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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这麽疼著,这这麽折磨著自己,我想不到还有什麽方式能够这麽折磨自己让罪恶感觉减轻点。

我想到那个人的脸,我恨不得狠狠的砸了我现在所有的一切。

咳嗽,再咳嗽,直到减轻。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不堪,我跌跌撞撞,失了风度,终於我跪在十字架面前,没了潇洒“只求你让他回来,让他回来。”

磕头,重重的磕头。

“孩子。”抬起头,收起汹涌的泪水,朝那人看去,那人穿著一身白衣,手拿十字架,仿佛是救世主一般,连头发都是斑白,而脸确是如同40左右的人,我想他已经不年轻了。

“你是谁?”

他抚m著我的头,刘海被理顺在一处,我不掩饰我的难过,我已经失去了,只剩下难过可以用来吊念。

“是不是後悔了?”

“你为何知道我後悔?”我慢慢从地上爬起,又站起,我的身体连做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好慢,慢的关节都已经退化。

“我早就知道,曾经也有过一个人像你一样,最後才懂得真爱是谁。”

仿佛已经病了很久的人爬起,看到一点希望,有人能懂他的痛苦,我像抓住浮萍一样,我想告诉眼前的这个人。

“是的,後悔了,我爱他。”他微微一笑,与我的愁肠截然相反,你为何要笑,难道你不该懂我吗?

可是他的笑没有嘲笑我的意味,那麽平静那麽慈祥。

“想回去吗,改变。”

“改变?如果有的话,我想对他说我爱他,用我的真心来对他讲,可惜……。”

“你知道那个人怎麽了吗?”

“他也向我一样,然後怀著悲痛一直到老?”

“不,他回到过去的时光,追求那个爱人。”

他否定了我正常的逻辑推理,给我一个出乎意料格外诧异的答案,我仿佛无尽的黑暗里看到了希望,我希望这是真的。

我抓住他的肩膀,要他告诉我答案,怎麽回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我没了颓废的狼狈镜头,只是一个高声冲著他大喊,“真的吗?真的吗?”

他不回答,只是笑。

☆、47 拍戏──回到过去,重爱

“开……开玩笑?你跟我开完笑的吧。”

哪里会有这麽神奇的事情,他只是保持著微笑,我这般伤心,他应该可以看得出,却对我的悲伤无所见,却还微笑。

“闭上眼睛,你会回去的。”

他的手遮住我的双眼,我沈沈的睡去,我的身体周围像是被阳光包围,然後沈沈的落在某个空间,明显的听见有人在拉窗帘,房间里是淡淡的檀香味道,温热的阳光打在我的身上。

我睁开眼睛,我无法相信,是周离,我掐了掐自己的脸,没有错,我是清醒的。

“离……。”失而复得的惊喜,我叫著他的名字,我想叫一遍又一遍。

“醒了,累了吧。”桌上都是一堆厚厚的文件,和大堆的财务报表。

“离……。”我看清楚是这个人,我推开那堆文件,不顾它是否被我踩在脚下,也不管它是否被我弄得乱七八糟。

我紧紧的抱著他,那个人没有对我说谎,我真的回来了。

我现在有多麽的满怀感谢,感谢上苍,我觉得生活是多麽的美好,尽管这些话很多人都说过无数遍,但是这句却是我怀著慢慢的失而复得的喜悦,这种喜悦我满心满意的抱著他。

“你今天倒是格外热情。”面对死而复生的他,我的手来回的在他脸上抚m,吻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那是我的不舍,是我的等待。

“我爱你。”这句话我已经压抑了许久,以前他对我说他爱我的时候,我是多麽的可笑他会说出这种话。

他对我真情,而我只是利用他,在听过千遍万遍以後我早已经习惯,早已经能够免疫,可是我错了,我的心早将这种习惯融入到我的思想中。

我的心也会随时会动摇,只是我不承认,直到最後的结局足以让我撕心裂肺。

重生的这句我爱你是我的真心,过去的一切都过去吧。

他擦去我的泪,笑话我怎麽大白天无缘无故的哭起来,太不符合我的风格了。

能再见到你,我还要什麽风格,我还要什麽风度。

“景,你怎麽哭了。”

