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2/2)

谭白虎一边糊弄着诸葛秀说“大妈,我去开门”,一边把一对细眼睁得圆圆的,望着龚梅,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龚行,您快拿主意吧,我可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啦!

施小姐见身边的三个人像演对角戏一般各怀心事,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德行样儿,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她不解风情一般地轻声说:“龚行,真是好人有好报!您本来就要找阮大头拉存款,这回还真把本人碰上了!让老娘当着儿子的面一吩咐,这事儿不就妥了嘛!”

龚梅不晓得如何应付施小姐的好心话,只得一声不吭,假装没听见,可鼻尖上却已经急出了细小的汗珠。见施小姐又要好心地主动上前开门,赶紧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

门外的阮大头等得不耐烦了,用大拳头敲了敲门,等“咚咚”的声音响过之后,又大叫道:“妈!您没什么事儿吧?”

诸葛秀终于挣脱了谭白虎的搀扶,扯着老嗓尖叫道:“来了!来了!刺挠!我身上刺挠着哪!”她一边叫,一边晃晃悠悠地走向门口,完全忘记了谭白虎这把男性拐杖。

龚梅没时间左思右想了。她虽然没上过战场,却以冲锋一样的速度冲到了门口,在诸葛秀离门还有十余米的时候,“哗啦”一声,主动拉开了门,而后她像一只突遇灯光的蝙蝠一样,闪在施小姐身后,推着施小姐,出了小楼的大门。

阮大头正急不可耐地站在大门口,瞪着一对大眼珠子望着门里。他的一对大眼珠子与癞蛤蟆鼓眼睛的功能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癞蛤蟆对四周细小的动静绝不会放过,而阮大头则在任何时候对女人都有着精准的捕捉力。现在的他,自然像觅食的老虎一般,敏锐地发现了最适合自己的猎物。

“龚行!怎么是你!”阮大头惊叫道。

龚梅已经做好了蒙混过关和不幸被发现的两手准备。如果阮大头真的愚蠢到没发现自己,她则顺理成章地溜走,使原来的拉存款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如果阮大头不幸发现了自己,她就赶快出门,把诸葛秀甩在身后,单独与阮大头见面。她料想,这母子俩不见面,就不至于揭开自己冒充医生的尴尬。

此时,龚梅见阮大头盯视自己的一副惊诧不已的神态,只得做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主动伸出了自己娇媚的小手,闪亮着自己的一对杏眼,笑盈盈地直视阮大头的一对大眼珠子:“没想到吧?阮董!”

趁阮大头徘徊恍惚的一刹那,龚梅对屋子里的谭白虎赶紧大喊一声:“你陪着诸葛大妈,千万别出来!外面冷!”

阮大头懵懂着自己的双眼,含含糊糊地支吾道:“没想到!真没想到!”一只大手稀里马虎地握住了龚梅伸过来的小手。

施小姐想c嘴为龚梅拉存款的计划添一把火,刚要开口,却被龚梅拦住了。她当然怕施小姐帮倒忙,干出弄巧成拙的事情,于是,想赶紧把施小姐好言好语地打发掉:“谢谢你啦!你先回吧,改日我们再聚!”

施小姐圆睁着眼睛,望一眼一脸疑惑和尴尬的阮大头,再瞧一眼落落大方的龚梅,莫名其妙地摇摇头。对她来说,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也和阮大头打个招呼,就知趣地走了。

龚梅以攻为守,把自己的美体站得离阮大头很近,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似乎与这个丑男人压根儿就没发生过野鸭湖上曾经有过的芥蒂。她用美妙动听的嗓音,像大人给小孩子讲童话一般地讲述道:“小谭有个亲戚,亲戚就是刚才的施小姐。施小姐说起诸葛大妈的瘙痒病,瘙痒病明摆着要特效药治。而小谭又认识一个老郎中,老郎中专门会治这种病!于是,他找来特效药,就拉着我推掉一切应酬,到这学雷锋来了!”

