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2/2)

我想要抬腕看看时间,支起上半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盖着一件衣服——

这衣服,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今早,胡骞予出门时穿的的那件西装外套。

我揉一揉酸涩眼角,将胡骞予的外套从身上拿开。

应该是胡骞予抱我过来睡的,可我当时睡得沉,完全没有醒动。

总裁室没有开灯,但落地窗外的景观灯和广告灯箱甚是明亮,我坐在半明半暗处,将胡骞予的外套扔到一旁。

胡骞予的东西,于我,不外乎得到、毁掉、扔掉,这三种结果。

总裁室空无一人,我开了灯,踱到办公桌旁,手指抚过那桌上写着胡骞予名字的铭牌。这块铭牌上,本应写着的,并非“胡骞予”这三个字。

而应该是“林甚鹏”。

越想心情越不好,我转个身,手在桌沿上一撑,转瞬就坐到了桌上。

闲来无事,我翻一翻桌上的文件。胡骞予敢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桌上应该不会放什么机密文件,我也大方翻开来看。

随便翻了翻,都是些报表和结算,等着他这位总裁签字。

翻到最后,我竟然还看到一份由我校对过的合同。

这份合同压在所有文件之下,我将它抽出来,看到校对人一栏上,自己的名字。

奇怪的是,我的笔迹旁边,还写着一个我的名字,我觉得这个笔迹很熟悉,想来应该是胡骞予写的。

况且,除了胡骞予,没有人敢在这么重要的合同上乱写乱划。

这一举动,说明了些什么?

胡骞予爱我吗?我不敢相信。

他所有的心思和喜怒喜怒哀乐都太古怪,我实在是悟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在我深思之时,门边有动静。随后,门扉开启,胡骞予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恒盛高层。

胡骞予见总裁室灯亮着,一怔,随后,他望见我在办公桌上,又是一怔:“醒了?”

我点头,不声不响地从桌上下来。

他在门边顿了顿,转身对正要进门来的其他人说了句:“在外面等我。”

随后,他关上门。

胡骞予朝我走过来。

我手背在身后,悄悄将刚才翻开的合同重新合上。

“我等会儿就飞香港。”

胡骞予来到我跟前,说。

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将我腰身一抱,让我重新坐回桌子上。

胡骞予的手没有拿开,而是搂着我的腰,俯下身,吻我。

他的唇很快来到我的脖子,我微扬起颈项,稍稍避开他的唇,问他:“你不是马上飞香港?”

他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叹了一声:“直升飞机没那么快调来。而且我还要等许总一起去。大概,还有……”他偏头,看了眼我腕上的表,“……还有40分钟。”

我点头。

40分钟?是吗?够他做了。

我心中愤然地想,可就在这时,胡骞予突然说:“可以吗?”

他问我可以吗?

我哑然。

我没有回答他。

他倒也不急:“我很可能一去就去一个月。太久了,怕是会想你。”

说完,他撑住我双肩,稍微离开我一些,等待我的回答。

在胡骞予异常平静柔和的目光中,我慢慢点头,却还有些心悸:“在……这里?”

胡骞予这时倒是很抓紧时间,对于我的疑问,没有吭声,而是嘴唇亲一下我,之后整颗头颅依附着我的身体,顺着我脖子的曲线,一点一点下移。

我的衣扣被他牙齿逐一撕咬开。

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

这时,胡骞予微微抬起了目光。

他的侧脸,贴在我胸上,像在听我的心跳。

他的眼睛,却看着我:“放心。门已经反锁。这里……”他下巴点一点墙壁方向,随后安抚地说,“……隔音效果也很好。”

胸前有细微的灼热感,提醒我,胡骞予正在细细品尝我的r首。

我看着前方。我的侧边就是窗户,室内灯火通明,丝毫必现。

外头那一点可怜的光线,此刻看来是那么微弱,那么可怜。

而我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点光线,不让自己沉溺进胡骞予的口腔中,那温柔热度之中。

