥了她的皮?

温瑞有求於人,被骂了也只得“咯咯”地赔著笑。顾雅才不吃他这套:“有话快说!”

温瑞干笑著:“顾雅姐,快人快语,那我也不转弯抹角了!”

顾雅嘴上骂他作“小滑头”,心里却可高兴了。温瑞完好无损,这是这几个月来她听到过最好的消息了。

虽然顾雅推三阻四,可还是禁不住温瑞的软磨硬泡。她到最後还是被温瑞“征用”作了特务。她趁温海林不在公司的时候,借著送重要文件的名头,进了温海林的办公室。轻手轻脚地翻起了温海林的桌面和抽屉。她长这麽第一回做贼,心虚得很,好不容易翻到了温海林放在抽屉里的检验单,看了一眼就吓了一跳。没来得及拍照,就听见门外有动静,赶忙把抽屉关上,假装要往外走,温海林推门进来,看见她明显一愣。她立马解释:“宋氏那头供料的新合同已经出来了,给您放在桌上了,您有空看一下,签个字吧。”她很心虚,却竭力和平常一样和温海林对视。

温海林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草草翻了一下合同,叫住正想往外走的顾雅。顾雅做贼心虚立刻问:“有什麽事情麽?”

温海林没空管她的心思,“打电话给宋总,就说我要和他约著喝茶。”两家的合作已经不是一两年了,年前的时候因为宋氏对原料价位的哄抬,两边闹过一次不愉快,但应当已经解决了,顾雅拿不住温海林的意思,却也不多问,应了一句,转头就安排去了。

宋立的事情,温海林已经听人说了。这小子和温瑞早年间是同学,前几个月见过面。之後温瑞整个事件的策划和外援,少不了是那小子使得坏。他念在两家十多年的交情上,没有亲自动手。但老宋对独苗宋立的管教不严,殃及他的温瑞,他却没办法袖手旁观,轻轻放过。

顾雅拿不准什麽时候打电话给温瑞比较好,她只好等温瑞在方便的时候打给她。好死不死的,温瑞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温海林办公室汇报近期工作,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温海林见她窘迫的神情,不由地开口逗她:“男朋友?”

顾雅连忙否认,温海林却摆出明白事理的大度,轻声吩咐:“去接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这麽下去,该嫁不出去了。”

顾雅额头青筋都出来了,上司赤裸的打趣调戏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她想要是老娘一辈子嫁不出去,也是被你们父子俩给祸害的。

转念又想:电话那头的人要真是我男朋友,那要上火著急的人还不就是你温海林本人麽?

猫腻23

“有什麽发现麽?”温瑞被温海林逗得心里难受,语气也不如前几天轻松的。

“祖宗,差点被你吓死。”顾雅躲进洗手间接电话,要是被温海林发现她和温瑞之前有联络,还不当场按“叛国”把她处斩咯。“我发现你爸抽屉里有几张dna对比单,上头写了你的名字,不知道和谁做的对比,但匹配度才百分之几。”

温瑞皱著眉头歪著脑袋想,“我记起来了。”他眯起了眼睛,那神态活像温海林动怒时的样子。他和温海林虽然没有的血缘关系,可他到底叫温海林“爸爸”叫了快二十年。他冷冷一哼,只叹自己失策,没想到温海林那老狐狸还有这手。

“别卖关子,什麽情况啊?”顾雅一头雾水,她需要一番解释。

温瑞没打算卖关子:“我记起个事,我刚进温家的时候,我爸就亲手给我剪过头发。只是没想到,他把我五岁的毛发当‘胎毛’,留到现在。”

顾雅被这番狗血都快折腾哭了,她握著手机和温瑞商量:“温瑞,你爸有多爱你,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你和他就别再作了,好好过日子,行麽?”

温瑞撇撇嘴,不以为然,面上却痛快地答应:“那是当然!”他满肚的坏水蠢蠢欲动,这个爱演戏的老男人,得意不了太久了,他一准收拾了他!

