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2)

怎么说来着?“涌泉之恩,当滴水相报”。搔搔头,大义凛然的问道:“你想怎么办?”

他侧首在我耳边,温热的吐息烧着我的颊畔,无比暧昧的说:“你心里明白。”

……

微踮脚尖,双唇轻轻扫过他的嘴唇,便忙躲到胤鋨身后,透过他的脑袋,偷看胤禟气急败坏的大喘气。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极限了,可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满意,还要得寸进尺的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人心不足蛇吞象。拿一个吻换救命之恩,仔细算算,我还是不吃亏的。可是,背后紧紧两道视线,不必猜也知道是哪两个冤家的,过会有人要倒霉了……为自己哀悼。

胤鋨倒没那么难缠,主动饮了酒,又反手敬我一杯。我也痛快干了,火辣辣的烈酒顺着喉咙暖到五脏六腑,连带着眼眶也热热的。十阿哥不似其他几人,见我时总露出像狼一般志在必得的表情,如兄似友般守护着我,那眼底的担忧与关切,与大咧咧的表象并不符合。饮了酒,十爷提出要求,“狠狠扭住我的耳朵。”

我一呆,有这样自残的么?他见我怔住了,执起我的手往他耳朵上一放,点点头:“你没听错,就是要你狠狠的,扭住我的耳朵。”

莫名其妙的,他耸耸肩,漾起古怪的笑容。甜甜的笑着,手下却不留情,两手扯着他的耳朵,往后狠狠一拧。“嘶……”十爷深深抽了声冷气,又似痛苦又似满足的说了声:“痛快!”

还未撤身,一个坚实温暖的臂膀从背后紧紧环住我,头顶是他灼热的呼吸,远山一样的呼唤,在我心底回荡:“溶儿……”

静静的任他抱住,不曾想过挣脱。何时,在心底的一个小小角落里,他的身影逐渐清晰,虽不会牵动我所有的心神,可午夜梦回间的那一丝愧疚,又岂知不是因他而起?梨花树下憔悴的容长身影,即使有那么一丝丝的怨恨,可依旧在我昏迷时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不想挣扎,如果,这是我能给他的唯一安慰,那么就让这段时间凝固的久一些吧。

我是一个懒得动脑的人,这个“懒”,专对那些混乱的情债,稍微一深想便头疼心疼浑身疼。因此,我宁愿拿一天时间来琢磨研究菜谱,或者学点不擅长的女红,或者索性睡一大觉,都好过劳心费神做a情的加减乘除。可是无论我千般暗示,万分逃避,仍不可避免的在心底烙下两个轻轻浅浅的身影,一个温柔如月,一个刚劲如松。

再接着,与牡丹对饮了一杯,这位极投我脾气的闺阁密友,如今也“放”到我身边,不能不感激四爷的一片维护关爱之心。阿哥府里有几个歌伎并不稀奇,可牡丹也是艳绝京城的花魁,四爷这番举动,不知又给那些嚼舌的人多少谈资。我虽也是“青楼”出身,可一则进府时悄无声息,二则济南府离京城又远,知道我身份的人,也没有几个。爱情,友情,已是圆满,那劳什子亲情,无论在这个时空,还是在曾经的世界,再不能体会。人生若此,虽不会十全十美,于我,足够了。再转到玉寒身边,难得的“蓝颜”知己,眼波流动,盈去一份感激。那份默契,不需要再多的言语。

转了一圈,终坐回原处。刚坐定,四爷的手就搂了过来,附在我耳边轻声道:“你要怎么答谢我和十三弟?”

最难缠的人出马,自然让我惴惴不安,我瞥了一眼十三,他果然也停了手中的动作,抛过来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我知道,我刚刚的行为确实有些“出轨”,可我一向不喜欢欠人家的情意,面对纠缠一生的情债,能还一点算一点吧。我瞧着四爷也不象勃然大怒的样子,便娇软的笑道:“自然是四爷要怎样,便怎样了。”声音不大不小,恰被一桌人听得清清楚楚,引出无限遐思,连四爷严肃的嘴角也微微掀了起来。

