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兄弟都是醋坛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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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看几眼,都觉出了不妙,看白子洌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

“洌儿,我是爸爸呀。”白文启过来握住白子洌的手,白子洌看着他,疑惑地问:“你在叫我?”

白文启点点头,“真不认识爸爸了吗?”,白子洌又看看他,微皱着眉摇头。

“洌,我是大哥。”

“二哥,我是冰啊。”

白子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掐住了脑袋:“我……头好痛……”

“白子洌,你怎麽了?”白子湄焦急地站起来去握他的手,白子洌张开眼睛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湄湄,我头疼,我都不认识他们……”

“你别急啊,没关系的,慢慢来……”白子湄心里也急,可又不得不安慰他。大家面面相觑,白子洌好像失忆了,可他却记得白子湄的名字。

正在这时,路平蓝和徐大夫走进来。白文启如同见到了救星:“老徐,我儿子这是怎麽了,他好像谁都不认识了……”

“儿子,你现在觉得怎麽样?”路平蓝走过去,想摸摸白子洌的额头,白子洌的头歪了一下问:“你是谁?”

路平蓝愣了愣,一脸儿着急:“徐大夫你看,洌儿他这是说什麽傻话呢?”

徐大夫倒是不急不慌的,笑呵呵地走到白子洌跟前问:“臭小子,还认得我是谁吗?”

白子洌看看他:“你是大夫啊。”,要是平时大家早被白子洌这句话逗笑了,可现在谁都笑不出来。

“徐伯伯,洌哥哥都不认识我们了,可他认识湄湄。”乔琪突然说。路平蓝猛地回头看向白子湄,白子湄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

“是吗?”徐大夫也看看白子湄,指着她问白子洌:“告诉徐伯伯她是谁?”

“她是湄湄呀。”白子洌回答的很溜。

“湄湄又是谁呢?”徐大夫又问。

“湄湄?”白子洌停顿了一下,“她是我的小媳妇。”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白子湄脸都红了,她什麽时候成了他的小媳妇了,小冤家还差不多。

“洌,你胡说什麽,她是你妹妹。”路平蓝急唬唬地说,徐大夫连忙制止她,让大家不要说话。他又温和地问:“她怎麽是你的小媳妇呢?”

白子洌想了想:“她是从我们家长大的,从小我妈就说她以後就是我的小媳妇儿。”

“哥。”白子湄抬头看了白子况一眼,她又尴尬又担心,白子况握握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徐大夫的脸严肃起来,转身对白文启说:“看来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一下。”

白子洌再次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徐大夫面对大家询问的目光低声说:“我们给子洌做了精密的检查,完全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的情况在临床上很少见,因为伤的并不是大脑,理论上是不会造成失忆的情况的。不过……看子洌的状况,我推断可能是因为大脑缺氧造成的暂时失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大概多长时间能恢复?”路平蓝问。

“这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再看,如果快的话一周两周,也可能一月两月,临床上确实没见过这种情况,我也只是推断。”

“怎麽会这样呢。”白文启叹了口气。徐大夫拍拍他的肩:“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伤再说,明天我再和几位专家研究一下子洌的情况,放心,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们都回去吧,这儿有护工看着呢。”

“你们都走吧,我要看着我儿子。”路平蓝坐下来说。

白子况揽住白子湄;“走吧,赶紧回去歇歇,让妈留下来吧,回去她也不放心。”,白子湄点点头,正要跟着白子况回去,只听见白子洌突然叫她的名字。

“湄湄,湄湄……”白子洌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扬着手叫她过去,白子湄看看白子况,还是走了过去,白子洌一把就抓住了她:“你去哪儿,你不要我了?”

白子湄从没见过白子洌这样,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一样,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带着委屈,手紧紧抓着她,好像怕她跑了一样。

“啊?我,我……”白子湄看看路平蓝,又看看白子况,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洌儿,放开她,这麽拉着你妹妹算什麽?有妈陪着你呢,你乖啊。”路平蓝抚抚他的头发,白子洌把她的手甩开。

“她不是我妹妹,是我小媳妇。我不要你陪,只要湄湄陪,湄湄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不管。”

路平蓝脸色一变,又陪着笑说:“湄湄累了,让她回去睡一会儿,我替她一会儿行不行?”

“不行,让湄湄睡我旁边就行,湄湄,你睡这儿。”白子洌拍拍身边的床。

“不行,洌,你怎麽这麽不听话。”路平蓝急了。白子洌却哎哟了一声,脸皱在了一起。

“白子洌,你怎麽了?伤口疼了吗?”白子湄着急地问。

“儿子,儿子……”路平蓝立刻没了脾气,比白子湄更担心。

徐大夫连忙过来给白子洌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说:“病人最大,他现在是暂时性失忆,不能受刺激,不然情况可能会恶化的,大家都要顺着他,他说什麽就是什麽,他说妹妹是小媳妇,你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妹妹就受受累,多照顾哥哥,他现在就认你一个人。”

大夫的话没人不敢听,路平蓝一听白子洌不能受刺激,也不敢再说什麽了。走的时候,白子况看着坐在白子洌身边被他紧紧拉着的白子湄,他很想带她走,他心疼她,可洌这种状况,又让他很无奈,想留下来,公司却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

走的时候再回头,看到那一双紧紧握着的手,他心里莫名又升起那种不好的感觉,他摇摇头,把这种感觉摇走了。

白子湄觉得白子洌受伤後变了很多,他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超级依赖她,只要错眼看不到她在身边,他就会着急,一急就牵动伤口,所以,除了必需,白子湄很少离开病房。

她也还是个孩子,从小到大从没伺候过人,而白子洌偏偏见不得陌生人近身,除了医生、护士征得他允许能进病房,外人根本不让进来。所以白子洌的衣食住行几乎都压在了白子湄一个人身上。

她也觉得累,可也没办法,而且她总觉得这是她必须要做的,因为白子洌那一刀是替她挨的。手术的第三天,白子洌可以吃一些流食了,路平蓝亲自熬了白粥给白子洌送来,本来她想喂给他,可白子洌只认白子湄,她只能在一旁看儿子吃粥。

白子湄把保温壶里的粥倒进一只小碗里,一勺一勺喂他,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看着动作很不娴熟。

白子洌喝了一勺粥,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

白子湄连忙问:“怎麽了,怎麽了,是粥不好喝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完全没看到後面路平蓝拉下来的脸。

“烫.”白子洌咋舌。

“对不起,对不起哦,我,我没想到……”白子湄万分愧疚。

身後的路平蓝可心疼死了,恨不能上前立刻抢过碗来她来喂儿子。

“你怎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粥在保温壶里能不烫吗,还是我来吧……”

“不要。”白子洌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他看着白子湄,“我就要我小媳妇儿喂,别人都不要。还有你以後不能再骂我的小媳妇儿。”

路平蓝想说什麽,又想到徐大夫的话,慢慢把气压下去。

“还要吃。”白子洌张嘴要食,那样子帅萌帅萌的,不禁把白子湄逗笑了,白子洌在路平蓝面前维护她,她突然觉得很窝心。

小心舀了一勺粥,吹了又吹,生怕再烫着他,白子洌也不催,就张着嘴等着她,等到喂进他嘴里,他就一副很满足很享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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