这夜回家,温海林扑了个空,这回他有点惊讶。掏出手机找人,温瑞那边的电话通了没人接。温海林随即拨电话给跟著温瑞的人。

“先生。”那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成天尾随温瑞的人扯著嗓子才能勉强让温海林听清他的声音。

挂了电话,温海林立刻开车前往市区。温瑞那小子竟跑去了“豪庭国际”。

“豪庭国际”的老板叫苏鸣和温海林有点交情,听底下人说温先生来了,赶紧从楼上贵宾室里出来迎接。温海林没去他自己的专属的房间,倒是直奔楼下的表演场。苏鸣皱著眉头心道:表演场里龙蛇混杂,温海林去那做什麽?虽然这麽想,但也不敢怠慢,苏鸣一转身也进表演场了。

温海林进了表演场,就忙著到处找温瑞。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让他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在看到温瑞和一帮穿著低俗的痞子一起,在卡座里已经喝得昏头时,温海林觉得自己都要被这祖宗气爆了。

他穿著体面,眼神轻蔑地穿过人群,想要把在沙发上已经软成一滩水的温瑞捞走,却被人拦住。“这位,凡事讲究先来後到,这哥们儿今个儿和我们玩得尽兴,你跑来这麽搅局,太他妈不把我们这些弟兄放在眼里了。”

温海林一皱眉头,没人敢和他这麽说话,他无视这些拦在他面前的人,还没碰到温瑞,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就朝他挥了拳头。

距离上回温海林和人打架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很少亲自动手,特别是在这种黑灯瞎火的处境里。对方人多,但温海林也不是省油的灯。可给苏鸣看下头肠子的人却不知死活跑出来打岔。他们这样的角色,平日里怎麽可能接触到温海林,和那几个常年出入楼下表演场的个年轻人倒是很熟。帮熟欺生,那些剃著小平头的保安,夥同著和温瑞坐在一起的年轻人,压制了温海林的动作。温海林怒气中烧,却不显露,只是眼神如毒地盯著在场几人的脸孔。那些自觉占了上风的人立刻笑容满面,站在保安们身後,低声告状,要让“兄弟”帮他们出气。

其中一个穿著黑t恤的人保安被戴了高帽,又见表演场里的很多人向这里瞩目,m了把寸头,对著温海林杀**儆猴般地耍横:“你他妈什麽东西!敢跑来这里撒横!”他刚扬起手想教训一下温海林,就被人从身後“啪”一个大头巴掌。他正逞凶,竟有人敢偷袭他,他怒目而视,等看清了来人,却立刻低头称小:“ 涛哥好!”

那被保安称为涛哥的是苏鸣的心腹,苏鸣从他身後走出来,看见已经稍微负伤的温海林面色如霜,此时,他很庆幸亲自跑了一趟,不然等事情报到他那,就真真是不可收拾了。

温海林嘴角被人的拳头擦了一记,苏鸣的人麻利地给他递了用来敷伤口的冰毛巾,他没有却没有接。楼下表演场不到五分锺就被清场了,那些方才还狐假虎威的保安跪在温海林脚边连大气都不敢出。温海林则站在原地,眼睛盯著还在沙发上发愣的温瑞。他的状态和喝醉了很不一样,眼神空洞,嘴角却带著微微的笑意,温海林观察他许久,心中愈发暴怒。

苏鸣见他不说话,赶忙上来招呼:“温总……”此时的温海林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他无视苏鸣伸在半空中想同他握手的手,弯腰把温瑞抱起来。

苏鸣一个眼神,站在他身边的许涛连忙上去想给温海林帮把手,却被温海林避开了。温海林抬腿想走,但被那些跪在路中央的保安挡了道,他也不言语只是垂眼看他们。

那许涛是个圆滑角色,以为温海林是要一个交代,立马凑上前去:“温先生,我手下这些人不懂事,我代他们赔个不是!”

