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2/2)

指望男人们为我禁欲?天下最好笑的事莫过与此,所有阿哥们娶福晋之前莫不有个暖床的女官来教导他们房中之术,训练他们日后周旋于众女之间如鱼得水。而我,却因为他们对我的宠爱,反成为桎梏的枷锁,对性苦苦压抑,忽视身体的渴望?这不是我,夜水溶的本性。在这个年代,我舍弃了“夜”姓,可骨子里黑夜荡漾中的妖精怎会消逝?男人们,只能活在我的骨掌之中。

不知他们可曾想到,爱与性,我也分的很清。

春色蕴上眉梢,知道八爷并不会狠心的让我饱受破体之痛,浅浅啄上他的唇角。我喜欢,看他欲望爆满的双眼,温柔的月色蒙上薄纱,别样的风情。或许就把这身体给了他,虽不是心仪之人,却免去了在四爷与十三之间的摇摆。若他们真的爱我惜我,处子之身又能说明什么?心神豁然开朗,更千娇百媚的膝下承欢,或许今晚,是人生的一大转折。

粗喘的气息犹在,身上的重量却骤然减轻,迷蒙的看着他,无言的邀请。清晰的看着他眼中的挣扎,我静待一个结果,终了,他只道:“我要你,全心全意的你,因此,我也不会强迫你。”

我不禁哑然失笑,难得倒贴一次,人家却不要。地上的纱衣早已破成几件,他只将披风裹住我玲珑的娇躯,打横一抱,离了那靡y之地。

马车上,紧紧的被他拥在怀里,空中凝结的,是未散的欲望与苦苦的压抑。青石板上“得得”的马蹄声,成为唯一的声响,又是一个向我索心的痴情汉么?我的心,已分成两瓣,若要再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难得的忧郁之言,已无昨日的风淡云清,“溶儿……”

“八爷……”我不懂他们的感情如何至深,短短一日间,便许了一生一世的爱恋。这于我,是无法想象的。可先是十三、四爷,再是十四、八爷,总能在这些天之娇子的口中听出绝望、哀求的味道,我因此好奇,也因之得意,更为之困惑。我只是遵从自己愿望来活着,是我的自由,还是我的随性,吸引着他们前赴后继的“阵亡”?

“叫我阿禩……我想让溶儿叫我阿禩……只有最爱的人,才能叫我阿禩……”抑扬的嗓音,吐出的却是惊人的告白。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轻轻的触动,原来再坚强的人,也能寻到心底的脆弱之处。

“阿禩……阿禩……”不能不心动,眼前之人眉宇间笼着一层青烟,微蹙的眉头惹人怜惜,原来秀色真的能扰乱人心。心已回不到淡然如波的境界,且把红尘一戏。

马车停下的地方,灯火通明,人影重重。原以为又到了哪个繁华之地,却瞧见几个熟悉的身影,焦急的胤祥,焦躁的胤禵,还有坚冰般的四爷,在看到马车停下之后均如释重负的吐气。

娇小的躯体被八爷环在怀中,抱进大门,胤禵早已忍耐不住,冲着我大吼:“你上哪去了?知不知道我等你一晚了?你的绣鞋呢?怎么让八哥抱回来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你怎么不老老实实的待着,整日让人挂心!”

我轻轻一哼,把脸埋向八爷怀中,撒娇道:“八爷抱我回屋,我腿疼。”也不敢去看胤祥和四爷的脸色,好歹先回屋套上衣服,只裹着这件披风可瞒不住多久。

八爷仿佛看透我小小心思,也不点破,只是手下暗暗使力,在香臀上拧了一把。正欲再行,胤祥却又挡在前面,脸上带笑:“想必溶儿又淘气了,磕了碰了哪里的,劳烦八哥送回来,胤祥感激不尽!”双手一伸,欲接过我,谁知八爷一侧身,闪了过去,仍是搂紧我丝毫不让,四爷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又笑道:“想必溶儿伤势不重,十三弟不必太担心。快让八弟抱她进‘凝香院’,也好速速上药。”

进了屋里,四爷屏退了下人,亲自取了药膏便要掀开披风瞧我伤到哪里,我心里大惊,这还了得?给他看见我披风下光l的身子,岂不引起勃然大怒?求助的望向八爷,他却淡淡笑着,不做任何阻拦。我只得开口:“没伤到哪里,只是扭伤了脚踝,四爷别担心,休息几日便好了,就不必抹药膏了吧?”

