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2)

她的小腿腿被迫吊在他的肩上,那里一下子紧的不可思议,用力缩着,他动都不能动了,被死死夹着。眼看滑腻的小腿就要滑下来,他抽回手,提着她两个纤细的脚踝。

她的腰自动垫高了。

保持这个姿势,那里松一点,他重新动作起来。不知是刺激还是舒服,连他都忍不住想呻吟。

可是身下的女孩子,似乎始终在痛苦着。

为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痛到极致,身体里有自我保护的机制,她湿的越来越厉害,羞愧无比。

她想要掩面哭泣,但手被绑着。

只能无声流泪。

他最终还是退出来了。因为她哭了。

这个女孩的眼泪是他见过的,最让人心疼的东西。

他一下子退开,坐靠着楼梯背。

为零没看他,整理衣服。她站起来,走到胡骞予面前。

胡骞予抬头看她,她一巴掌下去,清脆响亮。

“我等着法院的传票。”他说的轻巧。

她快步走出去,朝着套房门。

身体内部撕裂的痛,可她越痛,就走的越快。疼痛让人清醒。

“自作孽,不可活。”她突然想到这句话,笑了。

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她在门厅里奔跑。

跑到了门边,就在这时,房门从外边打开。

为零愣在原地,看着迅速开启的门扉外,站着的三个人。

胡欣和她的秘书,最后一个人——如果为零没猜错——是萧萧的父亲。

所谓犹豫

我被迫踏上楼梯,高跟鞋在台阶上磕磕绊绊,我担心胡骞予这样野蛮地拉扯会伤到自己,如果我现在在这里绊了一跤,后果我不敢想。

我攥紧扶手,不肯走。

胡骞予终于肯回过身来。他拧眉看我,又低头瞅瞅我的鞋。

突然间叹气。

下一秒,他竟折回来,俯首低身,一手环过我肩,另一手饶过我膝弯,瞬间,我被他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

“小心,别乱动。”他大步走上台阶,头也不低地说。

很快,他把我抱进卧房,是他的主卧。

我被他放下,脚刚落地,我回头看看房间里那张床,深呼吸,扬手一个巴掌打过去。

手腕被他架住,这一巴掌没有落下。

他瞪着眼看我,不可思议。

狠狠甩脱我的手。

我想到自己,想到那个不该出生的生命,忍不住嘲笑:“胡骞予,你缺女人,不要找我。我不会再陪你上床。”

他蓦地哼笑一声,鄙夷的看我:“不要太抬举你自己。”

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后头,语气变得平静,看我,眼中波澜不惊,“大把女人等着爬上我的床,我不至于要这么扒着你不放。”

闻言,我失笑。

是啊,大把女人等着他胡骞予,他又何必扒着我不放?

他有露西,那个为他付出许多的傻女人。除却露西,还有大把大把,不胜枚举……

见我沉默,胡骞予没再说话,转身朝卧室附带的书房走去。

他离开,卧室只剩我一人,眼眶有些湿润,怕是要流泪,我仰起头,不让它们落下。

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个公文袋。走到我面前,仔细看我眼睛,没说话,公文袋递给我。

片刻后,他重新开口:“我收到这个。昨天,寄件地香港。”

我打开公文袋,取出其中文件。

我原以为是文件,纸张慢慢抽出,我看见排头那一行字——香港某医院,妇产科检查报告——我不动了,脑子瞬间抽空。

“还在不在?”

他问。

我不回答。

他等候片刻,神情和缓下来,凑近,他展开怀抱,笼住我,手摸向我腹部,重复:“它……还在不在?”