温海林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挑眉看他。

苏鸣心道许涛糊涂,赶紧上前圆场:“温总,他们年轻不懂事,还请您多担待。”他的笑容有点尴尬,温海林也不知听没听进去,眼神又回到挡路的那些人身上。苏鸣心领神会,赶忙上前亲自让那些人让出道来。温海林朝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接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而许涛被苏鸣一顿骂:“你算什麽东西,能代人跟他认错!”苏鸣恨得要命,温海林在他的场子里和人动了手,还受了伤,这事就是他亲自出面登门道歉也很难糊弄过去。

苏鸣看著温海林的离开的背影发愁,对温海林的睚眦必报他早有耳闻,这娱乐城指不定,还开不开得下去了。

猫腻24

温海林这回是真的很生气,可始作俑者却一点都不知道,舒服地靠在温海林宽阔的x膛里,还在愣神。温海林把他丢上车,正准备发动,却被温瑞扑上来缠住。温瑞不知吃了什麽东西,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他凑前来上来索吻,温海林也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但一闻到温瑞身上不太对的味道,他下手就越来没有轻重,他重重揉捏著温瑞形状姣好的臀部,毫不留情地用手指贯穿他干涩的甬道。温海林的动作让神智不清的温瑞都要喊疼。

温瑞两眼通红,可怜巴巴地看向温海林。温海林没想到温瑞会接触吗啡类的致幻剂,他怒火滔天,可被温瑞无辜的眼神一看,又有些心软,他帮温瑞拉好衣服裤子,扣上安全带。

温瑞一身的异味,温海林拖他去浴室里洗澡,温瑞却抱著温海林的腰软软地求饶撒娇,手还不安分地给他宽衣解带,温海林忍得咬牙切齿觉得温瑞是在找死。温瑞眼神依旧迷离,神志不清地傻笑,温海林觉得自己要还能“君子”,就不是男人了。

第十一章

温瑞睡到隔天才清醒,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温海林坐在床侧翻书,看不出来异样。温瑞试图坐起来,但下半身却跟被撕裂了一样疼,他疼得龇了下牙,立刻皱著眉头埋怨:“温先生,您昨天是强奸了我麽?”温海林没心思和他玩笑,更因为他一句“温先生”脸色y森,“啪”地合了书冷声问他:“你昨晚去了哪里?”

温瑞歪著脑袋看他:“难道我不是和你一起回的?”他眨巴著不算大却有神的眼睛,搔後脑勺:“糟糕、糟糕,我昨个儿是怎麽回来的?”

他的装模作样让温海林更加火大,脸色越来越难看。

温瑞心里对温海林这样摆脸色不齿。有种你就动手呀!托顾雅的福,他现在吃定了温海林不会对他怎麽样,又有顾瑞安的身份做幌子,装傻充愣简直是信手拈来。

“你昨晚吃了什麽?”温海林不和他兜圈子,定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快把他看穿了。

温瑞动动腰,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半躺下来,答非所问:“我出去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他盯著天花板,不遗余力地话说八道:“您虽然还算年轻漂亮又舍得花钱。可是太疼了。要得也太多。我也该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金主。您这样的,我不伺候了。”他不拿正眼看温海林,一副谁喜欢谁捡去的嫌弃样子。

温海林气得要吐血,恨不得当场就揪著他抽屁股。他的耐心快磨光了:“你昨晚吃的什麽?是吗啡还是多巴胺?多大的人了?有脑子没有?这些东西能乱吃吗?”

温瑞坐起来,他浑身都疼,头还晕却顶著写满“关你屁事”的脸:“温先生,您不会是暗恋你的儿子吧?”