双手紧紧抓住披风的襟角,不露丝毫春色。四爷疑惑的望着我光滑的脚背,并未看到任何红肿之处,随即又望向我,正欲开口,胤禵早拿起推拿药酒,语带埋怨,“就算伤的不严重,也得抹点药酒,舒筋活血才好的快些。”说着便伸手来抓我的脚趾,吓得我一阵手忙脚乱,忙拨开他的手,谁知道在我挣扎之间,披风竟缓缓滑下一角,露出一痕雪脯。

一室寂静。只有烛焰噼里啪啦的暴开,灯下的几人脸色铁青,连一向爱笑的胤祥也是冰寒的抿着嘴,六只眼睛齐刷刷的s向八爷,八爷却不紧不慢的取了折扇,凉凉的扇了几下风,方才慢吞吞抬眼说道:“就是你们心中所猜测的那样。溶儿与我既已燕好,自然要带她回府,这会子来只是跟四哥你说一声罢了。”

这八爷,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搅得人仰马翻,颠倒黑白,引发了几十级的火山爆发。果然十四将药膏往地上狠狠一掼,指着八爷的鼻子:“你!你!你休想带走她!溶儿是我先碰见的,哪里轮到你来抢?就算你要了又怎样?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给!”

胤祥却死死箍住我的手臂,怒目圆睁,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狰狞:“你怎么对的起我!难道你是没心的么?见一个爱一个,扔了我,丢了四哥,却拣到他那根高枝上?指望他飞黄腾达后封你个娘娘么?我且告诉你,以你的出身,无非是个常在、答应,即使生了皇子,还指望着母凭子贵?更何况以八福晋的性子,你以为你能在她手下讨的了好?我那样的宝贝你,仍舍不得带你回府,无非是怕你被府里几个欺负,日子不舒心如意,四哥性子冷酷,贝勒身份,才震的住阖府上下,这才有了你如今的安身之地,容的你调皮放肆。你难道连这一点点的恩情都不念,便要忙不迭的撇清我们?溶儿!你怎么忍心!”

从未听过胤祥竟这样的呵斥我,百般的委屈我,纵使我是个妓女,可他与我相处日久,怎会不知我的性情?更何况他和四爷是我情之所衷,意之所念,如今却听别人几句挑拨,便置往日情份于不顾?不仅出口讽刺,言谈之间更是看低了我!凄楚的看着四爷,望向我的眸中也是震惊、失望之意,看样子也是信了几分。

真真是个怒极反笑!若我真与八爷燕好,想必结果也是如此。他们看重的,无非是我的处子之身,虽说出身青楼,可遇到他们时毕竟还是清白之躯,故而他们才能对我百般的恩宠,若我早被破壁,恐怕也只是府里寻常一个姬妾,用来笼络他人的工具而已。

唇上溢出冰冷的笑意,心底却被掏了诺大的空d,纤纤素手,轻解罗裳,将披风抛出一道无情的弧度,赤足踏在冰凉的地板,月下无暇的胴体,映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俯身望向自己的丰挺的香r,小小樱桃之上斑布青紫的吻痕,平添妖冶,饱满紧实的阴埠,是取悦男人的利器,完美的玲珑,天生用来诱惑众生。

款款走向四爷,凝视他眼中的迷惑与愕然,勾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已是斩断青丝的诀别,嗤笑自己曾经的痴傻,又慢慢踱向胤祥,以同样的方式宣告深情的结束。

他慌忙抓住我光l的手臂,我也不试图挣脱,柔弱无骨的靠在他怀里,冷冷视已经呆住的众人,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几位爷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溶儿本就是青楼艳妓,同时伺候几位爷们却也不难。不知道众位爷们是喜欢‘品萧’还是‘后t赏花’?抑或是来个‘双龙吐珠’?”