他的目光落下来,落进我的眼里,是那样柔情似水——

不,这个男人一直虚假,一切都是假象,是他在伪装。

他霸占你父亲的公司,夺走你的一切,夺走你的人你的心,和你的好友上床,置你于尘埃一般低贱的地步……罪不可赦。

我忽然间惶恐,避他如洪水猛兽,用力推他。

原来我的力气不比这个男人小,我推开他,连连后退几步。

站稳了,我抬起头。

挑眉觑他:“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

我猛地将公文袋里的纸张抽出来,撕碎它们,扔在他面前。

他就那样缄默地看着我。

许久,缓缓蹲身,一张一张,如数捡起那些碎片。

我看着他的头顶,无言无语。

他站起来,慢着步子踱到我面前,他的手,青筋暴起,死死攥着公文袋一角。

他在遏制怒意,从来在我面前的暴君,此刻,在顾及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

胡骞予劈手拉过我一双手腕,将我胳膊反折到身后,他另一只手,又一次覆上我的腹部。

他不在乎我,因而他攥紧我手腕的手,力气大到几乎要折断我的骨骼。

他只在乎孩子,他抚摸我腹部的手,那样温柔。

“你以为,这是你的孩子?”

我毫无征兆、脱口而出。

闻言,他僵住。他的僵硬,透过他的手,传递到我身上。

“你以为,我会放任自己怀上你的孩子?”

我语气带笑,嘲弄他,亦嘲弄自己。

距离近,我看清他瞳孔猛地一跳,他看向我的脸,穹黑的目光。

黑色的瞳孔,反着光,我看见,自己在他瞳孔的反光里,笑:“我跟李牧晨开过房。”

胡骞予两额的血管突起,面孔微微扭曲。

“和你,每一次,我都有吃药。我和你,怎么会有孩子?”

他突然笑出声,“呵呵呵……哈哈哈哈……”无休止的,笑。

他终于肯松开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孩子还在。可惜不是你的。”

他还在那里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李牧晨说什么都要辞职,原来……如此……怎么留也留不住,原来……因为你……”

我无力,转身要走

他自言自语,疯了最好。

就在我转身的一瞬,他突然捡起被丢弃在一旁的公文袋,扯开,取出一张纸。

里面原来还有一份文件。

他手一扬,那份文件生生甩在我脸上,划过我脸颊,飘落。

我下意识别过脸去,文件落在地上,我无意间瞥见纸上,几个黑体大字——

《婚姻协议书》

我懵了,视线焦灼在这几个字上。

脑子里,那根早已经紧绷至极的弦,嘣地一声,断裂。

来不及反应,胡骞予蓦然上前,把我推到墙上,紧接着,双手狠狠扣住我的脖子。

钢铁一样的手指,在我的脖颈上,收紧,再收紧。

“我真是愚蠢!竟然想要和你这种女人结婚!”

他狠狠压低头,在我耳边低沉恐怖地说,他的手,越来越用力。

力气太大,我被他提起,渐渐离地,最后只能脚尖着地。

窒息的恐惧瞬间攫住我五脏六腑,我只觉得有熊熊热火在我胸腔里烧。

我呻吟,蹬脚,死死扳住他,试着掰开他的手。

徒劳。

缺氧,想要呕吐,身体痉挛,眼前昏一阵明一阵。

我几乎要以为自己快死去。

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死在这个男人手里,不值……不值……

可是,我没有一点力气,他的手箍住我的脖子,我躲不了,挣扎,挣脱不掉,眼睛一黑——

就在这时,女人歇斯底里烦的声音撞进我耳膜。

“骞予,你在做什么?!放开……放开她!”

没有用。胡骞予的手,在我脖子上,掐住,撼动不了分毫。

我闷哼,眼神开始涣散。

最后一点凝具的目光,看见胡骞予湿的眼眶——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他为何要哭泣?