这四爷,非得让我在众人面前宣告他的所有权,真是小孩子脾气。娇嗔的横了四爷一眼,接过十三烤的香热腾腾的鹿r,撕了一小块,又递到胤祥嘴边,他大口一张,连同我的手指一同含了进去,慢慢咀嚼着,手指在他牙齿间辗转,又时不时的被他轻轻嗤咬,弄得指尖酥酥麻麻,惹得我一阵轻笑。他还不放过,索性又顺着指缝一根一根吮吸起来,舌头吞吞吐吐,好好的气氛登时有些y靡。

讪讪的收回葱指,脸上有点发烧,偷眼扫向众人,几个面无表情的,几个气急败坏的,只是面无表情的青筋毕露,气急败坏的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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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计暗埋

八爷他们刚得了点好处,四爷胤祥便登时扳回一城,只是苦了我,夹在中间的棋子,成了他们角力的“祭品”。这几个阿哥,在我眼里就是一群闹来打去的孩子,几番争夺,都脱不了意气的行径,反正我现在是“老大”,只要小心翼翼的维持平衡便是。

吃了几口鹿r,又一番觥筹交错,主人吃得欢畅。四爷也不放我去和十爷划拳,只管和胤祥左一杯右一杯的敬我,可每次又只让我抿一小口,他俩反倒一干而尽,瞧着四爷的脸色渐渐舒坦,薄薄的醺醉染上胤祥的面颊,只是不能忽视斜对的十爷,杀j抹脖般的向我使着眼色。我刚想起身,十三暖暖的手便缠了上来,墨黑晶亮的眸子,笑嗔嗔的望着我。四郎这招不错,釜底抽薪,十爷也只能干着急。

总之这顿饭,上半场是“八爷党”吃得满嘴流油,下半场是“四爷党”吃得心安理得,一正一反,打了个平手。吃罢又闲聊了一阵,四爷便着人上了酽酽的茶,原是送客的意思,可添了几次水后,十爷终究忍不住,咧开大嘴笑道:“今儿倒奇怪,总觉得肚里空落落的,四哥再赏我些点心吃罢。”正巧我一口茶没咽下,听了他扭扭捏捏的说辞,登时喷将出来,咳个不停。

于是,几人又扰攘了一阵,听得二更鼓过,方才恋恋不舍的告辞。送到府门外,八爷转头说道:“我今儿带的点心你可吃了?要不要我把那厨子送来?”听得我一阵心痒,冰蓉千层酥,雪娥秋梨膏,果然不是凡品。可我也知道八爷此举必有深意,于是谨慎的瞥了一眼四爷,心中暗自嘀咕:“不要拒绝啊~~不要拒绝啊~~”

许是上天听到我的祈祷,四爷竟应允了。殷勤的送八爷上轿,巴巴的勾着轿帘问道:“何时送来?”八爷隐在暗影之中,沉默着,我又挑了挑帘,让月色渗进,方才瞧见他唇角上勾,一双月眸若秋之清波,修指探出来,压上我的指尖,细细勾绘。

我心里一惊,还来不及抽回,就被他紧紧捏住,仿佛拉锯一般,牵扯不清。四爷就站在我身后,怎会瞧不清轿内的情景,冷哼一声,撩起另一边的轿帘,笑道:“八弟费心,这个馋丫头,怕是等不及明天了。”胤禩指尖一松,回笑道:“我一回府便着人送来,总不能叫溶儿等着不是?只不过得劳烦四哥看着些,若夜里积了食,反而不好。”四爷很自然的牵回我的手,“那是自然。”

几位阿哥身影渐远,玉寒也辞去了,一行人回转“簪梅苑”。闹了这一晚,我也乏了,霜儿过来说热水已备好,便扶着我往后院去,临走我瞥了瞥胤祥,他嬉皮笑脸的说:“我自然是歇在四哥这儿的。”白了他一眼,这急色鬼。

胤祥回到大厅,只见胤禛居中坐着,那“玉和楼”的牡丹坐在下首,两人均愣愣的望向屋外,不知在出什么神。他拣了一处坐下,抻抻腰,笑道:“忙碌了这些日子,可算守得云开月明了。”端起杯盏,撇了撇茶沫,借着喝茶的当口,飞快的瞥了一眼牡丹。

