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1/2)

“于志德为什么一下子要用这么多钱?”付国涛百思不得其解,“是他晶通的位子出呢问题,还是有什么意外?”

“他能有什么事?”张亚平嘻嘻一笑说:“要么是拿钱去打点,要么是为了张庆,那姑娘可是花钱的祖宗,于志德这几年弄的钱全都是为了她,年前省里宣布于志德当了晶通的组长,张庆还不知道要怎么得瑟呢,再说他两有没有结婚,不图钱还图什么?没准儿买房子买地都有可能。”

“于志德能受张庆管?”付国涛说,“我没看出来啊。”

“哎呀,付总,里也不想想,”薄小宁说,“他现在当了晶通的大官,这边还不哄着小情人?万一张庆把他的事情抖搂出去,他孩子们混?”

“就是就是,”张亚平说,“我看也是这个原因。”

付国涛一言不发地盯住薄小宁,脸s越来越暗,薄小宁不吱声了,张亚平观其脸s,打了个哈哈说:“反正你们也来了,不着急,他不是定了时间吗?你们就慢慢等着,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们,欧y贵何陆凡现在就在来的路上,你们可要做好准备。”

付国涛的脸s又是一变,“你说什么?他们也来了?”

“于志德是谁,他怎么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张亚平慢条斯理地说,“他肯定要开口何两家要钱,最后看谁能给他。唉,你们找我,赛思也找我,我也难办啊,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帮谁好,不帮谁好?”

“张总,”付国涛说,“我们是老朋友了,不在意这个,里就是帮了他们我也不生气,不过,这笔钱里可要帮我想办法,无论如何要在赛思之前搞到。”

“哈!”张亚平从嘴里打了个呼哨,“250万美金啊,付总,我是有点钱,可也没有有到这种地步,一下子让我拿出这么多钱,我实在有困难。”

“唉,”付国涛说,“我也知道里有困难。小宁啊,这生意我们做不成了,走吧,我们回北京。不受这个气!”

“呵呵呵,”张亚平说,“是我错了,我错了,我给您赔礼道歉。”他上前谄媚地给付国涛递过一杯水,有绕到他身后给他又是捶肩膀又是揉胸口的。付国涛把他的手挡开来:“你少来这套,我看你才是娘们呢,为了钱恐怕你脱裤子的事情都肯g!”

“里要我脱也行啊,”张亚平说,“我这张老脸不好看,估计p股也好不到哪儿去,付总要看,随时拿走啊。”

“里少恶心了。”付国涛何张亚平开着玩笑,心里头也知道此事不得不借助他的实力,尤其不能让赛思抢了先机,他看着张亚平:“说吧,你要什么条件?”

“条件简单,”张亚平说,“您的合同不时准备好了吗?时间上给我填一个三年,数字上给我填一个两个亿。”

“美金?”

张亚平吓了一跳,立即意识到是付国涛在嘲讽自己,忙笑道:“人民币,人民币!”

付国涛从包里取出一份合同,翻到最后一页,在张亚平面前晃动着:“你看好了,这可是我们汪总的亲笔签字,就力等同于公章,里赶紧把钱给我准备好,我什么时候付钱,就什么时候何里签这张代理合同,一手j钱一手j货,怎么样?”

“我看看,我看看,”张亚平把脸凑到付国涛的手边,看清了果然是汪洋的亲笔签字,sk这几年经常从他公司走货,他早已熟悉这个简单的名字,张亚平满心欢喜地说:“里放心,钱我一分不少地准备,你说一声给,我立即送到于志德的账上,一秒钟都不会耽误。”

“那好,”付国涛把合同装进包里,“晚上和谁吃饭?是不是要去抱陆凡的大腿?”

“哎呀,里说哪里话,天下最难做的就是我们代理,要帮你们卖货,还得自己养家糊口,里还说好不容易有个大生意,又不能得罪你,又不能得罪陆凡,我就是夹着尾巴做人,也是天天犯错误,付总你放心,晚上我陪你吃饭,不过有一条,我不见陆凡,陆凡也会找我,我也不能像个女人躲起来不见人,再说了,我了解他们的情况,对你们不时也有帮助吗?”

“对对对,”付国涛说,“了解我们的情况,对他们也大有帮助!”

“我可冤枉死了!”张亚平叫起了屈,一副倒了血霉的模样,薄小宁笑道:“付总,里就绕了张总吧,他肯定陪我们吃饭。”

付国涛哼了一声:“快点订饭店,我快饿死了,然后我们快点吃,吃完了你赶紧去见陆凡,有什么消息立即告诉我。”

“行行行,哎呀,我的付总,付大爷,付爷爷,”张亚平一阵风似的哄着付国涛出了门,“我不仅给里订好了饭店,还给你找了一个能洗澡、休闲、唱歌的好地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就是不听你的,我也得听那两个亿的,我何谁有仇,还能何钱有仇吗?”