他的唇,游弋至我的腹部。

我受不了他的温柔,我宁愿他像之前那样粗鲁,也不想溺毙在他奇妙的温柔中。

胡骞予双手扣在我胯骨,缓缓拉下最后一层阻隔。

随后,他的唇舌,顺着我的腰腹,滑下去。

“看着我。宝贝。”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每一个音符,都无比清晰地窜进我的耳膜。

我低头,有些愣神地,依着他的要求,看着他。

贴着我小腹的,胡骞予的黑发,随着他头颅的移动,缓慢划过我敏感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妙的感受。

此时,突然,有奇怪的热度,传到我的下t。

那一颗隐秘的、被迫绽放的花蕾,被他一口含住,随即轻吮。

我一颤,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稍稍分开我的双腿,舌尖探进我的甬道。

我全身止不住僵硬,下意识地抱住他的头,不让他再动。

他终于放过我最敏感的部位,缓缓上移,顺着小腹和胸口而上。

他继续亲吻我的双唇。

此时,有奇怪的、荷尔蒙的味道,通过胡骞予的吻,飘散在我的口腔中。

那种味道,并不甘甜,反而,有些苦涩,让人无法抗拒。

胡骞予笑一笑:“那是……你的味道。”

我一滞。

此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x正兴奋地跳动,薄透的皮肤下,血y疼痛地流淌。

胡骞予将我放置在办公桌上,曲起我的腿,折在我的胸口。

我的臀部拱起,腰弓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我还是放不下心来,只能示意胡骞予看天花板上敞亮的日光灯:“太亮。”

他嗫嚅一句:“多事……”

嘴上这么说,胡骞予还是暂时放开我,赤着上半身,走过去,按下灯擎。

他返回来,这时,他没再做前戏,直接进入。

我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胡骞予一直看着我们的结合处,我觉得自己几乎要被他的目光烫伤,身体和精神都难过,眉心不自觉地纠结。

他抬头,见我皱着眉头,停下动作,摸摸我的脸:“怎么了?”

我嘤咛了半天,终于吐出一个字:“涨……”

他俯身亲亲我,退出,手指伸下去,揉捏那颗花蒂。

我的体内,似乎有滑腻的y体,被他的动作带出。

我的y体,一点一点泌出,沾湿他的指尖。

他捻起那一点湿润,送到我的面前:“行了吗?”

我脸贴在他的锁骨处,小幅度地点点头。

但他似乎没有发觉我已点了头,一指缓缓的捻弄,紧接着,滑入。

此时我已经好受许多,他手指入的不是很深,他的另一只手按在我腹部,掌握进出的力道。

我在他异常温柔的攻势下,渐渐沉静下来。

我的手向后撑在桌上,身体绷紧成柔韧的弧度。

胡骞予轻柔地舔我的唇,唇瓣相和。

片刻后,胡骞予手指撤出。

他的器官抵在我的大腿内侧,停驻了片刻,接着便猛地捣进我已经十分湿润的甬道中。

他将我的手,扣在了桌面上,之后,重新开始律动。

他的动作,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我就这样跟着他的节奏,律动。

他牢牢抓着我的手,一下一下,沉重地撞击,畅快地进出我的体内。

我身体深处,越来越多的y体被胡骞予的动作带出。

胡骞予的的喘息断断续续地吹进我的耳朵,我提醒自己不能沉迷,可是没办法停下来。

胡骞予的手已经松开我了,我却无法克制住地贴过去,一手向后支撑着身体,好将自己舒展地更开,另一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臀部迎向他。他的欲望,尽数没入我的甬道之中。

有暧昧的湿润的声音,从结合处传来。

我止不住的呻吟。

胡骞予大声喘气,放开了揉捏我因他的力量而无助晃动的胸部,两只手弯着,将我的一双膝架在他的胳膊上,迫使我腿心展得更开。

随即一下快过一下的抽弄。

就在我以为要这样死去的时候,胡骞予停下了。

他躬身向前,胸膛紧贴我的。

他吻我的耳后,吻我的脖子。

我仰起头来,抓住他的手:“求,求你……”

