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2)

候短些。转眼间一个暑假快过去。

弗莱德对她的工作非常满意,不吝啬他的鼓励,这一点他跟埃立克很相似,只不过埃立克比他更年轻,更有些无厘头的幽默感。

有一次她在一个角落看到几张印着某公司抬头的信纸,好奇地问:“弗莱德,你以前开过公司吗?”

弗莱德走过去看看她手中的信纸,说:“是。后来有段时间忙,关了。”

何葭更加好奇:“你不是一直教书吗?”

弗莱德说:“我妻子生病,我照顾她,顾不上生意了。”

呵,他办公桌上是有一张和妻子的合影。可是他手上并没有戒指。他说:“她去世多年,r腺癌。”

何葭尴尬地说:“对不起。”

弗莱德笑笑:“别放在心上。死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终究要好好地活下去。”

何葭下午慢慢地散步回家,步行了很长时间。她一边走一边想,如果我生了r腺癌,身边的人会怎样?父亲自不必说,肯定悲痛欲绝。沈远征呢?他会不会放下一切去陪伴我照顾我,跟我走过最后一段r子?

呵,放下一切,跟她走过最后一段r子,可能吗?他有自己的家庭,妻子,儿子,怎么可能都放下其乐融融的家庭生活陪在她的身边?

如果可能,此时此刻她倒希望自己生了r腺癌,亲人们都围在她身边忙来忙去。

沈远征,沈远征,什么时候他能够成为她记忆中的一个模糊的背影,什么时候她遇到事情的时候可以不再想起他?

她没有想到赵丰。她认为他不会有耐心去陪伴一个病人。如果他们真的结了婚,如果她真的生了病,他必然会抱怨她不能够给他做饭,不能够清洁房间。她想起他们在一起,他似乎是按照书本的指导去寻找她的敏感点。他问:“是不是这里?这样感觉好不好?”做了几下前戏,就问:“有没有?高c到了没有?我进去好不好?”她给他问得烦了,只好哼哼两声示意自己有了,来了高c,好让这一切快快结束。

她始终不能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不可以用自己的心去领悟女人的需求。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要假装高c。

她回到家里,感到疲劳之极,把自己摔倒床上,沉沉睡去。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本行(下)

薄薄的雾气,白茫茫的一片,高高的芦苇在雾气中也呈现苍白的颜s,没有风,流水无声,水边一个女孩,白衣白裙,赤足走着,手里拎着一只木桶,抬头看着纱雾笼罩的苇林,似乎找寻着什么,露水打在的脚腕上,是冰凉的感觉。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葭葭,葭葭。”

女孩茫然四顾,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温柔的声音来自何处。她想开口叫,却无论如何发不出声音。

何葭自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汗水,衣服全部贴在身上,只觉得浑身闷热无比。

她居然做白r梦!

她深呼出一口气,将床头杯中的半杯剩茶一引而尽,自壁橱里找出一条小小裙裤和一件恤衫,到卫生间冲个澡,出来到厨房倒杯冰果汁喝下去。

感觉稍稍好些,赵丰回来。他到厨房里看看,见何葭手拿杯子望着窗外发呆,厨房整齐g净,空空如也,心里不那么高兴。

何葭听到响动,回头见是他,连忙拿出一只大锅烧水,准备做凉拌面。

赵丰回房,路过何葭的房间,见房门半掩,毛巾被皱成一团,猜到她可能是刚睡醒。

他在外面忙了一天累了一天,而她却在家里睡觉,饭也没做,他回来,她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心中的不满渐渐积累。

何葭在厨房洗菜切r,放下菜刀拿起锅盖,盖上锅盖把滤水的蔬菜拿起来,有些手忙脚乱。

赵丰这时走进厨房,不高兴地说:“我换洗的衣服都没了。大热的天,身上粘嗒嗒,难受吧?!”

何葭手上忙着,脑子还处于空白状态。她机械地切着菜,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建议:“要么你去洗衣服,回来刚好可以吃饭。”

赵丰恼怒地说:“你一天在家里g些什么?”他记忆中的女x,母亲姐妹都勤快c劳一刻不停,还没见谁大白天睡觉耽误做饭洗衣的。

何葭把切好的菜分别装盘,说:“上午去学车,下午去上班。”

口气轻飘,也蕴含不满。

呵,那个一脸y光,勤劳助人的小赵到哪里去了?难道男人的体贴只限于上床之前?

水滚了,何葭打开锅盖,把面条丢进去。

赵丰口气里都是烦躁:“又吃这个!你做的是人吃得饭么?”