汝窑杯在胤禛手中转来转去,牡丹只觉得自己的性命就在四阿哥的手心里打转,捏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胆颤心惊的抬眼,紧抿菱唇,惟恐一开口,心底的秘密便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所遁形。胤禛略收了收威势,不紧不慢的吩咐道:“钱氏,她的起居生活,以后便交由你。随她高兴了,我也不管你进府的缘由。”尾音加重,特特的突出缘由二字。

“钱”正是牡丹的本姓,自投身那肮脏之地,历往的一切均已摒弃,乍听到这久违的字眼,竟有半天回不过神来,垂下眼,低头称是。胤祥笑嘻嘻的说:“也不瞒你,以后这‘簪梅苑’我也会常来,你识相点便是。这府中诸般人事,你也不用管,没人敢来这院里撒野。我们不在,你只管伺候她舒心,往后自然抬举你。”

遣走了钱氏,胤祥与胤禛交换了一个眼神,说道:“我总觉得她怪异的很,不围着爷们打转,却总在溶儿身上下功夫。”胤禛冷冷道:“她留这儿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不过,若她不作危害溶儿之事,我也能容得下。毕竟溶儿在这府里太惹眼,有她帮衬着,也不至于吃什么大亏。”

胤祥也知道府里人事纷杂,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保不齐有个仨瓜俩枣的怀着异样心思,今儿有了这牡丹,或许能挡去部分风头吧?胤祥又想到八阿哥临去之时的那个举动,不禁有些恼怒,气哼哼的说:“八哥也真不死心,这府里他明里暗里的送进多少人来,只不摊开罢了。这会子倒不避人,得,又大大方方的送进一个。”胤禛道:“倒也没什么,既摆在明面上,还能翻出天来?”

郊外,闪耀灯光。几骑快马飞奔而至,管家亲自开了门,迎着打头的那人,谄笑道:“凌爷今儿来得倒晚,主子已到了好一会子,眼下正乐着呢,还三番两次的打发人问您到了没有?”

凌普将马缰交给下人,问道:“主子这会在哪个院?”

“落竹阁。”

凌普熟门熟路的踏进一个小院,花圃里奇香异草,飞檐楼阁,处处精致。推开门,亮如白昼的光影宣泄出来,两个赤l的身影滚在层峦叠帐之中,压抑不住的呻吟溢出层层红纱。凌普轻轻咳了几声,马伏在上的那个人影反而加快了频率,c弄得身下之人止不住的啼叫,伴随着一阵阵低吼,胤礽懒洋洋的起身,赤l着身躯坐回床榻,又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童跪在胤礽胯间,舔净腿根的浊y。凌普已是见惯的,也不以为意,笑道:“这落竹伺候的可满意?”

胤礽招招手,那红幔之中的脔童妖妖娆娆的起身,拧着纤腰投到胤礽怀中,胤礽大笑道:“不错不错!身子又嫩又紧,还是你知道我的口味。我让你办的事怎样了?”

凌普回道:“那“凝香院”守卫的严密,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唯有几个阿哥的贴身小厮可以出入,不过也只得候在外院听命。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连着十来日歇在那府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日间也常在,甚少回自己府邸,据说各府福晋几乎吵破天去,也闹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不过那水溶得了重病,却是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了的,太医李宏州不是因了这才丢的差使?我派人在他必经之路拦截,谁知他竟吓得吞了药,一命呜呼了。依我看,他必是被警告了什么,才宁愿一死也不敢透露分毫。不过今夜那水溶倒是亲自送几位阿哥出门,瞧着像是大好了。”

胤礽思忖了半晌,毫不在意的笑说:“我也没瞧见四弟是个什么神情,不过,若是像他说得那么严重,那水溶还有命么?依我看,四弟怕我跟他抢美人,故而说的严重些,无非是想让我断了这念头。你说说,可有什么法子把那水溶弄过来?”