阮大头之所以能从农民发展成大款,自然有着他的聪明和过人之处,他的心里当然明白龚、谭二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所谓学雷锋是假,他拨付存款现金倒是真。他虽然粗俗,但却本能地知道将计就计的道理。瞧在为老娘治病和存有继续对龚梅图谋不轨之心的份儿上,他装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有意凝重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大着嗓门说:“好好好!龚行和小谭不记前嫌,大人大量,简直让我不知道怎么谢你们了!”

龚梅笑了:“阮董甭这么客气!小谭还说欠了你的人情呢!”

阮大头诧异了:“他怎么会欠我的人情?”

“上次我们吃你、喝你、还拿你,可他居然用一把玩具手枪和你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这一来一往,还不是他欠你的情吗?”

阮大头有着厚厚皮肤的老脸也终于学会为难堪而发红了,他羞红着老脸,尴尬地支吾着撒谎:“谭白虎这小子,瘦了巴叽的,还真有他妈的一丁点儿虎劲儿!我喜欢!我喜欢!我们也算不打不成哥们儿啦!”

龚梅听阮大头这样一说,赶紧为谭白虎的资信加大分量:“小伙子对你母亲的病可上心了,他真正是一个善良、好心眼儿的人!”

阮大头瞥见龚梅秀美的身段和迷人的小脸蛋儿,那颗没死的色心又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地复燃了。他睁着开始变得色眯眯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地用大手碰一下龚梅的小手,说:“走,回屋说去!可一准儿得在我这儿撮一顿饭吃呀!”

龚梅一惊,心说:跟你回屋,假冒医生的事情被揭穿,我何必还千辛万苦地找治痒奇药呢!?那不又让她这五一支行的行长重回用色相拉存款的境地了吗!龚梅嘴上赶紧客气道:“不啦,留下小谭为诸葛大妈煎药就行了!我还有几笔贷款合同要回去签,我现在就走!”说着,赶紧不由分说地钻进自己白色的本田轿车,像逃跑一样,把车一溜烟儿地开走了。

望着白色小车远去的后影,阮大头“呵呵”地坏笑起来。他用y荡的腔调自言自语道:“想他妈的跟我这儿装孙子,打我老娘的主意!让我老娘帮你们拉存款!姥姥!!”

此时的谭白虎,对龚梅的举动心领神会,心想:按照老太婆与老年痴呆差不离儿的智慧,自然不会揭穿龚梅冒充医生的事情。他把诸葛秀安顿在沙发,赶紧迎出来:“阮董!上次的玩笑,还只是玩笑吧!”

阮大头一见谭白虎,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要不是这个瘦了巴叽的半彪子从中作梗,自己早就他妈的与美女行长投怀送抱、其乐融融了!听着谭白虎这不y不阳的客套话,他真想像踢一只猫崽子一样,把这个小农民一脚踢出门去。但是,想起自己的董事长身份,他只得使劲儿连咽了几口唾沫,强打笑脸地主动和谭白虎握了手,用虚情假意地咧嘴算作了客套地微笑,没话踅摸话儿地说:“闹着玩儿嘛?!就是闹着玩儿!”

阮大头走近老娘,见她的浑身上下正放s着无数缕少有的幸福之光,便试探着问:“病瞧了?药方呢?”

诸葛秀见了儿子就仿佛在y了多日的天里见了最明媚的太阳,她挠一挠自己的脸,乐呵呵地说:“医生开了,在银行这孩子手里哪!全都好模样儿的!刺挠!我身上刺挠着哪!”

谭白虎怕诸葛秀招出龚梅假冒医生的细节,赶紧把自己脚边的大纸口袋一指,说:“药我早就带来了?”按照原计划,为了获得诸葛秀的信任,他本来应该出去转一圈,做出到药房抓药的样子,而后再拿出这药的。阮大头这一突然回来,把原计划全部冲乱了!

诸葛秀慢慢地转过头,挠一挠自己的老脸,半明白半糊涂地问谭白虎:“合着,这药早就抓好了!可我……还没给钱哪!”