不知过了多久,陆凡睁开眼,车窗外已是一片淡淡的暮s,欧y贵说:“醒了?”

“哦,”陆凡支起了身子,“睡了一觉,我们晚上住哪儿?”

“世纪大饭店,”欧y贵说,“晶通宾馆不太好。”

陆凡点点头,给张亚平拨了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陆总啊,我是李忠啊,您到哪儿了?”

“你们张总呢?”

“他家里有点事,让我等您呢。”

“我们住世纪大饭店,你赶紧去订房间吧。”

“好的好的,我在那儿等你们,你们要不要订餐?”

“到了再说吧。”陆凡疲惫地挂上电话,欧y贵沉默着,隔了一会儿,陆凡说:“付国涛已经到石家庄了。”

欧y贵嗯了一声,车继续朝前飞驶着,还未进市区,便听见鞭炮与烟火齐鸣,空中到处是绚丽的景s,欧y贵说:“今天是小年,财神爷的生r。”他命令司机在一个卖烟花爆竹的摊前停下,对陆凡说:“我们放挂鞭再进城!”

陆凡一愣,他们想到欧y贵也有迷信的一面,欧y贵的司机跑到摊前问了问价,买了10挂小鞭,又买了5大盒礼花,他在空地上将小鞭与礼花呈两排排好,总监间隔三四米的距离,这阵势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立即有十几个人围了过来,站在远处看热闹。

欧y贵的司机从第一挂鞭开始,哗地点上,然后飞速跑到第二挂面前,再点上,街上炸成了一片,他就像个打仗的战士,又奔跑到第二排烟火面前,第一个,第二个……巨大的烟花此起彼伏地在天上炸开,一朵还未全开完,另一朵已经蹿上天空,十几朵大型礼花将整条接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陆凡抬头看着,这还是他今年春节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烟花。直到十几个大礼花全部炸完,陆凡才留意到周围的人们正在鼓掌欢呼,不少人一边欢叫着一边望着他们,站在欧y贵旁边的一个当地居民问:“老师傅,还有吗?”

欧y贵哈哈一笑,钻进了车,陆凡也坐了进去,司机启动了车,他们飞快地朝城区驶去,将一群叹为观止有觉得惊异的人们留在了身后。

到了世纪大饭店,李忠已经等候多时了。等进了订好的房间,欧y贵说:“弗兰克,我们叫两碗面到房间吃吧,吃完里赶紧休息一会儿。”

陆凡实在不想动,点了点头。李忠还在唠叨:“我们张总家里实在有事走不开,他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小子,”欧y贵从皮夹里拿出一千块钱,“过年了,压岁钱!”

“欧总!”李忠睁大了眼睛,“这……这不好吧!”

“拿着,”欧y贵把钱塞给他,“在社会上做事情不容易,尤其像你这个年纪,刚刚开始打拼嘛。但是我看好你,你小子有前途,”他压低了声音,把嘴凑到李忠耳边,“你也有点眼s,陆总病了,赶紧去买点感冒药。”

“哎!”李忠连忙说,“陆总,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感冒药。”

陆凡知道是欧y贵关心自己,点点头,欧y贵说:“不要挑贵药,最普通的就可以。”

李忠一愣,看着欧y贵,欧y贵说:“太好的药都是新产品,吃了容易让人增加对药品的耐受x,以后再吃普通药就没用了。”

李忠得令而去,陆凡再一次体会到欧y贵的细心,这实在是有违逻辑,陆凡躺在床上想,他如此细致入微,却为何对于志德不明确的行为报以无所谓的态度?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东西方思想差异确实非常巨大,连自己这样的只是在那边待过几年的人,就已经有了不同的行为于思维习惯?

一时饭店把面条送来了,李忠也买药回来,陆凡吃了碗热汤面,又吃了一颗感冒药,感觉好了许多,这时门铃一响,李忠赶紧去开门,喝得满面通红的张亚平哈哈笑着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深鞠一躬:“欧总,陆总,给你们拜年了!”

“亚平,”欧y贵说,“签了大单子了,这么高兴!”

“哪有啊,”张亚平说,“这不是高兴嘛,你们来了,我能不高兴?”