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何葭沉默着。天热,她不想跟他吵。她的思绪还游离在身体之外,反应迟钝,也无法跟他吵。

赵丰有种一拳打到棉花堆里的感觉。这种感觉令通常更令人恼怒。她总是这样,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漫不经心,有时候她的灵魂不知道停留在什么地方,令他无法捕捉。

有时候,令男人恼怒的不是女人跟他们吵架,撒娇,蛮不讲理,而是忽视。

于是他更加恼怒。他一口气出不来,口不择言:“你看看你,象不象个女人?怪不得惨遭抛弃。”

争吵(上)

轰的一声,何葭脑子一片空白。她放下菜刀,转头望住赵丰,有些茫然地问道:“你说什么?”

赵丰语带嘲讽地说:“模样长得也不难看,怎么人家就不要你呢?你为什么不检讨检讨自己做女人失败的地方?”

何葭机械地挪动几步,走到桌边坐下,目光从赵丰脸上转向料理台,眼神里没有内容。

她没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

赵丰觉得自己一颗子弹正中要害,心中有些得意,想再接再厉,收服眼前这个骄傲的公主。

他接着喋喋不休:“跟自己的表哥——真恶心。你们家里人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上次来的那个堂哥,知道——”

“住口!”何葭颤抖着迸出一句,有些声嘶力竭,“你给我住口!”她应该庆幸自己这时已经远离料理台,否则很可能会挥刀过去,砍了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

一把刀在心里搅是什么味道?大概不过如此。

赵丰永远不知道自己该在一种什么情形下打住,兀自叨叨不止,“人家不要你了,你还把那个磁带带在身边,如同宝贝似地收着。哈哈,请跟我来,跟到哪里去?你们这种关系,能跟到哪里去?!”

呵,原来是那盘磁带给他听到。是,那盘磁带上录有他们嘻嘻哈哈清唱的声音——请给我来。

往r的山盟海誓,变成今r不相g的人嘲笑讽刺她的武器。

沈远征,沈远征,她是不是该恨他一辈子?!

“你怎么可以乱翻我的东西?谁给你这个权利?”何葭感觉自己的全身发冷,在簌簌发抖。

赵丰避开话头,杂七杂八,没有主题地乱放利剑:“有了一次失败的教训,就该检讨自己的错误,做个好女人。”

他心里为自己不值。自己是第一次,可她已经不是处女,怪不得表现得经验丰富。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想表达什么,嘲笑他们表兄妹之间的不伦,还是觉得她做女人失败,所以被抛弃?

他自己也很矛盾。他喜欢这个女孩吗?他愤恨她的心从来不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没有头绪的话不由自主地自嘴里汹涌而出,不受控制。

何葭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就为做饭,洗衣服这种生活琐事,说出这么恶毒这么伤害的话来?”

怎么可以切开将要愈合的伤疤,展露出血淋淋的痛?谁给他这种权力?

赵丰说:“人走弯路不要紧,但是要总结教训,不要再走同样的弯路。”赵丰那个时刻似乎理清自己的思绪,放缓语气,语重心长。

他想他是爱她的吧,还希望她能有所改变,愿意跟她在一起。他家中的父母曾经多次托亲戚朋友给他介绍对象,从县城里的g部,教师之女,到附近乡村里考出在外念大学的女孩,都有,他一个也没看上,是否因为心中对这个女孩情有独钟?

争吵(中)

她娇俏,漂亮,不乏温柔,气质独特,做他的妻子并不给他丢面子,只是,她似乎缺乏作为一个妻子的某些基本品质。

做妻子的基本品质又是什么,赵丰也说不清楚。

赵丰语气变得柔和的时候,何葭却似灵魂附体,变得强硬起来。她像一头被猎人s伤的小野兽,眼睛里闪烁着自卫和不信任的光芒。她恶狠狠地盯着他问:“谁规定的一定要我去洗衣服?谁规定的一定要我做饭?你可有付我工钱?”