谭白虎见诸葛秀已经忽略了龚梅假扮医生、装模作样开药方的细节,赶紧敷衍过去:“是呀!是呀!这药我早就先抓好了!”

诸葛秀拉了谭白虎的手,对阮大头夸耀道:“这孩子好!赶明儿,让他到你们公司去得了!这样呀,天天可以来陪我,家里的小保姆也甭要啦!有女人在,我还是觉乎着赃!忒赃!!”

阮大头明知道谭白虎除了拉存款,不会再安什么好心,但是为了老娘高兴,就继续将计就计地敷衍道:“这怎么成?人家小谭才舍不得他的美女行长呢!”见谭白虎殷切地收拾着一包包的草药,阮大头瞪了一眼谭白虎,继续说,“情,我领了,可钱我一准儿得付!”

谭白虎一听阮大头的话,一直揪着的心算是落了地,不管咋样说,这药算是送到这母子俩的手上了!

“多少钱?”阮大头问。

“先吃三包,病见好再说吧!”谭白虎嘴上支吾着,心里却狠叨叨地说:“三味药吃下去,可就不是一点儿药钱的事情啦!我瞧你阮大头还耍不耍流氓!”

谭白虎心里正拨打着小算盘,阮大头的手机却响了。江莉莉的笑声仿佛美妙的音乐一般播放而来:“阮董,你答应过小妹啥子事情喽?可别贵人多忘事哟?”

阮大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学着江莉莉的南方口音,玩笑道:“我答应你啥子事情喽?我咋记不得喽!”

“恬不知耻!”江莉莉嗲着迷人的小嗓,打情骂俏一声,“存款!给我存款嘛!”

阮大头见谭白虎一个劲儿地犯愣,便一语双关地对江莉莉玩笑道:“人家五一支行为了存款,都开始伺候我老娘喽!可你,连我也没伺候好嘛!”

江莉莉一时无话可说,无词以对,尴尬之余,就送来了一阵迷人的谄笑之声。

“说嘛!”阮大头继续用南方口音调侃着,“你伺候我啥子嘛?”

江莉莉仿佛像一只被逗急了的兔子,突然来了浑劲儿:“即便是不以身相许,我也还能以色事人嘛!”

阮大头没想到一个顽皮的大美女竞顽皮出了黄话,立刻收住了自己嬉皮笑脸的臭德行,怕老娘和谭白虎猜出什么,赶紧走到门外,认真地惊呼:“真的!?”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们一定要光明正大,不许背着你妈!”

阮大头喜出望外,瞥一眼屋里正忙活的老娘和谭白虎,耍起了流氓:“不背着我妈干啥子?”

“你说干啥子嘛?”

“我琢磨着……”

江莉莉打断了阮大头的话:“让你妈先举手赞成嘛!”

阮大头警惕地转转大眼珠子,赶紧追问:“你憋着嫁给我!?”

“白日做梦!”江莉莉娇嗔一声,那一声娇嗔里有无限的温柔。

“那,你憋着……干啥子?”阮大头的笑容里有着难以掩饰的y荡。

江莉莉“咯咯”地笑了:“我要对你以观后效喽!”说着立刻挂断了电话。

在踅摸女人方面一直属于居无定所的阮大头,像吞食了焰火一样,心里立刻开了花,那心中的花仿佛把灰蒙蒙的天空都照耀得姹紫嫣红的。他把大腿一拍,哈哈大笑数声,默默地叫道:“我这是交了桃花运啦!这么瞅着,大胡子的卦还真他妈的准!两个美女一齐来啦!”

见刚进门来的阮大头一副喜不自禁的怪模样,诸葛秀对儿子一抹老脸,退去阳光,换上y沉,警告道:“你又有啥花肠子啦?刺挠!我身上刺挠着哪!”

阮大头被老娘问得尴尬万分,心说:“要不是您一天到晚讨厌女人,我怎么至于到现在还他妈的光g儿一根呦!”但他的嘴上,却依然十分耐心地支吾着:“妈,我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什么都管呀!”