温海林看著眼前的小畜生一脸的得意,默不作声,随他去胡说:“你管得太多啦!一般的金主可没你这样的关怀力度。”温瑞的嘴唇还略有些红肿,昨天晚上真是做得太过了。他光忍笑都觉得浑身肌r酸疼。他一板一眼地逼著温海林承认暗恋他:“您就承认了吧,您爱的g本就不是我。”他如同小时候演话剧一样,眼睛都发著光。温海林看著他又好气又好笑。

温瑞第一次演话剧是高中的时候。那时,他们已经有了一段时间的x接触。在家长会後的学生节目里,温瑞演一个警察。他因为害羞而对温海林撒谎,说家长会取消了。温海林当然不会上当。当他看到温瑞穿著一身警服在台上大义凛然时,他喜欢得心都发疼。

晚上的时候,父子两嘴唇靠著嘴唇聊天。温海林问温瑞:“你长大後想干什麽?”温瑞m了m还疼著的屁股,扫了一眼散落在床边的制服,暧昧地笑:“反正不当警察。”温海林问他为什麽。他意有所指:“当警察每天早上累死累活不算,回来了还得服务人民群众,屁股太疼了,吃不消。”温海林笑著刮温瑞的鼻子,把他抱在怀里,恨不得揉进心坎里。

现在的温瑞也是一脸的大义凛然:“温先生,您一定是爱您的儿子,爱得不能自拔吧!我劝您还是回去吧!和我在一起只会浪费您已经不多的青春。毕竟我不爱你啊!”这话说得过了,正巧踩到了温海林的痛处。温海林眼睛里的笑意收敛起来。温瑞暗呼不妙,他有些後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温先生吃饭了没有?”

但温海林却没有理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盯得他心虚。家长的架势拿出来了,震慑得小兔崽子瑟瑟发抖:“你再说一遍。”

温瑞心道,我心虚个屁啊。皮笑r不笑地谄媚:“我是说,您吃过饭没有,没吃饭的话一起吃吧?”温海林不吃他这一套,脸孔一板:“不是这句,上一句。”温瑞支支吾吾不敢说。他怕现在说不爱温海林,温海林会像狮子一样扑上来,撕碎他。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还想活到六十岁,看温海林老年痴呆的滑稽样子。

二十分锺後父子两人一起出门吃午餐。温瑞不安分,咬著叉子想:这老东西,怎麽还不缴械投降?温海林抬头看他:“光咬叉子不吃饭,你要成仙了?”温瑞听了赶紧低头数米粒。

对於温瑞昨天晚上吃了什麽,温海林很是在意。致幻剂这东西,用的时候快乐一时,却是致命的。温海林很不乐意看到温瑞接触这些。吃完饭一个电话撂给苏鸣,问昨天晚上的事情。苏鸣正头疼怎麽讨好温海林。接了这个电话,顿时像是见到了生机。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温瑞昨天晚上的大致情况。电话这头的温海林不放心,问他:“你的地方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苏鸣一愣,心想:干这一行的,都几样东西是干净的?他不明白温海林的意思,小心翼翼问:“您的意思是?”温海林一皱眉头:“温瑞昨天晚上吃什麽了?”苏鸣一下子明白过来,赶紧赌咒发誓:“我再怎麽有胆子也不敢把那些脏东西放到您的人手里!温总您要相信我啊!昨天小少爷就只喝了一杯啤酒,其他的可是碰都没碰啊!我吩咐了保安把人给看住了,还有吧台那边,也一早就吩咐了,小少爷那桌要是再有谁去买酒,统统不卖,只准卖红牛!”温海林这才放心。苏鸣怕他再追究连忙又说:“昨天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我是什麽人您不知道吗?温总……”温海林对“您的人”这三个字十分满意,昨晚动手的人都已经处理了,他也无谓再去迁怒别人,他向著电话那头正发誓:“要是我说的有半句假话,爹娘死绝”的苏鸣“嗯”了一声。算是把这事轻轻放下了。