“李忠,”欧y贵说,“去给你们张总叫一杯果汁,再泡一杯浓茶。”

“哎!”李忠立即照办了,张亚平看着浓茶,端起来刚要喝,欧y贵说:“你等一会儿,先喝果汁再喝茶。”

张亚平放下了杯子,看着欧y贵,欧y贵也不说话,一会儿服务员把果汁送来了,张亚平一口气喝g了,把杯子还给了服务员,然后坐过来,嘿嘿笑着端起了浓茶杯,欧y贵又说:“李忠,这附近有卖香烟的吗?”

“有,”李忠说,“饭店就有。”

“你去帮我看看,”欧y贵说,“买一条你们张总最中意的。”

李忠又吓了一跳,看了看张亚平,张亚平点点头,李忠一溜烟地去了。

欧y贵看着张亚平:“张总,酒醒了没?”

“醒了醒了,”张亚平坐了这半天,又喝了果汁,确实清醒了一点,他喝着温热的浓茶,精神抖擞地说:“欧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付国涛给你开的条件不错吧?”欧y贵咧嘴一笑,张亚平坐得离他近,见他突然皮笑r不笑地盯着自己,吓得浑身一颤:“没,没有的事。”

“sk的实力我知道。”欧y贵说,“付国涛虽然是汪洋的亲信,但是毕竟只是个销售总监,能给你做的业务不可能太多,我替他算了,他最多给你三年时间两个亿的代理,你小子赚个两千万,再垫出去一千多万,最后也就是一年拿个几百万。”

张亚平笑了,他现在是彻底清醒了:“欧总,您说的这个恐怕不包括晶通吧?”

“我知道,”欧y贵说,“现在我们和sk都要你垫资,这钱你肯定是会帮忙的,而且两家的忙你都会帮。人嘛,在家靠父母,出来靠朋友,我们要是让你帮我们,不帮付国涛,那我们就是为难你,就是断了你的财路,但是有些事情,学要注意里面的一些小细节,比如刚才如果你先喝浓茶,再喝果汁,不仅醒酒的效果不好,而且非常伤胃,可是你只需要调换次序,先和果汁再喝浓茶,你不仅不会伤胃,而且还能坐在这儿和我们聊天,这就是细节的问题,次序的问题,最后导致了结果的问题。”

“说得好!说得好!”张亚平连连点头,“欧总,陆总,我知道你们不会为难我,你们要的钱我一定帮忙准备,什么时候要就说一声。”

“你要的合同我们会准备好,”欧y贵说,“国难财也是财,该发的就要发,但是我给变个数字,时间仍然是三年,总量给你涨到三个亿,而且不包括晶通。”

张亚平愣了,陆凡也愣了,这是不是太多了一点?欧y贵说:“可是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既不会让张总为难,得罪朋友,又会让我们的合作更加愉快!”

“什么条件?”张亚平g巴巴地问。

“如果sk决定付钱,你要通知我,要保证我们在他们之前把钱j到于志德的手上。”

张亚平低头想了想:“如果是你们决定不付钱呢?”

“那我不怪你,合同照样和你签。”欧y贵说,“但是如果你明知道他们要付钱却帮着他们隐瞒,以致让我们耽误了时间,合同不仅会取消,而且我想,张总这几年的生意恐怕也不会做得太愉快!”

张亚平的心脏猛地跳了几下,他一直习惯x地把欧y贵当成赛思的副总裁,这会儿才意识到,他还有另外的身份,一个总是在听说,却从来没有真正面对过的身份,而刚才那句话,无意是向自己发出了另一个身份的信号!张亚平看着欧y贵突起的下巴,脊背沿着脊梁骨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欧总,您放心,我说话算话。”

“我知道,”欧y贵说,“我最放心的就是张总了。”

陆凡躺在床上,见张亚平被欧y贵吓得不轻,心中暗自发笑,这个欧y贵还真是有一套,生生地把张亚平摁在了里面,他钱也赚了,好处也得了,但是必须向着赛思而不是sk,陆凡叹了口气,付国涛的行事x格他最清楚了,要是我自己过招,还能平分秋s,碰到欧y贵这样的,也只能处于下风了。

这是李忠回来了,毕恭毕敬地把香烟递给了张亚平。张亚平说:“这烟留给欧总他们。”

“我不喜欢吸烟,陆凡不舒服,最好也不要抽。”

“陆总不舒服?”张亚平这才转过头问。

“没事儿,”陆凡说,“刚吃过药,好一点了。”

“那我不打扰了,你们早点休息,”张亚平站了起来,“欧总,陆总,你们放心,有任何情况我都会和你们联系。”

第二天一早,付国涛被电话铃声从睡梦中惊醒,他看了一眼来电的名字,怔了一怔,居然是陆凡,他清了清嗓子:“喂,陆总。”

“春节好啊付总,”陆凡说,“在哪儿呢?”

“地球上啊,”付国涛说,“你在哪儿?”