我生存的力气,都要被他击碎了。

我要死在他手上了,他该笑。

“她会死的!!!”锐声呼喊,如同兽在悲鸣,哀叫。

扼住我喉咙的手松开了,我没有支撑,靠着墙,一点一点滑落。

我咳嗽,拼命呼吸,口水拖下来,滴在自己手背上。

喘息。肺里抽空,再被空气填塞,像是有冰冷的钳子,夹住肺叶,痛苦。

昏的一塌糊涂。

脸上凉凉的一片,我抬手一摸,原来是我自己的眼泪。

我晃晃荡荡,撑着地站起来。

缺氧,脑子晕沉,不得不躬身靠在墙上。

等视线恢复清明,我偏头,看着胡骞予。

还有胡欣。

儿子要扼死我,母亲却出声救了我。我笑,无比狼狈。

“我不恨你们,一点也不。”

恨,是太深沉的情感,我不会浪费在他们身上。

“不过,你们胡家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讨回来。”

要我给胡骞予生孩子,想都不要想。

胡骞予冲上来,“不知好歹的贱……”

巴掌落下来。

我仰起头,这一巴掌,我不躲不避,他打下来,我和他之间,就真正,一笔勾销。我睁大眼看着,他这一巴掌什么时候打下来,他打得我越痛,他就越不得好死。

这一幕,我要用眼睛记着,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候,连本带利还给他。

胡骞予气的胸腔直震,巴掌却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手,颤抖又僵硬,最终,愤恨地收回。

我走出大宅,没有人拦我,胡骞予一直站在那里,他再碰不到我一根手指头。

那个司机还在车库旁候着,看见我过来,愣了愣。

我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无比难看,也不管了,走过去,朝他笑一笑:“考虑好了没有?10万,一个号码,加一个秘密。”

我没有再在新加坡多做停留,那个司机还在考虑。

金钱诱惑无穷,我给了他握的名片,他会打给我的。

我回到香港,手术日期延后。

我抽出一天时间,推掉工作和应酬,到医院做例行检查。

我现在只想知道didyang是谁,等我弄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之后,再慢慢去调查别的。

到底是谁三番两次害我,这一次,还把我的产检报告送到胡骞予那里?这么做,意欲何为?我总觉得,此人,与把我和王书维的照片和录音带寄到胡骞予那里的,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和didyang、姚谦墨都有关,一定。

堕胎是我此刻唯一的选择,如果孩子生下来,看到父母争得你死我活,也是一种悲哀。

残忍的事,我来做。

空腹去医院,术前简单检查。之前那家,将病人的资料泄露出去。

我换了一家医院。

这次选的是私人医院。

私人医院的环境没有公立的那样清冷。

妇产科楼层,有幸福的一家两口,丈夫陪着妻子来做产检。他们脸上,有着即将为人父母的光辉。

母亲——

我对这个词很陌生。

我的母亲在我出世时去世,我对她没有印象,只从父亲那里听说关于她的两点:我很像我的饿母亲;我母亲最爱白玫瑰。

所以当时,看到有人将白玫瑰放置在我父母的墓前时,我知道,这是和母亲很亲近的人。

那句“fiveme”,大概是在求我母亲原谅。原谅什么?原谅他害死了她最爱的人?

我坐在长椅上,等候的时间里,脑子很乱。我的孩子,会不会长得像我?

如果……

她能降临在这个世上,我希望她的血y里,没有我血y里的那种不知好歹,也希望,她不会有我这样不济的命运。

可惜,这些都是“如果”。孩子还不满5周,香港法令,它还只是个胚胎——我安慰自己,却对还在残忍。

它血y里,会有我的血——

这一点,我想都不敢想。

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在残杀生命——这条罪孽加之在我身上,我无力反抗。

进入手术室之前,必须签署手术协议。

我在落款处签名,“vivi……”

写不下去了。我手抖,怎么控制都不行,抖得厉害,再写不出一个字母。

突然间,我膝盖一痛。

有东西飞奔着,撞过来,正撞在我膝盖上。

我的笔被撞掉,低头看,原来是个孩子——

他撞到我,抬起苹果脸,依依呀呀地说着话。

很快,就有气急败坏地大人追过来,抱起孩子,打下p股:“叫你别乱跑!”

转而看我:“对不起,孩子太皮了,没事吧?”