“你看,你看,还不吸取教训!”赵丰觉得自己真是枉费心机。

j同鸭讲。

很多人很多时候,他们说着同一种语言,用着同一种文字,却永远无法明白彼此的思想和灵魂,无法沟通和j流。

那是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堂兄何伟对她说的话:“结婚一定要慎重。你挑选的结婚对象,一定要能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养家,呵护妻儿,做你的好丈夫,做你孩子的好父亲,做你父亲的好女婿,在你失意的时候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缺一样都不可以。”

她真庆幸她到目前为止还没动过嫁给他的念头。一个对女人缺乏最基本的尊重的男人,不配做这个女人的丈夫,无论他是多么学业出s,事业成功,克勤克俭,努力奋斗。

何葭扯下围裙扔在饭桌上,转身下楼,开门出去,眼泪止不住流了满面,全身抖个不停。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蹂躏别人的感情,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别人尊严。原本要靠着取暖的两个人,却只能感到彻骨的寒冷,在这美丽迷人的多伦多的夏季。

小区里有洋人居民在房前收拾花草,把夏r的前院装点得五颜六s。华人门前都是砖铺地或者水泥地,他们忙着赚钱忙着生存,无心搞这些锦上添花的闲情逸致。

何葭走出小区,混入皇后街熙熙攘攘的人流。

皇后街上热闹非凡,两边的橱窗争先恐后地出奇制胜,力求吸引过路行人的眼球。本地人热爱自然,喜欢室外空间,饭店咖啡馆的外边搭了棚子或者y伞,用临时栅栏隔出一块小小露台里路边坐满了吃饭喝咖啡的人,大多数是成双成对。他们的笑脸如同微风一般宜人,可是跟她全不相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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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下)

她买杯咖啡坐在路边喝。一个年轻棕发男子走过来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全身都是棕s,眼睛闪闪发亮,看起来英俊迷人。

左手无名指没有戒指。

她点点头。他试探地问:“r本人?韩国人?”

她摇头:“中国人。”

他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一个大国。”

她在想他们这些人为什么没有烦恼?为什么总是y光灿烂地笑?他接着问:“你从中国哪个部分来?”

她说:“上海。”

他笑意更深:“美丽的城市。”

老外们知道的最多的三个城市——北京,上海,西安。

何葭也露出微笑:“去过没有?”

她心情略好。

“我妈妈不让我去。”那男人似乎有些天真。

何葭非常意外。一个国外的成人男子,人高马大,说出我妈妈说如何如何,总令人觉得有些滑稽。

“是不是以为中国人是男人长辫子,女人全是小脚,个个会武功?”何葭觉得好笑,拼命地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有人好奇地看过来。

小伙子给她笑得不好意思,挠头说:“还有黑社会——你知道,年纪大的人总是这样,总以为电影里的故事是真的。”

赵丰年纪并不大,可是也墨守成规,拒绝接受对自己不利的理论。她叹口气起身,对小伙子说:“你慢用。晚安。”

那小伙子还想说什么,何葭已经消失不见。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逃离(上)

何葭在皇后街兜了一圈,逛了几个店,没买什么东西,磨磨蹭蹭地回到家,赵丰已经不在。她心平气和地炒了菜,跟面拌在一起,就着果汁吃下去。吃完她把剩下的饭放进冰箱,把厨房收拾整洁,回房整理房间。她把压扁的纸箱拿出来恢复原状,把杂物放进箱子,封好,放在一边。这样一箱一箱,居然搞了四箱。

她开了电视看,看到下半夜,躺下睡觉。她不知道赵丰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第二天他什么时候走。

她很迟才起床。起来后就拿出通讯录去拨那个她留着,但是从来未拨过的号码。拨通了,她说:“阿姨,我是何葭。你那里方不方便?能否让我住两天?”

是,她是打给陈珊。自从他们取得联系后,陈删曾经几次邀请何葭去玩,何葭推说功课忙,没能成行。她让阿青去看姐姐,何葭每次都亲亲热热地招待他,喂他她所能做的各种各样好吃的,这使得陈珊稍感安慰,觉得何葭并不怨恨她。

听到何葭这么问,陈珊立刻说:“当然可以。我开车过来接你?你的东西多部多?”

何葭说:“还好,两个大旅行箱,四个中号纸箱。”一边连忙称谢,跟她约了时间。

何葭去厨房去吃早饭,把昨天剩下的面条全部吃掉,然后到房间里拿出纸箱,把厨房里属于自己的东西统统装进去封好。

阿青也来帮忙搬箱子,g得很卖力。她的东西把陈珊的行李箱和后座塞得满满的。何葭诧异,她来的时候只有两个皮箱,她居然买了这么多东西。

她把钥匙装在一个信封里,从门缝塞到赵丰的房间。她和他相识不到一年,同居快到半年,短暂情缘,就这么随风而逝。

车里没有阿青的位置,他仍旧回校上课。陈珊开车,何葭坐在前座,手里犹自抱着随身的包和一只纸箱。

陈珊建议说:“别搬来搬去了,就住在我家好了。阿青上大学后就住在地下室。你可以住在二楼卧室。如果你想住在地下室,我会跟阿青商量,让他搬上来。”

何葭还没想好。

陈珊帮她把东西一起搬到厅里一角放好,招呼她到餐厅喝茶。她问:“你那个朋友,大约是农村出来的吧?”