放肆的将臀瓣蹭向身后的十三,满意的感受到他的高昂,一双媚眼扫向四爷,又放浪笑曰:“四爷岂不闻‘妓女无情’?几位爷都是我的客人,哪有将上了门的客人往外推的道理?溶儿如今已是残柳之身,继续留在府里想必会玷污了四爷的清静,溶儿这就收拾包裹,随八爷去了。”

虽是笑说,眼底却蓄满了绝望的泪水,也罢,我在他们心中本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招惹了胤祥,又对四爷恋恋不舍,良家女子哪有似我这般风y?

为谁心痛

胤禵此刻却像突然惊醒一般,将我揽进怀里,贪婪的吮泽颗颗泪珠,郁伤幽然的声音,温暖的触感:“溶儿,我不会!我不是他们!我丝毫不会看轻你,我也不在乎你给了谁,许了谁!哪怕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我也会一直等下去,永远的望着你,守着你,保护你!他们不要你,我要你!我一直都要的!”

睁开泪水迷蒙的双眼,被胤禵的告白彻底击垮。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竟是他!难道我以前都错了吗?不在乎我的出身,不在乎我的花心,只在一旁默默的守护我,随我撷趣人生的快乐,不要求我专心一意的将眼光停在他的身上,容忍我投在别人的怀里,独自品尝孤独的苦涩。原来他从未看低过我,而我竟是一直看低了他!仔细望去,胤禵原本开朗的眉眼竟也有了轻愁,第一次遇见时那个飞扬跋扈的男子不知何时学会了隐忍,他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啊!心中一恸,将泪水洒在他的心口。的

背后响起胤祥怯懦的声音,“溶儿,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不在乎这个……我……”

转头望着他,身子仍窝在胤禵的怀中,轻笑出声:“十三爷不必解释,您刚才的话溶儿已听得真切,溶儿无法改变自己的出身,但也从未奢望过什么荣华富贵,我只是想静静的待在爱人的身边,享受平凡的乐趣。十三爷与四爷是有大抱负的人,不必将心思花在我的身上。今日之后,无论我是入了八爷府里还是十四爷府里,想必都与十三爷无干。”无视他的后悔与哀求,心竟似坚冰一样,硬硬的吐出绝情的话语。

四爷一直未开口,只是痛楚的盯着我,他在后悔吗?不知道。原本在他怀里骄纵放肆的我,此刻已被他们伤的太深,缓缓的开口,压抑心碎的声音,“四爷也当溶儿是那种人吗?四爷平时虽对朝政议论的少,溶儿却也知道一二。如今太子失德,官员们拥戴八爷,八爷也有问鼎之心。四爷便以为溶儿是个见风使舵的人,早早的选边站吗?四爷,溶儿纵是出身低贱,却也不忘搭救之恩,维护之意,先不论我身子干净与否,只是我的心从来就装着四爷的。如今四爷竟……”

语涩哽咽,无法再言。我并不怨恨八爷,他虽是扯了谎,可若四爷真心信我,这谎言必不攻自破。只因我曾说过,这身子只给心仪之人,他便误会我是那贪恋荣华的人么?我虽是德行有缺,在他和十三之间左右摇摆,可我是那忘恩负义的人么?