“太高兴了,你在我身边。”他无法明白我已经经历了他的死到生,已经抛弃了家仇与恨意才说出我爱他。

我怕我不说,我会永远後悔,恋恋不舍的感觉,这种感觉想必已经超出他爱我了,如今我只想爱他,用我余生的爱都给他。

“我爱你。”虔诚,无虚假,这辈子我真的真心为你而说,他在我唇边吻了吻,手指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拉开,他的眼睛却跟我一样泛红,我问他为什麽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他却扑哧一笑说:“我也爱你。”

吻吧,吻吧,我抱著他眨巴眨巴的吻来问去,那人还没有告诉我回来的日子是几号,松了松抱住的爱人。

现在我想知道时间是几号。

☆、48 拍戏── 爱恋

“离,今天是几号?”

“2012年5月10号。”我开始心惊,只差一步,幸亏回到了能够纠正错误的日子,前世那是我惊心策划这麽多年,投入大笔资金坐庄扳倒周氏的日子,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松了一口气,看了地上那些财务报表,再也不顾,握起他的手指,m来m去,搅著。

前世我连他的手指是多大都不知道,我开始测量尺寸,我开始笑了笑,他不解,你不解就不解吧,惊喜总是要留在最後的。

他的手指,他的无名指跟我一样都是18号,我吻著他的手不愿意放开,放在我的x前。

是彼此抵死的缠绵,熟悉的体温,我想的要命的触感,一吻不够,却是深吻。

我丢弃原本的东西,郑溪还是郑景都不重要,家仇也不重要,隔著生与死,权利与胜利都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站在公司门口,我抬眼望去,以前想要争夺的一幕幕在眼前如同电影一般匆匆放过,结局却是让我伤心得快要奔溃的结果。

父亲,今生你原谅我吧,还有那个陪我在最艰苦的环境里度过日子的管家,今生我只能辜负你们,选择你们意味著要放弃爱人。

郑溪是你们的亲人,可是郑景不是,郑景是属於周离的。

过去种种已经是过眼云烟,何必执著,我想,我要向他求婚,前世是他向我求婚,今生让我来做。

外景的拍戏,非常的热,喝著冰镇的果汁来解暑。

李真说他老婆最近闹得厉害,每次看到我拍的片子都会在家里说“你怎麽没有人家雷诺好看,为什麽雷诺这麽好看。”

“你老婆是不是迷上我了?”喝光最後一口冰镇果汁,扔进筒里面。

他打了打我的头,打乱我的发型。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你一天到晚心里想著的可不是女人。”

“李真你这个老爱戳我的心。”

“最後一场戏了,我可是等著看你把今年的大部分的奖项都拿回来。”

他站著说话不腰疼,伸了伸他的懒腰,喊累。

这是最後一场戏的戏,欧阳说不会跟我再合作,我想,会有无数的人惋惜,会有无数的报纸来报道,这部电影是雷诺和欧阳逸的分离之作。

我牵著他的手,打开教堂的门,咯吱的响声,被大大的拉开。

那个曾经给了我轮回希望的地方,那个人依旧是一身白衣,跟我当初遇见的一样,双手合十伫立在圣母玛利亚身边,我知道他是在等我们,虽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微笑,身边人亦然是比我笑的更美,这里没有红地毯,没有婚礼现场的嘉宾出席,我想就这样也好,只要他说愿意,别的我都不在乎。

距离越来越近,後排的椅子已经消失在视线的范围,终於我们站在那人面前,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

我跪了下来,屈尊,现在很有必要。

拿出早上在店里买的戒指,右手持著戒指,我们的左手始终没有放开。

“周离先生,你愿意和郑景先生共度一生吗,不离不弃。”

我讲出本来该是神父讲的话,对不起了,我想借来用,我想亲口对他说。

☆、49拍戏── 结束 ,关机

我讲出来了,我希望得到他是的答案,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要他的答案,尽管我知道他会答应,可是远比他亲口说出更能让我放心,我小心翼翼,等了又等。

“你早上说有急事,原来是买戒指去了。”他看著我手中的戒指笑的那般迷惑人心。

偏离正题的话,我已经无心去应付了,我只要主题,只要答案,要是被你知道我现在忐忑不安的心,你会笑我猴急吧。

猴急就猴急吧,我确实很急,抓住他的手的力气越来越大,反正今天你是跑不开了。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离。”我焦躁,他却笑著,然後点头。

“愿意,我愿意。”我将戒指套在他的手上,他说非常好看,我好开心,我吻著他的手指。

一 一膜拜。

“真的很适合我,景你的呢?”