确定温瑞没碰脏东西後,温海林放心了一点。可是这孩子的演技却再一次令他後怕。明明没有药物作用,却还能装得那麽渴求,蛇一般缠上来的腰身,令人忍不住就要心猿意马。明明是挺正直的一张脸,和清秀都挨不了边。可温瑞就是有本事,勾勾嘴角,就能让温海林丢了魂。

温海林从洗手间回来,温瑞正在和人打电话。一见他来了,立马就把电话给掐了。温海林轻描淡写地问他:“谁的?”温瑞把手机收进口袋里,斜著眼睛笑:“别人。”问也问不出真话,温海林就懒得再问下去。父子两个难得安静地坐在一起吃饭後甜点。

最後还是温海林先走了。顾雅打电话来,说有个重要文件要温海林签章。她生怕出错,等著温海林回去後定夺。温海林买了单,站起身来看著还在吃布丁的温瑞:“你最好老实一点。”温瑞见他要走,喜不自胜:“一定老实,一定老实!您慢走!慢走啊!”温海林威胁地盯著他,最後一个人走了。

猫腻25

晚上回来的时候,温瑞不在房里。温海林有些气恼。他打电话给负责盯梢的人:“人呢?”对方被这怒气弄得莫名其妙,战战兢兢回答:“回来之後就没出过屋子。”温海林看了看玄关处的鞋子,满屋子找人。最後在露台上发现了温瑞。

天气还凉著,露台上气温不高。温瑞却只穿了一件短袖,闭著眼睛躺在躺椅里。温海林顿时气上来了:“你是要冻死了,才能消停吗?”躺椅里的温瑞睁开眼睛茫然地看他。温海林只好把怒气收起来,弯腰去抱他。温瑞这回倒是温顺,乖乖地任他抱,还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温海林这才发觉温瑞的不对劲。他的脸颊上透著不自然的红,身体也滚烫。“怎麽了?”温海林用额头抵著他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温瑞“嗯”了一声,嘴唇哆哆嗦嗦地去吻他的脖子。温海林惊了一跳。

他把温瑞抱进房内,一寸一寸地检查他,最後在他左手手臂上发现一个针孔。温瑞口袋里放著一截针筒,里面还有小半管没注s完,已经变色的注sy。温海林的耳中“轰”地一声。他拍著温瑞的脸问他:“你注s了什麽?”温瑞依旧茫然地看他,咬著嘴唇神情渴望地说:“我要……”然後凑上前来吻他。

温瑞神志不清,他模糊中好像看到了温海林的影子,但好像又不是。吗啡有镇静的效果,同时也是很好的致幻剂。温瑞的脑子不清楚,他想开口喊“爸爸”,却又很快把自己否决了。他不能先认输。

温海林著急了起来,他气急败坏地打电话给苏鸣:“你不是说没有脏东西吗?”苏鸣昨晚上因为温海林的事情一宿没睡,正在休息室里补眠,接到暴跳如雷的温海林的电话,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问电话就被挂断了。

温瑞抢过温海林的手机,他空洞的眼睛里都是笑。温海林又爱又恨。“电话给我,我打电话给医生要拮抗剂。”温海林的家长架子摆得不到家。温瑞非但不听话,还一把把手机扔得老远。爬上温海林的膝盖讨好地吻他:“给我……”他困得要命,却又舍不得因为睡著而错过幻境里温柔专注的温海林。温海林抱著他,一次次地对他承诺:“瑞瑞,我只要你一个人。”多好的一个梦,他想做些什麽,留住它。温瑞失神地攀上温海林的肩去舔他干燥的喉结。温海林忍不住喘息了一下,把人从身上揪下来。

温瑞累得要命,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看著温海林软软地倒进他的怀里:“你不要我了吗?”他渐渐地陷入模糊的梦境里。温海林因为他的一句“你不要我了吗?”而震动。他再也无法把持住自己,低头去吻温瑞的嘴唇。他狠狠地进入他,像是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珍惜。他怎麽会不要他呢?温海林模糊地叹息。这个小滑头,就算是在梦里,也能轻易掐住他的软当。