四爷仍是不开口,踱了几步,从地上拾起方才胤禵摔碎的药瓶碎片,取了一块在手里。我怔怔的望着他,不知意欲何为。墨眸缓缓的望向我,语带萧索:“溶儿,我从未疑你!你向来视荣华于无物,我岂会不知你的本性?如今你选了八弟,我也无话可说,只因溶儿允过,只与心爱之人燕好。我没想到……溶儿只见八弟一面,便情窦已开……溶儿的心里,怕是没有我的位置了……不敢奢求溶儿为我留下,只是害溶儿伤心至此,我罪无可赦,唯有以此谢罪!”且说着,竟迅捷的在手腕上一划,鲜血蜂拥而出,霎时染满雪白的上衣。

众人皆一惊,胤祥连忙扶住四爷摇摇欲坠的身子,四爷微一摇头,仍是痛楚的望向我,“溶儿,十三弟也是对你情根深重,才说出那些伤人之语,你就原谅他吧。”

胤祥也转头望着我,满眼的痛苦哀求,竟似个孩子般的痛哭起来:“溶儿……我真的不是有意……我是太在乎了,才……你不原谅我也罢,可四哥向来对你只有宠溺,从未有过厉色,你不要连带四哥也恨上……我自己的罪我自己赎!”说罢他竟也有样学样,拣起碎片就要朝手腕划下!

我还未惊呼出声,八爷早一把抱住他,抢走了碎片,我忙要奔过去,胤禵眼明手快的抱住我,“小心地上碎片!”不顾我的挣扎,带我到一旁,八爷又急忙撕下衣摆,先为四爷包裹上,看了一眼我仍是光l的身躯,微一皱眉,说道:“你先穿上衣物别着凉,我让下人们拿些金创药来!”胤禵寻来衣裙笨手笨脚的为我套上,而四爷的视线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我,见我怔怔的望着他,仍是绽开虚弱的一笑,让我安心。

刚穿罢衣衫,几个人破门而入,先听闻年氏嚎啕大哭的声音:“四爷!四爷!”胤禛厌恶的撇眉,那拉氏已先奔向四爷,慢慢翻转四爷的手腕,见一地的血渍,一身的红印,脚下一软,竟晕了过去。

旁边丫头连忙扶住,胤祥指挥众人先将大福晋抬了下去,又劝道:“几位嫂嫂勿要担心,四哥只是不小心划伤,先等大夫处理完伤口再说,请几位嫂嫂门外等候。”

胤祥怕我也被这血迹吓晕过去,劝我也在门外等候,我坚定的摇摇头,仍是走到四爷身边,紧紧攥住他未曾受伤的另一只手,掌心冰冷,仿佛生命正在慢慢流逝。

胤禵揽住我微微颤抖的肩膀拍了拍,才说道:“前年我们去狩猎,我也曾被熊抓伤过,流的血比这还多,止了血一夜便无碍了。你放心,四哥没有那么弱不禁风,不会有事。”

感激的望了他一眼,读懂他的用心,四爷也反手抓住我,仍笑说:“只是小伤,哪这么容易就死了?”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不敢听到那个残酷的字眼,死,我是经过一回的,可如果是他,我不敢想象,我怕是又要死上一回吧!

胤禛将唇边的小手裹住,在香滑的手背上落下几个轻吻,望向秋瞳里的担忧,心底慢慢松懈下来,她仍是关心我的……有了这个认知,仿佛千金的重担卸走,安心的朝那柔软的怀抱中昏了过去。

众人愕然的望着胤禛倒向水溶的怀抱,胤禩撇了一眼那互相纠缠的掌心,冷冷的问大夫:“四阿哥的伤有无大碍?”大夫诚惶诚恐的回到:“四阿哥流血过多,故而晕了过去。待我开几副止血调养的方子,将养几日,必定无碍。只是这手腕之处有几处大脉,不知四阿哥如何伤到这里?”

胤禩冷言:“这不是你能关心的事!此事若为别人所知,仔细你项上人头!”大夫忙喏喏称是。

胤禩又来到我面前,歉然的说道:“溶儿,我没想到事情会到这一步,都怪我……没想到他竟经不得玩笑……”

胤祥听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你是开玩笑!你差点害死四哥!!”