诸葛秀把老脸一沉,换上一副万恶旧社会的怪模样:“说一千道一万,我就是不要女人进家门!刺挠!我身上刺挠着哪!”

三十三、免职行长像根草

任博雅把美女外援江莉莉作为一颗糖衣炮弹打了出去,可一连数日盼下来,却没听到半点动静儿,只瞧见大美女花枝招展地出门,再如花似玉地回行。他一连张了好几次嘴,却始终没好意思问一下大美女的战况。本来嘛,男女之间的事儿可以演变出千万种故事,可哪一种故事是能够对外人道的?一来,都不好问;二来,人家大美女恐怕也不好说!于是,任博雅闷闷不乐地又憋了几天,可他的话还没找到机会说,分行马行长的电话却先打过来了。

“博雅呀,情况怎么样啦?”马行长虽然依然客气,可语气里的不耐烦之意像热锅上蒸发的水蒸气一样明摆着飘荡过来,已经表露得不能再明显了。

任博雅就像冷不丁儿地碰上了一个躲避了多日的债主,心里的感觉不是滋不是味的,竟然支支吾吾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马行长是股份制商业银行的一行之长,而绝不是无偿施舍的救济会的会长。他作为职业经理人,拿着每年几十万的高薪,就要对银行股东负责,尤其是要对作为最大股东的国家负责。而已经筹备了三个月的至大支行,竟然没从因其命名、因其而建的至大投资公司那儿拉来一分钱的存款,这对他的职业道德标准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和容忍的。

其实,马行长早已经对任博雅的能力开始怀疑,也慢慢齐美丽协助工作的力度深感不满了。在中国已经入关的现在,在国内金融竞争日趋白热化的今天,他应该怎样处理这个半死不活的至大支行呢?这个问号,在脑海里像一颗流星一般刚刚划过脑迹,他便拍案而起,自己对着自己大喝一声:“调整!至大支行的领导班子已到了非调整不可的程度啦!”

但是,鉴于齐美丽那不小的面子,鉴于任博雅名下的十个亿同业存款,马行长只得把他的屠刀举到了至今一分钱存款也没有的左忠堂头上。他毫不犹豫地向分行党组提交了一份决定,题目是《关于解聘左忠堂至大支行副行长职务的决定》,目的自然是以惩罚左忠堂而敲打任博雅,令其加速对至大投资公司这个优质客户的开发力度。

由于左忠堂丑陋的业绩有如秃头上的虱子,是明摆着的,作为分行一把手的马行长把这项任免决定一提出,其他的革命领导同志自然就举双手赞成了。结论甭动员就完全一致,就是:市场经济条件下,能者上,庸者下,绝不养懒人,哪怕这个懒人是博士或者博士在读!

马行长此次打电话就是想宣布分行这项决定,但是,从任博雅的支支吾吾中,感觉出现在的他保准儿是有着一副心事重重的不良精神状态的,于是,便及时地改变了主意,吩咐道:“博雅呀,赶紧派个人,到分行来取文件!”

“啥方面的?”

“人事任免!”

任博雅正准备再具体问问究竟是任了谁、免了谁,可马行长却已经毫不客气地把电话挂断了。那意思分明是:让你任博雅自个儿琢磨吧!

“人事任免?”任博雅自言自语道。他冷不丁儿地惊愕了,因为他知道,这项任命绝不是啥好事儿,否则,马行长是明摆着不会舍去对自己进行一阵和蔼可亲的关怀与问候的。

“免的,肯定不是我!”这一点,任博雅心里有数,俗话不是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嘛!“那么,这被免的,明摆着就是左忠堂了!”

免去左忠堂的职务又不跟他这个支行一把手商量,可见自己在马行长心目的中份量,已经沦落到何种地步?!那简直无异于是可有可无哇!