我沈醉在喜悦里,快要被冲个昏了头脑,思维已经开始变得脱节,出了我愿意那3个字在我脑子里不断来回运作以外,其他的话我都开始变得木讷。

“另外一个戒指呢?”疑问,有点悬念。

“啊?”我彻底回过神来,焦急的从口袋里掏啊掏的。

“你只买了一个?”是怀疑的笑,却又是那麽令我慌乱了。

盒子我递过来给他,交给他,他慢吞吞的打开盒子,一点也不著急,拿著跟他一模一样的戒指左看右看,就是不给我套上。

我抓过他的手。

“这麽急……。”明显的开始嘲笑我。

“当然。”也给我套上,我也跑不掉了,他也跑不掉了。

缠绕的手指,我捏了捏,紧了又紧。

重重的在他手指上来了一个香吻。

我环住他,不断的接吻,在耳边讲了无数遍的我爱你,此刻没有什麽比这句话最令我想要说上千万回。

“景,我也爱你。”

“离,你想去哪里?”

“什麽哪里?”

“当然是蜜月,马尔代夫?新哈里多尼亚,法国,巴黎,富士山……。”

“不要了,不去度蜜月了。”

我开始心惊,摇晃著他的身体,不会变卦吧……开始胡思乱想。

他戳了戳我的额头“胡思乱想什麽?”额头是唇角的温热,我抬头,跟他撞在一起。

“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麽?我是说蜜月不要了,我只要你就够了。”

我重重的点头,眼角却不由自主的滴出一滴泪水,迅速的被我抹去。

我牵著他的手,走出教堂,阳光,我抬头看著天空,心中快要被这份幸福填得满满。

我找回了,人生大多不可从来,这次,我真的感谢。

“cut,非常好。”历经了2个月的拍摄在最後拥抱的镜头中结束。

拥抱分开的那一刻,是我的不舍,我知道已经回归现实。

☆、50 一张飞机票

2011年8月,《离伤》的放映,票房高涨,我早就预测到了。

江雪打来电话说这部片子把她感动的落泪,非要我给他亲笔起签名,我笑她,自己也是个明星却还要问我要签名,又不是见不到。

电话声音里是杂七杂八的女人的声音,我知道原委了。

电话里依稀还是听得见对方身边零星吵杂“怎麽样,要得到签名吗。”

我笑了笑,对江雪说,这麽多人我可写不了,我让李真代笔。

她也那番笑了“好,随便,你总是那麽多点子。”

“不然这麽多人,我签到手会酸。”

他明显的笑意,然後电话那头零碎的声音齐刷刷变得整齐“太好了,终於要到了。”

我挂下电话。

刘荣说戏中周离要是他该有多好,我笑他那是做梦。

取笑我的厨艺不j,自然的下面一句就是“晚餐到我家。”这个人说话总是带著後续答案。

我依约而去,桌上几道清淡的家常小菜,和素菇汤,席间他也不放过重提去度假的事情,这个人真的是让我不得歇停。

“太忙。”

“不行,跟我到欧洲去,我去那里谈生意,我想跟你在那里度几天假期。”他从以前的可以商量,到现在的霸道。

不让我有一点选择是想去还是不想去,桌上放著2张机票,时间是明天早上,这是他一手c办。

今天的话g本就是多余,他直接提著我的行李,压著我上飞机就可以了,何必要浪费唇舌。

一张机票已经被我放进口袋,他仿佛也放心许多,我打电话给李真,让他推掉杂志的访谈。

我想冷静。

但是这个地址跟刘荣想去的地方不一样,这次他在电话里没有骂我,一口答应下来。

我在电话里赞扬他广阔的x襟,有风范,李真说“别假了,都多少年的朋友了。”

我笑他,这是这麽多年我落跑,你唯一 一次不骂我。

他说:“你去吧。”

大早上我就收拾好行李,只带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和现金。

已经接近高架桥的海边,那边我跟刘荣来过,我匆匆一撇,继续往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