我打断他的质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亏得这个玩笑,让我认清了十三爷,否则溶儿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胤祥竟“扑通”一声跪下,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捧到我面前:“胤祥不敢求溶儿原谅,只求杀了我让溶儿消气!”

我一下愣住了,望向他的膝下,幽然说道:“十三爷是要折杀溶儿么?你贵为皇子阿哥,向来只有别人向你叩拜的份,我怎么能受起你如此大礼?更何况心之所伤,岂是在你身上划几刀便能无事的?”

再盈盈望向八爷,叹了口气,“八爷的心意,溶儿心领了,只是我不会离开四爷的。方才被激出那些话来,也请八爷将它们当作过眼云烟吧。”

八爷竟似被狠狠一击,脚下几步踉跄,胤禵忙扶他坐定,半响,声音从九天之外传来,前所未有的坚定,“胤禩之心永不负!”拂袖而去,再无回首。

醋海生波

胤禩冲出房门,胸中憋着一股郁气,恨不能仰天大哭,宣泄无望的执念。眼前总是浮着两泓春水莲落般的眸光,两弯若隐若现、时嗔时喜的笑靥,玲珑心思,婉转莺啼,勾人心魄。水溶……水溶……若连水都能溶了,他胤禩如何逃脱层层柔网?

终于明白老四和老十三亲厚的兄弟情谊如何一朝瓦解,冲冠一怒为红颜,原不是古人杜撰。“若从未相见,一生也就这么过了,或一朝身死,或一朝笑傲。原以为皇位是毕生之念,谁知生死相许乃是情!”他认命的叹了口气,疲惫的揉住额头,仿佛听到她媚媚的娇呼:“阿禩,阿禩……”

总有这么一天……总有这么一天……

胤禵望向他的背影,微微一叹,转头向我苦笑道:“溶儿,八哥从未像这般失态过,你到底要把我们哥几个折腾到什么时候?”

我也无奈的苦笑:“人家都是命犯桃花,而我是命犯阿哥,你们几个才真是把我折腾够本呢!”

他执起我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无论如何,我会护你周全,也不你做什么决定,唯求你心底有我。”

胤祥仍是倔强的跪着,痛苦的眸中满是悔意,盯着水溶和胤禵交迭相握的手,那曾经是他的专属啊!都是他自己愚笨该死,说了错话,伤了心爱之人,她纵是再豁达洒脱,被他指着鼻子骂了“下贱”,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哀伤的望向芙蓉玉颜,在胤禵面前仍是温柔以待,望向自己却是满脸冰霜。就算在自己身上砍上十刀八刀,仍不能解脱一丝丝的痛意,可普天之下,哪有后悔药可寻?

那拉氏早已清醒过来,也在门口苦苦等候,听得房门打开,正待上前询问,谁知八阿哥一脸冰寒的走了出来,并不与众人见礼,径直去了。她心中一惊,莫非……连忙闯了进去,谁知竟看到十三阿哥低头跪在一旁,水溶与十四阿哥均立在床前,并不理他。她冲向床前,却见四爷左手手腕上裹着厚厚一层白布,还有丝丝血渍渗了出来,可见这伤口被割的有多深。心中一痛,却淡淡的遮了并未在面上显露,欲扶胤祥起来,并问道:“十三爷为何跪着?不是四爷自己伤着的么?”

胤祥却挣脱了她的搀扶,仍是跪在地上,脸上含悲:“此事因我而起,唯有如此我心中才稍稍舒服一些!四嫂不必再劝,除非溶儿原谅,否则我是不会起来的!”

我接住那拉氏惊愕的眼光,并不解释,只低头望向胤祥,鲜衣怒马的十三郎,如今却是颓靡的跪倒在地,恳求我的原谅。真真是个冤家!缓缓步向他,也跪了下来,“你若真想求我原谅,便打起精神来先照顾好四爷,日后再慢慢求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