何葭惊异:“你怎么知道?”

陈珊笑:“并且是从大学直接出来的,从来没有工作过。看得出来。其实你们还是分开好。”

何葭无语。

陈珊接着说:“象他这样,一般家里有兄弟姐妹。如果你们结婚,将来他兄弟盖房子,你们要出钱,妹妹出嫁,你们要出嫁妆。有了侄子外甥,你们还要负责学费。到时候,不给,他不高兴,你良心过不去;给,只怕是无底d,你心理不平衡。”

逃离(中)

陈珊的话带着上海人特有的世故和精明,你不能说没有道理。

何葭说:‘我这倒没想到。那么农村出来的男人怎么办?”

陈珊说:“他们可以找相同背景的人,两家都给,势必手紧,会收敛点,量力而行。如果一方家庭条件好点,另外一方就觉得理所当然。你从一开始作出规矩,他心理会不平衡,口服心不服,以后有机会翻身,肯定会报复你,压你一头;你若做贤慧状,可能一开始他还感激,时间久了,也就理所当然,再不知道感激为何物。哪r不给,他和他的家人都会觉得非常奇怪,是你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何葭想,自己和爸爸都是书呆子气的人,从来没往这方面想。当年何致远是何等喜欢钱仲明,希望他能做自己的乘龙快婿。

陈珊说:“葭葭,你就住在这里吧,不要拒绝我。当年我亏欠你爸爸,你让我为何家做点事,让我良心平安——我为你父亲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何葭不响,心中仍然迟疑。陈珊进一步解说:“阿青父亲一年难得过来几次,大部分时间是我跟阿青回香港探亲。这样吧,你不必j房租,每个月j点搭伙费。我不给你做饭,你用家里的材料自己做,或者家里有什么你吃什么,咱们互不g涉,彼此不给对方负担,你看好不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葭盛情难却,答应下来。陈珊舒出一口气。何葭晚上发邮件给父亲,告诉她自己在异乡遇到陈珊,并且现在住在她家里。何致远回信让她代为问好。

何葭还是住在二楼。陈珊跟阿青谈好,如果他父亲过来探亲,让何葭暂时住在地下室他的房间,可以另门出入,互不g扰。等到他父亲回香港,他们再换回来。

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何葭的不舒适感。

阿青放学回来,替何葭把两只大旅行箱搬到二楼卧室。到底是运动型的男孩子,一点也不费力。他围着她转来转去帮她做这个做那个,凡是需要往高处放东西,搬重物的活,都j给他,他很乐意帮忙。

因为陈珊的主卧有卫生间,何葭用的客卫基本上成为她的专用卫生间。

阿青带着她前前后后地参观,客房,楼下客厅,餐厅,壁橱,储存室,后院,地下室的洗衣房,他的房间,他出入的侧门等等。

何葭问他:“为什么住地下室?”

阿青说:“自由啊。我的朋友来找我方便,不需要被我妈问来问去,我们玩到很晚也无所谓。”

接着他又说:“做妈妈的都很烦的。”

何葭莞尔。她的妈妈很早就去世,她对妈妈的“烦”没有体会。

男孩子的房间难免有些零乱,阿青一边带着何葭参观,一边不停地把乱丢在地上的恤衫运动裤拣起来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更让何葭感到好笑。

他给她试听他自己打工赚钱买的音响,大都是粤语歌和英语歌。何葭说自己手里有几盘国内摇滚乐队的带子,可以借给他听,阿青非常高兴。

昨天更新少了,今天来两节赎罪。谢谢大家~~~~

逃离(下)

阿青还教她怎么用家里的洗衣机和烘g机,自然是拿他自己的衣服做演示,一边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这些衣服似乎知道你要来,故意不让我洗,好等你来了教你洗衣服。”

何葭给他一拳:“小鬼懒就懒吧,还拿我做借口。”

阿青嘿嘿两声,憨笑着。

她觉得似乎有个弟弟,她一下子长大很多,心中立刻有种做姐姐的感觉。

她上楼收拾房间。收拾到一半,忽然感到疲劳,靠在床上假寐。忽然看见沈远征走来,微笑着跟她打招呼:“葭葭,葭葭,现在国家允许表兄妹结婚,我们这就去登记。”

她揉揉眼睛,高兴地说:“真的吗?真的吗?远征哥,你等我,我穿件好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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