我张口,语不成言。

他吻一下我布满汗水的额头:“求什么?”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潮湿着眼睛。

拧着眉,咬着唇,看他。

“求我爱你。”

胡骞予一手探下去,扶住我的臀,嗓音柔和温拓地说着,“说,求我爱你。”

我的脑子混乱无比,他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吟绕不去。

最后,我拉住他的手,说:“求……求你爱我……”

一场欢爱结束,我连穿衣服的力气都已消失殆尽了。

此时已经有人打电话进来催。

我看着胡骞予接电话,听着他说:“好,马上上去。”

我侧身倚靠在桌子上。

胡骞予挂了电话,穿好衣服,系好领带,之后回到桌边,将我扶起来,为我穿上衣服。

等我的衣服也穿妥当了,他轻轻搂一下我:“一个月,每天一通电话。”

我闭着眼胡乱点头。

见我同意,胡骞予便放开我,转而蹲下去,将我踢到一旁的鞋捡回来,帮我穿上。

随后,捉起我的手腕,看我手表上的时间:“真的该走了。”

他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回头看我:“休息够了就早点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跟人事部请假,别上班了。”

见我乖乖点头,他才终于开门,离开。

我坐在桌上,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下来,走了几步,双腿之间依旧还是疼。

胡骞予总有能力让我痛。即使动作异乎寻常的温柔,可他裤上的拉链以及皮带,依旧在我的大腿上造就出红痕与痛感。

我一直知道,胡骞予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即使想要对谁好,却依旧能将这个人伤的遍体鳞伤。

我转身,拿起那份合同,撕下那张写有我名字的封页纸,用它去擦拭留在桌上的、我和胡骞予的y体,擦完之后,把纸团一团,扔进纸篓。

我开门,出去。

没料到的是,我竟然在此时此地,遇到了姚谦墨。

我愣在门口,呆了片刻,才记得走出去,随手带上门。

说“遇到”并不准确,依情况看,似乎更像是他特地在这里等我。

姚谦墨坐在接待区的沙发里,半偏着头看我。他这样子,我显然不能装作没看见他,只能理一理头发,也理一理思绪,朝他走过去:“很巧啊,你怎么在这?”

他站起来,脸上挂着笑,随后,竟从他的兜里摸出一张纸巾,递给我,下巴点一点我的嘴唇:“擦擦吧。”

我一惊,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嘴上,唇膏一定是惨不忍睹。我赶紧接过纸巾,偏过头去擦拭嘴角。

我的惊慌似乎很和姚谦墨胃口,他笑得几乎可以算是开心。

我以为姚谦墨会说些什么,可他自此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

一般见面时熟人之间该有的寒暄之词我已经完成,告辞过后便离开。

我走到电梯间,按按键的时候,我身后的姚谦墨开口了:“林为零,骄傲如你,现在却沦落到这般地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不甘心?”

姚谦墨这么说,我不得不重新回过头去,再一次审视他。

转眼间,姚谦墨笑意更深,抱着双臂,等候什么似的,一双眼睛锁定我的脸:“露西被托尼软禁了。”

我尽量挥去心中极不好的预感,想了想,拧起眉,快步朝他走去,抓着他的胳膊,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托尼软禁露西?怎么可能?!”

姚谦墨笑着看我,随后轻巧地拨开我的手:“别装了。”

我没有接话。姚谦墨太难对付,于我,言多必失。

就在我想要用沉默应付一切的时候,姚谦墨竟然捉住我那只刚被他拨开的手,“胡骞予与你这种女人玩什么猜心游戏,我真不知该夸他聪明,还是骂他愚蠢。”

我试着抽回手,却被他越攥越紧,无奈,我只能任由他这么拉着,斜睨他:“这是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妄下论断?”

他还是在笑。他笑容中的优雅,与他话语里的字字珠玑丝毫不相配:

“有时候,我觉得你和我那妹妹真是惊人的相似。

一样的爱钻牛角尖,一样的不知安分。

我劝过露西,要她安安稳稳地做环球的老板娘,可她不听,硬要为胡骞予掏心掏肺。”

我瞪着眼看姚谦墨。面前这个男人绝不简单。对付一个胡骞予,我已经筋疲力尽,我不想再与这样一个让人无法摸透的人多做纠缠,可我手上一挣,他就攥紧一分。

我气急败坏地吼他:“你到底想怎样?!”