想到这里,再盘算一下支行毫无长进的业绩,仿佛在晚春的屋里放了一个大火盆一样,任博雅感到浑身发热,并开始冒汗了。那汗珠子一准儿很大,因为他分明可以感觉到脊背上的汗水“哧溜哧溜”地往下滚!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窘迫万分的任博雅,脑子也从焦虑状态中一点儿一点儿地冷却下来。“干呀!再不努把子力气,下一个被免的,就明摆着是我啦!”他自言自语地站起身,直接冲出办公室,跑下楼去,径直闯入分管支行统计的会计室。

他风风火火地调出来《员工业务统计表》,火急火燎地翻出左忠堂和江莉莉的统计表。只见左忠堂的那张表格上赫然在目地写着:“日均存款:0;存款余额:0;员工创利:0!”

等任博雅举起江莉莉的统计表,仔细查看时,他的心竞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因为,他明白,现在江莉莉的业绩指标,不但代表着她自己,而且还意味着整个至大支行对阮大头营销攻势的现状。但是,任博雅最终还是失望了。因为,江莉莉的业绩情况好像是从左忠堂的统计表上拷贝的一样,几项指标也一水儿地都是丑陋的“0”!!!

“任行!你怎么躲在这儿!”会计室的门外,出现了左忠堂的黑脸,他的一对三角眼依然熠熠地闪烁着,“我小姨子的丈夫的舅舅的妹妹……”

任博雅一听,脑袋就大了,嘴上赶紧毫不客气地大叫:“打住!打住吧您哪!赶紧说主题吧!”同时,在心里骂道:“难怪分行免了丫挺的,丫就会装他妈的孙子,整个是一个大白唬蛋呀!”

见任博雅对自己一副不耐烦的德行,本来想表一下功的左忠堂只得放弃了这个讨好一把手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说:“我在至大公司当会计的亲戚说,龚梅傍上阮大头的寡妇娘啦!如果我们不抓紧,阮大头就要把二亿美元资金打过去啦!”

“江莉莉那边呢?现在咋样了!”六神无主的任博雅没对左忠堂的话太注意,眼睛把江莉莉的统计表看了一溜儿够,却依然不死心,盼望着有奇迹就在此时此刻发生。

左忠堂顾不得说江莉莉的事儿,也不管任博雅听还是不听,继续表白他的劳动成果:“我听说,龚梅给诸葛秀踅摸到了一种药!这药专门治诸葛秀的瘙痒病,而且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这金融竞争竟把龚梅也得人性全无啦!明明是两副药连续吃,就可以治好诸葛秀的病,可五一支行愣是把药只拿出了一副,等诸葛秀吃完这一副,刚有一点儿见效,不再叫‘刺挠!我身上刺挠着哪!’可药也就没了!”

任博雅终于听进去了左忠堂的故事,冷不丁儿地感觉眼前一亮,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对左忠堂的不耐烦,立刻叫道:“我们也帮着弄药去!我们也拿捏住诸葛秀!我们也他阮大头就范!!”

左忠堂无奈地苦笑一下,三角眼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阮大头也是这么想的!诸葛秀吃药之后,那谭白虎着阮大头把资金打到五一支行,让阮大头就范的关口,阮大头就笑了,说:”你小子还想跟我拔份儿!你能弄来的药,我阮大头就更能弄来!‘“

“结果,阮大头弄回来没有?”任博雅追问道。

“哪儿弄去?”左忠堂叹了口气,“根本就没有药方!而且据谭白虎说,即便是踅摸到药方,也没地方抓药去!”

“放p!有药方就能抓药!”任博雅对左忠堂的话义愤填膺的。

左忠堂已经是斗败了的公j,早没有了在五一支行时的威风,听了任博雅的呵斥就只当是没听见,面不改色地继续说:“谭白虎说,这药是深山野林里的土郎中自个儿采的!同仁堂都没卖的!!”

听左忠堂这么一说,任博雅急得大脑像一张白纸似的,完全是一片空白,只有在会计室里团团转的本事了。他竞一时忘了左忠堂已经被分行免职的事情,急赤白脸地叨咕道:“甭净装孙子!你丫是副行长!你丫快想辙呀!如果阮大头死心塌地跟着龚梅走,我们支行就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