我晃神晃的厉害,这时候才勉强反应过来,摇摇头:“没事。”

看着这个孩子,我心里柔软的被触及,不禁伸手,触碰一下孩子的脸颊。

孩子的脸,小,白,顽皮地笑。

被我摸着脸颊,发出“咯咯”笑声,忽又低头,躲开我的手,脸埋进母亲的肩颈。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护士捡起了笔,递到我面前:“签吧。”

我板滞地看着那支笔,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过来。

我深呼吸,牵扯出一抹笑容,看向护士:“对不起,我取消手术。”说完,不留恋,转身,大步流星朝电梯间走去。

到了医院大门口,我才停下,抬头看天,春天到了。正是明媚的季节。

我的孩子,会在今年秋末冬初出生,它随我,姓林。

没有父亲,但学习好,性格好,长得也好,会窝在我怀里,甜着嗓音喊我:妈咪。

这么想的时候,我开心起来。自从我父亲离开我之后,我从未真正开心过。笑着去车库取车。

为了孩子,我改掉很多坏习惯,戒烟戒咖啡,不再每天半夜守候在电脑前看纳斯达克。

我开始购进一些较为宽松的衣物,丢掉我的高跟鞋,换上平底鞋。

两个月的时候,妊娠反应严重,吃什么都吐,我每日午餐都在办公室里吃,这时候秘书外出用餐,我不用担心有人会看到我大吐特吐的狼狈样子。

我体重降的厉害,每天进办公室,门外的助理看着我,露出担心的神色。她以为我是因为最近公司的事情,忙得瘦成了这副鬼样子。

又一次,我实在忍不住,笑着告诉她:我怀孕了,虽然,她闻言惊愕的表情,我并不喜欢。

渐渐地,我胃口慢慢的好起来;只是肚子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弧度。

我依旧穿着我的职业套装。

我的工作确实很忙碌。

原本属于黄浩然的股份现在到了我手里,我得好好运用。加上我之前拥有的13%,现在我手里总共有21%,这个份额,已经够我进入恒盛的董事局。

而我现在身为环球这边的人,不可能亲自出面,因而急需要找个代理人,替我进董事局。

另一方面,趁恒盛在香港的各大工程被迫停工,环球和李氏联合出击,大手笔推出“新经济地带”概念,在香港的填海新区组建新的cbd金融区,并综合考虑新经济地带的周边人口,推出工作与住宅一体化的概念。

这一概念,得到香港政府的大力支持。我还特邀了香港财政司司长参加新经济地带的剪彩仪式。

胡骞予与司长儿子曾经是亲密同学又如何?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道理,虽然残酷,但却是实实在在的真理。

这边厢,环球的事业在香港进行的风生水起,恒盛也开始渐渐从之前的泥淖之中恢复过来,“起死回生”或“咸鱼翻身”,我不管,真正用来对付他们的手段,我还没有使出来。

当初他们这些人是如何的我父亲不得不对恒盛进行清盘,进而跳楼自杀的,我也要用同样手段,把他们胡家到走投无路。

胡欣曾经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否则父亲不会将我交给她抚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这种痛苦,胡欣加诸在我父亲身上,我要连本带利地把这痛苦,还给胡骞予。

姚谦墨——他现在是我手上的王牌。

他是恒盛的大律师,恒盛许多最高级机密的合同,都是由他亲笔起草。这样算来,姚谦墨,就是胡骞予最信任的人。

不过,这一切,需要时间。

我依旧得先追寻到那位didyang的身份才行。

胡家的那个司机迟迟没有收下我的10万,我佩服他的忠心,也不准备再等下去。

主动出击更要紧。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只能请人到新加坡劳资局去查。

新加坡劳资合同甚多,且按规章制度,合同双方的资料都不对外公布。虽然这样做不需要花到10万的价钱,却花费了我比金钱还要宝贵的多的时间。

我的孕期,身体不是很好,得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

产科、产前筛查科、化验室、心电图室、b超……很麻烦,我带着助理去的,有她帮我在各科室间奔走、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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