凌普摇摇头,道:“法子倒多的是,只是这会子巴巴的弄过来,岂不惹人生疑?四阿哥又因了前几天的事儿跟您有了嫌隙,倒不如等这阵风浪过了,寻个由头将他和十三阿哥派出去,美人岂不手到擒来?再藏到稳妥的去处,任他们找破天也找不到。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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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闲聊

我终于又回到“人间”,感受熙攘的人群,喧闹的叫卖,来往的小贩,普通的,平凡的,甚至庸俗的生活,在我看来,一切都是生机勃勃。曾经的我,讨厌人群,讨厌外界,讨厌一切美好的事物,或者是因为那种活力衬托了我死气沉沉的心境,冷然的看待被人沽价的身体,一颦一笑,皆是刻意而为,讨人欢心。或许始自父亲出事之刻,我的心,便成了荒芜的沙漠。可没料到的是,回到这大清朝,我又有了开人玩笑的兴致,甚至连与十爷逗嘴,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乐趣,无论是苦是乐,总有满满的存在感,一切以我为中心的关爱与纵容,是我从未品尝过的渴望,无论何时何地,心中总有一处被暖暖的盛满。

回想今早醒来,仿佛身体里注满无穷的精力,天刚蒙蒙亮,我已神气活现的叫醒十三,他张大的嘴里足以塞进一颗鸵鸟蛋,四爷昨晚“过度”劳累,还在昏睡不醒,看来是被我榨干了。他俩昨晚原是要给我点“颜色”,以“教训”我的小小出轨行为,谁知我的“神勇”让他二人咋舌不已,完全脱离了以往被吃干摸净的苦命形象,或许是那千年雪莲的功效,又或是因了我的卧病,四爷既要劳心朝中之事,又要挂心我的病情,反虚弱了许多?

总之,我第一次尝到了“翻身农奴作主人”的畅快淋漓,连连摆出许多“高难度”动作,比如双腿被分成一字型,或者被高高的吊在床幔之上,仍有余力将腰拧成麻花状,转过头去与另一个人热吻。

悄悄地说了我要外出的打算,胤祥的眉头皱成川字,顿时沉默下来,一脸为难:“你第一次溜出府,便失踪了十来日,好容易才回来,又被那‘玉和楼’拐去了,差点一命呜呼。我要敢应下来,也不用回来见他了!你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更何况现在太子盯你盯得紧,还不老老实实的,成天价就知道往外跑,这会子又不知是因了谁,还说什么产业产业的。”语气里有可疑的醋意,我顿时明白了,他啊,看玉寒总一副对付情敌的模样,倒冤枉了我对玉寒的友朋之情。亏着周太医的一句话,我方才想起我还是那“清仁堂”的幕后老板呢,晕晕沉沉了十来日,连开业的日子都快误了。

总之,撒娇、威胁、勾引、强迫、扮无辜、扮可怜,终究缠的他心软,又见四爷太过劳累,便只得应承我,但条件是陪我同去,美其名曰是保护,但我知道他对玉寒仍有心结,也不拆穿,清者自清嘛。

悄悄来到外屋,唤霜儿打来洗脸水,他仔仔细细的握着热帕子,揩净我的脸,也不知道是谁,昨晚非要玩“品箫”的戏码,喷了人家一口一脸的。横了他一眼,想必他正想到此处,也露出一副自得的神情来,男人啊。

我暗自好笑,说道:“现在倒也没什么,只是若有了小阿哥,也不知是唤你阿玛,还是唤四郎阿玛,你俩届时可别抢破头。”

十三的脸色变了变,或许也是想到这层,勉强笑道:“你想的倒多,只是我和四哥暂时都没这个打算,怕你受苦。等你再大些,身子完全长成了再说,你总是多病多灾的,还是等几年吧。”

我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现代的女性,二十多岁才是生育的最佳年龄,倒是这古代的女人,十二三岁便成了亲,十五、六便已生育了好几胎,身量还未长成便生子,日后容易得些妇科病。他们的忧心我理解,只是胤祥敢嘲笑我身子单薄,便故意将丰r在他胳臂上蹭了蹭,娇笑道:“十三昨晚还说人家这里又香又软的,今儿就不认帐了?”

话还未说完,他便捞我坐到膝上,指尖一夹,隔着衣服捻住r尖,轻佻的揉弄了一阵,我感觉出他渐渐抬头的欲望,忙要逃开,只是人在他怀里,挣扎只能是欲望的催情剂。霜儿早已识相的避出去,他便抱我回到榻上,提枪上阵,如今的身子是愈发的敏感了,我不管不顾的曼声吟叫,也不知床幔之后的四爷有没有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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