温瑞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头晕得厉害,以致不能一下子坐起来。他侧头看见温海林坐在他的身边,想叫醒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温瑞心里感慨“药物真是碰不得的”。大概是父子连心,温瑞一醒,温海林也立马醒了。他抬手去帮睁开眼睛的温瑞拉被子问:“好一点了吗?”温瑞看著他不说话。家长紧张起来:“还有什麽地方不舒服?”温瑞张了张嘴毫不客气:“屁股。”温海林想揍他,却到底忍住了。十几年连g手指头都 没动过,可不能就这麽被这个小畜生撩拨得破了戒。

温海林站起来,认真地盯著温瑞看:“为什麽乱用药?”温瑞看他一本正经,忍不住要逗他:“你干得太疼了。我需要镇痛。”温海林皱起了眉头。温瑞这次学聪明了,他并不是想真的惹怒温海林连忙说:“开玩笑的。朋友给的,用的时候觉得没什麽事情是痛苦的了。”温海林盯著他深黑色的眼睛,低头去吻他笔挺的鼻梁:“小小年纪能有什麽苦大仇深?下不为例。”温瑞不置可否了笑了笑。他知道温海林大概是要输了。

一整天温海林都一步不离地跟著温瑞。温瑞也不嫌他碍事,装模作样地翻著一本《现代油画鉴赏》。他看了一小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心不在焉得就差没把书倒过来拿。温海林喂他喝了一杯牛n,搂在怀里轻轻拍背,陪著小睡。

天黑透的时候,温海林才醒过来。陪著温瑞折腾了两夜,就算是他一向j力充沛,也有些透支。他一醒过来,就下意识地去搂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他直起身子见洗手间里亮著光,又听见水声才略略放心。温瑞大概是在洗澡。

过了半个多小时却还不见温瑞出来。温海林爬起来去洗手间看情况。一推开门他就呆住了。淋浴间的花洒开著,满地都是水,而温瑞半躺在浴缸里半闭著眼,满脸通红。温海林伸手一碰水温顿时气炸了。一浴缸的冷水!温瑞喘著气眼神迷离地看他,浴缸的旁边放了一支针筒。温海林恨不得掐死他。

“我冷……”温瑞打著哆嗦,扶著浴缸边想站起来,却使不上劲,软软地又躺下去。温海林单手把他从凉水里捞上来。拿著浴巾抱住他,抱回床上。开了灯,两个人相对无言。温瑞贴上来扯他的衣服,温海林一把把他按进床榻里。温瑞冻得浑身都在发抖,可怜兮兮地裹著被子看他:“抱抱我。”温海林心中升腾起一阵无力感。他拿起电话要让医生拿纳洛酮来解药。温瑞却死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拨号。家长生气了,严厉地看著撒泼的小少爷:“温瑞!”温瑞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温海林皱著眉头教训他:“你是要弄死自己麽?”温瑞伸手拨了拨头发,他一翻身,轻易就把没有防备的家长压在床上,磨牙霍霍地说:“我是要弄死你!”温海林呆住了。眼前的温瑞目光清澈,哪有一点注s了吗啡的样子!他用了好几秒锺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小混蛋的圈套。不由红了眼睛,旧账新张一起算!温海林不客气地剥了温瑞的裤子,按压他柔软的入口:“我看你是欠收拾!”温瑞抱著他,促狭地笑:“不,我是欠c!”温瑞狡黠的笑容把温海林迷得七荤八素。

事後,温瑞通体舒泰地躺在床上,温海林搂著他,两人就这麽面朝天花板躺著,直到温瑞凑过来像猫一样地嗅温海林。

温海林沈声地警告他,别再招惹自己。温瑞一点不怕,仿佛刚刚被按著跪爬在床上哭著求饶的人不是他。他甚至钻进被子里,狠狠啃温海林结实的腹部,嘴唇一路下移,直到找到了他心爱的大玩具,张口就含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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