他想了想:“叫托尼放了露西。”

“这事儿与我无关。你要找去找托尼。”

他也不反驳我,只说,“我找过他,他很明确地跟我说,要放露西,得你点头。”

姚谦墨看着我,原本严肃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恶意的促狭,“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托尼那么听你的。”

“我已经说了,这事儿与我无关。放手。”

他不仅不放手,反而连同我另一只手腕一齐抓住,他此刻笑容,几乎可以称得上邪肆:“你和他也睡了?嗯?和托尼?”

我死死压抑著怒气,剜他一眼。

他终于松开对我的钳制,嘴上依旧不饶人:“我刚才说错了。你和露西不一样,你比她还要不如。她起码是为了爱的人,陪不同的老男人,玩不同的恋爱游戏。而你……”

他没有说下去。

我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姚谦墨的话。

什么叫“为了爱的人,陪不同的老男人,玩不同的恋爱游戏”?

难道……

不可能!

我需要姚谦墨来打破我的胡思乱想:“你的意思是,露西……”我频繁呼吸,却依旧有些缺氧,“……露西之前和那些,那些老总相爱,全是为了,胡、骞、予?”

面对我的质问,姚谦墨依旧只笑,不说话。可他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几乎支撑不住,退几步,颓然地坐靠在沙发扶手上:“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姚谦墨见我这样,收敛笑容,肃然地看我:“叫托尼放了露西。我可以保证露西不会把你和托尼之间的事告诉胡骞予。”

我不敢答应他。因为我还无法确定,姚谦墨所指的,“我和托尼之间的事”,是他误会我和托尼上床,还是……

还是姚谦墨已经知道了,我和托尼准备联手,整垮恒盛驻港房产公司?

可我不能这么问他,只能和他拐弯抹角:“你和胡骞予不是朋友么?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会帮我隐瞒?”

他没有说话。我余光瞥见他朝我走过来。到我跟前,之后,他是弯下身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姚谦墨两指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看他。

他在笑。

笑面虎这个称谓倒是很适合姚谦墨。

他对上我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我有告诉过你,我和胡骞予是朋友吗?”

距离近,我嗅得到姚谦墨身上男士香水的味道。

我别开脸去,略微后仰,贴着姚谦墨弓着的身体站起来。

我和他之间,保持一步以上的安全距离。

“如果我答应放了露西,你会怎么做?”我问他。

这是一笔生意,我必须隔出自己心中太多杂念,一心谈生意。

他也老实回答我:“我不能保证说服她。但我可以送她回法国。让她不与胡骞予见面。”

“她会听你的?”

“会。”

“……”

“麻烦你快点做决定。露西一直在绝食,精神状况也很差。就算你不把她当朋友,也算和她相识一场。”

我想了想,走到窗边,打电话给托尼,要他放人。

“姚谦墨找了你?”托尼一下子就猜到。

“对。他向我保证了,不会让露西见到胡骞予。”

“世界上最不可以相信的就是对方的‘保证’。”

“我信。”

挂断电话,我回身看姚谦墨。

他也在打电话。

我等了等,等到姚谦墨打完电话,收了线,我告诉他,托尼已经答应让他接走露西。

他朝我微微颔首:“谢了。”

说完,他又开始拨电话。

这次,他应该是打给露西。

“现在可以让我和露西通话了?”

“谢谢。”

“不要哭,哥哥马上去接你。”

“……”

姚谦墨还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再去细听,快步走到电梯间,准备下楼。

电梯到了,我进入电梯,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进来,挡开门,随即,姚谦墨闪身进来。

面对我的目光,他淡淡说:“一起下去。”

我没有答话,按下一楼的按键。

姚谦墨还在拨电话:“帮我订两张机票。一张去香港,一张去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