“我也不在月球上,”陆凡笑道:“有事情找你,方便见面吗?”

“这几天有点小忙,说吧,什么事?电话里不是一样吗?”

“电话不方便,时间不长,只要10分钟,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石家庄,你呢?”

“巧,我也在石家庄,那你过来,我请你吃早饭。”

“好,”陆凡说,“你在哪家宾馆?”

“世贸广场。”

“半小时后见,”陆凡挂上电话,吞了颗感冒药,走出了房间。半小时后,他和付国涛面对面坐在世贸广场酒店的早餐厅里,付国涛见他面容消瘦,笑道:“还是你好,不用减肥,不像我,说胖也不胖,但是有肚子。”

“你哪儿来的肚子,”陆凡笑了笑,开门见山地说,“我找你是想和你联手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你,对我的好处是相同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事?”付国涛吞了一口面包,问。

“我们联手把于志德的钱拖过初十,大年十一开始,我们各凭判断再拿主意。”

“怎么,”付国涛哼了一声,“陆总现在还没有打算给钱?”

“你有打算吗?”

“有没有打算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很奇怪,为什么要找我一起不付钱?”

“这钱不是250万人民币,是美金,虽说现在美元便宜了,可算算也还是不少。”陆凡慢慢地剥着j蛋壳,“我们都是销售总监,钱给出去了,我们是要对老板对公司负责任的,要是你先给,我压力很大,我先给了,你压力一样很大。付总,我从从常理上分析一下,于总为什么要在初十之前拿到钱,我们都不清楚,如果我们压他一下,过了初十,我们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是你知道了原因,还是我知道了原因,至少我们都是有帮助的。”

“道理上没有错。”付国涛说,“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敢来相信你,”陆凡说,“凭我们都是一样的职位,面临一样的问题。”

“不,我们面临的问题不一样,”付国涛看着陆凡,“这钱我给了,我有把握赚回来,我有业绩;你给了,你和何乘风都搞不好要下台走人,我们的问题差得太远了。”

“这么说,你是肯定要在初十之前付款了?”

“肯定。”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陆凡说,“我只能背水一战了。”

“下战书?”付国涛笑了,“我接受啊,不过你最好注意一下你们的业绩。”

“我会考虑的,”陆凡把j蛋塞进嘴里,“唔,这儿的j蛋味道不错。”

“是吗?”付国涛站起来,“我也去拿两个。”

两个人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客客气气地吃完了早饭,付国涛把陆凡送出了宾馆,目送他上车离去,然后回到了房间,整整一个上午,付国涛都在惦记着这事儿,陆凡来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真的想联手,以保证钱花得安全,还是想试试自己会不会冒险打款,在初十之前把钱j给于志德?抑或是为了告诉自己他会提前打款,让自己提前j给于志德,他们后发制人,探听于志德的用途,再把钱打出去?这事儿透着一股子怪味道,付国涛心里没底,虽然汪洋签的合同装在自己的包里,但是付国涛很清楚,这笔钱实在不是各小数目,能不能花在刀刃上,是非常关键的,就连一向对他信任有佳的汪洋,在他此次前往石家庄之前,都一再叮嘱他要小心从事。

现在张亚平的话根本不可信,他这个老滑头,抓住了sk与赛思的软肋,一边讨好一边挑拨,正好乘此机会和两家大外企签下长达几年的代理合同,以此大赚一笔,二来此后几年他都有了生意,而且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牵制sk与赛思,现在张亚平只会把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恨不得两家公司马上让他把钱打给于志德,然后他抱着两份合同回家睡大觉去,sk在石家庄的关系,多在汪洋手上,但是汪洋到目前为止,并没有问出什么具体的内幕,一切都和年前没有什么两样,这笔钱到底是出还是不出,付国涛觉得自己思路有点乱,如果决定要出,他是说什么都要赶在赛思之前的,如果决定不出,那他一定会着赛思把这盘“水”给泼出去,就是这要出不出的折磨人啊。付国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左思右想,找不到明确的答案。

这时,门铃响了,付国涛走过去打开门,薄小宁哼着小曲走了进来:“付总,中午去哪儿吃饭?我请客。”

“别请了,”付国涛回到座位上,“烦着呢。”

“怎么了?”

“没怎么,”付国涛说,“你在石家庄的朋友多,有没有问出什么?”

“问了,”薄小宁说,“都是老话,什么要查他,查完就完,他继续g晶通。”

付国涛沉思不语,薄小宁说:“付总,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在想这钱到底什么时候出比较好,”付国涛说,“拖过初十也是一个办法。”

“拖过初十?!”薄小宁吓了一跳,“为什么要拖过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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